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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绝宠:皇妃要掌厨-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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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宫烨走了不大一会儿的功夫,婉常在便来了,走到苏婉凝的床榻前坐下,苏婉凝的脸已不再像昨日那般通红,婉常在抬手抚上苏婉凝的额头,瞬即笑逐颜开对翠云道,“宸妃娘娘的烧退了。”
  翠云在一旁也高兴的点了点头,“回婉常在的话,主子今早烧便退了。”
  婉常在收了收嘴角的笑意,担忧这说,“那为何还没醒来?”
  翠云冲着婉常在舒心一笑,“婉常在娘娘切莫担忧,朱太医说主子眼下正处于熟睡状态,而非是昏厥,需要静养才行。”
  婉常在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告诉外面的宫人,任何人进来都要通报,谁都不得擅自入内,切莫惊扰了宸妃娘娘”,翠云应了一声便出去吩咐了。
  婉常在一直在苏婉凝身旁候着,大概过了一个时辰,外面有宫女进来禀道,“婉常在,外面各宫主子都来看宸妃娘娘来了,想必是刚给皇后省安过来。”
  婉常在连抬都不抬一眼,毫不犹豫道,“告诉她们都先回去吧,宸妃现在需要静养。”
  宫女应了一声便退下了,这时婉常在的贴身侍婢慧心小声道,“主子就这么辞退了各宫主子,是不是有些不妥?”
  婉常在无所谓道,“她们是来关心宸妃娘娘的,还是来看热闹的,本贵心里还不清楚?况且宸妃此刻需要静养,她们进来你一嘴我一嘴的,反而会吵了宸妃娘娘。”
  这时苏婉凝眉头轻微触动,眼珠在眼睑里微微转动几下,随后艰难的睁开双眼,只觉得万分口干舌燥,虚弱无力道,“水……水……”,这时翠云在一旁惊喜万分极了,“主子醒了,主子醒了。”
  婉常在听后连忙望向苏婉凝,见苏婉凝果真苏醒瞬即喜上眉梢,欣喜若狂的吩咐道,“快拿水来,慧心你快去请朱太医过来。”
  翠云忙去倒水过来,婉常在赶忙接过吩咐道,“快把宸妃娘娘扶起来。”
  翠云将苏婉凝扶了起来,婉常在小心翼翼的用玉勺给苏婉凝喂水。
  苏婉凝几口水下肚,这才稍微清醒了些,望了望四周陌生的装饰,万分虚弱道,“这是哪里?”
  婉常在激动的挽住苏婉凝的双手道,“这是凤翔宫的内阁,宸妃娘娘你可算醒了,可还感觉哪里不舒服?”
  苏婉凝虚弱的喘着粗气,柔弱小声道,“我怎么在凤翔宫的内阁?我现在好饿。”
  婉常在听后忙高声喊道,“来人啊。”,只见一位宫女走了进来,“婉常在有何吩咐?”
  “去御膳房拿些清淡的早膳过来。”,宫女应着便转身离去。
  这时朱太医和慧心也走了进来,朱太医见宸妃醒了也极为高兴,上前诊脉后道,“眼下宸妃娘娘的烧已经完全退去,虚弱是因为一天一夜未进食的缘故,微臣再开些滋补驱寒的药方,服用七日便可痊愈,但今日千万别再凉着,若是再发热的话,可就不这么好医治了。”
  婉常在听后极为喜悦,“真是有劳朱太医了。”,朱太医随即谢恩过后便退了下去。
  苏婉凝这时说道,“本宫怎么在凤翔宫的内阁?”
  婉常在回道,“昨日你在殿上昏迷了过去,皇后便派人把你送到了这里,你可知道你昏迷这一天一夜姬妾有多担心您吗?”
  苏婉凝听后略带吃惊道,“本宫昏迷了一天一夜?”
  “可不是么,陛下也守了你一天一夜,昨晚太后也过来了,哎,既然病了娘娘您昨日还来省安作何?”
