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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高一招[榜推]-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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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福气呢。也分许多种,有的人有福,可他是自个儿有福,旁边的人是一概不管的,任你颠沛流离,我自荣华富贵,这种福气只能独善其身,所以叫做独福。还有一种福气呢,就更可恶了,叫做夺福,顾名思义,就是自身并无多大福气,却善于掠夺他人之福,久而久之,这等人便越来越有福,而与他们在一起的人却日渐福穷。还有一种假福,是看似有福,可却是万事到头都是空的虚幻泡影,有始无终,终究算不得真正福气。
而安菁这种呢,叫做散福,是自身极其有福,这福气不仅能笼罩自身,还能传到亲近之人的身上。久而久之,那常来往的人自然也就沾了福星的福气了,这才是最上上等的福气。
要说安菁有没有福,十个里头得十一个点头的——那一个在娘肚子里头,陪着他娘点头。
能没福么?出身富贵,又是父母兄长们的掌中之宝,出嫁的嫁妆简直刺痛了京中闺秀们的眼睛。这且不论,更可恨的是,明明是个任性胡闹的泼辣千金,偏就那么好命的嫁了个俊秀非凡人品端正的如意郎君,夫妻恩爱不说,夫君还为了她不肯纳妾,这是何等的福气?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富贵无忧,如今夫君又刚中了进士,靠着家里的权势人脉,等上几个月,谋一个轻松自在的差事又有何难?
要是这还叫没福,那什么人才算是有福?
这么想来,众人不由得都点了点头。
要说日子,哪个也不是出身寒门,自然不会吃苦受累,可要说享福,还真是没哪个能跟安菁相比。
“福星不仅散福,这福星遇喜之时,更是福气四溢,令其身边之人都能沾染上一星半点,这个叫做有福同享。”一尘师太继续扩展自己的福气论,“虽然稀薄了些,但沾些总是有好处的,不是么?”
安菁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随后恍然大悟的瞪圆了眼睛:“照大师这么说来,先前我定亲后,还没出嫁,娘家的二嫂就诊出有喜,也跟这个有关了?”喵的,二嫂能怀上,那是我二哥够努力啊。
不过,大家一起来飙演技吧。
一尘师太含笑点头:“万事皆有因果,想来女施主的那位二嫂,与施主颇有渊源吧?”
“大师……你连这个都能猜到?”安菁不由得微微张开了嘴,愣了片刻后,才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道,“先前二嫂未嫁过来时,是我与母亲提了一句,后来母亲打听得二嫂为人端庄堪称良配,才为我二哥定了这么一门亲事。”
“果然如此,这就是你们的缘法了。”一尘大师双手合十念了声佛,“既种因,自得果,命里有时终须有,命中无时莫强求。”
刘韵眉头微皱,怪不得大嫂她生了龙凤胎呢,原来是总跟弟妹在一起的缘故。再回想自打安菁进门后的情景,她不禁有些懊悔,若是早些与弟妹多来往,只怕就先生个儿子了。
就连周婷玉都不由得心生疑惑了,自打她去年小产后,弟妹就对她十分关照,也亏得是弟妹关照,她才恢复的那般快。这一次生产时格外凶险,又是弟妹不辞辛苦的赶了过来,一句话惊醒了她。且不说福气不福气的话,与弟妹多来往些,总是没坏处的。
一直被丢在一边的姚宝华不舒坦了,打从一开始起,她就等着这尼姑来说自己的前程呢。连仙华淑华那两个庶出的丫头都能得个好结果,她还能比她们差了不成?况且,就珍华那成天闷声不吭的丫头都能富贵无忧,她还有什么好说的,自然要比珍华更强些才对。
可是,她等了半天,连齐媛都完事了,那尼姑竟然略过她直接冲着安菁去了。而且,还把那安菁从头到脚好一顿夸赞,这简直是太荒谬了。
福星?先前老夫人还说安菁命硬,要远着些安菁呢。就算是有福星,那也该是她才对。
眼见自己似乎是被彻底忽略了,再听一尘师太对安菁百般赞赏,姚宝华不乐意了,哼了一声:“她命硬,算得了什么福星?”
