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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仇]媚医-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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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对待江予辰的态度上,曲岩彬一直琢磨不透江昊玄的想法,说是两两相争,实际上,只是江予辰在费尽心机的出手而已。江昊玄?不过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更是拿自己的命陪江予辰玩。江昊玄的很多做法,曲岩彬都想不通,他也不纠结于此事,相对于江予辰,眼下更棘手的是怎么处置夏以彤,留不得,但也不能就这么放了。

    “王爷,燕无影怎么办?”曲岩彬问江昊玄。

    “你猜,她跟三皇弟是什么关系?”江昊玄坏坏的问道。

    曲岩彬不太明白江昊玄那话的意思,燕无影不就一个杀手,还能和江予辰有什么关系?

    “她是去是留,由着她。”江昊玄道。

    “可她是江予辰的人……”曲岩彬还想说什么,江昊玄却是已经转过身去,往远处走了。

    既是江昊玄的命令,曲岩彬虽觉得不妥,但也没有去违抗,交代下去,任由夏以彤的去留。而有关于她的真实身份,也没有对外公布,只有当事的几个人知道,对府里的其他人,也只说是民间的神医。

    夏以彤那边,不清楚江昊玄这么做打的是什么主意,但还是留在了府里。只要她身在庸王府,绝对能和江予辰交锋上,而这,也是她重返皇城的目的。

    然而,有些事,却是在毫无准备的状况下划出了轨迹。

    所有的转变,是从夏以彤身份暴露的那天开始。

    说是江昊玄无聊好呢,又或者是别有目的,总而言之,至那天起,是“缠”上夏以彤了。一天到晚,一没事,便往清雅阁跑。几天下来,他呆清雅阁的时间,都超过了铅华苑,只差把床搬到清雅阁那了。曲岩彬要是有事,也是直接到清雅阁。

    “庸王,你要是这么喜欢清雅阁,我可以搬到其他的园子去。”老有个人在眼前晃来晃去,夏以彤现在是见着江昊玄就烦。

    另一边的江昊玄,一进屋,先是自己动手给自己倒了杯茶,饮尽,再舒展了下身子骨坐在椅子上,轻车熟路的动作,就和在自己的房间里一样。

    也是,庸王府的一砖一瓦,还不全是他的。

    “给本王抓一副清热解毒的药。”江昊玄还是老样子,以自己为中心,也不听别人说话。

    “就不怕我在药里下毒?”夏以彤冷言道。

    江昊玄一笑视之,是料定了她不会下毒,还是不怕死?夏以彤没看明白。

    “还有十几天,三皇弟便要和周婉晴完婚了,你知道的吧。”江昊玄换了个慵懒的姿势,一点要走的意思也没有。

    夏以彤手里的动作停顿了下,继续研磨手里的药,没有理会江昊玄。而她的一举一动,却是全数落在江昊玄的眼里。

    “你呆在肃王府那么久,应该比较清楚三皇弟喜欢什么,要不,帮本王想想送什么贺礼给他们。”江昊玄又接着说道。

    夏以彤仍不言。

    “本王想不到的是,三皇弟竟会真的娶周婉晴。”在自圆自话这一方面,江昊玄也确实厉害,就算是一个人,也能一直把话说下去。唯独,他从没问过夏以彤为什么还活着,还有她为什么会救他。

    “江昊玄,你究竟说什么?”很明显,江昊玄那些话,全是说给她听的,可他的意图是什么?夏以彤看向江昊玄,她极力的想要看穿那个男人,可他,却比江予辰更难看懂。一张不可一世的脸,把所有的喜怒哀乐完全掩饰掉,找不到一点破绽。

