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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的小公主-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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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骂就骂,该罚就罚。如若夫人不听,你来告诉我便是。”
说完后,警告的看了一眼赵安玥。
赵安玥张了张嘴巴,已经没有喝茶的心情了,她趴在桌子上,看着顾淮景,哭丧着脸:“我为什么要学啊?”
“这些事情,本就是你该做的,你可以问问你的那些密友,她们平日在府中干的是何事,你又是干的何事?”顾淮景望着她的脸,能清清楚楚看到她脸上小小的绒毛。
赵安玥没话说了,佩绮也好,编修夫人也罢,府中的账务虽然没有在她们手上,因为上头还有母亲。可惜她们都有在学,平日也会帮着母亲打打下手。
赵安玥直起身,看着那本厚厚的账本,欲哭无泪。
她下意识看了顾淮景一眼,小声嘀咕道:“可是我可能学不会。”
顾淮景一眼刀子扫了过来:“学不会就学到会为止!”
赵安玥心里头一颤,低下头不说话了。
顾曲退到一旁,悄悄的伸手捂住了胸口。
**
新年过去,顾淮景开始上朝,在军营中来往。七皇子的事情,渐渐的被人忘了,没有人敢提起。那是皇帝的逆鳞。
赵安玥开始跟着顾曲学看账,头几天,她还是很认真的听,但最后发现自己听不懂,干脆就放弃了。
她态度变得极为不端正,一只手托着头,一边听着顾曲宛如催眠曲的声音,一边闭上了眼睛。
顾曲看了,也真不敢如顾淮景交代的那样,该骂就骂,该罚就罚,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账,每日下午讲三个时辰,年过了,顾曲事情也不多,在这就当休息,顺便自己重新理一理侯府的陈年旧账。
顾安玥睡她自己的,顾曲思考着往年账务,倒也互不干涉。
在结束的时候,顾曲问一句:“夫人,您听懂了吗?”
赵安玥打了个哈欠,点头回道:“听懂了。”然后打道回府。
顾淮景身上事情很多,也不会时刻盯着。
今夜,他在外头见了几个人,回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顾曲还没休息,正吩咐着下人准备明日早膳,见到顾淮景,行礼道:“侯爷,您回了。”
顾淮景嗯了一声,往前走了几步,突然间想起赵安玥跟着顾曲学看账的事情,停了下来,问道:“夫人学的如何?”
顾曲低下头,一板一眼回道:“夫人都说听懂了。”
夫人都说听懂了?这顾曲,说话倒是很有讲究。
顾淮景抬起眼皮,扫了顾曲一眼,嘴角扬起一个笑意,也没追究,转身回了卧房之中。
赵安玥已经洗漱完成,穿着寝衣躺在床上看画本。
她的那些杂书之前全部被顾淮景搜出来烧了,自从那以后,她就不敢再看了。可是实在无聊,她便从他书房中找书看,今日好不容易搜出来一本《永安地形图》。
上头画着各地的地形,有大宴的,有大祁的,也有蛮族的。很多地方,赵安玥听都没听过。
赵安玥爱画,故而对她来说,这地形图她也能看得津津有味,只是大宴皇宫中都没有这本书呢,也不知道顾淮景这么找到的。
这些日子,两人睡在一处,赵安玥的睡姿被顾淮景掰的差不多了,还算老实,不至于打扰顾淮景睡觉。
只是她躺在床上看书的姿势实在让顾淮景很想把她给扔下床。
找遍大祁,也没有一家千金小姐会这般做罢?
她把枕头移到床中间,头躺在枕头上,两只脚高高的翘在床里头的墙上,书高高举着,就那么看着。
两条腿还时不时抖动着。
听到门推开的声音,她转头看了一眼,随口一声:“你回来啦。”然后便又继续看书。
顾淮景走进房中,把衣服脱下放好,然后停在床边,看向她手里的书。
他眉头微微一皱:“这书你哪里找到的?”
