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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宠--至尊狂妃-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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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他冬日里的一束光,他又何尝不是她生命里最温暖的阳光。
一辈子很长,她终是也找到了与她携手并进的人了。
他们,不再是孤寂之人。
------题外话------
最近收藏一直在掉,十四有点小忧伤,要是写的不好,十四能接受鸡蛋和砖头,有意见和建议也可以提出的,十四会改正的!
104、不放心你
温柔似乎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寒芒,剑影,让她从梦中惊醒,醒来时眼屋子里已有朦胧的晨光落入,冷澈的身影在微微晃动,继而清晰。爱残颚疈
“澈?”温柔轻轻叫了背靠着枕头正手捧着折子在阅读的冷澈,也用手撑着起身,“现在是什么时辰了?今日不用到西苑去?”
“醒了?”听到温柔的声音,冷澈将手中的折子放下,轻轻按了温柔的肩,让她重新在床上躺好,“再睡会儿,你一夜没睡好,西苑,不去了,在这儿也可以批事。”
温柔轻轻拂开了冷澈的手,没有再躺下,看着冷澈放在衾被上的折子,握住了他的手道:“在这儿如何能办得成事,只要我不出白王府,你就不必担心我会出什么事不是?况且就算我想出去,我这腿也出不去,不用你在旁陪着我。”
她知道他是担心她会有危险,所以才想寸步不离地守着他,真是个傻木头,不过是扭伤了腿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况且她的命可不是这么好取的,还用不着他这么来护着她。
“不放心。”冷澈墨色的眸子里展现了他内心的情感。
“傻木头,那不如我去看看将军的伤势如何?将军为救我而受伤,理应当面致谢,去见将军,就在白王府里,该放心的吧?”她可从没想过要做绊脚石,也从不认为她会成为绊脚石,去找将军,她还有很多话想要问问他。
“我陪你去。”冷澈说得毫不犹豫。
“……”温柔顿时有些无奈于冷澈的固执,“我不是去上刀山下火海,还用不着劳您大驾,若是真不放心,就让夙夜陪着我一起找将军,如何?”
冷澈仍旧是不放心的眼神,还不等冷澈说什么,温柔便又补充道:“若是我要去哪儿,一定事先知会你一声,嗯?我会保护好自己的,不用担心,到西苑去吧,我见过将军之后就去找你,呆在你身边,这该放心了吧?”
“我陪你去。”冷澈并没有因为温柔的话而改变主意,让温柔很是无奈,冷澈又道,“与三弟无须言谢,不过当是将你郑重地介绍给三弟认识才好。”
温柔依然很无奈,真是个固执的男人,好吧,随了他吧。
说话间,冷澈已将穿好了衣鞋,而后将温柔抱着放到床沿上坐好,拿过衣架上的衣衫为她一一穿好,而后俯下身,亲自为她穿上了绣鞋,未有一言一语,但是一举一动中皆透露了他对她的柔情。
温柔心底再一次因为冷澈的举动而深深颤动,从未有人待她如此,如何能不让她坚硬的心为他慢慢而融化,望着冷澈的眉眼,温柔心底疼他爱他的决心就更为强烈。
冷澈替温柔将鞋穿好之后,又将她抱到妆台前坐好,望着铜镜中温柔的面容,淡淡道:“绾发我不会,我去把尹儿叫来。”
温柔望着铜镜中的自己,将手轻轻放到了小腹之上,她会给他他想要的幸福的。
尹儿一边为温柔梳理着长发,一边由衷地笑着:“王妃,王爷待您真是好,您是没瞧见,王爷昨日紧张的模样,王爷可是跑着回来的,回来的时候一身的血,吓了奴婢一大跳,奴婢还以为王爷是不管发生何事都不会慌乱的人……”
“尹儿你说什么?”尹儿的话突然一冷,让尹儿手上的动作也蓦然一僵,“王爷昨儿回来之时一身的血?”
发生了什么事?是如她一样被算计了么!?可为何没有与她说!?
