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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医归-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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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红的血从她后背溢了出来,染红她青色的衣衫。
“青苗!”楚辞失声叫了一句,与此同时,她抓起手边多宝阁上的花瓶,就朝行凶婢女那边砸去。
婢女见花瓶砸来,忙放开青苗,朝后退了半步。不过还是没砸中了半边脸,摇摇晃晃的朝后倒去,砸在地上。
趁着这个空档,楚辞疾步上前,一把将青苗给抓了过来。
她用手捂着她背上的伤口,口中急声道,“青苗,青苗你别怕,你不会有事的……”
青苗失血过多,整张脸都变成了青白色,她不由自主地朝地上滑去,看着楚辞,气若游丝道,“楚姑娘,奴婢保护不了你了……”
楚辞看着她没有一点血色的脸。
扶着她的手不可抑制地颤抖着。
这一刻,周遭一切,仿佛都安静下来。
她听不到任何声音,她只看见,有另一张毫无血色的脸和眼前青苗的脸重合了——
“抱月、抱月……”她嘴唇哆嗦,带着哭腔道,“你忍忍,你再忍忍,我这就去拿药,这就去拿……”
说着,她放开青苗,惊慌失措地朝放在柜子里的药箱跑去。
拿到药箱后,她用最快的速度找出吊命用的大还丹和酒水,又拿了止血药和绷带。
等她再回到青苗身边时,青苗已经晕厥过去,不过好在还有一点呼吸。
她慢慢地将大还丹用酒喂给她,又将她翻了过去,揭开她的衣裳,帮她清理伤口、上药,一切都处理妥当后,她摸着小丫鬟的脉搏,终于松了口气。
也是这时,她才有精力去关注一旁的芸娘。
此事,芸娘也是一身凌乱,额头上全是汗水。
看见楚辞看她,她背后抵着门的梳妆台,哑着嗓子,缓缓道,“姑娘,不知道为什么,刚才一阵混乱后,外面就没人了……”
“没人了?”楚辞拧了拧眉,难道是老夫人的人终于来了!
这般想着,她正要上前倾听外面的动静,这时,南郡王妃紧张的声音却着急地从外面传来,“阿辞,阿辞你在里面吗?你有没有事情?”
楚辞缓了口气,一面示意芸娘将家具挪开,一面冷声回道,“二太太这么大的排场,郡王妃你说呢!”
第59章 手心手背都是肉
字数:6017
南郡王妃一听楚辞这语气,就知道她是动了真火。她心中一慌,忙又离门近了几步,双手贴着门上的雕花,急迫道,“阿辞,今日之事,的确是郡王府的错……是我御下不严,没管教好府里的人,我向你赔罪……保证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你看好吗?”
楚辞没有言语,等房门打开后,她才看向急急忙忙走进来的南郡王妃,嗓音冷冽道,“发生这么大的事情,郡王妃自然是要给我一个交代。这是最基本的,不是吗?”
南郡王妃被楚辞身上的肃冷之气震惊到,她僵硬地扯了扯唇,脸上神色越发歉疚,“是,你说的是,这一切全是郡王府的错。你若是有什么要求,尽管提,郡王府一定会好好地补偿你。”
楚辞双手紧紧地贴着小腹,回身在芸娘刚搬来的锦凳上坐下,眼皮一抬,道,“公道、补偿什么的,稍后再议。郡王妃,我现在只想知道,朗月居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且距离鹿呦院又那般近,就没有人禀告老夫人吗?”
“这……”南郡王妃薄唇紧抿,片刻后,歉疚道,“阿辞,我得到消息就忙着带人过来了,鹿呦院那边,还没来得及去问。”
“既然如此,郡王妃还是先搞清楚鹿呦院是怎么一回事,再来与我说别的。……我这里还有别的事情要处理,就不送您了!”
