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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宠之毒妻在上-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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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白发男人好像突然之间感受到了什么气息,费力的抬起了头,满是鲜血的脸掩盖了他的容颜,只露出一双死气沉沉的双眼,冷笑:“今日来得真晚,可惜了,你就是杀了我也休想得到幻魔军。”
  
    熟悉的声音让燕轻语全身冰冷,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白发满头鲜血的男人,那实在太过熟悉的声线让她双眼红了。猛得走了过去,伸手抚掉他脸上的鲜血,看着记忆中熟悉的容颜失声颤道;“白鸠?真的是你,你怎么变成这个鬼样子了?”
  
    赤蜘从来没有说过白鸠满头青丝变雪发啊!
  
    到底怎么回事?
  
    关怀的声音格外的陌生,白鸠双眼之中满是警惕,这个少女看起来十分的眼生,为何却露了这种表情?
  
    燕轻语偏头看着白鸠手腕上的天蚕丝,立马从一边搬来的凳子放在了白鸠的脚下,让他有一个落脚点支撑身体的力量从而减轻天蚕丝对手腕的压迫,因为白鸠手腕处的天蚕丝早就深入血肉,很可能切断了手筋,能否治好还是未知的事情。
  
    白鸠静静的看着眼前这个帮助自己的少女,容颜看起来是那么的陌生,可是给人的感觉却是如此的熟悉。
  
    “你……是谁?”白鸠张嘴,大量的鲜血从口中吐了出来。
  
    “你别说话,等我一下!
  
    燕轻语看着天蚕丝脑海里面划过了一个画面,走到了房间里另一把椅子的附近寻找起来,那里是曾经司煜城坐过的地方,她还记得那椅子后面有一个小柜子,里面放着一些瓶瓶罐罐。
  
    白鸠的目光一直都追随着她,明明这个少女从未见过,可是那种发自肺腑的熟悉感凭空而起。
  
    看着燕轻语把瓶子拿到了白鸠的面前,连忙说:“我不懂药,你闻闻,哪种药能腐蚀天蚕丝?”
  
    天蚕丝刀枪不入水火不侵,能弄断天蚕丝的唯一捷径只有腐蚀。
  
    白鸠定定的看着燕轻语,抿唇;“你是谁?为何要帮我?”
  
    燕轻语紧皱着眉头,“快点,等救你出去之后再说,这里不是叙旧的地方。”
  
    白鸠深深的看着眼前的少女,把她眼中发自内心的关怀全都收到了眼中,然后说:“你左手那瓶是化尸水,能腐蚀天蚕丝。”
  
    燕轻语露出了十分开心的表情,左右看了一下,拿起一根毛笔,沾了一些化尸水,然后涂在了天蚕丝上。天蚕丝在肉眼可见的速度下断裂,白鸠摔落的时候被燕轻语用力的接住。
  
    呼,还好还好,这样脆弱的身体摔到地上的话,估计一条命都没了。
  
    白鸠失去了所有的力气,闻者鲜血之中夹带着淡淡的清香他竟然生出一种怀念的滋味,静静看着身侧扶着他的少女,勾唇;“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是谢谢你。”
  
    “出去之后,我们好好的谈一谈!”燕轻语十分简单的结束了这个话题,正并不是叙旧的好地方,还是等出去之后再相认吧。
  
    燕轻语扶着白鸠离开房间的时候,依旧没有发现任何的人,白鸠觉得不太对劲,“为什么一个人都没有?”
  
    白鸠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瞳孔瞬间缩放,失声说:“快走,这是陷阱!”
  
