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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的小公主-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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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还没好,赵安玥便躺在自己带过来的贵妃椅上,一边摇着一边看书,看的是杂书。
没一会儿,门口的樱鱼匆匆进来:“夫人,侯爷回来了。”
赵安玥瞬间坐了起来,把书递给樱鱼,樱鱼揣进怀里,藏了起来。
顾淮景按照往日一般,直接朝卧房而去,结果到门口的时候,目光触及自己‘焕然一新’的卧房,脚步瞬间停了下来。
这还是自己那个房间吗?他深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走了进去,往四周看了一眼。
这位小公主是彻底把她在景鱼院的卧房原模原样的搬了过来,他那些黑白灰的衣服挤在她五颜六色的衣裙中,莫名有种孤苦无依的感觉。
顾淮景不由的扶额,往卧房里走近了一些,那头赵安玥正躺在贵妃椅上,一晃一晃的,怀里还抱着猫,嘴里还轻轻哼着大宴的曲子。
而床上,粉粉的一片。
他昨日,应当坚定立场,拒绝祖母的,他有些后悔了。
顾淮景阖上双目,一字都未和赵安玥说,也不奢求赵安玥能同别家夫人般上来侍候,自己脱了朝服外衣,换了件家常的,就转身离开了。
等顾淮景一走,赵安玥便再坐了起来,对门口樱鱼道:“快,给我。”她刚刚看到一半就断了,心里可揪心了。
樱鱼走过去,把怀中的书还给赵安玥。
赵安玥翻开书,吩咐道:“你去外头守着,该用晚膳了再叫我!”
**
用晚膳的时候,两人相顾无言,顾淮景不是很想理赵安玥。
赵安玥还想着书中情节,也没把顾淮景当一回事,用了晚膳,绕去景鱼院给池塘的鱼儿喂了吃的,然后再绕回来,洗了个澡,收拾好后,就躺上床,看起来了杂书。
顾淮景则一直在书房里。
他忙好了,放下手中的笔,想起旁边的卧房,和赵安玥那有点霸。道的睡姿,眼神飘在书房的卧榻上,心想要不就在这凑合罢?
可这想法只闪过一瞬,就被他否决了。
昨日赵安玥从祖母那回去后,他被祖母留了下来。祖母对着顾淮景忆起往事,落了泪,这让顾淮景觉得很难办。
事到如今,顾淮景怕的事情很少很少。可唯独祖母的眼泪,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十五岁,父亲和叔叔亡于战场;十六岁,他母亲病逝。
在这期间,顾国侯府是顾老夫人一手撑起的,而且母亲从小身体便不是很好,顾淮景小时候是顾老夫人一手带大的。
那时顾淮景顽皮,父亲总是要揍他,每次都是祖母出来护着他。这些回忆,让顾淮景无法面对顾老夫人的眼泪。
他吹了书房的灯,梳洗一番后,回了卧房中。
赵安玥刚好准备睡下,见他回来,看了他一眼,卷起被子往床里边一滚。
顾淮景熄了灯,按照对房间的熟悉,上了床,睡在了一侧。
床很大,两人各盖一床被子,离得有点距离。
赵安玥闭上眼睛,安静了一会儿,发现自己睡不着。
她转了个身子,朝着顾淮景,有点好奇的问道:“你……有服大学士给你的药方吗?”那大学士说一个月就能起效,那一个月后,她是不是就有可能会被他……
顾淮景闭着眼睛,瞎说:“有。”
赵安玥咬了咬唇,又滚了一圈,滚得离他近了些:“那……那你觉得好点了吗?”
顾淮景睁开眼睛,他一把扯过她的被子,把她整个人拉了过来,侧过头,在她耳边危险道:“玥儿,我用手也能让你很舒服,你要不要试一试?”
作者有话要说: 晋江:不能试!