说着,她便起身朝仍旧倒在地上的青苗走去,示意芸娘将人扶到锦榻上去。
南郡王妃见楚辞不再理会她,脸上稍微有些挂不住。但想到她腹中孩子亲爹的身份,又不敢冲她摆脸色,只得憋着一肚子气,又朝外退去。
她离开前,留下一拨人守着朗月居,以防再出别的什么变故,只带着最贴身的几个人朝鹿呦院走去。
等她走到鹿呦院外面时,发现院中的灯火已经亮了起来。
匆匆步入,刚进寝房,就看到陆兆华正亲自服侍老夫人更衣。
老夫人似乎刚得知了朗月居的变故,面上充满急色,看到南郡王妃进来,立刻开口,疾声道,“郡王妃,你可是从朗月居那边过来的?”
郡王妃点了点头,“正是。”
老夫人又问,“阿辞呢……她没受伤吧?还有她腹中的孩子,可有事情?”
郡王妃摇摇头,语气有些沉重道,“阿辞那孩子,倒是还好,我去时,只看见外院倒了些人,还有内院的青苗满身是血……估摸着是为了护着阿辞,才被伤到的。”
老夫人一听竟然见了血,面色当即惨白起来。
她毫无血色的嘴唇轻轻地哆嗦着,半晌才恼火地吼出一句,“老二媳妇呢!让她去祠堂里跪着反省去!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准去见她!”
话落,不给任何人求情的机会,铁青着脸又道,“再给我将外院的陈婆子叫过来,我倒要问问她,这值夜是怎么值的!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也不知道进来回禀!”
碧心闻言,侧头正要朝外走。
这时,一直闷不做声的陆兆华突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碧心往外走的步子顿时停住了,一脸震惊地朝陆兆华看去。
老夫人也被这一幕震蒙了,她皱起眉,朝陆兆华看去,眉头微皱道,“兆华,你这是做什么?”
陆兆华听老夫人询问,脸上的表情顿时更加忐忑,她藏在袖中的手紧紧地攥着……半晌,才难堪地吐出一句,“祖母,陈婆子在事发时,便来禀过了!”
“禀过了?”老夫人看着陆兆华一脸的震惊。
慢慢地,看着陆兆华垂下去的眉眼,她似乎明白了什么。唇齿都哆嗦起来,冷静地质问,“是你,拦下了陈婆子?”
陆兆华听老夫人这么问,猛地抬起头来,辩解道,“孙女也是怕打扰到祖母歇息!……孙女知道您的睡眠一直不甚安好,所以……所以在陈婆子来禀告时,才斗胆拦下了她。”
“之后呢?”
“祖母……”陆兆华睁大眼睛,泪水涟涟地看向老夫人,似是不解她的意思,老夫人眉头皱得更紧,声音冰冷地反问,“拦下陈婆子之后呢,你做了什么?”
“……”
陆兆华沉默,头慢慢地又低了下去。
老夫人见她这般模样,苍老的脸上流露出浓浓的失望。
南郡王妃站在一旁,目睹了女儿与婆婆的交谈,若是她还不明白这其中就里,那她这四十多年就是白活了。
轻轻地叹了口气,她脸上挂着一抹不自然,朝老夫人的方向又走近了些,看看跪在那里的陆兆华,又看看老夫人,然后目光复杂地叫了声“娘——”
老夫人听着南郡王妃那句百转千回的称呼,如何不明白她这话的意思。
可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陆兆华是她的孙女,那楚辞也是她的儿媳啊!
她无声地叹了口气,垂眸向陆兆华看去,半晌后,突然开口,语重心长地问,“你可知道祖母当年是怎么嫁给你的祖父的?”
