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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宠--至尊狂妃-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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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的话音未落,只见一道寒光闪过,刘某手里正握着一把匕首,眼神狰狞地向温柔刺来!
“叮——!”还没人看到冷澈是如何出手的,刘某握着匕首的手便吃痛垂下,匕首应声而落。
“说,是何人指使你这么做。”冷澈看着刘某,眼神如利刃,语气如冰刀,已有一名普通着装的暗卫用剑尖抵在了刘某咽喉,然而明明长着一副贪生怕死模样的刘某,却不怕死地笑了。
“就是死,你们也休想从我嘴里问出什么。”他相信,既然他们想要从他嘴里问出什么,必然不会杀他,只要他嘴巴够紧留着命在,总会有人来救他。
“没想到刘大人会这么护主,刘大人若是也对大夷有此心,那大夷便是有福气了。”冷澈移开暗卫抵在刘某咽喉的剑,淡淡道,“来人,将人抬上来。”
冷澈话音刚落,便有两人用担架抬着一名颈下破浓,昏迷不醒的百姓进来,抬到了刘某身边放下,冷澈看着脸色慢慢变得灰败的刘某,不疾不徐道:“既然刘大人这么大义凛然,就让刘大人与此人过上一日,明日便放刘大人离开。”
冷澈的话让刘某双腿一软,连忙跪到地上,频频磕头,“我说!我说!我都说!”这疫病的可怕他知道,若是沾染,必将肠穿肚烂!
“说!”冷澈居高临下地望着匍匐在面前的刘某,恨不得一剑就刺穿这肥大的身体。
“那,那人是海国之人,身份,身份我不知道,他只说事成之后给我数不尽的荣华富贵……”
“说重点。”他不想听他这种卖国求荣的废话。
“待疫病真正爆发后的第三个时辰,派人到狭官道报信……”
“接头口信是什么?”
“这……”刘某战战兢兢,“大人需承诺我性命无忧,我才能说……”
冷澈冷笑一声,道:“说,我保你不死。”
“此为接头信物。”刘某从怀里掏出了一枚玉玦,双手呈上给冷澈。
冷澈接过玉玦的同时,也从暗卫手里拿过了长剑,毫不犹豫地从刘某颈后刺穿了他的咽喉!而后猛地将剑抽出!
刘某连一声都来不及叫,便面朝下倒地,没了气息。
“我说过保你不死,并未说过保你说完实情之后还能活着。”冷澈用剑尖挑起刘某挂在腰间的一块青玉,拿起,递给温柔,那毫不动容的眼神让温柔的心再次微微怔住。
“王妃,此腰间的佩玉便是整个漕城的行事权,王妃只管拿去。”
“温柔谢过王爷。”温柔接过佩玉,脸上再无一丝笑意,必须尽快建立隔离区,就算没有药材,也要先将感染了疫病的百姓先隔离开,以免使更多的人受感染,“如此,温柔便越俎代庖了。”
“防治疫病一事,便交给王妃了。”冷澈向温柔郑重作揖。
温柔握紧手中的佩玉,果断离开了。
**
一个时辰之后,冷澈正在耐心地安抚着惶恐不安的百姓,浑身染血的夙夜拄着剑出现在冷澈面前,惊得冷澈连忙上前扶住了他。
“夙夜!”夙夜身上深深的剑伤让冷澈不禁蹙起了眉,他还从未见过有谁能将夙夜伤成这样,亲自扶着他到安静的地方坐下,让略通医理的暗卫前来为夙夜清理伤口,见夙夜恢复了些许气力,才问道,“夙夜,如何伤得这般重?不是去取药材了?”
“爷,咳咳——”上次受的伤还未好透,如今又在原伤口上中了一剑,让夙夜忍不住咳出了一口血,却还是忍着痛继续道,“在城外受到了击杀,带去的五名暗卫皆身受重伤,对方人数是我等几倍,根本突不破对方的防线,本想时间不多,必须快去快回,可是,咳咳咳——”夙夜说着,又是吐出了一口鲜血。
“夙夜,莫说了,我知道了。”看着夙夜的伤势,冷澈没有再多问,转身吩咐暗卫将夙夜照顾好,便站起了身。
能事先在城外做下埋伏之人,必然知道漕城要向外运来药材,想要将出城之人全部斩杀,他们真是什么都想得到了,“封锁漕城!”不能让无辜的百姓出去送死。
“爷!”夙夜立刻忍着痛站起了身,挡在了冷澈面前,“爷您不能去!并不知道对方是何人!且身手了得,爷您的身子吃不消!”
