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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首辅的心尖宠-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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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
确认了没有其他消息,这才将沐沉夕的信折叠好收了起来。
是夜,沐沉夕夜晚睡到一半,忽然感觉屋顶有人。她猛地睁开眼,一转头才发现裴君越竟然也睁着眼睛。
沐沉夕将自己的被褥往上扯紧了一些,嘀咕了一句:“我竟不知你还有睁着眼睛睡觉的本事,真是当了皇帝,不一样了。”
裴君越被气笑了:“梁上有人你听不出么?”
“梁上有人,不也有你的人?”
“你猜来的是谁?”
“除了夜晓,还有谁能半夜闯皇宫?”
“你既知道,难道不担忧?”
“何必担忧。他若是不济,还得我替他求情才能活命么?”沐沉夕的肚子渐渐有些大了,不好翻身,只能仰躺着。如若不然,她此刻定然转个身背对着裴君越。
他的手伸出来,捏了一下她的耳朵。沐沉夕晃了晃头,像极了猫儿。
“夕儿,你说若是你先遇到的是我,该有多好。”
沐沉夕幽幽道:“天大地大,即便没有谢云诀,我也会遇到很多人。除非我和王氏那些女子一般,做个大家闺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可你知道,我不可能成为那样的人。你根本不知在宫中的一个多月里有多煎熬。当初先帝要封我为公主,我不肯,就是害怕活得像个公主。更不必说如你所愿去母仪天下了。”
裴君越没有说话,外面的打斗声渐渐止息。想来是夜晓走了,沐沉夕听着武功路数像是清浅。
“你会慢慢适应的。”他揉了揉她的头,不再说话。
沐沉夕慢慢闭上了眼睛,她的睡眠很浅,稍有动静便会醒来。
好不容易有的好睡眠,如今又是一夜多梦。
翌日朝堂,如常上朝。处理完朝政要务,裴君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取出了那封信:“上次首辅嘱托,朕便去寻了郡主,好言相劝了许久。但郡主只是让朕将此信带给你。”
一旁的太监接过来捧了过去,谢云诀收下,并未多言,转身回了谢府。
他在书桌前打开了信,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
一字一句都无比绝情,甚至在信的结尾处写着:“闻君有两意,特来相决绝。还请谢公子写下休书,一别两宽,死生不见。”
第121章 求婚
谢云诀看着那一行字, 忽然笑了起来。正收拾屋子的叮咛瞧着谢云诀,忍不住好奇道:“公子何事如此开心?”
谢云诀瞧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只是默默起身走到院子里, 折了一根树枝。以前沐沉夕喜欢在此处练剑,他今日也照着她的剑法练了一套。
正练着, 耳边传来了匆忙的脚步声。风裳匆匆赶来,什么礼数都顾不得了:“我师父来信了?在何处?可有提到我?”
谢云诀略略让开身, 示意她自己去瞧。
风裳一头钻了进去, 翻开了那封信。读罢,她脸色都变了。叮咛好奇道:“信中写了什么?”
“师父…要和公子和离…”
“可方才公子似乎笑得很开心。”
风裳叹了口气:“只怕是强颜欢笑罢了。”她放下了信,迈着沉重的步子离开了这里。
回到自己的居所, 风裳推开门, 忽然停下了脚步, 手摸上了腰间的刀。
忽然火折子燃了起来, 照亮了屋内人的脸。
风裳放下了手, 快步走过去,惊讶道:“夜晓,你怎么来了?”
“替我包扎。”
风裳一低头,这才看到夜晓肚子上的血迹。她惊骇道:“这…这是…”
“那个叫清浅的女人伤的。她是皇上的人。”
风裳撇嘴道:“清浅这身份可真是让人难以揣测, 我们都以为她是寒鸦的人,再不济也是太后的眼线。谁能想到她竟然听命于皇上。这么一说,你今日是入宫了?”
她说着已经熟练地取出了药盒,倒了些酒,走到夜晓面前:“脱了衣裳。”
夜晓低头“嗯”了一声。耳根子却红了。
风裳浑然不觉, 她低头替他处理伤口,一边问道:“我师父还好吧?她为何写那样的信?”
