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萱杀-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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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椒掌声拍了起来:“是一个乖孩子,大萝剩下的就交给你了,千万不要让妈妈失望!”
大萝兴致昂昂:“妈妈放心,像这种人小的会玩的很!”
走出偏屋看也没有看箫清让一眼,与他本就不熟,没有陌路之说,剁了他一根手指,下回还他一根就是!
箫清让后来怎样了,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没有在如意春风楼在看见他。
宫鸢尾有保定大人护航保驾,秋意阁的生意一下子盖过了如意春风楼。
胡椒故弄玄虚把我用一个白纱挡住了脸,放出去的风声,在两淮岸边传的神乎其乎。
四周城大街小巷男子,更多的是讨论,赢弱四周瘦马到底是何种天姿国色,隐约耳语之中,似乎听见曾经一个叫姬姒的瘦马美名响彻四周城。
十年前的事情,姬姒倒是一个好听的名字,胡椒神色平静,竖耳倾听,眼神看向远方,仿佛入了迷。
直到他们把姬姒种种传说说了一个遍,胡椒才起身,我亦步亦趋地跟着她,脸上白纱着实碍事……
“你说,如果姬姒当年不想当宫伎,但凭她的美貌心思总是能找到一个爱她入骨的男人!是不是?”
我有些紧张,拽了一下衣裙,“可是她有她自己的事情要做,她自己不后悔就可以了!”
胡椒斜眸一笑,意味深长:“宫伎,有的时候挺有意思的,都说宁做鸡头不做凤尾,宫伎没有一个能做到鸡头的,还要小心不要被幽闭了,不然……这辈子都没指望!”
幽闭!
我看着她沉默了!
是啊,进了宫又怎样?
做了宫伎一旦被宫刑幽闭,就算再风姿卓绝,这辈子也没指望了……
姬姒没有掀起大浪,着实令人惋惜。
三月三越来越近……
胡椒越发焦躁,我不知道她焦躁什么,我自己也没有比她好到哪里去。
她在设计瘦马之间的才艺表演,在设计怎样的才艺才能艳压群芳,一举夺下顶级瘦马的名头!
大萝献媚的说道:“胡椒妈妈,秋意阁那边听说已经想好了才艺,宫鸢尾那个小妮子,倒是会放的开的玩!”
“你说说,她是怎样的才艺?”胡椒手中拿着一个棍子,打在地上啪啪的作响,就像她烦躁的心,一刻不安宁一样。
大萝凑近她,在她耳边低语几声,胡椒倒抽着凉气,冷哼了一声:“倒真是小瞧了她,真够会玩的,难道就她会玩,妈妈我玩不了吗?”
胡椒把手中的棍子,直接往地下一扔,“来人,把她给我扒光了,一样的才艺曲目,那就比身段!”
青楼女子哪里有什么尊严?
赤果果的就算春日乍暖,我也被直接扒的精光,站在胡椒面前,胡椒围绕着我,手摸着下巴,不断的从上到下,从下到上琢磨着我的身段。
大萝在场,他的目光也是堂而皇之的落在我身上,我不能反抗,不能动,我只能站着。
胡椒大约看了我半炷香的时间,让我继续站着,她自己跑回房,大萝搓着手上前:“苏儿姑娘,你这身段,赢弱地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就连我这天天看着你的人,再次见到都掩饰不住心中跳动,想摸一把过过手瘾!”
我弯腰捡地上的衣裳,大萝手就摸了过来,我一个转身准备斥责,一股温热直接喷在我的脸上和身上。
我呆若木鸡手捧着衣服在胸前,大萝捂着手臂杀猪般的嚎叫起来,我的身上全是他的血,他的手臂被人砍了……
砍他手臂的人,一双眼满是阴鸷,手持着刀,勾了唇轻笑言语:“本大人瞧正是欢喜,这么一个碍眼的咸猪手败了本大人的兴致,不剁留之何用?”
大萝痛得满地打滚,保定大人一脚踹过,白色的靴子上,沾染了鲜血,嫣红染的煞是好看。
我胡乱的穿着衣裳,保定大人刀微微倾斜,我瞬间动也不敢动,他用刀挑起我的衣裳,眨着眼睛,阴柔的面相仿佛就像罂粟花美丽致命。。。。。
“穿什么呢?先前本大人没有好好看过你,这白日里,就是比晚上光亮足,好看一些!”