夙夜自小便跟在冷澈身边,自然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纵然他觉得爷的功夫无人能敌,但是拖上那样的身子,纵是要赢,也要付出代价的!
“夙夜,让开。”冷澈看着一脸势不让开的夙夜,冷冷命令道,能让夙夜受此重创的人,若不是他亲自对付,这药材,要到何时才能运来?他能拖,可是漕城百姓能拖么?
“爷!夙夜不能让您去!”夙夜第一次违抗冷澈的命令,“就算漕城毁了,夙夜也不能让爷去涉险!”
“夙夜,可知道你在说什么?”冷澈望着夙夜的眼神第一次带了杀意,再次命令道,“让开!”
“爷!”夙夜依然挡在冷澈面前。
只见寒光一闪,一柄利剑抵在了夙夜咽喉,握剑的,正是冷澈,夙夜依然没有要让开的迹象。
再见寒光一晃,就在利剑要割破夙夜咽喉那千钧一发之际,一支小小的短箭撞上了剑身,让剑锋偏离了方向,否则夙夜此一刻便要成为剑下亡魂了。
“王爷,何故要对大管事拔剑?”温柔将左手放下,疾步到了两人之间,有些不解地望着冷澈,若是她再晚来一步,夙夜便是必死无疑了,这世上最关心他的人,他居然也下得了手?他的心,真是比她还要冷。
说完,温柔又转过身看着夙夜,对夙夜绽开微微一笑,道:“大管事,由我陪着王爷去,大管事可放心?”
夙夜欲要再说什么,却被温柔制止,“大管事莫要再说劝阻之话,你知晓王爷定不会听,若再拖了时辰便不好了,大管事只管放心,我保证让王爷平安回来。”
温柔的话与嘴角的笑让夙夜莫名地觉得放心,皱着眉,不得不点点头,刚才是他一时紧张才敢违抗爷的命令,逼得爷对他拔剑相向,他不能再挑战爷的极限。
可就算是爷将他斩于剑下,若是爷平安,他也无怨无悔。
“如此,漕城里的事便交给了大管事,我与王爷去取药材。”怎么就有这么倔强的一对主仆。
夙夜乖乖地听从温柔的话,让冷澈很是费解,他的话夙夜不听,居然肯听她的话?真是让他想不明白。可是,幸而有她及时出现,不然,方才的他险些失去理智真将夙夜斩于剑下(W//RS/HU),那么追悔莫及的便是他自己了。
“王爷,走吧?”基于方才的事情,温柔难以给冷澈好脸色,只是不冷不热地看着他。
冷澈倒是不知自己哪里得罪了她,只是拍了拍夙夜的肩,走了。
“爷,王妃,夙夜在此等你们回来。”夙夜望着那两袭交相辉映的白色背影,轻声念了一句,而后忍着痛,包扎好了伤口,巡查漕城去了。
因为事态紧急,乘马车并不能疾驰而行,故而温柔与冷澈纵马驰骋,身后跟着十名暗卫,往与漕城相距最近的淳城的方向奔驰而去。
可是才出了漕城城门不到三里,便遭到了埋伏。
温柔所骑的马的腿部突然被射中了一箭,马匹吃痛往前跪倒在地,温柔反应极快,在马匹倒地之前便已安然落地。
冷澈即刻勒马!