“她很安全,只是今日与皇上同床共枕了。我听她说,皇上似乎想要让她当皇后。”
“这——这怎么可能?我师父不是那般贪图富贵权势之人。这一定是有什么不得以的苦衷!”
“想必也是。”
“你信我师父?”风裳抬起头,乌溜溜的眼睛瞧着夜晓,一张脸粉嘟嘟的。
“信。”
她叹了口气:“只是不知公子信不信。谁看了那样的信心里会好受?”
“公子不同于常人,定能看出其中端倪。”
“希望如此吧。”她清理好伤口,替夜晓敷了药。指尖擦过皮肤时,夜晓觉得有些微微发烫。他忽然握住了她的手:“风裳,我想娶你。”
风裳手一抖,瞪圆了眼睛瞧着他,几乎连呼吸都忘了。
夜晓一脸认真,风裳倒吸了一口凉气:“你…你…你对我有何不满你直说,不要这般吓唬我!”
“我没吓你。”
“可是——可是这怎么可能?你——你一定是在说笑!我…我就当没听到…”
“你不愿意?”
风裳脑子乱成了一锅粥:“我不知道。”她说着转身跑了。
夜晓叹了口气,垂下了眼眸。
风裳一路跑到了钟府,失魂落魄走了进去。恍惚间没看着路,撞到了一个人。一抬头,竟然是长公主。她又倒吸了一口凉气,惊慌失措要跑。
长公主叫住了她:“冒失的小丫头,你可是夕儿的小徒弟?”
“我…我…我是…”
“哟,还是个小结巴,有些可怜。”
钟柏祁的声音传来:“她跟那丫头学得伶牙俐齿的,这会儿一定是被长公主的美貌给惊艳到了,才结结巴巴了。”他嗔怪地瞪了风裳一眼,“你怎么如此莽撞?惊到长公主可怎么办?”
风裳瘪了瘪嘴,忽然嚎了起来:“师爷爷,你可得帮帮我——”
“哟哟哟,怎么有人欺负你了?”钟柏祁扶着她坐下,长公主也好奇地瞧着她。
“夜晓…夜晓他——”
钟柏祁与长公主交换了一个目光,钟柏祁拍案而起:“老子拿枪挑了他!臭小子,居然连我夕儿的徒儿都敢动!”
“他说要娶我!”
钟柏祁神情一顿,挠了挠头,一脸费解。长公主揉了揉风裳的脑袋:“那你心中可愿意?”
“我…我不知道…”
钟柏祁急了:“这怎么能不知道呢?喜欢就是喜欢,想和他相濡以沫,厮守终身。你不愿意”
“也不是不愿意,就是…我也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欢他。若是我像师父一样三心二意,朝秦暮楚,岂不是害了人家?”
“有你这么埋汰你师父的么?”钟柏祁无奈道。
长公主忽然攥住了风裳的手腕:“等等,你有你师父的消息了?!”
风裳将信的事原原本本告知了两人,长公主和钟柏祁交换了一个眼神。他们安顿好了风裳,在钟府内院一边走一边低语道:“你说夕儿这信是何意?”
“怕是有什么事脱不开身,递个消息出来。”钟柏祁若有所思。
“会不会是她与谢云诀真的有什么龃龉?”
“我倒是觉得这事情跟皇上有关,长公主,臣有个不情之请。”
长公主笑道:“明日,我入宫去见见她。不过你也知,皇上心里一向有她,她在宫里想来是安全的。”
钟柏祁颔首:“但愿吧。”
“你这话中似乎对皇上不甚信任。”
“我只怕咱们这位陛下对夕儿执念太深,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来。”
长公主嗤笑:“你怕是写书写得有些痴迷了,又不是什么传奇话本。何况陛下乃一国之君,哪怕是心中喜欢,也不至于公然强抢臣妻。”
“希望如此。”
翌日清晨,用完早膳后,沐沉夕随裴君越一同在御花园里散步。裴君越小心观察着她的神情,却见她并没有什么悲伤之色,也不见心中焦急。那封信之中他仔仔细细检查过,分毫异样都没有。
可是她起初被抓来之时骂了他几个时辰,说的话简直可以被记录进唐国污言秽语大全之中。如今却十分淡定,其中必定有异。
他拉住了沐沉夕,指着园子里的一棵树道:“你不是最喜海棠么,我命人移植了一棵来,你瞧瞧可喜欢?”
