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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宠--至尊狂妃-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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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对王爷是疑是信皆不重要,重要的是温柔觉得是否值得。”温柔目光幽深,“只不过,王爷,您,值得温柔襄助么?”

“值不值得,也要等王妃瞧见了,自己评判。”襄助?仅她自己么?是否该说她有些大言不惭?“只是不知王妃以何来襄助我?而我,又为何需要王妃的襄助?”

有些话,还是必须事先挑明了说才好。

话音方落,眼见眼前白光一晃,一块可掌大的白玉牌出现在视线里。

“王爷的问题,它,皆可回答。”温柔摊开的掌心里,一块刻着“冷”字的白玉牌便赫赫在目!

------题外话------

因为潇湘改了制度,比如十四这样的小虾米想要大封推可谓是难之又难,只能一周内更新10W字才能有大封推,十四码字很慢,已经是起早贪黑的码字,这个寒假没有好好休息过一天,还要面临就业问题,7本厚厚的书没有看,毕业创作及毕业论文一系列事情等着要做,累得无以言表……

码字不易,真希望喜欢十四文字的姑娘能真心支持十四,支持正版……

太累了,还望姑娘们原谅十四多话了……

074、剪除小人

1

**坦白相对**

夷国帝王代代都传下这样一段不为史书记载,不为世人所知的话,而也只有换代之时,先帝才会将此秘密告知新帝。爱残颚疈

相传,夷国太祖皇帝打下大夷江山之后,未防后世发生宫闱变乱与应对不时之需,除了建立了全然效忠于皇室的暗卫与刺客组织,名为“黑冰阁”,直接属帝王管辖,除此之外还制造了一枚小兵符,名曰“鹰符”,能调动整个夷国的最后力量,但是除了太祖皇帝,没有哪一代夷王见过小兵符,因为小兵符并不从属于帝王,甚至不知道小兵符握在谁人手里,只知道,能启动小兵符的,是一块白玉璧。

而如今,因有先帝遗命,黑冰阁从属于冷澈而非王上,至于小兵符与白玉璧,便是动用了黑冰阁的所有力量去查去寻,皆是查无所踪,可是冷澈知晓,评定了新帝登基时发生的那场宫变的,正是这小兵符的力量,可是他依旧查不到任何线索,宫变平息之后,所有相关之人皆在一夜之间消失,纵是如何寻觅也不得。

可是,眼前,温柔手里握着的,赫赫在目的,竟然便是那夷国藏之最深的秘密与力量,能启用小兵符的唯一之物——龙玉白璧!

冷澈震惊了,龙玉白璧,居然在她的手上!?又岂会在她的手上!?

唯镇国公府可为尔援……

难道说,这龙玉白璧,一直在握在世代镇国公子的手里!?

“你,究竟是何人?”冷澈眼眸微眯,用最危险的目光望着温柔,周身仿佛一瞬间聚集了冰冷肃杀的气息,那样的眼神与气息,足以让人不寒而栗,便是足以令人闻风丧胆的“千面”,面对这样的他,竟也令她的心三分颤栗。

“如王爷所见,温柔乃第十代镇国公子,亦是第十代龙玉白璧执掌人。”温柔并不拐弯抹角,迎着冷澈的目光,抖净心上的颤栗,冷声回答道,“如此,温柔足以谈得上能襄助王爷。”

第十代龙玉白璧执掌人……果真如他所料,这龙玉白璧一直握在世代镇国公子手里,这便解了先帝弥留之际所言之意,可为何,先帝会知晓这小兵符握在镇国公子手里?可这个疑问,怕是再也无人知晓了。

“既然王妃如实相告,冷澈便也无须隐瞒什么。”冷澈慢慢舒张了眸子,眸光是狠厉的坚决,“大夷命脉,由我等来守护!”

一时间,温柔仿佛在冷澈身上看到了“陷阵之士,有死无生”的决绝之心,为了家国,可以完全放弃自己。

“温柔既已决定握住这枚龙玉白璧,便是决定了要走上与王爷同样的路。”能为了国家而将自己的一切置之度外之人,此等气魄,值得她去襄助,无须再犹豫,“可是由目前形势看,青王爷似乎会成为王爷的绊脚石,王爷是否要将之除掉?抑或是王爷顾念着手足之情?”

