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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陛下的撩妹技巧-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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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沉疴时日已久; 纵然最后能够治愈; 也绝非一朝一夕之事。草民斟酌良久; 需得先用针灸草药的手段将郡主的身体状况调整到最佳状态,再施展后续治疗。”
“我打算先为郡主实施药汤浸泡疗程,郡主天天需浸泡三个时辰; 调整郡主的肌肤状态。大约需持续三个月。待到可以了; 再施续脉针灸之术,正式医治郡主双腿。”
顾令月仔细听闻宋鄂说法; 应承道,“我既是信任宋神医,便一切都听你的。只管放开手去治就是了。”
宋鄂面露欣慰之色; 大夫治病最怕遇见仗着身份不配合治疗的病人; 顾令月身份尊贵; 又是皇帝的心上人; 若是凭着娇贵不肯吃苦,自己也没甚办法。见顾令月配合度极高; 欣然道; “如此草民定当尽力施为。”
只是; ”宋鄂面上闪过一丝迟疑赭色; 拱手道,“我因心性之故,用药素来峻急,这药汤药量下的很重。郡主日常浸泡; 先期可能还好,后期经络舒活,可能有些疼痛,郡主可要忍耐些。
顾令月怔了片刻,笑道,“宋大夫放心就是。我极是盼着自己足疾治愈,便是再多苦痛,也忍受的住。您只管神医尽力施为。”
宋鄂拱手领命,掀帘出去,很快就开出了一道泡诊方子。
宫人们依照宋鄂吩咐方法熬煮,小半日之后,高高的端进来一个药桶。
桶中药汤泛着热气,汤色呈褐□□泽。
“这药汤用药颇珍,”宋鄂道,“用药炉煎熬三次六个时辰,趁热泡效果最好。郡主可以试试。”
顾令月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转头望着伴在自己身边的姬泽,心中生出一丝迟疑,片刻后劝道,“九郎,这儿诊治之事无聊,我自行有人就好。国事繁忙,还是先回去吧。”
姬泽漫不经心道,“不急。”
握着顾令月的手柔声道,“凭是什么国事,也不差在这一时之上,倒是阿顾你,今次是初始治疗,怕是心中担忧。至少开始的时候朕陪在你身旁。”
顾令月怔了片刻,心中泛起一丝感动之意,别开头去,开口道,“随你。”
桶中褐色汤药泛着热气,融合着各种药材奇异的味道。顾令月褪去鞋袜,露出晶莹的肌肤,将□□的双足置于药汤之中。
置入药汤的一瞬间,觉得滚烫。
渐渐的一股辛酸之感直往上传。
姬泽问道,“阿顾感觉如何?”
顾令月神情奇异,“挺——神奇的。”
双足泡在药汤之中渐久,觉一股酥麻之感,似乎是一群蚂蚁沿着自己的双足向膝盖上爬,难耐不已。她双足没有感觉已有多年,一直以来盼着治愈,对于自己而言,怕是越疼痛,越觉有望。如今反应这般强烈,虽则难耐,心中却颇多喜悦,倒对宋鄂多生了几分希望。
那股□□之感并不强烈,却颇为缠绵,顾令月只额头渗处汗滴,握住姬泽衣摆咬牙忍耐。
姬泽瞧着顾令月面上露出心疼之色,伸出衣袖为顾令月擦拭额头,悄声问道,“你可受的住?”
顾令月忍耐到,“我无事。”
药汤泡了一个多时辰,顾令月汗透重裳,宋鄂查着药效差不多了,方命人收拾。
顾令月精疲力竭,入净室换了衣裳,躺在榻上休息。
姬泽瞧着榻上顾令月精疲力竭的睡颜,心疼不已,招过宋鄂问询道,“郡主这初次药汤泡的就这么辛苦,若是连泡三个月,会一直都这般难耐么?”
宋鄂道,“草民用药喜用险峻,郡主初次用药反应强烈,后续可能会减缓些。但依旧不会好受。”
姬泽闻言沉默片刻,叹息道,“朕知道了。下去吧!”