    燕轻语被用力的推了一下,随着白鸠的话落,他的身后出现了好几道的身影,让她的瞳孔也跟着瞬间的说法,冰寒的气息由地心串上通过脚底板直接浮到了头脑,冰封了思考。
  
    司煜城那如同鬼魅一般的身影,悄无声息的出现,感觉到的时候已经被团团包围。
  
    白鸠下意识的把燕轻语藏在身后,他不能连累这个救他的少女,就凭那一些熟悉感就足够让他心生保护。
  
    司煜城冷若冰霜的眼眸静静的看着,此时的燕轻语全身上下罩着一件斗篷还蒙着面,与一般瘦小刺客无异,但依旧被司煜城一眼识破,视线瞬间将她锁定。
  
    几个鬼面人将她跟白鸠包围了起来。
  
    “你快走!”白鸠以为这个少女能来救自己肯定武功不错,所以下意识的催促,然而燕轻语却苦笑的摇了摇头。
  
    她还没有本事能从八影手里逃离。
  
    司煜城一步一步的朝着她走来,如同从鬼火中踏空而来,让燕轻语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
  
    “燕轻语,你这算自己送上门么?”司煜城停下了脚步,幽冷的眸子打量着一袭黑袍的她,阴鸷的目光似铺天盖地的网,将她笼罩在其中,让她动弹不得,也无法再次逃离。
  
    “你说什么?”白鸠听到记忆中的名字瞬间大惊,回头,回想着刚刚见过一面的那张稚嫩的容颜,实在无法跟自己印象中的那张脸重合在一起。
  
    “你到底是谁?”
  
    白鸠激动的看着身边的燕轻语,他微弱的气息瞬间变得十分的强烈,用力的握住了燕轻语的手,目光浮现一层淡淡的血雾:“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来救我,说!”
  
    燕轻语唇瓣轻轻挪动,面对白鸠的质问她哑口无言,抬头,对上了却是司煜城那玩味阴冽的双眼。
  
    “你……怎么可能?”燕轻语实在无法相信自己的身份竟然早就被发现了,就如白鸠所说,这是一个局,一个专门针对她而来的局。
  
    如果她不是燕轻语,就不会来管白鸠的生活,那么这个局于她来说不会有任何的伤害。司煜城布下的这个局是针对幻魔魔女燕轻语的,抓走白鸠引燕轻语自己上门。但这个计划的前提就必须是知道魔女燕轻语还活着。
  
    明明燕轻语都死了,死无葬身之地啊!
  
    司煜城终于露出了一个胜利者该有的姿态,偏头,“你打算一直用这种模样跟本君说话?”
  
    该死!
  
    燕轻语双手紧紧的握着双拳,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正要行动的时候就听到司煜城那凉凉的语话响起:“白鸠的双手算是废了,如果不急时诊治的话一生都无法握笔端杯。”
  
    所有的反抗情绪,因为这凉凉的一句话而消散。她伸手放到了头上,将头上的斗篷跟脸上的黑布都拿了下来,露出了自己的本来的脸。
  
    “好巧啊,我的主人!”
  
    司煜城勾唇,嗜血冷笑;“本君没有记错的话你早就断绝了主仆关系,为了一个男人低声下气?”
  
    燕轻语双唇轻颤,脸色再白一分,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并不是那么好糊弄,而且他从始至终,好像都知道一切的真相。一想到自己被玩弄就觉得格外生气,语气也带着一丝淡淡的嘲讽:“鬼君连嘲讽都听不出来么?玩了这么大一局,真是好手段。”
  
    “不,你才是玩了一场惊天局!”司煜城走到了她的面前,轻轻勾着她的下巴抬了起来,袭着月光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可是能猜测得他那幽幽的目光是多么的愤怒,又是多么的愉悦。
  
    “就连本君一开始都被你骗了,谁能想象得到魔女竟然会借尸还魂呢?而且还是一个同名同姓的瘸子身上,对吧?”空荡荡的声音重重敲击着她的心,让她脸色大变。
  
    这个男人果然知道,那么这个局从一开始就是针对她而来。
  
    “不愧是魔女,竟然还会传说中的借尸还魂!”司煜城弯着腰,完全遮挡了月光的光线,对于燕轻语来说眼前这个男人给予了她极大的压迫感,有一种快要被黑暗囚禁的错觉。
  
    白鸠完全的惊呆了,刚刚看到这张陌生的脸的时候,还会觉得失望,可是没有想到鬼君竟然会说出如此令人震惊的话。
  
    她借尸还魂了?
  
    眼前这个陌生的少女就是她?
  
