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萱杀-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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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玄赢瞧见我进来,对着苏延卿道:“苏爱卿真不愧是谢阁老培养出来的,周身的气度,让朕想起另外一个人来!”
苏延卿缓缓的执起手来,声音淡漠如水:“皇上口中所说的另外一个人,可是曾经的两淮之主淮亲王?”
独孤玄赢瞥了我一眼,带着一抹意味深长:“只可惜他死了,当初朕见你的时候,他还没死,没想到你好了,他却死了,倒是可惜的很,不然的话,你们两个还可以重续旧识之情,喝酒聊天!”
苏延卿嘴角微微泛起:“皇上有所不知,两淮之主淮亲王独孤倾亦,字眠迟,追根溯底,他还是微臣的表兄!”
我的手不自觉的抚在胸口,为何这一次苏延卿再说独孤倾亦之时,我的心没有刺痛,以往任何人提起的时候,我的心都是不舒服的,像万根针扎一样,扎的千疮百孔。
缓缓的放下胸口的手,上前行礼道:“臣妾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独孤玄赢对我招了招手,我走上他的高座之上,他把我拉坐在他的旁边,让我吃了一惊,他并不急着与我说话,更多的是对苏延卿口中独孤倾亦是表兄感兴趣。
“为何朕不知道有此等的事情?”独孤玄赢直接问道:“皇室卷宗之内,记载倾亦王叔生母不过是一个不得宠的歌女,怎么跟谢阁老牵扯上了?”
“皇上有所不知,外祖父也是在偶然间得知,曾经得了天花的小女儿,以为死了,谁知道没死,有了另一番的际遇,所以……”苏延卿恰到好处的停顿,其他任凭想象。
独孤玄赢点了点头,若有所指的说道:“原来是死而复生,幸亏谢阁老知道的晚,若是知道的早,北晋的江山怕是另外一番境地吧!”
他的手还没有停歇,在把玩着我的手指头,好像我的每一根手指头,他都要细致瞧过才慢慢的放下。
坐在龙椅之上我如坐针毡,心中浮现无数个想法,没有一个想法能接近现实,拿不准独孤玄赢到底要做什么,何况他刚刚说的若有所指的话分明就是一个陷阱。
苏延卿淡漠的把话一接:“命,天也,一个人有几分福薄,天注定,就是因为外祖父不知道,知道的晚了,才会有今天的这一方境地,皇上您说呢!”
“在两淮可好?”独孤玄赢把玩我的手一用力,直接把我的手指头攥在手中,握的有些生疼:“桓家有没有为难于你?可有什么需要朕替你做主的?”
苏延卿眼神就如最深的深潭,死水微澜一般闪烁:“两淮一切安好,桓家主倒是一个有趣的人,微臣每日和他窥探天道,倒看出来有趣的东西!”
“窥探天道?”独孤玄赢握着我的手越发生疼,他好像很在意这所谓的天道。
“回禀皇上,窥探天道!”苏延卿越发置身事外的坦然说道:“谯郡龙亢桓家,入世以来,都是以皇家窥探天道为主,现任桓家家主其实不是真正的传承人,他窥探天道,是在找真正的传承人!”
“真正的传承人?”独孤玄赢俊眉一扬,手劲略微松了一些:“找到这个真正的传承人,会怎样?”
“窥探天道!”苏延卿犹如一颗苍劲的松,站在那里不动不移,能引导别人顺着他的话说,更能让别人随着他摆动。
独孤玄赢慢慢的眯起了眸子,眸子闪过精光:“什么样的天道?”
“寿命,福运,以及……死而复生!”
“死而复生!”独孤玄赢噌的一下站起身来,眼中凌厉的光芒射向箫清让:“死而复生?”
为什么看向箫清让?
我被他猛然松了手,差点被他带倒在地,随着他的站立,我连忙站立一旁,大气都不敢出一个,我也想知道,这所谓的死而复生又是什么?
苏延卿像是来者不善,他说的每句话,每个字都有深沉的意思,不为不说是一个有意思的人。
我现在对他有了极大的兴趣,尤其是他身上那若有若无的草香,让我疯狂的着迷,想知道为什么他会沾上这个味?