长安风云变幻。
作为大周帝国的核心都城,傲视着这片土地。
每日这座城市中发生无数悲欢离合,浓墨重彩的事件,岁月变迁如同流水,一些厚重重要的事迹流传下来,铭记在书册和众人记忆之中。更多的日常琐事被人淡忘,消失在岁月长河之中。
太极宫巍峨堂皇。承元殿殿阁深锁,宫人经过殿前,只隐约闻得殿中传来药香余余,对于殿中一应事体无从喟叹。只知昭国郡主居于其间,而年假期间圣人几乎大半时间停留在此殿,亦不知殿中如何耳鬓厮磨,风月□□。
一时之间宫中人人侧目。
后宫之中,妃嫔心中怨愤。刘淑仪、郭芳仪等人都是二十余岁年纪,风华正茂,却都久未见圣宠。如今圣人一朝动了龙兴,后宫妃嫔却都未沾雨露,反倒让个外姓郡主独擅恩宠。不由的阴阳怪气心中不满,便齐聚至后宫中位份最高的惠妃薛采宫殿,恳求薛惠妃出头劝谏圣人,
“惠妃姐姐,这些年圣人关心国事,空置后宫也就算了。如今竟将个外姓郡主接入宫中,打着治腿的幌子,谁知道暗地里做什么勾当?这位郡主娘娘可将咱们后宫衬的如同草木一般了!后宫姐妹人微言轻,只得恳请姐姐出面劝谏圣人呐!”
淑景殿布置清雅。薛惠妃饮着一盏顾渚紫笋,放置在案上,“各位姐妹说笑了。”
“本宫不过一介小小惠妃,人微言轻,哪敢管圣人?各位妹妹着实太看高我了!”
众人听闻薛惠妃滑不溜手,不肯出头,不由大急,刘淑仪道,“惠妃娘娘,您是后宫三妃中唯一正位的妃嫔,位份最高的人,代掌后宫之事。圣人如今偏宠昭国郡主,与规矩不合,正该是您执掌劝谏君王之责。您可不能不管啊?”
薛惠妃微微一笑,“圣人乃是天下至尊,高山仰止,行事自有道理。哪里是我们后宫女眷能够揣度的。如今后宫无主,本宫承蒙圣人看重,代管后宫,实则论身份不过嫔妾而已,一切尊荣都是圣人所给,哪里敢要圣人的强。”
见众人还要再劝,推开案上茶盏,抚着额头道,“不早了,各位姐妹请回吧!”
康文扶着薛惠妃从堂上下来,眸间闪过一丝怒色,道,“这些个人把娘子当做架子利用,着实太过可恶。”
薛惠妃微微一笑,“这座后宫是个大熔炉,她们在其中受煎熬,也是辛苦。”话锋一转,“只是自己心有所求,却不敢出头,拱着我为她们得罪圣人。这等品性,连我都瞧不上,圣人又如何会喜欢呢?”
成婢听着薛采悲凉示弱的话语,想着主子韶龄玉貌,看的这般通透,不由悲从中来,“娘娘,你这辈子,未免太过悲凉。”
薛采道,“我早已经淡定了。”忽的一笑,“也不知道圣人这般深爱,是早年就如此只是没有看清自己的心意,还是后来渐起的。凭着圣人这份空置后宫的架势,若是早年就懂,许是不仅我没机会进宫,;如今这后宫根本连这些后妃都大多不会有了。”
后宫之中的纷争虽然才露了点头,就让薛惠妃按了下去。
但外朝之中风波再起。
贞平七年的新年气氛尚未消散干净,长安城中大周朝臣或多或少都有耳闻皇帝的风流轶事,反应不一而足。
正月十六日,新年的第一场大朝会盛大无比。
御史大夫范源持着笏板上前朗声禀道,“臣听闻昭国郡主长居宫中,此事于礼不合。且近日宫中消息四起,朝野议论纷纷。还请圣人为天下纲纪记,正本清源。莫要让宫廷之事成为百姓口中谈资。”
御座之上,姬泽神情平淡,“各位爱卿多虑了。昭国郡主逗留宫中不过是为了治疗足疾而已,并无旁事。”又道,
“百姓物议太盛,恐影响民生。京兆尹负责京师安定,该当出行控制长安集市稳定,谨防民间生乱。”
众位臣子闻言精彩纷呈。
皇帝说的冠冕堂皇,但若仅为医治足疾,大可将大夫遣至昭国郡主府,又何须郡主入宫居住。且宫中消息沸沸扬扬,皇帝日夜长久逗留承平殿中,又岂是个“并无旁事”的模样?
