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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宠--至尊狂妃-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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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法推行稳定之后,我与你去看海。”

“听说漠国的雪很美,纯净无暇……”温柔在冷澈背后深深浅浅地吐着气,不知不觉,倦了,在宽阔的背上沉沉睡了过去。

冷澈没有回答温柔的话,而是将目光投到了万家灯火之上,温柔虽已睡着,他却依然在城墙上慢慢踱步,没有往回走的打算。

感受背上人儿的温暖气息,冷澈继续往前走。

若是可以,我愿带你看遍这世上的美景,带你走遍你想去的天涯海角,陪你做你想做的一切,可是,现下我无法承诺你,但是我相信,一定会有那么一天的。

一定……

宫中。

宫宴方散,没有了丝竹之声,宫中又恢复了往日的沉静,唯有辉煌的灯火在宣示着一场隆重的宫宴堪堪结束。

“王上?”小安子在偏殿宫宴之地寻不到冷浩的身影,让太监与宫女们四处寻找也未有人见到冷浩去了哪儿,小安子到书房去看,满室通明却独不见冷浩的身影。

王上,又去哪儿了?

今夜,冷浩是此生以来第一次醉饮,他在太后的压制下“装疯卖傻”了这么多年,今日可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铲除了太后这一大祸根,连同世族也一并拔起了,如何能不叫他激动开心!?就允许他放纵这一日,一日而已,明日必又将埋首到大批的国事中去。

冷浩晃着酒意熏然的脚步,不知自己走在宫中的何处,只是朝着所想的那个方向走去,手心里抓着一只耳坠。

忽而,冷浩的眼里闪过了一片倒影着风灯的波光粼粼,这是哪个湖来着?他一时竟想不起来了,呵呵,看来是真的醉了……

冷浩沿着湖边走着,夜里的冷风都无法吹醒他的醉意,摇摇晃晃的身子好几次险些跌进湖里,让他身后不远处的一双眸子总是随着他的脚步而惊慌。

最后,冷浩似乎是脚上被绊了一下,整个人竟朝湖水直直栽去!

黑暗里的那双眸子瞬间漫上惊恐,再也无法沉默,惊呼出声:“王上!小心!”

女子惊慌的声音在安静的夜里显得尤为清晰,奈何此时此地却是无人听见,只见一抹浅绿的身影在冷浩就要坠下湖中之际连忙冲到了他身边,勉强地扯了他的身子未有让他跌落到湖中,只是随着女子的这用力一扯,冷浩与女子一齐往后跌坐在地,而冷浩正好跌在女子身上。

吓得女子连忙站起身,转身就要逃。

“姑娘——”冷浩低沉却又急切地喊出一声,因为他听到了熟悉的声音,看到了熟悉的身影,虽然他的眼此刻有些迷离,甚至看不清她的面容,但他知道,一定是她。

因为,她的声音,早已印刻在他的脑子里,挥之不去,深深萦绕,他没有想到,他竟会因一个声音而使得自己的心沦陷。

“姑娘留步——”眼见女子的身影在视线里越来越远,冷浩一个急切站起身就要追,奈何浑身疲软,一站起便又重重摔倒在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魂牵梦萦的女子逃离他的视线。

他是虎狼吗?两次见他皆逃得这么快……

冷浩只觉心底一阵苦涩,放弃了去追她的念头,便任由自己这么狼狈地跌在地上。

“王上,您怎么了?有没有事?”消失的声音再一次在冷浩耳畔响起,那抹浅绿色的纤姿去而复返,语气里带着明显的紧张和关心。

冷浩想要说话,却发现自己竟醉软得连话也说不出口了,只能听她好听的声音萦绕在耳畔。

“王上您醉饮了,您别动,我这就扶您起来。”看见已是醉成一滩烂泥的冷浩,女子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规矩了,反正现下也无人看见,便大胆地扶住了冷浩的双肩,艰难地将他从地上扶坐了起来,再拖着他到一旁的假山上靠坐好。