箫清让身形一颤,似也没有想到苏延卿会说死而复生四个字。
苏延卿继续语不惊人死不休,淡漠的声音就像深泉毫无波澜:“传说之中,桓家每一任家主真正的传承人,有让人的灵魂转变,赋予另外一个人身上,从而死而复生!”
灵魂转移,附身……
独孤玄赢脸色几番变化,苏延卿复儿继续说道,犹如陈述事实般列例力证:“战国时期楚国的《招魂》中写道,者以为招魂复魂,又以为尽爱之道而有祷祠之心者!盖犹冀其复生也,如是而不生,则不生矣,于是乃行死事!”
“春秋时期《左传:昭公七年》中也有记载,能,人生始化曰魂,既生魂,阳曰魂。用物精多,则魂魄强。是以有精爽,至于神明。自古有记载,魂魄可以依附他人,招魂之术,自古有之,恰好桓家传承人就有这一项本事!”
独孤玄赢完全忘记了我的存在,慢慢的坐回龙椅之上,手敲打的龙椅的扶手之上,沉言道:“以苏爱卿之言,桓家这个传承人是找呢?还是不找呢?万一有些人,想要复活招魂什么人,是不是就天下大乱了呢?”
苏延卿言语轻轻的一送,话头直接甩向独孤玄赢:“这些取决于皇上您,毕竟这个传承人他自己不知道自己是传承人,或者说,皇上可以宣召桓家另外一个人进京,从而去问,所谓的传承人能招魂是不是无稽之谈?”
桓家另外的一个人……
桓芜!
苏延卿想让独孤玄赢宣召桓芜进京来,突如其来的喜悦,让我不由得多看了他两眼,让我不由的开始生疑起来,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独孤玄赢静默了片刻:“苏爱卿又如何得知桓家另外一个人,肯说实话,万一朕要桓家所谓传承人的性命,他断然不会说实话的!”
苏延卿微微一笑,眼波流转就如最璀璨的星辰:“这种事情那就皇上自己判断了,微臣不能替君做主,更何况……”苏延卿视线微微上调,落在我身上:“更何况,皇上就没有什么想要招魂的人吗?有些人,跟原来不一样,那就招一个原来一模一样的,从时间的缝隙之中,也许可以成为现实!”
我和原来不一样,他怎么会知道独孤玄赢想念的是现在的我,还是曾经的我?
独孤玄赢随着他的视线看向我,眼中的光芒变得阴沉起来,声音也是阴森森地冰冷:“这种纯属无稽之谈的事情,苏爱卿还是少听为好,朕没有什么人需要招的!”
苏延卿嘴角的笑意没有消失,瞧不见恭敬,也瞧不见不恭敬,拱手道:“即使如此,怪微臣多言,微臣这就去国库,移交上贡地手续,微臣告退!”
独孤玄赢罢了罢手:“苏爱卿,好不容易来了一趟京城,就在京城都逗留几日!”
“是!”苏延卿应声,转身之际,目光掠过我,犹如带着千言万语一般,又如深井无波澜一般。
苏延卿一走,独孤玄赢直接手掌拍在御案之上:“萧总管,传朕旨意,寻找桓家桓芜,十天之内让他来见朕!”
箫清让急忙撩起衣袍,跪下:“启禀皇上,自古以来,招魂之术都是无稽之谈,就算招来桓家人,他们也不一定说实话!”
“更何况苏延卿在此时说这件事情,到底是何居心?会不会苏延卿想要在两淮一家独大,借刀杀人?”
独孤玄赢伸手拂去御案上的砚台,砚台直接砸在箫清让脚边:“朕让你去做你就去做,你真当两淮不姓独孤了吗?你竟然嫌十曰多了,那就三日之内,朕要有桓芜的消息,不然你人头落地,谁也保不住你!”
第00109章月下倾城给
砚台里面的墨汁,溅了一地,染黑了御书房的金砖,箫清让撑在地上的手也被染黑了。
他怔了怔,见没有办法更改,只得应声道:“奴才遵命,三曰内会抢在太后之前,把桓家桓芜请进宫来!”
