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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医归-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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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折锦明白了她的意思,然后又看向四儿,道,“你若是没别的话要和姑娘说,就出去忙你自己的事情吧!”
  四儿明白折锦的意思,这里毕竟是楚辞的寝房。
  他便是亲生的弟弟都要避讳,更别说非亲的弟弟了。
  看着四儿离开后,楚辞抿了抿唇,又躺了回去。
  折锦在旁边的杌子上坐下,若有所思地看向自家姑娘,问道,“姑娘,这次把他们打发走了,那下次是不是就得应下了?”
  楚辞轻轻地哼了一声,“皇贵妃为了自己孩子的前途,敢助纣为虐,拆散我与相公……晾她一次,怎么能够!”
  “那姑娘的意思是?”
  “慈宁宫那边,不管怎么说,我都是要再去一趟的,至于翊坤宫,我这辈子都不会踏足!”
  折锦倒是没有异议。
  她“嗯”了一声,便没有再言语。
  此时,皇宫,翊坤宫。
  皇贵妃听完于公公的禀报,原本素净的脸面一下子微皱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才看向于公公,问道,“那依你看,南郡王府世子妃到底是真病还是假病?”
  于公公听自家主子这般问着,沉吟许久,才开口道,“刚开始看着,确实不像染了风寒的样子,不过后来慈宁宫里的人一到,世子妃很快就晕了过去!”
  “晕了过去?”皇贵妃疑声问道。
  于公公忙点头,“回娘娘的话,是这样的,之后又有一个唤作四儿的小大夫进了厅里,说是世子妃的病症需要静养!不得外出吹风。”
  皇贵妃心里隐约有几分明白。
  她冲于公公摆了摆手,示意他下去。
  于公公没有完成主子的吩咐,心里也有几分不得意,听主子让他下去,微微犹豫了片刻才朝外退去。
  “她到底,还是记恨了本宫!”
  皇贵妃看向身边最亲近的阿橘,长长地叹息道。
  阿橘听自家主子这般说着,沉默片刻后,上前来,道,“其实,娘娘不去招惹楚大夫,也不影响什么的,左右皇上只有太子这么一个子嗣……”
  她这话已经说的够明白了。
  可偏偏,皇贵妃就是不甘心。
  她缓缓地从凤座上站了起来,走下台阶后,扶着阿橘的手,道,“可不求得她的原谅,本宫始终觉得不甚踏实。”
  “你说得对,皇上是只有胧儿这一个儿子,可……摄政王不是,他可有两个儿子。”
  “要是慈宁宫那边记恨,再向胧儿使点什么手段,那到头来,本宫还不是得不偿失!”
  “所以,要想胧儿平平安安地长成,南郡王府世子妃那边是必须交好的……”
  设计孟胧,阿橘很容易就被皇贵妃说服了。
  接着,她微微地皱起眉来,疑声道,“可现在的问题是,楚大夫根本不想见娘娘……她不见娘娘,娘娘又怎么能求得她的谅解的?”
  “若是本宫去见她呢?”皇贵妃听阿橘说着,沉思很久后,突然抬起头,看向她问道。
  阿橘一脸的为难,“可皇上会让娘娘出宫吗?”
  皇贵妃叹了口气,“若是本宫非要去,只怕皇上也是肯的。”
  “那奴婢就陪娘娘出去一趟吧!”阿橘说着,顿顿,又道,“还有家里,娘娘自从进宫后,好像就再也没有回去过,也不知道老夫人和夫人现在是什么样子!”


第120章 牛鲜花
  字数:6029
  楚辞称病不出后,皇贵妃那边很快就沉寂下来,不过慈宁宫那边却是日日有人来候着,就等着楚辞风寒痊愈,进宫为任太后看诊。
  楚辞估摸着时间,应该是她回京初见太后那次,在她身上中下的病根开始显现了。
  到第七日,景明亲自带李忠登门时,她知道自己再也推脱不下去,便收拾了药箱,带着折锦、折夏进宫去了。
  慈宁宫寝殿,跪了一地的太医。
  近旁侍疾的是菊蕊姑姑和皇贵妃。
  两人看着景明帝陪着楚辞进来,同时起身,叫了声“世子妃”。
  楚辞向皇贵妃还礼,然后径直朝太后床边走去,在杌子上落座后,捏起太后的脉搏。
  她诊了有一刻钟的功夫,然后抬起头,看向菊蕊问道,“太后这样,有多久了?”