沐沉夕负手道:“不错,养得挺好。”
裴君越摘了一朵海棠别在了沐沉夕的耳边,端详了片刻,满意地点了点头:“人比花娇,真是衬你。”
“可拉倒吧。就我这相貌,我心中有数。”
裴君越怔住了:“你有什么数?”
沐沉夕撇了撇嘴:“反正自小到大,也没什么人说过我好看。”
“那只是不敢说罢了。你若是不好看,那般纠缠谢云诀,他还会喜欢你?”
“他不是那般肤浅之人。但我瞧着你一向肤浅,东宫里美貌的侍妾纳了一堆。你对我…又是何时起意的?”
“初见之时。”裴君越笑道,“诚如你所言,我确实一向肤浅,初见你时便惊为天人。那一刹那,我以为是天上的仙子下了凡。”
“啧啧啧,真是花言巧语,难为你了。”沐沉夕瞧了瞧天色,“时辰不早了,该上朝了。”
说话间,裴君越瞧见齐飞鸾走来。他目不斜视地自她身旁走了过去,齐飞鸾行礼,他也仿若没有看到。
沐沉夕这刚送走了裴君越,齐飞鸾便又来了。她向她恭恭敬敬施礼,沐沉夕摆了摆手:“人已经走了,这虚头巴脑的礼数都收起来吧。你寻我,有事?”
“没…没什么事,只是想同姐姐闲聊几句,与姐姐作伴。”
沐沉夕冷笑:“我看不必了,裴君越纳你为妃也是早晚的事情,你还有需要用得着我的地方?”
“姐姐这是哪里的话,我…我没有那个意思。”齐飞鸾有些委屈。
沐沉夕淡淡道:“倒也不必如此虚假。”
“罢了,姐姐不信,我也无法。”齐飞鸾挽住了沐沉夕的胳膊,她挣脱不得。齐飞鸾觉察到了,便壮着胆子,一只手扶着她的腰,一只手挽着她的胳膊,看起来十分亲密。
沐沉夕心中叫苦,裴君越这个混蛋真是害死她了。如今她功夫施展不了,齐飞鸾若是要害她,怕是易如反掌。
不过她也知道,那个叫清浅的女杀手正在暗中保护她。
齐飞鸾与沐沉夕闲庭信步,走到了一座废弃的宫殿前。沐沉夕停下了脚步,微微簇起了眉头:“这儿,有些眼熟。”
“姐姐还记得这里?”