“是,是啊。”望着温柔骤然冰寒的面色,尹儿突然觉得自己说错了话,“不过好在王妃您没事,否则奴婢与云大哥就是罪该万死了……”
“这又不关你们的事。”温柔淡淡应了一声,片刻之后尹儿已经帮温柔绾好了简单又显大方的发髻,而后拿过妆台上的簪子问道,“王妃,您是要戴哪支簪子?”
望着尹儿握在手中的簪子,温柔忽而微微一笑,从中拿出一支打磨得极细的素玉簪,“就这支。”
“王妃,这支会不会太素了些?”尹儿接过温柔递来的素净玉簪,再看看那些雕刻着花样的簪子,再一次征询温柔的意见。
“替我簪上。”选它,并不是因为她觉得这支簪子有多美,而是它的意义不一样。
“好了么?”尹儿正将玉簪在温柔发髻上簪好,冷澈正好从屋外走进来,尹儿向冷澈微微福身,便识趣地退了下去。
“嗯。”温柔轻轻应了一声,冷澈便又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向屋外走去,温柔小小惊了一下,双颊微微红了,“澈还是将我放下为好,如此该是多找人耳目。”
“方才让夙夜备了歩辇,我若不抱着你,你要如何行动?”冷澈说得理所应当,丝毫未觉有何不妥。
“那你可以扶着我的,我还勉强能走的。”虽然是在白王府里,但是也用不着这么高调,虽然不讨厌,但是却会觉得有些难堪。
“我不喜欢。”冷澈回答得斩钉截铁,温柔则险些没被他气过去,真是个别扭的男人。
说话间,冷澈将温柔抱到了停在院中的歩辇上坐好,歩辇由两名家丁抬着,冷澈则在旁走着,温柔轻轻叹了口气,知道自己拗不过他,便也就由着他了,迁就着他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澈。”一路往南苑而去,方才尹儿的话还萦绕在温柔耳边,不由得扭过头看着在一旁走着的冷澈,轻声唤了他。
“嗯?”
“昨夜发生了什么,为何没有与我说?”
“没什么,一点小事而已。”冷澈回答得云淡风轻,他虽未有与温柔说过昨夜之事,但他知道她指的肯定是他路上受到埋伏一事,千军万马他亦不怕,更何况几个小喽啰。
“一点小事?那在王爷眼里,什么才算是大事?”温柔被冷澈淡然的态度弄得不禁心底一怒,亏得她还担心他关心他,他就这态度。
“国破家亡。”冷澈回答得很严肃,“还有,不知道你在哪儿。”
“……”温柔险些气得背过气去,这是什么脑子,没听得出她话中带气,还回答得这么严肃认真!她温柔两世为人从不认为自己会败在谁人手里,若是非要言败,看来只有这块不知变通的木头能打败她。
“阿柔如何不说话了?”冷澈发现温柔没再说话,略为不解。
“不想说。”温柔回答得没好气,既然温柔说了不想说,冷澈也不再多说些什么。
抬歩辇的两名家丁,则是心底忍不住叹口气,皆想到一块去了,想咱们王爷玉树临风一表人才,虽然只是近来才能一睹王爷真容,还是咱大夷的堂堂丞相,更是想出新法的大才,怎么就觉得自己见到的王爷和外面所说的王爷不一样呢,难道王爷没听出来王妃是生气了吗?但是他们只是小小的下人,哪里敢出声提醒王爷,只能做好自己分内的事。
南苑院外,冷澈让家丁停下,家丁便将歩辇放了下来,垂首在一旁等着冷澈的吩咐。
冷澈躬下身想要将温柔抱起,却被温柔推开,而后温柔自己撑着站起身,可是她才站起身便又觉得自己重心被抬起,整个人又被冷澈抱了起来。
“可是我又说错话了?”冷澈看着怀中的温柔,不解地问道。
“没有,对得很。”她能否说他的反应很慢?
“那阿柔为何生我的气?”既然他没有说错话,为何将他推开?
“……”说他对,他还真认为自己对了?