  菊蕊姑姑忙福身道,“回世子妃的话,已经有八九日了,刚开始,请梁医正施针,还能醒过来几个时辰,但是到这两日,已经完全没有效果了,不管梁医正用什么法子,娘娘就是醒不过来……其他太医也没有办法。”
  “我知道了。”楚辞点了点头。
  景明帝心中虽然记恨任太后只顾着任家,不顾着他,不过在此生死关头,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看向楚辞道,“世子妃,你有办法让母后醒过来吗?”
  楚辞起身,先是恭恭敬敬地向景明帝行了一礼,然后才开口道,“有!”
  “那请世子妃快替母后诊治!”景明帝连忙说道。
  楚辞听他催促,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皇上,我的话还没有说完。”
  “没说完?”景明帝愣住了。
  他以为楚辞是要狮子大张口,要什么好处,忙一甩袖子道,“你先替母后诊治,有什么条件,等母后醒过来再说。”
  楚辞眼角微微地颤了颤,然后一垂眸,道,“皇上,我不是要提什么条件,我只是想告诉皇上,太后就算醒过来,也如中风的老人一般……言语不便,行动不便。”
  “你、你说什么!”景明帝震惊了,他抬手指向楚辞,不可置信地问道,“你给朕再说一遍,母后醒来后会怎么样?”
  “……”楚辞只好按他的吩咐,又重复了一遍,“回皇上的话,我是说——太后就算醒过来,也会如中风的老人一般,言语不便,行动不便。”
  “怎么会这样!”景明帝听她说完,面色顿时煞白起来,死死地瞪着她质问,“母后怎么会变成这样!是不是你……是不是记恨母后,故意这么说的?!”
  楚辞淡淡地摇了摇头,顿顿,又道,“若是皇上不信我,那也可以让太医来为太后诊治!”说着,她朝跪在地上,为首的梁医正看去。
  梁医正忙道,“皇上,臣等无能,若是让臣等来治,说不定还不如南郡王府世子妃!”
  “你、你们……”景明帝听梁医正说完,彻底地怒了,慌了!
  他本身就是个草包,这么多年,多亏了太后,才堪堪坐上大位,又浮浮沉沉地过了这么多年。
  他现在,根本就不敢想象,要是没了太后,他以后要怎么办!
  别说摄政王孟璟了,就是朝中以镇国公,承恩侯府为首的两派大臣他都收拾不利索!
  太后……太后他不能有事啊!
  这般想着,他眼睛都猩红起来,瞪向楚辞,瞪向那些太医道,“朕不管太后的病因是什么,病的有多重,朕命令你们,必须医治好太后,要让她和以前一模一样!要是做不到,你、你们……一个都别想离开慈宁宫!”
  楚辞一直注意着景明帝,如何看不出他百转千回的心思。
  她冷冷地勾了勾唇角,淡漠地看向他道,“皇上如何对待太医,那是皇上的事。可臣女,皇上只怕无权禁锢……臣女并非皇家的奴才,而是南郡王府三媒六聘,明媒正娶回来的世子妃!无论治不治得好太后,臣女天黑前都是一定要回府的。”
  “你!”景明帝没想到楚辞竟然敢反驳他,脸色一下子变得更加青黑。
  站在一旁的皇贵妃见状,心思转了转,忙提着裙摆上前道,“皇上息怒!世子妃的话虽然生硬了一些,可她到底也没说错,她既不是太医院太医,也不是奉诏入宫的江湖游医,她只是京中贵眷……若是皇上真的因为太后的事处置了南郡王府世子妃,那让满朝文武百官,让那些内眷怎么想?”
