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诛锦-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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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姒……你、你……”楚蓁蓁以为这是好心好意的过来,钱也不是让楚姒掏到自己荷包里,她一定会愿意,竟没想到她居然如此一毛不拔。
  绿芽和绿檀稳稳的站在一侧,心里却早就知道楚姒已经将那两万两和身上所有能动的银钱都花出去了。
  “时辰不早了,我还跟太子侧妃约好了,要去见她,若是几位没什么事,我便不多陪了。”楚姒笑道。
  楚黛儿第一个站起来,笑着跟楚姒行了礼便告辞了。
  她早知楚姒不是个简单的。也只有楚蓁蓁和楚秀秀这两个没脑子的才会明面儿上一直来寻她麻烦。
  见楚黛儿走了,楚秀秀也忙行了礼离开了。
  “你们——!”楚蓁蓁气得不行,楚姒看着她这般,笑容越发大了。她还记得前世楚蓁蓁一身明亮凤袍加身的样子,也还记得她居高临下羞辱自己时的样子,更记得她下令害了芙儿时的恶毒模样,如今瞧着竟觉得有几分可怜了。
  “二妹妹,如今祖母刚过世,大哥也自尽在牢中,母亲被定国公府断绝了关系,又大病未愈,你说,会不会是有冤魂回来索命了?”楚姒走下来,在楚蓁蓁耳边轻声道。
  楚蓁蓁面色微白:“你、你在胡说些什么,你要是不肯出钱,那就算了,反正到时候你要传出了不好的名声……”
  “我一定会怪二妹妹的。”楚姒莞尔笑道。
  楚蓁蓁瞧着今儿如同变了个人一般的楚姒,吓了一跳:“这里还有这么多人听着呢,怎么能全怪我?”说罢,便扭头急匆匆离开了。
  带她们都走了,绿檀才急急跑了过来:“小姐,没事吧。”她也察觉到了楚姒的不对劲。
  楚姒好容易掩饰住心口的恨意,这才微微摇了摇头:“对了。”楚姒似想起什么叫了春枝过来:“之前荣华院的人,现在怎么样了?”
  “您放心,没什么事儿。江妈妈准备过段时间就回老家了,至于白雪姑娘,因为从小被老夫人养在身边,没处可去,只怕会一直留在小祠堂里替老夫人守着。”春枝道。
  楚姒微微颔首:“你们多帮着照顾些。”白雪是个良善的,老夫人做得最善的事儿,就是没有将她带歪了,如今人死灯灭,楚姒也不愿再去追究。
  交代完,楚姒便直接让人准备了马车,出府而去,杨家一日没摆脱危机,她便一刻不得安宁。至于烟雪那里,如今楚秉松闭户不出,肯定在那儿呆着,她要去也不是现在过去,好在还有一条命,不用担心。
  云府被抄家以后,云府门口热闹了一阵,如今已经安静下来,还有士兵来来往往的清理着里面的财物,既然是抄家,里面的东西自然全部都那搬出来。
  云颂伊呆呆的在门口站着,看着往日辉煌的云尚书府,如今变得如此破败,悲从心中来。
  “我往后就只是个庶民了。”云颂伊喃喃念着,可郑雲知道,她并不是在意自己是不是庶民。
  “云家后辈众多,也许过个几年……”
  “被抄家,三代子孙不许参加科考。”云颂伊打断他的话,想来父亲死了以后,也没有脸面去跟列祖列宗交代吧。”
  郑雲这是第一次听云颂伊称呼云尚书为父亲:“你不是恨他么?恨他一心只想利用你们母女……”
  云颂伊垂下脑袋:“我现在依旧恨他,可是他就要死了,我以后就是个没爹的孩子了。”云颂伊终于忍不住,哭出了声来。
  郑雲哪里见过这阵仗,忙抽出袖子里的手帕给她:“你别哭,死了就死了,没爹就没爹,你还有你娘,外祖父和好多亲人呢,别哭了……”郑雲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他越安慰云颂伊哭得越狠,郑雲一急,道:“你不哭了,我就把胡子剃了。”
  云颂伊停下哭声,抽抽搭搭的看着郑雲:“你说真的?”