卷一 第六十章色。欲

    第六十章色。欲

    “你觉得本王想说什么?”江昊玄走近夏以彤,看着她,眼里陇上一层邪魅。突然,他左手揽过她的腰,两人的身体贴在了一起。

    “你要干什么?”猝不及防,夏以彤试图去推开江昊玄,可他的力气比她大,她反抗,他反而搂得她更紧。

    “有过男人吗?”江昊玄贴在夏以彤的耳垂处,低语,浑厚的声音,充满了男人的欲。望。

    相互仅隔了几层衣物,夏以彤能感受到江昊玄强健的体魄,还有,他逐渐变重的呼吸。

    在深宫里长大,后。宫佳丽三千,江昊玄自小便是阅女无数,而庸王府里,也是各种万里挑一的女人。对女人的审美,江昊玄自是要求很高,然而,面前的夏以彤,虽是素颜,但精致的面容,丝毫不逊色于任何一个女人,还有她那冷艳的气质,也是极大挑战男人的征服。欲。唯一缺憾的是,她脸上那两道细长的疤痕,却也是那点残缺,令人多了份怜惜。

    江昊玄的手把夏以彤环得死死的,和她冷漠的外表相比,身体却是柔软得很。肌体的触碰,江昊玄体内欲。火也升了起来。他右手大拇指划过夏以彤的脸颊,有些冰凉,然后,向着她的唇强吻而下。

    只是,江昊玄还没碰到夏以彤的唇,动作便停住了。

    “我可以让你活,也可以马上让你死。”夏以彤一枚银针狠狠的刺进了江昊玄的肩部。

    常言道,越美好的东西越危险,女人也是。银针足有四寸长,扎进江昊玄肩部的瞬间,那股刺痛感,痛得江昊玄整条臂膀都麻了。江昊玄咬了咬牙,她还真是下得了手。

    “不要那么冷漠,天底下,想上本王床的女人可是成千上万。”江昊玄并未因此而动怒,他轻佻的说着,但还是松开了夏以彤。

    夏以彤后退了一步,后腰被他手贴过的地方,还温热着。给江昊玄那么一抱,她亦是呼吸急促,脸颊燥热。短时间的恢复,夏以彤眼瞳变冷,而她手里抓着的那枚银针,上面还淌着鲜红的血液。

    江昊玄用手按了按肩膀,痛楚减轻了些,但那边的手臂还抬不起来。再看向夏以彤,全神贯注的防备着他,那样子,好似他是什么洪荒猛兽般。至于吗?对自己的姿色,江昊玄还是相当有自信的,他由不得蹙了蹙眉。适可而止,江昊玄没再对夏以彤放肆。才捡回一条命,他还打算好好地活着。

    “要不,本王封你个王妃,刚好,正妃的位置还空着。”江昊玄说道。轻浮的摸样,看不出是认真还是玩弄。

    “要是不怕寝食难安的话,庸王请便。”夏以彤道。

    “夏以彤,本王对你可是越来越感兴趣了。”江昊玄说道。夏以彤,曾经赫赫有名的杀手,投身肃王府两年,本该死了,两年后又重回到皇城,却得了一身出神入化的医术,还救了他。各种方面,江昊玄对她,又多了份兴趣。不过那个“兴趣”,比起男女之事,有着更深层的意义。

    那之后,江昊玄还是会经常去清雅阁,不过,没再做出轻薄的行为。夏以彤的那一针,可是痛了江昊玄三天,让其他大夫给上了止痛药,也不见一点好。要是,再挨上个几次,江昊玄可承受不起。而他接近她,重点也并不是为了要她的身体。

    江昊玄的目的何在?夏以彤也去想过,却是琢磨不透那个男人。还有,说话的时候,江昊玄会时常说到江予辰,却又总是不把话说明。是和江予辰有关?