如此近的距离,冷浩能清楚地闻到她身上淡淡的兰花香,沁人心脾。

“王上,您先在这靠一会儿,我这就去叫人来。”女子说完,转身离开之际却发现自己的手腕被冷浩猛地抓住了,这让她不禁一惊,旋即双颊飞红。

“王上,您,请您松开小女子,小女子还要去请宫人来照顾您。”女子的语气里有难掩的紧张与窘迫。

“姑娘,我……我并非歹人,为何,见我却如见虎狼一般……”冷浩可谓是艰难地才吐出这么一句话,眼见他心仪的女子又要走,他这次又怎会轻易放她离开。

“我并不是害怕王上……”女子转过脸,至始至终都未有让冷浩看到她的脸,即便她知道他现在已经是醉得眼里什么也看不清,但是她依旧不敢把脸向着他。

“既然知道我是王上,为何还要躲着我?”冷浩紧紧捏着女子的皓腕,语气里不禁多了一分愠怒,要知道,整个大夷有多少女人想要靠近他,而她既然知道他是王上,竟然似乎还处处都在躲着他!?

“过了今日您依然不会记得有小女子这么个人,又何必在乎小女子心中的想法?”冷浩手上的力道很重,让女子疼得秀眉紧蹙。

“谁说我不记得?”冷浩将女子的手腕捏得更用力了,他在生气,而后用力扯过女子的手腕,用牙用力用力咬上了女子的手腕。

“啊……”女子一阵惊呼,也不顾忌冷浩的身份连忙将他推倒,而后狼狈逃开。

冷浩只是眼神迷蒙的望着那抹倩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这样,就算自己明日什么也不记得,想必也能找得她。

114、生死不离

旬日之后,帝都外的演水河滩上架起了高高的刑台,刑台之上,须发灰白的世族元老跪了一地,为首的是一夜之间花白了满头乌发的太后。爱残颚疈

演水河滩上聚满了整个帝都的百姓,甚至有帝都之外的百姓千里迢迢赶来,皆是为了一睹这几乎毁了大夷的女人与这些试图毁坏新法的老世族的最后下场。

太后及世族元老被捕之日,王上向全国下书,揭露太后十年来的恶行与其试图联结世族元老推翻新法的实情,百姓顿时义愤填膺,皆高呼斩太后,护新法,民怨不可违,故有了今日演水河滩上百年难见的奇景。

百姓在刑台前层层围开,千人万人,然而整个演水河滩却未闻丝毫人声,唯有风声吹动着演水河里茫茫苇草发出的呜呜声,所有百姓皆是屏息盯着刑台上的罪人。

冷澈一袭白衣,和风吹着他衣袂翻飞,只见他右手紧紧握着镇夷剑,当他将镇夷剑高举过头顶之时,二十几颗花白的头颅迸溅着血花滚落在地,整个演水河滩爆发出了震天动地的高呼声。

当此之时,如冷澈料想中的一般,海国庙堂龃龉,三方争权,大夷真正迎来了推行新法的大好时机,于是乎,新法由帝都开始,慢慢往全国各地推行开去。

温柔这些日子只觉难受得紧,总是干呕,躺在烟水阁的美人榻上哪儿也不想去,每日尹儿都给她讲自己的所见所闻与帝都里的种种,也不算无趣,虽是每日冷澈都会来陪她,但也都是她夜里睡着之后,醒来之时却又见不到他的踪影了。

虽是如此,但是每日早上醒来,尹儿都会端来一盅汤,而每每尹儿端来汤,都会说一句“王妃,今日王爷给您炖的汤是……”,温柔面上不表现,心里却是极开心的,她算是无理取闹说的一句话,他竟百忙之中日日做到了……

温柔本想到西苑去陪他,但又觉得还是不去为好,便也就闲时看些书,想到的有利于新法推行的想法便记下,再让夙夜带去给他,这样日子才不算是太过无趣。

掐指算算,北辟该是快有消息给她了,希望带给她的是好消息。

温柔躺在美人榻上,微微闭上了眼,假寐间忽觉有轻轻的脚步声在靠近,还未睁眼,嘴角便挂上了浅浅的笑,睁眼之时,冷澈已坐到了她身边。

“累了?”冷澈动作轻柔地将温柔散在鬓边的发丝别到耳后,柔声道。

“不过是太过清闲,坐着坐着便总是不知不觉地想要合眼。”温柔微微摇头,坐起了身,看着冷澈眉眼间的疲态,有些心疼,“才是辰时,今日没有进宫与王上商事?”

