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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的小公主-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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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松开手,眼里的疑团未散,反而更深:“刑部和大理寺查清楚了,三皇子与仇尽之事无关,害你之人乃是大宴安排在三皇子府的一名幕僚,妄想以此害我大祁良将,挑拨我大祁朝堂。你切莫再将此事怪于三皇子,三皇子……”皇帝叹了口气,目露哀思。
  顾淮景右手无力垂至身侧,白色布带上血迹越发深了。他忍着疼痛,白而干涸的双唇张了张,面色震惊:“事情真相竟是如此?这大宴实在太过小人!”
  “你明白就好。”皇上看了看他的右手,拍拍他的左肩,“三皇子是朕最爱的皇子,刚刚一时情急,朕没有控制力道,竟是碰了你的伤处。你切莫怪朕。”
  顾淮景摇摇头:“臣明白,三皇子已逝,请皇上节哀。”
  “你回去罢,朕会派太医来你府中为你诊治,你先好好养伤。”皇帝道。
  “是。”顾淮景走了出去。
  皇帝看着他的背影,眉头紧皱。恒禹在入宗人府前,为何派幕僚查顾国侯爷和仇尽的关联?
  他刚刚试探过,顾淮景右手的伤十分严重,太医的诊治并没有多少差错。
  如若仇尽是顾淮景的人,他真当舍得废掉自己的一只手,就为了设这个局?
  顾淮景和三皇子素来无仇,犯不着如此罢?此事最为关键,还是要找出下毒害恒禹的人,才能理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皇帝揉了揉眉心,觉得头愈发的疼。
  **
  顾淮景入宫去了,赵安玥便回了自己的景鱼院。回去的时候,午膳已经被撤下,只留下一张空桌,立于秋千之前。
  她坐在秋千上,吩咐青兰抬走桌子,然后一边晃着秋千,一边想,顾淮景真的好可怕啊。
  他居然用力去捏自己受伤的右手,把恢复了一些的手再次捏伤,之前养的几日,几乎前功尽弃。
  而且这样下去,他那手真的还能好吗?
  赵安玥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右手,觉得那个地方发凉。
  顾淮景对自己都那么狠心,对别人就更不用说了。她日后定然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不过三皇子的死,和顾淮景有关系罢?他为何要害三皇子?他到底想做什么?他知不知道,如果此事被人知道,是灭满门的重罪。
  他、她、老夫人还有顾国侯府的下人,都会被牵连。
  这实在是太危险了。最重要的是,他到底想干什么呢?
  赵安玥在秋千上坐了很久,想了很久,也猜不出顾淮景为何要做这些事情。
  “夫人,夫人……”桃鱼跑了回来,气喘吁吁,“侯爷回来了,奴婢看了一眼,那伤越发重了。皇上还派了宫里的太医,来府中为侯爷诊治呢!”
  赵安玥连忙从秋千上站起来,思索了一下,跑去了正轩院。
  她到的时候,顾老夫人已经在了。
  赵安玥走过去,靠在顾老夫人旁边,一边隔着太医们看向床上躺着的顾淮景,一边小声安慰顾老夫人。
  过了一会儿,太医们摇头晃脑,紧皱眉头,欲言又止,最终只嘱咐了几句,开了几张药方子,让顾淮景好好养伤,便离开了。
  太医离开后没多久,刘大夫来了,他再检查了一遍。
  顾老夫人这才开口问道:“侯爷如何?”
  刘大夫也叹了一声,弯下腰,语气沉重:“老夫人,夫人,奴才已竭尽全力,只是侯爷这手怕是不能手提重物,只能干些轻省的活了。”
  顾老夫人闭上眼睛,身子晃了晃。赵安玥连忙扶住她:“祖母,您没事吧?”