陆兆华听老夫人这般问,猛地抬起头,朝她看去。对视片刻后,摇头道,“孙女不知。”
老夫人苦笑,看着她,又默了会儿,才开口道,“其实,你现在的这个祖父,并不是你的亲祖父。”
陆兆华没想到老夫人说出的话题会这么劲爆,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老夫人没有理会她的惊讶,只看着她的眼睛,继续道,“初见你祖父,正是你亲祖父为国捐躯的时候。是你祖父将你亲祖父的遗体带回来给我的……”
“我与你亲祖父,都是逃难到苏州的孤儿。他死后,我一个弱质妇人,还怀着一个遗腹子,生活岂止艰辛……便是连日常的柴米油盐都常常犯难。”
“你祖父是你亲祖父最好的兄弟……他不忍我一个人艰难度日,更不忍我频受附近混子的骚扰,街坊的闲言碎语,最终决意将我接回陆家。”
“此后更是待我从一而终,甚至,还将爵位也传给了当年我腹中的那个遗腹子,也就是你爹。”
“兆华,祖母知道你只有风儿这一个弟弟,恨不得将最好的全部都给她。你觉得已经嫁过人,还怀着身孕的阿辞配不上风儿……可将心比心,你有没有想过,若是人人都抱着与你一样狭隘的想法,那这个世上还会不会有祖母,会不会有你爹,会不会有你?”
陆兆华没想到自己的父亲竟然不是祖父的亲子,一时间,整个人都僵住了,半晌都反应不过来。
最后,还是南郡王妃含着热泪,出面替自己的女儿表态道,“娘,今日之事,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的确和兆华脱不开关系……儿媳替兆华认罚……无论娘怎么惩罚她,儿媳和兆华都没有半句怨言。”
老夫人听南郡王妃这么说,却没有应声,而是继续看着陆兆华。
她在等,等这个孙女表态。
若是她认罚了,那么还不算太过愚蠢。
可若是不认,那她以后的婚事,便要重新掂量了。这般没有容人之量的孙女,倘若高嫁,那便是给家族招祸。
好在,陆兆华并没有让老夫人失望。
她眼皮轻轻地颤抖着,朝老夫人看去,开口,一字一句道,“祖母,兆华知错了!兆华……愿意向楚姑娘请罪,不管楚姑娘如何楚辞兆华,兆华都没有任何怨言。”
老夫人听陆兆华这么说,终于松了口气,微微向她颔首,道,“去吧,去向阿辞好好认个错,至于她肯不肯原谅你,就看你的造化了!”
陆兆华含泪点头。
又向老夫人大拜三下,然后才起身,转过头朝外走去。
等她神色复杂地走到朗月居时,已经是两刻钟以后的事情了。
寝房中,楚辞刚给受伤的下人处理完伤口。
听南郡王妃留下的下人禀告——陆兆华求见,眉头立刻紧皱起来。心中冷冷猜测,难道今日的事情还有她一腿?
这般想着,她不动声色地朝禀报的下人点了点头,“让大小姐进来罢!”
“是,姑娘!”下人领命,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
楚辞手里捧着一碗安神汤,靠在罗汉床上的大迎枕上,静默地等候着。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后,陆兆华从外面走了进来。
她哭了一路,眼眶更红了。
到楚辞面前后,二话不说,就带着自己的婢女跪倒在地上,双手交叠,举过头顶,哑声道,“兆华来向楚姑娘请罪!求楚姑娘大人有大量,原谅我这一次。”
“请罪?”楚辞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冷弧,“敢问大小姐,请的是哪门子的罪?”
陆兆华抿着唇低下头去,过了好一会儿,才像是下定决心一般,将自己今夜做的荒唐事请说了一遍。
楚辞听完后,脸色一松。疑惑了一晚上的谜团,终于得以解开!
——原来老夫人不是不想帮她,而是被人欺瞒了!
至于欺瞒她的人,却是陆兆华这个,她一手带大的郡王府嫡长女。
不过,有一点她倒是真没想到。
那就是南郡王妃竟然会舍得让自己的掌上明珠来给她请罪。
莫非,是看中了她这个即将过门的新媳妇,不敢欺负小姑子?
这般想着,楚辞嘴角勾起的弧度更冷了。
心道:不管她有没有揣摩对南郡王妃的想法,她都不会放过妄图要坑害她的人。
这般想着,她终于抬眸朝陆兆华看去,盯着她的眼睛反问道,“既然大小姐知道自己错了,那不知愿意付出怎样的代价?”