一旦卷入皇权之争,便是身体里流着同样的血,终有一日也会刀刃相向,想必他不会不识得这个道理,况且青王眼里早已没有他这个兄长,否则不会将处处辱没他,而倘若他顾念那所谓的手足之情,恕她也难与她站在一条阵线上,青王爷,她治定了。

而他,想必不是那瞻前顾后之人,青王是否该留,他该比谁都清楚。

若非如此,他便不足以担当保护大夷命脉的重任。

“王妃会一开口就问到青王,可是想好了什么好方法来对付尔等?”手足之情?可笑,为了大夷,他连自己都可以全全放弃,更何况其他?况且这所谓的手足,留着,只会如慢性毒药一般慢慢毁掉一只手,再遍及全身,与其如此,不如将这中毒的手斩除,以免祸及全身。

况且,他们之间,从一开始,就没有所谓的手足之情可念。

“王爷好心思,竟能猜得到温柔心里想什么。”一记浅笑挂上了嘴角,温柔又恢复平日里那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嘴角的笑若有似无。

白王冷澈,心思真的是敏锐非常,她寻思了许久皆未能知晓的话,他不过片刻便能猜透,如今,竟又能一眼望穿她内心的想法,再加上他那非常人所能比的内力与身手,他所掩藏的,究竟有多深?

“既然王妃有好法子,只管放开手去做便好,有王妃在,倒也省了我多在青王身上花心思,相信以王妃的聪慧,足以能应对了青王。”冷澈亦是淡淡一笑,如今时机成熟,便从青王身上下这第一刀。

“如此说来,若是温柔中间出了什么岔子,王爷都会给温柔善后?”真是一个让人猜不透的男子,一会儿冷若寒冰,一会儿竟柔如温水。

“这是自然,王妃是吾妻,王妃留下的缺漏,自然要由我来填补。”冷澈望着温柔含着笑意的眼眸,用赞赏的口吻道,“可是我相信,王妃办事,绝不会有需要我来善后的时候。”

“既然王爷相信温柔,那不管温柔如何出手,王爷皆不可干预。”

“王妃放心,我绝不会干预王妃。”

“既然如此,温柔还有一事相请。”她没有三头六臂,亦没有分身之术,今夜之事,她自己完成不了。

“王妃请讲。”

“请王爷派些许暗卫去保护敏夫人,今夜必须将敏夫人保护好。”青王今日失手,而王如敏不是傻子,自然知道青王要将她赶尽杀绝,事后肯定会波及到自己,今夜必会再派人来将王如敏抹除干净,以免对他造成任何不利影响,至于温颜那边,“还有温柔三妹妹那边,也请王爷拨些许暗卫去。”

“哦?青王居然要对自己所喜爱的女人下手,真是令人意想不到。”冷澈没有问温柔要这些人手作甚,只是眸光沉沉,话语里浮上了讽刺。

“王爷知道青王与敏夫人有染?”温柔有些惊讶,他既然知道自己的弟弟与自己的女人有染,竟然还能忍着不揭发,这个男人,心里想的是什么?又是如何忍得这样的事?

“王妃以为,我什么都不知晓么?”他不说不怒,并不代表他不知道,只是这些人,不值得他去劳费心神,时机一到,他自然要他们都从他眼前消失,不过如今她想先他出手,便也由着她。

而这整个夷国,又还会有什么事是他不知晓的?这,不过是连毛发都比不上的小事。

“既然如此,温柔就尽尽这个白王妃的职责,帮王爷清理清理这后院。”王如敏,可是要好好利用的。

“王妃方才所说的,我应了,明日王妃定还能见到活蹦乱跳的敏夫人与三姑娘。”

“如此,温柔先行谢过王爷。”温柔莞尔一笑,“明日,温柔也会让王爷看场好戏。”**试探如敏**

温柔从瓦釜雷鸣出来,眼看已是夜幕沉沉,几乎未加思索地便往王如敏的院子去了,尹儿劝她还是先用过晚膳再去,温柔道是此刻岂是想着用膳的时刻,尹儿无奈,让厨子将晚膳温燉着,自己则是端着乌鸡参汤跟在温柔身旁。

温柔来到王如敏卧房前,只见房门紧闭,便遣退了在旁伺候的婢子,尹儿便上前敲了敲门,而后便见小妮来将门打开。

“奴婢见过王妃。”小妮躬身行礼,将头埋得低低的,眼里有惊慌与紧张闪过。

温柔点点头算作免礼,问道:“敏妹妹可是醒了?”