御史大夫范源情绪冲动正要拱手再劝,姬泽已是朗朗道,“此事乃是朕之私事,不必再议。各位臣工当尽心国事,至于朕宫廷之事不劳费心。”
这位皇帝君威愈发深重,国事之上犹肯听从臣子劝谏,对于私事却多一意孤行,根本将劝谏之语当做毛毛雨,刮风路过,半点不当一回事。
众臣心中苦涩,只得拜道,“臣遵旨!”
顾令月闭足承光殿中,对于外间动静一无所知。只将全部心力投注在治疗足疾上。
不过大半个月,便见了成效。
姬泽握着顾令月手脚,也觉情人手脚温度泛起。凤眸之中闪过一丝满意之色,“瞧着这位宋神医倒不负神医之名,当真有点本事。”
顾令月感慨宋鄂梅仙这段感情,待到姬泽这日下朝回承光殿的时候,就委婉提起,,“宋鄂医术通神,如今既给我治腿,咱们也不好白使唤。圣人若是可以,莫如给他在御医署中安个官职?”
“有才之人自当重任。”姬泽朗声笑道,“朕自然有此打算,策封其为御医。只是宋鄂自承闲云野鹤,一力推辞。朕思虑一番,打算设御医供奉一职。仅为虚职,供给俸禄权威,除了偶尔需至御医署指点一番,并无旁的劳命,想来他总是愿意领的了”
顾令月含笑道,“圣人思虑周全,我就放心了。 ”
姬泽道,“阿顾你的足疾,不仅是你的心事,更是朕的一段心事。若是宋鄂当真能治愈,莫说一个御医供奉,便是殿前要职,朕也是愿意给的。”
太极宫沐浴在蒙蒙细雨之中,宋鄂一身白衣快速的在宫中廊道上行走。
太极宫门西侧小廷中。一名藕裳妙龄女子立在宫廷之中,侧立而站,背影挺直,窈窕中透着一丝孤傲凄清。
宋鄂立在远处,深深的望着藕裳背影,屏声敛气,生怕出声惊动了自己的知觉幻梦。
藕裳女子忽有所感回过头来,望见宋鄂,眸中露出怔忡神情。
宋鄂眼中闪过薄薄泪光,冰雪神情却陡然绽放,犹如春暖花开,唤道,“梅仙。”
快步走上前去,欲握住梅仙双手。“当日扬州一别,多日未见,我做梦都想着你的容颜,如今相见,当真如在梦中。”
梅仙心中一酸,使力挣脱宋鄂执手,“梅仙如今已经是残破之人,你惦记着我做什么?”
宋鄂急急道,“你别这么说。”
“你我自幼相识,当初我不过是个流浪街头的小乞儿,大雪冬日险些饿死,若非你心善,给了我一碗饭吃,世上早就多了一具枯骨。如何会有今日的宋鄂。这份恩情我一直铭记在心,不敢或忘。”
梅仙闻言眸中闪过一丝痛苦之色,声音清清,“当年不过是举手之劳,你虽记得,我却早已经忘记。这些年来,你对我的维护之情,早已经偿还够了当初那一饭之恩。何必再执迷不误?”
下狠心道,“咱们二人从此后桥归桥,路归路。勿不必以我为念。”
宋鄂心沉下去,“仙仙又何必说这样的话?”
陡然露出一丝希望之色,“你莫非是怕连累于我。大可不必。这趟我虽然并非自愿主动前来,但差事于我并不为难。圣人寻了我出来,不过是为了治疗昭国郡主的足疾。我仔细查看过郡主腿足,这足疾虽然有几分难缠,却难不倒我。只是需要好生花费些功夫。”
“我向圣人讨了恩典,若能治好郡主,便请他释放你的官籍。”
梅仙闻言,一双眸子灿然,“真的?”她此前终有愁苦之态,这般,犹如灿然花开。
“当然是真的。”宋鄂眸中露出一丝痴迷之色,低低道,“从开始到现在,我何曾骗我你半分?”