赵安玥正看的津津有味,她按照书上画的地形图,脑中开始试图去想那个地方真正的样子。
听到顾淮景的问话,她答的漫不经心:“你书房里呀。”
“书房哪里找到的?”这《永安地形图》是他亲手所画,每处都是他这些年亲自去过的地方,他藏得可严实了,这也能被找出来?
说到这个,赵安玥格外得意,她把书放下,把腿放下,爬了起来,跪坐在床上道:“我在找书的时候把耳环掉书柜里头了,然后我把书柜移开,看到里面还藏着个盒子,我把盒子打开了,然后在里面找到的。”
“那盒子……”顾淮景沉默了片刻,问道,“你能打开?”
赵安玥点头,又躺了下去:“对啊,盒子是七巧锁,我在大宴翻来覆去,都玩腻了。”
顾淮景盯着赵安玥,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七巧锁很难解,非常复杂,可是赵安玥说,她玩腻了。
一个连账本都看不懂的人,为什么能说出把七巧锁玩腻的话?
一个拿了这本《永安地形图》没察觉到奇怪之处,还堂而皇之当着他的面看的人,为什么能把七巧锁玩腻?
赵安玥想了想,终于觉得有些不对劲,她歪着头,对着顾淮景晃了晃手上的书:“你为什么要把它藏起来?它很重要吗?我在父皇的书房里都没看到过这本书呢,你是怎么找到的?”
顾淮景静静的看着她,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转而问道:“你和管家学看账学的如何?顾曲说的,你都听懂了吗?”
赵安玥手顿了顿,她舔了舔唇,把书合了起来,放在一边,把枕头归位,点头道:“听懂了。”
顾淮景挑眉:“哦?那我考考你罢。”
赵安玥心中一紧,赶紧躺下:“我有些困了,我先睡了。”
说完后,蹭了蹭枕头,闭上眼睛,被子把自己一盖,‘睡着了’。
第71章 071
房间内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静得连针掉落地面都能听见。
房内烛光微微晃动,赵安玥躺在床上; 整个人缩在被子里; 小小的一团; 一动不动。
顾淮景静静的站在床边:“你睡着了?”
房间烛火未灭; 赵安玥在被子里也能感受到外头的光亮; 她眼睛睁着,闻言眨了眨眼睛,根本没打算回答他。
睡着了可不会动,也不会回答问题的。
顾淮景又问:“账本你真的看懂了?”
赵安玥当然没看懂; 她根本就没认真听。账本枯燥乏味; 她又不喜欢,才不要听呢。而且没听懂的话,她什么损失都没有。听懂了反而后患无穷; 以后这顾国侯府的账都要交到她手里,她如何是好?
顾曲每天都这么忙; 几位夫人姐姐也常常会说府中事情烦多,很是头疼。
她可不想这样,这些时间她完全可以拿来喂鱼浇花玩小黄猫啊。这种事情没必要亲力亲为; 找一个信任得过的下人,让他们来就好。
顾淮景等了一会儿,没等来赵安玥的动静。她依旧一动不动的躺着,看上去真的睡了一般。
他弯下腰,倾身伸手过去。
赵安玥一直秉着呼吸在注意这外头的动静; 他探过身来的时候,赵安玥虽然背朝着床边,看不到顾淮景,但能感受到他过来时带过来的一丝香味。
他身上带着一股淡淡的樱梅香,那香味和赵安玥身上的是一样的。赵安玥喜樱桃、梅花,故而在大宴的时候,她亲自找了宫中最厉害的调香师,和调香师一起把两种花的香味制成了一起。樱桃味甜,梅花清寒,樱梅香将两种味道恰到好处的融合在一起,闻上去甜而淡,清而悠远,赵安玥很喜欢。
她常常会让樱鱼在房中点着樱梅香,她的衣裙也都会特意熏上这种香味。
顾淮景这段日子一直和她同处一室,同睡一床,虽然两人之间没有发生什么,但每日醒来赵安玥总会发现自己在顾淮景怀里。
因着这些缘故,顾淮景身上也沾染了一些。只不过赵安玥身上香味较浓,抱在怀里细闻能闻到恰到好处的香甜,仿佛是一颗沾了梅花香气的樱桃,让顾淮景偶尔会忍不住想要咬一口。
顾淮景身上则淡了很多,带着梅花的清冷,闻上去带着几分寒和孤傲。