冷澈没有说话,双眼虽是看着温柔,但是温柔却感觉不到他的眼神在她脸上聚焦,知道他定是心有忧虑之事,不由得抬手抚上了他的脸颊,轻声道:“澈,看着我。”

“嗯?”冷澈这才发现自己想事情想得出了神,重新将眼神聚拢在温柔的眸子里。

“告诉我,在担心什么?”昨日他还不是这样的,“怎么今日没有留在宫中?”难道是宫中发生了什么事?

“王上要立后了。”良久,冷澈才冷冷吐出一句。

“我道是什么事。”温柔握住了冷澈的手,笑道,“王上立后不是好事么?你不是一直都想着让王上立后么?怎么现在王上要立后了,你却又开始担忧了?”

“王上立后固然是好事,我本无须担忧什么。”冷澈说着,眉心慢慢蹙起,“可是,这一次王上却是直接宣旨,事先并未与我有任何商议,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立一国之后注重的不是帝王情感,而是注重国家利益,而事事皆会与冷澈商议再下旨,甚或是瞻其首而行事的王上却突然一改常态,自行下旨,确实值得忧虑。

“那王上所立的王后,是谁人?”温柔收敛了嘴角的笑,听闻冷澈之言,她也觉得此事觉不可小觑,究竟是何人,能短短时日之间让王上改变行事常规。

“兵部尚书之女,沈绿衣。”冷澈的话冷冷沉沉,落到温柔耳里,清晰无比。

“绿衣?”居然是,绿衣!?“王上又是如何识得绿衣的?秀女不是堪堪进宫没多久,王上还没有正式选么?”

冷澈微微摇头,“不知他二人是如何相识的,只知王上是心意已决,且那些进宫的秀女也已被王上一个不留地遣散,圣旨以下,已是改无可改。”

“你认为绿衣可疑?”莫说是他,连她都认为她可以,那日还前来与她说不想进宫为妃,那么如今呢?可是别有所图?可是目的又何在?

“尚且不知。”冷澈眉心蹙得更紧了,“兵部尚书为人耿直,忠诚之心庙堂可鉴,只是他这女儿我却知之甚少,不知可信与否。”

“傻木头。”温柔爱怜地笑笑,用指腹轻轻摩挲着冷澈紧皱的眉心,心疼道,“太后的事你忧了十年,如今太后除去了,你又开始担忧王后,你说你累不累?”

她就是舍不得他这么累了自己,从前没有人疼他爱他,如今有她,她就不能再这么看着他忧劳而无动于衷。

“有你在,不累。”感受温柔指腹传来的暖意与关心,冷澈轻轻笑了,逆着漏过窗棂的日光,那笑容如星空一般璀璨,迷住了温柔的眼,这样迷人的笑容,温柔的心似有些承受不住,让她迅速垂下了眼不再看他,怕再看着他,她就要窒息了。

他还是美得动人,一记笑竟还能让她心狂跳不止,真是妖孽。

“怎么了?”看到温柔突然垂下眼眸,冷澈还以为她怎么了,语气里不禁浮上一丝紧张。

“突然觉得小腹有些疼。”温柔低着头,在他看不见的角度噙着笑。

只是温柔的话音还未落,冷澈便豁然站起身,正要离开,却被温柔拉住手。

“去哪儿?”温柔盯着他。

“找御医。”冷澈寒着脸,堪堪舒展开的眉心又蹙到了一起,显然是紧张了。

“回来。”温柔用力拉着冷澈的手,让他重新坐下,将脸埋在他的颈窝,笑道,“骗你的,瞧你那么紧张。”

冷澈脸色一沉,没有生气,只是将温柔搂进怀里,只听得温柔在他耳畔轻轻吐着气。

“天下的事那么多,事事你都去忧劳操心,你顾得了那么多么?不要总是皱眉,不管发生什么,我陪着你就是。”

“今天陪陪我,哪儿也不准去。”看他脸上难掩的疲态,再不好好歇歇定会累垮自己。

“嗯。”冷澈轻轻应声,算作答应,又是好些日子没有好好陪她了,少一天不理国事,也没甚。

温柔却是眸光微敛,沈绿衣,究竟是否是怀揣着目的靠近王上?