  “真的。”
  “那万一你变得更丑了怎么办,我不能接受啊。”云颂伊只觉得心口压抑了好多的情绪,这一下子哭出声便收不住了。
  郑雲手忙脚乱的安慰着,知道云府被封条贴了,云颂伊的情绪才算渐渐稳定下来:“你说……”
  “嗯?”
  “我该不该怨姒儿姐姐?”云颂伊很茫然,她除了娘亲和外祖父,最信任的便是楚姒。可如今,父亲却因为她而丧了命。
  郑雲微微皱眉:“这个,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
  云颂伊抹了把眼泪,轻轻舒了口气,转头看着停在一侧的马,翻身上马,勒住缰绳,快速往寒山寺而去,郑雲担心她出事,也跟着追了上去。
  停在不远处的马车也缓缓动了起来,楚姒似乎松了口气,云颂伊既然能把情绪都宣泄出来,那她就不会有事了。
  “小姐,我们现在去哪儿?”
  “杨府。”
  杨府中,杨辞已经几宿没睡,跟杨谦修一道坐在客厅里焦头烂额。
  红姨把今天的米粮也送了过来,看着满面愁苦的二人,道:“等老将军回来了,你们可千万要瞒住我送了米粮过来的事。”
  “多谢红姨。”杨辞声音干哑:“可,祖父还能回来吗?”
  红姨笑笑:“吉人自有天相。”说罢,便盖好斗篷,走杨府的后门出去了。
  杨盈端了熬好的汤过来,道:“你们先吃点东西吧。”
  “放着吧。”杨辞没有心思。
  杨盈微微咬牙:“难道祖父救不出来,你就要跟着一起死?”
  杨辞面色微沉:“你在胡说什么?”
  “我胡说什么了,外头可是有人亲眼看到祖父杀了人,你以为皇上是瞎子,查不出来吗……”杨盈话还没说完,杨辞便一巴掌扇在了她脸上。
  扇了她以后,杨辞也愣住了,却一点也不后悔:“外面的人不信祖父的为人也就罢了,连你也不信,枉祖父养了你这么多年!”
  杨盈满眼泪水,狠狠的盯着杨辞:“怎么,他死了,你不仅要杀了你自己,还要杀了我么。那要不要杨府的所有人给他陪葬?”
  “你闭嘴!”杨辞大恼。
  “我不!”杨盈嚷道:“当初要不是他顽固,你和我的爹爹怎么会去死守那劳什子的边境,怎么会都死在边疆。要不是因为他,我娘怎么会早早就撒手而去,他就是个刽子手,如今杀了人也没什么意外的……”
  杨辞抬起手又要打下来,杨谦修却皱起了眉头:“辞儿,好了!”
  杨辞看了看他,又看看杨盈,愤愤然转过身去。
  杨谦修看了看杨盈,道:“盈儿,你也累了,下去歇着吧。”
  杨盈只当做没听见他的话一般,冷冷在一旁坐下,还拿出把匕首放在一边桌上:“杨辞,我告诉你,你要是再敢打我,我就死给你看!”
  杨辞心中本就烦闷,听着她这话,只得又压了下去,站在一侧不说话。
  气氛正僵持间,外面来了人,说有人求见。
  “不见。”杨辞冷声道,来的人都是来打探消息的,根本没人能帮他们,他们现在只能眼巴巴等着。
  杨谦修却叫住了人:“是谁?”
  “不知道,好似是两个姑娘,戴着及踝的帷纱帽,也不肯报身份。”
  杨辞听着这话,眼睛一亮,难道是姒儿?
  “人呢?”杨辞忽然激动道。
  “在门口。”
  “快、快请进来!”杨辞说罢,提步就要自己出去,杨盈却快速的站起了身:“你要是敢出去,我就死!”
  杨辞咬牙,转头看着她:“你到底要闹什么?等这事儿一过,我就会娶你,你还想怎么样!”
  杨盈看着他明显嫌恶的面色,眼眶微红:“你心里是不是有别的女人了?”