赵安玥对这香味很是熟悉,他探过身来的时候,那若有若无的香提醒着赵安玥他在接近。
她修长的十指悄悄握成拳,心里头在咚咚的打鼓,想躲又控制自己不能躲,并时刻提醒自己已经‘睡着了’,他不会拿她怎么样的。
顾淮景的手摸到了赵安玥枕头边放着的那本《永安地形图》。这书刚刚被赵安玥拿在手里,微暖,仿佛还带着她的体温。
他手指动了动,抬起眼皮朝拱起一小团的被窝看了一眼,他离得很近,能看到被窝微微的抖动。
顾淮景的手在书上轻轻敲了三下,赵安玥耳朵跟着微微的动了三下。
他只是想把书拿走吗?赵安玥咬着唇想,这书他藏的那么好,肯定是很重要的东西,虽然她没看出来有多重要。
但那不是关键,关键的是她很喜欢这本书。
《永安地形图》里的地形图,每一处线条、笔锋都让赵安玥觉得有些似曾相识,仿佛在哪里见过,但她又一时半会想不起来。
只不过,她很确定一件事情,她很喜欢里面的每一副。
顾淮景要收走的话,她想再找出来估计就难了吧?
顾淮景看着她被窝下细微的不易让人察觉的小动作,微微勾了勾唇角,手慢斯条理的覆上书,把书拿了起来。
赵安玥躺不住了,刷的一下扯开了被窝,对上了顾淮景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的笑容。
他把书收起,慢慢站直,双手负于身后,唇角笑意深了几分:“你不是睡了吗?”
赵安玥咬牙,她爬了起来,看了看空了的枕头边,然后望向顾淮景,露出一个祈求的眼神,语气也很识时务的软了几分:“顾淮景,这本书我还没看完呢,你不能拿走。”
顾淮景掀起眼皮朝她看了一眼:“你不问自取,还好意思和我说没看完,不让我拿走?”
赵安玥眨了眨眼睛,眼睛很亮,里面闪着几分狡黠的微光,语气却显得天真散漫:“祖母说的,正轩院是你的院子也是我的院子,房间是你的房间也是我的房间,我们是夫妻,不分彼此,那书房是你的也是我的,你的书也可以是我的。我拿自己的书看一看,不可以吗?”
“强词夺理。”顾淮景吐出四个字,拿着书就要走。
赵安玥坐在床上,想追又不太敢追,很是犹豫,眼神下意识在房内飘着,飘着飘着,看到墙上挂着的一副画。
那是赵安玥从大宴带过来的,她最喜欢的一副画。画上画的是一望无际的大海,有海鸥飞翔,有广阔无边的天空,整张画磅礴大气,但未知的天空和大海,配上那一只渺小的海鸥,又显得孤寂荒凉。
这幅画是赵安玥十年前在父皇御书房中看到的,那时她才五、六岁的年纪,看到的第一眼就很喜欢,吵着父皇要去看海。
可是这是不可能的,永安大陆的海在大宴最南端,赵安玥是大宴的公主,她不可能离开大宴。
最后,这幅画从父皇那里,到了她手里。从那以后,赵安玥喜欢上了画画,也喜欢上了鱼。
因为海中有鱼。
这幅画是怀南公子最有名的几幅画之一。
怀南公子在江湖和朝堂之中都很有名气,是一位游历永安大陆的画师,足迹踏遍大宴、大祁、蛮族的每一处,他的画千金难求。父皇也很喜欢,可是收集多年,也只有这一副《天与海》
这位怀南公子也极其的神秘,所有人都想知道他是谁,都想找他,可是从来没有找到过,迄今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甚至有人说这公子也有可能是一位女子。
而且,怀南公子已经消失好几年了,期间再无画作出现。有人说怀南公子说不定死于某处不可知的山野。
赵安玥觉得有些可惜,她本想着如果能遇到这怀南公子,她定然要让他给自己画一幅画。
画一幅,她穿着最漂亮的衣裙,左边放着樱桃,右边放着鱼,脚边窝着一只小黄猫,然后自己在作画的场景。不过现在看来,是不可能啦。
这幅《天与海》被赵安玥从大宴带过来,就挂在房中,她看了很多年,也亲自仿过,对这幅图里的线条、笔锋都非常熟悉了。
她刚刚觉得这《永安地形图》熟悉,现在看到这幅《天与海》,猛得想起,《永安地形图》里面的笔锋、线条,甚至给赵安玥的感觉,都和《天与海》如出一辙,很像是怀南公子的手笔。
不,赵安玥肯定这就是怀南公子的画!