沐沉夕抬头瞧着那破败不堪的门楣,隐约辨认了出来,这里好像以前是裴君越生母的居所。那个女人出身寒微,生裴君越时难产,亏了底子。在裴君越很小的时候便去世了。
沐沉夕与裴君越相识时,她已经去世了,因此沐沉夕对她没有任何的印象。
今日鬼使神差走到此处,沐沉夕决定进去看一看。
第122章 结盟
这宫殿荒废已久, 走着很不方便。若是以前,沐沉夕不用半个时辰就能把里面探个干净,然而此刻行动不便, 走了一会儿便累得满头大汗。
她捏了捏自己这绵软无力的胳膊,裴君越那药继续给她用下去, 只怕到时候停用了,她的身体也恢复不过来了。
她寻机会出来, 也是想呼吸新鲜的空气, 看看能否恢复。可是越走越是乏力,此刻已经走不动了。
齐飞鸾虽是不知她进来做什么,却也帮着她翻找了起来。忽然, 她指了指花坛里的一处, 发出了惊讶的声音:“那一块有些奇怪。”
沐沉夕瞧了一眼, 确实奇怪, 这一块土上面竟然没有杂草, 看来下面埋着东西。
齐飞鸾倒也不含糊,飞快将那东西给翻了出来,是个匣子。齐飞鸾打不开,便去找钥匙。若是以前, 沐沉夕能生生把锁掰开,现在费了半天的力气,也只好先带回去了。
已经是日上三竿,沐沉夕看着天色不早,起身要走。忽然一根树枝勾住了她的衣裳, 她没有留神,行走间,衣裳撕裂。沐沉夕嗅到了一阵香气,顿时两腿虚浮,勉励撑着缓缓坐下。
齐飞鸾感觉到不对,赶忙要上前。
沐沉夕抬起手:“别过来。”
她止不住笑了起来,裴君越那臭小子还真是阴险狡诈,竟然将药下在了她平日穿的衣物里。沐沉夕不可能不穿衣服,若是换衣裳,他也一定会注意到。如此一来,即便她发现了,也无法逃脱他的控制。
“姐姐,你…你这是怎么了?”齐飞鸾似乎也瞧出了不对。
沐沉夕捂着肚子道:“怕是动了胎气,你去寻太医来。”
齐飞鸾忙走到宫门口,让随行的宫女去传唤太医,自己则走向了沐沉夕。风吹过裙摆,药也被风吹散。齐飞鸾走过来的时候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
沐沉夕将那小木盒掩在了衣袖下,她抬起头对齐飞鸾道:“你想不想当贵妃甚至是皇后?”
“我…我…”齐飞鸾思忖了片刻,点了点头,“皇后之位是属于姐姐的,但是贵妃…”
“那你帮我做一件事。”
“何事?”
“替我做衣裳,要和我每日穿着的是一模一样的衣裳。而且此时不许让皇上知晓。”
齐飞鸾露出了疑惑的神情,只是感觉到她靠近自己,呼吸都落在脸上,让她止不住想要靠的更近。
“好,我…我答应你。”
沐沉夕露出了一丝笑容:“等着侍寝。”
齐飞鸾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宫人前来将沐沉夕抬了回去,太医替她诊脉。这还搭着脉,裴君越便匆忙跑了回来,他喘着粗气走到她面前来:“你身子虚弱便不要四处走动,以后还是少出门。”
“正是因为难得可以走动,才走得多了。怕就是怕陛下不让我出门,才想一次多走走。若是你不拘着我,我兴许还不会如此。”
“你倒是什么都有理。”
“分明就是我占理。”沐沉夕顿了顿又道,“今日不小心划破了衣裳,你看着可是要再做一件?”
“你若是想要,十件百件都行。”
“那做一些轻薄的,不要这般累赘,这儿一个流苏,那儿一个缎带,容易绊着。”
“好。”
太医诊脉结束,开了些安胎的药方便走了。裴君越坐了下来,撩起她耳边的长发,沐沉夕没有避让。
“其实我也不想拘着你,以后只要是不出宫,你想去哪儿都行。”
“随时随地都可以?”
“晚上不行。”
“晚上我偶尔也想去寻齐飞鸾散散心,这也不行?”
“你一向瞧不上齐飞鸾,怎么如今还真和她当起姐妹来了?”裴君越狐疑地瞧着她。
“聊胜于无,你把这宫里的人舌头都割了,我找谁说话去?好不容易寻了个能说话的,自然是想多聊一聊。只是她这身份有些尴尬。你留她在宫中,又不给她名分,也不是个事儿。”
裴君越笑道:“你既然觉得她不错,那就给她个名分。朕这后宫还不是由你做主?”他说罢便拟旨,册封了齐飞鸾为才人。
拟旨完,他回到她身边:“还有什么旨意要下的,你说便是。”
沐沉夕嗤笑道:“我说了你便下么?”
“自然。”
“好啊,那你再拟一道退位的诏书。”
一屋子的宫女们顿时被吓得脸色唰白,惊恐地瞧着沐沉夕。
“我若是退了位,还怎么让你当皇后?”