  苏婉凝没有回话,她只是感觉自己沉沉的睡了一觉,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
  待宫人将早膳送过来,苏婉凝用过了膳,这才渐渐觉得浑身有了力气,这时翠云在一旁笑着说道,“平日里主子要是也能吃这么多就好了。”
  苏婉凝淡淡笑着,婉常在笑着插言道,“一天一夜没用膳了,又得了场大病,定是虚弱极了,多吃一点好,这时候多吃代表身子已经好了。”
  苏婉凝笑了笑,望了望陌生的四周,随后说道,“本宫想回宫。”
  婉常在略带惊讶道,“你才刚醒来,朱太医可特意说了你现在最怕风寒,外面那么冷,若是再被风袭着怎么办?您再待上一日,明日再回宫吧。”
  苏婉凝随即摇了摇头,“本宫患病呆在凤翔宫,实在有些不妥,还是回宫吧。”
  “怕什么,皇后向来仁慈,定是不会计较这些的,现下宸妃娘娘您身子重要。”
  苏婉凝依旧婉拒道,“还是回宫吧,回宫都是自己人,用着也方便,在这本宫只觉得浑身不自在。”
  婉常在随即思索片刻,无奈的摇了摇头,“好吧,真是拗不过娘娘您,慧心快去回宫拿些厚衣服过来给宸妃换上,别忘了备轿子过来,再多加几个暖炉,翠云你回宫吩咐下人把寝殿暖热了。”
  苏婉凝摆了摆手,“不用了,本宫走着回去就行。”
  说完正要下床,便被婉常在阻拦,“不行!宸妃娘娘您若是不听姬妾的,那就不要回宫了。”
  苏婉凝见婉常在紧张兮兮的样子,不禁扶手笑了笑,“好,好,好,本宫听你的便是。”
  好大一会儿,慧心才准备妥当回到凤翔宫,苏婉凝被宫人穿得厚实极了,走起路来都觉得有些厚重,待上了轿子才发现,轿里四周都放着热腾腾的暖炉,回宫的这一路苏婉凝倒没觉得冷,反而还有些热,折腾了好大一会儿才来到昭阳宫。
  苏婉凝进了寝殿退去外衣,翠云伺候着苏婉凝歇在床上,寝殿已被张德海布置的暖和极了,火炉足足有四五个,床榻已烧的火热,脚下放着四个脚炉,床里放着四个手炉。
  此等保暖的架势让苏婉凝顿时噗嗤的一笑,对一旁的翠云说道,“翠云这是要热死本宫吗?这也有点太夸张了吧?在这样下去,本宫可要烤化了。”
  翠云随之一笑道,“这都是刘睿安排的。”
  刘睿在一旁躬身笑道,“主子大病初愈,奴才怕主子冷,所以才多加了些暖炉,主子若是热了,奴才可以命人撤去一些,但是万不可冷着。”
  婉常在在一旁赞同的点了点头,对苏婉凝说道,“刘睿说的没错,宸妃娘娘您的病刚好身子弱,若是再感了风寒可就不好了,你可知昨日您昏厥那一刻,都快吓死姬妾了。”
  苏婉凝略带感动道,“害你担心了。”
  “宸妃娘娘和急切说这客套话岂不是见外了,下次您若是病了就别撑着身体去省安,身子可是自己了,若是病倒了在这深宫大院里,能有几人真心关切你?”
  苏婉凝听后微微颔首,“本宫知道了。”
  婉常在甜美一笑,这时慧心从外面赶忙走进来,面露焦急的对婉常在道,“主子,内务府已经将凝曦阁打扫出来了,您去瞧瞧吧。”
  婉常在一听,便转身对苏婉凝说道,“宸妃娘娘好生养病,姬妾回凝曦阁瞧瞧。”
  苏婉凝连忙点了点头道,“你不必担心本宫,去忙吧。”
  婉常在瞬即赶忙起身,从寝殿消失了。
  苏婉凝这时抚了抚被角,忽然瞧见刘睿和翠云二人在低声窃窃私语,随即便问道,“你们二人在说什么?”
  翠云和刘睿听后忽然停止低语,翠云小心的抬眼瞧了瞧苏婉凝,表情有些严肃,上前一步小声道,“奴婢听刘睿说,昨日夜里有人偷偷来过主子的寝殿。”
  苏婉凝心底略微一惊,自知不是什么好事,赶忙心头一紧问向刘睿,“是谁?”