老夫人闻言瞪了姚宝华一眼:“宝华,胡说什么呢?”不过,她也将不解的目光投向了一尘师太,“不怕大师笑话,先前曾有人与我讲过,说我这孙媳的命格……”她有点不自在的看了眼安菁,咳了一声,才继续说,“当时那人告诉我,说人人身上都有气,有的人的气相辅相成,有的人的气却是相克相害。后来那人算出,我这孙媳的气似乎与我有些冲撞……”
听完了老夫人的解释,一尘师太笑着摇了摇头,又叹了一声:“世人多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岂能如此轻易断定一个人的本性?”轻捻着手里的念珠,她缓缓说道,“老人家,你当这位女施主的气为何会与你冲撞?不为别的,只为你们两人都是有福之人,气息相似,故而不相容。”
……大师,你给我发誓,你真的没学过物理么?你怎么会明白同性相斥的道理的?安菁低着头,用力抿着唇,免得发出什么不该有的声音来。
“所以,两相冲撞并不是坏事,毕竟都是福气,冲撞的久了,便也就慢慢融在了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不分彼此了。”
这话说得安菁衣服下面起了一成鸡皮疙瘩——谁要跟一老太太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啊。
但一尘师太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话有歧义,还在不紧不慢的陈述:“若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位女施主自打进门来,怕是就不太得老人家你的欢心吧?而且,平心而论,这位女施主并未做出过什么恶事吧?”
老夫人脸上微烫,没点头也没摇头。
“老人家不必多想,这只是你们二人的福气尚未相容的缘故,与人之品行无关。”
原来如此,怪道她从一开始就看安家的丫头不顺眼,原来不是她小心眼儿,而是跟那丫头的福气起了冲撞啊。也怪不得她有时候还觉得那丫头挺有意思,敢情是福气慢慢融合的缘故。
老夫人恍然大悟,握住一尘师太的手道:“大师真乃高人,老身佩服。”
一尘大师笑得高深莫测,手里的念珠转个不住。
☆、377 真正的出家
而令老夫人肃然起敬的是,一尘师太真的言行如一,对她备下的谢礼分文不取,而是叮嘱她要宽心养身,善心爱民,虽为内室之女眷,然举手之劳却能保贫寒之家一时无忧。
“佛祖菩萨普具慈悲之心,秉仁善之举,手头有余,何不行善施德?传入菩萨耳中,只怕比重铸金身广施香火更得欢心。须知,世间法门万千,一切善行,皆为佛祖借人之手而施为,行善即功德。”
留下这么一番话,一尘师太飘然而去,连府里安排下的素斋和车马都不曾一顾。
老夫人出神半晌,不由得感慨道:“这才是个大智大善的出家人。”
同时,她不由得深深懊悔起来,那胡道姑看似灵验,可道行上却是不如一尘师太多了。别的不说,就说那气的事情吧,胡道姑只知道瑄华媳妇的气跟她冲撞,却不知究竟为何冲撞,到底是一尘师太说得清楚明白。
“对了,大师说过,此次分文不取,但求施善于民。瑄华,你快安排一下,准备好粥饭,每月中月底为城中乞儿施粥。”说完,她又想起一尘师太的交代,补充道,“你们平日里若是见了那受苦受难的,若能伸出援手,便不要冷眼旁观,这也是积德的好事。”随后,她看了眼安菁,瞧着那圆溜溜的肚子,怎么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现在回想起来,打从这丫头进门,她可就没给过这丫头半点好脸色。有时想想,还真是怪让人纳闷的,怎么她就那么不待见这丫头呢?如今看来,是她们俩的福气尚未融在一起的缘故啊。
“咳,瑄华媳妇。你怀着孩子,这么半天也累了,先回去歇着吧。”唉。瞧见那丫头还是不舒坦,想来是福气还冲撞着的吧。
这估计是安菁嫁进门来,从老夫人口中听来的最为温和体贴的一句话了。抬头悄悄站在老夫人背后冲自己微笑的姚瑄华,她嘴角翘了翘,规规矩矩的告退离开了。
一出了门,她就忍不住了。扶着美杏的手吭哧吭哧笑了起来。
“少奶奶。你没事儿吧?”美杏吓了一跳,她方才不在里头,只听里头叽叽咕咕说个不停。又听不清到底在说些什么,若是想着有爷在里头陪着,绝不会让少奶奶吃亏,她怕是都等不及了。
怎么,这一出来,少奶奶就乐成了这样?