    这一切是真的吗?还是说是计谋?
  
    司煜城宽大的手轻轻的掐在了燕轻语的脖子上,那纤细的脖子比任何一种生活都要来得脆弱,只要稍微一用力,这美丽的脖子就会印上他的指印,会开始被慢慢的扭断,然后让这脖子的主人失去生命。
  
    司煜城他真的很想用力掐断,可是又舍不得。这美丽光滑的脖颈犹如美丽的天鹅颈,看起来是那么的优雅,性感。
  
    粗糙的指腹在敏感的肌肤上面轻轻的滑动,让燕轻语情不自禁的浮现一层细细的鸡皮疙瘩,那微不可查的轻颤被司煜城尽收眼底,不由的露了一丝复杂的幽冷伤寂。
  
    “到现在还不承认?你身边的人偶师,还有那个救你的女人是赤蜘对吧?想见活着的她们还是死的?”司煜城的声音在燕轻语的耳边响了起来,也清楚的传到了白鸠的耳里,让白鸠大脑一片空白。
  
    是她,真的是她!
  
    子鱼跟赤蜘都在她的身边,她真的回来了。
  
    怎么办?
  
    不能连累她,必须要想办法让她逃离……必须……
  
    “还是说本君斩断白鸠的腿筋后你才愿意承认?”
  
    燕轻语用力咬着自己的唇,她踩入了猎人的陷阱,果然这一切都是这个男人布下的天罗地网,他在逼自己承认。心中自我挣扎了很久,燕轻语想到了自己曾经跟这个男人的恩愿,心一寸一寸的变冷。
  
    声音,微哑;“司煜城,放了白鸠,要杀要刮的话对我来!”
  
    “不行!”白鸠猛得出声,满是鲜血的脸都无法掩盖那焦急担忧的表情,他直接说:“鬼君,魔女己经死了,你若是有怒火就朝着我来,要杀要刮悉从尊便!”
  
    白鸠被鬼星用力的按在了地上,动弹不得。司煜城这使至终都没有施舍过一个眼神,他的双眼就是一张网,牢牢的锁定燕轻语。
  
    “鬼星,断了他的脚筋!”司煜城下令的同时鬼星抽出了腰间的剑,剑尖指着白鸠的脚筋处,正要用力的时候燕轻语猛得出声:“对,我就是燕轻语,不是丞相府的庶出七小姐,而是燕荆庶女燕轻语!!”
  
    司煜城挥手,鬼星停止了动作,却无法停止眼中的震惊。
  
    真是魔女?
  
    司煜城笑了。
  
    覆盖着鬼面的容颜上扬起一抹绝艳的笑容,那又令人畏惧的鬼瞳瞬间绽放着五光十色的琉璃潋滟光泽,如同一个高傲的胜利者姿态蹲了下来,扯下燕轻语身上的黑色斗篷,声音幽幽;“真是借尸还魂?”
  
    燕轻语跪地,握拳,咬牙:“是!”
  
    “什么时候开始的?”司煜城轻闪的鬼瞳不再是那毫无生气的死寂,而是涌入了令人看不透的色彩。
  
    “几个月前,乱葬岗惊雷那日,我从乱葬岗醒来!”燕轻语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自己被隐藏的秘密被毫不留情掀开,那怕不是被摊在阳光底下也还是见了光,成为了她一个致命的软肋。
  
    司煜城得到了令人满意的答案,心情也变得格外的愉悦,这就是这个小丫头逃离自己的原因。
  
    不,不能说是小丫头,前世的她比自己可小不了几岁。
  
    女人?
  