第61章 061
赵安玥不知道手也很舒服能舒服到什么地步去; 说实话,第一次洞房本来就没让她很舒服。
但是; 这些杂书里都有写过几句; 虽然只是几笔带过; 具体赵安玥也不知道怎么操作; 但她毕竟女孩子; 脸皮薄,在顾淮景说出那句话的时候,飞快的滚了滚,滚回床里边了。
顾淮景于是也不再逗她。不管怎么样; 他‘不举’的名声已经广为流传; 而且他也借此算是对冯大学士默认了自己的‘不举’,利用这一点,达成了自己想要做到的事情; 目前看起来效果显著,六皇子和七皇子彻底掀开了往日友善的面纱; 彻底决裂。
那么,他自然也得维持自己的‘不举’,至少也得‘喝’冯安重给的药方一个月; 才可以治好罢?
冯安重大学士,是一个很优秀的官员,顾淮景早年就想与之打好关系,可是冯安重把自己守的固若金汤,他无法入手; 也不能贸然去做这件事情。结果没想到,阴差阳错之下,居然能因为‘不举’的事情,和冯安重扯上关系。
这样的话,皇帝知道了,他也不用担心皇帝怀疑。毕竟男人之间的这种事情,皇帝应当也明白。
说来说去,这事的源头竟还是赵安玥。顾淮景侧过头,看向最里头。
房内黑暗,但在房中待的久了,也能看清楚个大概,罩住赵安玥的被子鼓起一团,呼吸声渐缓,已经睡着了。
如今晚秋已过,是12月的季节,天气冷了,房中升着火盆,再盖一床被子刚刚好。赵安玥在自己的被子中缩成一团,睡姿倒是踏实了很多。
顾淮景是正常男人,虽然外头都在传他‘不举’,而且他确实没有太多这方面的追求,过去二十五年基本上都是清汤寡水,一个人睡,本也没那方面的心情。
可问题是,如今他不是一个人睡,身侧躺着一个小女人,长得很漂亮,他也不讨厌,反而不知为何,听着她的呼吸声,心里有了点什么。
可是,不管从哪方面看,至少这段时间不行。他不能让她有孕。
顾淮景深深的吸了口气,暗念功法口诀,慢慢的使自己平静了下来,睡了过去。
睡到一半的时候,有个暖和和带着香的东西撞到了他的一只手,且下意识往他怀里挤去。
睡梦中的顾淮景迷迷糊糊的张开了手臂,把那东西抱进了怀中。
冬天确实有点冷,冷的如同梦里那片冰地荒原,他常常半夜冻醒睡不着。故而有个暖身的东西也不错。
**
赵安玥是被一只猫爪子给吵醒的,有一个毛绒绒的爪子,小心翼翼又坚定的在踩她的头。
她都不知道自己被踩了多少下,气呼呼地睁开眼睛,眼前是男人一起一伏的胸膛。
赵安玥愣了愣,缓缓抬起头,看到了顾淮景的脸。
天已经亮了,冬日阳光不盛,但房中依旧有了光,足够赵安玥看清楚任何东西。
顾淮景还没醒,他闭着眼睛,呼吸平缓,睡着的他卸去了白日或忠诚或彬彬有礼或平淡或高深莫测的面具,显得很……
赵安玥不知道怎么形容,她在大宴的时候跟着太傅读书,但并没有读进去多少,所以她不会像父皇一样能吟诗作对,形容母后的貌美。
她只能觉得,此刻的他看起来很好看。
顾淮景的眉、眼、鼻、唇,每一处都长的恰到的好,合在一起是能让无数女子疯狂的脸。只是摄于威名,没有什么女人敢靠近。
白日时,他的好看因为他身上的气势,让赵安玥觉得那是五彩斑斓带着毒的蛇,是危险的,是可怕的,是需要远离的。
可现在睡着的他,让赵安玥觉得他是天晴时天空那一抹湛蓝,蓝得令人心醉,醉得赵安玥小心翼翼的一动不敢动,怕自己吵醒了他。
可是那只溜上床,躲在她身后,用爪子踩她后脑勺的小黄猫见她醒来,朝她喵了好几声。
顾淮景的眼皮动了动,睁开了眼睛。天空的那一抹湛蓝瞬间成了树丛中五彩缤纷的毒。蛇。
赵安玥愣了愣,眼里那对美好景色的心醉还没来得及散去,便被顾淮景看在了眼里。
顾淮景知道自己的长相,他年轻的时候,在边境打战时,出门前都会特意给自己抹黑皮肤。
所以他也没多讶异,他更讶异的是自己居然抱着赵安玥。
她此刻在他的怀中,他的手在她腰间。
而且,他看了看那只小黄猫。小黄猫察觉到他的视线,浑身毛竖了起来,示威的朝他喵了一声,但下意识瑟缩了一下,躲在赵安玥后头。
这只猫上床,他居然都没有感觉到。这可真是生平罕见。
似乎有什么东西发生了改变,顾淮景轻轻的皱了皱眉。
他松开环住赵安玥腰的手,掀开被子从床上起身。
原本每人各一床的被子,结果赵安玥的那条被孤零零的落在床里头,赵安玥盖着的是顾淮景的被子。
赵安玥有点疑惑自己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为从自己的被子到顾淮景的被子?