  景明帝听着皇贵妃轻轻柔柔的劝解,心中的火气微微降了一些。
  也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对楚辞的态度有些生硬。
  不过他作为一国之君,服软可不是他的风格,到最后也只是向楚辞解释了一句,刚才那番话是对着太医说的,而不是冲着她。
  楚辞进宫一趟,就是为了确认自己之前埋下的病根有没有发作。
  眼下得了结果,自然没有久留的意思。
  她向景明帝微微地福了下身,清清淡淡地说道,“臣女该说的话已经说过了,眼下也帮不上什么忙,就先告退了,若是皇上随后改了主意,就让梁医正来城东楚宅寻臣女!”说完,她不等景明帝答应,就直接朝外退去。
  景明帝看着她大大方方地离开,气的是牙痒痒。但偏偏,想到她的身份又不敢阻拦,只能看着她离开了。
  “皇上,要不臣妾出去送送世子妃,再劝劝她,看能不能想想别的法子,救救太后?”皇贵妃无声地靠近景明帝,在他耳边轻声说着。
  景明帝回头看了她一眼,片刻后,轻轻地点了点头,“这样也好,你与她有旧,说不定还真能说的动她再想想别的法子。”
  皇贵妃闻言,又行了一礼,然后才朝外走去。
  外面,阿橘正拦着楚辞在说话。
  眼角余光看到自家主子出来,她忙转过身,隔老远就行了一礼。
  皇贵妃见楚辞没走远,忙加快脚步朝两人走了过去。
  “皇贵妃娘娘!”楚辞看情况也知道今日这一面避无可避,干脆上前,主动行礼,叫了一声。
  皇贵妃闻言,伸手便要去扶楚辞。
  楚辞看到她的动作,嘴角微不可查的勾起一丝嘲讽,然后避过她,径直站直了身子,道,“皇贵妃娘娘不必再试探我了,在你当初决意助纣为虐,帮人拆散我们夫妻时,我们之间就已经没有任何情分了!”
  “你对我造成的那些伤害,你永远也弥补不了,也补偿不了!”
  “所以,以后我们还是桥归桥,路归路,我走我的阳关道,你走你的独木桥罢!”
  “我走了,娘娘不必相送!”
  说完,连开口的机会都不给皇贵妃,转身就离开了。
  皇贵妃看着楚辞带人,一步一步的走远。
  许久后,她才长长的叹了口气,“到底……还是回不去了!”
  阿橘没有言语,刚才再和楚辞的交谈中,她也察觉到了楚辞的冷淡。
  现在的她,跟当初那个她,就像两个人一样。
  “对了,你当才拦住她,她跟你说了什么?”主仆两人掉回头,往廊下走时,皇贵妃像是想起什么一般,看向阿橘问道。
  阿橘听自家主子询问,犹豫了片刻,才道,“世子妃说……她知道奴婢为什么拦住她,她还说,上次救大皇子,是她最后一次为奴婢停下!”
  “以后,不管奴婢再为什么事,什么人求她,她都不会再停下了。”
  “本宫知道了!”皇贵妃说着,眼眸中,有不甘和暗色在层层集聚。
  直到回了慈宁宫寝殿,她眼中那抹别样的情绪,才收了起来。
  出宫后,楚辞上了马车。
  等车子行驶平稳后,折夏从袖中取出一团纸条,交给楚辞,道,“姑娘,这是慈宁宫中一个叫嫣红的小宫女给奴婢的。”
  楚辞接过纸条,打开一看,发现是菊蕊的笔迹。
  上面写的是前些日子给她下蛊的南疆蛊师的行踪——那个蛊师在云朝的名字叫常三,他还精通易容之术,经常伪装成其他人,有时候频繁起来,甚至每一天的身份都不同。在她醒来前,常三一直藏在慈宁宫里,不过在她醒来后,常三觉得宫里不甚安全,就去了承恩侯府。
  菊蕊还说,那个常三的手里,有一种能延续性命的蛊虫,叫长寿蛊。他之前在宫里时,跟任太后说起过,不过最后价格没谈拢,就不了了之了!
  楚辞看到长寿蛊三个字,眼眸一下子就亮了起来。
  这不是宜婴一直追查的他爷爷的遗物吗?