只是怀南公子在世间有名的画,都是风景画,根本就没有见过这种只有线条勾勒的地形图,故而赵安玥也第一时间没有想起来。
现在想起来了,她不再犹豫,立马掀开被子光着脚下地,非常激动的跑到顾淮景前面:“顾淮景!”
顾淮景顿了一下,被赵安玥这突如其来的兴奋弄得有些莫名其妙,他抬高了手,把书抬起,不让赵安玥够着,问她:“怎么?”
赵安玥的眼睛紧紧盯着他手里的书,双手扯上他的衣袖,踮起脚尖,但也没能够着,她的眼睛很亮,仰着头看着他,表情十分振奋:“顾淮景,你这书是不是怀南公子画的?”
顾淮景彻底愣了一下,他的表情微沉,稍稍低下头,眼里带着幽光,如同黑夜的乱葬岗中闪动的鬼火:“你说什么?”
赵安玥没有察觉到顾淮景情绪的变化,她此刻满腔热情悉数都集中在那本《永安地形图》上。
她松开一只手,往墙上挂的画一指:“就是画这幅画的怀南公子呀!你这本地形图明显是怀南公子画的,我很喜欢他,你这本书能给我吗?”
顾淮景朝她的指尖看了一眼,看到那副《天与海》,表情没有多大变化,他低下头,倾身在她耳侧轻轻说了两个字:“不能。”
说完就打算走。
赵安玥立马扯住他的衣服,扯的很紧,不肯放:“顾淮景,算我求你了,真的,我真的很喜欢。”
难怪顾淮景把这本书藏得这么深,要她知道这是怀南公子的画册,她肯定藏的比顾淮景深!
顾淮景不为所动,空出一只手扯掉赵安玥拉住自己衣服的手:“松开。”
赵安玥的手从他的衣服上被扯开,她干脆两只手紧紧抓住他空出的手,死死拉着:“你把这本书给我,我可以什么都听你的,什么都答应你!”
顾淮景身形顿了一下。
赵安玥感受到了,立刻道:“真的,那账本我一个月内就能全部看完看懂,到时候你可以考我。”
顾淮景低头望着她,突然间笑了,笑容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诡异:“你很喜欢怀南公子的画吗?”
赵安玥狠狠的点头,她根本就找不到怀南公子的其他画,都不知道被那些爱画的人给藏起来了。她手上唯有这一副,还是缠着父皇缠了很久才要来的,珍藏了很多年,更何况是顾淮景手里这本书,里面少说也有百幅以上的画,那就是一百多幅怀南公子的真迹。
一百多幅!
赵安玥想想,都觉得自己这一刻实在太幸福了,在这种幸福之下,学一本账本的痛苦简直就跟小小的芝麻一般,根本不值得一提。
顾淮景轻轻的哦了一声,表情和激动的赵安玥比起来,简直如同被冰封的河面:“这书对我有大用处,不可能给你的,想都不要想。”
赵安玥张了张嘴巴,眼里水光潋滟,下一秒就要瘪起嘴巴哭了。
他淡淡道:“你就算把眼泪流干,也是不可能的。”
赵安玥吸了吸鼻子,把泪水逼了回去,她看着他高高举起的书,和他那绝无可能的表情,很是心痛。
她威胁他:“那我不和管家学账本了!”