梅仙垂眸,眸光中闪过复杂之色,竟是莫可名状。“如果你能够救好郡主,说不得能够借此机会直攀青云。”宋鄂如今已经成长成为一个优秀儿郎,而她却已经零落风尘,早就配不上他了。又何必念着小时候一点微薄的情分,将他拖累了呢。
挺直背脊,“但请不要是为了我。”硬着心肠道,“我承担不起这样的责任,也不想承担。”转身离去。
宋鄂望着梅仙远去背影,露出痛一丝心酸之色。
当年那个小男孩儿,一直爱慕着曾经给他一碗饭的官宦小姐。后来,小娘子家中遭难,沦落教坊。他也一直守护在她的身旁,希望能够凭借一己之力保她安宁。可是他的所有情意都不被接受。
他跨步数步,面上神情重新轻松起来。
这些年,他已经习惯了梅仙拒绝她的好意。如今梅仙故态旧施,虽然落寞,却也没有牵动太大心绪。
他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只要他一直不放弃,总有一日,梅仙会为他的诚心所感动,愿意和他携手共度此生。
作者有话要说: 本书后宫的戏份很少,后宫妃嫔宫斗不是本书重点,全部加起来应该不超过5K字吧。
嗯!
第七十章
顾令月坐在榻上泡着药浴,只觉一种缓缓的暖意从脚上慢慢传上来。瞧着宋鄂阳光的面容; 唇角忍不住牵起一丝微笑。“宋神医这般开怀; 可是见过心中想见的人了。”
宋鄂怔了一下; 含笑颔首,“正是。”跪在地上,“梅仙是我心头所系之人; 只要她好; 宋鄂愿竭尽所能,医治郡主的双腿。”
顾令月见此情景怔了片刻; 宋鄂因绝世医术恃才傲物。却为了那名梅仙心甘情愿跪地恳求,感慨良久,道;
“你对梅仙姑娘的感情倒是真挚。”
宋鄂朗然一笑; 眉眼之间尽是情意; “我对她好; 终究是为了我自己。因着她好,我会开心。这世上男女; 总是这样□□。就如圣人; ”望着昭国郡主平静道; “圣人位履至尊; 地位尊贵,不还是恋慕郡主么?”
顾令月闻言怔了片刻。难道自己与姬泽的关系落在别人眼中,竟是如宋鄂梅仙一般么?
她复一仔细思索。诚然,姬泽一直以来对自己很好。自己二人也已经有过燕好之事; 但他对自己,是如宋鄂对梅仙一般纯稚的爱恋么?
她芳心茫然,一时之间不知归处。思虑半响方回过神来,含笑道,“梅仙娘子有你这样倾心的人是她的福气。所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她日后定会明白你的一片深情的。”
宋鄂闻言拱手朗声而笑,“多谢郡主吉言。日后若能得愿,定然谢过郡主。”
又道,“草民竭尽所能诊治郡主足疾。病患是否能痊愈,患病人本人的意志也是十分关键的。郡主若希望日后能够立身行走,心中就要坚信,草民一定能够医治。”
顾令月神思不属,自宋鄂离开之后,一直在想着自己的心事。待姬泽下朝回来,二人一道用膳,依旧有些神思飘忽。
姬泽瞧着顾令月这般,含笑,“阿顾在想什么呢?”
顾令月听闻姬泽问语,回过神来,含笑道,“我在想宋供奉和梅仙娘子。”
姬泽闻言微微敛了笑容,“哦?”
顾令月道,“宋供奉与梅仙幼时有旧,一片痴心。为了梅仙心甘情愿入京,又心甘情愿守候其回头,也算是痴情了。”
正自感慨间,忽觉红唇一热,被姬泽含吮住。
男人气息喷吐在顾令月脖颈之间,声音呢喃,“朕在你身边,你还想着旁人?今日闲暇之时,可曾思虑过朕?”