  竟还真是在这个常三的手里。
  等她回去将这个消息告诉她,她应该会很开心罢?
  这般想着,因为进宫而带来的憋闷感一下子一扫而空。
  一个时辰后,马车在楚宅门口停下。
  楚辞踩着车梯下车后,发现巷子那头,竟然还停着一辆马车,一匹马。
  莫不是,家中来客人了?
  这般想着,她揣着一肚子的狐疑往楚宅走去。
  进门后,一问吴管家,得知家中果然是来了客人,而且还是在金陵时候的熟人——定南侯萧镇云,和他的表妹牛鲜花儿。
  他们来干什么?
  楚辞暗暗揣测着,继续往厅里走去。
  厅堂间,两两对面地坐着四个人,宜婴对萧镇云,陆小郡王对牛鲜花儿。
  “娘子,你回来了?”陆小郡王正对着大厅屏风,第一个看见楚辞回来,忙起身叫了一声,脸上带着几分欢喜。
  楚辞进得门来,冲他微微的点了点头。
  然后看向定南侯萧镇云,福身道,“侯爷,许久不见。”
  定南侯确实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楚辞了,此时那道想念已久的声音,立刻起身道,“世子妃,许久不见。”
  牛鲜花儿是蹭着自家表哥来的,此刻见自家表哥眉里眼里都只有楚辞,当即就醋了起来,用力一扯自家表哥的袖子,咬牙切齿道,“表哥,你还没有跟世子妃介绍我呢!”
  萧镇云对他这个……表妹也是无语的很,闻言,侧过头,复杂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才转向楚辞,开口道,“世子妃,这就是本侯的表妹——牛氏鲜花。”
  楚辞闻言,眸光淡淡地扫了那女子一眼,“哦?你就是当初在金陵时,害我惊马的那个牛表妹?”
  牛鲜花儿:“……”
  那事都过去那么久了,她是真的没有想到楚辞会再提起。
  尤其是两人第一次见面,她就毫不避讳地提起。
  只能狠恨恨地又扯了下自家表哥的手,百转千回地叫了声“表哥”。
  萧镇云却没有为她描补的意思,而是直接看向楚辞,道,“敢问世子妃,府上有没有荆条,竹条什么的?”
  楚辞听萧镇云这般说,虽然不甚明白他的意思,但还是点头道,“有!”
  说着,她微微转头,看向身边跟着的折夏道,“既然侯爷有需要,你就去给侯爷拿几根荆条过来吧!”
  折夏应了一声,转身朝外走去。
  厅里面,牛鲜花儿还一脸诧异地看着自家表哥,故作娇羞地小声问,“表哥,我让你替我跟世子妃解释,你让人去拿荆条竹条的做什么?”
  萧镇云回头,看了眼自己表妹状若“驴屎粑粑上白霜”一般的脸蛋,然后不动声色地抽回自己的袖子,一字一句道,“负荆请罪!”
  “负荆请罪?!”牛鲜花自个儿是没有读过书的,不过在混了几年的金陵闺秀圈后,到底还是耳濡目染了一些文化常识。
  此刻,她一脸不解地看着自家表哥,疑声询问,“谁要负荆请罪啊?”
  萧镇云没有说话,等到折夏将荆条拿了回来。
  他才冲身边的表妹,沉声道,“既然荆条已经拿过来了,表妹你就开始向世子妃请嘴罢!”
  牛鲜花儿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家表哥,又去扯他的袖子,“表哥,你说什么呢?怎么就要我负荆请罪了呢!”
  “怎么你不愿意?”萧镇云侧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反问。
  牛鲜花儿想都不想,就摇头道,“我当然不愿意,我是来做客的,又不是来挨打的。”
  “既然如此,那为兄就帮帮你!”说着,他一抬手就朝牛鲜花儿的穴道点去。
  在她无法动弹后,又按上她的肩膀,将她按倒在了地上。
  事情发生的太快,太突然,牛鲜花儿的膝盖嘭的一声磕在地上,她才反应过来自家表哥做了什么。
  当即痛呼出声,嗷嗷叫道,“表哥,好痛,你快放开我……不然等我回头告诉姨母了,姨母不会放过你的!”