刀用力向上一挑,我立马袒胸露怀,赤果暴露在他的视线下,大萝已经被他的手下拖出去,地上的断手,似乎神经还没死,手指还在抽动。
没有衣裳的遮挡,保定大人用刀尖轻轻划过我的肌肤,身体忽尔凑近,忽而远离,我全身起了鸡皮,颤抖的害怕。
我不知道他手中的刀,会不会失手捅向我,他可以手起刀落把一个人的手臂像剁萝卜一样剁掉,我在他眼中连蝼蚁都不如。
刀尖划过之后,他的指腹停留在我身上,凑近我深深的嗅了一口,声音低转:“你去过燃烬城,从燃烬城转道而来?”
我连喘气都不敢,只得吞吐道:“奴家……奴家不知大人说什么,奴家从未去过什么燃烬城!”
他是四周城的父母官是朝廷命官,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去燃烬城的都是罪犯,去了就是不可能活着出来。
如果我是燃烬城出来的,我就属于逃犯,在他的地界,他有权处置我,还有权把我上报给朝廷领功。
“没有去过燃烬城?”保定大人指腹停留在我的身上,似在确认我身上曾经的伤痕一样:“我挺喜欢你的,我最喜欢别人要么一本正经的睁眼说瞎话,要么谎话连篇,诚实不实!你说你现在属于哪一种?”
脚下一软,我欲跪下,保定大人不让我跪地,他的刀尖因为我的动作,划破了我的肌肤。
刀子很利轻轻碰触,皮肉开裂……
“到会找地方,四周城这么大,你从燃烬城来什么地方不找,你偏生找到如意春风楼,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是不是知道你呆在如意春风楼,本大人就不会拿你怎样?”
我全身啰嗦,脸色发白:“奴家真的没有去过燃烬城,奴家是被人卖到这里来的,大人定然误会什么了!”
“没有去过?”保定大人开始慢慢咀嚼着这句话,刀尖划过的地方,在我身上曾经是鞭子印,曾经鞭打过的痕迹。
只不过现在这个痕迹,变得极浅极淡,但是我还是知晓的,知晓我身上受过的每一道伤,知晓我身上被人打了多少下。
眼眶红了,整个人现在极度的恐慌之中,我不怕折磨,我惧怕死亡,我要生。。。我不能死,我不要死。
“启禀大人,奴家真的没有去过燃烬城城,您若不信的话,可以问胡椒妈妈,她买了奴家,知道奴家的出处!”
保定的人又是一刀,冰凉的指腹划过我的肌肤像找位子一样,指腹划过之后,刀尖随之而来。
刀尖微微刺破我的肌肤一点,不致命,不血流成河,但细小的口子,往外冒着血。
“她?”保定大人迟疑了片刻:“你说如意春风楼的老板胡椒,你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你觉得她知道你的出处吗?想拿她来转移本大人的注意力,你觉得本大人要杀你,她能救得了吗?”
我的身上被他的刀,刺破了好几个地方,都是一样长长的口子,刺破肌肤一点,雪珠子流下来,感觉就像穿一件红衣裳似的。
胆战心惊,声调已变,“大人,奴家可以为大人做任何事情,请大人放过奴家一条性命!”
“哈哈哈!”保定大人哈哈大笑起来,他的眼中没有情欲,只有让人寒毛着力的阴鸷,“让你做任何事情?身体僵硬的像块石头,就这一身的血,瞧着还是好看,西周瘦马,你拿什么跟鸢尾姑娘比啊!”
我战战兢兢,全身抑制不住的恐慌不安:“奴家不想跟任何人比,奴家只想生……”
“也是……”保定大人突然像想通什么截断我的话:“有对比,才知道谁更厉害,有对比才知道自己走的路不一定是对的,你们都在期待三月三的大人物吧!”
我的心完全无法运作来不及思量,保定大人一把擒住我的下巴,用力把我往地上一甩,我裸露的背直接磕在地上。
他跪在地上,手掐着我的下巴:“你和鸢尾都想通过这个大人物离开四周城对不对啊?”