“没有,我没有生气。”温柔叹了口气,妥协了,看来不能和这种人生气,只会气死自己,“将我放下来吧,这么见将军怕是不好。”
冷澈没有听温柔的话,仍旧将她稳稳抱在怀里,向院长左侧的三开间屋子走去,道:“三弟面前,是最无须顾忌的,阿柔无须担忧什么好与不好的问题。”
若是在三弟面前都不能敞开心扉,那么整个大夷便真的一人都不可相信了。
“澈与将军情谊很是笃厚?”
“嗯。”冷澈微微颔首,温柔则眸光骤然深沉,看来找将军,是找对人了。
可是冷澈抱着温柔跨入紫王休息的屋子时,床榻上却空空如也,哪里有紫王的影子,冷澈不禁面色一寒,将温柔放在椅子上坐好,便转身走出了屋子,还不等他出声,便有一名家丁颤颤巍巍地站到了冷澈面前。
“紫王爷何在?”除了对待温柔,冷澈的声音寒得能将人觉得周身寒风凛冽。
“回,回王爷。”家丁狠狠地咽了口唾沫,让自己还能回答得出这个一个眼神就能将他杀死的王爷的话,“紫王爷在后边的竹林练剑。”
“练剑?不是吩咐了在紫王爷身上的伤未有痊愈之前要好生照顾的?”冷澈微微眯起了眼,危险的气息在扩散。
“回王爷!紫王爷非要练剑,小的,小的拦不住啊!”家丁吓得立刻跪到了地上,这主子非要去做的事,哪里是他们这些奴才能拦得住的啊!要是能拦得住,那还能叫奴才吗……
“澈。”温柔轻唤了冷澈一声,“既然将军在后边竹林练剑,就扶着我去后边竹林吧,这样才能显示道谢的诚意。”
伤没好全就练剑?还真是兄弟俩,不怕死的本质竟然还都是一样的。
“也好。”冷澈转身,又是将温柔抱起,往后边竹林走去,温柔又是略无奈。
早春的风依然料峭,吹动常绿的竹叶飒飒作响,伴着长剑挥舞的声音传来。
“三弟。”冷澈的声音打断了竹林中的剑舞,剑影倏停,紫王停下手中的剑往冷澈的方向望来,原本闻得冷澈的声音而扬起的嘴角,在看到冷澈及其怀中之人时,嘴角的笑容骤然坍塌。
手一僵,原本紧握在手中的剑倏地扎入了泥土之中。
105、他是嫂嫂
105、他是嫂嫂
无数个日夜,紫王冷汐的脑海里都萦绕着某个人,他会想为何能让他心动的不是个女子,这样他的心就不会这么痛苦与挣扎,他也曾臆想过,只要下一次见面,他见到的他就会是一个美丽动人的女子,可是他知道这只能是他的臆想,他是男子,他叫云游,他是大哥的挚友,这是不变的事实。爱残颚疈
自从在漕城边关见到他之后,他的心就无法自拔地沦陷了,致使他在他离开之后常常卧不能眠,他期盼再见到他,所以在接到皇命让他回帝都时,他便迫不及待策马往帝都奔驰,他想见他,这是他心底不可抑制,也无法抑制的念头。
没有人知道,在新阳崖底他再次见到他时,他的心是有多么欢呼雀跃,多么的想要向他一吐衷情,可是他怕吓坏他,他忍住了;没有人知道,他在看到他受伤时,心有多疼,是有多想将那些伤害他的人碎尸万段;也没有人知道,在面对敌人的时候,他唯一的念头就是保护他,绝不让他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即便自己浑身浴血,他也要在敌人全部倒下之前护着他。
没有人知道,他的心底,有这样足以让世人唾弃的爱恋,他想要从中挣脱,可是仿佛他愈是挣脱,他在他心中的印象就愈是深刻,他就愈是想要见他,永远也挣脱不掉,他妥协了,他也决定了,守着心底的这份情,能看着他,就足够了,他自己沦为世人的笑柄他可以毫不在意,可是他不想将他也拖入被众人议论指责唾骂的深渊。
然而,他的心里却仍是很压抑,仿佛有千万斤大石压在他的心口之上,他想要找人一吐心中情感,他知道,这全天之下,就算所有人都抛弃他,大哥都不会以世俗的眼光看他,他觉得,这全天之下,也唯有大哥懂他,不管他做了什么,大哥都会包容他,所以他思量了整整一夜,决定将自己心底对他的那份情与大哥言明,这样或许压在他心头的大石的重量会减轻一些。
所以,在听到大哥的声音之时,他是高兴的,但是他没有想到,他见到的,竟会是这样的一幅画面,顷刻间,他觉得他的世界塌陷了,纵使面对千军万马,他都没有像此刻一般心生胆怯,想要逃离,远远逃离。
他该高兴的不是吗,事实与他的臆想重合了,他见到了女子的他,他不傻,他绝不会看错,他那曲线的胸脯,那如流云一般的长发,那素淡却美丽的裙裳,那依偎在大哥怀中的模样,无一不在宣示着,他是女子,真真是个女子。
所以他惊讶了,震撼了,他是美丽的,美得足以迷乱他的心智,多想将他搂在怀里端详他的美,可是他不能,因为他此刻正在别人的怀里,而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他最敬最爱的大哥!
