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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的小公主-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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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鲜红的血,让皇帝软了身子,连滚带爬的从床上滚了下来,摔在了地上。
  李福全站在后头,见此连忙上前扶起皇帝。
  那贴身宫女跑过去,看着齐皇贵妃,哭着道:“快请太医!快请太医!”
  **
  夜色已深,齐皇贵妃殿中灯火通明。
  太医院医术最高明的几位太医,都被御林军从被窝里扯了出来,衣服都顾不上穿,快马加鞭带到了宫中。
  皇帝失魂落魄的坐在外间,低着头,缩着身子,一夜老了十几岁。
  映嫔站在身侧,弯腰柔声安慰:“皇上,您切莫太伤心了,齐皇贵妃一定会没事的。”
  皇帝似乎什么都听不到一般,无论映嫔说什么都不予理会。
  映嫔叹了口气,只能先坐在一边等着。
  不知过了多久,几位太医战战兢兢地走了出来,跪在皇帝面前。
  皇帝抬起头,唇色白似雪,声音沙哑:“皇贵妃……如何了?”
  太医以头触地,声音中含有惊恐:“皇上,臣等无能,皇贵妃和腹中胎儿……去了……”
  皇帝颤抖着手,从椅子上站起来:“不…不可能的!怎么可能!你们一定是在骗朕!是在骗朕!”
  他一把抓住当头太医的衣襟,眼中充斥着血:“赶紧把皇贵妃和小皇子医治好,快去!”
  太医惊恐道:“皇上……臣等已经尽力,皇贵妃娘娘已经有了年纪,怀上胎儿本就不易,一直在养着。可今晚——”太医不敢再往下说,下意识看了皇帝一眼,又匆匆移开视线,“已经是回天乏术了,皇上。”
  皇帝缓缓的松开了手,往前走了几步,就想去看看齐皇贵妃,但走了一步,想起刚刚所见,又退后了几步,摔坐在椅子上。
  他闭上眼睛,流下一滴浑浊的泪,失魂落魄道:“你们下去罢。”
  太医们纷纷离开,映嫔跟着流下几行泪水:“这、这怎么会这样?皇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皇帝揉着眉心,闭上眼睛,抖着唇,仿佛要寻找最后一根稻草,一把抓住映嫔的手:“朕也不知,只是朕躺下后,就觉得有些不太对劲。朕不是故意的!朕也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
  映嫔被抓得生疼,但无事人一般,对上皇帝的眼睛,道:“皇上,臣妾相信您。您一直那么期待着小皇子,您绝无可能会干出这种事情!皇上,您刚刚该不是被邪祟之物入身了,才做出不受控制的事情罢?”
  皇帝的瞳孔猛地一缩。
  映嫔继续道:“刚刚不是说皇贵妃娘娘也经常被噩梦惊醒吗?该不会这里——”她四处看了一圈,小声道,“有那邪祟之物吧?”
  此言一出,皇帝浑身发凉,他惊恐的看着此处宫殿。
  齐皇贵妃如今的宫殿,是先皇当年宠爱的皇贵妃居住的。当年为了夺位,他和已经死去的太后里应外合,在这里害死了那位先皇的皇贵妃。
  皇帝一生不知害过多少人,手里不知染了多少血,可他从未忌讳过,也并不害怕。
  可是现在,他怕了。
  皇帝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匆匆的跑出了宫殿,仿佛背后有什么东西在追他一般。