陆兆华听楚辞这般问,微微低下头去,低低道,“不管楚姑娘怎么惩罚我,我都认!”
“是吗?”
“是!”
“那好,我要你在朗月居的门口跪上整整三天三夜!”
她话落,陆兆华倏地抬起头来,眼中写满了不可置信。
楚辞瞧着她这副模样,眼底闪过一抹嘲讽,“怎么,又不想认了?”
陆兆华挺直脊背,一咬牙,面无表情的回道,“认!我认!”说完,便朝外走去……
不一会儿,芸娘进来,面色复杂地冲着楚辞道,“姑娘,大小姐真的跪在那里了。”
“难道不应该?”楚辞将芸娘眼里的神情看得分明,淡淡反问了一句。
芸娘闻言,有几分叹息道,“她到底是个未出阁的姑娘,这事要是传到外面去,恐怕会毁了她一辈子。”
“嗬——”楚辞听她这么说,忍不住嗤笑了一声。
芸娘不解楚辞的意思。
楚辞转动着手腕上的羊脂玉手镯,抬头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问,“那你有没有想过,当时我要是不使出银针救你,你会是什么样的下场……要是郡王妃没有及时赶到,我又是怎么样的下场?”
芸娘语塞。
楚辞看着她纠结的表情,叹了口气,索性明着提点她道,“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退一步海阔天空,更多的是忍一时变本加厉……甚至死无葬身之地。”
“芸娘,你要是不想死,不想看着我一尸两命,就不要再圣母下去。任何人都要为自己做的事情而付出代价……她陆兆华既然敢算计我,就该想到事败后会有今日。至于她以后过得是怎么样的日子,那不是你该操心的。你现在该操心的是,我们离开南郡王府之后要住在哪里……”
“姑娘要离开南郡王府?”芸娘一脸的震惊。
楚辞点了点头,挑着眉道,“今日过后,只怕府中很多人都要与我为敌……俗话说,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我想过的松快些,搬出去是势在必行的。”
“可是……再有半个月,您就要和小郡王成亲了啊!”
“那就在成亲前,让南郡王府这棵大树把枝给分了!”
芸娘:“……”
为什么她家姑娘说起分家来就跟分碗饭似的轻易。
楚辞又看了她一眼,“我刚才跟你说的话,你回头好好地想想。”
芸娘忙肃了容色,福身应道,“奴婢明白了,回去会好好想想的。”
楚辞没有再多言。折腾了半晚上也是困了,她站起身,正要往暖阁歇下。
这时门外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下一刻,水晶帘哗啦一响,陆小郡王便从外面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
到楚辞面前后,他双手握住她的肩膀,上上下下地将她打量了好几遍,才松了口气,道,“楚小辞,还好你没事,不然的话……”
“不然怎样?”楚辞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问道,陆小郡王冷哼一声,“不然的话,小爷弄死他苏州王氏!”
苏州王氏,便是二太太的娘家。
楚辞听他这般说,轻轻地笑起来,“看把你厉害的!”
顿顿,又打了个哈欠,道,“……行了,这么晚了,我也困了,你还有伤,快回去歇着吧!”
陆小郡王哼了一声,一脸的不满,“楚小辞,你个没良心的,这么快就赶小爷走!”
楚辞嗔了他一眼,“不然呢,你是要我一个孕妇,一夜不睡地陪你闹吗?”
“……也是!”陆小郡王低头瞄向她隆起的小腹,微顿,又伸手戳了一下,小声问道,“还有几个月生啊?”
楚辞算了算日子,“不到四个月罢……”
陆小郡王面上一喜,“小爷这么快就要当爹了?”
楚辞一脸尴尬地笑笑,“是是是,你很快就要当爹了……但是现在你儿子要歇着了,所以你能先回去吗?”