蓝王府。

太后被刑杀,世族被镇压,与太后暗中勾连的蓝王自然也不会在被宽恕之列。

此刻的蓝王,已不再是原本的蓝王。

“你们这些小人,居然将蛊虫下在堪亦身上,让本王亲手杀了堪亦!你们以为这样就能阻挡本王与太后一起毁了大夷吗!?告诉你们,休想!”

“本王答应了母妃,要毁了大夷!本王就一定会做到!你们既然毁了母妃的国家,那么就让本王来毁了你们的国家!”

“滚!别用你们的脏身子靠近本王!否则本王将你们五马分尸!”

蓝王用剑指着面前一脸冰霜的紫王,冠带整齐与往日无异,眼神却是动荡而癫狂的,“哈哈哈!冷澈你这个一无是处的废物!你想与本王争什么呢!?告诉你,本王不屑与你争!”

“拿下!”蓝王一脸肃杀,完全无视癫狂的紫王,向身后的侍卫冷冷下令。

生于帝王家,就该做一个冷血的人,不是你将别人踩在脚下,终有一日便是别人将你踩在脚下,兄弟手足又如何,在权势面前,一切都不值一提!兄弟七人,如今只剩下他与大哥还有王上三人,何其可笑!

“将军!请饶过主上一命!”正待侍卫要上前拿下蓝王之际,严无离突然出现,将蓝王护在身后,在紫王面前直直跪下!

紫王无动于衷,只是微微垂下眸子,将视线停留在严无离身上,语气深冷:“你凭何要求我饶过他?”不是他无情,是他不得不无情,虽然对方是他的亲手足,但是若他想毁大夷,他就可毫不犹豫地送他下地狱!

“无离!无离你来了!?”见到严无离,蓝王显然很高兴,连忙扔了手中的剑,跑到严无离身边,想要将他从地上拉起来,“无离你这是作甚!?为何要向这些小人下跪!?”

突然,蓝王眼神一冷,狠毒道:“我知道了,你定又是在想温柔那个小贱人是不是!?别忘了她连看都不会再看你一眼!而且我说过,你的眼里只能有我!”

蓝王的话让紫王眼神一寒,握着剑的手紧握的指骨分明,看得出若是蓝王再多说一句,他便可拔剑削下他的舌头!

“主上!”严无离神色痛苦,用他从未有过的语气厉喝了癫狂的蓝王一声!

“说!说你眼里只有我!”蓝王双目血红地盯着严无离,此时此刻,他的世界仿佛没有其他人,而只有严无离是唯一的存在。

严无离拿过蓝王扔在地上的剑,缓缓站起身,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将蓝王搂进怀里。

蓝王眼底一抹喜色闪过,随即双目圆睁,透着不可置信,想要推开严无离,却被他搂得紧紧的。

“主上,无离这辈子都不会离开你。”严无离将下巴抵在蓝王的肩上,说完话时,嘴角已满是猩红,慢慢闭上了眼。

“呵呵……很好。”蓝王微微一笑,无力地垂下了双手。

严无离手中握着一把长剑,而剑锋由蓝王的背刺入,剑身贯穿了二人的身体!