第96章 096(一更)
  丑时; 睡梦中的赵安玥翻了个身,左手往床边一搭; 落了空。
  按照往日; 左手一定会碰到一具暖意的身体。
  不知为何; 兴许是数个月养成的习惯; 这种落空感让睡梦中的赵安玥皱了皱秀气的眉; 然后不知不觉睁开了眼睛。
  从小到大,除了生病时,晚上会由于难受醒过来外,在赵安玥身上; 从未发生过这种半夜惊醒的事情。
  她还有些许迷茫; 睁着眼睛看着头顶上的床板。房内黑着,有月光透过窗户,微微照亮了屋内。
  床板上隐隐约约能透出一些弧度。
  赵安玥眨了眨惺忪的睡眼; 意识渐渐清明,然后发现顾淮景没有回来。
  她想了想; 也许顾淮景已经回来了,只是进不来而已。
  昨天夜里,她就算右手受伤; 也依旧被顾淮景折腾得很惨,今日白天浑身都酸痛,让樱鱼揉了好一阵才缓去这种不适感。
  但她咽不下这一口气呀。所以她又去找了顾曲,让顾曲找人把门插给装上。
  这门插顾曲是不可能装上的,赵安玥最后终于认清楚现实; 这顾国侯府依旧是顾淮景的一言堂。
  于是她自己去了仓库一趟,看到被连根拆下的门插,捡了起来。然后她想了想,在仓库里拿了把小斧头,和几根钉子,带着那被拆下的门插,雄赳赳气昂昂地回了卧房。
  桃鱼已经醒了,但依旧在房中休息,其他在屋中伺候的樱鱼们见了,被赵安玥吓了一大跳。
  赵安玥信心满满,觉得这装门插很简单,她稍微想想就大概知道要怎么给装回去。但是她右手受伤了,于是还是勉为其难接受了樱鱼她们迫切想要帮忙的心意,搬了条椅子,摆在门口,让青兰按照自己的吩咐行事。
  门插上还留着钉子孔,她让青兰把钉子对准孔插进去,然后把钉子尖端对准门后留下的遗迹,再用力挥动小斧头,卯足了劲往里敲就是。
  砰砰砰砰砰砰,门剧烈颤动着。
  樱鱼她们站在门外,生怕下一瞬间门就应声倒下。
  青兰也怕,敲了几下就不敢继续了。
  坐在旁边看着的赵安玥甩着左手,非常大气:“没事,你尽管敲,门坏了算我头上就是。”
  青兰无奈,只能继续。
  事后证明,顾国侯府的门还是非常结实的,赵安玥让青兰折腾了好一会儿,把门插装上后,门还是好好的。
  门插好不容易被装上,自然是要用起来的。
  当天晚上,她早早洗漱好,就锁上了门,爬上床睡了。
  不仅如此,她在锁门之前,还在门外贴了张白纸,纸上端庄秀气的四个大字,加一个龙飞凤舞的感叹号,还画了只小乌龟。
  ——睡书房罢!
  之后赵安玥就睡着了,一觉睡到夜深,然后莫名其妙的醒过来了。
  她不知为何,彻底没有了睡意,干脆爬了起来,拥着被子,跪坐在床中间。
  顾淮景现在是不是在书房睡着呢?
  赵安玥咬着左手手指,突然间想去看一看。
  她掀开被子下床,凭借着往日对房内的熟悉,一路走到门口,拔动门插,小心翼翼的开了一道门缝,鬼鬼祟祟的用右眼,对准小缝往外看去。
  今夜月色很好,月光很亮,房门外也挂着几个灯笼。故而视线不受黑夜所限,基本上能看清外头。
  此时,外头一片寂静,只有风吹过时,树叶窸窸窣窣声,还夹杂着嘎吱嘎吱的轻响。
  这声音来这秋千在的地方,赵安玥朝那看去。
  在月色下,赵安玥的秋千上,坐着一个男人。
  那个男人低着头,在秋千上微微晃动着,看不清楚面容。
  但那个人是顾淮景,赵安玥很肯定。
  大半夜他在秋千上坐着干什么?居然没去睡书房?
  赵安玥愣了一下,心下觉得很是奇怪,开始为他这异样的举动找理由。
  他坐在秋千上,是在反省自己吗?觉得自己昨天晚上对她委实过分了一些,所以特意坐在她的秋千上,进行反思,并且想以此获得她的谅解,期许明日可以和她一起睡?