陆小郡王眼珠子一转,恋恋不舍地继续摸着楚辞的小腹,哼道,“小爷不走,小爷要跟小爷的儿子培养感情!”
说着,也不管楚辞同不同意,直接弯腰,打横抱起她就往一旁的暖阁走去。
楚辞凌空后,才反应过来——陆小郡王最近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她脸上一黑,揪起他的耳朵就拧了起来,“陆邑风,你放开我!”
“不放!”陆小郡王忍着疼,任她拧着,直到稳稳当当地将她放在暖阁的炕上,才松开她,“你马上就是小爷的世子妃了,小爷想抱你,就抱你!”
“……”楚辞瞪他,“你现在不怕被扎了?”
听到扎针,陆小郡王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而后,小心翼翼地往后退了两步,软软道,“怕的……”
“那还不快滚!”楚辞抓起炕上的一个大枕头就朝陆小郡王砸去。
陆小郡王看着一只秋香色的枕头,下意识地就要躲,可侧身时,眸光突然一亮,又向想起什么一般……不躲了,只意思意思地避了避。
然后,二尺多长的枕头就重重地砸在了他的胸口。
“呃……”他皱眉,轻轻捂住自己的胸口闷哼了一声,接着,用力一咬舌尖,下一刻,几滴鲜血从他嘴角溢了出来……
楚辞并不知他的小心思,看着这一幕,只觉得整个人都慌了。
她匆忙下炕,三步并两步地朝他走去,到他身边后,一把捉住他的胳膊,急声问道,“陆邑风,你没事吧,可是我砸的太用力,引了你的内伤发作……”
陆小郡王见楚辞这般紧张他,心中一喜,当即表演的更加卖力,他将半个人都靠在她的肩头,压低声音,哑着嗓子,尽量装出气若游丝的样子,道,“楚小辞,我……我是不是快要死了……我感觉,我的五脏六腑好疼,像是火烧一样,真的好疼……”
说着,他脸上的五官,紧紧地皱在一起。
楚辞听他说着,不疑有他,忙扶他上了炕,又捏着他的手腕帮他把起脉。
可……奇怪的是。
他的脉象并没有受内伤的迹象啊!
这般想着,楚辞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而陆小郡王,到底是第一次在楚辞面前装神弄鬼。
他瞧她紧皱眉头,还以为是看出了什么,忙辩解道,“楚小辞,我没有骗你,我真的感觉我快要死了……”
顿顿,又看着她灯光下,十分诱人的唇,咽了咽口水,道,“在我死之前,我还有一个小小的愿望,你能不能满足我下……”
“什么愿望?”楚辞眼尾一挑,看着他缓缓地问道。
陆小郡王半点不害臊,盯着她红润的唇,当即臭不要脸道,“你……能不能主动亲我一次……就一次……”
楚辞闻言,长眉一挑。
到这时,她要是再看不出他的病是假装的,那她真的就是脑子有病了。
“亲你?”她看着他的眼睛,反问了一句。
陆小郡王全副注意力都在面前的美人身上,当即迫不及待地点头道,“对,亲我……”
“那你闭上眼睛!”
楚辞声音称得上温柔如水,可藏在袖子里的拳头却是攥得死紧。
“好,我闭上!”陆小郡王撅着嫣色的红唇,迫不及待地闭上了眼睛。
而楚辞,狠狠地攥起拳头,没有任何预兆地抬起,直接朝他紧闭的眼睛上轰去。
“啊——”只听一声独属于陆小郡王的尖叫声响起。
下一刻,他艰难地睁开一只乌黑的眼睛,看着楚辞,委屈巴巴道,“你……楚小辞,你竟然欺骗小爷!”
楚辞揉着打痛的拳头冷笑,“我骗你?要不要我再帮你回忆下,是谁先骗谁?”
说着,她手腕轻轻一抖,指尖就出现了几根闪着幽蓝光亮的银针。
陆小郡王跟她一起出入这么久,怎会不知她身上各种银针的功效,当即软了腿,一脸讪讪道,“阿辞……阿辞不要……”
楚辞冷笑,“你刚才骗我的胆量哪里去了?”