紫王只觉心头一震,闭上了眼,默然转身,离开。

大夷六王,终是只剩两王。

115、紫王醉饮

每一个国家的法制大变之时皆不会一帆风顺,演水河滩上的刑场又是一场大刑杀,斩杀违逆新法仍举族械斗的所有参与人,整整百号人,将整个演水河滩染成了血色,依旧是冷澈一把镇夷剑决断了这一切,让百姓既看到了真正有法可依的法度与王室坚决推行新法的决心,心惊胆战之时又免不了激动难耐。爱残颚疈

新法有定:凡参与械斗者,经查实,不论身份地位,当斩无赦。

而冷澈下令刑杀这百号械斗者,并非他冷血无情,而是他要让举国百姓看得王室推行新法的决心,手段虽然狠,却无人非议一句,因为就是那刑场上的械斗者,到了最后一刻也悔不当初,后悔自己不从军而仍无视新法而械斗,是该血祭新法。

温柔听着尹儿说着自己的所见所闻,佩服冷澈的果断与决绝。

“王妃,夙夜大管事来见。”就在温柔让尹儿给她再讲讲其他的时候,一名婢子躬身进来传报。

“让大管事进来吧。”温柔微微颔首。

稍倾,夙夜出现在温柔面前,“夙夜见过王妃。”

“大管事可是有何事?”若非重要之事,需不要夙夜亲自来报。

“方才府外来了一位西云寺的师父,让夙夜将此封书信交予王妃。”夙夜说着,两手捧着一封信递给温柔。

西云寺?温柔接过信,打开一看,而后向夙夜轻轻笑道:“原是上次我让住持替我发些善银给那些穷苦的百姓,道是百姓要回礼答谢我。”

“王妃是现下要到西云寺一趟吗?”

“这是自然。”

“那夙夜这就去备车,府门外等候王妃。”

温柔换了一身衣裳,将手放到小腹上轻轻抚了抚,手有些发颤,手心有些细汗,是北辟有消息了么?会是什么样的消息?

温柔坐在马车里,恨不得这马车能飞速奔驰,她知道这是她太过紧张的结果,到了西云寺,年轻的住持亲迎,将她往寺里最僻静的一间厢房走去,遥遥便见坐在轮椅上的北辟,温柔长袖下的双手不禁然地握起,到了厢房前,年轻的住持向温柔和北辟轻轻点头,而后双手合十离开。

“北辟见过主上,请祖上恕我不能全礼。”北辟向温柔垂首以示恭敬。

“北辟兄多礼了,可是有消息了?”手心沁汗,劳得北辟亲自前来,只怕此事远非她想象的简单。

“请主上到厢房里听我详说。”北辟微微点头,熟练地转动着木轮,转身,进了身旁的厢房,“此处安全,无须担心隔墙有耳。”

“劳北辟兄亲自前来,温柔惭愧。”

“为主上效命是我等职责所在,主上无须多想。”北辟来到圆桌旁,亲自沏了一杯茶,往温柔的方向一递,“主上且坐,北辟所要说的,并非三言两语能廓完。”

温柔接过茶杯,隔着圆桌在北辟对面落座。

北辟的声音低低响起,一言一语细细淌过温柔的耳畔,温柔听着,紧紧抓着手中的茶杯,只见杯中茶汁在微微晃动,温柔几乎要将手中的茶杯捏碎。

北辟所说的,她永远都不会想得到,怎么,会是这样!?

“解毒之法北辟也只是照打听到的消息转达给主上,至于是否有效,是否可行,北辟不得而知。”从来他想知道的事情三日之内便可了如指掌,可这却他动用了他所能动用的全部力量搜集了整整一月才搜集到的消息,于他来说已是奇谈了,在得到消息的那一刻,他亦是震惊的,这,可谓是皇家的丑闻了。

“无论可行与否,温柔皆谢过北辟兄!”良久,温柔才回过神来,站起身向北辟深深一揖,“只是这事,知晓的人……”

“主上放心,北辟用人自有用人之法,关于此事,绝不会传出一言半语。”北辟自然知道温柔担心的是什么。

“辛劳北辟兄了。”温柔还处在震惊中未能完全回过神,心揪痛得紧。

“对北辟,主上无须言谢。”那么,接下来白王爷身上的毒能驱与否,便看造化了,“主上若是再有令下,只管交代住持便是,如此,北辟先行告辞。”

只见温柔微微点头,北辟推着木轮自行离开了,温柔重新坐回凳子上,一手扶额,闭起了眼,眉心紧紧蹙起。

怎么会是这样……怎么能是这样……

他一直未有派暗卫去查,难道是他知道些什么么……

直至日薄西山,夙夜还未见温柔从寺院里出来,也不管住持的阻拦,便往厢房的方向冲了去,只是他才踏进后院,便见温柔正向他缓缓走来。

“王妃!”夙夜见到温柔的一刹那,只觉这与往常的她有异,可至于奇怪在哪,他又察觉不出来,“闭城门的时辰快到了,王妃当回府了。”