“回王妃,夫人已经醒了,但是还不宜下床走动,此刻正还在床上卧着。”

温柔绕过了小妮身侧,往屋里走去,只见王如敏正在床上靠坐着,瞧见温柔便要起身相迎,却被温柔制止。

“敏妹妹白日里受了太大的惊吓,只怕还没缓过来,只管躺着就好。”温柔话语关心,搀住了王如敏,在她的眉眼中寻找异样,却是寻无所获,王如敏苍白的面色上,写着的尽是受惊后的紧张与后怕,丝毫寻不到温柔欲看到的情感,心底不禁轻赞王如敏不愧是心机极深的女子,此时此刻还能有定力将自己的心思掩藏得这么好。

“让王妃姐姐见笑了,请恕妹妹不中用,这一点小小的惊吓都受不住,竟是卧在床上不能起身相迎,还望王妃姐姐不要怪罪。”因为温柔来时已让外院的婢子进来传报,王如敏当时震惊了,此刻却已是平静如常。

王如敏紧紧地盯着温柔,依旧很是不可置信,在方才得到婢子传报的时候她无法相信,然而此时此刻见到活生生的温柔,让她不得不相信,温柔,居然没有死!?真的没有死!?

那今日她所做的究竟算什么!?温柔没有死,居然险些将自己搭了进去!

想到今日那闪着白光的刀锋朝自己劈来,想到那滚滚浓烟,王如敏本就因惊吓而惨白的面色更是惨白,一瞬间抓紧了手下的衾被,眼神变幻不定。

不是因为害怕,而是仿佛有人在她心上洞穿了一个大窟窿,生生流血,生生疼,爷,居然想要连她一起杀掉!?

“敏妹妹这么盯着姐姐作甚?可是姐姐脸上写着字?”温柔准确无误地捕捉到王如敏眼里闪出的异样,再看她那紧抓着衾被的手,嘴角不禁微微上扬,“敏妹妹这受的可不是小小惊吓,若是换了姐姐,恐怕就不是小小惊吓而已了。”

面对今日之事,若王如敏还能冷静如往日,温柔倒真不知该如何从王如敏处打开这一个大豁口,方才看到她一脸的平静,温柔觉得此事可能要多下些功夫了,随后便看到了王如敏握紧的双手,便知王如敏此刻心里的想法,对此事已是胸有成竹。

“妹妹失礼,王妃姐姐不要生气。”王如敏连忙低下头,掩藏自己的心底的想法,“今日多谢姐姐出手相救,若非如此,妹妹此刻已是刀下亡魂了,妹妹一时不知该作何报答才好。”

只是她没有想到,温柔居然有这么强的身手,竟能抵得住那些人的攻击!

“你我姐妹,何须言谢,如此倒是见外了,姐姐又岂能对敏妹妹见死不救?倒是今日难得出门一趟,却出了这样的大事,让敏妹妹没能好好地品尝那日思夜想的甜点,好在却是有惊无险。”温柔的目光一直停留在王如敏面上,不放过她丝毫的表情变化,“敏妹妹可知道那些歹人是谁么?”

“王妃姐姐真会说笑,妹妹岂会知道那些歹人是谁。”温柔的话让王茹敏的心猛地一颤,惶恐蔓延,却是强自压住不表现在面上,温柔为何会这么问!?难道是她知道什么!?

不知为何,王如敏的眼前似乎出现了李安音的惨象,令她不禁将手放到小腹之上。

“我等女子一向与人无冤无仇,究竟那些歹人为何要向我等动手?而且瞧那歹人今日的举动,是非要取敏妹妹性命不可,敏妹妹可曾与谁人结过怨?”青王的心,当真歹毒,他有的是法子在王如敏肚子凸显之前将她弄出白王府,却偏偏要让她一尸两命。

“王妃姐姐又与妹妹说笑了,未出阁之前,妹妹便鲜少出府,嫁入白王府之后,更是日日呆在王府里,岂有与人结怨之说。”王如敏极力解释着,面色因为惊慌而惨白至极。

温柔,究竟知道了什么!?又猜到了什么!?