顾令月脸颊一红。
这些日子,阿顾住在承光殿中,诊病治疗之间,难免与姬泽有肌肤交接,耳鬓厮磨之际。毕竟既然连男女间最亲密的关系都有过了,那些日常的搂抱、碰触自然也就不必太过在意。
这些日子姬泽伴在顾令月身边,对偶尔有的亲吻,搂抱,顾令月最初还很是赧然,渐渐的,虽然还有些羞涩,但也已经习以为常。
这一次被姬泽抱在怀中亲吻,她本以为不过和这大半月以来的亲近一般,仅止于搂抱厮磨一番。但渐渐的发觉不对。
觉男人的手深入她的衣襟,覆在她的温香之上。不由惊呼,“九郎,你做什么?”
姬泽一笑,低头擒住顾令月红唇。“朕做什么?你不知道么?”
亲吻她的额头眼角,“这些日子,你治病辛苦。朕怜惜你,不忍拉扯着你合*欢疲累。如今瞧着你还有闲情思虑旁人琐事,想见的已经是缓过神气来了。如此,朕已经是素着有段时日了,又何必怜惜?”
他姿容隽秀,一笑起来,软化了朝堂杀伐的刚性,染出了几分□□。
吻了一阵,移到她的耳垂,轻轻啮咬,顾令月只觉得一阵阵热气喷到她的颈项,满面通红,伸手微微推拒,“不成,这还是白日呢。”
姬泽笑道。将她整个身子揽入怀中,同时伸手去解裙带。“这么害羞?”
“放心就是。”他咬着她的唇儿安抚,“他们守在外头,没人知道。”
“不要,”顾令月反射拒绝道,双手去按姬泽的手,一触及他滚烫的肌肤,便如同被火烫了似的,瞬间丢开手来。
自来男女之事,从来都是一回生,二回熟,有一就有二。
顾令月自己心中也清楚,姬泽既然对自己费了那么大心思,就绝不会只如他所言只求一夕之欢,多半是要长长久久的。但很多事情虽然心中明白,到了临头,她还是惊惶不已,小声哀求道,“九郎,你别这样。”
“我日日泡药汤,如今身上染的尽是药味,若是亲近您身上染到,走出去就再说不清了。”
女子虽然经了一回人事,但生性害羞,脸皮还浅,双手虽是推拒,却根本不敢触到他肌肤滚烫之处,只敢在他身上不要害的地方用力推拒。惊惶力道有限,又兼着腿上无力,自身防守太薄弱,很快便被攻破。
银色柔软的衣带落在地上。
姬泽轻笑出声,“傻丫头,你到现在再来担心这个?”
“当日除夕朕外宿未归,这些日子来又日日盘桓在承光殿,”火热的唇流连在少女身上,“这些日子,你在这针灸用药,朕都陪在一旁,该染上的味道早就染过了,宫中内外的人都是心明眼亮,该知道的早就知道了。”
顾令月躺在姬泽怀中,无言以对,身子微微向后仰去,□□了一声,面红如火。
承光殿中一时□□无边。
宫榻之上,顾令月青丝披散,双腿无力分置于男人腰侧,一双琉璃眼渐渐的染上了春水般的媚色,朦胧迷离。
……
……
一时间雨收风散。
姬泽将怀中汗津津的少女捞起来,见她浑身湿漉漉的,好像从水里打捞起来一样,身体还在余欢中,精神却懒洋洋的,好像沐浴在三月的春阳里,困的不得了,几乎睁不开眼睛来。
姬泽
姬泽身体微微疲惫,精神却十分昂扬,将她带着黏腻痕迹的身体温柔揽在怀里,瞧着少女雪胸之上的粉色疤痕,目中露出怜惜之色,凑唇在其上亲吻,“阿顾,疼么?”