“我与谢云诀还未曾和离,再说了,历来唐国也没有成过婚的女子再嫁可以当皇后的道理。”
“你们俩的关系早就名存实亡了。”裴君越自袖中取出了一本折子,“这是先帝在时,裴君越上奏的请求和离的诏书,父皇还未曾批阅。”
沐沉夕变了脸色:“那是上呈给先帝的,你不能代为批复吧?”
他敲了敲她的脑袋:“看来你还是有许多事不懂。”裴君越打开了那折子,朱笔挥洒,很快批复了这折子,“过几日,整个唐国都会知道你们已经和离了。”
沐沉夕咬了咬牙,垂下了眼眸,没有多说话。
裴君越忽然捏住了她的下巴拉到眼前来:“我帮你摆脱了他,你是不是该感谢我?”
她冷哼了一声:“是啊,还真是多谢你了。”她说得咬牙切齿,裴君越却笑了起来,“光是嘴上说有什么用,该如何表示?”
“表示便是,半夜不会拿刀捅死你。”
裴君越捧着她的脸,在她的额头和脸颊上印了三个吻:“你不谢我,我自己讨。”
沐沉夕抬手用衣袖去擦自己的脸,裴君越瞧着她:“你擦一遍我亲一遍。”
她瞪了他一眼,到底是没有抬手。
如今他竟可以让她这样言听计从,裴君越的心情大好,倒也没有为难沐沉夕。
只是圣旨很快便宣了,一夕之间,举国哗然。沐沉夕听到这消息的时候,还是几日后齐飞鸾告知的。她抱着胳膊靠着栏杆,一派扶风弱柳的架势。
“姐姐,其实和离了也好。谢云诀一向不是什么良人。”
沐沉夕淡淡地瞧了她一眼,没有多解释。她和谢云诀之间的关系,并不是靠着一纸婚书在维系,所以此事虽让她生气,也不至于失了理智。
“不说我的事,昨日皇上去了你那里,可有宠幸你?”
齐飞鸾犹豫了片刻,点了点头:“不过姐姐放心,我…我对陛下没有非分之想。”
“怎么能没有非分之想呢,你得多想想,做人要有志气。”沐沉夕拍了拍她的肩膀鼓励道,“你瞧瞧宫里美人如云,新人换旧人的,你若是不争,早晚会被遗忘。”
齐飞鸾思忖了片刻:“姐姐是不是不喜欢宫中有其他妃嫔?”
沐沉夕皱起了眉头,她这理解力实在是不行:“我怎会让你在后宫翻搅什么——”她的话打住了,忽然回过神来,“我并非不喜欢宫中其他的妃嫔,只是你想晋位,就得有人下来。有时候用些心机手段也是可以的,只不过不要害人性命,也不要太过狠毒便可。”
齐飞鸾略略思忖了片刻,颔首道:“我懂了。”
“对了,我的衣裳,你帮我做了吗?”
“正在赶制,只是皇上替姐姐准备的衣裳都很精细,要做得一模一样,还需要些时间。”
“好,加紧。”
她嘱咐完,起身回了寝宫。裴君越还是喜欢当着她的面翻牌子,但每次都是随手一翻。沐沉夕瞧着他这雨露均沾的模样,只觉得这宫中过不了多久,便要斗起来了。
果然,不出小半个月,宫中便闹出了各种争宠的事端来。沐沉夕幸灾乐祸看着热闹,想看看裴君越是如何焦头烂额去处理这些事的。
两名妃嫔被带到了他的寝宫,一个个哭得梨花带雨互相指摘。沐沉夕也被拉来坐在一旁瞧着。
裴君越似乎根本没在听两人说话,耐心细致地剥了个山竹递到了沐沉夕的嘴边。沐沉夕正听两人你一言我一句讲的热闹,恨不得把钟柏祁叫来,收录些实例,好写进书中。
“张嘴。”
裴君越原是向着沐沉夕说的,可他身旁的太监听岔了,听成了掌嘴。几人忽然上前,按住了两名妃嫔,左右开弓,打了几巴掌。
沐沉夕皱着眉头道:“怎么平白打人呢?”