“敏妹妹可还是心有余悸?脸色怎的这般难看?”温柔假装关心地问道,便从尹儿的手中拿过了参汤,试着手温,“姐姐为你准备了乌鸡参汤,妹妹喝了可缓缓心绪。”

温柔说着,将参汤递给了王如敏,王如敏微微一笑正伸手接过,“王妃姐姐如此关心,妹妹受宠若惊。”

“敏妹妹如今可是双身子之人,不多补补身子怎行?”温柔笑得温和。

“啪——!”瓷器摔到地上,碎了一地的声音响起,清晰地撞进在场每一个人心里。

王如敏的双手还保持着接过参汤的动作僵在半空,此刻正微微颤抖着,惊恐万状且不可置信地望着温柔,婢子小妮亦是吓出了一身冷汗。

“哎呀,如何洒了?”温柔却是看着洒了一地的身体,假装惊讶,再吩咐尹儿道,“尹儿快去吩咐厨子再炖一盅来,大夫说了敏妹妹的身子该好好补补,否则对腹中胎儿不好。”

温柔假装不经意的话,在王如敏的心底激起了千层浪,此刻的她,已是惊慌得无所掩藏,全全将自己的内心曝露在眼中。

“姐姐已让尹儿去再准备一盅参汤来,敏妹妹不要急,还是躺下为好。”温柔依旧笑得无害,伸手扶住绷直腰杆的王如敏的双肩,要扶着她躺好,“王爷三十无子,敏妹妹能为王爷添这一个孩儿,不知王爷该有多高兴。”

温柔字字如利刃,插在王如敏的心头,偏得温柔自己像什么也不知晓一般,温温和和地笑着,好像极是期待这个孩儿的出生一般。

温柔,竟然知道她有了身孕!?怎么……!可能!?

王如敏颤抖的手,再次捂上了自己的小腹,像看厉鬼无常一般盯着温柔。

“敏妹妹这是怎么了?如此惶恐?”温柔忽然笑得邪魅。**绝望女人**

片刻的沉默,只听到王如敏急促的呼吸声,温柔好整以暇。

“你,知道什么!?”王如敏颤抖的声音打破了这异样的沉默。

“妹妹这问的什么话。”温柔莞尔一笑,在一旁的太师椅上坐下,“姐姐不过是知道妹妹有了身子,要为王爷添丁了而已,还能有什么?”

温柔顿了顿,像想起了什么一般,才又笑着继续道:“险些忘了,姐姐还知道白日里那些歹人是什么人,受谁指使,为何而来。”

“又为何,想要对有了身子的敏妹妹出手。”

温柔说完,浅笑着望着王如敏,王如敏则是愈听着温柔的话,背脊欲冷一分,听到最后,她已瘫软在床上。

她知道?她居然都知道!?那她也知道她早就与爷好了!?那她知道她腹中孩儿是谁人的!?

怎么会……这样!?

而爷,又为何想要对她动手!?是嫌她碍了他的事吗!?那他一直待她这么好又算什么!?

王如敏觉得自己的心在泣血,觉得自己不论进,还是退,都是死路一条。

可是——

王如敏紧紧捂住自己的小腹。

“事到如今,敏妹妹可还执迷不悟?”温柔收了嘴角的笑,冷冷地望着一脸灰败的王如敏,她没有将话挑明白,她相信王如敏定已是心知肚明。

“呵呵,执迷不悟……执迷不悟?”王如敏笑得凄惨,原来一直是她在执迷不悟吗?

“若他真的在乎你,岂会由你在白王府呆上年余而不将你带出去?以他的能力,不会办不到。”温柔目光冷冷,话语有让人无法反驳的迫力,“而你日日盼着他的时候,又岂止他在哪里风流快活?”