    总之,庸王府也不简单。

    这边,江昊玄为所欲为,自在得很,却是给夏以彤惹了一堆子的事出来。也是此,夏以彤才发现,庸王府的女人不单是多,更是名门闺秀,三教九流,什么货色应有尽有。奇怪的是,庸王府不缺女人,好女人也有,但正皇妃的位置一直空着。江昊玄立不立正妃,夏以彤也懒得费神思去想,眼下,她还头痛着。

    三个女人一台戏,十几个女人,那足以把王府折腾个鸡飞狗跳。江昊玄一个劲的往夏以彤那跑,于是,争斗的火势亦是蔓延到了她那。

    这不,一大早,两个婀娜多姿的女人便不请自来了清雅阁。

    “这些个下人是怎么办事的,夏姑娘可是王爷的救命恩人,怎么能住在这种寒碜的地方。”秦可容后脚还没走进屋子里,便开始数落起来。不过,也是欺负夏以彤没个名分,仗着自己是个侧妃在那里狐假虎威。

    “姐姐有所不知,说是夏姑娘来至乡下,没见过什么大场面,怕是一下子受不起。”一同前来的毕雪月亦是在那里冷嘲热讽。

    “参见两位小主。”扰人清梦者,夏以彤不胜其烦。

    又或者,宫格中的女人,没了男人的宠幸,能做的也只剩下相互间的争风吃醋了。费尽心思的争啊,斗啊,把整个人生都赌了进来,终又能换来些什么?看着面前两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夏以彤平添了一份同情。

    “夏姑娘在府里可是住得习惯?要觉得这里简陋,我去跟王爷说说,金兰居那边还空着。”秦可容很是关切的问夏以彤。

    “夏姑娘是医女吧,怎么不把脸上的伤医一医。”这边秦可容的话还没落,那边毕雪月跟着说起来。“这白天见着还好,就怕晚上,吓到人。”

    “这样吗?王爷可是说,看着我脸上的伤,更心疼我。”夏以彤笑着,却是笑得有些虚假。她用右手大拇指划过脸庞上的伤痕,那是两年前,她为了脱离深沈敖南的控制,冲下山崖时划伤的。伤的时候,有点痛。拉回思绪,夏以彤再看秦可容和毕雪月,两人的脸上难掩难看之色。

    “王爷仁厚。”秦可容尽可能的保持住自己的气质。

    “哦,对了,昨晚王爷有说近日胃口不好,想吃点清凉的东西。”夏以彤一说有关江昊玄的事,两个女人顿时竖起耳朵来。“提到,秦小主做的绿豆粥很好喝。”

    “是吗?王爷说起我了。”秦可容精神振奋,顿时忘了今日前来清雅阁的目的。

    “姐姐,王爷只是说你的粥好喝而已。”毕雪月面临不悦之色,说道。

    女人,也同男人一样,因为同样的敌人而聚在一起,而当自己的利益收到威胁时,那么原来的战友便马上会变成敌人。而毕雪月,则是最写实的例子。这让夏以彤想到了周婉晴,不过秦可容和毕雪月的功力,和周婉晴相比还差太远。

    周婉晴……早晚,我也会好好和你算算那些帐,包括,那杯毒酒。

    “夏姑娘,我想起还有件事要做,便不叨扰了。”秦可容匆匆的走了。

    毕雪月有那么些不甘,但秦可容走了,一个人这戏也唱不下去,于是也走了。

    亥时,江昊玄来了清雅阁。

    夏以彤试验着药草的药性,也不理会江昊玄。她更不知道,她和他的关系怎么会演变成现今这样。

    “把窗户都关得死死的,难道不觉得闷。”江昊玄用手撑着个下巴,看着房间另一边的夏以彤,换了姿势,他起身,把房里的所有窗户都推开了。外面的风吹进来,里面的空气也跟着流通了。见夏以彤不答,江昊玄又道。“早上秦可容和毕雪月来过了?”

    江昊玄漫不经心的说着,却是一点歉疚之意也没有,好像跟他一点关系不没有。

    “王爷是不是该花点时间,在自己的女人身上。”夏以彤没个好气的说道。

    “可是,本王现在的心思,全在你这儿。”江昊玄甚是薄情的说道。

    夏以彤低垂的眼帘,变得很冷。帝王爱,从来都是如此,无情无义。

    “王爷请自便。”夏以彤继续研究手里的草药。

    “想知道,三皇弟为什么那么恨本王吗?”江昊玄转了一种口气,要稍微深沉一点,但表情还是依旧轻挑。

    江予辰和江昊玄之间,不止是皇位之争吗?夏以彤再度停下手里的动作,却没有去追问江昊玄。

    夜深了,黑,静。

    “啊……”夜梦惊魂,夏以彤从梦中惊醒,她端坐起身,急喘着气。近日,她老做同一个梦。成片的红药,不,是血,好逼真的梦,夏以彤手抓在锦褥上,手心还残留着做梦时冒出的虚寒,后背也浸湿了一片。