顾令月道,“早就不疼了。”
这条疤痕乃是顾令月当年流亡在黄河上为乱军所伤,幸得玲珑暖玉挡了一挡,方保住性命,只在当胸处留下一条长长的疤痕。经了年月早已愈合,瞧着并无可怖之感,仅一条粉褐色的扭曲线条,正巧与顾令月原来左胸之上的花型胎记合在一处,形似一枝梅花,着在蜿蜒枝干之上,含羞半开。欢情之中的时候,随着姬泽的冲撞微微颤动,如同枝头微微颤动。美不胜收。
姬泽在花枝之上缠绵亲吻,“朕不会再让你受伤了。”
顾令月感觉到男人琐碎缠绵的吻慢慢延伸开来,落在自己的面颊,唇边。
她精神困倦,轻轻哼唧了几声,“别说了,”在姬泽怀里微微动弹,找了一个舒适的姿势,勉强睁开眼睛,
“我累的很,想要睡一会儿。”
姬泽瞧着顾令月疲惫不已的模样,心中心疼之余,不由生出了一丝疑虑之情。
阿顾身体娇弱,他是知道的。只是房*事未免疲累太过。适才榻上自己也颇为怜惜克制,并未过于放纵不顾惜她的身子。但阿顾事后却没有半分精神,几乎顷刻昏睡过去。实在也不像常事。
烛光暖黄,女子高卧于榻上。粉面上泛着娇柔红色,
姬泽垂首凝视顾令月睡颜,将女子风姿一一收藏入眼底,扯了被衾严严实实的盖好,方披着玄黑色衣裳出了殿,
高无禄侯在外头,见他出来,恭敬的行礼,“圣人。”
姬泽应了声,问道,“郡主身边那位燕喜姑姑可跟进宫伺候了”
“在的。”
“吩咐她到暖阁里来。”
“是。”
暖阁烛光晕黄温暖。
赖姑姑宣召而来,在暖阁前停立了片刻,眸中闪过怔忡之色,方打起帘子进了暖阁,恭敬的朝着上首尊贵的男子跪拜道,“老奴见过圣人。”
“起来吧。”姬泽道。目光锐利的打量着面前的燕喜姑姑。
赖氏侍奉过数任帝后,原已还乡,太皇太后将她从乡野召回,侍奉顾令月,侍奉在顾令月身边十年,十分受信重。
“赖氏,你自幼照顾郡主,她的身体状况你应当最清楚。实话告诉朕,她究竟养的如何?”
“回圣人,”赖姑姑恭敬道,“郡主身子虽较常人娇弱,但总的来说,这些年调养的还是不错的。”
“是么?”姬泽冷哼一声,在寂静的殿阁之中如同炸雷,轻轻轰响在赖氏耳边。一双凤眸眸色幽深,沉声道,“朕却怎么觉得不尽其然。”
声音森然,“昭国郡主身份尊贵,是朕日后贵不可言,若你行差踏错,”
青年帝王威势森严,压的赖姑姑不敢抬头,伏在地上连连叩首,“圣人恕罪。”
不敢多做隐瞒,只得吐露实情,“郡主虽经奴婢十年精心养护,多有好转。但到底底气弱了些,不能根固。且当年在范阳的两年间,北地环境苦寒,郡主心境又不好,养护缺了从前精心,能养成如今这般模样,已经是着实不错了。只是……”略顿了顿,
姬泽听着如此,心中念及殿中娇柔的女子,心疼不已,“旁的有的没的不必多说,”开口道,“直接告诉朕郡主如今如何。”
赖姑姑禀道,“郡主身患足疾久坐不行,气血不得顺畅上行,久而久之,□□较之寻常女子紧窄,身体敏感异于常人,同时中气难固,床*事中易动情潮,事后疲乏。虽然这些年来,奴婢用尽了心力,为她调养身体,补益元气,但先天受限终究不如身子完好无损,便是再精心养护,也比不得手足完好之人。如今年纪尚轻精心养着还好些,若渐渐大了,气血不如少时生机足,身体会愈发难养。”
姬泽静默片刻,“竟是如此……么?”
赖姑姑再拜,“正是。”
真心诚意朝着皇帝伏拜,“老奴多年从事服侍贵人燕喜之事,素精于此事。昭国郡主若以花为喻,便是倾世名花,虽则美丽芳华,却也极其娇贵,但也需要人捧在手心细心调养。浇水施肥都必须恰到好处,若是过头或是不足,都容易将名花晕折。圣人如今与郡主结缘,老奴不敢置词,还请圣人平日多多怜惜郡主,”
殿中静默良久,姬泽怔楞回神,方道,“朕知道了!”
“你下去吧。日后郡主身边,经心伺候着!”