还没想个所以然,床边给自己穿衣的顾淮景淡淡问道:“你今日可要出门?”
赵安玥:“要的,午时我和佩戚约好去满江楼吃他们新上的梅花鱼。”
她突然间想起什么,从床上坐了起来,眼巴巴的对顾淮景道:“今日我可以让青兰和绿衣不要去吗?我想和佩绮说点悄悄话。”那两个丫鬟耳聪目明,隔着门也能听到对话,让赵安玥已经很久不敢和姜佩戚讨论杂书中那些令人脸红的场面了。
顾淮景抬起眼皮,不咸不淡地看了她一眼。
赵安玥下意识对着他流露出祈求的神色,就像她对父皇母后撒娇一般:“我们之间之前都达成共识啦,我肯定不会把你的事情说出去的。她们两一直跟着我,让我很不自在,这样下去我会受不了的。”
一直被人监。视的滋味并不好受,顾淮景知道。而且青兰和绿衣,也只是一个威慑作用,让她不长记性的脑袋记住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不至于将不该说的都脱口而出。赵安玥身上发生的事情,他并没有真的让青兰和绿衣一五一十的告知。
顾淮景没有第一时间回答,慢斯条理的穿好朝服,然后在赵安玥越来越哭丧的神色下,略微勉强道:“行罢,不过就今日。”
“好!”赵安玥喜笑颜开,沉闷的冬日早晨因为她这个笑容明媚了起来,让顾淮景心情变的莫名不错。
然后顾淮景洗漱后去上早朝了,赵安玥打了个哈欠,把背后致力于将她叫醒的小黄猫往被窝了一塞,裹着被子转了个身,继续睡回笼觉。
被子里,还带着顾淮景的气息。
**
满江楼三楼靠窗的包厢,赵安玥和姜佩绮正坐在一起,偷偷说着悄悄话。
悄悄话也没什么,无非只是最近看的那几本杂书。
门外,满江楼的下人敲了敲门,两人分开一些,赵安玥扬声道:“进来!”
今日两人只各带了一名丫鬟,一个是杜鹃,一个是桃鱼,两人守在门外,闻言打开了房门。
下人端着菜,鱼贯而入。
玉子佛跳墙、狮子头、糖烧排骨一道一道菜色摆上桌,然后最后一道,便是最近新上的梅花鱼。
下人们抱着个小炉子,炉子生着炭火,摆在桌正中,然后将那锅还冒着热气的梅花鱼架在炉子上,顿时芳香四溢。
如今十二月,前几天下了雪,这梅花鱼所用的汤是结冰的山中泉水所制,入味的梅花是清晨去采摘的还落了雪的梅花。鱼更是刚从结了冰的溪面打捞上来的,最为鲜美的溪鱼。
赵安玥闭上眼睛,极为享受的嗅了一口香味,道:“人家美味,当日我给我丫鬟取名梅鱼的时候,没想到居然真的会有梅花鱼这一道菜。”
姜佩绮对吃的并没有赵安玥这般讲究,闻言笑道:“你倒是个爱吃的。”
“吃喝玩乐,乃人间大事。”赵安玥对着姜佩绮眨了眨眼睛,拿起碗,亲自先给姜佩绮舀了一碗鱼,递给了对方,然后给自己也舀了一碗:“佩绮你尝尝,这鱼定然不错。”
说完后,自己也给自己盛了一碗,用勺子舀起鱼汤,先放在鼻尖细细一闻,然后移至唇边,往嘴里慢慢送入。
鱼的鲜美汤汁中带着点梅花的清香,果真是人间美味。
赵安玥发出了一股满足的叹息:“天呐,这实在是太太太太美味了,我要天天来着吃这梅花鱼!”