  杨辞面对着她,只觉得头疼欲裂:“我先不跟你说这些,来的人可能能救祖父,所以我才想亲自去接。”
  “当真只是因为这个?”杨盈道。
  “当真!”杨辞颔首,拢在袖子里的手却心虚的握了起来,看着杨盈,好容易软了语气,上前如以往一般道:“好了盈儿,方才是我不对,我也是太心急了,咱们先救祖父,一切的往后再说,我一定会补偿你的,好吗?”
  杨盈见他这般说,这才笑起来:“那你可记住了今日的话。”
  “好。”杨辞微微颔首,杨盈这才消停了起来,不过楚姒远远的,也早已听到这里的争吵。
  “是你?”杨谦修讶异的看着她,不知为何,经过这几次的事,他隐约竟有些信她了。
  “少将军和杨小姐先出去吧。”楚姒压低了嗓音,透过纬纱看了眼杨盈,看着她脸上的红印,提步直接越过他们二人。
  杨辞不解:“为何我……”
  “还要劳烦少将军去办一件事。”楚姒淡淡道。
  “什么事?”
  楚姒抬起头看着他,面色微凝:“抱着杨府满门忠烈的灵牌,去宫门前长跪!”

  ☆、第一百零九章 打一顿就老实了 第并钻石满1100加更

  让杨辞离开后,楚姒这才让人关上了花厅的门,看着坐在一侧的杨谦修。
  “你已经知道我是谁了。”楚姒的语气是肯定的,杨谦修虽有些惊讶,却只是笑了笑:“佩儿生了一个好女儿。”
  楚姒掀开面上帷幔,眼眶已红。
  “这次过来也是迫不得已,不过有些事情我一定要让你们知道。”楚姒道。
  杨谦修看着她,神色微动:“我们最想知道的是,当年为何你母亲要自杀?”
  “自杀?”楚姒微楞,忽然明白过来,杨府若是知道母亲是被人虐杀的,怎么会如此冷漠,以至于母亲死后也只得孤坟一座。
  “难道不是……”
  “不是。”楚姒斩钉截铁的说着:“若是我所查不错,母亲……是被人砍断了四肢,虐杀而死。”
  “什么!”杨谦修惊得瞪大了眼睛,屋后也传出了声音,却原来是一直在后面听着的杨老夫人。
  杨老夫人被人扶着从后面走出来:“你刚刚说什么,佩儿她是……”
  楚姒不知她在,本来这件事她只打算告诉杨谦修的,毕竟这杨府最为理智的,就只有他了。
  见事已至此,楚姒也不再瞒着:“是的,我亲耳听人说的,只不过现在没有证据。”
  “我可怜的佩儿……”杨老夫人忽然崩溃大哭,似乎要将这几十年对于女儿的思念一下子宣泄出来般:“你当初怎么就不肯回门呢,若是肯回,你父亲定然不会不认你,叫你受人欺负啊……”
  楚姒将话压在心底,她现在不能让他们知道罪魁祸首是楚秉松,不然以老将军的性子,一定会冲过去直接杀了他,这样一来,也搭上了老将军的一条命。
  “杨夫人……”楚姒想安慰,杨老夫人却抬眼看着她,满是心疼:“受苦了孩子,这么多年,你跟你娘都受苦了。”
  楚姒眼眶微热,却轻轻摇头:“不苦。”已经苦过了,接下来就是让他们苦的时候了。
  杨谦修也红了一双眼,喉头哽咽:“姒儿,你过来是不是想让我们帮你什么?”
  “对!我希望杨……三伯能出城一趟,找些证据回来。”
  “什么证据?”杨谦修对于楚姒的称谓,有些欣慰。
  楚姒眸光森寒:“死士是逍遥王府蓄养的证据!”
  “是逍遥王他诬害你外祖父的?”杨谦修惊愕,怎么也没想到竟然是赵训炎。
  “嗯。”楚姒颔首:“我现在手里没证据,若是出城定要被人发觉,但杨家我知道有一支暗中培养的精锐,我希望三伯可以出城去寻一趟,若是所料不错,当初被捣毁的窝点,一定还有别的证据,但是最重要的一点是……”楚姒略犹豫了一下。
  杨谦修却道:“你说!”