  顾老夫人摇摇头,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此事还得麻烦刘大夫。”
  刘大夫连忙行礼:“奴才自当竭尽全力,老夫人切莫如此。”
  顾老夫人看了一眼顾淮景,闭上眼不忍再看,匆匆离去,眼中似乎有泪水流下:“玥儿,你在这帮我照顾淮景罢。”
  赵安玥的脚步一顿,她没法拒绝此刻仿佛老了许多,背影蹒跚的顾老夫人。
  她点了点头。
  很快,房内只剩下了赵安玥,以及躺在床上的顾淮景。
  赵安玥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在床沿坐下,往顾淮景脸上看了一眼。他闭着双目,额间还流着汗,脸色依旧苍白。
  右手的布带又重新换了一次,这会洁白无瑕,但是空气中还弥漫着血腥味。
  赵安玥想起刚刚他自己伤了自己右手的画面,心里有疑惑。他的右手当真废了吗?
  仇尽是他的人,他安排仇尽伤的自己,肯定有所分寸,不至于真的废掉右手罢?所以,刘大夫说的,是不是顾淮景嘱咐的,为了不让他人怀疑,故而连老夫人都要瞒着?
  赵安玥越想越是这个理,伸出右手,以食指碰了碰他的右手伤处。
  她的动作很轻,如同蜻蜓点水,碰完就欲抽。回,结果突然间被人扣住了手腕。
  赵安玥一僵,迎上顾淮景的视线,咳了咳,眨了眨眼睛,带着一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讨好和非常刻意的关心:“你醒了呀?怎么样,右手还疼吗?”
  顾淮景松开她的手:“你刚刚在做什么?”
  赵安玥赶紧站了起来:“我就轻轻的碰了一下,看看你的伤怎么样了。”
  她虽然刻意隐藏了自己的表情,但顾淮景观人无数,很容易能从她的眼神,动作中猜出她内心的所思所想,出言淡淡提醒:“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要做到心中有数。我不希望再提醒你,车裂之刑望你牢记心中。”
  ‘车裂’二字让赵安玥想起了昨夜噩梦,她又后退了一步,道:“既然你醒了,那我就先回去了,你好好养伤。”
  顾淮景没说话。
  赵安玥作势就想走,但走之前,她又不怕死的问道:“你今日进宫,皇上可有怀疑是你害的三皇子?”
  希望这事情顾淮景已经解决了,否则皇上一旦怀疑,之后真查出什么来,顾国侯府满门抄斩,那时她身为大宴公主,也逃不了一劫。所以她很是担心,她想活很久的。
  阴寒的视线瞬间射了过来,赵安玥一抖。
  他气笑了,笑声沉沉:“我刚说过的话,你转眼就忘了?等我伤好一点,亲自带你见见那车裂之刑,给你长长记性。”
  赵安玥果断抬腿离开:“不用了!我刚刚什么都没说!你什么都没听到!”
  **
  三皇子一死,皇帝震怒,朝堂上众臣这几日什么都不敢多言,人人自危,行走间步伐匆匆,气氛很是紧张。
  官员们如此,下头的百姓自然也察觉了异样,每日晚间早早就闭门不出。白日里市集都没有往日热闹。
  女眷原本隔个二三日就举行的各种聚会也都停了,夫人间彼此也不怎么相互间拜访。
  赵安玥无奈,只能整日在顾国侯府游荡,觉得这日子真当无聊。
  连正轩院那头踪蹄,她都玩腻了。
  棕蹄被赵安玥烦的不行,头几回还会给出非常猛烈的反应,后来次数实在太多,一天赵安玥就要来逗它逗个五六回,逗到最后,踪蹄败下阵来,见到赵安玥不再搭理。
  现如今,赵安玥蹲在它面前,上上下下抚摸它身上光滑柔顺的皮毛,它都不反抗了。
  赵安玥拍了拍踪蹄的脑袋,小声嘟囔:“踪蹄踪蹄,我好无聊哦。你会无聊吗?你整日困于马厩之中,是不是很难过,也和我一样想出去玩呢?你这么乖,哪日我偷偷带你出去,怎么样?”
  踪蹄晃了晃耳朵,两只炯炯有神的眼睛看了一眼赵安玥,像是在骂人。
  赵安玥皱着眉,刚想继续说什么的时候。
  樱鱼走了过来,行了一礼:“夫人,翰林院编修夫人来了。”
  赵安玥眼睛一亮,飞快的站了起来:“当真?快,快把编修夫人带到景鱼院,我马上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踪蹄:大爷我平日最爱在马厩躺尸!才不想出门!我是宅马我光荣!