怎么,会这样……
“三弟。”冷澈抱着温柔向紫王走近,本想要斥责他伤未好全就来练剑,但是看着健劲的冷汐已不再是十年前任由他点教的小子,便道,“与你介绍个人,我妻。”
冷澈在说到“我妻”二字时,眼里不禁然地流露出了柔和,紫王看得清楚,眼睛极是刺痛,心更是痛得无法自抑,仿佛有人正拿着刀子将他的心慢慢剖开,然后慢慢撒上盐。
他从未见大哥在意过哪个女人,他甚至认为大哥的生命里根本就不需要女人,他也知道大哥不喜欢女人,而如今,大哥能将她抱在怀里,能眉眼柔和地告诉他,这是他的妻,不再需要什么话,他便已经知道,大哥爱她,因为即使是面对他,大哥也从未有过这样的温柔。
他也知道,大哥是一旦认定便是天塌地陷也不会变的人,能让大哥心动的人,能让大哥如此在意疼惜的人,能让大哥在不经意间流露出温柔的人,必然是大哥心底最重要的人,必是大哥要与之相携一生的人,他该为大哥高兴的不是吗,他总是担心大哥过得太孤寂,如今大哥找到了生命里的另一半,他该高兴的,可他为何高兴不起来。
可,为何偏偏是她!?为何偏偏是让他魂牵梦萦的那个人!?他是男人,他可以接受,因为他爱上了,他无从选择,就算背负全天下最污秽的骂名,他也不会改变自己的心意,可是如今的他,不再是他所见过的娇弱男儿,而是依偎在别人怀里的小女儿家,这比他是个男人的事实还要令他无法接受!
若那个抱着她的人是别人,他可以放纵自己,将她抢过来,可是,为何那个人偏偏是他的大哥!是他最敬最爱的大哥!他可以对不起全天下的人,可是他独独不能对不起大哥!
啊——!老天!为何要和开这么残忍的玩笑!他宁愿他是个真正的男人,这样他可以和他成为挚友成为知己!这样他就能看着他护着他!
可是,为何会变成这样——!?
“三弟?”冷澈看着眉心紧蹙,眸子里的光明灭不定的紫王,不由再次出声唤了他。
温柔也察觉到了紫王的异样,以为是他身上的伤还未好全的缘故,便小声对冷澈说:“澈,放我下来。”
冷澈无动于衷,抱着温柔走到了紫王身边,冰冷的眸子里没有一丝关心,语气更是寒得透骨:“紫王冷汐,身为将军,无论何时何地,皆不可失神!”
冷澈虽不知紫王因何而失神,但是他不能在一国之将的脸上看到这久久的失神,身为一国之将,可抛头颅可洒热血,却绝不可有任何私人之念,就如现下这久久的失神,若是在战场之上,在决策的瞬间,搭进的就是千万将士的性命!