  楚姒微微咬牙:“最后发现这件事的人,不能是杨府,而要是当今楚丞相!这样一来,你们的人也不会暴露,我也达到了我要的目的。”
  杨谦修浑身一颤:“姒儿,当年害了你母亲的人不会是……”
  “我不确定,但楚秉松迟早是要死的。”楚姒淡淡说着,却偏过了眼去,又恢复了之前的冷漠,将帷幔放了下来:“这件事我不能跟你们说太多,等我找到了证据,我会告诉你们的。今日我所说的事,一个字也不能透露,包括杨辞和杨老将军。”
  “好。”杨谦修看着她小小的身子,心疼不已,从小就扛着这么重的仇恨在恶鬼之间穿行算计,该是多么痛苦。
  “那就有劳了,城外的事情要尽快,最好在皇上下旨放了老将军的时候进行。”这样一来。赵训炎就是想跑,也跑不掉!
  楚姒带着绿檀直接提步离开,杨谦修不放心,直接暗中命人跟着保护,可才出门就被绿檀给拦下了:“我们了,多谢你们一番好意,不过你们还是赶紧去找罪证要紧。”
  那暗中的人听了,忙回去给杨谦修报了信儿。
  杨谦修听罢,也只是轻轻叹了一声:“这丫头的能力,比她娘亲强多了。”
  “我可怜的佩儿……”杨老夫人只觉得巨大的悲伤冲击的头脑发晕:“修儿,你一定要保护好姒儿,咱们不能再亏待了这个孩子!”
  “母亲放心,不过这件事姒儿不让说出去,咱们还是三缄其口的好。”杨谦修嘱咐道。
  杨老夫人点点头,起了身看了眼身边伺候的婆子:“放心吧,谁要是敢透露一个字,我定不轻饶!”
  杨谦修见此,便立马吩咐人出城去了。
  楚姒坐在马车上,似脱了力,这根她想象中的认亲不一样,想象中是其乐融融和充满感慨的,可现在,只有满腔对楚家人的恨意。
  “小姐。他们出城真的能找到证据吗?”绿檀坐在一侧,有些怀疑。
  “放心。”楚姒淡淡看着她:“你以为昨天郑雲一早出城是做什么去了?”
  “啊?不会是他要栽赃……”
  “算不得栽赃,只不过是把证据挪到了明面上来罢了。”楚姒淡淡说着。
  绿檀又有疑惑了:“可是您为何要把发现这等事情的功劳送给老爷呢?您不是恨他吗?”
  “你以为赵训炎这么容易死吗?”楚姒笑开,有珍娘力保,他只要没有做出弑君的事来,皇帝都不会杀他,而到时候楚秉松可是彻底与他为仇了。赵训炎的性格,与他为仇敌的人,哪里能有好日子过,包括即将嫁过去的楚蓁蓁!
  楚姒的马车没有直接回楚府,而是去了宫门附近的小巷子里停着。
  杨辞抱着杨家满门忠烈的灵牌在宫门前笔直的跪着,任凭脸已经冻得青紫,也不动摇半分。
  朝堂中,对于杨老将军的事已经争论了一整天。
  赵训炎本以为这件事会交由大理寺处置,没成想太子赵煊逸居然直接在朝堂上拎了出来,让皇帝当朝就宣判,御史言官们唇枪舌战,到现在也没个停。
  高公公小心的在皇帝身边耳语几句,将杨辞的情况都说了,皇帝这才头疼的皱皱眉头。
  杨老将军固执,这是谁都知道的,但正因为杨家的满门忠烈和他的赫赫战功,早被人解读成了恃功而骄。他老了,不打紧,可若是新帝登基,有这样固执的老臣在,并不是件好事,他也想借此削了杨府的权,可林清愚这小子,似乎老早就知道了他的想法,逼得太子在这大殿上保他。
  “皇上,此次人证物证俱在,杨老将军暗中蓄养死士,滥杀流民,证据确凿,可定谋逆之罪!”暂任大理寺丞上前一步道。
  “大人这话有失公允。”林清愚上前一步,朝他拱拱手:“太子府已经审问了多份供词,都声明此次流民之事有人暗中操作,为何您不加查证,就认定杨老将军这事不是有人暗地里安排的呢?”