“柔儿!”一声惊呼入耳。
温柔不禁蹙眉,冷澈亦是眼神冰冷的微微蹙起眉心。
082、夫君情人
温柔的心底没来由地升起一抹厌恶感,就算不看那人,只听那声音,她也知道那人是谁,她怎么就觉得此人有种阴魂不散的感觉。爱残颚疈
严无离惊讶地望着出现在面前,他魂牵梦绕的女子,他是主上派来监守漕城,不让任何人从漕城出来,若是硬闯便杀无赦,虽然之前见到可称得上是老仇人的夙夜,但是他如何也想不到会在此地见到温柔,在弓箭手准备射出第二波箭的时候连忙制止了,他怕伤到她。
她不是应该在帝都白王府的吗!?怎么会出现在即将是一座死城的漕城!?
突然出现的严无离,惊的又岂止是温柔,温柔觉得他是阴魂不散,冷澈却觉得是蓝王心思极深。
“柔儿,你怎么会在这儿!?”严无离突然从隐藏的地段跳出,让跟随他一齐执行任务的小将们也不得不从隐藏地段跳出,在严无离身边保护着他。
这些人都知道主上蓝王最在意的便是严无离,所以他们都必须得多一百个心眼来保护他,就是没有完成任务也不能让他受到一丝伤害,否则回到蓝王府他们也是死路一条。
“严公子还当真是阴魂不散,想取我这条命居然都能追到这儿来。”温柔冷笑着看着面露忧伤的严无离,说的话厌恶得字字带刺,“想来伤害夙夜的人,便是你吧?”
冷澈已然下马,脸色阴沉地站到了温柔身侧,暗卫亦是人人执剑,围在温柔与冷澈面前,将他二人保护在其中。
这是冷澈第一次见到严无离,一想到他是曾与温柔要一齐私奔的人,他的心便觉得莫名烦躁,恨不得想要此人立刻从他眼前消失。
“柔儿,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严无离觉得自己的心像有人在撕扯一般疼痛,他不知道她会出现在这儿,主上亦不知道,他今次不会取她性命,而上一次,是他逼不得已,他那么在乎她,若不是无路可走,他又怎会用剑指着她,只是她不明白而已。
“事情如何我没有兴趣知道。”严无离内心的痛苦挣扎温柔丝毫感觉不到,也不想知道,如今在她眼里的,不过是个让她厌恶至极的男人,口口声声说心里有她,却又时时刻刻想要取她性命,皆说女人善变,看来这个男人比女人还要让人捉摸不透,更何况,关于他,她一点也不想知道,“在我夫君面前,还请严公子的嘴放尊重一点,温柔的名字,可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随便叫的。”
一口一个“柔儿”,真是听得她浑身犯寒颤,她不是他所爱的温柔,他们没有从前可以回忆,亦没有将来可说。
“夫君?”严无离看着一脸病态苍白的冷澈,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不屑地笑着重复着一个词,“夫君?夫君?就凭他!?一个身子半截入土的男人,柔儿你居然称他为夫君!?哈哈哈——”
对于严无离的话,冷澈无动于衷面不改色,但是这么些年来他学会了隐忍,绝不会在第一时间动怒,而从温柔的态度看,好似完全将严无离视为陌生人一般,他心中的烦躁稍稍减少了一些。
温柔却不然,严无离的话让她突然严肃地冷了脸色,严无离的每一声嗤笑皆使得她的脸色更寒一分。
“冷澈,你不过一个一无是处的病弱王爷,配得起柔儿的爱吗!?”温柔的一声“夫君”让严无离失去了理智,倏地抽起剑以剑尖指着冷澈,嫉妒道,“你不配!你的心里有柔儿吗!?若是有,你怎么会让她到漕城来涉险!?”
“王爷是温柔认定的夫,好与不好,还由不得严公子还指骂。”温柔的声音冷冷的,看着严无离的眼神亦是冷冷的,她的男人,就算再不好,也不得他人说了去,“严公子以为自己是谁,有资格来指骂温柔的夫君么?”
温柔的话让冷澈的心猛地一颤,不禁侧过头看着身边的她,隐隐觉得她好似在生气,是为了他?冷澈心底突然一暖,嘴角竟不自觉地上扬。
“柔儿,我是为你好!这样的男人,值不得你托付!”严无离将手里的剑握得更紧了一分,狠狠地颤抖着,显然是温柔的话将他的心狠狠地刺伤了。
那是他的柔儿,他不想她依偎在别的男人的怀里!他是多么地想要拥她入怀!