    司煜城那意味深长的目光划过了燕轻语周身,而燕轻语终于明白自己这段时间来的心悸,如今失手中了计,只能认栽。
  
    深吸了一口气,燕轻语抬头,目光中的挣扎慌乱一扫而过,恢复了那令人敬畏的不屈:“我与鬼君的恩怨由我一人承担,还请您放了白鸠,他不过是我的属下,一个听令的傀儡罢了。”
  
    深吸了一口气,燕轻语抬头,目光中的挣扎慌乱一扫而过,恢复了那令人敬畏的不屈:“我与鬼君的恩怨由我一人承担,还请您放了白鸠,他不过是我的属下,一个听令的傀儡罢了。”
  
    “一个属下傀儡,不值得你求情,还是说这个男人对于魔女你来说是特别的?”司煜城不知道自己心中那一抹无法言喻的愤怒是怎么回事,只知道她越替这个男人求情他就越想杀人。
  
    男人揶揄的话从耳边响起,燕轻语扫了一眼脸色苍白的白鸠,最终低下了属于她的骄傲,微曲双腿,跪地:“求鬼君!”
  
    白鸠双眼赤红,发热,泪水从眼角滴落,他剧烈挣扎:“起来,不准跪,燕轻语,你不准跪!”
  
    燕轻语的曲膝跪在了司煜城的脚边,放下了所有的自尊,她不想成为他人的奴仆,更不能看着曾经的伙伴受辱致死。前世这些伙伴们为她做得够多了,她无以为报。
  
    仅此而己。
  
    “燕轻语,你给我起来,你是我军首领,是我军的傲骨,我若是不起我便自尽于此!”白鸠的表情变得格我的激动,狼狈的他早就没有翩翩公子的模样,有的只有愤怒,屈辱。
  
    自己受辱都可以承受,唯独不能看到他心中的精灵跪于他人的脚边,舍下一身傲骨却是为了救他这个废人?
  
    不允许,绝对不允许!
  
    口中的鲜血越来越多,一边的鬼星本来没有在意,突然感受到流出来的鲜血不太对颈,他猛得错开了白鸠的下巴,大惊:“主人,他欲咬舌自尽。”
  
    “白鸠!”燕轻语双眼蒙上一层水光,看着白鸠死死盯着她的双眼不由的心中一痛,想要冲过去的时候被司煜城一脚踢中膝盖,腿麻,跪于地的她动弹不得,只能握紧双手颤声大叫:“白鸠,我命令不准死,不准!!”
  
    白鸠的眼中没有任何生存的希望,身上的外伤再加上原本的旧伤让他亏损的身体早就命悬一线,再加上被切断的手筋会让他成为一个废人,这样的他本就没有活着的价值,更不值得她下跪求情。
  
    她燕轻语不仅仅是幻魔的首领,更是幻魔军的脊椎,所有人都可以下跪求饶,唯独她不行。
  
    更不能为了他这种废人求情。
  
    白鸠留恋的看着好不容易才见一面的燕轻语,伸手,想要触碰,却发现怎么都触碰不到。他不由的露出一丝的笑容,笑得格外的虚纪。
  
    触碰不到……果然,她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她,并没有因为自己而坠落尘埃。
  
    太好了。
  
    若因为他而染上脏污的话,百死难辞其咎。
  
    “不准……跪!”白鸠慢慢的闭了双眼,那一抹含笑冰凉的燕轻语的心,顾不得腿上发麻,她直接爬到了白鸠的面前,伸手轻拍着他的脸,触碰着他的气息。
  
    “白鸠,醒来,你快给我醒来!!”燕轻语有些惊慌,怀里的人是那么的轻,血腥的味道是那么的浓。
  
    “白鸠,你别吓我,你醒醒……”燕轻语眼底浮现一层水雾,她恨,也怨。如果不曾跟司煜城绝交,他会不会就不会去碰白鸠?白鸠可以好好的活着?根本不用承受这些灾难?
  
    泪,终究从眼中滴落……
  
    
146成为本君的妻子(三更完毕)

  
    那一滴落痛了燕轻语的心,也伤了司煜城的眼。他无法相信那一滴泪水却因为一个男人,一个明显存于她心的男人。瞳孔紧缩的他用力的一把扯过燕轻语,踢飞生死不明的白鸠。
  
    “你放开我,司煜城,放开我!”燕轻语看着白鸠被粗鲁对待,眼底的血色与恨意更加的明显,下意识的想要到达白鸠的身边却被司煜城用力的按在地上。
  
    看着因为愤怒早就红了眼眶的她,司煜城第一次感受到一种名为嫉妒的情绪,嫉妒会让人心脏变得这么的疼痛,想要毁灭一切。
  
    “他没死,你再靠近他的话本座就直接弄死他!”司煜城恨声的看着眼前的燕轻语,他只知道心中的唳气无法压仰,眼前一阵昏眩,好像是旧疾要提前发作的感觉。
  
    用力的咬着舌尖,血腥刺痛让他从愤怒的晕眩感之中回过神来,伤寂低吼:“不想失去重要的东西就乖乖的听话!”
  