  “这……”大理寺丞并不是赵训炎的人,听到这话,犹豫了起来。
  赵训炎见此,笑道:“林世子,太子自己抓了几个人,随便问了问交了份供词来,你就说这是证据确凿。是不是也有失公允?若是本王也去街上随便抓两个人,屈打成招,那可是什么都能问得出来的。”
  林清愚笑容更大:“王爷是说太子爷屈打成招?”
  “也有可能是自导自演呢。”赵训炎继续道。
  一众大臣都不说话,如今帮着赵训炎的人一个个不是被抄家,就是被流放,明眼人都知道,皇帝是察觉到他的野心了,现在还往他身边站,那就是作死。
  林清愚笑开:“王爷似乎很了解。”
  “纯粹猜测而已。”赵训炎有恃无恐。
  林清愚却看着皇帝,道:“圣上,那几人太子早就带来了,若是皇上准允,现在即刻叫上殿来审问,在真龙天子跟前,他们定不敢撒谎!”
  皇帝看着林清愚,眼角的折子都多了些:“好,就依你。”
  “皇上,这不合规矩!”立马有人道,皇帝却只是稍稍抬了抬手,想起杨辞抱着的那杨家满门忠烈,他多少有些心软。
  不多时,四五个人皆被带了上来,只有两个身上有可见的外伤,其他的均是一点伤痕也没有。
  几人上来,一五一十的把话都说了,话里直指逍遥王。
  赵训炎似乎一点也不怕,看着赵煊逸笑道:“太子,看来你很恨小皇叔啊,小皇叔做了什么,你要这般诬陷我。”
  赵煊逸沉着脸:“是不是诬陷,逍遥王心中清楚。”
  “清楚?清楚什么,清楚是你找了几个人来,用威逼利诱的方法来诬陷我吗?”赵训炎淡淡笑着。
  赵煊逸素来不惯强词夺理的,看着他竟无话可说。林清愚看着赵训炎笑道:“王爷不必太着急,咱们这来的只是人证,若是人证不可信的话,那物证总可以信了吧。”
  “哦?物证?”赵训炎笑开:“我怎么知道是不是你们偷偷拿了我的令牌和信物故意栽赃?”
  “若是信物这等东西王爷都随时能丢,那就太让人惊讶了。”林清愚弯起眼睛:“不过这次王爷不用担心,我没找到你的什么信物和令牌……”
  “那你在这儿说什么……”
  “不过……”林清愚打断他的话,朝皇帝拱手:“回禀皇上,有逍遥王府的人弃暗投明,告诉微臣,逍遥王府内有多条密道,其中一条,便是通往当初的追查到的死士窝点。”
  赵训炎手心微紧,嘴角却勾起冷笑:“胡说八道,莫不是林世子挖了条密道到我府中,然后刻意诬陷?”那条密道自上次大火后,他便让人封了首尾,不可能被人发现的。
  “那密道没有一年半载也挖不好,王爷认为我一年前就开始挖了?”林清愚道。
  赵训炎盯着他,眼睛如毒蛇一般:“是吗,那你就带人去看看,那密道是否在?”
