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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宠--至尊狂妃-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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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澈不怕委屈,只怕成为众矢之的……”冷澈垂首说得有些害怕。
“白王放心,本宫绝不会让任何人知晓白王也曾握权之事,况且如今王上也到了加冠之年,也是时候让王上独自处置政事了。”
“澈明白。”冷澈微微颔首,站起了身,“太后,时辰不早了,澈先到大殿去了,不然五弟又该说澈的不是了。”
“去吧。”
“澈先行告退。”
看着冷澈小心翼翼的一举一动,小李子看着不禁嗤之以鼻,待得冷澈离开,小李子上前替太后捶着肩,鄙视道:“这白王还当真是鼠蚁般的胆子,手握政权竟怕成为众矢之的而放开了政权,现如今身为长兄被青王欺到了头上也不敢吭一声,今儿青王能扔给他女人,明儿指不定就能扔给他一把匕首。”
“众矢之的?借口罢了。”太后没有如小李子一般认为,轻轻转动着手指上的护甲,沉沉道,“当真认为他是鼠蚁之胆么?”
“不是这般么?若不是这般,这白王为何连说到青王这个字眼都害怕得不行。”小李子更是鄙夷。
“这便是白王的高明之处了,单就如此隐忍十年而不发,便可知他不是平庸之辈,而我,也几乎总被他这表现给骗了过去。”
“那太后的意思是……白王是装的?”小李子惊讶了,他在太后身边已经有五年了,然而每一次见到白王他都是一副胆小如鼠的模样,有人能这么装的吗?更何况太后说的是十年,有人能隐忍别人把他踩到泥地里十年么?
“是啊,十年啊,谁能做到这样一个十年,更何况他本就是一个没有正常寿命的人。”说到此,太后的眼底尽是阴沉,“若说他是真的胆小无知,那他怎不在将他那一半政权交予本宫的时候,把那夷国最高的权力符玺交给本宫,而本宫手上拿着的,不过是一个决策着寻常政事的玉玺罢了。”
白王,他这般隐忍,除了担忧皇权落到外戚手里,是否还发现了什么?而无论她如何派人打探,竟不能得知分毫。
“还有,主上将你派来我身边已有五年,若是再看不明白,主上可是交予我生杀予夺之权的。”太后缓缓站起身,斜着阴沉的眼望着身旁的小李子。
小李子吓出了一身冷汗,连忙匍匐到地上,请罪道:“奴才明白,奴才日后绝不敢再多舌!”
“嗯。”太后满意地点点头,“起来吧,伺候本宫更衣,是时辰到大殿去了。”
夷国,王上,白王,呵!迟早这一切都是主上的!
皇宫大正门处,马车进了皇宫大门,便有守卫上了为进来的车马引路,将车马引到车马场后,待主人家停好了车马,再由小太监将其引往大殿,这般做一是为了防止其不识路而在宫里迷了路,二是为了谨防有些纨绔子弟在皇宫里胡乱行走违了宫规。
温柔在小太监的搀扶下下了马车,小太监随后也将温颜搀扶了下来,大胆地抬了眼角瞧了温柔一眼,复又脸红心跳地低下了头,恭谨道:“奴才见过白王妃,白王妃安好,接下来由奴才为您引路。”
小太监心底已胡乱敲起了小鼓,这便是外头传得沸沸扬扬的白王妃吗?竟然是这么美的人儿,再瞧那浑身上下的气质,完全与那传闻中的“荡妇”不符,定是哪个嫉妒的人散播的谣言!才瞧了温柔一眼,小太监心底禁不住为温柔平反。
“王妃,接下来的地方夙夜不能前往,夙夜便在此处等着王妃。”朝政大殿,不是谁都能进的。
“那便委屈大管事了。”温柔朝夙夜微微颔首,再朝引路的小太监道,“有劳公公了。”
说罢,与温颜二人随小太监走了。
温柔不得不再次赞叹宫中的行事之细微,随着引路小太监往大殿走,在还尚远处看到矗立在三十九级台阶之上的朝政大殿时,温柔便被那辉煌霸气的古时建筑震撼了,真真是巧夺天工!