安菁笑了好一阵子,才勉强淡定下来。摇头道:“没事,我只是看了出好戏而已。”
她那老公究竟是从哪里找来的这么一个资深表演艺术家?那演技简直炉火纯青,如果不是她向来不信那些无稽之谈,而姚瑄华又跟在老夫人身后冲她使眼色,只怕她都要以为这尼姑真把自己当福星了。
不仅如此,从那尼姑的言谈举止上来看。只怕她亲爱的老公还客串了一把编剧。
老夫人这样上了年纪又刚愎自用的老人。自然是不乐意被人直接指出自己错误的,被人当面说自己小心眼儿与晚辈过不去。面子上如何过得去?可人家一尘师太说了,老夫人你不待见这个孙媳妇是正常现象,因为你俩都是有福气的人,两人的福气都大,所以撞在了一起。等到你俩的福气相容了,自然就没事儿了,这跟人的品行没关系,你老人家本质上还是个好人的嘛。
先是给老夫人一个不待见她的借口,然后又给老夫人一个将来终究会待见她的心理暗示——高,真高。
毕竟老夫人虽然耳根子软又有些糊涂,但毕竟不是那心思恶毒,满心只想着害人的毒妇,有这么一个心理暗示,哪怕老夫人一时扭转不过来那股劲儿,也不会钻牛角尖的一味心思把她当眼中钉。
至于其他人的判词,就更好笑了,总结起来就两个中心意思——第一,人生不是一帆风顺的,你们前进的道路上终究会遇到坎坷。这不是废话么,谁能一生无忧从生下来连个感冒发烧都没有过?第二,只要你们肯努力奋斗,不为非作歹,就一定能获得幸福。
这还真是半点责任都不往身上担啊,如果谁没应下这判词,一尘师太只消问一句:“你这么久以来,真的没做过亏心事?”
怎么叫亏心事呢,是害人呢,还是背后说人闲话,还是某个时间段心里忽然闪过了什么不好念头?总之,随便就能找到借口啊。
当然,这一切都不是能让安菁笑的东倒西歪的终极理由,最让安菁发笑的是姚宝华。
不知道姚瑄华这个编剧是怎么做的,还是说,他写剧本的时候把姚宝华给疏漏了,这么一场大戏里头,姚宝华就出来打了个酱油,连台词都只有吐槽她的那么一句。
大家都拿到自己的判词了,就连一向没什么存在感的仙华和淑华都不例外,不论信不信吧,可好歹是个盼头。
可姚宝华呢,一尘师太对她除了“呵呵”二字以外,什么都没给啊,顺便还因为插嘴被老夫人给训了一顿,这心里的郁闷可想而知。
听完了安菁的转述,美杏也不由得笑了,恐怕宝华小姐这次真是要气死了,怪不得方才出来时脸色那么难看。她本来就是娇宠惯了的,眼里只有自个儿没有别人,突然受了这样的冷落,如何能受得了。
安菁耸肩,能不能受得了,那就不是她能管的事儿了,反正一尘老尼姑已经走了,姚宝华还能把人再找回来不成。
回到屋里,美杏又绘声绘色的向罗儿她们转播的一遍福星理论,顺便表演了宝华小姐是如何纠结郁闷的,逗得罗儿她们笑不可支。
过了好一阵子,姚瑄华才回来。一进门,他就看到自己的妻子正与丫鬟们凑在一起,叽叽咕咕的说笑,忽然就觉得满心轻松了下来,连日来的辛苦都消失了。
瞧见姚瑄华回来,安菁冲他笑嘻嘻的招手:“听见一尘大师的话没。多亏有了我,你才能中进士呢。”
“那是自然,否则。应该是个状元的。”姚瑄华嘴角翘了起来,踱步到安菁身边,叹息道,“状元变进士,这都是你的功劳。”
“……我可是福星。”安菁白了他一眼,不用问她也知道。这家伙肯定在心里叫她灾星呢。
伸手揽过安菁。姚瑄华学着安菁平时的样子叹息道:“你这福星可是我一手造就的,为何半点感恩之心都没有?”