“为我好?严公子可真会说笑,当初弃我而去是为我好?要取我性命是为我好?如今用剑相向也是为我好?”温柔嗤之以鼻,继续讽刺道,“若是王爷值不得我托付,那何人值得我托付,你么?严公子?”
“我……”严无离被温柔噎得无话可说,痛苦地望着温柔,想要反驳,却无从反驳,她说的都是事实,当初是他抛弃她,致使她名声败坏,被青王主宰了一生幸福,他却没有站出来救她,亦是他要取她性命,虽是主上命令不可违抗,但这却也是实实在在的事,他想说他要带她远走高飞,可是他不能,他逃不出主上的掌心,若是带着她离开,定会伤害他,所以他不能说自己是她值得托付之人,可是白王也绝不会是给得起她幸福的人!
“呵呵呵……无离,你这是在上演苦情戏么?”一阵带着讽刺的嗤笑声在众人耳畔荡开,声至人至,只见严无离的身侧突然之间多出了一名身穿浅褐色衣衫的男子,正鄙夷地看着身侧的严无离,“没瞧见人白王妃眼里没有你么?你这么苦苦地巴结,不是自取其辱么?”
男子的话让严无离的脸色忽然如秋天的落叶一般残败,向男子喝道:“闭嘴!我的事还轮不到你管!”
男子的出现让冷澈眸子里的谨慎更多了一分,从来人的身手来看,必然不是泛泛之辈,其内力与功夫,定然在严无离之上,蓝王是算准了他会来漕城,特意让他二人在此等候么?
“我当然不想管你的破事儿,看着你痛苦的模样,我是开心还来不及。”男子笑得得意,他这辈子最开心的事情莫过于看严无离痛苦,谁让主上那么看重他心疼他,以致于他在主上面前愈来愈没有立足之地,这一切都要怪他严无离,所以严无离愈是痛苦,他就愈觉得开心,“只是主上的命令,你我可是知道的,你想要违抗主上的命令么?”
“堪亦!我不许你伤害柔儿!”严无离对堪亦怒目相向,他可是记得主上说过,柔儿的命,他派堪亦来取了。
“你的话,管用么?主上可是说过,这个女人的命交给我来取。”堪亦缓缓将剑拔出鞘,而后用剑尖指着温柔,“要知道,若是我杀了她,主上定会很高兴。”
“还是,由你亲自动手?在我手上死掉人,可是没有全尸的,为了让她死得漂亮一些,我可以将机会让与你,如何?”堪亦饶有意味地望着严无离,用言辞拨弄着严无离心底那根最没有抗拒力的弦,他最喜欢做的事就是看严无离挣扎的痛苦,“难道你还要等着看他二人日后欢爱,你才肯下手么?”
温柔听着堪亦的话,心底给他定了一个词,变态,难道这严无离是在一群变态中成长,所以性格也才会这么变态?
冷澈却没有温柔一般的想法,他只是觉得这二人,必将是棘手之人,须速速了结,时辰不能再拖。
“不要逼我。”严无离忽然用双手抱住了头,一副痛苦至极的模样。
“那看来还是我自己动手了,不知这噬心蛊,还要不要种到她身上呢?看着她痛苦挣扎的模样,主上应当最是开心。”堪亦云淡风轻地说着,从袖间取出一支玉笛,在指间把玩着。
严无离猛然抬头,看到堪亦手中的玉笛,痛苦挣扎的心注定要淌血才能麻木。
“我来。”再抬头,严无离的眼底很快地抹去了情感,只带着杀意地望着温柔与冷澈。
“呵呵……这就对了,杀了他们,日后你就不会再这么痛苦,主上也会非常开心……”堪亦在一旁蛊惑着,他知道杀了温柔,严无离只会更痛苦,这是他最想要的结果。
“你们的戏唱完了没有?我们没有时间看你们唱戏。”温柔冷冷地打断了堪亦说也说不完的变态话,她可没有闲情听两个变态唱戏,漕城的百姓可还是等着他们将药取回来救命。
“白王妃,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死在旧情人的手上么?放心,无离定会让你死得漂漂亮亮的。”堪亦说得好似她与冷澈二人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软货一般任人宰割,他们看起来有这么弱么?