“还不快滚!”独孤玄赢眸子有些微红,似在刻意压制怒火。又似压不住怒火一样。
箫清让跪在地下膝行后推,退到门边,站起身来,与我的眼神交汇,转身离去。
独孤玄赢半眯着眼睛,转向我,眼神极其锐利冰冷,声音却是温和,温和的问我:“对于死而复生之说,你怎么看?皇后!”
我不自觉的把手拳握起来,稳了一下心神,为了更加巩固他寻找桓芜的心,便说道:“既然古籍有记载,就说明有这种事情发生,无风不起浪,更何况,天下之大,奇人异士,有太多的人,有太多的事情是我们无法想象的解说!”
“窥探天道,自古有之,中原钦天监就是窥探天道的机构,国家每逢大事,都会计算日子,选定时辰,这也算是窥探天道,所以以臣妾之言,招魂就如鬼魂之说,要怀有敬仰之心!”
独孤玄赢慢慢的咀嚼着我说的话:“敬仰之心,朕是真龙天子,是别人敬仰朕才是!”
“皇上是真龙天子不假,可皇上有没有想过?”我看着看他,幽幽的开口:“风水之说,自古有之,桓芜若是能进入皇宫为皇上所用,皆大欢喜,若是被他人所用,受他人蛊惑,摆阵布风水,又该如何是好呢?”
“曾经的你,是不相信这些的!”独孤玄赢眼中出现陌生。言语基本上是从牙缝中缓缓的挤出来:“你跟曾经的你一点都不相似,萱苏一个人真的会变成另外一个人吗?你为什么不能像从前一样,眼中尽是爱慕之情,为什么你会变,变得我丝毫不认识了!”
眼底的颜色不知不觉暗沉下来,“臣妾也不想变,可是不变没办法,不变就会死,不变您现在可就看不到臣妾了!”
我变得陌生让他不认识,这句话他已经问过了我两遍,他怎么能好意思问出口?
他的黑眸盯着我,带着无尽的惆怅:“你还能变回原来的样子吗?还能变回原来眼中只看见我一个人的样子吗?”
我走上前去,在他的脚边蹲了下来,手搭在他的腿上,头轻轻的倚了过去,刚欲开口说话……此情此景似曾相识在眼里闪烁了一下。
独孤玄赢手摸在我的头上,我瞬间打了一个激灵,差点噌一下子站起来,而后竭力压住心中不适,“曾经的那个是臣妾,现在这个也是臣妾,臣妾现在草木皆兵,是因为在燃烬太过惶恐。臣妾打了太后,臣妾早就知错了,臣妾在等一个合适的机会,向太后娘娘赔不是!”
“太后娘娘是皇上的生母,臣妾深爱着皇上,为了皇上,可以什么都不要,委曲求全俯小做低本本就是一个儿媳妇该做的事情,皇上在静待片刻几日,臣妾绝对不会让皇上为难与臣妾和太后之间!”
他的手依然在我的头上慢慢摩擦,听到我的话幽幽叹了一声:“曾经的你就是如此善解人意,从来不让朕为难,现在的你,让我看出了曾经的模样。萱苏,你就一直这样下去,朕会对你好的,一辈子都对你好的,你想要什么,朕都给你双手奉上!”
甜言蜜语,若是在一年前之前,在我没有家破人亡,沉寂在他编织的美梦之中的时候,听之会欣喜若狂。
现在……
除了恶心虚伪,再也找不到其他合适的言语套用在他的身上了。
“臣妾什么都不要,臣妾只想陪在皇上的身边!”我委蛇地说道:“若是非要说想要什么,曾经有人说臣妾是母仪天下之命,臣妾也想知道,这个词儿,用的对不对!”
抚摸在我的头上的时候停顿了一下,独孤玄赢弯下身子,轻轻的在我头边一吻:“你是母仪天下之命,你现在是朕的皇后,没有人能改变这个事实,可不就是母仪天下之命!”
几乎作呕想吐,暗自咬了一下舌尖,淡淡的血腥味蔓延在口腔之中,压下往上面作呕的想吐的味道:“臣妾的心一直在吊着,总想要一个人,斩金截铁的告诉臣妾,臣妾是母仪天下之命!”