  刘睿回道,“是宫女春桃,奴才因怕打草惊蛇,所以昨夜未做任何动作,今日天刚亮奴才就连忙来到寝殿仔细盘查,随后在主子床榻下的暗格抽屉里发现了这个。”
  刘睿话音一落便从软榻底的深处,掏出一个深褐色的檀木锦盒,“主子,就是这个,奴才生怕被人发现,特地藏了起来。”
  苏婉凝接过锦盒打开,瞧了一眼瞬即大惊失色,锦盒里放着一白色布偶,上面写着良常在的名字和生辰八字,并且扎满了数根银针,这是巫毒娃娃!
  苏婉凝顿了顿,憔悴的脸上闪出一丝冷漠,“看来良常在是按耐不住了,翠云,丢进火炉里烧掉吧。”
  翠云接过布偶,瞧了一眼同是一惊,眼里满是愤恨,拿到火炉旁气急败坏的丢了进去。
  苏婉凝瞧着布偶烧得渐渐发黑直至燃逝,顿时有些心神不宁,“本嫔与良常在无冤无仇,她为何要如此害我?”
  翠云万分憎恶道,“主子有所不知,昨日良常在因在省安之时当众对您出言不逊,已经被陛下下旨撤去协理毓秀宫之权,此刻她怎会不恨主子?”
  苏婉凝听了这话,额前疑惑的皱眉渐渐散开。
  刘睿这时插言道,“巫蛊之术在宫里可是大忌,一经发现可是死罪啊!良常在分明是想置主子于死地,主子可不能坐以待毙啊。”


正文 第73章 太妃,母亲的亲姐姐
  苏婉凝重重的喘了口粗气,如今她刚刚苏醒过来,又遇到这么烦心的事,顿时觉得万分疲累,还未等拿出主意,便只听门外太监传道,“祺贵人娘娘驾到,良常在驾到。”
  苏婉凝自然猜到她们前来意图,心里虽有不悦,但面容依旧淡然,见二人一前一后面带笑容的走了进来。
  二人齐齐施礼,“姬妾参见宸妃娘娘。”
  苏婉凝面容淡漠着回了句,“免礼。”
  祺贵人勾唇一笑,一副假慈悲的模样,“宸妃娘娘才刚刚苏醒,身子弱,姬妾和良常在特地赶来探望,这南国人参是大补之物,如今对娘娘的身体是极好的。”
  良常在也在一旁笑着附和道,“姬妾听宸妃娘娘醒过来了,连忙就随祺贵人过来探望您,这是上好的龟苓膏,妹妹拿去好好补补身子。”
  苏婉凝看着二人极为热情的态度不禁心生冷笑,尤其良常在眼底那一抹小人得志之意,让苏婉凝唾弃至极。
  苏婉凝依旧装着一番极为喜悦之情,不过却是话里带话,“翠云收下吧,真是谢谢祺贵人娘娘和良常在了,你们如此关心本宫,真是让本宫感动至极,不过这龟苓膏里面可没动手脚吧?”
  良常在脸色顿时就变了,“哎呦,宸妃娘娘真是会说笑,姬妾哪里有欣贵人那般胆大啊。”
  苏婉凝笑的冷了几分,“刘睿赶紧拿两把椅子过来,岂有让她们站着的道理。”
  待二人坐下后,祺贵人温文尔雅道,“昨日宸妃娘娘昏厥之时,真是吓了姬妾一跳,幸好朱太医医术高明,日后娘娘妹可得要重视身体,若有不适就别前去请安了。”
  苏婉凝回之一笑道,“天气骤然转凉,身体确实有些承受不住,昨日一早只不过觉得头有些昏,谁想省安之时就会晕倒,真是劳烦两位姐姐担忧了。”
  良常在和颜悦色的笑着说,“宸妃娘娘真是可气了,娘娘眼下刚刚苏醒,可要好好的休养才行,这安神香是太医院特意为姬妾研制的,有安神助眠的作用,姬妾用了效果甚佳,姬妾这就给娘娘目色个好地方。”,良常在话毕,眼神就在苏婉凝的床榻四周转悠,似乎在找地方悬挂安神香。
  苏婉凝淡笑道,“本宫一会儿自会吩咐下人放在床边的,良常在无需这般费神。”
  良常在连忙拒绝道,“那可不行,让下人去做,姬妾可不放心,可别白白浪费了这安神香。”
  这时祺贵人笑着附和道,“宸妃娘娘就随着良常在吧,也是她一番心意。”
  苏婉凝只是微微一笑任凭着良常在,看着二人演出的戏码。
  这时良常在目光突然落在床榻一角的暗格抽屉,这抽屉因在角落,所以是一个极难发觉的地方,良常在眼前一亮道,“咦,这个地方好,放在暗格抽屉里,即好拿也不碍眼,就放在这里吧。”
  良常在此刻眼中隐隐之中透出一丝兴奋,而一旁的祺贵人嘴角已经得意的斜斜扬起,良常在蹲下身子伸手轻轻拉开暗格抽屉,顿时僵在原地,暗格抽屉里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祺贵人见状,嘴角那抹坏笑瞬间消逝,转为惊愕代替。
  苏婉凝嘴角颇有深意的微微弯起,看着蹲在地上木讷的良常在道,“怎么了?良常在对这个地方不满意吗?”