顾淮景嗤笑的看她一眼:“你现在在学?”
赵安玥张了张嘴巴,哑口无言。
他用巧劲甩开了她的手,绕过她就要带着书离开。
赵安玥在原地狠狠的跺了跺脚,忘了自己没穿鞋,脚跺得生疼,哎哟叫了一声。
顾淮景脚步微顿,转过头来看她一眼。
赵安玥眼珠子一转,哎呦的抱着脚丫跌坐在地上,眼眶瞬间红了,不过泪水硬是一滴都没有流下来,强忍着,连唇也抿着,但整张脸疼得都皱在了一起。
他停下脚步,看了一眼,她的脚趾也许是被冻的,也许是她自己跺脚剁的,红了一片。
这个时节,已经没有之前冷,但天气尚未回暖,她这一席单薄的衣服,还关着脚下床,真是屡教不改。
顾淮景在心里叹口气,走了回去,在她旁边停下。
赵安玥眼眶又红了一些,抬着头看着他,很委屈道:“疼……”
顾淮景道:“咎由自取,疼还不上床躺着?我让樱鱼进来看看。”
赵安玥眼神偷偷的看了一眼他拿在右手的书,挣扎着要站起来,可立马又跌坐了在地上,疼得轻轻叫了一声。
她抬头,伸出双手,撒娇道:“我走不过去,你抱我。”
顾淮景:“……”
这真的是……
顾淮景捏着书的右手指关节微微泛白。
最终,他弯下腰,把人打横抱了起来。
记忆中,顾淮景不记得自己是否有这样抱过她。
赵安玥看起来纤细苗条,但其实还有些重量,不过在他怀里依旧是很小的一团。
她难得这般配合,这般乖巧。
如果能一直这样该有多好,顾淮景在心里轻叹。
他的右手手臂环着她的肩,手上还拿着那本《永安地形图》。
赵安玥吸了吸鼻子,一副很可怜的模样,眼神却一直偷偷瞄着。
几步便来到了床前,顾淮景打算将人放下。
赵安玥猛得伸手,一边卷过他的右手,将他手上的书夺了过来,然后灵活的一滚,滚到了床里头。
顾淮景还保持着抱着她的那个姿势,两人抬起头,视线在空中相遇。
他收回双手,站了起来,眼神带着威压:“把书给我。”
赵安玥把书紧紧抱在怀里,警惕的盯着他,摇头。
顾淮景叹了口气,轻飘飘的,带着寒意:“玥儿,你这是何必呢?我要拿回来的东西,你能阻止我?你这样只会自己受伤罢了。”
赵安玥心中一颤,她确实不是他的对手。
可是这书到了怀里,再让她交出去,她怎么可能舍得。
赵安玥把书再抱的紧了些,想了想,软着声音道:“顾淮景,这样好了。你把书放在我们房间,我不会拿出这间房,平时就在房中看一看,你要用的话就给你。好不好?”
顾淮景冷笑了一声:“那我有什么好处?”
赵安玥想都不想,立马道:“我一个月内就学会看账,而且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日后我保证什么都听你的,不给你添乱。”
顾淮景哦了一声,似乎在权衡。
她看着他,心想她这条件已经很难得很难得了,父皇母后那她都没这样说过呢。这样顾淮景还不同意,她就要去找祖母哭个三天三夜了。
顾淮景挑了挑眉:“一个月内学会?”