确实,在堪亦眼里,冷澈就是个一无是处且还手无缚鸡之力的软蛋,而温柔,也不过是会三两下子花拳绣腿的寻常女人,比之前被他打伤的夙夜还不如,居然还敢在夙夜之后强出头,果然是送上门来的货,不取白不取。
“顺便在你们死之前告诉你们,之前唯一活着逃回漕城的人,是我打伤的。”堪亦得意的话音还未落,便觉脖颈间一阵寒凉,惊愕地发现冷澈竟不知何时竟来到了他身边,将剑抵在他的咽喉,他甚至连瞧也未瞧见冷澈是如何来到他面前的!
堪亦还来不及反应,站在他身旁的小将们亦是没有反应过来,堪亦便被冷澈狠狠击中了肚腹,疼痛难挡地跪到了地上,而后冷澈迅速地退回到温柔身侧。
他是使出了自己能使出的最强内力,欲在三两招之内将对方解决掉,他们没有时间在此与这些人空耗,他本是能一剑取其性命,举剑之间忽然想到了一个能让他生不如死的想法,便暂且饶他一命。
然而,冷澈这瞬间的举动再次让温柔刮目相看,她亦是如堪亦一般,一眼也未看得出他是如何在瞬息之间去到对方面前的,可是她却知道,事后肯定免不了她要辛苦一番。
已经被堪亦的三两语逼人了思想极端的严无离,此刻已不知道恐惧,只想要取两人性命,以免自己日后看到两人甜蜜的模样更让他无法接受,他现在就要他们去死。
严无离举剑向冷澈冲了过来,温柔欲要出手,冷澈便挡在了她身前,只轻轻一句:“我来。”
温柔顿时倍感温暖,一种被保护的感觉。
只听得刀剑碰撞声不断传入耳里,周身皆是在交手的人,温柔突然觉得自己成了无需任何顾忌的人,这还是,第一次有人保护她,心底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不过几回交手,严无离便被冷澈一剑刺穿了右胸口,将他钉到了地上,他的那些同党亦是被暗卫处理掉,暗卫虽然也有人受伤,好在人人还能站着,冷澈看也不看躺在地上的严无离一眼,对温柔道一声“走”,将受伤的暗卫遣回漕城,便径自翻身上马。
温柔无情无感地望了两眼充满血丝的严无离一眼,努力地在身体主人原本的记忆里搜寻初识他时他的形象,却是再也翻找不到,踩上了暗卫迁到身边的马匹,走了。
堪亦想要撑起身上去杀了冷澈,奈何冷澈那一击用的内力太深重,他连爬都爬不起来。
“柔儿,回来,你不能,不能走……”严无离望着温柔的背影,颤颤巍巍地站来起来,摇晃着身子猛然拔出了扎在他右胸口上的剑,只见一道血柱喷射而出,严无离忍着剧痛躬身拿过弓箭手掉落在地的弓箭,用尽全身的力气张开了弓弦,将箭簇对准了渐行渐远的温柔。
突然,严无离迷蒙的双眼尽是狰狞,手松开了弓弦,箭“嗖”地一声往温柔急速飞去,箭离弦的瞬间,严无离轰然倒地。
柔儿,既然得不到你,那么就让我们黄泉再见!
**
只见那箭向温柔急速飞去,紧于赶路的温柔却未有发觉!
“呲——”一声轻微的箭簇没入皮肉的声音淹没在马蹄声中,稍行于后的暗卫看着那自背后没入冷澈腰间,倒吸一口凉气,欲要出声,却被冷澈摇摇头制止。
是那千钧一发之际,他故意放缓速度,替她挡了那一剑!而温柔竟然丝毫不知!
冷澈面不改色,没有让暗卫告诉温柔,亦没有勒马停下处理伤口,而是一手执着缰绳,一手反握住扎在腰间的箭杆,微咬牙,将箭毫不犹豫地从腰间拔出!而后将箭甩到了地上!