姜佩绮也吃了一口,点点头,闻言笑道:“你也未免过于夸张。”
“不不不,这鱼真的太好吃了。”赵安玥咬了一口鱼肉,甚为享受。
她放眼望去,窗外冬日雾蒙蒙的一片,室内炉火上梅花鱼沸腾,蒸汽溢满这个房间,此情此景,自然还要配上酒。
赵安玥拿过下人送上的满江楼最负盛名的青梅酒,给自己和姜佩绮倒了一杯。
这青梅酒,甜带酸,还有清香,度数也不高,大祁京都女子都十分喜爱。
两人执起酒杯,轻轻碰了碰,仰头饮下,十分自在的模样。
而就她们两在厢内吃鱼小酌的时候,门外守着的杜鹃和樱鱼,被人一把从背后捂住口鼻,还没有所挣扎就晕了过去。
包厢的门被人戳了一个小圆,有人通过这小圆,看到厢内两人皆饮了那青梅酒,眼中一喜,让人把两个丫鬟抬到旁边的包厢,然后进了另外一个包厢。
三楼,东南西北各四个包厢,今日只有两个包厢中有人。
一个是赵安玥和姜佩绮的包厢,一个是七皇子和六皇子的包厢。
七皇子早早订下了三楼其他三个包厢,并邀来了六皇子。
自从那日银杏林后,两人彻底撕开了脸皮,在朝堂之上,在众官员之中,斗得腥风血雨,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今日,七皇子在此处做东。六皇子一开始并不打算前往,可七皇子却以当年姜佩绮为何同意嫁予杨卫礼的原因作饵。
于是六皇子来了。两人也点了那梅花鱼,叫了盏最烈的冰玄酒。
六皇子眉眼轻淡如云,依旧一席青衣,望着对面宝蓝色锦衣的七皇子,神色极为冷淡和厌恶:“七弟,我既已赴约,有何事你直说便是。何必在此说些废话?”
两人之间的关系十分恶劣,七皇子今天邀他来,定然是有所谋。
七皇子执手,给两人倒了杯酒,然后执起自己的酒杯,笑容十分放肆:“六哥,七弟我不是很明白,你贵为皇家之子,那姜佩绮不过只是妾室所生的女儿,你若真喜欢,纳入府中为妾,皇后娘娘也不会阻碍你。你为何一定要纳她为皇妃?皇后娘娘不同意,是理所当然。结果事发之后,你不但与皇后娘娘作对,居然还暗里和那姜佩绮互通书信,要私奔离开京都,过牛郎织女的生活?我当时就想,六哥向来才情俱佳,怎会因为一女子就变成这幅模样?这可不像我天家之子的作风啊。”七皇子一边说着,一边翘起了腿,表情带着嘲弄。
这六哥,真是傻到天边了。
六皇子五指握拳,定定看着七皇子:“我和佩绮的事情是你和母后说的?之后我和佩绮觉得私奔的事情,也是你告诉母后的?”
七皇子没有否认,反而大笑三声:“自然是我,如若不是我,六哥你现在不知躲在哪个角落种田,哪能在这和我把酒言欢?”
六皇子早已知道这个事实,他也没和上次在银杏林第一次知道般愤怒,他动了动唇道:“你今日找我到底为何事?”
“自然是姜佩绮和杨卫礼之间的事情啊,我不是来时就告诉过六哥你了吗?”七皇子转了转酒杯,笑容阴鸷,“不过我也不能平白无故告诉你,六哥若敢和我共饮这酒,我便把知道的悉数告知。就不知六哥你,敢或者是不敢了?”