第55章 055(二更)
  翰林院编修夫人刘梓是第一次来这顾国侯府。她好奇的左右张顾着; 由樱鱼带着到了景鱼院。
  赵安玥已经赶到了,正吩咐下人准备茶点; 见到人过来; 起身迎了上去:“我这几天待在府中好无聊; 正想找个人说话呢; 刘姐姐你就来了!快快坐下!”
  翰林院编修夫人笑着坐下; 在房中左右看了看,没看到有任何男子的衣物,她面色有几分疑惑,探过头去:“玥儿; 侯爷没和你住在一块吗?”
  赵安玥正拿着块桂花糕; 往嘴里咬了一口,闻言点点头,很自然道:“对啊; 他在正轩院,我在景鱼院; 我们不睡一块的。”
  翰林院编修夫人一惊:“你与侯爷分院而居?”
  编修夫人反应有点大,赵安玥把桂花糕咽下,喝了口水; 眨眨眼睛,点点头:“对呀,从一开始就是这样的,你们不是这样吗?”
  “自然不是!”编修夫人道,“我与我家相公同住一房; 丞相府少夫人和杨大人夫人都是如此。”
  赵安玥偏着头仔细回忆了一下。她之前去过姜佩绮房中,确实见过几件男子的衣物。
  “可我父皇母后都各有宫殿。”她眨眨眼睛。
  翰林院编修夫人一默,道:“玥儿,皇上和宫里的娘娘自然都有宫殿。可我们却不同,夫妻两自然一室而居,就如丞相府少夫人,那大少爷房中有几门侍妾,但少爷不去侍妾那时,都是与少夫人同睡的。”
  赵安玥低声自语:“这样吗?”她抬起头,“可是我觉得大家有自己的院子,也很好。”
  翰林院编修夫人有些不争气道:“玥儿,你这样想就不对了。我问问你,从你嫁给侯爷,你们同房过几次?”
  赵安玥脸一红,低下头,手摸着桌边,磨蹭了很久才伸出一个手指。
  “一次?!”翰林院编修夫人一惊,“这可万万不行?!侯爷怕不是有什么毛病?”
  赵安玥咳了几声,看了看房外。青兰和绿衣就在外头,她们耳聪目明,隔着这些距离,也能清清楚楚听到两人的对话的。
  她连忙嘘了一声:“刘姐姐,你别说了。顾淮景他,不是右手伤了嘛。”顾淮景要知道两人的对话,那她可能会很惨的。
  以前赵安玥不明白,但这些日子,经过那些杂书的洗礼,她知道了不少男女间的事情,如果说男的有毛病,多半都会很生气。
  之前顾淮景生气就生气,她也不怕。但她现在,真有点怕。
  “可是,可是侯爷这手不是最近才伤到的吗?”翰林院编修夫人摇头晃脑,“罢了罢了,你和侯爷的事情我也不便多问。只是玥儿,你可知对我们女人来说,什么最重要吗?”
  赵安玥又拿了块玫瑰糕:“什么?”
  “自然是相公的疼爱。”翰林院编修夫人挤了挤眼,顿了一下,瞥了眼赵安玥平平的小腹,“还有孩子。你上点心。”
  赵安玥下意识跟着看了看自己的小腹,想到自己会有个孩子从里面钻出来,就觉得很恐怖。她才不要生孩子呢。
  “刘姐姐,你今日找我是想说什么吗?”赵安玥觉得不能再说自己和顾淮景的事情了,连忙岔开了话题。
  编修夫人这才想起此行的目的,她靠近了一点,对着赵安玥招了招手。
  赵安玥见她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连忙也探过头去。
  “三皇子死了的消息,你听说了罢?”
  “听说了,怎么了?”
  “之前不是说三皇子和那仇尽有关系吗?结果现在事情水落石出,此事和三皇子无关,乃是大宴……派了奸细到三皇子府,买凶杀顾淮景,然后欲嫁祸给三皇子,引起朝廷动乱的。”编修夫人这才想起这侯爷夫人赵安玥可是大宴的公主。
  赵安玥也被这件事情震惊了一下,她的荷鱼就没打听到这个消息:“此事当真?你从何得知的?”