“白王妃随奴才往这边来,女眷在这边进入大殿。”小太监在前边引路,往着大殿的右侧做出“请”的姿势,便又继续垂手引路,温柔便瞧见了各式衣着华丽的女子往小太监所指的方向走去。
“瞧见没,那便是白王妃。”有女子窃窃私语。
“哼,什么白王妃,瞧那一副狐媚子的模样,果然与传言中的荡妇相符。”有女子嗤之以鼻。
“就是,我还听说了,那日她竟当街揭了盖头,真是丢尽了女子的脸。”
“哼,你们还不知道吧,就是这个所谓的白王妃连进宫参加皇宴都不忘勾三搭四,竟在宫门外拦了玄王爷的车马,想要乘坐玄王爷的车马一道进宫!”
“什么!?她都嫁作人妇了还这么不守妇道,竟敢光天化日之下想染指玄王爷!?”
“这是真的吗!?玄王爷怎么会理这样的女人!”有女子为玄王痛心疾首。
“当然是真的,当时我正巧经过,亲眼瞧见了的,玄王爷自然不会理了她,但是玄王爷心善是我们大家都知道的,总不能瞧着她堂堂白王妃不行进宫赴宴,便赏了她一辆马车让她自个儿坐去。”
“原是如此,吓了我一跳,还以为玄王爷与她同乘了一辆马车。”
莺莺燕燕中皆是为玄王可惜,为玄王抱不平,就怕温柔吃了她们心目中的神一般,温柔听得真是好笑,说便说罢,她被人说得还少吗,还怕再多这几句?
温柔从人群后方走近,倒是没人回过头注意到她,指责依然在继续。
“各位姐姐,请不要这么说我大姐姐,大姐姐不是像姐姐们这么说的人……”突然,人群里响起了为她辩解的,极委屈,极柔弱的声音。
温柔冷笑听之。
053、众家千金
“温小姐,你就不要再替你那姐姐说话了,这整个帝都还有谁不知道你那姐姐是个什么样的人呢!?”说话的是吏部侍郎的大千金,徐蔓,长得小巧玲珑很是惹人怜爱,声音亦是娇滴滴的,便是说不中听的话竟都让人觉得听着舒服。爱残颚疈
“虽说青王爷自小便与她有婚约,可是青王爷钟情于你是众所皆知的事情,而且姐妹共事一夫便是自古以来的佳话,她偏是眼高于顶想独占了青王爷,最后竟做出与人私奔这等不耻的事情,实在需不着温小姐你再为她说话。”
温柔在后边听着众人对她的嘲讽与指责,在听到这一段话的时候不禁抬头多打量了此女一眼,长得不算出众,一袭浅绿色棉裙在一群莺莺燕燕中也并不吸引人,然而那淡淡散发出的气质倒是让温柔挺是欣赏,这还是温柔听到过的关于她的最中肯的评价,本想要赞她思想不似他人那般随波逐流,但是那“姐妹共事一夫便是自古以来的佳话”的想法依旧脱不了古时的束缚,时事造人,也不怨得。
不知这是谁家小姐,她倒是挺欣赏。
“哼!就是!”徐蔓亲昵地挽上了温心的手腕,替温心愤怒道,“前几日她不是还到镇国公府大闹了一场吗!?听说温大人都被她气得不轻,我看她不仅是只破鞋,是荡妇,还是个恶女!”
“徐小姐的话可没有说错,这可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了。”礼部侍郎的千金吴紫苏接嘴,“现在外边街头巷尾早已传遍了白王妃不仅是个荡妇,还是个没有教养的恶女,竟敢出手打自己的二娘。”
“姐姐们还是不要再说了,娘亲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爹爹虽然很生气,但大姐姐毕竟也是爹爹的心头肉……”温心装出一副柔弱的模样,用帕子掩着竟沁出了泪珠的眼角,柔弱道,“况且是温心错在先,抢了大姐姐的镇国公子之位,大姐姐气恨温心也是应该的,但是害得娘亲受伤却真的是温心意想不到的,温心宁愿大姐姐打的是温心……”
温心楚楚可怜地说着,竟是梨花带雨起来,一副楚楚惹人怜的模样。
温柔心底冷笑,好个温心,听着口口声声是为她辩解,不过是想越描越黑,让她的名声更难听罢了,好借此显出她温心自己才是真正的委屈之人。
“温小姐你就是太心善,事到如今你竟然还为你那所谓的大姐姐说话。”吴紫苏为温心抱不平,“这一切都是她自己做的,与温小姐何干,何需要温小姐来担罪,再说了,镇国公子的爵位是王上亲自下旨封与你的,她凭何来怨恨温小姐。”
“就是了,我们都知道温小姐心善,温小姐也不必再为你那大姐姐说话。”
“可是,大姐姐真不是姐姐们那样说的人……”温柔,看你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出现在人前,不过,你还有什么以后可言?