“就算如此,我也不会为你所用!”王如敏猛然抬头,泪水决堤,眼里却是狠烈地决绝,“就算他待我如何,也由不到你插嘴!我绝不会背叛他!”

既然温柔已经知道了一切,她再做任何掩饰都是徒劳,而温柔既然知道真相,并非没有将她处死,倒是到她面前与她说这些,她当然知道温柔想要做什么,不过是想要她为她所用,从而对付他!

她那么爱他,又怎会背叛他!?她那么爱他,又怎舍得害他!?就算他不爱她,她依然深深地爱着他!

“是么?”温柔往椅背上一靠,说得云淡风轻,“就算他想要取你与你腹中未出世孩儿的性命,你也依然如此么?”

王如敏紧紧咬着下唇,浓浓的血腥充斥在嘴里,一言不发地盯着温柔,泪水依旧在蔓延,孩儿,孩儿……

“敏妹妹,你这般爱他,却又知他爱你有多深?又值得你为他这般付出?”温柔瞳眸微缩,青王何德何能,居然使得有人为他这般付出?

“那么就让你自己睁大了眼睛看清楚,你所深爱的男人,又是如何对你的。”真是个可悲的女人。

温柔话音方落,便听到了屋外传来了刀剑碰撞发出的声音。

王如敏的心立刻绷紧,双手紧紧装着床帏,好像一个求死之人在跳入水里的一瞬间,面对灌入耳鼻口中的水的恐惧,挣扎着,沉沉浮浮。

小妮看着心疼,连忙上去紧紧抓住了王如敏的手,而此时的小妮,仿佛就是王如敏的救命稻草,她紧紧抓着小妮的手,深深的不安。

屋外的刀剑之声持续了正正一刻钟终于平息,王如敏还没有来得及喘口气,便有五个黑衣蒙面人从房门被扔了进来,已然是断了气的模样,王如敏吓得胆子都提到了嗓子眼。

而后,一名暗卫拖着还尚有一口气在的黑衣人走了进来,向坐在太师椅上的温柔屈膝行礼,却是一言不发,将黑衣人扭到了身前,黑衣人吃痛跪下,尤见他腰间汩汩淌血,一副强忍着剧痛的模样。

温柔看了惊恐万状的王如敏一眼,便缓缓站起身,走到黑衣人面前,居高临下地冷声问道:“说,受谁使命而来,欲干何事?”

黑衣人强忍着痛,却是牙关紧咬,一言不发,暗卫见状,挑起剑,在黑衣人腰间的血口子上轻轻杵了一下,黑衣人痛得翻到在地,抽搐着,冒了一头的冷汗,依旧不肯松口:“无可奉告!”

温柔拿过暗卫手中的剑,将剑尖轻轻抵在黑衣人的伤口上,而后轻轻旋着剑柄,冷眼看着剑下的黑衣人痛不欲生,面无表情地再次问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回答,否则,我会让你痛不欲生。”

黑衣人疼得冷汗湿了全身,再也忍不住这样的折磨,颤抖着哆哆嗦嗦道:“我……我说!”

“说。”温柔将剑还给了暗卫。

“受,受青王爷之命,取白王府敏,敏夫人性命。”因为痛极,黑衣人的话并不顺畅,却是清楚地传进了温柔耳里,传进了王如敏耳里。

“证据?”没有证据证明是青王派来的人,王如敏不会死心。

黑衣人赫然摊开了左手掌心,一个沾染了血迹的已然有些年月的“青”字赫然刻在掌心,温柔便已明白。

在风之大陆,为谁人效命,便要在身上的任一部位刻下主上的“字”,如此,即便想倒戈,一个曾经效命于他人的人,便也无人收留。

而眼前的这个黑衣人,并非想要倒戈,而是要求死,求温柔能一刀了结了他,不要再折磨他,所以才会和盘托出。

“好,让你解脱。”温柔自然知道黑衣人心底的想法,得到了满意的答案,温柔看了一眼暗卫,暗卫会意,抽剑出鞘,毫不犹豫地刺入了黑衣人的心房。

“啊——!”在暗卫手中的长剑刺入黑衣人心房的同时,屋里爆发出了王如敏惊恐万状的尖叫。

暗卫将黑衣人拖出屋子,温柔转身往王如敏走去。

“敏妹妹,可看清楚了?又可听清楚了?”温柔重新在太师椅上落座。

然而此刻的温柔,在王如敏的眼里,简直就像一个无情无感的阎王!可是,更让她震惊的是,青王居然又派人来取她性命!