六皇子眼中一凝,看了一眼自己身前的酒杯,上头是七皇子刚刚倒的酒。
两人杯中酒都是同一盏酒中倒的,而且无论是这酒壶抑或是酒杯,都没有存在暗格下。毒的可能。
除非酒液中就有。毒,可是七皇子说的是共饮。
六皇子微微一笑,拿起酒杯:“有何不可?”
两人共饮了一杯又一杯,脸色微红,都有些微醉了。
一个下人打开门走了进来,对着两人行了一礼,然后在七皇子耳边低语几句。
七皇子笑了起来,狭长的眼中闪过几分狠厉,他站起来道:“六哥,今日你我便喝到这里罢。姜佩绮和杨卫礼之前的事情,我可不知道。但是姜佩绮自己定然知晓,巧的是,姜佩绮就在我们隔壁的包厢之中。”
六皇子微醉,但意识清醒,闻言霍然站起:“杨恒瑞,你对她做了什么?”
七皇子非常的无辜:“我自然什么都没做,我只是刚好知道姜佩绮今日在这,所以特地邀六哥你过来罢了。身为皇弟,我知道六哥你对姜佩绮的深情,觉得十分痛惜。故而特地为了六哥安排这一出,酒壮怂人胆,六哥你何不亲自去问问姜佩绮到底为何答应嫁了杨卫礼?哦,对了,姜佩绮不胜酒力,我让人把她安排在了五楼东厢房中休息片刻,醒醒酒。”
六皇子暴怒:“杨恒瑞!”
七皇子笑了,对方越愤怒他心里就越开心,姜佩绮果然是六哥的软肋,有这样的软肋,六哥怎么可能斗得过自己:“六哥,你若不愿,自可不必前往,径直回六皇子府便是。我可没有逼你,七弟也觉得有些不胜酒力,先告退了。”
说完后,开门大步离去。
第62章 062
赵安玥喝过不少次青梅酒; 最多也就是微醺的状态。可是今日,不知为何; 不过一杯; 便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全身上下渐渐暖了起来; 身体不知哪里莫名窜出火苗; 烧得浑身的骨头又麻又痒; 仿佛有千只蚂蚁在爬。
她伸手去挠痒,却根本一点效果都没有,反而觉得抓过的地方越发的痒了起来。
她不由地扭着身子,想要蹭。动什么东西; 脸渐渐红了; 眼中涨满了情。欲,媚得来到丫鬟都不由的撇开了视线,心想难怪自家主子精心设计了这一出。
此刻药效还没彻底激发; 赵安玥的意识尚且清醒,看到包厢中出现的两个丫鬟; 也知出现了意外。
她想要躲,但身子已经软成一滩,根本使不上什么力气; 轻而易举被丫鬟给拉住。
那丫鬟笑道:“侯爷夫人,您喝醉了,奴婢这就扶您上厢房醒酒。”说完后,拖着赵安玥便出门。
赵安玥下意识朝姜佩戚看去,对方也和她差不多; 被一个丫鬟拖着。
那青梅酒有问题!赵安玥心中一凝,可是如今已经中招,无计可施,只能和姜佩戚一前一后的被丫鬟们强制扶上楼去。
满江楼一共就六楼,一楼和二楼是敞开的,一楼便可以供几十桌客人用膳。三楼和四楼是包厢,分东南西北,人多的时候需要提前预定,且大多都是为朝廷官员们准备的。
五楼也是四个厢房,但不是用来用膳,是用来客人休息醒酒的房间。
而六楼,一向不让人进出,是满江楼老板自己的私人空间。
此刻正时午时,一楼和二楼,人流攒动,很是吵闹,故而上头一点点小动静,根本就无人注意。
经过四楼的时候,拖着她们的人并没有停顿,这个四楼今日也无一客人。而到五楼的时候,姜佩戚被安排在了五楼的东厢房。
赵安玥则继续往下,被丫鬟扶进了六楼一个富丽堂皇的房间,推到了床上:“侯爷夫人,您放心,主子让我告诉您,他马上就来了,不会让您难受太久的。”
说完后,离开了房间,锁上了房门。
**
五楼东厢房,姜佩绮也被人锁在了门里,推到了床上。
姜佩戚比赵安玥年长两岁,而且和六皇子有过一段也算刻骨铭心的感情,虽然没发展到最后一步,但依旧非常清楚自己是怎么回事。
有人给她们的酒里下了药,而且还是那催。情之物!姜佩绮一向清冷的眼中溢满了自己控制不了的□□,还有愤怒。
这药到底是谁下的?!