  萧镇云听她嚎叫着,眉头一皱,又在她背后一点,这时她连叫都叫不出来了。
  只能拼命地用眼睛瞪她表哥。
  可萧镇云在控制住她之后,就没有再多看她一眼,而是转向楚辞,拱手道,“抱歉,世子妃,事情发生这么久,才能给你一个交代!今日,本侯这做表哥的就带她学一次廉颇,负荆请罪!死活不论!”
  “世子妃,请!”
  楚辞根本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她看看跪在地上的牛鲜花儿表妹,又看看一脸诚挚的定南侯表哥,最后目光落在陆小郡王的脸上。
  陆小郡王看出楚辞眼中的相求,当即又上前两步,将她揽进怀中道,“既然侯爷如此诚心,那娘子还是不要辜负她了吧!”
  话落,他不等楚辞开口,又看向旁边的折夏,道,“你是娘子的贴身婢女,今日便由你替娘子执刑,记住,女孩子家,不能打脸,其他地方,随便!”
  折夏:“……姑爷还有别的吩咐吗?”比如说轻重生死什么的?
  陆小郡王听折夏这般问,像是看出了她的心思一般,轻飘飘地又吐出一句,“到底还是定南侯的表妹,就留一口气罢!”
  “是,姑爷!”折夏答应。
  下一刻,扬起手中的荆条就往牛鲜花儿的后背抽去。
  她没有用内力。
  当然,不是心疼跪在地上的女子,而是怕用了内力,没几下就把人抽死过去,不好跟主子交代。
  就这样,她下手软绵绵的,直抽了多半个时辰的功夫,才放下手中的荆条,看向脚下已经晕过去,满后背血,不省人事的牛鲜花儿表妹,道,“姑娘,姑爷,行完刑了!”
  “你退下罢!”陆小郡王冲折夏摆了摆手,折夏提着荆条便朝外走去。
  楚辞又看了眼趴在地上,像个血人一样的姑娘,然后望向定南侯道,“令表妹已经这样了,侯爷不如先送她回去,等她伤好了,我们来日再叙。”
  “也好!”定南侯拱手,冲楚辞和陆小郡王行了一礼,然后让身边的小厮提起地上的牛鲜花儿,转身径直离开。
  宜婴小姑娘一直在旁看着这一幕,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直到楚辞让人进来清理地上的血迹,她才受惊一般的跳到楚辞身边,抱着她的胳膊,道,“姐姐,那个侯爷是人吗?他怎么能这么狠,那是他的表妹啊!就这样把人诓来,打得半死,太可怕了!”
  楚辞见小姑娘这般害怕,忍不住抬手,轻轻地在她手背上拍了拍,“这也怪不得他,实在是,他那个表妹太不懂事了!”
  说着,她一面带着小姑娘往谢辞居走去,一面将牛鲜花儿在金陵做的一些事情说了一遍。
  宜婴小姑娘听完后,这才了然般地点了点头,道,“原来是这样,那就怪不得了,我要是那个定南侯,我也恨不得弄死她!”
  楚辞笑了笑,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她又跟她说起,出宫后,菊蕊给她的那张纸条。
  宜婴听楚辞说完常三和长寿蛊的事情,脸上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她紧紧地握着楚辞的手,,一字一句道,“果然,果然在他那里!”
  “我一定要杀了他,取回长寿蛊,告慰爷爷在天之灵!”
  “一定!”
  楚辞听出她话里的坚决,强忍着痛,在她抓着自己的手背上轻轻地拍了拍,“你想怎么做,放手去做就是,我会帮你的!”
  “谢谢姐姐!”宜婴闻言,转向楚辞,低低的说了一句,不过话还没说完,眼眶就先红了。
  楚辞轻轻地将她揽进怀中,拍着她的后背,小声地劝着。
  直到将她劝的平复下来,才借口还有别的事情要忙,让折锦陪着她回厢房了。
  还是和以前一样。
  她前脚刚走,陆小郡王后脚就窜进了寝房,他和楚辞在罗汉床上坐下后,抬眸便是一个幽怨的眼神,“娘子,宜婴她不会是真的想在我们两个之间插一辈子吧?”