美杏几个早就识趣的走开了,否则。安菁真想让她们瞧瞧,这就是你们那个高冷的爷啊。顺势靠进了姚瑄华的怀中,懒洋洋的蹭了下,安菁眯着眼睛开始审讯了。
首先第一条,就是这一尘师太的来历。
“她么,确实是出自妙法庵,绝不是什么闲杂人等。”
这就奇了。如果真的是正儿八经的出家人,有哪个会配合人演这么一场好戏?还是说,这一尘师太凡心未灭,并不能算得个正经出家人?不过,单从气度上来讲,确实比胡道姑更靠谱的样子啊。
说到这个。姚瑄华笑了。摇摇头道:“连你的小脑瓜都没有想到,果然一尘师太是个奇人。常人无法揣度。”
在安菁的催促下,姚瑄华终于将来龙去脉给交代了个清楚。
被冠以“灾星”的名头,虽说安菁并没有往心里去,可姚瑄华却不乐意了。
那是我的妻子,我叫她灾星也好,福星也罢,都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哪里轮得到外人?
想到那胡道姑一番似是而非的废话竟然哄得老夫人深信不疑,姚瑄华不由得想到了一人,那就是妙法庵的一尘师太。
要说这一尘师太,单论在京城的人气,确实不如胡道姑,毕竟人家的主业是吃斋念佛,不是坑蒙拐骗。但要说口才,姚瑄华却认为应该不比胡道姑差哪儿去。
事情要从一个月前说起,那时还尚未殿试,有个同窗撺掇着大家去灵验的寺院进香祈福,而这妙法庵只是他们去吉祥寺路上所经过的一座小庵而已。不过,回来的时候,大家说横竖是一路来了,也进去拜一拜好了。
就这样,姚瑄华才算是见识了一尘师太的口才。
几句话就说得大家仿佛吃了定心丸一般,就连姚瑄华自己都不由得信了。可他与安菁成亲了这么久,也从安菁那里耳濡目染了许多现代的事情,回来越想越不对劲,最后才发现,一尘师太那话里话外的意思,分明不是说大家定然可以考中,而是奋发后才有希望考中。
这不是废话么。
所以,这一次他想到要找一人与那胡道姑以毒攻毒的时候,立刻就想到了一尘师太。
“原本以为她会狮子大开口,如那胡道姑一般要许多报酬,哪想到她却只要我一样。”说到这里,姚瑄华不由得感慨了一声,“那些出家人,个个有念着慈悲为怀,个个都说着四大皆空,可真正慈悲为怀四大皆空的,却是这位一尘师太。”
安菁更加疑惑了,有这么四大皆空的表演艺术家么?
原来,一尘师太应下姚瑄华的委托,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若姚瑄华外放做官,定要每月定期开粥棚周济穷困潦倒之人,广施仁善之政。而且,这一次,一尘师太在府里做了这么一番表演后,分文未取,只要老夫人行善积德,便是报酬了。
“放下虚名,但求泽被苍生,果真是真正的慈悲为怀四大皆空。”安菁轻轻的点着头,比起那些端着出家人的架子,说什么不打诳语的漂亮话,这位一尘师太一番做戏能换来无数穷困潦倒之人的温饱,这才是真正的出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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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出去一天才回来,今天单更,明天会将更新补上,希望亲们可以谅解。
顺便,明儿是流风爸妈结婚纪念日了~~~
☆、378 大家都来拜福星
一尘师太一番表演摘掉了安菁的灾星帽子,顺便还送了她一个福星光环,整个过程轻松加愉快。
不仅如此,因为那终将大圆满的结局,不论是不信命理的周婷玉,还是急需救命稻草的刘韵,亦或是缺失安全感的姚仙华和姚淑华,包括无所需求的姚珍华,大家都对此结果表示非常满意。
恩,也不是全五分好评。
有两个人义无反顾的直接给敲上了差评。
头一个不必问,自然是姚宝华了。
理由?你个老尼姑没给我发货啊。
第二个则是齐媛。
理由?你说我满心怨气立身不正心怀恶意图谋不轨,难道还要我给你好评啊?