    红药谷。

    徐徐的清风下,躲在黑暗中的暗潮又开始涌动了。

    “王爷,关于血红教的传闻,在江湖上已经传开了,各方人士都在追查血红教的行踪。江予辰那边,也有了行动。通过调查的人回报,血红教的所在地,应该是顺昌县一带。王爷,我们要怎么做?”曲岩彬向江昊玄禀报。

    “你说,这个世界上,真有不死药?”江昊玄仰起头,望向窗外的天空。

    “属下不知。”曲岩彬也不能肯定。

    “不死药吗?有意思。”江昊玄眼里有那么点不屑。“顺昌县对吧?就当做找个地方透透气好了。”

卷一 第六十一章 不死药

    第六十一章 不死药

    “何时出发?”曲岩彬问道。

    “后天一早,把夏以彤一起带上。”江昊玄说道。

    “可是她……”曲岩彬犹豫。

    “不是正好趁这次机会,摸清她到底想做什么。”江昊玄反倒没那么多的忧心。

    翌日的早晨,江昊玄又去了清雅阁。

    夏以彤起得很早,独自一个人站在院子里,出着神,像是在想着什么。红肿的眼睛,略显疲倦,至昨夜噩梦惊醒后,她便一直没睡,而梦中遗留下来的心悸,还迂回在她的血肉中。听到脚步声,她往左侧的拱门看去,江昊玄正往她这边过来。

    “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不死药吗?”江昊玄用同样一个问题,问夏以彤。

    不死药?为何突然问起这么个问题?夏以彤疑惑的看着江昊玄。不过,还是依照她所识的医术回答。“生老病死,是每个生命都必须经历的过程。”

    “要是真有呢?”江昊玄带点玩弄的意味在里面。

    对于这种不切实际的话题,夏以彤没有继续回答,而江昊玄一早过来,也应该不是为了和她讨论个不死药,除非,他当真是日子过得太无趣了。不知不觉中竟站了那么久,夏以彤的脚有些麻了,她转身走进了屋里。她坐下,隔夜的茶水早凉透了,她也懒得叫人换,直接拿茶杯倒了一杯。

    “明天,你和本王一起出发去顺昌县。”江昊玄跟在夏以彤后面,也进了屋。

    顺昌县……夏以彤拿起茶杯的手颤了颤。

    “有听说过血花教吗?”江昊玄说道。

    “碰。”夏以彤手里的杯子掉在桌面上,茶水从倾倒的杯口流了出来。

    “没事吧。”江昊玄问。

    “手滑了下。”夏以彤说道,可声音,明显有些不对。

    江昊玄也察觉出夏以彤的异样,是和顺昌县有关?还是和血花教?江昊玄怀疑的看着夏以彤,却没往深处想,也是想不出,夏以彤能和不死药有什么关联。然后,他接着刚才的话题继续往下说。

    “江湖传闻,血花教的第一任掌门傅天命,乃宫廷的御医,曾替当时的皇帝秘密研制过长生不死药。本来,药已经炼制好了,但不知什么原因,傅天命进宫复命的前一天夜里,带着配方和药一起消失了。

    之后,皇帝命人到处去找,但没过多久,皇帝身染恶疾,暴毙而亡。

    后来有传言,傅天命自立门户,开创了个血花教,皇室的人寻着这条线索去找,但也没找到。又是几年,整个王朝篡改,此事便就此淡下去了。不过,都是几百年前的事了,也不知是真是假。”

    江昊玄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而在旁听着的夏以彤,脸色却是急剧的变化,眼眸也再不断的波动。