  赵安玥被自己的猜测吓了一跳,越想越觉得顾淮景不可能是这样的人。
  她于是又朝那边瞅了几眼。
  月光笼罩着他,他的身上仿佛披上一层银霜,在寂静的深夜里,显得有几分孤寒萧瑟。
  看起来有那么几分可怜呢。
  赵安玥咬着唇,小声的打开门,然后蹑手蹑脚的走了出去。
  顾淮景低着头,不知是不是在秋千上睡着了,没有什么反应。
  她左手托着受伤的右手,见此更是竭力放轻了脚步,绕了一个大圈,慢慢的踱到他背后。
  六步,五步,四步。
  赵安玥脸上绽开了一个笑容,屏住呼吸,眼中闪过狡黠之色。
  三步,两步,一步。
  赵安玥伸出左手,猛地就朝他身上推去,脸上自动变幻出一个鬼脸:“啊!”
  顾淮景闭目浅眠,熟悉的环境让他少了很多警觉。
  可是危险已在近前,他再放松也反应了过来,身体的速度比头脑还快,迅速从秋千上弹了起来,然后一个转身,手一把抓住伸过来推他的罪恶之手,下意识使力就要折人手臂。
  这些动作发生在电闪火光之间,很快,快得赵安玥都懵了。
  还是听到那熟悉的声音,脑海察觉出来人是谁,顾淮景制止了自己的动作,才没把赵安玥完好的左手也给折了。
  可是那力道很大,赵安玥疼得小脸都皱在了一起,喊了一声:“疼!”
  顾淮景连忙松开手。
  赵安玥没吓到人,反而自己被吓了一跳。她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发现左手手腕都红了一圈。
  顾淮景跟着看了一眼,叹了口气,手揉上自己的眉心:“这么晚了,你不是睡下了吗?怎么出来了?”
  赵安玥给自己的手腕呼着气,闻言道:“我醒来想出来坐会秋千吹吹风,不行吗?倒是你,你为什么坐在我的秋千上?”
  顾淮景伸手执起她的手,看了看,发现只是红了一圈,但没什么问题,于是把手给她放了回去:“我浅睡的时候,不要吓我,否则受伤的是你自己。”
  赵安玥闻言很气愤,她把他给放回来的左手,又摆在他眼前,让他看得更仔细一些,硬气道:“我才没有吓你呢,只是你占了我的秋千,我要把你赶走而已。结果你还把我的手弄红了!”
  顾淮景看了看月色,顺势拉上她的左手,把人往房里牵:“很晚了,睡罢。”
  赵安玥甩开他,坐在秋千上,仰着头看着他:“要睡你自己去睡,我要坐会儿!”
  顾淮景看了看她,发现她确实没有任何睡意,于是走了回去,停在她面前,弯下腰:“不困?”
  赵安玥哼了一声,别过头,不理他。
  顾淮景一笑:“也罢,那我们一起坐会儿。”
  她立马摇头,看了看秋千,虽然她一人绰绰有余,但两人就很挤了,于是理由充分地拒绝了他:“秋千坐不下两个人!”
  顾淮景伸手,把秋千上衣裳单薄的人打横抱了起来,然后自己再坐下,赵安玥坐他怀里。
  秋千嘎吱响了几下,但顾国侯府不止门结实,秋千也很结实。
  赵安玥自然不依,就要挣扎。
  顾淮景却轻而易举用一句话抵消了她的挣扎,他说:“齐皇贵妃死了。”
  赵安玥愣了愣:“真的?”
  “真的。”顾淮景一手抱着赵安玥,一手揉着她的左手手腕。
  她蹙着眉,抬头看着他的侧脸,有些好奇:“怎么死的?你让人杀了她吗?”
  顾淮景看了她,轻轻一笑,摇头:“那是最笨的做法。”
  赵安玥总觉得‘最笨’两个字意有所指,她忿忿道:“那不然呢?”
  顾淮景把她抱紧了一些,脚撑在地面上,秋千微微晃动着:“我只是让人送了一碗粥,沏了一杯花茶而已。如果齐皇贵妃自己不那么做,今夜什么都不会发生,皇帝也有美好的一夜。”
  他说的不清不楚,赵安玥听不懂:“什么意思呀?”
  顾淮景今夜耐心很好,一五一十的把今晚皇宫里发生的事情当睡前故事般讲给赵安玥听了。
  他的怀抱温暖踏实,秋千一晃一晃如同小时候的摇篮,就连他的说话声,也轻柔得像摇篮曲似的,赵安玥听得昏昏欲睡,
  末了,她打了个哈欠,朝他怀里钻了钻,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道:“顾淮景,你真坏。”
  顾淮景不置可否地一笑:“是吗?”