赵安玥点头如捣蒜。
他轻轻一笑:“也不是不可以,不过这书没有人知道,你说出去了,大家估计都会来府上要求观赏,所以……”
赵安玥顿时道:“我保证什么都不说!”怀南公子的这本书消息一旦泄露,那得有有多少人想来府中偷走啊!她死都不会说的,这事如果只有他和她知道,那就最好不过了。
顾淮景朝她笑了笑:“你过来。”
赵安玥警惕的盯着他,不动。
“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他唇角微微上挑,是质问的语气。
赵安玥把书藏在身后,然后爬了出去,跪坐在床边,抬头看着他,一副非常乖巧的模样。
顾淮景眼中晦暗未明,看着她面上乖巧,嘴角带笑,眼中却灵动非常,喉咙下意识一滑,觉得唇有些干,他突然间道:“如果我让你吻我呢?”
赵安玥一愣,眼睛眨了眨,微微张嘴咬住了自己微粉的下嘴唇。
编修夫人曾经说过,男人都那样,哭一哭,撒个娇,然后笑一笑,打个啵,枕边风一吹,什么都能成。
原来真是这样啊。
她侧着头,朝他甜甜一笑,直起上半身,眼神在他脸上瞄了一圈,然后停在他的唇上,手撑在他的手臂上,把自己的唇印了上去。
她还学着水中的鱼吐泡泡一般,吻了一下,空中发出一声‘啵’的声音。
然后她退开了一些,眼睛亮亮的看着他,仿佛在说——看,我听你的吻你了,你满意吗?
顾淮景不知为何,猛地退后了几步,转身匆匆离开了房间。
赵安玥摸了摸自己的头,有些不明白,怎么上一秒还好好的人,下一秒就这样了。不过她也没多想,爬回床里头,宝贝般得将那书捧在怀中,爱不释手。至于顾淮景情绪的变化,她根本就不在意。
顾淮景背抵在门上,重重的吸了口气。
她根本什么都不懂,吻也好,其他更亲密的事情也罢,她根本就不知道那代表着什么。
如果换成另外一个男人手里有《永安地形图》,是不是她也会觉得无所谓的吻上去?
真的是,让人头疼,真想把她……
顾淮景闭上了眼睛,深呼吸了几口气,离开了门口。
卧房不远处有一侧房,顾青已让人备下洗澡水。
顾淮景脱衣下水,坐于浴桶中。
顾青在帘外轻声禀告:“侯爷,六皇子的人在查两年前和姜佩绮的事情,他们安排了人潜进姜府和杨府,私底下悄悄的找姜佩绮身边伺候的丫鬟,甚至是院中负责花草的仆役套话。”
顾淮景的声音隔着帘子不远不近的传来:“如今六皇子在朝中如日中天,已经没有敌手,去查在意的往年旧事倒也没什么。”
顾青:“那是否让姜大人和杨大人都不用管。”
“此事我们不用插手。”顾淮景顿了一下,道,“卫礼心中自然明白,随他罢。”
顾青道了声是。
顾淮景闭上了眼睛,声音随着房中水汽,越□□缈了起来:“江南知府薛让也该安排回朝述职了。”
顾青一凛:“是,属下这就安排。”
顾淮景嗯了一声,顾青退了出去,他抬头望着漆黑夜色中的那一抹月亮,想,大祁就快要变天了。
房内,顾淮景慢慢陷入了水中,水温刚刚好,漫过他的下巴,他的唇,他的鼻,他的眼。
在水下,他静静的,连呼吸都不曾有。
不知为何,此刻他莫名的想起赵安玥刚刚的那个简简单单的吻。
**
顾淮景洗漱完成回房的时候,情绪已经平静了下来。
他拿着罐药,来到床前。
赵安玥已经睡着了,身子缩在被子中,露出一个头,面朝着床外,脸睡得微微发红。
他睡在床边,把药罐放下,想起她刚刚伤到的脚趾,掀开了被子。
泛红的地方已经恢复如常,看起来刚刚压根就没伤到,只是痛了一下。
顾淮景吐出一口气,手伸了过去。
他从外边而来,手上是冷的。赵安玥睡在屋内,身上暖洋洋的。
她感觉到冷,一脚蹬了出去。
顾淮景顺势松开手。
这一脚,把她自己被子踢了下去,露出了她怀中抱着的《永安地形图》。
她抱得有些紧,顾淮景微微皱了皱眉,伸手抽。住书的一角,使了点力,没有抽。动,睡着的人反而把书抱得更紧,还转了个身,背对着他。
他把药罐放在床边,把她的被子给重新盖好,吹了灯,然后在她身侧躺了下来。
她的发丝散落在床上,有几缕就在顾淮景那边,他伸手执起,摸了摸,捻了捻,发丝柔软细腻,还带着樱桃与梅花混杂的香。
怀南先生吗?