  “在,自然在,虽然王爷命人封了首尾,可我找到那首尾,已经叫人打通了。”林清愚笑开,说罢,又扭头看了看大理寺丞:“大人,这才叫人证物证俱在……”
  “这……这……”大理寺丞被惊讶的说不出话。
  楚秉松在一侧低头站着,他原本是告假在家,可半途却被人急急又请了过来。
  他不想说话,可有时候又由不得他不说话。
  大殿中,不一会儿便又来了人,给皇帝呈上了一份密报。
  “哦,楚丞相也出了力?”皇帝看了看那密报,别有深意的笑了起来。
  楚秉松浑身一紧,差点腿软的跪了下来:“皇上这话什么意思,老臣不明白。”楚秉松忙走了出来跪伏在地上。
  瞧见他如今竟胆小如此,皇帝失望的摇摇头,将密报递给一旁的高公公,再让高公公传下来给了楚秉松,楚秉松看完,惊得面色苍白,哆嗦着嘴唇不知该说什么。
  “相爷,这是怎么了?”旁边有人问道。
  楚秉松手也颤抖起来,抬头看着皇帝:“皇上,老臣这……”
  “你做的很好,想不到你暗中还蓄养了精锐,这次知道老亲家被人冤枉,还特意去收集了证据,很好。”皇帝意味不明的笑着,楚秉松则是吓得冷汗涔涔,他这承认也不是,不承认也不是,焦急的想着法子,可脑袋却似转不过弯来了一般:“皇上……”
  “好了。”皇帝不再跟他多说,只转头看着赵训炎:“训炎,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赵训炎皱眉:“皇上什么意思,臣不明白。”他不信就凭这些人可以把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毁了。
  皇帝抬眼看他,满眼复杂:“清愚说的密道之事,朕会即刻命人去查,这些所谓的人证,朕也会使人去调查,不过楚丞相让人查到的证据,让朕想缓一缓,都不行啊。”
  赵训炎眼神阴鸷了几分,睨了一眼楚秉松,道:“不知楚相爷查到了什么?”
  楚秉松哪里想过一朝一日会得罪赵训炎这么个阴险狠毒的人,只道:“我……”
  “他的人查到,在当初你们捣毁的死士蓄养窝点中,挂着画着你你母妃的画像和她的衣冠冢,怎么,还在怨憎当年你母妃因朕而死吗。”皇帝平静说着。
  赵训炎皱眉:“也许是有人蓄意陷害……”
  “陷害?”皇帝语气冷了些,又道:“那你跟朕说说,楚丞相的人过去的时候,你府上的贴身护卫怎么也在那里?难不成也是在找证据?”
  “贴身护卫?”赵训炎不解,皇帝只是冷哼一声:“你府上的焦思邈,正带着人在那里四处翻找呢,怕是在清理证据吧。”
  赵训炎至此,百口莫辩,却忽然笑了起来:“想不到太子冤枉人,证据做得这般全。”他很确定自己没有留那些东西。但却知道皇帝十分忌讳自己还在纠缠当年之事,所以这么多年,他就算做衣冠冢,也只是在极为隐秘的地方,就连珍娘也不知道。
  赵煊逸冷冷看了他一眼:“剩下的证据可不是本宫找的。”
  赵训炎冷冷盯着楚秉松,他唯一没想到的就是楚秉松竟然会这么明目张胆的背叛自己。
  “来人,先把逍遥王押入天牢,等其他的证据查清楚了以后,再做定夺。”皇帝懒懒挥着手,赵训炎母妃之事,是他这么多年心里的一道疤,一旦有人提及,便像是撕开了一道哗啦啦丑陋的口子在众人面前,让他虽贵为天子,却无地自容。
  赵训炎冷冷笑起来,恭敬的朝皇帝行了一礼:“那就请皇兄一定是谁想要挑拨我跟太子之间的的叔侄之情。”
  赵煊逸浑身冷漠如同寒冰,楚秉松却是早已经惊得不知该怎么办了。跟了赵训炎这么多年,他的确知道他不少的秘密,但从未想过有一天要说出去,可是如今这帽子扣在自己头上,若是逍遥王一天不死,他一旦出来。死的就是自己。
  “老臣还有证据。”楚秉松也是下了狠心了,既然事已至此,他就要把赵训炎的秘密都抖落出来,让他万劫不复。
  宫门外,天色早已经大黑,距离楚姒出来,一天已经过去了。
  绿檀早已经是饥肠辘辘,可楚姒却察觉的不到丝毫的饿,她只想等宫里的结果出来。
  绿檀掀开帘子往外看了看,杨辞还在那儿跪着,杨盈来来回回好几趟,如今站在一侧,给他撑着伞。
  “小姐,这事儿能万无一失吗?”