陆小郡王顶着一只熊猫眼,可怜巴巴地扁了扁嘴,“胆量……用完了……所以,能不能不扎我!”
“你说呢?”楚辞冷冷地勾起唇。
下一刻,陆小郡王还没来得及开口,楚辞的银针就到了他的胸口。
“啊——”
又是一声尖叫。
陆小郡王整张面容都扭曲起来,这下……他的五脏六腑算是真真正正地疼了起来。
就像有无数把尖刀不停歇地在里面乱搅一样。
疼得他抬头冷汗涔涔而下。
“阿辞……阿辞……”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他死死地朝楚辞的衣袖抓去……太阳穴两侧青筋直冒。
楚辞看着他这副模样,心里有些不忍,“那你下次,还敢不敢再对我不尊重?”
第60章 我是救他
字数:6099
陆小郡王听楚辞这般问,五脏六腑明明已经疼到极致,但就是咬紧了牙不肯妥协。他目光坚定地看向她,一字一句道,“不,你是我未来的世子妃……我想碰你就碰你……想让小爷不碰你,那不可能!”
楚辞听他这么说,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目光冰冷地扫了他一眼,威胁道,“你再说一遍!”
陆小郡王骨头难得硬一次,浑身颤抖着道,“小爷、小爷一口唾沫一个钉,你是小爷的女人,小爷就要碰,死了都要碰!”不死更要碰!
“活该你疼死!”楚辞被他的硬脾气气到,当即从随身携带的针包中又取出三根银针,狠狠往他身上扎去。
陆小郡王目睹她面不改色地将银针没入他的胸口,脸色又铁青了几分,瞪着她破罐子破摔道,“楚小辞,有本事你就扎死小爷,不然小爷只要有一口气在,就一定要跟你做名副其实的夫妻……”
“你做梦!”楚辞瞪眼,话落,又将一根银针插入他腹部三寸下的地方。
陆小郡王只觉一阵痛意袭来,下一刻,眼睛一翻,整个人直接疼晕了过去。
楚辞瞧他闭上眼睛。
没忍住心里积郁的怒气,又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然后扭头,朝暖阁外瞧去,喊了一声,“芸娘,将药箱拿过来!”
外面,芸娘答应了一声,很快就将药箱提了过来。
她看到躺在炕上,满身都是银针的陆小郡王,下意识地一哆嗦,朝楚辞看去,“姑娘,您怎么将小郡王扎成刺猬了!”
楚辞漠然地扫了芸娘一眼,一面打开药箱取药,一面咬牙道,“我是救他。”
芸娘:“……”她表示不太懂。
楚辞没有再理会她。
将陆小郡王身上的银针全部拔出后,打开刚从药箱中拿出的一瓶药膏,倒在掌心焐热后,一点一点地往他被银针扎过的地方抹去。
芸娘在旁边看着这一幕,好像明白了什么。
“原来姑娘真的是在给小郡王治伤。”她低声感慨。
楚辞抹完药,回头清清淡淡地扫了她一眼,反问,“不然呢?难道你以为我是在谋财害命?”
芸娘红着脸低下头不语。
楚辞转身去收拾药箱,头也不回地吩咐芸娘,“帮他洗漱一番,伺候他好好歇下。”
“是,姑娘!”芸娘答应着,便转身出去打水。
楚辞则直接去了外面的厢房。
等芸娘伺候陆小郡王睡好,厢房里灯都灭了,她只好回了自己房里歇着。
鹿呦院。
老夫人和南郡王妃分坐两边,听陆兆华贴身婢女禀告陆兆华的现状。
婢女话落,南郡王妃立刻站了起来,面色通红,怒不可遏地看向老夫人,道,“娘,这阿辞也太不懂事了!兆华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呢,怎么能这样明着打她的脸……要是给秦家那边知道了,他们还会要兆华吗?”