姜佩绮的手握成拳,保养好的指甲嵌入肉中,让自己意识清醒了一些,可是体内那感觉越发强烈,她难受的不住在床上扭动着身子,忍不住伸手脱衣,可是手才伸向衣带,又咬牙狠狠的咬住舌尖,猛烈的疼痛让她忍住了脱衣的手。
她挣扎着起身,从床上下来,却双腿一软跌倒在地。
就在这时,房门被嘎吱一声打开了。
她抬起头看过去,是六皇子。
姜佩绮咬牙,基本上猜到了是怎么回事。
舌尖痛感尤在,但体内那股念头也越发压制不住了,姜佩绮用最后一点清明道:“六皇子,你别过来!”
六皇子脚步一顿,他喝了点酒,那酒极烈,但他酒量向来不错,目前也很清醒。
看到姜佩绮此刻微红的脸,和异样的表情,结合七皇子那往日荒。淫多情的作风,便猜到姜佩绮是怎么回事了!
六皇子握成了拳,恨不得一拳打死七皇子。
姜佩绮的声音都变了,她很难受,可是却又强撑:“六皇子,有人设计你我,你千万不要进来,免得着了道。你把门锁上,然后通知我夫君杨卫礼,麻烦你了。”
六皇子抿着唇,抓着门的手指关节都泛着白,青筋异常明显。
明明是微醺,他也知道姜佩绮说的是真的,七皇子的用意便是设计他们两。六皇子已经娶妻,妻子是丞相府小姐,他背后势力最为强大的便是丞相府,而姜佩绮也已经嫁人,虽然嫁的杨卫礼职位低微,可是她是别人的夫人。
如果两人今日着了道,六皇子身上便有了污点,被七皇子一利用,他这一辈子也许都与帝位无缘。
可是眼前这人是姜佩绮,明明知道是陷阱,明明知道不能不行不适合,可是六皇子依旧走了进去。他蹲下身子,手托在姜佩绮的腰间,把人扶了起来。
姜佩绮闭上眼睛,身子微微颤抖,药效让她忍不住朝身侧的男人缠去,嘴上轻轻道:“杨恒轩,算我求你了。我已经嫁人了。”
六皇子的手微微一僵,他的手抚上她的脸,擦去她的泪:“佩绮,你为什么要答应嫁给杨卫礼?”两人私奔的事情被母后发现,他被困在府中,以绝食想逼,可没等到母后的同意,等来了姜佩绮和杨卫礼的婚事。
姜佩绮唇微微颤抖,六皇子手擦过她的脸颊,微微发凉,很舒服。贴着他,她会舒服很多,她的意识就要撑不住了。
药效彻底发作,猛。兽彻底袭击了姜佩绮,她朝六皇子缠去。
六皇子根本就抗拒不了来自姜佩绮的投怀送抱,他紧紧抱着她,下意识往床上走了几步,颤抖着低下头,想去吻怀中人的唇。
门砰的一声被人踢了进来,发出巨响。
六皇子心一跳,抬头望去,是那杨卫礼。
杨卫礼职位过低,依照六皇子的皇子身份,也见不到对方几次。但他见过杨卫礼,这个人如同他的名字,是一个看起来很正很守礼的人,他的面貌清隽正气,哪怕因为家族的原因,身为皇室旁系,被皇帝打压,明明有一身的才能,却职位低微,但也无一丝不甘与愤恨。守着他大理寺录事的职位,把事情干得极好,但也无一分僭越,让人挑不出任何出错。
可现在杨卫礼却满脸着急和愤怒,他的眼望向六皇子,让六皇子不由心虚的移开了视线。
杨卫礼几步冲上前去,一把抢过六皇子怀里的姜佩绮,扯到自己怀中。
姜佩绮此刻已经什么都不知道了,她不知道谁是谁,但她知道什么能让自己变得舒服。她难受的不行,那股念头得不到纾解,会感觉自己爆裂而亡。
刚刚那人可以,新来的这人也行。
她在杨卫礼的怀中不住的动。着身子,一个劲的想要做什么。
杨卫礼紧紧抓住她的两只手,看了手足无措站着的六皇子一眼,什么也没说,抱着姜佩绮匆匆离开,脚步如风。
六皇子阖上双眼,脸色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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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楼房中,赵安玥也很难受。她从来没有体验过这种浑身无论哪里都不舒服的感受,这是她第一次。
全身上下仿佛都被点了小火苗,那火不疼,却烧得你很难受,难受得想要扭,想要蹭。
她在床上缠住被子,滚来滚去。此刻意识还清晰,她知道自己出了大问题。肯定有人要陷害她。
只是赵安玥在大祁比在大宴收敛了不少,并没有得罪什么人,至多也就一个顾淮景。
可是顾淮景犯不着做这种事情,那么到底是谁要陷害她?