“皇上!”我轻轻地叫了他一声,昂着头望着他:“您若叫来桓芜,到时候能不能让臣妾见见他,臣妾也是顶级好奇,这天下的奇人异士到底是怎么样的!”
独孤玄赢暗沉的眼眸,闪过一抹流光:“你想利用桓家诏告天下,说你是母仪天下之命?”
“臣妾不敢!”本来是蹲在他的面前,面对他的质问,直接跪下:“臣妾只不过是想,皇上册封臣妾母仪天下,臣妾更想名正言顺的母仪天下,更想名正言顺的尊贵非凡,这是臣妾的心,臣妾对周围的一切,都在这莫名的惶恐!”
“臣妾害怕,现在是一场梦,梦醒了,臣妾还在燃烬,恳请皇上,能理解臣妾害怕的心,臣妾真是不想再回到没有皇上的日子了!”
独孤玄赢伸手一拉,把我从地上拽了起来,把我抱入怀中,轻轻的拍着我的背,像哄骗幼儿一样的哄骗我:“不会……再也不会了,朕同样的事情,不会犯下两次!”
心中冷笑数声,同样的错不会犯下两次,我没有两个爹给他杀了,也没有一个更强大的后盾给他杀……
我立表忠心,言语中藏不住对他的眷恋:“只要皇上对臣妾好,臣妾什么都不在乎,真的什么都不在乎!”
他紧紧的搂着我,恨不得把我融入骨血之中,掷地有声的向我许诺道,“朕一定会对你好的,绝对会对你好的,就算太后找人说你不是母仪天下之命,朕也会替你力保母仪天下之命!”
看来我让宫鸢尾做的事情,她做的很完美,太后刚刚就是来找独孤玄赢告诉他,找桓家人来给我演算生辰八字……
独孤玄赢还有些抗拒,不想让桓家来给我演算生辰八,但是他这个抗拒因为苏延卿的到来,瞬间化为乌有,他自己主动去找桓芜……他也想通过桓芜来彻底坐实了我是母仪天下之命。
但愿桓芜来到宫中,我能知道我到底忘记了什么,是谁让我忘记了什么?
“臣妾相信皇上,臣妾在这天下已经没了亲人,除了皇上,臣妾谁也不相信的!”谎话连篇不光是男人会说,我也会信口拈来。
空气中静谧,我和他静静的相互依偎,他心中喜悦,我抗拒,强颜欢笑……
陪他用完膳,看着他堆积如山的奏折,心中冷笑就没停止过,江山社稷,想要做一个明君,就得要处理堆积如山的奏折。
看着他比先前消瘦的脸,心中更加欢畅,他的好日子在后面呢,我不会放过他,绝对不会放过他,我还得想着箫清让到底给他吃了什么药,可以让他对我执迷不悟,再也不会变心。
我让荣卉他们远远的跟着我,在皇宫里绕了几个圈,他们仍然远远的跟着,游荡在皇宫,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去哪里了。
突然之间心血来潮,想要转到去看看箫清让住的房间是什么样子的,就绕了一个弯,准备过去……
还没有到达,我又退了回来,瞥了一眼远处的荣卉,对她们摆了摆手让他们站定,不让他们再上前跟着我。
自己又往前面慢慢走着,走了没两步,前面清新的声音入耳,我靠在了宫墙边,听着箫清让以熟人的姿态质问着苏延卿:“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是想借刀杀人,借机掌管两淮吗?”
苏延卿淡漠的声音,不急不缓的传过来:“两淮有什么好的?你太草木皆兵了,你在害怕什么?该是你的跑不掉,不该是你的怎么也到不了!”
“苏延卿,你到底想做什么?”箫清让声音多了一丝冷厉和杀意:“平白无故提前进贡,谢家的人要做什么?想要为独孤倾亦报仇吗?”
“报仇?”苏延卿声音染了笑,染了嘲笑道:“拥有月下倾城,不需要报仇,便可以让你们惶惶不可终日!”