温心说着,往人群后望去,在看到温柔的时候,佯装很是惊讶,轻呼了一声:“大姐姐……”
众人听闻温心这一声轻呼,也不禁回身望去,入目便是一袭白裙,一张白裘皮大氅,妆容简单,清丽脱俗得在一群莺莺燕燕中仿佛就是一株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一般,气质淡然,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美得让人嫉妒。
“呵!我道是谁呢,原来是‘大名鼎鼎’的白王妃,果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吴紫苏率先开口,当她看到足比她美上不知多少倍的温柔时,心底的嫉妒便忍不住地翻腾,出口的话更是褒中带贬,嫉妒意味很是浓重。
哪个女子不想生得一副好容貌,偏就是这样一个让万人唾弃,让她们嗤之以鼻的女子生了这样让人望而生妒的容貌!
“大姐姐,你何时来的,怎不叫妹妹一声?妹妹正与姐姐们说到大姐姐你呢!”温心含着柔柔地笑意走到温柔身旁,伸手想要挽过温柔的手臂,却被温柔不着痕迹的躲开,让她抬起的手尴尬地停在了半空。
“哦?是么?温柔不曾知道自己的名声这般大,竟让大家都在讨论温柔。”在镇国公府里的时候就已经撕破了脸皮,没想到温心这面皮还不是一般的厚度,竟还装巧卖乖地想要与她亲近,可是她温心喜欢演戏,她温柔却不喜欢陪她作戏。
“白王妃不知道自己的名声大么?”徐蔓含着盈盈笑意看着温柔,也嫉妒得恨不得上去抓花她的美人皮,竟想染指她的玄王,“在白王妃做出那等事的时候就该料得到自己日后定会声名大噪的,再加上白王妃对待长辈的方式,如今,白王妃可是帝都里的名人!”
温柔打量着小巧玲珑惹人爱的徐蔓,心里叹道,果真是人不能貌相,谁又想得到这些美人皮之后藏着的是怎样的一颗心,而这世界的事,也真的是奇妙,明明是不相干的人,自己做了一件与谁都不相干的事,偏生就引来了众多口舌,这在温柔的心底便定义为,这些人纯属是日子过得太无趣了,偏生要找些事来让自己不舒坦。
“名人可不敢当,只是瞧着小姐挺有资本,小姐若是嫌日子过得太过无聊,温柔倒是不吝赐教。”
徐蔓立刻刷红了脸,怒不可遏道:“你你你,你胡说什么!本小姐需要你赐什么教!?”
“呵呵,小姐若是不知道,又怎会红了脸呢?”温柔淡淡一笑,惹得众人都像徐蔓投来了异样的目光,有鄙夷的,有看笑话的,有懵懂的。
有些话,不必挑明了说,众人心知肚明便好。
“白王妃,这是皇宫,不是市井!请你说话庄重些!”徐蔓如何忍得住,连忙反驳厉喝道。
“那也请这位小姐注意了,这是皇宫,不是市井,由不得你一届官家小姐对堂堂王妃厉声怒语。”看来,这白王妃的身份倒不是一无是处。
连一向嚣张的徐蔓都被温柔说得禁了声,其他人皆是敢怒不敢言了。
也正巧,众人走到了大殿前的台阶前,有执礼官站在大殿前高声宣布:“请百官进殿——”
朝政大殿从来只有男子能进入,如今让女眷进入已是破例,所以女眷只能站在台阶前的最右侧,待百官及各家公子进殿之后,女眷才能由偏门进殿。
“瞧!是玄王爷!”突然,温柔听到人群中有人低声叫道,压低的声音中有极力压制的激动亢奋。
温柔想着宫门外玄王相助一事,便也微微别了头随众人目光望去。
玄王玄王,一袭黑衣很是容易辨认,然而在温柔抬头的一瞬间,玄王也正巧将头侧往女眷一侧,面含浅笑,温文尔雅,足以夺人心魄,一袭黑衣则使得他尔雅的气质中平添了一丝邪魅,惹得女眷们亢奋到了极点。
温柔却是怔住,望着那一记仿佛是朝着她绽开的浅笑,心下震惊。
是他!?