“大……大哥。”久久,紫王才从痛心与震撼中挣扎出来,看着面前一脸寒霜的冷澈,艰难地发声,一开口,却发现自己的声音竟是这般沙哑无力。
只是,他这声音一出口,冷澈的眼神更寒了一分,不愿再看紫王一眼,抱着温柔转身,留下冰冷的话在紫王耳畔回荡:“前屋见我。”
“澈,你怎能强求人人都与你一样。”温柔微微叹息一声,她虽如冷澈一般不知紫王为何会失神,但是这是白王府而不是边关,纵是片刻的失神也无甚紧要。
“我们不一样。”冷澈否决了温柔的话,因为他们不一样,整个大夷,还要他们来支撑,所以不论何时何地,皆要点醒自己,他们肩上所担负着的,与他人不一样。
紫王望着冷澈的背影,将扎入泥土的剑拔出,仰天嘶吼一声,削断了身边的青竹,而后才举步维艰地往前屋走去。
嫂……嫂,她竟然是他的嫂嫂!
南苑前屋,冷澈堪堪将温柔在椅子上放坐好,夙夜便脚步匆匆而来。
“爷。”夙夜在冷澈面前恭敬垂首,“夙夜见过爷,见过王妃。”
冷澈转过身望着夙夜,还不待夙夜有所言语,冷澈便已从夙夜的眼神里读到了他想要说的话,眼眸微眯,将一块白玉牌交到夙夜手里,严肃道:“传我之命,盘查好各个关口。”
“是!”
“昨夜的命令可已传到?”
“回爷,八百里加急已飞往各个边境关口,边境关口当已封锁!”
“嗯。”冷澈眼中寒光未退,紫王正在此时走了进来,他已从方才的震撼与悲伤中缓缓回过了神,看着夙夜与冷澈的神色异常,便知有事发生,急问道:“大哥,发生了何事?”
“你身上有伤,此事无须你来操心。”冷澈说罢,看了一眼温柔,再将目光落到紫王身上,“本要与你坐下好好谈谈,目下却无时间,且劳三弟暂且替我照顾阿柔。”她自己他不放心,还是与三弟在一起能让他放心。
“大哥放心,我定会照顾好嫂嫂的。”紫王微垂的眼底一阵伤,无人察觉罢了,没有人知道,他是多么痛苦挣扎地才能说出“嫂嫂”二字。
阿柔?她叫阿柔吗?呵……他多希望他还是叫云游……
“阿柔,我让尹儿过来伺候你,有事急需处理,我先离开。”冷澈向温柔柔声说道,而后见温柔微微点头,道一声“去吧”,冷澈便转身匆匆离开了。
玄王府走水,看来他猜得无错,玄王是要离开大夷了!
冷澈与夙夜离开之后,整个屋子陷入安静之中,紫王的目光控制不住地落到了温柔的面上,灼灼而深情,男儿打扮的她已让他动情,却不知女儿打扮的她竟这般美若仙子,美得让他移不开眼。
“难道将军就要这般一直盯着温柔瞧?”对于冷澈以为任何人的目光她都可一笑了之,不就那眼神多做揣摩,“若是将军瞧不惯温柔这身打扮,日后温柔与将军见面之时还是扮作云游为好。”
温柔淡淡清浅的话一出,紫王才发觉自己失态了,不由得低下了头,让脸上瞬间燃起的霞红退下之后才抬起头抱歉一笑:“抱歉,冷汐失态了。”
温柔温柔,原来她唤温柔,可是,她的温柔,想必只对大哥吧……
心,又是莫名地揪痛。
“要说抱歉的当是温柔才是。”温柔淡淡一笑,“两次见将军皆是以云游身份,未有与将军言明真实身份,还望将军勿怪才是。”
“冷汐怎会怨怪嫂嫂……”嫂嫂二字,紫王依然吐得异常艰辛,而他又怎会怨怪她,他想做的,只是想将她护着疼着。
“温柔今晨前来,是特来向将军道声谢,若非昨日将军出手相救,温柔怕是今日就不能安然无恙地坐在这儿了。”温柔说完,艰难地撑起身,拱起手向紫王深深一躬身,“请将军受温柔一拜,以表温柔的答谢之意。”
“嫂嫂切莫折煞了冷汐。”虽然从温柔的面上看不见一丝苦色,但是从她艰难的站姿看,他知道她定是在忍着极大的痛,心里很是心疼,连忙上前扶住了温柔,让她在椅子上坐好,语气里有难掩的焦急,“小事一桩,何足挂齿,嫂嫂扭伤了腿,切勿再随意站起。”
然而,在扶住温柔的一瞬间,紫王清楚地问道了温柔发间的幽香,心,在一次无法自拔地沦陷,多想就这么留在她身边,可是他不能。
“将军豪迈,温柔便不再多说感谢的话。”温柔不着痕迹地拂开紫王的搀扶,她现在不是云游,对于冷澈以为任何男子的靠近,她是抗拒的。
紫王亦是感觉到了温柔对他疏离,而不是在她身为云游时会与他一齐朗朗大笑,不由心底一阵失落,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将军身上伤未好全,不当练剑。”温柔看着不似前两次见到时笑得豪迈的紫王,淡淡道,“不知将军可否让温柔看看将军身上的伤?”