  “自然不会!”楚辞今天经了不少的事,倒是少了跟他开玩笑的心思,直接摇头道,“三五年内,我一定会想办法将她嫁出去的!”
  说到嫁人,她一不小心又想到了今日登门来的定南侯萧镇云。
  当即变了脸色,抬头看向他道,“对了,相公,定南侯不会就是你今日带回来的青年才俊罢?”
  “怎么,娘子你不满意?”听楚辞这般问道,陆小郡王也变了脸色,顿顿,又道,“可我觉得萧镇云这乡巴佬挺好的啊,有爵位,年纪不大,家中人口简单,而且未婚……”
  “重要的是,他和宜婴你都不喜欢吧?”
  “娘子,你、你怎么一下子就看穿了我的心思?”陆小郡王没想到楚辞通过他几句话就发现了他心里的小算计,一时之间,脸上有些尴尬。
  楚辞看着他,不由轻轻哼了一声,然后伸手拎起他的耳朵道,“陆邑风,我知道你不喜欢宜婴,想随便找个人把她打发了,可你别忘了,她还有另外一个身份,那就是楚宅的二小姐,你想把我的妹妹随便嫁了,有没有问过我的意见!”
  “娘子、娘子饶命!”陆小郡王被楚辞扯的有些疼,忙急声求饶道,“我知道错了,我不应该忘了那小丫头还是娘子的妹妹,那这样,我保证、我保证下一次带人回来前,一定先问过娘子的意思,这样呢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楚辞听他道歉,又改了心思,这才放开他的耳朵。
  之后,两人又说起牛鲜花儿。
  陆小郡王轻轻地哼了一声,“小爷还以为要再过几年才能跟她算账,没想到竟然被萧镇云那个乡巴佬给抢先了!”


第121章 写菜谱
  字数:6010
  楚辞是知道两人从在金陵的时候就不对付的,更知道他想将宜婴和萧镇云配在一起,还有一个缘故是因为萧镇云对她也有几分意思,可她却不愿意提起这点。
  是以,听陆小郡王这般抱怨,也只是道,“其实不管是谁,只要帮我除了那口恶气就是。”
  陆小郡王闻言,抿了抿唇,还想再说几句。
  结果还没开口,楚辞却先他一步,又道,“对了,定南侯有没有跟你提,牛鲜花儿是什么时候来京城的,是她一个人,还是她姨母萧老夫人也来了?”
  陆小郡王摇了摇头,“这点,他倒是没有说,我是从郡王府回来的时候,在路上碰着他的,想着他也算个未婚青年才俊,就将他带了回来,给宜婴看看,至于他那表妹,我就更不知道是从哪个犄角旮旯蹦出来的了……吴伯开门的时候,突然就从巷子口跑过来了!”
  楚辞听他这么说着,心想,牛鲜花儿应该是一路跟踪她表哥过来的。至于为什么不早露面,应该是怕太早出现,她表哥让人把她给送回去。
  所以才故意跟到楚宅之后,才现身。
  事实证明,她这样做,的确跟踪成功了。
  不过就是得不偿失罢了!
  她大概做梦都没有想到,她表哥会那么凶狠地点了她的穴道,将她扔到别人的案板上。
  “娘子在想什么?”陆小郡王见自家娘子迟迟不言语,忍不住托腮问了一句。
  楚辞听他开口,思绪一下子被拉了回来,勾唇,轻轻笑道,“我在想,萧老夫人有没有进京来。若是没有的话,那牛鲜花儿挨这一顿打估计也就白挨了,可要是萧老夫人进京了,我怕……她会倚老卖老,来寻我的麻烦。”
  陆小郡王听她这般说着,眼里闪过一抹轻蔑,“金陵是萧镇云那泥腿子的老本营,他人多,小爷投鼠忌器,不敢动他家的人,但是京城可就不一定了!那老太婆要是敢来,小爷就连祖母的账,一并跟她算了!”