  良常在强迫自己弯起嘴角,极其不自然的笑了笑,“没,没有。”,良常在眼中无神的将安神香放于抽屉内,回身坐回原处,眼珠子在眼眶里来回转动,难掩一时慌张之色。
  祺贵人瞬即转为柔情一笑,“那宸妃娘娘好生歇着,姬妾就不打扰了。”,起身之时看到火炉里燃烧布料的残渣,随即给良常在使个眼色,二人一前一后的出了寝殿。
  翠云极为厌恶道,“呸!黄鼠狼给鸡拜年,若不是刘睿及时发现,想必此时主子早已被陷害了,主子咱可不能任凭她们这般嚣张。”
  苏婉凝皱了皱眉,此刻觉得烦极了,“罢了罢了,她们二人眼下扑了个空,定是知道此事已败露,近些时日是不敢再做任何动作了。”
  刘睿顿时略带吃惊道,“主子就这么善罢甘休吗?今日祺贵人与良常在一同前来,就说明此事是她们共谋的,主子若是不处理此事,只怕日后她们会变本加厉。”
  苏婉凝沉沉的喘了口气,烦闷的躺下,将被子盖好说道,“本宫累了,要睡一会儿,翠云把床帘放下来吧,亮的本宫睡不着。”
  刘睿和翠云见苏婉凝这般态度,也不敢再说什么,翠云应了一声便把床帘放了下来,“主子,您先歇着,奴婢就在外面候着,您醒了唤奴婢就行。”
  苏婉凝也不理睬翠云,只管闭上眼睛,脑海里显现出那晚欣贵人临死之前挣扎的画面,还有太后那一句又一句附带沉重的话语,苏婉凝就这样混混沌沌的睡着了。
  苏婉凝一直睡到下午未时方才醒来,起身撩起床帘,寝殿里空无一人,目光随后落在火炉里的布偶残骸,顿时竟有些发呆,瞬即心头微微一紧,高声唤道,“翠云,服侍本宫起来。”
  翠云一直候在门外,听闻苏婉凝叫传,连忙推门而进,“主子您醒了?可感觉好些了,药早就熬好了,奴婢叫人端进来。”
  不一会儿宫女便端着药进来,翠云接过药婉,服侍苏婉凝服过药后,苏婉凝说道,“伺候本宫更衣,本宫要去探望如太妃。”
  如太妃,苏婉凝生母的亲姐姐,也是苏婉凝的姨母,先帝的如妃,深得先帝宠爱的妃嫔,先帝驾崩以后,太后就将如今禁足在福禧殿。
  此话一出翠云顿时一惊,“主子,太后有旨,福禧殿没有陛下和太有旨意不得擅自出入,违者重罚。再说外面寒冷,依您现在的身体不易出行啊。”
  苏婉凝目光坚定,随即命令道,“本宫心意已定,你去取些银两,同本宫去毓秀宫一趟。”
  翠云忙劝阻道,“主子,您就听奴婢一句吧,若是想去待您身子好去再去也不迟,您若是病情加重可怎么办啊!主子请三思啊!”,苏婉凝完全不理会翠云的话,绷着脸掀开被子,急匆匆走到衣架前,拿起衣裳就准备穿。
  翠云焦急的走到苏婉凝身边,“主子,您这是作何?”
  苏婉凝语气淡漠道,“你不同本宫去,本宫自己去!”