    燕轻语被按在地上红着双眼看着眼前的男人,那鬼面覆脸的男人看起来是那么令人憎恨,用力的拳握,紧咬牙尖,目光尖锐:“你……到底想要什么?”
  
    或许是目光太过于憎恨,司煜城有些无法呼吸,他只想要抓回自己的人偶而己,凭什么反抗?
  
    不懂爱也不懂恨的司煜城注定无法明白燕轻语此时的心情,而燕轻语也无法理解他此时的疼痛源头。
  
    “本座要你!”
  
    燕轻语冷笑,浮于眼底的血色露出了浓浓的嘲讽,“又成为你的人偶?鬼君还真喜欢人偶呢?”
  
    “不,本君要你成为本君的女人!”司煜城眯着双眼,心底有一道声音在说:不要人偶,不想要她成为人偶。
  
    “哈哈哈……这算什么?”燕轻语停顿了一下不由的笑了,躺在地上哈哈大笑,仿佛是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甚至都笑到眼角流出了眼泪。
  
    “原来鬼君这么缺暖床性奴?”
  
    “不是暖床性奴!”听着她如此低嘲的话语,司煜城的脸色越来越冰冷,提起燕轻语的衣襟在她的唇上重重咬了一口,一圈牙印如同宣示自己主权的野兽所留下的记号。
  
    燕轻语大脑一片昏眩,因为耳边传来了司煜城那无比霸道阴冷的话语:“成为本君的妻子,否则幻魔一个不留!”
  
    空气瞬间凝固。
  
    燕轻语脸上的嘲讽笑容也一瞬间的被冰封,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堂堂鬼域之君会缺妻子?
  
    一声号令,数不尽的女人蜂拥而至,任君挑选。
  
    “幻魔与他是死是活全在你的一念之间,燕轻语,本君没有耐心也不想听到拒绝,明白么?”司煜城将燕轻语直接提了起来,紧扣在怀里,低头看着只到腋下的瘦小身影,司煜城眼底的黑雾终于散开了。
  
    头脑发热,说出了一句:成为本君的妻子。
  
    这句话说出来之后突然明白一直以来的烦躁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看到她为白鸠流泪会暴躁想要杀人,为什么为了一个逃走的人偶会紧追不舍……原来真实是如此的嘲讽。
  
    一切源于身体的本能:他想要这个女人,想要霸占这个死而复生的女人!
  
    既然想要,那就不择手段得到。
  
    燕轻语觉得自己的大脑无法思考,无法想象那个尊贵霸道的嗜血鬼君竟然说出这种说来。
  
    “你……”燕轻语用力的想要推开眼前的男人,然而她的挣扎跟司煜城的力道比起来完全就是小巫见大巫,用尽所有的力气,都无法离开这个男人的话,最终她明白了彼此的差距,放弃了挣扎。
  
    “不准碰幻魔军的任何一个人!”燕轻语最终咬唇说出了自己的条件。
  
    “可以!”司煜城幽幽的抿唇,唇角微不可察的轻轻的上扬一点点的弧度。
  
    “我……暂时不能跟你回鬼域!”燕轻语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掩下了心中的愤恨还有对司煜城的排斥。
  
    “本君在这里也有事情要处理!”司煜城黑漆漆的双眼直视着她的心,也明白她不过是在拖延时间罢了。
  
    “我……”
  
    “本君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你有很多重要的人就等于你有很多软肋,本君可以放任你的任性却不会允许你的反抗。你可以留下来计划复仇之事,也可以让本君鬼域为你复仇,不管你如何任性利用本君都可以原谅你,唯独一点要谨记!”司煜城把怀里的燕轻语松开,双手搭在她的肩上,弯腰,平视着她的视线,冷冷如冷血生物一样紧盯:“不管被逼还是自愿,成为本君的妻子就等于是本君的所有物,本君一生最恨背叛!”
  