    血花教……红药谷……那个,她用尽办法想要忘记的地方。“师伯说,肩上的朱砂痣是遗憾的,只有至亲的人才会有。你,是我亲生母亲对不对。”一段已经变得灰白的画面,直击夏以彤的脑神经,那一年,她扯开她和她师傅的衣服,在两人的肩头上,都有着颗一样形状的朱砂痣。她质问,她愤怒,可最后得来的却是……

    “然后呢?”夏以彤抵在桌上的手在发抖。

    “虽然,本王不相信有什么不死药,可呆在府里也没什么事做,所以,也打算去瞧个究竟。”江昊玄说道。

    不死药吗?真要有这种药,独自活下去的人,该有多寂寞。

    江昊玄转过身去,眼里坠进的是片片的嫣红,朵朵合欢花热烈的绽放着,却是少了那么一个一起欣赏的人,于是,合欢,编成了孤独。

    那天晚上,夏以彤又做了个噩梦。

    梦里,一群黑衣人闯进血花教,见人就杀,到处是触目惊心的鲜血。最后,所有黑衣人围聚在了大堂,其中一个领头黑衣人提起还在滴血的长剑,指着案前跪坐于蒲团上的一个女人——血花教的掌门。

    “啊……”夏以彤从梦里惊醒过来。

    翌日,江昊玄轻装简行,只带了曲岩彬还有两个侍卫,一切准备就绪,就等夏以彤一起出发。

    夏以彤从清雅阁走出,略低着头,看不出脸上的表情,挣扎?又或是不甘?

    整整十二年了……

    凰鑫县外一个路边茶棚,连着赶了几天的路,江昊玄一行人下来歇脚。

    江昊玄下马,找了个位置坐下。

    “店家,上一壶酒,再有四十个馒头。”曲岩彬对前来招呼的店家说道。“还有,给我们的马喂些草料。”

    夏以彤还留在马上,她抬起头望向前方,离顺昌县越来越近了,而她的心,也莫名的躁动起来。

    “先吃点东西,再看看前面有不有可歇脚的地方。”江昊玄对夏以彤说道。

    这边,夏以彤刚坐下,端起碗,一碗茶还没喝完,从他们来的方向,三个男人骑着马风风仆仆的停在了茶棚前。都带着剑,一身的行头,全都是江湖中人。

    “店家,二十个白面馒头。”只有一个男人从马上下来。

    “客官,您拿好了。”店家把包好的馒头交给男人。

    “这里离顺昌县还有多远?”男人问。

    “翻过前面的红叶峰,便近了,一直往南走,大概还有五百里路这样。”店家回答。

    男人上马,和另外两个男人,快马加鞭的朝着前方去了,一会的功夫,路上只留一层马过后扬起的尘土。

    “又是去顺昌县的。”店家张望了下远去的男人,兀自说道。

    “店家,最近有很多人去顺昌县?”江昊玄问道。

    “从十天前,一波一波的人往顺昌县去,那么个穷乡僻壤的地方,也不知道去做什么。”店家一边给马喂草料,一边和江昊玄说着话。

    座位上,夏以彤放下手中喝了一半的茶碗,突然站起身来。

    这一路上,江昊玄也留意到夏以彤的反常,越是接近顺昌县,她便越是不对劲。和不死药有关?还是和血花教?江昊玄展开双臂,舒展了下身子骨,也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顺昌县吗?

卷一 第六十二章 血花教

    第六十二章 血花教

    红药谷里

    “许香菱,外面的情况怎么样?”几个师姐妹聚在院子里,许香菱进来,其他人围了上去。

    许香菱面色沉重,摇了摇头。

    “师父呢?”不见师父在,许香菱问其他人。

    “在大堂。”其中一名弟子答。

    许香菱往大堂的方向去。

    大堂,只有冷清池一个人在。她跪在蒲团上,手里拿着一串黑色的念珠,大拇指一颗一颗的拨动着。前方的墙壁上,分别挂着三幅图像,是血花教的三代掌门人,中间的那副,便是如今传得沸沸扬扬的傅天命。是从第二代,傅天命的女儿接掌掌门一位后,血花教历代都为女掌门,弟子也全是女的。