温柔在厢房里久久不出来,夙夜的心可谓是一直紧绷着,他可是怕再有什么意外发生。

“夙夜,我须去一趟将军府。”温柔深吸了口气,抬眸,让自己冷静得入往常一般,现在不是她心乱的时候,既然得知了第二种解毒之法,不试试又怎知道结果?有,总比没有好。

“王妃要去找紫王爷?”夙夜疑惑。

“嗯。”她必须要去找紫王详实一件事情,而她觉得只有紫王会对她如实相告。

夙夜只应了声“是”,待温柔上了马车后,便驱车往将军府的方向赶。

将军府。

“将军不在府上?”温柔看着面前的老管事,问,“是进宫去了么?”

“老奴不知……”

“罢了。”温柔心底轻轻叹了口气,转身便要走,“夙夜,打道回府吧。”

“这位公子!”就在温柔要离开时,老管事叫住了她,温柔驻足,转身,“老伯,可是有事?”

“老奴知道将军在哪儿。”老管事有些惶恐又有些担心地望着温柔,“只是公子去找将军时,能不能把他劝回来,让他别再去那种地方了……”

夙夜正想要说话,却被温柔拦住,“老伯是否有难言之隐?”既然知道将军在哪儿,方才为何不说?

“老奴只求公子能将将军劝回来。”说着,老管事突然在温柔面前跪了下来,用苍老的声音道,“将军在蝶跹楼。”

蝶跹楼?温柔一怔,烟花之地?看将军并不像是会流连那种地方的人,但是从老管事的话听来,却像是流连忘返了。

“老伯放心,云某这就替老伯去将将军请回来。”温柔亲自扶起了跪在地上的老管事,就算他不求她,她也会把将军劝回来,流连烟花之地,岂不是毁了他?

“老奴多谢公子!多谢公子!”老管事频频躬身道谢,再抬头时,温柔已经乘马车离开了,而老管事之所以对温柔如实相告,是因为他偶然在紫王的书房里看到了温柔男儿打扮的画像……

“王妃,您真要去蝶跹楼?”驾车的夙夜忍不住问道,这要是让爷知道了,会怎样?

“难道要等着紫王爷沉沦不起之时再去么?”不是她瞧不起烟花地,而是她觉得紫王不该被那种地方玷污了。

“……夙夜明白了。”

蝶跹楼。

“爷,奴家喂您一杯。”一名全身只穿一件薄纱衣的妖娆女子正倚在紫王怀里,薄薄的纱衣将她窈窕的身姿完全曝露,完美的曲线,让任何一个男子看了都能血脉贲张,此刻她正捏着一只小酒杯,将酒杯凑到紫王的嘴边,笑得眼神迷离,另一只手不断地在紫王结实的胸膛上游走。

只见紫王微微勾起嘴角,轻轻咬住了杯壁,而后昂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只听女子娇笑一声,又是斟起了一杯酒,然而却不是递给紫王,而是含在了自己嘴里,而后对着紫王的唇吻了下去,将自己口中含着的酒度了过去,用舌尖撩动着紫王的舌。

这么美的男子,她怎么能放过!?几日的翻云覆雨已让她深深爱上了他的身体,勇猛得让她极尽欢愉。

经受女子舌尖的撩动,紫王本就热火焚身的身体更是难耐,一手猛地搂住了女子的水蛇腰,只听得得女子嘤咛一声,紫王转守为攻,当下便扯下了女子身上唯一遮体的薄纱衣,女子欲推还就。

就在此时,门外响起了叩门声,打断了紫王的激情,只听得他向门外怒吼一声,“滚!”

“本想与将军饮一杯,殊不知将军不想见到云某,那么云某便先行告辞了。”温柔淡淡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让紫王陡然一惊,而后粗鲁地将怀中女子猛地丢开。

是她!?她如何会来了!?