054、初见玄王
“玄王爷朝咱们这边看了呢!”某女子很是激动。爱残颚疈
“玄王爷冲咱们笑了!你们说,玄王爷这是冲谁笑呢?”
“哎呀!徐小姐羞了!”
“你胡说!我看你才羞了!”
“玄王爷这么美的人儿,任谁见了不羞?便是天上的嫦娥见了,怕也是要羞上三分!”
“就是就是!玄王爷可是任谁也比不得的!”
一群莺莺燕燕难以言说的亢奋,要不是有侍卫在前站着,有太监在前拦着,怕都是忍不住扑上去将玄王吃干抹净了,一群跟着的拦着的太监们很是无奈,(W//RS/HU)想着这一群平日里看起来知书达理温文尔雅的千金小姐们,怎一个个的见了玄王爷就像见了命似的,直恨不得就冲了出去。
唯有温柔,心下虽有震惊,面上却很是平静,看得一旁的太监很是心里赞叹她的定力好。
若说美,温柔觉得白王比玄王还要美上几分,自然就不会像这些小姐们一般没定力,而使她震惊的,是玄王整个人。
他竟然是那日在市集上用手臂为她挡住小贼一刀的绝美男子!
那个她嗤笑其没有识别男女眼里的绝美男子,竟然是玄王!?
这如何能不叫她震惊?
可他若是玄王,当日他出手为她挡刀,自然便不会不知道她便是白王妃,而他身为玄王,竟亲自用手臂为她挡刀,为了什么?
他是早就知道了她是白王妃,若说那日在市集上的事事巧合,那么今日宫门外的事便不能是巧合,她本就在想如何一个王爷进宫还要带着一辆空马车,现在倒是明了了,只是他如何就知晓了未发生的事?
奇也,怪也,她竟猜不透了。
还在温柔思绪飞转间,执礼官高亢尖锐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请女眷们进殿——”
女眷们在太监宫女们的引领下,踏上了三十九级汉白玉台阶,跨过了高高的大殿偏门门槛,一一在早已摆排好的席案后坐好,每一张席案旁,均有一名跪坐在地伺候的宫女。
古时女子不随意见外人,虽是王上加冠之年的诞辰破例让女眷们进宫进大殿参与皇宴,然而却依然要有所讲究的,不能大破了女子不随意见外人的规矩,所以女宾们的坐席均在大殿右侧,再用一方垂地的纺金线薄纱帐与男宾坐席隔开,如此方才算不失大雅。
每张桌案上,均摆着一只青玉小酒壶,上刻石榴硕果图,一只白玉小酒杯,一旁还放着烫酒用的器具,一鼎冯泽鹿肉,一盏佛跳墙,一盘万福肉,均用小炉灶用炭火燉着,还有一小盘清口小点心,专为女眷而备。
温柔为尊王妃,是王上亲兄长之正妃,坐席是女眷首席,而温心虽有镇国公子一位,坐席却也排在了第二列,温柔之后,这让她很是又气又恨,而温颜本不能参加这样的皇宴,因为是随温柔而来,更是镇国公子的胞妹,虽是庶女,坐席虽在最后,却也是无比的殊荣了。
温柔在坐墩坐好,扫了一眼桌上的菜,看似简单,却是极奢侈的,单是这一盏佛跳墙,便不知够多少寻常百姓家过多少年的日子了,不过是帝王的加冠诞辰而已,办得隆重些未尝不可,这般也太是空耗国库,这般奢侈,也难怪落得个四国之末。
而放眼如今的风之大陆,各国之间小战不断,大战偶起,可谓是行将步入了大争之世,夷国若再这般,不知还能存在多少时年。
温柔望着殿中的蟠龙大柱,望着面前的绣金丝薄纱帐,心中不禁感慨,命了一旁的宫女将酒温一温,她想饮上一盏,灵锐的耳朵一边聆听着殿里的小声音。