老夫人也是没想到楚辞会做出这般当面打脸的事情。
她面上闪过一抹为难,半晌都没有开口。
南郡王妃见状,还以为老夫人是向着楚辞,忍不住看着她,又道了一句,“娘,您别忘了,兆华才是您的亲孙女,阿辞她,就算救过你的性命,也只是个孙媳妇……”
言下之意,希望老夫人能分得清亲疏。
老夫人听她说着,面上表情更是纠结,她叹了口气,无奈地看向南郡王妃,“事到如今,那你说……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南郡王妃咬了咬牙,“不管怎么做,就是不能坏了兆华的名声,不然……不然儿媳这一辈子,心里都过不去!”
老夫人摇头,手指轻轻地叩击着桌面,缓缓道,“可是,让兆华去请罪这事,你当时也同意了……”
“我……我也没想到那楚姑娘竟是这般混不吝的人,都快要嫁进郡王府了,竟还对自己的小姑子这般刻薄!”
老夫人:“……”她现在帮哪边都不对。
“娘!”南郡王妃见老夫人不表态,又千回百转地叫了一声,语气间颇是不平,“难道您真的为了一个外人,要毁了自己亲孙女的一辈子吗?”
老夫人被儿媳妇这般逼迫着。
终是没了办法,末了,长叹一口气道,“等天亮吧,天一亮,我就请阿辞过来问问!”
“娘!”南郡王妃只有这么一个女儿,怎么忍心她受着早春的寒气,在外面跪一整夜,当下急道,“您若是不肯去,那我自己去好了!”说完,转身就朝外走去。
根本不给老夫人再开口的机会。
她三步并两步地往朗月居走去。
离朗月居还有好几丈的距离,就远远地看到了跪在青石板上的陆兆华。
南郡王妃的心当即酸楚委屈起来。
她的女儿,她的掌上明珠啊,从小到大,她都没动过她一根手指头!楚辞,她怎么敢!她怎么忍心!
这般咒怨着,她脚下的步子走得更快。
到陆兆华的身边后,立刻迫不及待地唤了一声,“兆华!”
陆兆华听到自家母亲的声音,下意识地抬头,强忍着膝盖处传来的痛苦,皱眉道,“娘,这更深露重的,您怎么过来了?”
“娘不放心你啊!”南郡王妃说着,便要扶陆兆华起身,可陆兆华却不肯,她目光坚毅地看着南郡王妃,一字一顿道,“娘,我既然答应了向楚姑娘赔罪,那必然要受完她给的惩罚,不然这算什么呢!”
南郡王妃心疼自己的女儿,眼泪哗啦哗啦地就流了出来,“可是,兆华,你这样跪下去,你的身子会坏了的,若是再受了寒气,那你这一辈子可就毁了!”
“兆华,你听娘的,先跟娘回去,楚辞这边,娘自会给她别的交代,定然不会让她记恨于你……你先跟娘回去,好吗?”
“不,我不会去!”陆兆华毫不犹豫地拒绝,“言必信,行必果,这是我刚开始念书时,祖母就教我的道理,我不能让祖母失望……娘,你走吧,只是短短三天而已,我一定能坚持下来的……”
“兆华!”南郡王妃听女儿这般说着,眼中泪水更加汹涌,大颗大颗地坠落下来,砸在陆兆华的手背上。
陆兆华被烫得一个哆嗦,开口,语气也哽咽起来,“娘,我知道你心疼我,可是这次真的是我做错了,这是我应该付出的代价……您若是真的心疼我,就让我继续跪着,不然,我这辈子都不会心安的!”
“兆华、兆华……”南郡王妃看着已经长大的女儿,已经再说不出一句话,只是一遍一遍,不停地唤着她的名字。
陆兆华没有再解释什么,她直接看向南郡王妃身边的两个姑姑,道,“你们先带我娘回去,这几日,好好地照顾她,不要再让她往这边来……”
“是,大小姐!”两个姑姑听陆兆华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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