顾淮景在黑暗中勾了勾嘴角。
第72章 072
第二日醒来的时候; 顾淮景已经上早朝去了。赵安玥很少能有一天,是醒来的时候能看到顾淮景的。所以像其他府上; 夫人晨间早起给夫君穿衣这种事情; 是不可能发生在顾国侯府的。
赵安玥看了一眼身侧; 没看到顾淮景也没什么感觉; 睡眼惺忪的爬起来; 爬到一半,猛得想起了《永安地形图》。
她往自己怀里看去,昨夜睡前被她抱在怀里的书已经不见了,她瞬间急了起来; 掀开被子、枕头; 往四处看去,也没找到。
赵安玥火急火燎的就打算赤脚下床,结果看到床前小柜子上放着的书。
她松了口气; 伸长双手,倾身过去小心翼翼的把书拿在手心。
怀南公子的画作哎; 一百多幅哎!
赵安玥开心的双眼微眯,房中似乎都因为她发自内心的笑容明亮了起来。
她盘腿而坐,把书放在膝上; 很珍贵的小心翼翼摸着书的边缘。
这么宝贵的画册,顾淮景也不知道怎么保管的,边角居然有些翘起,实在是太不注意了。
赵安玥一边这般想,一边把书页抚平; 抚到一半的时候,她突然间想到一件事情。
这样的画作,世间没有一个人知道。如赵安玥这般时刻关注怀南公子动向,把大宴酒楼中说书人关于怀南公子的内容都听完的人,她在此之前也不知道怀南公子还画了这样一本东西。
所以顾淮景是怎么知道的?而且他为什么还有这本书?难不成,他认识怀南公子?!
赵安玥心里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脸上表情越发激动。
她朝门外唤道:“樱鱼!”
没过多久,樱鱼等丫鬟拿着脸盆等盥洗的物件走了进来,樱鱼笑盈盈道:“夫人今天很开心呢,可是发生了什么好事?”
赵安玥道:“樱鱼,侯爷回来的时候,你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樱鱼心中有些纳闷,往日夫人从未关心过侯爷的动向,这还是第一次夫人主动问起。
不过这可是大好的事情,身为下人,自然希望侯爷和夫人关系和睦,樱鱼道:“是,不过夫人,晨间侯爷上朝之时,特意嘱咐奴婢告知夫人,让您答应他的事情莫要忘了。”
赵安玥有些疑惑,她答应过他什么吗?
然后她看到了手里的书,想起昨日说的要好好跟着顾曲学账本的事情。
好罢,那就认真学罢。
赵安玥站了起来,把书小心翼翼的放好,用完早膳后,直接就去找了顾曲。
顾曲正在庭院中,和仆役说着清理花木要注意的事情:“……这些看起来平白无奇,但其实非常珍贵,你们切记万不可当杂草除了……”夫人刚嫁进来的时候,可就把这珍贵的植物当草拔了,他事后心疼了很久。
“管家!”赵安玥的声音远远传来。
顾曲耳尖,听到了,身子顿了顿。他从草丛间走了出来,停在小道上,朝往这边赶来的赵安玥行礼:“夫人早安。”
赵安玥跑得有些喘,停下来歇了口气,就道:“管家,你现在就开始教我看账本罢,从头开始教起。”
顾曲的黑中带白的胡子颤了颤,他有些不确定道:“夫人,您说的是?”
赵安玥眨了眨眼睛,以为顾曲老了耳朵不好了,便说大了点声:“我说,你现在就开始从头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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