就算他觉得她碍事想要将她除掉,她没有丝毫怨言,可是如今她有了他的骨肉,他却想要将他的骨肉一并除掉吗!?

不!她怎么能让她的孩儿还未出世便死在自己生身父亲的手上!

他怎么能如此!她的命她可以给他,但是孩儿的命她绝不允许他抹杀!

既然如此——

王如敏赫然抬头,望着温柔。

“敏妹妹可想好了,若你再一意孤行,不久之后,莫说你,便是你腹中的胎儿,都会尸骨无存。”温柔盯着王如敏的眼睛,出口的话仿佛让人抗拒不得,“若你能变通,我保你腹中孩儿不仅能安然出生,并且日后衣食无忧,荣华富贵!”

绝望中的女人是可怕的,有着既然独活,不如同归于尽的想法,聪明的王如敏,便是这样的女人。**青王大婚**

翌日,镇国公府。

温世仪万没有想到昨夜的暗杀居然失败,如今温颜还安然无恙地坐在屋子里,身披红嫁衣准备做她的准嫁娘,而他最心爱的心儿却是在独自饮泣,而且外头还风言风语地传着心儿与人欢好之事,周麻不是说将事情都处理干净了吗!?

最重要的是,他没有做到青王爷交代的事,那么必会影响他日后的仕途。

温世仪烦躁地在厅子里踱来踱去,他实在想不到昨夜的暗杀为何会失败,明明安排得那么隐秘,为何还会有人出现阻挠,令己方三番四次不得手,非但如此,他派去的人非死即重伤,究竟是什么人,竟然这么帮着温颜!?

将消息报予青王爷,想必青王爷已经大失所望了。

虽然极不情愿,但是青王与温颜大婚已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又是王上赐婚,即便再不情愿,镇国公府上下皆是张灯结彩,将门面功夫做得足足的,唯独温世仪自己与赵嫣儿一步也不踏入温颜的院子。

温柔来到镇国公府,瞧见那满目的喜庆之色,也不叫家丁去向温世仪通传,便径自往温颜的院子去了,这还是温柔第一次踏入温颜的院子,虽然张灯结彩,但是那岁月的痕迹却掩盖不了,那斑驳的院墙,脱漆的梁柱,陈旧的家什,一一皆显示出这是一个多么不受宠的庶女生活。

可见温颜在这镇国公府的日子,是多么的不如意,当年娘亲还在的时候,想必不是如此,否则温颜也不会想要将赵嫣儿母女踩在脚下。

温柔进屋的时候,温颜正在可人大的铜镜前穿红嫁衣,身旁一个婢子也没有在伺候,衣襟处的扣子太过繁复,温颜一直低着头拧着扣子,竟是连温柔进来也未有察觉。

“三妹妹何故自己披衣?”温柔淡淡地问道,而后向身旁的尹儿吩咐道,“尹儿,上去帮三小姐将衣裳穿好。”

温颜这才惊得转过身,瞧见温柔,连忙福身行礼:“妹妹见过大姐姐,如何大姐姐来了也不让人传报一声?害得妹妹怠慢了。”

“三妹妹何须多礼,若知三妹妹身旁无人伺候,姐姐当将小玲一齐带来才是。”

“不可!”温颜立刻制止道,“小玲不能此时回来,妹妹一个人能顾得过来的。”

“爹爹也可还真是无情,三妹妹出嫁,竟然连一个婢子都不派给伺候着。”温柔抬手拿起温颜放在妆台上的红盖头,似笑非笑道,“便是这红嫁衣,怕也是三妹妹自己请人做的吧?”

“大姐姐真是说笑,妹妹今日能活着站在这里,便已是祸中之福了,又岂还敢奢求有人在旁伺候?”温颜笑得苦涩,忽而向温柔直直跪下,而后朝温柔重重磕了一记响头,“温颜谢过大姐姐昨日出手相救之恩!”