“主上!”一直在他身边看着的暗卫忍不住惊呼一声,稍行于前的温柔这才发现原本与她并排而驰的冷澈不知何时竟落到了她身后,不禁稍稍放缓了速度,侧过身看着他,问道:“王爷,出了何事?”
只是温柔放缓了速度,冷澈亦是同样放缓了速度,不与她并排,不让她发现他腰间的伤,只淡淡道:“无事,尽快赶路便好。”
温柔微微点头,不再理会冷澈,继续加快了速度,一是药材之事确实紧急,而是到了地点取了药,她也好为他把把脉,看看他的身子有无问题。
只是在喧嚣的尘土中,温柔没有发现,冷澈本就苍白的面色,愈加苍白了。
纵马驰骋将近两个时辰,一行人终于是到了淳城脚下,一进城,问了药肆何在,几人便分头行事,直奔药肆买所需药材。
直到将所需药材都才买到,雇了车,将药材在车上装好,温柔才稍稍地松了一口气,这才看向冷澈,道:“王爷,到药肆里一坐,温柔为你把把脉。”
冷澈微微点头,正欲移步,却觉双眼突然一阵模糊,险些没站稳脚,差点便栽倒在温柔身上。
“王爷?”温柔一惊,这才发现冷澈的面色极不寻常,也顾不得到药肆去,便急急搭上了冷澈手腕,一瞬间惊住了,怎么这样!?
冷澈却觉得面前温柔的影像愈来愈朦胧,最后是模糊一片,他瞬间失去了意识,往前栽在了温柔身上,温柔条件发射地伸手将他接住,在触碰到他腰间的时候,忽然感觉手心粘稠温热,不禁抽出手一看。
血!?
他何时受的伤!?她如何不知道!?
------题外话------
昨天为了赶万更,一天只吃了两个包子一碗粥,今儿这章是码到今儿凌晨5点才OK,十四尽力了……有种要死了的感觉……好累……
083、为谁紧张
温柔看着自己掌心的血,惊住了,他何时受的伤!?她如何不知道!?
“王爷!?”之前与严无离交手时他还安然无事,怎会突然受了伤!?不对,血已经有些呈褐色,不会是刚刚受的伤,那么是在与严无离交手之后不久!?
温柔的脑子里闪过一线光亮,暗卫的那一声惊呼!?
“怎么回事!?”温柔眼神凌厉地盯着站在一旁的暗卫,就算有人暗中偷袭,即便她未有发觉,可以他的身手,也绝对不会受伤,除非是猝不及防的状况下,可又有何情况会是猝不及防?
“回夫人,这一箭,是主上为夫人受的。爱残颚疈”暗卫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
“什么!?”温柔有些不可置信,这箭,是他为她挡的!?这……怎么可能!?
“因主上命令,所以路上便没有告知夫人。”
“何人所为!?”温柔的心颤动着,为何他会用自己的身体为她当箭?又为何不告诉她!?
“恕属下无可奉告,不过那人也活不了,夫人放心。”那人受了主上的重创,再受他之后远远补上的一剑,定然无命可活,主上让他们不要告知夫人,他们也只能遵从,“当务之急,请夫人速为主上救治。”
“我知道。”温柔在转瞬之间平息了自己心底的震撼,让自己归于冷静,如今他为她倒下,那么她就必须为他支起他的责任。
“你来。”温柔的神情在突然之间变得冷肃,那眸子里的自信与冷静让暗卫们觉得这仿佛是他们的主上站在他们面前,不禁肃然起敬,恭敬地垂首站立,等待着温柔的命令。
温柔将冷澈轻轻靠到了身旁暗卫的身上,用命令的口吻道:“你立刻带王爷去找间客栈歇下,我随后就到。”
“是。”暗卫立刻抱着冷澈离开。
“尔等四人,立刻将药材运回漕城,告诉夙夜,让他按照我给他的药方将药煎好,而后分发给百姓服下,若是有不幸染上疫病而死的人,一定要集中用火焚烧,之后尸骨灰一定要掘地掩埋,再在上面洒上石灰。”此刻的温柔,就像是漕城命运的决断人,一字一句,坚决果断,丝毫不含糊。
“夫人,那你与主上——!?我等必须留下保护主上!”暗卫中有一人目光灼灼地看着温柔。
“漕城百姓的性命,现在就握在你们手里,你们必须以最快的速度将药材安全运回漕城!”温柔的声音不大,却有一种让人不可违抗的力量,“王爷有我照顾,我绝不会让王爷有任何危险。”
“相信我,我不会大夷,更不会害王爷。”温柔广袖下的手,渐渐握成了拳,他以身体护她,她怎会让他有危险。
“拿着!”说罢,温柔从怀里取出一块青玉,交到了其中一位暗卫的手里,“这是漕城的行事权符,交给夙夜,明日卯时之前王爷一定会平安回到漕城,届时务必让王爷见到一个平和依旧的漕城!”