苏延卿和箫清让相互之间是认得的,这就是一个奇妙的奇妙缘分?
“就不能把月下倾城给我吗?”箫清让问声中带着一丝不甘:“我若拿到了月下倾城,我可以少走多少弯路,我少走多少前面崎岖不平的路,为什么他死了不把月下倾城给我?”
我和他们只是隔着一墙拐弯,我听到脚步细细簌簌的声音,并没有打算躲避,仍然靠着纹丝不动,等脚步停歇的时候,我微微抬起眼帘,看见了苏延卿眼里的余光看见了我。
咧嘴一笑,我举手摇了一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意思是让他继续聊,不用把我放在心上。
我临时起意来到这里,天下无巧不成书吗?
苏延卿执起手,抵在唇边咳了一声,箫清让又说道:“到底如何把月下倾城才能给我?”
咳嗽掩盖了他想笑,没有笑出来的声音。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面色如常,睁眼说着瞎话:“月下倾城,只能待在两淮,想要月下倾城,必须待在两淮!”
“呆在两淮什么都得不到!”箫清让有些愤怒:“你知不知道你今日所说的招魂之术,让皇上心动了?”
“那有怎样?”苏延卿轻声波澜不惊,反问:“我要出宫,你命人拦下,就是为了来喧嚣你控制不住的情绪?”
“你是宫中大内总管,你可以自由自在在宫中行走,我是一个外臣,若是让皇上知晓,我还逗留宫中未走,是砍头欺君的大罪,到时候两淮可真落入桓家之手了。”
箫清让把手握得咯咯作响:“桓芜就在京城,我好不容易和别人达成协议,让别人盯着他,现在……你横插一脚让他进宫,若是夏候萱苏知道了什么,你该如何收场?”
“与我何干?”苏延卿慢条斯理的说道:“我只不过临时被推出来掌管两淮,进贡之后我就回去,在京城的所有的突发事件,你的格局够大,你就该自行解决,你就该操控这一切!”
“若是自己操控不住,不能面对任何突发的情况,那你和你所编制的格局,可真够不符的,既然不符,那你没必要再进行下去,浪费时间和精力,何苦呢?”
我脸上的笑意,在他说格局两个字的时候,消失的一干二净,为何我觉得格局两个字格外熟悉?
为何我觉得曾经有人跟我说过我的格局够小,困居一偶,瞧不见外面的广袤?是谁告诉我的?
为何今一天内,有那么多的似曾相识,到底是什么时候,我仿佛经历了很多相同的事情?
“已经到了今天这一步,我不可能不走下去!”箫清让声音多了一丝决裂,同归于尽的狠厉:“既然皇上让我去找桓芜,那我就去找回来,但愿桓少一是牵制他的法宝,能让他不乱说话!”
“怕什么呢?”苏延卿面不改色,越发的从容不迫的问道:“皇后娘娘已经成为皇后娘娘,桓家人来到只不过是巩固她的地位,你究竟在怕什么呢?”
“我什么都没怕!”箫清让带着欲盖弥彰的味道道:“我只不过不允许任何人打乱我的计划!”
“那我先走了!”苏延卿说完直接向我走来,我本欲靠在墙上,不知道他哪来的泰然处之,随手一带,把我带离墙边。
声音更是不慌不忙道:“偷听非君子所为,就算娘娘是女子,也不该是小人才是!”
我没有惊着。
箫清让迅速的窜了出来,脸色一白,倒是大惊失色脱口道:“萱苏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镇定自若的回道:“这不就让人发现了,还没来得及听到你们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倒是你们两个相识,让我大吃一惊呢!”
箫清让薄唇紧抿,沉默了片刻,像是在想托词一样,而后道:“苏大人,时间不早了,您赶紧出宫吧,莫要耽误时辰,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不打紧的!”我罢了罢手:“箫大总管,本宫刚刚与你说过,要单独见见苏大人,择日不如撞日,不如您去守着,本宫有几句话,想问问苏大人!”
“宫中重地,他一个男子在这里岂能和皇后娘娘说话?”箫清让竭力阻止道。
我轻轻地眨着眼睛看着他,温柔的,反问着他:“宫中重地,他一个男子,既然都能与萧大总管聊天,为何不能与本宫聊几句?萧大总管,你答应本宫的事情,忘记了吗?”