  编修夫人神色有些许得意:“我相公和我说的,侯爷应当也知道了,他没告诉你吗?”
  她这几天都没见过顾淮景呢,就算去正轩院也找的是踪蹄。赵安玥摇摇头:“他手受伤,整日昏睡不醒。”
  “居然这般严重?!”编修夫人又是一惊,“传言果然不假。”
  这是赵安玥随口瞎说的,她哪里知道顾淮景醒没醒,但是对方说的事情依旧让她耿耿于怀:“我觉得这事不是这样,大宴不会派人做这件事情。我是侯爷夫人,大宴怎么会要害顾淮景呢?就算真的要引发朝廷动乱,应也是选其他官员呀。”
  编修夫人犹豫了一会儿,觉得赵安玥是个好说话的人,因此道:“玥儿,我知你是大宴公主,但你也知道民间有句谚语,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如今是顾国侯府的人,是我大祁之人。大宴之所以杀侯爷,那是因为侯爷领兵打战太过厉害,大宴怕了。”
  赵安玥张了张嘴巴,刚想说点什么的时候,又咽了回去。仇尽还是顾淮景自己派的呢,这件事情肯定不是这样。但她不能说,不能解释,只能让大宴当顾淮景的替罪羔羊。
  她咬了咬唇,闷闷不乐的再拿了块栗子糕,咬了一口。
  编修夫人察言观色的能力很强,见此道:“不说这个,这不是我想告诉你的。我想说的是,三皇子死的莫名其妙,皇帝震怒,让人查。结果你知道查到什么了吗?”她的声音压得极轻。
  赵安玥闻言心里一个咯噔,生怕是查到此事和顾淮景有关,然后满门抄斩,拖累自己,连忙瞪着眼睛,竖起耳朵听着。
  “三皇子在宗人府的膳食都是宫中送出去的,皇子的膳食一向很小心,送的人都是皇上最信任的人。中间也没有其他人接手,除了有两个丫鬟进去过,说是受齐贵妃吩咐来看看三皇子的膳食准备的如何。”编修夫人停了停,“可哪想,齐贵妃说昨日根本就没有吩咐丫鬟去看过膳食!”
  赵安玥被编修夫人说的一惊一乍:“所以是这两个丫鬟下的手?”
  “极有可能就是她们,这两个丫鬟应是其他人安插到齐贵妃身旁的。听说,两个丫鬟亲自被齐贵妃提去审问了。你也知道,齐贵妃失了皇子,心中想必痛苦,定然要找出这幕后凶手!”
  “那现在问出来了吗?”赵安玥很关心这个问题,生怕两个丫鬟是顾淮景的人。
  “这我就不知道了。”编修夫人惋惜的摇摇头,“我也只能打听到这些,其他也打听不到了。”
  赵安玥神色有些遗憾的‘啊’了一声,然后看向编修夫人:“刘姐姐,你的消息好灵通,你都是怎么打听到的。”
  编修夫人有些骄傲之色:“你多和人结交,包括那些宫里的小宫女小太监,多给他们点好处,平日多聊聊,相互换点有趣的事情,自然就能知道点别人不知道的。”
  两人又说了几句,编修夫人便告辞了,只是离开之前,偷偷对赵安玥道:“玥儿,大学士的夫人说起过自家相公那方面也不太行,不过后面好像拿了张方子,让大学士喝过几次药就好了许多。如果侯爷真的不太行,你来找我,我帮你问问大学士夫人,把药方问过来给你。”
  赵安玥:“……”刘姐姐你虽然声音很小,但青兰和绿衣还是能听见的啊!她们告诉顾淮景的话,她真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
  齐贵妃让人拖着两名鲜血淋漓的丫鬟,去了皇帝那。
  皇上见了,放下手中的笔:“爱妃,你这是?”
  不过几日,齐贵妃越发清瘦,看起来仿佛只剩下一个骨架,她咚的一声跪在地上,痛哭:“皇上,请您一定要为恒禹做主,为臣妾做主啊!”