    “师父,红药谷外聚集的人越来越多,要是得不到不死药,那些人怕是不会善罢甘休。”许香菱走上前去,向冷清池禀报。

    冷清池不言,仍拨动着手里的念珠,突然,串联念珠的绳子断裂,一颗颗珠子散落了一地。

    许香菱想起捡珠子,冷清池摆手阻止了她。

    “师父。”这种情况下,许香菱也不知要说些什么。血花教一直隐遁于红药谷里,百年来,与世无争,谁能想,竟会卷进世俗的纷争中。不死药吗?从小在血花教长大,许香菱从没有听说过什么不死药。

    冷清池再次看向祖师爷的画像,眼神深沉,而后站起身来走出了大堂。

    傍晚,殷红的霞云,似血染成的一般。

    “二师妹,师父怎么说?”大弟子钟叶澜问许香菱,其后还跟着几个师妹。血花教这次面临的,可能是有史以来最大的存完危机,各个都有不安。

    “师父什么也没说。”许香菱言辞间透着几分沉重。

    “二师姐,血花教真的有不死药?”一名女弟子怀疑的问许香菱。

    “不知道。”许香菱望向逐渐暗下来的天,沉吸了口气。

    “红药谷有瘴气作为屏障,还有祖上传下来的的五行阵,外面的人想要硬闯进来,那是不可能的。大家都散了吧,该干什么干什么去。”钟叶澜让众师妹都散去了,聚在一起,除了添躁动外,对事态不起任何作用。

    后院

    安抚完其他人后,钟叶澜和许香菱一起到了后院,见着冷清池,二人迎上去。

    “师父、师父。”钟叶澜和许香菱同是恭敬的称呼冷清池。

    “叶澜,晚点你到苦心斋。”冷清池对钟叶澜说完,便走了。

    钟叶澜的视线,则是看向冷清池刚才出来的那间房,那是间旧房,已经空置很久了,快十二年了吧。时间,过得好快,一眨眼,夏以彤都离开那么久了。事情发生时,钟叶澜刚好在场,也是血花教里,唯一一个知道事情真相的人。冷清池平日里是严苛,但绝非无情之人,可为什么会是那样?

    “也不知三师妹现在过得怎么样?”睹物思人,许香菱也想起了夏以彤,那个什么都好强的三师妹。

    “三师妹那么厉害,不管是在哪里,都能好好的生存下去。”钟叶澜说是这么说,可夏以彤离开那年,也不过是个八岁大的小女孩。

    “也是。”许香菱也只能是这么期望了。

    入夜后,当所有人都睡去。一个人影,趁着夜色,偷偷的遣出了红药谷。

    风拂动的山林里,隐隐的,已经能嗅到血腥的味道。

    当江昊玄一行人来到顺昌县,县上已经聚集满了各类人士,有江湖中人,也有隐藏身份的朝廷中人。江昊玄找了家客栈先行宿下,曲岩彬则是出去打探消息去了。

    夜幕降临,黑暗笼罩中的顺昌县,多了份蠢蠢欲动。

    “王爷,顺昌县突然多出来的那些人,全是为了不死药而来。红药谷那边,这段时间,前后有不少人试着进入瘴气林,但都是有去无回。在探查红药谷地形的时候,属下发现了沈敖南的行迹,江予辰应该也已经到了这里。”曲岩彬向江昊玄禀报。

    沉寂了几百年,突然冒出个不死药,还引来了那么多人。江昊玄深思着,总觉得,这整件事来得不太正常。

    如果,这件事是背后有人在操控,又是有着什么样的目的?

    “夏以彤那呢?”许久,江昊玄问曲岩彬。

    “房间的灯黑着,应该睡了。”曲岩彬答道。

    隔壁的一间房,床榻上的夏以彤坐起身来,她抿住唇,黑暗中的眼眸剧烈的在浮动,终于,她掀开被褥下了床,从敞开的窗户一跃而下。只见一道身影划过,很快消失在浓郁的夜里。

    出了县城的夏以彤,来到了红药谷的外围,她的脚步停住,要去吗?