箫清让压了压自己的气息,眸色阴沉:“我答应你的事情没有忘记,可是不应该在皇宫重地知道!”
“箫大总管!”我叫了他一声:“你真的打算跟本宫抗下去了?本宫现在命令你,去给本宫守着!”
箫清让瞳孔一紧,死死地锁住了我片刻,转身离去,在离我不远处停了下来!
苏延卿用漆黑的眸子凝望着我,“找我何事?”
“你和独孤倾亦是什么关系?”我直截了当的问道:“不要跟我说他是你的表兄,我想知道你们真正的关系是什么?”
苏延卿眼中瞬间如流星划过,璀璨无比:“皇后娘娘,怎么对一个死人念念不忘?皇上知道了,皇后娘娘就不怕后位不保?”
“少跟本宫扯这些没的!本宫耐心不好!”我直接口气不善的说道:“你身上的味道令本宫熟悉,刚刚你们说的话本宫都听见了,本宫不去刨根究底,本宫只想知道本宫感兴趣的事情!”
苏延卿凑近了我,举起手臂,在自己的鼻尖嗅了一下,“这种味道,很多地方都会有,稍微好一点的香料店,都能买得到的,不足为奇!”
“你不认识本宫了?”我紧紧的锁住他的黑色眸子,措不及防的问道。
苏延卿一愣一下,“我为何要认识你?”
“因为你不是苏延卿!”我上前一步,垫起脚尖,差点和他的鼻子触碰到一起,“如果你是苏延卿,不可能不认识本宫!”
苏延卿神色不变,越来越靠近我,真的只差一点点,我和他的肌肤就要贴到一起了。
我没有后退,他的眼中闪过一抹深意,手指轻轻的探向我,就在他要触碰到我的脸,我浑身一僵,反射般的向后昂了一下躲过。
待我回神之际,苏延卿眼中一闪而过失落,直起了身子:“皇后娘娘,您见的是那个疯了的苏延卿,外祖父没有孙子,有的只有外孙,苏延卿疯了一时半会治不好,两淮之地又不能落他人之手,所以……”
他大方的承认了自己不是苏延卿,让我下面的问话,直接堵在咽喉问不出来。
所以他大大方方的又道:“苏延卿一个名字而已,只要能守住两淮,人是真是假又怎样?皇后娘娘,既然你跟微臣有缘,微臣就送你一样东西可好?”
我抬起眸子看向他,眼中浮现了警惕:“无功不受禄,苏大人太客气了,本宫想知道独孤倾亦死了之后是埋了还是水葬的!”
他眼中深沉划过,身体一侧,背对着箫清让,对上我的眼睛,黑色的眸子一下溢满了柔情:“这个重要吗?”
“这个不重要吗?你只管回答本宫就是!”
“送你的东西你要不要?”苏延卿声音有些微微哑再次问我。
“不要!”我回答的干脆利落。
“真的不要?”
“不要!”
苏延卿漆黑的眸子里面的柔情,仿佛被笑意染了,轻咳了一声:“眠迟送给你的月下美人你也不要?”
我瞳孔一紧:“独孤倾亦没有死对不对?我丢失的记忆就是和他有关对不对,你知道事情的缘由是不是?”
“好多问题,该如何回答?”苏延卿错开了我的目光,目光望向远方:“送你的东西真不要?你若不要微臣就带回去了!”
“拿来!”我对他伸手。
他从袖笼里摸出一个茶饼,放在我的手心中,还拍了拍:“月下美人,将近二十年的典藏,两淮之中,典藏最久的,定然不会让皇后娘娘失望!”
月下美人,是两淮进贡京城的贡茶,时间越久越醇香,时间越久银两越多。
我的手指收拢,瞬间心被揪着疼。
苏延卿仿佛有些不舍得又拍了拍:“记得一定要喝完,慢慢的品完!”