  “不知道。”楚姒淡淡说着,心里却在回忆着自己跟林清愚商量的细节。
  她只隐约记得前世,赵训炎跟她提过有衣冠冢这件事,而且千万不能跟皇帝说,她不明就里但知道皇帝十分忌讳,所以昨晚才让人悄悄出去准备了,再让郑雲一早去那里候着。至于焦思邈,骗他过去,实在是太容易,假传一个命令便是。但她最担心的,是楚秉松,如果他最后不肯落井下石,这件事就完不成。
  “那小姐,若是失败了,会怎么样?”绿檀担心问道。
  楚姒淡漠的看向车窗外:“如果失败了,逍遥王就会扳回一成,落在他身上的脏水,他一定会悉数泼回来。”太子的那些人证,逍遥王府的密道,赵训炎一定能找到借口,唯一找不到借口的,就是从楚秉松口里说出来的实打实的秘密!楚秉松跟了他这么多年,明里暗里早已经掌握了不少罪证,够他在大牢里待一段时间了。
  天色越来越暗,楚姒想象得到朝堂上是怎样的一番激战,却也只能耐心等着,等待最后的结果。
  杨辞依旧笔直的跪着,杨盈看着他苍白的脸,心疼不已,却也恼了:“那个女子的话,你怎么就那般相信,她让你跪你就真的跪。你不要命了吗!”
  杨辞张了张嘴,喉咙有些干哑,便懒得解释,依旧跪着。
  楚姒的话他自然相信,而且他也深信楚姒是不会害他的,她一定能救出祖父来!
  杨盈见他无动于衷,气恼的直接扔了手里的伞:“你这次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非杀了她不可!”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杨辞越是护她,杨盈就越生气。
  杨辞面色冷漠,却到底没有再跟她争执:“现在不是争吵的时候,这里也不是争执的地方。盈儿,听我的话,你先回杨府去,好好照顾祖母。”
  “我不!”杨盈倔强的站在一侧,一把也跟着跪了下来:“你要是想跪死在这里,那我就陪你一起死!”
  “你——!”
  “反正……你要是死了,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倒不如跟你一起死。”杨盈红着眼睛,她从小跟着杨辞,是他一直带着自己保护着自己,她早已经把他当做自己的天,自己的神,他若是没了。自己也找不到活着的意义了。
  杨辞见此,到底是心软的轻叹了一声:“那你听我的,你先起来,一会儿寒气入里,落了病根。”
  “那你呢?你不怕落病根?”杨盈听着他温柔的语气,她的语气也变得温柔起来。
  杨辞勉强笑着摇头:“我不怕,我是男儿,是将士,这点寒气算什么。但你是女儿家,还是别学我。”
  见他如此心疼自己,杨盈的心一下子雀跃了起来,听话的站了起来:“那我也不走,就在这儿陪着你。”
  “好。”
  ……
  远远的,楚姒看到二人,面色好了些。若是他们往后也能好好相处,说不定也能过上不错的小日子。
  楚姒看了看森森宫门,大红的宫灯映照着这深深院墙,北风吹动,树叶婆娑响起,却将银子拉得更长,如同鬼魅一般飘忽起来。
  一直等到天色将亮,宫里才有人出来传了旨,赦免了杨老将军的罪。
  杨辞反复确认了好几遍。才终于肯站了起来,不过却因为跪的太久,差点摔倒,好在高公公及时扶住。
  “少将军跪了一天,也辛苦了,早些回去歇着吧,大理寺那边已有人去传旨了。”高公公笑道。
  杨辞忙道谢,高公公却拉着他的,笑道:“杨家的先烈们,还是在祠堂受香火的好,往后可轻易不要再搬出来了,不然百姓们还要以为是皇上要诬害忠臣呢。”
  “是是,我这也是没法子了……”杨辞解释道。
  高公公笑了笑:“少将军放心,皇上没有责怪之意,是洒家多嘴提醒一句。”
  杨辞又恭恭敬敬的作了揖,高公公见他如此懂事,便也不再多说,杨辞这次将先烈门的灵牌收好,转头匆匆往杨府而去,走的时候瞥到宫门巷子里停的那辆马车,看到马车里的那双眼睛,杨辞心中一动,若是他能娶……罢了。他不该肖想的。
  “辞哥哥,怎么了?”杨盈见他神色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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