  “嗯。”赵安玥阖上了眼睛,声音轻轻的,“你太会算计人了。你是不是也算计了我?”
  顾淮景笑意微敛,没有说话,低下头看着她。
  过了一会儿,她嘟囔道:“你肯定算计过我了。”仿佛梦话一般。
  他摸了摸她白皙的脸颊,眼中明灭不定,轻声道:“如果我算计你了,你会怎么样?”
  赵安玥的呼吸已经变得悠长平缓了,声音轻得渐不可闻。
  顾淮景低下头,耳抵于她唇边。
  她说话的时候,仿佛在吻他一般。
  她说:“那就让你,睡书房……”说这句话的时候,眉眼间还带了点浅浅的笑容。
  顾淮景低头盯着她半晌,然后吻了吻她的唇,抱着差不多已经睡着的赵安玥起身,朝卧房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九点还有一章,么么哒


第97章 097(二更)
  第二日; 宫里便有消息传出来了。说是齐皇贵妃服用滋补汤药,强行怀胎; 胎儿不稳; 昨夜突发意外; 一尸两命。皇帝得知此消息后; 圣体抱恙; 取消早朝。
  不仅如此,接下来的五日,宫中都常常有消息传来,说是皇帝让道士进宫作法; 赶去邪祟之物。
  在此之前; 大祁皇帝是最不相信这些邪祟之术的,可不知是何原因,这些日子变得非常的疯狂。
  皇宫里的疯狂和赵安玥没什么多大关系; 她只是知道快要变天了。
  虽然之后的天和她有很大的关系,但她也没什么感觉。天塌下来了; 总有高个子顶着,高个子都顶不住了,那就车到山前必有路罢。
  她右手伤得不重; 已经拆了布带,行动恢复如常。她这几日爱上了木工,这起因当然是因为那门插。
  门插虽然不是她亲手装上的,但让她有种满足感,听说侯府内有擅长木雕的人后; 她便抽空跑过去看了。
  她看了一天,大概知道了木雕的大致步骤,于是拿了上好的木料和刻刀,在房中自己开始摸索着。
  樱鱼怕她伤到手,不太愿意让赵安玥玩。但是顾淮景见了反倒不怎么管,还给赵安玥亮了几手。
  赵安玥很惊奇:“你会木雕啊!”
  “以前走江湖的时候,玩过。”他淡淡说道,很平常的模样。
  应该是当怀南公子在永安大陆乱逛的时候学的,赵安玥想着。
  顾淮景武功高强,会打仗,会画画,还会木雕,听说棋也下得好,毕竟那么会算计人。
  她这么一想,就觉得顾淮景有点厉害。
  当然,她只能想想,断然不会说出口的。
  要她亲口承认顾淮景厉害?那是永远都不可能的事情!
  赵安玥小心翼翼的刻着,一不小心,刻坏了一处,这个木雕都毁了,她之前的心血都白费了。
  她很生气,把刻刀一扔,怒气冲冲的离开了。
  经过下人院子的时候,刚好看到刘大夫进了桃鱼的房间。
  桃鱼已经醒来好几天了,伤势也渐渐恢复,刘大夫会隔一天过来给桃鱼换药。
  赵安玥于是跟着走了进去。
  桃鱼躺在床上,见到赵安玥,笑道:“夫人!您来了。”
  刘大夫也给她行了一礼,她点点头,站在一边,待刘大夫把完脉后,问道:“怎么样?桃鱼可好了?”
  刘大夫摸摸胡子,笑道:“请夫人放心,桃鱼姑娘已经无碍,再养几日就可以下床了。”
  赵安玥和桃鱼都是一喜,刘大夫合上药箱,就打算离开。
  赵安玥坐在床边,开心的摸了摸桃鱼的头,看到刘大夫要走,突然间想起什么,叫住了他:“对了,刘大夫。”
  刘大夫脚步顿了一下,看向赵安玥:“夫人可是有事吩咐?”