而且,因为一尘师太这么一番话,齐媛的刑期似乎被延长了。现在是五月份,但目测……她可能要陪着佛堂里的菩萨过中秋。
原因很简单,安菁的预产期在八月,齐媛满身怨气,又跟安菁早有矛盾在先,万一她出来之后心怀怨恨报复安菁怎么办?所以,你还是等家里的福星生了之后再出来吧。
对这个结果,安菁只能摇了摇头,为姚润华送上一把同情的鳄鱼眼泪了。
同时,她不得不感慨:“瑄华,你心肠大大的黑。”
姚瑄华无比委屈:“这并不是我安排的,当初我只是求师太为我出个主意,让她不来害你即可,并没有要她如此说。况且,她的话又有何错处?更何况不让她出佛堂是老夫人的安排,与我何干?”
“……好,你有理。”安菁的嘴角抽动了几下后,忽而绽开了笑容,往姚瑄华怀里一扑。贴着他的耳边说道,“辛苦你了。”这家伙要准备殿试,却还抽出时间安排这些事情。怕是费了不少脑筋,死了不少脑细胞吧。
那温热的气息喷在耳边,令姚瑄华不由得心猿意马起来。伸手环住安菁日渐圆润的腰肢,他贴紧了安菁的脸颊,轻声问:“那你该如何谢我?”他是不是该感谢这个灾星是从那个异常开放的国度飘来的,所以才会有普通女子所不具备的风情与……大胆。
想起她前晚的举动。姚瑄华心头就一热。眼神也变得热切起来。
外头响起了噔噔噔的脚步声,随后是敲门声,以及绫儿的声音:“少奶奶。二少奶奶来看你呢。”
姚瑄华一腔热火尚未燃到最高点,便被这么一盆冷水迎头泼了过来。
看着姚瑄华臭长的脸,安菁哈哈大笑起来,对外头说了声:“请二少奶奶过稍待。”才低声问姚瑄华,“要不,咱让二嫂多等会儿?”
“……我等晚上。”咬了咬牙,姚瑄华扶着安菁起身站好。扭头往隔壁小书房里去了。
今儿一上午,这都是第三波了!真是岂有此理。
这就是姚瑄华的怨念。
因为有了福星之名,不管这话有多少可信度吧,可听起来,确实是挺像那么回事儿啊。
别的不说,那天大少奶奶难产的时候。是三少奶奶赶了过去。在外头喊了一阵子,硬是把快撑不住的大少奶奶给喊醒了。接着就生了对龙凤胎。这件事情,当时在场的人可都清楚明白。
再说,三少奶奶这个人吧,做姑娘时就是个顽劣性子,知道她的人家,谁提起来不是摇头皱眉?都说这样的姑娘哪怕出身世家,父母疼宠,可想找个如意的婆家难着呢。可到底怎么着,偏就嫁给了相貌堂堂品行良好的三爷,当时谁不替三爷委屈?可没想到进门这才一年多的时间,三少奶奶跟三爷就好的如胶似漆,肚子圆了,三爷的前程眼看也就在眼前了。
她没福气,谁有福气?