  翠云怎受得了苏婉凝这样说,急的脸儿有些微红,自知已劝不住苏婉凝,只好接过伺候苏婉凝更衣,自顾自的生气道,“主子就知道奴婢最怕您这样说,竟戳奴婢软肋。”
  苏婉凝虽没说话,但嘴角却闪出一丝得意的笑容,苏婉凝穿着厚厚的青色彩兰缎袄,外披同款加厚锦棉披风,提着暖炉乘轿向毓秀宫驶去。
  由于天冷路滑,轿夫步伐缓慢,行了好大功夫才来到福禧殿,待苏婉凝下了轿,瞧见宫门上积了厚厚的残血,如今都已经入春了,竟然还没人清理。
  翠云上前轻轻一推,宫门缓缓打开,苏婉凝走进去,看着满地皑皑的厚雪,没有一个脚印,可见已好久没有人来过了,按理来说,如今正值春季,不该有积雪的,可千禧宫在阴暗的北面,这里冷得很。
  苏婉凝在翠云的搀扶下深一脚浅一脚,好不容易才来到如太妃的寝殿门口,只见一身着淡薄的宫女刚好从寝殿里出来,一丝寒风吹过,冻得她只打冷战,忽的瞧见站在门口苏婉凝顿时一愣,警惕的问道,“请问这位小主是?”
  翠云见宫女不行礼,便一时不悦,“见到宸妃娘娘,还不行礼?”
  宫女顿时极为惊讶,连忙行蹲礼道,“奴婢给宸妃娘娘请安。”
  苏婉凝轻声道,“平身吧,通知如太妃一声,就说本宫来看她了。”
  宫女直起身后,卑弓低首道,“如太妃正在寝殿呢,宸妃娘娘自行进去便可。”
  苏婉凝听后迈步走进寝殿,寝殿内门窗紧闭,显得个格外冷清凄凉,光线暗沉沉的,连个火炉也没有,就连呼吸都带有白气,说是寝殿还不如说是冰窖,各式家具上落着薄薄的一层灰,应该好久都没有擦拭过了,苏婉凝一步步走进床榻,只见一面容苍白,毫无粉黛装饰的女子,此刻正盖着三层被子躺在那里,若不仔细看,怎也认不出是当初那个玉洁冰清的如太妃来。
  如太妃此时听闻微微脚步声,缓缓睁开双眼,瞧见是苏婉凝瞬间瞳孔瞬间放大,惊讶至极,一时竟有些口吃,“婉凝,你……你怎么来了?”
  苏婉凝只是一笑,“碰巧路过,便过来看看姨母。”
  如太妃闪出一丝耻笑道,“如今我这般田地,你可是来看笑话我的吗?”
  苏婉凝也不恼,翠云用丝帕擦了擦一旁的椅子,苏婉凝便回身坐下,语气平静道,“我都说了,只是碰巧路过,若是有心笑话姨母,也不至于冒着抗旨的危险。”
  如太妃听后目光略显些许柔和,但语气依旧冰冷,“那你看也看了,若是没有什么事就走吧。”
  苏婉凝并没有起身的意思,依旧稳稳的坐在椅子上,嘴角微微弯起道,“前些日子,我偶遇了父亲,父亲托我来看看你。”


正文 第74章 伊人,所谓在水一方
  如太妃听到父亲二字连忙来了精神,激动万分道,“丞相可提起我了?”
  苏婉凝微微颔首,“提了。”
  如太妃听后竟露出一丝喜悦,“他说什么了?”
  苏婉凝只是淡淡的道,“父亲让我转交给姨母一包砒霜。”
  此话一出,如太妃眼里那抹期望瞬间黯淡,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软在厚厚的被子里,随即嘴角斜斜一扬,苦笑道,“如今我大势已去,你父亲也用不到我了,他的姐姐坐上了太后之位,他就过河拆桥了是吗?呵呵,也好,现在活着还不如死了利索,若是没有其他事,把砒霜放下就走吧。”
  苏婉凝紧了紧手中的暖炉,心中忽觉一丝苦楚,抿了抿嘴唇略带激动道,“难道姨母就这么放弃了?就打算这么一了百了了?当初自告奋勇进宫的气势哪去了?”