当昨夜屋顶传来兵器碰撞声时,温颜惊得从床上跳了起来,浑身颤抖得不知该如何是好,她知道,定是赵嫣儿与爹爹派人来取她性命了!她没有想到,白日里赵嫣儿没有得手,夜里竟然会再次出手!她大意了!难道,今夜真是她的死期了吗!?

可当她躲在床脚,双手抱着自己瑟瑟发抖之时,没有料想中的杀手破门而入,门窗依旧紧紧关闭着,刀剑声在继续,依旧没有人闯入,温颜忽然间明白一件事,定是有人在帮她!而这天下间谁还会帮她?除了温柔别无他人!即便有,也无人料得到他们会再次出手,除了那个似乎能事先洞察一切的温柔!

最后,刀剑声消失,温颜依旧安然无恙地坐在床上。

而除了温柔,她再想不到还有谁能有如此的先见之明。

温柔没有说话,只是冷冷望着温颜,如此心思,留着为己所用,该会是好事的。

“三妹妹,今日之后,你便是个只有权而无爱的人,当真不悔?”一切,她要在今日结束。

“不悔。”温颜回答得坚定。

“好,今日之后,青王府尽归你手!”除掉一个渣滓,放进一个自己的人,一举两得。

温柔很是满意温颜的回答,转身欲走,临走时留下话:“我让尹儿留下伺候三妹妹,至于小玲,待三妹妹拜完天地,姐姐即刻将她送到你身边。”

“温颜谢过大姐姐。”望着温柔的背影,温颜不敢有丝毫的不敬。

青王府。

管家正在大门忙碌地接着前来道贺的大人、公子以及各家的夫人们,家丁们也是忙得不可开交,唯独作为新郎官的青王至今还没有出现在众人面前,前来的客人们虽有不解,却又不能问不敢问,堂堂丞相之事可不是他们能管的着的,他们人到了,象征性礼仪做到了就是,也没有让谁抓着对青王不敬的“把柄”就好。

一顶米白色的绣竹纹软轿在青王府门前停下,轿夫连忙掀开帘子,温柔从软轿中轻轻走出,一袭白衣,一件白狐裘大氅,那倾国倾城的姿,频频引来了惊叹的目光。

管家眼尖,一眼便瞧出了温柔的身份,吩咐身旁的家丁好好接待客人,自己则连忙来到温柔面前,躬身行礼:“小的见过白王妃,白王妃安好。”

“免礼吧。”温柔微微颔首,而后向身后捧着贺礼的云浪吩咐道,“云浪,将王爷与我备的礼呈上。”

“小的代青王爷先行谢过白王妃与白王爷。”管家点头哈腰地笑着,“白王妃请随小的入府。”

云浪欲跟着进去,却被管家挡在门外,笑着向温柔解释道:“白王妃,今日宾客众多,自家带来的下人等一律不准入府,以免冲撞了客人们,还望白王妃见谅。”

“既然如此,云浪你便先行回府吧。”

“云浪在府外等着王妃就好。”云浪向温柔躬身,告退。

管家眼见打发了云浪,眼里即刻浮上了得逞的满意,“白王妃请随小的来。”

管家一直躬着腰低着头,没有看到他眼底的邪意。

前来的众人看到为温柔引路的竟然是青王府的大管家,不禁对温柔投来既不解又嫉妒的眼神。

可是,管家所引的路根本就不是通往前厅!**无耻之徒**

“其实管家不必为我亲自引路,我自会跟其他宾客一起去往前厅。”温柔说得不紧不慢,此刻她正悠闲地欣赏着周身的景致,果真是亲王又兼当朝丞相的府邸,景致较白王府而言,简直就是云泥之别,用两个字概括,只能用“奢华”来形容。

而她当然也看得出,管家所引的道路,并非是通往正厅。

嘴角勾起一记若有似无的笑意,温柔折下怒放在路边的一枝梅,在手里把玩着,眸子沉沉如暗云,青王,想要做什么?

“白王妃身份尊贵,自然不当与他人同道。”管家谄媚地笑着解释道,这可是他见过的爷最上心的女人,自然要小心地伺候着。

“哦?我还不知道我自己的身份有这般尊贵,竟然使得青王爷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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