    夜色下,皑皑的山林亦是阴森恐怖,笼罩的瘴气,更是添上了一份危险的气息。白天聚在外围的人群散去了,没了贪欲的人,暂且还给山谷原本的宁静。

    终于,夏以彤还是进到了瘴气林中。只是,心有杂念的她,却没察觉,至她到红药谷,身后便有人在暗中跟着。

    百年来,血花教之所以能一直隐秘于红药谷里,不单是剧毒的瘴气,更是在谷里摆有五行八卦阵,外面的人硬闯,几乎是有进无出。离开十二年了,山谷里的树木又茂盛了不少,但阵法却还是和原来的一样。夏以彤轻易的便通过了阵林,进到了山谷腹地。

    和瘴气林不同,山谷完全是另一幅景象,山清水碧、林木葱郁。要是春天,山花烂漫、姹紫嫣红、鸟语花香、万木争荣,如同临蓬莱仙境。红药谷,那个住在夏以彤心底最深处,即爱即恨的地方。

    夏以彤以为,她此生不会再回来,当再次踏足这片有着最深记忆的土地,那些纠结了她十二年,怎么也摆脱不掉的情愁,潜移默化里,似起了那么些变化。就算是再恨,对这里,她也有着一份无法取代的怀念。

    忽然,夏以彤神色一变,在稀疏的空气里,她闻到了血腥味。血味是从山谷的中心弥散开的,那里,正是血花教的所在地。

    血……夏以彤想起来这里前做的那个噩梦。

卷一 第六十三章 身世

    第六十三章 身世

    夏以彤脸色骤变,因突来的状况,已经全然失了镇定,她朝着血花教快速奔去。

    假的,眼前看到的一切,全是假的。

    鲜红的血,像朵朵绽放的红花,却是触目惊心。

    全部,都和夏以彤梦见的一模一样。血花教到处,是倒在血泊里的人。浓稠的血腥味盖掉了空气原本的清新,甜腻的腥味,令人窒息。铺渐开去的鲜血,更是极大的冲击着视觉。

    夏以彤怎么也没想到,再回来时,会是如此的场景。死了,不管是喜欢的,还是憎恨的,血红教所有的人全都死了。夏以彤整个身子都在抖着,不敢再往前走。也不知过去了多久,她想起什么,冲进了血花教里面。却在大堂的门外,怎么也迈不开自己的脚步,她是在怕,从没有过的害怕。

    “师父……师父……”大堂里,传出虚弱到弱不可闻的声音,还有人活着。

    师父。

    夏以彤一步一步的走了进去,一个弟子倒在地上,用尽最后的力气朝倒在蒲团上的冷清池爬去。

    太多年了,所有人都已经长大,相貌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可夏以彤还记得那名弟子,确切的说,是弟子手腕上带的那条手链,那还是当年,她用后山采摘回来的红豆串起来的,六师妹很喜欢,之后便一直带着。

    “景琼、景琼。”夏以彤扶起王景琼。“我是三师姐。”

    “三师……”王景琼抬起脸,努力的想要去看清夏以彤,她还记得夏以彤,她最喜欢的三师姐。王景琼张口,是还有很多话想说吧,可失血太多,连“姐”字也没有喊出口,便合上了双眼。

    终相见,却成永相别。

    “景琼、景琼。”夏以彤大声的唤着,可王景琼已经死了。

    为什么会成这样?谁干的?

    “咳。”倒在蒲团上的冷清池,双手用力撑在地面上,想要直起身子来,然而伤势太重,才支撑起一尺不到的距离,便又向着地面倒去。

    是在冷清池倒地前,夏以彤走过去,屈身扶住了她。

    冷清池胸口被血浸透,伤到要害,纵然夏以彤身怀绝世的医术,也是回天乏术。

    两人目光触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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