  “相公威武!”楚辞将他骤然迸发的气势看在眼里,冲他甜甜一笑,朗声说道。
  陆小郡王闻言,抬起下巴,望了她一眼,黑色的瞳仁中,仿佛有万千星辰熠熠生光,良久后,才嗓音沙哑地道了句,“娘子嘴真甜!”
  楚辞抿唇一笑。
  微顿片刻后,又问起陆兆华的亲事,道,“兆华只有你这么一个兄长,肯定是要你去送嫁罢?”
  陆小郡王点了点头,看向她,正色道,“这是自然。爹娘的意思是,七日后,先在郡王府拜一回堂,宴请京城的亲友官眷,然后等过了三朝回门,再由我送嫁,将妹妹和妹婿送回金陵,在秦家再拜一次堂!”
  “是这样啊!”楚辞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陆小郡王打量她的脸色,轻咳一声,眸光深深地看着她,又道,“娘子也是兆华唯一的大嫂,不如,金陵一程,你也一起?”
  楚辞:“……”
  陆小郡王再接再厉,巴巴地看着她,又道,“娘子,这一趟来回下来,少说也得三四个月,难道,你就忍心跟为夫分开三四个月?”
  “我觉得,我是忍心的。”楚辞咬着牙,小心翼翼地说道。
  陆小郡王听罢,脸一下子就黑了,可眼神,却越发的水润可怜,就差在自己的脑门上刻一句——求求娘子,你就从了我吧!
  “你让我再想想!”楚辞被他看的心里又酸又痒,一不小心就给了他一点希望。
  陆小郡王闻言,噌的一下就挪到了她的身边,然后握住她的手,死死地盯着她的眼睛道,“娘子,你肯答应我了?”
  “我只是说,我再想想!”楚辞艰难地说着。
  她想抽回自己的手,但是……抽不动。
  陆小郡王则继续望着她,可怜巴巴地发动眼神攻势。
  直到楚辞扛不住,答应陪他一起送嫁,回金陵去,他才松开她的手,然后将她揽进怀里,狠狠地吻了一通。
  楚辞被他亲的差点喘不过气来,脸红的犹如煮熟的虾子。
  陆小郡王放开她,看了又是一阵好笑,用拇指指腹轻轻地抚着她滚烫的脸颊,嗓音沉沉道,“娘子都两个孩子了,没想到,还是一如既往的羞怯……”
  “你!”楚辞气恼,攥起拳头,用力地在他肩上捶了一下。
  捶完后,见他笑的越发得意,她又更加气恼地拧着他腰间的软肉转了一圈,贴着他发烫的耳朵尖道,“你是不是太久没试过针扎的感觉了,心里想得慌了?”
  陆小郡王一听到“针扎”两个字,上半身当即哆嗦了一下,然后又以最快的速度肃了面容,讨好的看着怀里的小媳妇,道,“娘子,我知错了,我知错了,为夫以后再也不敢打趣娘子了,还望娘子放过为夫这次!”
  “这还差不多!”楚辞收手,轻轻地拍了拍,又威胁意味十足地瞪了他一眼,然后才起身离开!
  摸着红烫的耳根子躲去药房了!
  再说宫里。
  梁医正带着太医院诸位太医,在慈宁宫坚持了几日,终究找不出能让任太后转醒的法子。
  无奈之下,只好提着脑袋,跪求到皇贵妃的身边,让她劝劝景明帝,好歹先保住太后的性命,以后再做别的打算。
  不然,再这么熬下去,太后的身子只会越来越弱,直至油尽灯枯。
  而皇贵妃在宫里本来就没什么势力,凝家在朝堂上也没有什么话语权。
  现在见这么多太医都跪求到她的面前,沉思许久后,到底还是答应了。
  当晚,她便带着太子孟胧和阿橘去了乾元殿。
  乾元殿中,景明帝正一脸烦躁地看这几日的奏折。
  骤然听到皇贵妃带太子求见,面色一下子缓和下来,朝近身的李忠道,“快,快去将胧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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