“遵命!”暗卫看着浑身散发着一股霸气的温柔,不再多说多问,均向温柔一抱拳,转身护着装运药材的马车走了。
严无离一行人受创不轻,定然不会再有所埋伏,这一路回去,他们定然能平安到达漕城,那么接下来,在好好为他疗伤之前,必须将另一件要事处理好,这件事,与运药一事一样不能拖,若是现在站在这里的是他,想必也会如她一样这么做。
**
客栈里,温柔从冷澈的对襟里取出一枚玉玦,郑重的交到了暗卫手里。
“我不知你是代号为几的暗卫,但是我知你等都是将大夷命运摆在第一位的人。”温柔看着暗卫,说得郑重,“如今将这枚玉玦交到你手里,是要你去做一件关乎大夷命运的事,你愿意去么?”
看着面前的暗卫,不禁让温柔想到了前世的自己,今世她后悔她前世为组织卖命,可是今世,她却觉得,大夷,抑或说是他,值得他们去卖命。
“夫人只管下命令,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暗卫说完,立刻掀了衣摆在温柔面前单膝跪地,从没有哪个人,会让他们感觉到如同主上一般的凌厉与那隐形之中的雷霆万钧之力,可是她,却让他们感觉到了与主上一般让人甘愿折服的力量。
“好,那你立刻回漕城,带上些许暗卫一道去往狭官道,他们不可露面,而你就拿着这枚玉玦在狭官道与人接头,告诉对方,事情已办成。”对方让刘胖子在疫病爆发后的三个时辰时在狭官道接头,定是为了确保漕城必死无疑,而他们要这个消息,定然有预谋,既然是海国之人,想必是要借此机会掀起什么风浪,“之后跟踪好对方去往何处,若是能探听到对方意图最好,若是探听不到也不要逞强,子时之前,也定要回到此处,将与对方接头后的一切消息告诉我。”
“这关乎着夷国,拜托了。”温柔说完,郑重地向暗卫抱拳一揖,暗卫一脸肃然,亦是挺直了腰身向温柔抱拳一揖。
“主上便只能劳夫人照顾了!属下定不负夫人所嘱!”暗卫握紧了手中的玉玦,转身快速离开了。
暗卫离开,温柔非但没有松一口气,而是将心收得更紧,因为,冷澈,貌似情况很是不妙!
**
温柔在床沿上坐下,再次把上冷澈的脉,那指尖下的脉象,让温柔的脸色沉至极致!立刻抬手触上冷澈的额头,触手的热度让她禁不住蹙起了眉心。
怎么会这样!?他的身体不会发生这样的高热,仅就失血过多亦不会让他突然发起高烧,且他呼吸急促,从他的脉象看,竟好似感染了疫病的预兆。
可这又怎么可能!?虽然他身上没有挂着预防疫病的药囊,可他亦是服过她亲自准备的药,身上还披着麝香熏蒸过的衣裳,且他们在漕城里呆的时辰根本成不上久,根本不可能感染疫病。
那么,看来就只有一个可能——
温柔躬下身检查冷澈腰上的伤,只见伤口竟在往外渗脓!
温柔的眸子里突然闪现出杀意,尸毒!箭上定是涂了因疫病而死的人的血脓,不然他绝不会感染上疫病!而会向她射箭的,除了严无离她再想不到其他人,虽然暗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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