  皇上匆匆下来,扶起齐贵妃:“爱妃莫哭,这两个丫鬟可是交代了什么?”
  齐贵妃一行清泪落下,她闭上眼点点头:“皇上,臣妾万万没有想到,恒禹的死居然居然和皇后娘娘和德妃有关!”
  皇上心里一惊,瞥向后头明显遭受酷刑的两个丫鬟。
  两个丫鬟惊恐的看着皇上,匍匐在地:“皇上饶命,皇上饶命,贵妃娘娘饶命,贵妃娘娘饶命……”
  齐贵妃转身:“你二人将之前交代的事情,再向皇上原原本本说一遍!”
  两人哭的脸色都是血泪,惊恐的将事情说了出来,因为太过害怕,说话断断续续,前后不连贯。
  但是皇帝稍稍一想,就理了出来。
  一人是皇后的人,一人是德妃的人,两人分成两拨,分别在三皇子的膳食中下了毒。
  皇帝握紧双拳,冷声道:“来人!”
  “属下在!”
  “将这两名贱婢拖出去杖毙,家人悉数行车裂之刑!”皇帝脸色阴沉。
  侍卫上前,一人捂住一个丫鬟的嘴,将人拖了出去。
  齐贵妃一愣:“皇上?”
  “爱妃,贱婢之言不可尽信。”皇帝轻轻将齐贵妃纳入怀中,“这件事情,朕会继续追查,给恒禹,给你,都会有一个交代的。”
  齐贵妃脸色一白,瞬间明白了皇帝的言外之意,僵在了当场,眼泪静静的流淌。


第56章 056(二合一)
  三皇子之死; 在杖毙了两名宫中丫鬟,灭了两个丫鬟满门之后便无疾而终。
  齐贵妃日日幽于深宫; 以泪洗面。皇上日日陪伴; 但渐渐的; 也不大去了。过了两日; 齐贵妃情绪好转许多; 特地亲自做了糕点,送到御书房。
  齐贵妃本就受皇帝宠爱,现下皇帝更是对齐贵妃盛宠至极,宫中上下无一人敢触及风头; 尊贵如皇后; 也不得不避让几分。
  而且最近,皇上明显对六皇子与七皇子十分冷淡,早朝之上也能看出一二; 原先朝中要事,皇帝还会交予皇子们处理; 而如今,却都略过了皇子,直接让各部官员协同共处。另外; 皇上这几日,更是常常会问及宫中九皇子和十一皇子的功课,这两位皇子如今差不多六、七岁。
  两位尚在的成年皇子,就这样被皇帝冷落了下来,日子清闲了很多。朝中事往往牵扯着后宫事; 连皇后和德妃在后宫中不太好混了,齐贵妃更是把矛头对准了这两位。
  这样的变化,结合三皇子之死,和那死去的齐贵妃宫中的两个丫鬟,让不少人私底下议论纷纷,而在明面上却个个闭紧了嘴巴,一个字都不敢说,仿佛之前大祁从未有过三皇子般。
  **
  六皇子府中,清隽的六皇子穿一身淡绿色常服,手中执一颗黑子,静静望着眼前的棋局。棋局旁放着一盏茶,白色蒸汽慢慢升起,氤氲了六皇子眉眼。
  六皇子虽是男子,那长相却带着几分江南水乡的温润,咋看去,和他父皇母后都长的不像,但细看又发现眉眼间还是有几分相似。
  当朝皇帝皇后容貌都并非上乘,但六皇子却将两人容貌最佳的地方组合了起来,也实在神奇。
  三皇子生时,才情品行皆佳,能力更是出众,深受朝廷百官的爱戴。只可惜,身份不够尊贵,非皇后之子,母妃家中也没有势力,但却得皇帝喜爱。有不少人认为,这太子之位迟早是三皇子的。毕竟大祁朝廷,向来立贤不立嫡。
  而对于六皇子,朝廷官员却没有过多的印象。这位皇子虽是皇后所出,但平时非常低调,皇帝也不太喜欢,故而一向在朝中默默无闻。
  如今,三皇子一死,六皇子便是最为年长的皇子,而且还是皇后所生,身份尊贵。有不少人,终于注意到了他。
  可不巧,皇帝这些日子,对六皇子、七皇子的派系打压严重,而且还对未成年的小皇子多了几分关心,这言下之意,不可谓不明显。
  皇上对这六皇子和七皇子,并不满意。
  “六哥,父皇这是何意?!”七皇子浓眉大眼,气急败坏的从外间走入,带进室外的秋意,微凉。
  六皇子拢了拢衣服,放下棋子,抬头笑道:“七弟,虽我这府中都是心腹,但你说话还是要注意几分。”
  “平时忍着不能说也就罢了,对着六哥你我还不能说吗?”七皇子走过来,自顾自坐下,翘起腿,“三哥死后,父皇明显就对你我不满,冷落你我二人不说,对宫中母妃亦是如此!”