“一点小伤,不足挂齿。”紫王苦涩一笑,答道,不禁让他想到了在漕城时她为他处理伤口时认真的模样,似乎也就是在那时,他明白了自己心底对她的情感,而如今,他虽然心里很开心她还关心着他,但是她却不再是那个能随意让他臆想的公子云游了,她是他的嫂嫂,是他最敬最爱的大哥的妻,就算他爱着她又能如何,靠近只会让他更痛苦,他也怕自己靠近了她,会忍不住将她搂进怀里,但是他万万不能这么做。
他能做的,只是将心底的这份情深埋,不能让任何人知晓,他不能伤了自己,又伤了大哥。
“既然将军不愿意,那温柔便也不强求,只希望将军能听温柔一言,伤未好全之前切勿做大幅度动作。”难道这夷国皇室儿女的身体里都淌着不怕死的血?
“嫂嫂之言,冷汐谨记。”只要是她说的,他都会听,他都会照做。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疯了,只是他控制不了自己。
“将军,温柔今日前来,还有话想要问将军,不知将军能否如实相告?”能告诉她的,或许就只有他了,若她问夙夜,以夙夜那性子,怕是不会完完全全告诉她她想知道的。
“嫂嫂但问,冷汐知道的定会如实相告。”他想与她独处的时间长一些,不管她问什么,他都会回答。
“将军可否将你知道的,记得的有关澈的一切,都告诉温柔?”她说过,她要守护他,那么她就要了解他的一切,这天下间,除了夙夜之外,怕是只有将军冷汐最了解他了。
“大……哥?”紫王将手抬起,捂着自己的心口,似乎心口旁受到的伤又在隐隐作痛,噬咬得他痛苦难受,原来她要问的,是有关大哥的一切……她是大哥的妻,关心大哥是自然的,他也该高兴的,大哥终于不再是孤寂一人,可是,心依旧好痛……
“嫂嫂想要知晓大哥的一切?可是要冷汐从大哥少时说起呢?”紫王苦涩一笑,只要能与她有独处的时间,说什么,又有什么重要的。
“嗯。”温柔郑重地点头,不知何时她已取下了头上发髻间的簪子,握在手中,此刻正用指腹轻轻摩挲着光洁的簪子。
安静的屋子里,只有紫王略显低沉的声音在回荡,紫王的眼神是凝重的,温柔低垂着眼,盯着手中的簪子,让紫王看不见她眸中的神色,但是他能从她紧紧握着手中簪子的动作看出,她的心底,极是在意大哥,或许,大哥占了她心的全部。
尹儿站在屋外,没有温柔的允准不敢进屋在旁伺候,只见天色渐暗,天空中飘洒下绵绵细雨,密密麻麻,迷迷蒙蒙,仿佛将整个世界都笼罩在一片朦胧的梦中。
“将军可知澈身上的毒是何人所为?”温柔将手中的簪子握得紧紧,几乎能将那通透的簪子捏碎,忽而抬头,盯着紫王的眸子,她期盼紫王能给她他想要的答案,让他痛苦了三十年之久的人,她绝不能饶恕!
只见紫王微微摇头,语气里带着轻微的叹息:“无从得知,或许动用黑冰楼的力量就会有些许眉目,只是大哥绝不会将黑冰楼的力量用于私事之上,所以大哥身上的毒,究竟何人所为,至今连大哥也不知晓,只知道……”
“只知道什么!?”