“今儿可是王上加冠之年的诞辰皇宴,你说,白王会来吗?”温柔轻饮了一小口酒,耳畔便传来了纱帐前一名官员的低声话语。
“谁知道呢,白王身子还能活多少时日还不知道,而且还听说了白王的病不宜冬日出行,偏王上的诞辰就在冬日,往些年里白王不来,王上都要不高兴许久,今日白王再要是不来,怕王上要大怒了也说不定。”有另名官员附声说道。
“白王今年要是不来,怕咱们就是要有好戏看了。”
“可不是,也不知怎的,你说这白王几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跟没存在了似的,偏的青王爷就喜欢事事对着他干,若不是青王爷时不时地要对着白王使一手,怕咱这大夷早就忘了还有白王这一人物了。”
“就是就是。”
其实,这也是温柔心里的疑问,白王不过是一个闲散王爷,且还身带重病,根本不值一提,为何身居相位的青王偏事事与他过不去?难道是白王手上有什么青王想得而得不到的东西?可这可能吗?若是白王白王手上真有这么重要的东西,又怎会让他人欺到他的头上?
还是说,他在隐忍?
王上与太后还未出现,而五王也只有玄王一人到了而已,百官们的口舌没有闲着,女眷们的口舌自然也没有闲着,更有蠢蠢欲动者跑到了帘子跟前,悄悄掀了帘子偷偷瞧着玄王,太监宫女们硬是拦都拦不住,挡都挡不了。
“青王爷到——”在女眷们蠢蠢欲动的时候,殿外的太监高声宣报道,女眷们不禁将目光全部投到温心身上,温心则羞赧地低下了头。
“温小姐,青王爷来了,你不去瞧瞧吗?”徐蔓上来打趣温心,她可是想要与温心打好关系,这温心日后可是要成为青王妃的人,也就是堂堂的丞相夫人,谁人不知现在夷国是太后和青王说了算,与她打好关系,没错的。
“不去了。”温心羞赧地低着头,小声道,将小女儿的娇态扮演得淋漓尽致。
“青王爷生的好生俊逸,气质非凡,温小姐,你真有福气。”又有人上来附和。
温柔觉得好笑,这些人,还真是嘴滑,看见什么人都说美,前一刻夸玄王美得不可方物,这一刻说青王好生俊逸,气质非凡,若是一头猪坐在相位上,怕她们也要说那头猪生得俊逸了。
倘若让她们瞧见了白王,肚子里还有文墨?
“白王爷到——蓝王爷到——”
还在温心闹羞间,殿外传报太监的声音又响起了起来。
白王?他竟然来了?
真是不把自己的命当命了,冬日出行,就不怕把命丢在路上。
055、海国使臣
白王出现,惊讶有岂止是温柔一人,怕是整个大殿无一人不惊讶的。爱残颚疈
“白王?”徐蔓嗤之以鼻,鄙夷地笑道,“一个长年都不曾露一面的人,定是与玄王爷、青王爷不能比的。”长得骇人还不一定。
听到白王二字,温心盈满羞赧的眼波猛地动荡,自从温柔归宁之日她有幸得见白王一面,那时她才真正知晓什么叫做“从来只闻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
只是徐蔓的话音还未落,便听到悄悄掀了帐子往外瞧的千金们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徐蔓更是鄙夷道:“如何?我说对了?”