裴君越也有些无奈:“朕是让你张嘴,怕是他们听茬了。”
两名妃嫔一听,顿时委屈地仿佛天都要塌了,哭得更厉害了。裴君越将山竹塞进了沐沉夕的嘴里,这才不疾不徐道:“你们入宫两个月的时间,也不短了,是不是不知道宫中的规矩?”
两人吓了一跳,抬起头来,满眼泪痕地瞧着裴君越。
沐沉夕吐出了种子道:“什么规矩?我怎么也不知道?”
“后宫之中,不许争宠。”裴君越转头瞧着她,“但你不必守这规矩,若是你争一争,朕会很高兴。”
沐沉夕觉得这规矩形同虚设,历来哪有后妃不争宠的,那不等于叫人家坐吃等死?
两名妃嫔瞧着沐沉夕,原本还互相攀扯的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看向沐沉夕的时候带了些敌意。
裴君越挥了挥手:“都拖下去吧,杖八十。”
沐沉夕惊愕地瞧着他:“她们不过是犯了些罚俸的小错,杖八十是会要人命的!”
“你想为她们求情?”
“不是我为她们求情,而是说几句公道话。即便你身为皇帝,宫中法度便是法度,随意废立,早晚要乱。我…是为你着想!”
“我宫中的法度并不随意,入宫当日便言明,争宠者杖八十。不过你若是求情,我倒是可以考虑饶了她们一命。”
第123章 违心
“法度, 生死,在你眼里究竟是什么?”沐沉夕瞧着裴君越,良久长叹了一口气, 起身向他拜道,“恳请陛下心存怜悯, 放过她们。”
裴君越笑着扶起了她:“好,我放。”说罢摆了摆手, 对两人道, “滚出去,自此不要再出现在朕的眼前。”
两名嫔妃脸色苍白,互相搀扶着走了出去。皇上这一句话, 意味着今生今世她们再无出头的余地。恐怕今后的日子生不如死。
“对了, 长公主一直闹着要见你。几次三番都被我阻拦了, 今日我可以带你去见她。不过…什么话该说, 什么话不该说, 你心中可有数?”
沐沉夕冷哼:“只怕我说了不该说的,长公主便性命堪忧了。”
“那倒不至于。姑姑近来与钟将军过从甚密,想来过不了多久便要成婚。钟将军在军中的威望我是知晓的。”裴君越垂下了眼眸,“所以你要陪我演一出戏。”
“我若是不答应呢?”
裴君越将手覆在了她的肚子上:“你知道我一向不喜欢谢云诀留下的这个孽种。”
沐沉夕咬了咬牙:“孽种?!”
裴君越握住了她的手:“不放心, 以后我们会有自己的孩子的。”
沐沉夕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告诫自己不要生气,这样对孩子不好。裴君越已经全然不是她所认识的那个人了,若是与他争执,得不到结果不说, 还会惹怒他。
“说吧,要我陪你演什么戏。”
“一会儿见了长公主,你要告诉她。你当初回长安嫁给谢云诀只是权宜之计,为的就是利用他报仇。你与我在雍关生死相随,早已经定了情。如今雨过天晴,你与谢云诀和离之后,会嫁给我。”
沐沉夕嗤笑了一声:“话都给我想好了,我还能如何。”
裴君越瞧着她,呢喃了一句:“事情本该如此的,不是么?”
沐沉夕没有回答他,只是回到宫中梳洗打扮了一番。她近来气色不好,涂了些胭脂水粉,换上了裴君越为她准备好的衣裳,这才随他一同去见长公主。
长公主正在前殿候着,听闻两人出来,迫不及待地站起身来。
可当两人一同走出来的时候,长公主的神色却变了。她的目光落在两人紧握的手上,确切地说,是裴君越握住了沐沉夕的手。沐沉夕虚靠在裴君越的身上,看起来倒是颇为亲密。
事实上,沐沉夕今日劳累,连站着都有些困难。
她福了福身:“见过长公主殿下。”
长公主也向裴君越行了礼。裴君越笑道:“都是自家人,不必拘礼。姑姑坐。”
三人落座,宫人奉上了茶水。
“长公主殿下看起来气色不错,近来可是有喜事发生?”沐沉夕笑着瞧着她。
见她模样还颇为开朗,长公主稍稍松了口气。此前她一直觉得沐沉夕受胁迫了,才会对谢云诀写出那样的信来,如今看来却不太像。
“能有什么喜事。”
“也不知道钟叔哪来的福气,求仁得仁,居然真娶了思慕多年的天上月。”
长公主嗔怪道:“夕儿,你怎么能这般取笑我?”