“只知道,是女人所为。”紫王的脸上浮上了忧伤之色,所以大哥厌了女人三十年,他又何尝不心疼大哥,如今大哥找到了他生命的另一半,他会为大哥守护他的幸福的,她是他所爱之人,大哥亦是他所爱之人,他守护自己所爱之人。
“女人所为……”温柔的眸光变得深沉,难怪她觉得他是厌恶女人的,原来,竟是如此,可是究竟是如何什么样的女子,会下得了这样的毒手。
106、力量开启
屋外,厚重的春雨仍在细细密密地下着,氤氲了整个帝都。爱残颚疈
“今日,多谢将军相告。”温柔将手中的簪子重新在发髻间簪好,向紫王微微躬身以示谢意。
“日后嫂嫂若是有需冷汐之处,尽可来找冷汐。”
“如此,温柔先行谢过将军。”温柔淡然一笑,“时辰不早,温柔不当打扰将军了,将军该是好好歇着,身上的伤才会痊愈得快。”说完,唤来了尹儿。
“谢过嫂嫂关心。”
温柔正待离开,忽而响起了什么,便又向紫王抱歉一笑:“温柔还有个不情之请。”
“嫂嫂但说无妨。”
“想与将军讨一柄剑,以作防身之用。”虽然前世她的枪法百发百中,可是鲜少有人知道,她的剑术,更在枪法之上,若是昨日她手中有剑,定不会掉下悬崖,若是她手中有剑,谁人也妄想伤她分毫。
“这有何难。”紫王难得地露出了以往的笑容,将手边的剑拿起,递给了温柔,“此剑,便当是冷汐送给嫂嫂的见面礼了!”这是他最心爱的剑,若是她能带在身边,就如同他时刻陪在她身边一般。
“将军随身之物,定是将军心爱之物,如此贵重,温柔岂敢受。”温柔微微一笑推却了紫王的好意,紫王的眼里有一瞬间的灰败,随即又消失不见,将手中的剑放下,又拿起了另外一柄剑。
“此次回帝都,只带了两柄剑在身,既然嫂嫂不忍要冷汐的随身之剑,那便取这把吧,这把是离开军营之时随手从剑架上取的,应该无甚贵重可言了,请嫂嫂手下,莫要再推辞。”紫王两手捧着剑,递给温柔,纵是温柔想拒绝也无从拒绝,便笑着接受了。
手握剑柄,将剑拔出剑鞘,只见寒芒一闪,伴随而来的是轻微的嗡嗡声,仿佛是剑在剑鞘里争鸣,温柔脸上露出赞赏的笑,“好剑!”
听到温柔的赞赏,紫王也不禁然笑了,这两把剑皆是他心爱之物,不过是怕她不受,故撒了个谎,只要她不推辞就好。
“多谢将军了!”温柔抱剑向紫王躬身笑道,紫王似乎又看到了那个朗朗而笑的公子云游,心猛地颤动了起来,狂跳不止。
“不,不用谢。”心跳得太厉害,连话都险些说不清。
“那温柔便不叨扰将军,先行离开了。”说完,尹儿扶起温柔,温柔向紫王微微一笑,在尹儿的搀扶下离开了。
紫王望着温柔娇弱的背影,很是依依不舍,想要如冷澈一般将她抱起,可是他知道他不能这样做,没有思量间,便走到了温柔身侧,想也不想便道:“大哥托冷汐照顾嫂嫂,冷汐自当亲自送嫂嫂回去才是。”他舍不得她离开,他想一直看着她。
“不敢劳烦将军,白王府里很安全,不必将军亲自送温柔,温柔的身手将军是见过的,温柔自信还无人伤得了我。”温柔婉拒了紫王相送,“扭伤了腿不过意外而已,日后定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
“将军须当尽快养好伤,大夷新法可是在等着将军。”说罢,歩辇已经到了面前,尹儿扶着温柔在歩辇上坐好,尹儿向紫王福了福身,为温柔撑着伞,便随歩辇离开了。
直至温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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