  如太妃眼珠飘向苏婉凝,眼里满是绝望,“我如今这般田地你也看到了,你叫我如何不放弃?我已经没有任何靠山了,连我还有什么希望。”
  “你还有我,如今我深得陛下宠爱,我再想些办法,那样的话,姨母东山再起之日就指日可待了。”
  如太妃听后顿时嗤之以鼻,嗤笑着不紧不慢道,“呵,你可真是天真。我当初深得先帝宠爱,令太后恨之入骨,太后之所以还留我性命,不过也是看在你父亲的情面上,说我得了不治之症,就是让我在这福禧殿自生自灭,除了陛下和太后,宫里知道实情的人不过只有皇后罢了,你若是给我翻案,那你是怎么知道的?即便陛下和太后不在意这些,你以为就会解了我的禁足,让我重新东山再起吗?你以为这些你父亲想不到吗?若是有机会,你父亲又怎会给我砒霜?没用了,她都已经是太后了,她容不得我,我已经斗不过她了。”
  如太妃的话不无道理,使得苏婉凝顿时黯然失色,如太妃这时嘴角颇有深意的勾起,“我了解你此刻的想法,你是想让我东山再起,你便可隐退后宫。”
  苏婉凝重重的喘了口气,无力的点了点头。
  如太妃又继续言道,“虽然我今日惨遭落魄,但也比你早入宫几十年,从贵人晋到妃位,从中也有所顿悟,你是我亲妹妹的女儿,今日我就指点你几句,若想在这宫里活着,就要不停的往上爬,得宠算什么?唯有手握大权才是王道,你是丞相的女儿,你有着尊贵的血统,多少人嫉妒着呢!你以为隐退宫中,就会平安淡然的孤老一生吗?我的今日就是个例子!”
  “可我很累,权位高贵又如何?我本就不稀罕。”
  “可你即便是没入宫,你父亲也不会同意你嫁给平民百姓,你父亲手握大权,又怎会让你接近我?你和我走的太近,自会引得太后不悦,陛下本就是个孝子,到时可还会顾忌你父亲身为丞相的情分?若是把你许给哪个官宦子弟,深府大院、妻妾成群,你以为你会逃得了勾心斗角吗?你从生下来,就注定要为你的家世卖力,就注定要过勾心斗角的日子,所以别再为了这些有的没的所困惑,若是想挣脱所有束缚,那就不顾一切的奋力向上爬吧,待到手握大权之日,所有人才会对你俯首称臣。”
  这一席话使得苏婉凝心中顿时豁然,如太妃已看透了一切,人在落魄之时方才懂得最真的道理。
  如太妃缓了缓,语气平淡道,“今日你能来看我,我很感激,希望我今日这些话没有白说,苏家以后在宫中地位如何就靠你了,今日你来这里必然有人发觉,我这里你还是不必久留的好,你最好想法子自圆其说,留下砒霜走吧,出去后不必为我费神费力。”
  苏婉凝抿了抿嘴唇,随后给翠云使了个眼神,翠云便从袖子里拿出一袋银子,苏婉凝接过来起身放在如太妃身边道,“姨母今日肺腑之言,我定会铭记于心,砒霜我并没有带来,姨母如今这般田地定是不好过,这些银子姨母留着用吧,我走了。”,苏婉凝不舍的看了如太妃的一眼,瞬即果断转身出了寝殿。
  如太妃独自一人缓缓起身,手臂从被里伸出,拿起苏婉凝留下的银子放在胸口,瘫坐在床上泣不成声,而那纤纤细指上,已经满是冻疮。
  轿子在雪地里一高一低的前行,苏婉凝坐在里面有些郁闷,她心里清楚得很,如今抑郁疲累不过是后宫处世之道的压力所困,如太妃的话在她心中久久不能释怀,也是听了这一番话才如梦初醒,倘若此刻她放弃了,父亲岂能饶恕她?
  苏婉凝紧了紧手中尚有余温的暖手炉,目光转为坚定之色,正所谓路曼曼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如太妃说的没错,若想挣脱所有的掌控,就要手握大权凌驾于所有人之上,苏婉凝想到这里,不禁眼中透出一丝狠意。
  待苏婉凝到了昭阳宫,单手扶着翠云往殿里走,刘睿远远瞧见便小跑过来,“主子,陛下来了,在寝殿等候您多时了。”
  苏婉凝顿在原地望了望寝殿里的灯光,随后低声问道,“今日两贵人送来的龟苓膏是否还在寝殿放着?”
  刘睿略加思索道,“奴才没有动过,不知翠云可动过?”
  翠云摇了摇头道,“临走的时候奴婢倒是瞧见那坛龟苓膏还在寝殿的桌子上放着呢。”
  刘睿又说道,“寝殿旁的下人不得擅自入内,龟苓膏现在应该还在原处,不知主子有何吩咐?”