  六皇子道:“父皇这是在为三哥不平。”他看向七皇子,“七弟,三哥可是你所害?”
  七皇子皱起眉眼:“六哥此言何意,三哥之死与我无关。”他也看向六皇子,眼中露出警惕之色,“三哥……明显是六哥的手笔罢?”
  六皇子低下眼帘:“不,三哥之死非我所为。”
  七皇子冷笑:“六哥,齐贵妃宫中的两名丫鬟,其中之一是皇后的人,也是你的人。”
  六皇子抬头看过去,温润道:“七弟,另外一人是德妃的人,也是你的人罢?”
  七皇子从位置上倏然起立:“六哥,那人确实是我母妃安插的眼线,当日确实受我母妃所托给三哥膳食中添了点东西,可是那东西只是恶作剧,并不会致命。六哥莫非是想把害三哥之事嫁祸给我?!”
  六皇子也站了起来,他的眼里带着深意,但嘴上却道:“七弟我并非这个意思,只是你让人对三哥下手之事,为何事先没有告诉过我?”
  七皇子神情有几分发虚,不自然道:“六哥,你不也没和我说?”
  六皇子不可见的皱了皱眉,然后莞尔道:“罢了罢了,这事再追究没有任何意义,无论是谁,父皇都怀疑此事是我们两人所为。我们兄弟二人不必为这事生了间隙。”
  七皇子抿了抿唇,重新坐了下去。
  两人下了一盘棋,七皇子输了。他和六皇子下棋,从未赢过。
  离开的时候,七皇子的脸色不是很好,六皇子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眼里也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父皇虽有意要扶持九弟,十一弟,但他们实在太小,母妃那头也没有什么权势,故而不足为虑。父皇心里也明白,虽然知道三哥之事有他们两人有关,但也没有真的追究,只是心中不忿,冷落他们以示训诫。
  如今三哥已死,能真正参与争位的,也只他们二人而已。
  **
  距三皇子之死,已经过去了一个月。
  京都和朝廷都渐渐恢复往日生机,哪怕是之前再风光无限的皇子,人没了,也就没了。除了宫里的齐贵妃,还能有多少人在一个月之后,一年之后,十年之后,还记得朝中风姿卓越的三皇子?
  不过现下,还是有很多人记得的。因为今日,那两名丫鬟的家中人,要在午门行刑。
  一家姓严,一家姓郑,都是小户人家,但家中也算殷实,平日里日子过得蛮有滋味。
  两家当家人行车裂之刑,其他人午门斩首示众。
  这两家人,被他国奸细买通,让宫中女儿给三皇子下。毒,害死三皇子,死不足惜。还是当今皇上仁慈,只让当家人受这车裂,其他人都只斩首而已。
  车裂这等刑罚,场面血腥,并不常有,故而吸引了很多百姓早早就聚集午门,脸上带着害怕、恐惧,又有掩盖不住的好奇之色。
  顾国侯府中,顾淮景在马厩中,给踪蹄左手梳毛。
  一月过去,他右手好了许多,但是还是不能怎么动,用不了力,上头还缠着布带。
  踪蹄趴着,两只大眼阖着,很是享受,还发出类似于哼哼哼的声音。
  天气越发冷了,马厩后头的那棵银杏树叶子都已快掉完了,地上落了一地的叶子。
  顾淮景收回手中马梳,拍了拍踪蹄的脑袋。踪蹄睁开眼睛,头伸过去,在顾淮景左手上蹭了蹭。
  他露出笑意,摸了摸头,然后从地上站了起来。
  顾青走过来,接过顾淮景手中马梳:“侯爷,马车已经备好。”
  顾淮景点点头,一边往房中而去,一边吩咐道道:“把夫人叫来。”
  赵安玥这一个月都没怎么和顾淮景有过交集,她跟着姜佩绮、编修夫人、还有丞相少夫人,初步混入了大祁的女眷圈子,每一天几乎都往外跑,一早上就不见人影,晚上才会回来。日子过的充实开心。顾老夫人那边,也常常唤她多去看看顾淮景,可她口头上答应着,回头就忘了。最后,顾老夫人也不再提了。
  晚秋,天色亮的比之前要晚一些,所以赵安玥也起的晚了一些。顾青派的人到时,她刚换好衣服,打算用早膳,准备用完早膳后,去赴约,和那三位密友去郊外踏秋。
  结果顾淮景让她过去。
  顾淮景找她干什么?