“为什么?”我压着心口的痛:“你知道什么不告诉我是为什么?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苏延卿!”苏延卿再一次对我道:“微臣告辞,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说完他转身,干脆利落而走。
我拿着茶饼,急忙上前去追他,他的脚步极快,我小跑都追不上,一直追的箫清让身旁,箫清让伸手一挡,挡住了我的去路,“皇后娘娘,他已经走了,你要说的话,也说完了吧!”
宫道很长,弯道很多,在他转道消失不见,我的心阵阵发凉疼痛,疼得我拧着胸口,仿佛把手中的月下美人当成救命稻草,紧紧的贴在胸口上。
“说完了!”咬着嘴唇,冷言道:“箫总管真是厉害,现在找人,都不需要自己亲自出马了!不知道桓芜什么时候能进宫?”
“我先送你回宫!”箫清让搀扶在我的手臂上,有一种要把我拖回去的架势。
“不需要!”我直接挣脱他:“本宫要走路,自己会走,不需要你在这里陪着本宫!”
箫清让被我甩开,视线盯着我,捂在胸口上的月下美人,言辞尖锐:“一个月下美人,就把你收卖掉了吗?”
我当即寒下脸道:“箫清让你在质问本宫什么?”
箫清让瞬间阴鸷伸手一把夺过,我手中的月下美人,往地下一丢,失控一般用脚使劲的踩在上面:“月下美人,什么月下美人只不过是笑话一场,夏候萱苏你以为你有今天是谁造成的?我告诉你,你家破人亡有今天,都是这所谓的月下美人造成的!”
我伸手一把把他推开,看着地上的月下美人被他踩得有些烂的月下美人,心疼不已:“原来月下美人是指皇上,本宫倒是第一次听说,真是稀奇的很!”
箫清让被我推得向后退了好几步,眼中泛着无尽的冷笑:“你不必稀奇,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我冷声反问道:“后悔什么?下手太晚不能杀了谁?你现在只有三日的时间去寻找桓芜,该去了,不要把自己的小命,寄托在别人手上,皇上你说下药,本宫可真没看出来他对本宫是何等着迷!”
下药,只是他说而已。
箫清让目光恶狠狠地就跟我有深仇大怨一般:“夏候萱苏总有一天,你会知道我是对的!”
“那你就证明给本宫看,本宫等着!”
箫清让拽紧拳头,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快步而走。
在他走后,我急忙蹲下身子,把手帕铺在地上,月下美人已经被他踩得乱糟糟的。
手捧着月下美人上,小心翼翼的把它捧在手帕上,生怕再让它支离破碎了。
碰到中间的位置,触感一下变了,变凉了,不是地上的青石砖的凉,像是玉的触感……
本来是捧改成了捡,捡着捡着一块血玉出现在我的眼帘里,玉佩上雕的是昙花,红色的昙花。
我连忙把玉捡起来,翻过来一看,玉的一角,刻着字,我凑近一看看不清楚,我急忙把玉举起来,透着阳光,血玉红色晶莹剔透,四个大字更加清楚,月下倾城。
第00110章他们赌约呢
月下倾城。
以为自己眼花看错了,急忙靠近眼帘,可…越靠近眼睛,越是看不清楚,使劲的揉了揉眼睛,离开了阳光的照射,玉上又什么都没有……
真的只是我看花了眼,只是一个红色昙花造型的玉,月下倾城四个字,像我的幻觉一样。
慢慢的把玉握在手中,目光垂下,落在地上的茶上。
苏延卿告诉我,记得一定要喝完,慢慢的品完,这句话是不是包含了,他在提醒我,这块茶饼里面有东西……
蓦然之间,我瞳孔一紧……
时间!
苏延卿在提醒我只要时间一过,只要把这茶饼喝完,便会看到这个东西……
令人未想到的是箫清让恼羞成怒把茶饼夺了过去,直接扔在地上用脚踩了踩,这个东西提前出来了。
假设这就是传说中的月下倾城,说明是两淮送给我保命的东西。
既然送给我保命,早给我,晚给我,好让我发现,让我发现,两者之间又有什么样的关系?
心头略慌乱,对着远处的荣卉招了招手,红色的昙花玉紧紧的握在手中,宽大的衣袖挡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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