于是,这福星之名看来还真是确有其事啊。
而且,那位大师说了这福星的福气是可以沾到别人身上的,就好比大少奶奶一向与三少奶奶走得近,所以才遇难成祥。就好比三爷跟三少奶奶同床共枕,所以上一次落第,这次却成功中了进士。
先前老夫人还说三少奶奶不吉利,嫁进门来,大老爷就辞了官回家,可如今看来,大少奶奶是大福星啊。听说朝廷上已经开始对节度使动手了,大老爷提前辞官,恰恰向圣上表了忠心,还保住了一世英名——解州节度使因为勾结盗匪坐收赃贿而被抄家,而朐山节度使则是因为营私舞弊私交军营的名头被押回京城。
为着这个,老夫人又是一晚上没睡着觉,不过,这次是高兴的。一想到长子辞官之举正好避开了风口浪尖,她就不能不庆幸啊,若是儿子如今还在任上,哪个说得准那把刀子不会压在儿子头上?
所以,大家是一心想到福星跟前凑一凑,也沾一点福气,不说大吉大利吧,好歹也能避凶趋吉不是?
认命的出门去见刘韵,安菁忽然问美杏:“杏儿啊,你觉得我是不是该把我的头发减下来点儿往外卖?让缎儿多做几个香囊,一个里头塞几根,就叫做福星香囊,指定畅销。”
美杏嘟了下嘴:“少奶奶,你要是真缺钱,我这些年存下来的银子也不少,先拿给你用?”真不知少奶奶为什么就掉进钱眼儿里头爬不出来了。
恩,大概是现在肚子圆,正好卡住了吧。
“弟妹。”一见安菁出来,刘韵忙上前扶住她,笑道,“真是一天大似一天,再要三个月,可就该生了。到那时,咱们府里可就热闹了,一下子多了这么多小孩子。”
“这样多好,有兄弟姐妹作伴,不寂寞呢,若是兄弟姐们们年龄相差太大了,可就有些无趣了。”安菁摸着肚子,笑嘻嘻的说,“怎么还要那么久,真想快些生出来,快点养大,养到他七八岁,我就可以揍他了。”
刘韵一愣:“揍他?”
“折腾我这么久,我怎么也要揍他一顿出出气才是。”说着,安菁嘟了下嘴,轻拍拍肚子道,“还敢踢我,信不信我从你三岁打到三十岁。”
见状,刘韵不禁笑了起来,弟妹都快要做母亲的人了,还是这么孩子气。这样也好,不劳心,日子好过。
“二嫂你别笑,我是说真的,如果这是个儿子的话,我说什么也要揍他一顿。男孩子最皮,又不好管教,将来要操心的事情多着呢,又要操持他的亲事,又要挂念他的前程,不趁我能打得过他的时候多捞点儿,等到他有力气了,我可就要吃亏了。”
“话虽如此,可到时你就不舍得了。”刘韵说着,又浅浅的笑了起来。有哪个做父母的不是这样?嘴里总是抱怨着,可心里到底是不舍得的。二爷当初也是为着生了女儿而不快,可如今虽然偶有抱怨,但宁淑若是哪里有一点半点不舒服,他不也是放心不下的么。
耸耸肩,安菁老实的点头:“是不舍得,不过,该教训的还是要教训,谁让他不是闺女呢?要是这一胎是个闺女,我就不动手。”
这又奇了,刘韵不解的看着安菁。
“女儿辛苦啊,如珍似宝的养大,终究还是要嫁到别人家里去,侍奉翁姑服侍夫君,从此再不能自在度日。女子怀胎十月一朝分娩,是何等痛苦,而男子呢?不过是偶然一晚雨露之力罢了。想到女儿将来要受这些辛苦委屈,我就心疼,哪里还舍得打她呢。”
听过安菁的解释,刘韵不禁怔住了,随后默默的点头。
“不过啊,”给足了刘韵思考的空间,安菁又补充道,“正是因为世人对女子要求苛刻,所以,我可以纵容她,可以娇宠她,但大是大非上,定要她看得明白清楚才行。不怕二嫂笑话,我小时候顽劣异常,多亏我母亲管教,才没学坏了去。”她叹了口气,“若是教不好,令她心胸狭隘,满是阴损害人的毒计,岂不是害人又害己?”