“不。”其中一名千金立刻否定了徐蔓,整个人竟还在震惊中,喃喃道,“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看到白王容貌的千金们,没有一个人否定她的话,因为她说得极是正确,就算她们想否定,一千一万个不愿相信那就是白王,可那一袭白衣偏就如铁一般的印证一般,让她们不得不相信那就是白王。
然而,她们将最心中最完美的词都献给了玄王,如今见到白王,竟是搜肠刮肚都找不到一个能描述白王容貌及他整个人的词了。
徐蔓不信,站起了也走到帐子前,也就着缝子往外瞧去,只一眼,她便也惊得说不出话来了,温颜虽也蠢蠢欲动,奈何单是看着温柔的背影,她便不敢了,只安安分分地坐着。
领事的太监从帐子末尾走了进来,正巧瞧见了这些个千金小姐竟悄悄掀了争相往外瞧,惊得他连忙上来制止,“小姐们哎!快快到坐席上坐好吧,王上与太后马上便要来了,你们这般若是让太后瞧见了,太后定要生气的。”
听到太后要来了,众小姐这才安分地到自己的坐席上坐好,领事的太监瞧见众小姐都坐好了,才笑道:“太后说了,皇宴后会为众小姐与众公子在偏殿设宴,小姐现下只管吃些菜肴便好。”
领事太监的话再明显不过,劝众小姐不要在此时急着去瞧了那些士家公子与年轻王爷,皇宴过后自有更好的机会让她们瞧个够,若是此时惹得太后与公子王爷们不高兴岂不是得不偿失了。
温柔不禁莞尔,果真如她所料,这皇宴的另一层意思就是变相版的相亲,若非如此为何允许前来参加皇宴的除了皇亲的正夫人便尽是未出阁的女子,却倒是她这个人妇有些“浑水摸鱼”的味道了,可谁让这些个王爷里面只有白王有妻正妃,其余王爷均还未纳正妃,而皇宴不是妾室能来的,自也就没有与她同般身份的人了。
透过薄纱帐,温柔瞧见了冷澈在与她同条直线上的对面坐席落座,心想着,不知他那身子能否撑得完这一场皇宴。
“王上到——”
“太后到——”
待得全数人落座,大殿里再无窃窃私语声,殿外传来层层迭起的尖锐宣告声,温柔同所有人一般一齐站起,然后垂首跪下,诵念着:“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温柔微微抬了眼,想一睹这大夷天子的真容与这执权太后的姿容,奈何隔着纱帐又隔着距离,她只瞧见了一袭明黄的颀长身影与一个打扮得雍容华贵的女子身姿,却瞧不清面容。
“平身吧——!”冷浩广袖一挥,在帝位上落座,太后则在侧摆在帝位旁的凤位落座。
“谢王上——谢太后——”众人起身,重新落座。
“今是王上加冠之年的诞辰,特请众卿家与众公子,众千金入宴,普国同庆!”太后略微低沉的声音高高响起,很有一种属于女子的魄力,让温柔对这个执政的太后多了一分敬佩。
在这样一个男尊女卑的时代,在那样勾心斗角的后宫,一个女人要保住自己已是不易,更别说要手中握权,而无论她是依靠什么得到的权力,都值得她敬佩一番,因为她欣赏的就是有气魄有能力的人。
“来,本宫先与诸位饮一杯,一祝我王加冠成人,二祝我大夷煌煌日上!”太后接过小李子躬身递上的酒杯,站起身接过,冲着众人一举杯,昂头饮尽。
“祝我王加冠成人!祝我大夷煌煌日上!”众人高呼,举杯,亦是昂头饮尽。
冷浩也是站起身,举杯冲着众人豪爽一饮,笑道:“诸位都请坐下吧!尽管享宴!”
“谢我王!”
丝竹管乐声起,正当众人吃得开心,喝得高兴时,一名带刀侍卫出现在了大殿外,单膝跪下,抱拳高声禀报道:“启禀我王,海国使者到——”
丝竹管乐声蓦地停止,太后面色一凛,冷浩却是一掌拍上面前的桌案上,大声笑道:“好!海国使者到了!请来!”