沐沉夕笑道:“我实话实说罢了。如今我可等着喝你们的喜酒呢。”
裴君越揽住了她的肩膀:“这好办,朕可以赐婚,在宫中办酒宴。钟将军毕竟当年也曾教过朕行军打仗之道,算是朕的师父。如今亲上加亲,于家于国都是幸事。”
“此事也不必急于一时,先帝才驾鹤西去,此事操办喜事似乎不妥。”
“还是姑姑考虑的周全。”裴君越叹了口气,“只是不知朕与夕儿何时才能——”他顿了顿,没有继续说下去。
长公主瞧着两人,忍不住问道:“你们——你们这是——”
裴君越偏过头看着沐沉夕,轻抚着她的长发:“我和夕儿其实在雍关时就已经定情,可惜…造化弄人…”他顿了顿,“罢了,不提了。姑姑和夕儿一定有很多体己话要说,朕先行一步了。”
他说罢捏住了沐沉夕的下巴,在她的额头上吻了吻。
沐沉夕勉励挤出了一丝笑容来,目送着他离去,看起来含情脉脉。
人一走,长公主便一把握住了沐沉夕的胳膊。她吃痛地闷哼了一声,裴君越不可能放心让她一人留在此处。此刻屋顶上还有一个清浅在密切注视着她的一言一行。
“夕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一向喜欢谢云诀,他待你也不错。王氏的事情也都是太后从中作梗,你怎么因此就对他说出那般绝情的话呢?”
“不是我绝情,而是我早已经对他寒了心。”沐沉夕垂下了眼眸,手覆在肚子上,“我对他所有的情早已经在那场大雪里熄灭了。那次在永巷中跪了半日,陪着我的不是他,而是阿越。后来也是因为有他陪着,我才渐渐走出了阴霾。”
“你和皇上…早已经定了情?”
沐沉夕点了点头:“此次回长安,我没有去寻他,便是害怕自己的身份会影响他太子的地位。所以一直故意避嫌,嫁给了谢云诀。谢云诀对我是很好,可是我这颗心早就冷了,无论他做什么,都不会再有感觉。我也想过就此与他共度余生,可是…可是…”
长公主皱着眉头看着她良久:“你不是这样的人。”
“以前或许不是,可如今是了。”沐沉夕垂下眼眸。
“可你还有身孕,你若是生下这个孩子,你让他如何自处?”
“我把他还给谢云诀,只当是我们夫妻一场的见证。”
“可是…可是你即便跟了皇上,也不能当皇后。而且他不是当太子的时候便侍妾如云,你在宫中这些时日,他也是雨露均沾。这些,你都能忍?”
“也说不上是在忍,经历了这么多,我早就不是当初那个一心只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傻姑娘了。”沐沉夕露出了一丝笑容,“他待我的真心我都看着。长公主殿下,我心意已决。”
“你——”
沐沉夕抱住了她,低声在她耳边道:“万事小心。”
长公主身子一僵,她能感受到沐沉夕抱她时候的力道,绵软无力,完全不似昔日的她。
一触即开,沐沉夕与她辞别。走了几步又转头道:“烦请长公主殿下告知谢云诀,我留在谢府的物件,他若是觉得碍眼,可收拾出来扔了。”
“我没有颜面见他。”长公主瞧了她一眼,“夕儿,你若是执意如此,我与你之间的情分也就到此为止了。”
沐沉夕顿了顿,没有回头,继续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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