    “本君给你适应时间,也给你复仇的时间!”
  
    “本君允许你暂时离开本君的掌控,但绝不允许你为了反抗利用本君以外的男人,比如九千岁!”
  
    “而你,可明白妻子的意义?”
  
    司煜城的手指轻抚着燕轻语的唇,动作变得无比的轻柔,脱口而出的一句‘成为本君的妻子’是他无意识的一句话,却让他猛得明白自己不惜设下陷阱的本能。
  
    原来他想要她!
  
    不是成为暖床工具,而是想让她成为妻子。
  
    燕轻语早就被惊得无法思考了,耳边传来男人那极具占有欲的话语,她用力的喘息。就好像眼前这个男人是无法斩断的绳索,勒得她无法呼吸,想逃却逃不了。
  
    燕轻语看着白鸠狼狈的模样,那视死如归的眼神令她的心无比疼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我明白了。”
  
    司煜城满意勾唇,顺着她担忧的目光看着地上成为血人的白鸠,最终还是心软,下令;“治好他!”
  
    “是!”
  
    鬼星深深的弯腰,眼底一片惊愕,完全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主人不惜设下这么大的一个局只是为了逼婚?
  
    白鸠的手筋被司煜城亲自重新接好,以他能治好燕轻语腿的医术来说,接手筋大约不是难事。燕轻语自从答应了司煜城的要求之后她的心一直紧提着,直到白鸠的伤得到了控制时才重重的松一口气。
  
    自从司煜城与她达成交易……对,嫁娶在燕轻语看来这就是一场交易。
  
    达成这场交易之后的第二天,司煜城突然从外面归来,脸色变得格外不好,伸手拉着燕轻语就推到了一边鬼星那边,“带她走!”
  
    “主人!”
  
    “先离开!”司煜城的身上泛现一层十分浓重的寒霜,他想到对方会来,但没有想到会来得如此之快。
  
    燕轻语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时就被带到了地下道,朝着一条未知的路而去……燕轻语看着被扛在肩上的白鸠,回头看着司煜城消失的身影,她不由的问:“发生什么了?”
  
    星鬼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着燕轻语的目光有些生气又有些敬畏,带着她快速离开的时候抿唇冷声的说:“主人的命令是带您安全离开!”
  
    “鬼星你说这么多做什么?都是因为她才会发生这种事情!”八影之一的魅雪柳眉一竖,美丽的脸上满满全是杀意,一想到自己最爱的主人很可能受伤就觉得心脏格外的烦躁。
  
    燕轻语被带离出了地道,重见光明的时候发现她四周十分的安静,看起来好像是山林间?
  
    隐隐的,可以听得到远处传来的兵器声音,还有战争的低吟。
  
    燕轻语的眉心一动,看着远方淡淡的问:“为什么?”
  
    “哼,还不是你做的好事?你为了救白鸠把主人的所在透露给了所有人野心之辈,他们不仅仅想要幻魔军而且更想杀了主人……九千岁与各皇子亲自带兵早就包围了别院,主人为了等你一直没有离开,才会被他们包围。”魅雪越说越生气,如果不是眼前这个女人的话主人怎么可能以身犯险?这里不是鬼域的势力范围,被敌军包围又如何冲出重围?
  
    八影全部被命令保护这个女人离开,主人独自一人面对千军万马,如何能脱身?
  
    都是这个女人的错!
  
    “先休息,等主人归来!”鬼星一个眼神就直接制止了魅雪的话语,那淡淡的一撇极具杀意,让魅雪她不甘的咬紧唇,扭头离开。
  
    燕轻语想不明白司煜城为何不留下八影在身边,反而护送她离开?总不可能是因为她是未来的鬼君之妻吧?
  