“是!”侍卫赳赳应声,退了下去。
冷澈眼底的眸光骤然一凛,又瞬间舒开,端起了酒杯饮着酒,一副只专注于酒的模样。
“大哥,你身子不好,还是少喝些为好。”坐在他身旁坐席的玄王瞧见冷澈一杯接一杯不断地饮着酒,不禁劝道,而后向伺候暖酒的宫女吩咐道,“撤了白王的酒,换些热茶来。”
“二弟,喝些酒而已,无妨。”冷澈不在乎地笑笑,想要夺过宫女端走的酒瓶,却被玄王拦住,又只能无奈地笑着,“二弟你这是作甚,我可是难得出来一趟,喝些酒你还拦着我。”
“正因为大哥你难得出来一趟,所以不能光是饮酒。”说话间,宫女已端了热茶上来,玄王亲自端起,递给冷澈,“还是饮些热茶为好。”
“我这样的人,不喝酒还能干什么?”冷澈笑得有些自嘲,“连正妻都是别人不要的,我这日子除了喝酒还能做什么?嗯?你说?”
“大哥,你喝多了,话都说糊涂了。”玄王却是笑得温和,“大哥,你说,海国使者前来所为何事?”
“这我如何知晓,这等问题你当问五弟去。”冷澈垂下了上眼睑,眸光沉沉涌动,没有接到紫王书信,应该不会是战场失利,海国此时派来使者,怕是想要不战而屈人之兵了。
“五弟?”玄王依旧笑得温和,“五弟能知道什么?远远及不上大哥。”
冷澈闻言微微抬头,清亮的瞳眸,似笑非笑,“二弟倒是懂我?”
“呵呵,大哥你自己说呢?”玄王拿起酒杯与冷澈手中的茶杯轻轻一碰,笑饮了,而后看向殿门处,“瞧,海国使者来了。”
056、海王之礼
“海国使者,拜见夷王!夷王万安!拜见太后!太后金安!”只见两名身材相差极大的男子踏进了大殿,朝冷浩单膝跪下,抱拳拱手行礼。爱残颚疈
只见其中一名男子身高七尺有余,面色黝黑,连鬂虬髯,身材魁梧,而另一名男子则身材短小,站在魁梧男子身边竟好似侏儒,面色红润,双目短小,透着精悍。
冷澈握着茶杯的手不禁紧了紧,面色却装出一副惊诧的模样,玄王则噙酒浅笑,一副淡然的模样。
“海国使者真是长得好生凶猛,快免礼了,使者入座吧!”还不等太后说话,冷浩已是拍案夸奖道,便有太监手脚麻利地替两位使者摆上席案,请其入座。
“谢夷王夸奖,此人名唤京西,很是有气力,然而这样的人在我们海国,却是随手一抓便能抓到,不足为奇。”身材短小的男子立刻笑着解释道。
“不知使者此次前来,所谓何事?”太后制止了冷浩的再次开口,向短小男子问道。
“回太后,海王得知今日是夷王的加冠诞辰,特派小的前来祝贺,虽然海夷两国是有战事发生,然而却不影响海王对夷王的一片真诚之意。”短小男子连忙起身回话道,而后又朝身旁的京西吩咐道,“京西,将海王为夷王准备的礼物呈上给夷王!”
“倒是海王有心了,待使者回去,替王上与本宫好好谢谢海王。”
“这是一定。”使者点头笑应着。
京西将用布帛包裹,背在身后的长形东西解下,上前两步交到了前来接手的太监的手中,谁知京西才一松手,双手接住礼物的太监竟往前一个踉跄,跌到了地上,惹得使者一阵哈哈大笑:“这礼物,怕这大殿之内无人拿得动!”
“放肆!”青王拍案而起,厉声喝道,“小小使者,竟敢在我夷国大殿上口出狂言!”
“呵呵,丞相何必动怒,丞相上前掂掂不就知道小的的话是否真是狂言。”短小男子笑得很是自信,冷澈握着茶杯的手更紧了一分。
青王一向不是沉得住气的人,经由短小男子这一激,便走了上前,一脚踹开了跪在一旁颤颤巍巍的太监,伸出手握住长物,而后微微俯身,手上发力想要将那长物拿起,然而却是才离地一寸他便已倍显吃力,竟是如何也提不起来了,最后青王将长物撂下,直起腰身嘲讽道:“武夫之物,何须拿到朝堂上炫耀。”说罢,坐回了自己坐席上。
太后已是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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