东暖阁一片幽深,姬泽独自一人坐了一会儿,眸光深浅变化不足。
天色将近申时,高无禄在外头轻声禀道,“张柳两位丞相已经在甘露殿候着了。”
姬泽回过神来,应道。“知道了,”
今日常朝,他宣了政事堂几位宰相入宫商讨政事。时辰将近,起身出了暖阁,在正殿中顿了顿,忽然生出了一丝想回去看看阿顾的心思。
承平殿寝殿帘幕低垂。
姬泽大踏步入内。
顾令月拥在榻上被衾中,一张粉面沉睡动人,如娇花海棠,带着一抹艳丽的绯色。
一阵微风吹过,殿中灯火微微摇晃,殿中奴婢恭顺侍奉,不敢发出一丝杂声。
世人大约永远也想不到,为了能够让这个心中女子这样慵懒安心的躺在自己的身边,自己究竟付出了多少耐心,又等待了多久?
如今,他终于得到了她,
他想着和她长长久久,厮守到地老天荒。
他俯身在她的额上落下一个轻吻。
好眠!
朕的阿顾!
作者有话要说: 可怜作者君早前写好的某些段落,临早上要发的时候又删了,心疼。
阿门!
第七十一章
一轮金乌坠在西天之上,漫天的云彩都染成了红彤彤的色泽。
顾令月从昏昏沉沉的睡梦中醒来; 见殿中天光微暗; 不知不觉已经渐晚。
身上气息干净清爽; 显见的在昏睡之中已经被略略收拾过一遍。绛色的寝衣贴在自己的肌肤上,柔软似水。
砚秋听得帐中动静,上前服侍; 含笑道; “郡主,您醒了?”
顾令月顺着贴身丫头的搀扶从榻上坐起来; 扶着额头问道,“什么时辰了?”
“已经是巳时了,”砚秋将月洞门的纱帐打起; 服侍着顾令月起身; 捧起一旁备下的鹅黄绣花软襦; 葱绿贴金曳地裙; 伺候顾令月穿上。“郡主这一歇足足歇了好几个时辰呢,灶房里热了小米粥; 郡主可要用一些?”
阿顾微微讶然; “我竟睡了那么久?”听得腹中传来一声轻微鸣响; 显见得确实是已经饿了。
“圣人可回来了?”
砚秋恭恭敬敬的禀道; “圣人下晌去了甘露殿见朝臣,如今已经回来了,如今在西暖阁召见宋供奉。”
顾令月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承光殿静默; 窗台上的三枝烛灯打了一个毕驳。
顾令月忽的开口问道,“砚秋,你可知道高使君如今什么状况?”
砚秋面上神情微微一僵,静默片刻答道,“奴婢如今在宫中伺候郡主,对于宫外情况也不甚清楚。只是依稀听闻,高先生这些日子病重,如今在国宾馆养病。”
顿了片刻,忍不住道,“郡主,恕奴婢直言一句,您如今既已与圣人一处,便不该再想着高先生了。对高先生而言,您的这份念想,不是福祉,怕反而是催命符。”
殿中一片寂静。
顾令月停滞片刻,“我知道这个道理。”
自当日镜湖小筑中,姬泽怒刺高孝予,并与自己摊牌,自己明白过来姬泽对自己竟是有男女之思的,顾令月便知道,自己该当将高孝予放下了。
“我也没怎生的。”她道,“我与高使君虽数旬相交,实则没甚深厚情谊。这件事,说到底,是我连累了高先生。这些日子,怕圣人愈加迁怒,我甚至不敢在圣人面前提高先生一字半句。只是希望高先生安好,也算是解了我的负累之心。”
砚秋眸中露出一丝愕然之色,打量顾令月。
年轻的郡主端坐在榻上,面色静默,蒙着一层层层灰色。
她一时间分辨不出这位新成为帝王女人的女子心中如何想的。斟酌道,“按说高先生与此事中确实有几分无辜,您若这般想倒也是应当的。只是圣人到底身份至尊,怕是记恨高使君。您该当好生筹措。”
顾令月闻言叹了口气,心境沉下来,许久后方道,“我知道的!”
顾令月梳洗过后,换了一身衣裳出了殿堂,行往暖阁。
西暖阁烛光盎然,姬泽长长的影子投射在窗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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