  赵安玥歪着头:“我这些日子总觉得有些嗜睡,这是为什么?”就比如她之前都不怎么午后小憩的,可这些日子,每日午后都定要睡一会儿,否则一天都不得劲。
  她难道是得了什么大病?
  刘大夫闻言,下意识重复了一遍:“嗜睡?”
  赵安玥点头:“对啊。”
  刘大夫抓着药箱的手微微一紧,连忙道:“不知夫人是否方便让属下把把脉?”
  赵安玥十分大方,径直伸出右手:“你把罢。”
  倒是刘大夫自己很是注意,从药箱里拿了条帕子,让赵安玥坐到桌旁,右手放于桌上,然后把那帕子搁在赵安玥手腕上,再把自己手指放了上去。
  **
  顾淮景回来的有些晚,赵安玥已经用了晚膳,刚洗完澡,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
  他在脱下外衣的时候,床上躺着的赵安玥一直在瞥着他,两只眼睛如上好的葡萄,亮晶晶的。里头闪着狡黠的光,仿佛在筹谋着什么。
  顾淮景顿了一下,看了她一眼:“发生什么了?”
  赵安玥重重的叹了口气,问道:“你看到佩绮生的孩子了吗?”
  顾淮景摇头,听杨卫礼说,是个好动的小子。
  赵安玥双手撑着自己的下巴:“我看到了,很可爱呢,小小的,很好玩的样子。”
  顾淮景:“……”好玩的样子?
  她用余光打量着顾淮景的神色,又道:“你几月前不是说要和我生个像我的孩子吗?可是那么久了,我还没有怀上。是不是你之前那毛病还没治好呀。”
  顾淮景脱下的外服刚好放在手上,闻言身形一顿,偏头看了过去。
  赵安玥也在看着他,眼里带着怀疑和打量,仿佛在说他不行。
  他把衣服扔于一旁,朝赵安玥走了过去:“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啊。”赵安玥点头,“你要不要再找冯大学士要一些方子,再吃几月呀。我看你这几个月,根本就没有再喝药了。肯定就是这样,我才没有怀上的!”
  顾淮景额头跳动着,一把拉过赵安玥,把人压在床上,嗓音低沉喑哑:“几日前,是谁和我说受不了的?”
  赵安玥顿了一下,看着他,有些委屈:“那为什么没有孩子呢?”
  顾淮景叹了口气,耐着性子安慰她,摸了摸她的头:“别多想,可是谁在你耳边说了什么?”
  赵安玥可怜地点头,找他告状:“很多人都说我嫁给你一年多了,都没有孩子,说是我不行,要让你纳妾。那你以后是不是要纳很多妾啊。”
  顾淮景皱眉:“谁说的?”
  赵安玥眨眨眼睛:“很多人说的。”
  “你别听她们乱说。”顾淮景扯上被子给她盖好,就打算起身离开洗澡去了。
  赵安玥却一把拉住了他,很难过的样子:“顾淮景,我想要生一个像我那么漂亮的小宝宝。”
  顾淮景觉得今天的赵安玥非常不对劲,心想肯定是白日有人对她说了什么。他微微皱眉,心里已经打算待会找她的丫鬟问个清楚了,但面上只能道:“此事急不得。”
  赵安玥扯着他不放,而且从被子里爬了出来,凑近了他的脸,非常天真无邪地道:“是不是只要和你做那事,就能有宝宝了?”
  顾淮景眼中闪了一下,鬼使神差点头:“对。”
  赵安玥展眸一笑,主动地吻上顾淮景的唇,学着他吻她那样,撬开了他的唇瓣:“那、那我现在就要。”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轻声说道。
  怀里的身体软而香,她在他口中作恶。
  顾淮景忍无可忍,反客为主,把赵安玥压下。
  衣衫褪去。
  今日赵安玥非常娇羞主动,弄得顾淮景几近疯狂。
  但在最后,赵安玥突然间在他耳侧轻声道:“顾淮景,我有身孕啦。”
  顾淮景硬生生顿住,似乎没听清:“什么?”