紫王看了一眼已被自己弄得衣衫凌乱的妖娆女子,只觉胸中烦闷,眼神一冷躬身拾起被他扔到的薄纱衣,扔到女子身上,冷冷道:“滚出去。”

女子正惊愕不已地盯着这个前一刻还想与自己巫山云雨,下一刻却让她滚的英俊男子,一双眸子立刻满上楚楚可怜的泪意,殊不知不仅没能得到对方的怜惜,反倒是更加冷的语气:“我叫你滚出去,没听到吗!?”

泪水在眼眶里打滚,女子咬着下唇,哭着拉开门跑了出去,温柔则是站在门前,清楚地看见了方才跑出去的女子几乎是未着存缕,心又沉了一分,难道真是对此等地方流连忘返了?

“看来云某来的不是时候,打扰了将军的雅兴实在是过意不去。”温柔抬脚跨进门槛,浅笑着抱歉道。

而紫王在看到温柔的一瞬间则是心慌意乱,虽然已经整理好了身上的衣衫,但是却又担心温柔瞧出些什么,然而更多的是心痛,他不想让她看到他这副模样。

“嫂……云公子如何会来这儿?”比起“嫂嫂”,他更喜欢叫他“云公子”,一身男儿打扮的她,能让他开心让他迷醉,仿佛他还是那个云公子,而不是他的嫂嫂。

“去了将军府找将军,老管事说将军在这儿,便来了。”温柔在紫王身旁落座,拿过倒扣在桌上的酒杯,径自替自己斟了一杯酒,淡淡道,“如何,可需要云某陪将军饮到不醉不归?”

“不。”紫王夺过温柔手中的酒杯,将杯中酒泼了,严肃道,“冷汐不能让云公子饮酒。”

“还以为将军醉了,原是没醉。”毫不介意紫王抢了自己的酒杯,温柔只是一笑了之。

“冷汐倒是想醉,却是醉也醉不了。”醉了他能忘却心中所有的痛,醉了他能忘了她是他嫂嫂的这个事实,可是无论他如何暴饮都醉不了,只能沉醉于烟花之地让自己忘了她,他时常望着自己身下的人想,为何不能是她!?

“将军有心事但可与云某说,这样出入风月之地并非是解决问题的正道。”情伤?想必是。为谁?不得而知。

“冷汐哪里有得什么事。”紫王苦涩一笑,斟了一杯酒,径自饮了起来,“倒是云公子,此等地方不是你该来的,若是让大哥知道,该是不高兴了。”

云公子云公子……呵呵……他是云公子时,他希望他是女儿身,而他真的是女儿身时,他却希望他是一个男人,何其可笑!

他以为自己爱上了一个男人,却不知自己竟爱上了自己的嫂嫂!无法自拔!看着大哥将她抱在怀里,看着她倚在大哥怀里,他的心是千刀万剐的痛。

{“文}他心里的事,他能与她说么?不说,他还能见到她,若是说了,他还能再见到她么?所以,他只能将自己心底的想法深深掩藏,不让任何才猜透。

{“人}明明她就在他面前,他却靠近不了,甚至,连自己心底的想念都不从表达不可表露,活了二十五年,他从来没觉得自己会这么无助。

{“书}“王爷若是看到将军这般,更该会不高兴。”温柔盯着若有所思的紫王,冷冷道,“走吧,回府吧,如此也不能解愁。”

{“屋}温柔说完便站起身,紫王却抓住她的手腕,双眸染上了微微的醉意,笑道:“云公子让冷汐回去么?”原来,她担心他,来找他,是为了大哥……

“难道将军想要眠花宿柳?”温柔垂眸看着酒意微醺的冷汐,如何也看不见那个意气风发的将军,什么人能将他伤成这样?

“在云公子眼里,冷汐是那样的人么?”眠花宿柳?也要他有眠花宿柳的心才行,他不过是压抑得难受罢了,“若是云公子不弃,可否陪冷汐坐一夜,天亮之后一定随云公子离开。”

“若是云某相陪能让将军心情舒畅些,云某自当留下陪将军。”

“那么冷汐先行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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