刘韵继续点头,因为她想到了仍在佛堂里念经的齐媛。而且,怕安菁气恼动了胎气,她也没敢告诉安菁,一尘大师来的时候,齐媛一见安菁,那脸上的恨意简直令人心惊。
“总之,教养孩子,那可不是好玩的,若是教不好,倒不如不生呢。”安菁笑嘻嘻的看着刘韵,“你说是吧,二嫂?”
对于刘韵这几天没事就来寻她闲聊的事情,她心里是有底的。就是因为头胎一直以为是个儿子最终却生了个女儿的事情,刘韵心里一直不舒坦,尤其是见大嫂接着生了龙凤双胞胎,恐怕刘韵心里就更犯嘀咕了,况且她肚子里还怀着一个。
这大哥已经生了儿子,若是三弟也生了个儿子的话,中间夹着的老二就该急了。
但是,安菁心里就是不舒坦,哪怕她知道生儿子对古代家族的重要性,她也还是不舒坦。所以,她偏就要让刘韵明白,女儿比儿子更需要疼宠。
送走了若有所思的刘韵,没消停多久,绸儿就跑了过来。
“少奶奶,仙华小姐和淑华小姐来看你呢。”
……不是来看我,是来祈福的吧。安菁嘴角直抽抽,话说她是不是真的该让姚瑄华给她画几幅画像,然后一家发一张,全都挂在墙上,没事儿就烧香拜一拜?
ps:感谢大家的祝福~流风要现在跟爸妈出去了,稍后会自动更新一章,第三章应该午夜前能赶得及。
说起来,是二十七周年纪念了呢。
☆、379 美美,你要闹哪样
这股拜福星的风气足足流行了半个月,直到所有人都拜了个差不多了,安菁这里才算慢慢清静了下来。
“再拜下去,只怕我这肚子就要被人供起来了。”安菁松了口气,顺便白了姚瑄华一眼,“当福星比当灾星可费事多了。”
姚瑄华摇头苦笑,他哪里想到一尘师太竟然将这灾星吹捧得那么高?本想着摘掉那个灾星的名头也就罢了,却连带的给了一个什么散福的福星名头。
见安菁还在甩自己白眼,他抿了抿唇:“这也不是我的主意,你倒要谢谢三舅兄。”抱歉了庆成,我这也是不得已。
“我三哥?”安菁一愣,难不成这事儿还跟三哥有关系?
“那日我去寻一尘师太,谈周济穷人的事情……”
姚瑄华许下了要周济穷困,自然不会食言。见府里已经平静下来,再无人忌讳安菁命硬带灾,而齐媛仍继续关在佛堂里,他放了心去妙法庵寻一尘师太,谁知在庵外遇上了安庆成。
当时,安庆成是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嘻嘻的说了句:“你小子做事太小心了,索性我帮你又谋划了一番。”
一听这话,他就知道是先前的事情被安庆成知道了,虽然知道安庆成绝不会对安菁不利,但还是有些不放心的问:“你谋划了什么?”
“当然是菁儿的事情了。”安庆成一挑眉,“被人当做灾星避之不及,如今只是去了灾星的名声便足够了?怎么也要讨回来些吧。”说着,他冷笑了一声,“灾星?胡说八道,菁儿明明是福星。”
听完了姚瑄华的转述,安菁嘟了下嘴:“于是。我这福星是三哥给编出来的?”
“想来……应该是吧。”姚瑄华有些不自在的觑着安菁的神色,这灾星小心眼儿,会不会抱怨他想的不如庆成周到?
真是的。他先前怎么就没想到这一条呢,竟然还不如庆成周到,看来是该更仔细些才对。
三哥还真是敢想,生怕她人缘不好没人理啊。安菁无语,只怕没人搭理对三哥来说,是无比痛苦的一件事情吧。谁让三哥人缘好知交遍地呢。他肯定是觉得她朋友少。孤零零的太可怜。
不过,三哥啊,你脑补过头了。你妹子也是有小伙伴的啊。
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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