  赵安玥笑得很开心,仿佛一只偷腥的小猫。她道:“我有身孕了,今天刘大夫给我把过脉,说我有身孕了。”
  顾淮景几乎都要僵住了,脸上表情丰富多彩,一会红一会白,眼中飘闪不定。
  他几乎都是平淡着一张脸,让人看不出什么。
  这还是赵安玥第一次看到这样的顾淮景,她笑声如铃铛一样悦耳,十分得意。
  赵安玥轻而易举地伸手推开他,往旁边一滚,缩进被窝里,十分乖巧地朝他眨眼道:“我怀孕了,不能这样了,这样对孩子不好的。”
  顾淮景看着对他眨眼的赵安玥,脑海飞快转动了起来。
  他知道赵安玥的日子,但这段时间太忙,忙着齐皇贵妃的事情,忙着皇帝的事情,故而忘记了,赵安玥似乎月事晚了很久。
  上一次,似乎还是五十日之前。
  赵安玥对他荡漾出一个笑容,怕他不相信,又道:“我月事五十日没有来了呢。”
  她自己是从来不记日子的,都是樱鱼和桃鱼帮她记着。
  但在这之前,赵安玥遇袭,桃鱼深受重伤,樱鱼也受了惊吓,故而也忘了这事,没有人想起来。
  最后,她又加了一句,语重心长:“顾淮景,你要学会忍耐。”
  顾淮景强行压下,翻身起来,从地上捡了衣服,一边快速穿上,一边出了房门。
  **
  刘大夫年长,睡得都很早,也没有人会在这个时间点打扰他。
  而且今日有个喜讯,夫人怀孕,侯爷有后,他心里开心,入睡更是快了点。
  结果刚睡下没多久,门就被踢开,顾淮景走了进来。
  他浅眠,听见动静连忙睁开眼睛,见到顾淮景一颗心提了起来,匆匆穿鞋下床:“侯爷,怎么了?可是谁受伤了?!”
  顾淮景微微喘气,直接问道:“夫人怀孕了?”
  刘大夫一愣,反应过来,忙笑着道:“是的,夫人有孕,喜脉平稳,恭喜侯爷!”这事本来他要第一时间禀告的,但是赵安玥特地吩咐过不让他说,要她自己说。
  顾淮景闭上眼睛,然后又睁开,冷声留下一句,然后转身离去:“你收拾一下,和我过去再给夫人把一下脉。”
  刘大夫从医几十年,一个喜脉而已,怎么可能把错?他可以十分确定地说,赵安玥就是有孕了!
  可是没有办法,顾淮景已经走远了。
  刘大夫胡子乱颤,只能慌慌张张的披了件衣服,跟了出去。


第98章 098
  在顾淮景的凝视下; 刘大夫又给赵安玥把了一次脉。然而再把几次脉,结果也是一样的。
  刘大夫收了手; 站了起来; 朝站在一边的顾淮景行礼:“侯爷; 夫人确实是喜脉。”
  赵安玥把手塞进被窝; 闻言得意的朝顾淮景扬了扬眉毛; 烛光下美艳动人的脸上带着得意和喜气洋洋。
  有了孩子,顾淮景就不能对她做过分的事情了,也不能打她了!而且听闻还要好好照料着,吃的喝的全部都会备下; 像杨卫礼还对姜佩绮百依百顺呢!
  顾淮景沉默了有些久; 对上赵安玥得意的眼,呼出一口气,转头问向旁边候着的刘大夫:“夫人和腹中胎儿如何?”
  刘大夫睡下没多久便被顾淮景强行唤醒; 现下还有些困,两只眼睛都挣不太开; 闻言勉强瞪圆了眼,道:“夫人和胎儿都很康健,白日属下已开了安胎药; 夫人定时服下便可。”
  赵安玥躺在被窝里,听到这里连忙道:“那安胎药苦吗?既然都康健,我可以不喝吗?”
  刘大夫还未说话,顾淮景一道目光射了过去,开口否决:“不可以; 必须喝。”
  赵安玥怔了一下,眼里带着不甘心,手撑在床上爬起来:“我不要,就不喝!”