  苏婉凝满意的一笑,随即用极低的声音说道,“刘睿,库房的东南角有个紫红檀木锦盒,里放着一包砒霜,你现在赶忙将其放进龟苓膏里,万不可被人发现。”
  刘睿顿了顿,见四周有人便没再多问,应了一声便走了。
  苏婉凝迈步向内阁走着,翠云跟在身后本来对苏婉凝的话还有些疑惑,忽然间就想通了,一时惊的瞳孔放大,“主子,您这么做是不是要……”,翠云生怕后话被旁人听了去,便没再往下说。
  苏婉凝嘴角斜斜扬起,颇有深意道,“你不是说本宫不能就这么善罢甘休吗?本宫这几日病着,寝殿你和刘睿伺候人手不够,让春桃也入寝殿伺候吧。”
  翠云未再说些什么,跟着苏婉凝进了内阁,南宫烨此刻正坐在软榻上看书,苏婉凝笑道,“你来了啊。”
  南宫烨闻声抬头一瞧,看是苏婉凝便连忙放下书,起身将苏婉凝扶起,“你有病在身,快坐下。”
  苏婉凝缓缓起身,随着南宫烨走到软榻旁,南宫烨开口道,“你走路真是轻,朕没听到你进来。”
  苏婉凝莞尔一笑道,“是你看书太入迷了,连我进来了都不知道。”
  苏婉凝随后瞧了一眼放在桌子上的书笑着说,“你喜欢看《楚辞》吗?”
  南宫烨笑道,“朕闲得无聊随便从你书架上拿了一本,没想到你还懂文字诗书。”
  “我不过是闲来无事翻几页罢了。”
  南宫烨这时话锋一转道,“朕听刘睿说你未时便出去了,这都酉时了,这么久是去了哪里?”
  苏婉凝一听,顿时有些表情凝重,紧了紧唇瓣,起身又俯下身子行蹲礼道,“嫔妾有罪,望陛下恕罪。”
  南宫烨顿时莫名了起来,“你今天这是这么了,好端端怎么请上罪了?”
  “我难掩思念姨母之情,未经你和太后允许,就擅自去了福禧殿,我自知触犯宫规,请陛下责罚。”
  南宫烨听后没有做声,面无表情的望着苏婉凝,看不出是喜是怒,随即扶苏婉凝起来,“朕只是怕你外出在受了风寒,朕最近冷落了你,是不是想家了?”
  苏婉凝面容淡然道,“你处处想着我,怎是冷落了我?只是听闻姨母患病,一直心里有所担忧,经过了这次大病,竟更是念起了姨母,一时难忍情绪便去了福禧殿,还望陛下责罚。”
  苏婉凝还预跪下请罪,便被南宫烨一把拉入怀中,南宫烨柔声道,“朕不怪你,如太妃是你姨母,你牵挂是正常的,朕理解你。”
  苏婉凝这才缓了缓紧张的思绪,“你如此关怀我,我真不知该说什么了,只是宫人知道了又该说些闲言碎语了。”
  南宫烨浓眉皱起,极为不悦道,“谁敢再说你是非,朕就废了谁!婉凝,日后你无需顾忌太多,有朕在自是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
  苏婉凝环上南宫烨的脖颈,甚是柔情道,“有这句话,我也就安心了。”
  南宫烨紧了紧环住苏婉凝的手臂,语气拉长而淡淡道,“婉凝……”
  苏婉凝嘴角微微弯起,“你日后私下唤我凝儿可好?”
  南宫烨一时嘴角柔情上扬,“凝儿是你乳名吧?”
  苏婉凝缓缓颔首,“恩,是的。”
  南宫烨随即略加思索道,“好,日后朕就唤你凝儿,以后你的寝殿就更名为怡芳殿。”
  苏婉凝幸福的一笑,“为何叫怡芳殿?”
  南宫烨柔情无限道,“所谓伊人,在水一方。”,原来怡芳是一方的谐音,苏婉凝眼中透出一丝凌光,“陛下……”
  “凝儿莫让朕失望好吗?朕的心已孤单多年,凝儿可是否是朕可信之人?”,南宫烨打断了苏婉凝的话,句句疑问只等着苏婉凝来答。
  苏婉凝紧紧搂住南宫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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