    燕轻语的心中浮一一层淡淡的烦躁,不明白司煜城安全护送自己离开到底算什么,只知道心脏处有一些如同被鬼手掐紧的窒息感。微闭着双眼坐在树下,强行压下心中的躁感。
  
    同时冷冷一扫那些坐立难安的八影,最终出声;“你们可以回到你们主人的身边,这里很安全!”
  
    几人同时一愣,为难。
  
    主人的命令是守护夫人的安全。
  
    “我怎么也算是你们主人未过门的妻子吧?我的命令算么?回去你们主人的身边!”燕轻语微睁双眼,平静的双眼泛着一丝的波澜,她不是忘恩负义之人,但也不会落井下石之人。司煜城派八影护她离开战斗纷乱,这个恩情她记住,但伤害白鸠之仇她也记下。
  
    一码事归一码事。
  
    鬼星与几人同时沉默了一下,然后深深的弯腰,轻身一闪,快速的离开。主人独自一人面对九千岁的千军万马实在太过凶险,必须要保护主人。
  
    八影之中的鬼辰留下,帮助燕轻语把白鸠送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并且让她留在原地,等安置好白鸠之后就会来接她。
  
    等到身边完全没有人之后,燕轻语才情不自禁的朝着司煜城别院方向走去,他的人被子鱼还有赤蜘引开,那么现在他又如何来的人马面对九千岁的围剿?
  
    有些担心……
  
    燕轻语正要朝着司煜城所在别院而去的时候,一道纯白的身影从天而降立于她的面前,她下意识的后退,身体后仰时对面的白衣男人握住了好的手腕,绝艳的目光瞬间五光十色的轻扬:“好巧啊,七小姐!”
  
    九千岁?
  
    他怎么会在这里?
  
    燕轻语心中咯噔了一下,鬼星不是说九千岁带兵围剿司煜城吗?身为主帅的他为何会这种荒郊野外?
  
    突然想到自己是站在九千岁的面前,那么他知道了自己的伪装……燕轻语面无表情可是心中却格外的慌乱,面对一个司煜城就够无力了,再面对这个神秘莫测的九千岁……
  
    “七小姐见到本座吓傻了?还是惊呆了?本座不该是在围剿鬼君司煜城的战斗之中,怎么会出现在这种荒效野领?”九千岁唇轻轻的一勾,露出了倾城妖孽的弧度,冰凉的手指轻轻的抚过她脸上乱飞的发丝,还十分温柔的替她在耳后。
  
    冰凉手指接触到她脸的时候,燕轻语就像是被点穴了一样动弹不得。
  
    “九千岁……为何会在此?”
  
    燕轻语明白自己的伪装被发现了,而且面前这位九千岁没有露出任何惊讶的表情就表示他很可能早就知道一切,那么这一次的风波……燕轻语下意识看向四周,发现这里悄无声息的出现一层又一层的暗卫隐于其中,形成了一个包围圈,而她没有任何可逃之机。
  
    “这里风景独好,本君来郊游,七小姐一起吧!”
  
    没有任何的犹豫,这是独断命令,九千岁拉着燕轻语的手腕就一步一步朝着另一侧走去……被强迫拉着前进的燕轻语静静打量着前面背对着她的九千岁,一身松垮的长袍看起来十分的肆意自在,好像真的是来郊游放松的。半束的墨发偶勾刮过树枝,那些树枝瞬间凭空而断,切口整理,显示着九千岁身边有着无数武功高强的暗卫在暗中守护,包括那些绊住九千岁发丝而疼痛的树枝也是他们要抹灭的对象之一。
  
    不知道走了多久,九千岁带着她来到了一个十分美丽的山谷之上,那里开着美丽不知道的野花,怪石贮立,山峦起起伏伏,一条小河蜿蜒注裁缝铺……九千岁拉着燕轻语找到一处干净的石头坐好,他则是慢慢的站直腰,倾绝艳丽的目光满是温柔,偶尔会划过一抹黑沉的波澜。
  
    “本座饿了!”
  
    燕轻语抬头。
  
    饿了为何要对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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