  刘大夫低下了头,感觉到侯爷和夫人之间的剑拔弩张,连忙道:“既无事,属下就先退下了。侯爷和夫人好好休息。”
  顾淮景嗯了一声。
  刘大夫连忙离开,还给两人带上了门。
  他看着赵安玥,在床边坐下,视线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然后从小腹转移到她脸上,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微微一笑,高深莫测:“安胎药不苦。”
  赵安玥歪着头,一脸孤疑的打量着他:“真的?”
  “真的。”顾淮景说的笃定,“安胎药是甜的,不信你明日喝一下就知道了。”
  赵安玥的手绕着自己的头发,微微皱眉,想着之前姜佩绮怀有身孕之时,也每日服用安胎药。有时候她去见佩绮,见佩绮喝的时候也是神色平淡,不像苦的样子。
  于是她放下了心。
  顾淮景伸出手,手朝她小腹而去。赵安玥连忙打掉他的手,一脸防备的抱着自己的小腹:“你要干什么?”
  他手顿了顿:“摸一下我的孩子。”
  “小安鱼说不要你摸。”赵安玥睁着眼睛说瞎话。
  “小安鱼?”顾淮景的语气难得窒了一下。
  赵安玥闻言笑得有几分得意洋洋:“我刚刚取的名字,小安鱼,我的小鱼儿。”她瞅着他,特意又强调了一遍,“是我的。”
  顾淮景被她护食的模样气笑了:“没有我,你能有他?”
  赵安玥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不管不管就不管,反正小安鱼现在在我肚子里,就是我的。小安鱼说不喜欢你,不要你摸,让你离我远一些。”
  顾淮景挑了一下眉:“他还能和你说话?”
  “对啊!”赵安玥点头,理所当然的模样,“你不懂,等你肚子里也有宝宝的时候,你就知道了。”
  她惋惜般的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如同一只偷腥的猫,乐不可支的抿紧双唇,钻回了被窝,背对着顾淮景。
  顾淮景微微摇头,半晌道:“你怀有身孕的事情先瞒着,不要对外说。”
  “为什么?”赵安玥疑惑的转过身。
  他眼中微微沉了一下,然后扬起一个笑意:“如今是关键时刻,我怕知道后,有更多人想对你不利。”
  赵安玥闻言有些紧张,连忙点点头:“那祖母那里呢?”
  “祖母那里我会去说的。”他给她掖好被角,“我先去洗漱,你先好好休息。”说完后就准备起身。
  赵安玥想起什么,连忙叫住他:“对了,顾淮景。我的小安鱼说他明天想吃蜜枣桂鱼、花盏龙眼、琵琶大虾……还有川汁鸭掌!”
  顾淮景听着她报完一大串菜名,末了微微一笑:“我知道了,我会让顾青吩咐下去。不过玥儿,如今你有身孕,不能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了,平日行走间也要多加小心。”
  他意味深长的看着她:“玥儿,你要学会忍耐。”
  赵安玥不敢置信的睁大了眼睛,一把抓住他的枕头,就朝顾淮景扔了过去。
  顾淮景伸手,轻轻松松的接过,然后放回原位,叹道:“也别太动气。”
  赵安玥闻言,立马就委屈上了:“那你还故意气我!”
  他伸手将她额间的细发绕到耳后,连忙在她火气更大之前平息怒火,软声道:“好了,是我不对。睡罢。”
  赵安玥哼了一声:“那我刚刚想吃的那些……”
  “我会吩咐下去的,但其中太辣太寒的,不可用。”
  赵安玥嘟着嘴巴,勉强答应:“好罢。”
  **
  第二日,顾淮景亲自带着赵安玥去了顾老夫人院中,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顾老夫人。
  顾老夫人眼含热泪,一直握着赵安玥的手,殷切嘱咐,把怀孕期间能做的,不能做的都细细说给赵安玥听。
  赵安玥点着头,左耳进右耳出,眼神明显飘到了院子外头,神思都不知去了哪里。
  顾老夫人见此叹口气,对顾淮景道:“淮景,你平日要多上点心。”
  顾淮景点头笑道:“祖母,我知道。您不用太过担忧,玥儿身体康健,平常心便可。”
  看望过老夫人后,两人一起离开。
  赵安玥手里拿着块糕点,一边吃一边在前头走着,边吃还边哼着歌谣。
  顾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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