赵安玥向来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如果她知道是谁干的,她一定不会放过那个人!
但比起这个,眼下的形势让赵安玥更加的害怕。
她虽然不懂男女之间的事情,但是杂书看了不少,也知道自己是被下了春。药。前些天看过的一本,讲的是一位权臣和一位小姐的爱情故事。那位权臣被人设计,也是中了这春。药,情难自禁之时,遇到了逃婚的小姐,便把小姐睡了。然后两个人认识了,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最后在一起的故事。
现在,是她中了那春。药,也是被人陷害,陷害的人肯定也是想要睡了她。
想想,赵安玥都觉得有些恐惧,这股惧意让自己的意识愈发清醒了一些。
她和另外一个男人睡了一觉,如果被顾淮景知道,想想都很可怕。那个害她的男人被顾淮景杀了和剐了她无所谓,但是她自己有所谓的呀。
不知道到时候,和顾淮景说自己是被陷害的,他会不会对自己网开一面。
赵安玥一边胡乱想着这些问题,一边很难受的缠着被子,在床上一圈一圈的滚着,然后成功把自己困在了被子里,滚成了一条毛毛虫,且怎么也解不开了。
体内的感觉越发清晰,她想扯自己的衣服,且忍不住想要去抓身上不舒服的地方,可是她的手被那被子紧紧捆住,怎么都动不了,只能难受的扭着,口中哭喊着:“呜呜呜,我好难受啊,快来人啊,顾淮景你怎么还不来,呜呜呜呜,好难受。”
七皇子在门口就听到了小美人的叫声,那声音混杂着哭音,听得他骨子都要酥。麻了。
今日这局,一石二鸟,真的是让七皇子越想越满意。
他推开门,然后把门重新关上,朝床走去,边走边笑道:“小美人儿,顾淮景不能人道,可救不了你哦。还是让我来救你吧。”
赵安玥一直固执的绷着一条筋,想要知道是谁陷害自己,故而始终保持清醒,就是要知道是谁。
听到门被打开,她第一时间朝门口看去,然后愣了一下,声音因为情。欲的关系,带着柔。媚:“七、七皇子?”
七皇子走了过去:“是我,没想到小美人居然还认得我。也是,秋日围猎第一次见到你,我这段日子一直想着你呐。啧啧啧,这容貌,这身段,真是便宜了顾淮景。可惜身为男人,对着这样的小美人,却有心无力,也真是废物一个。”
赵安玥咬牙,扭着身子,难受的要紧,却还不忘记确认她最想要知道事情:“是你给我下药的?”
七皇子坐在床边,手伸上赵安玥的脸,赵安玥抖了抖,挣扎着躲开。
“小美人别躲,我只是让你尝尝这人间美事,别害怕。”七皇子狭长的眼中闪过□□,赵安玥长的实在漂亮,而且秋日围猎上懵懵懂懂站在大家面前,说自己不会弹琴的模样,实在是让人想狠狠按在身。下欺负,欺负得她泪流满面,满口叫哥哥。
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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