  赵安玥心中疑惑,点了点头:“我用完早膳后就过去。”
  来传话的下人有几分为难:“夫人,侯爷的意思,是让您这就过去。”
  “可我饿了,总是要先用膳的。”换成一个月之前,赵安玥肯定会立马就过去,因为那时候,她是最怕顾淮景的时候。
  可是如今一个月过去了,她日子过得相当滋润,以至于,她都差不多忘了一个月之前发生的事情。害怕、恐惧这些曾经真实的情绪,她也渐渐模糊。
  对于这些事情,赵安玥向来是不记在心上的。开心最重要。
  所以赵安玥如往日一般,享用了美味的早膳,准备好待会踏秋要带的东西,带上四名丫鬟,浩浩荡荡的去了正轩院。
  樱鱼和桃鱼跟在其后,青兰和绿衣跟在樱鱼和桃鱼后边,手里提着赵安玥为了踏秋准备的食物。
  顾淮景在房中,靠在床边,手中执一盏茶。
  他等了她近一个时辰,手中的茶都已经彻底凉了。
  赵安玥走了进来,带进一阵风,风中带了点女子身上传来的香味,微甜,是赵安玥今日为了出门,昨日特地让丫鬟熏的香。
  她妆容精致,衣服华丽,行走间尊贵异常,眼中星光闪烁,脸上带着笑容,脸颊上荡出小小的梨涡。那笑容不是对着顾淮景的,是她要踏秋而抑制不住的欣喜。
  除了洞房之日,顾淮景第一次见到她如此打扮,有一种不同往日的美,和他之前见的赵安玥,不太相同。
  听闻,这一月,赵安玥出门之时都是盛装出行。他没有看到过,这一个月他都借着养伤忙着自己的事情,中间还离府十天,去了别处,只不过没有人知道。
  所以,她这一个月都是这样出门的?
  顾淮景心里带了点说不上来的异样。
  他放下手中杯子,声音有点冷:“我等了你一个时辰。”
  赵安玥也挺长时间没见过他了,因此觉得眼前这个男人有些陌生。
  大抵是因为受伤的缘故,他廋了一些,但顾淮景的廋并不是那种病弱公子哥的廋,他是带着劲道的廋。顾淮景本就长的极好,这会廋了一些后反倒比之前还要好看几分。
  在大宴之时,赵安玥的父皇母后,包括外祖母家的人,无一例外容貌都是出类拔萃,好看的少年她也见过不少,连那张树玉也是风度翩翩,有很多小姑娘喜欢。
  可是,顾淮景还是赵安玥见过最好看的男子。
  只是好看的东西大多数都有毒,面前这人还是剧。毒。赵安玥总算想起之前的事情,下意识瞥了眼他的右手,右手垂在身侧,看起来好了许多,但也没全好的样子。
  赵安玥抿了抿唇:“我吃了个早膳才过来的,你找我有事吗?我待会还要去赴约。”言下之意是,有话快说,别耽误我正事儿。
  顾淮景放下手中茶杯:“我今日带你出去一趟。”
  赵安玥微微睁大眼睛,指了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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