下巴被他捏得死紧,他宽大的衣袖遮挡了我裸露的身体,恐慌的眼中印着他阴柔的脸庞,竭力否认:“不是的,奴家根本就不知道有什么大人物,奴家一切听胡椒妈妈的,妈妈让奴家做什么,奴家就做什么?”
“是吗?”保定大人手中的刀一下子扎在我的脸庞旁边的地上,溅起的尘土崩了我一脸,他言语轻松带着不易察觉的杀,“她让你去死呢,她若是把你送给我当第三十六房小妾你也愿意?”
不寒而栗的毛孔悚然,唇瓣抖擞地厉害,保定大人见我的模样,自己下结论:“看来你是不愿意的,你是害怕我把你也给煮了,分给别人而食,你对我害怕到极点了。”
失色怛然,我出去该怎么接他的话,似他来为宫鸢尾除掉我的,可是又不像,像又来试探我是不是出自燃烬城,也是不像!
他阴晴不定,让人猜不透他内心真正要做什么?
“你玩够了没有?保定大人!”
胡椒的声音从我的头上方传来,带着从未有过的沉闷!
保定大人缓缓抬头看向胡椒,手还没有从我的下巴上移下,唇角一扬:“玩够?怎么能玩够呢?胡椒妈妈你挑选的人,越发参差不齐了!”
胡椒弯下腰,纤细的手把他的手从我的下巴上掰开,我得到自由一个翻身躲在胡椒身后。
保定大人手直接握住胡椒的手,眯起眼眸,两个人像较劲儿似的,“顶级瘦马,响彻两淮之地,传到京城之中,你想做什么呢?”
胡椒哼笑一声:“保定大人又不是不知道奴家是干什么行当的,既然做了这行当,怎么会跟银子过不去呢?万一有肥羊送上门,不宰白不宰,青春有限,奴家不想一辈子呆在保定大人的眼皮底下惶惶不可终日的过日子!”
保定大人阴郁的眼眼底的杀意,瞬间蔓延出来,似对胡椒有天大的仇恨一样,说出来的话仿佛磨着牙食肉般:“我在原地腐烂,你觉得你能逃得了吗?”
胡椒欲甩手,保定大人一个用力,便听到咔嚓一声,他直接把胡椒手腕给握断了。
断了之后,保定大人拽着胡椒断裂的手腕往他面前一拉,神色阴狠,吐出轻语:“我告诉你,不可能,我在原地腐烂,我一天未死,你就要陪我一天,四周城所有青楼妓馆都得听我的,你也不能成为例外,懂吗?”
胡椒厚重的胭脂水粉,因为额上冷汗津津划出一道一道的痕迹来,痕迹过后,她的脸像个花猫似的。
“我不懂!”胡椒痛得唇色发白,倔强如石头,“要么杀了我,不杀了我,四周城有我一席之地,有我一口气在,我就不会安分下去。保定大人,您喜欢美人,奴家晚上就给你送去两个,可好?”
保定大人脸紧紧地贴着胡椒的脸,阴沉的目光看着我:“你选的瘦马差强人意,不足你的万分之一,当年你没有成功,你以为一个不如你的人,就会成功的吗?”
胡椒脸痛的扭曲,眼中一下被恨染了光芒:“再怎么着,也比你强多了,保定大人你现在只是保定大人,四周城的父母官,除此之外,你依然什么都不是!”
保定大人瞳孔凌厉凛然,手上用劲恨不得把胡椒的手腕给捏碎了,连说了两声:“好……好!本大人就期待你训练的顶级瘦马掀起北晋风云!”
“那你就好好等着!”
“哼!”保定大人拂袖而去。
胡椒直接被他甩落在我身上,我在她的身下垫着才没有让她跌趴在地。
保定大人一离开,胡椒浑身瑟瑟发抖,似之前与他对峙相抗都是骗人的假象。
我用力把她扶起来,来到她的房间,她忍着疼痛,扔给了我一件衣裳,衣裳穿在身上,瞬间就被身上的血迹给浸湿了。
胡椒从梳妆台上扒拉出药盒子,药盒子里面,有固定的挡板,还有药,我上去帮忙,她眸子如冰看了我一下,并没有阻止。
一切就绪,唇瓣被咬出血了,衣裳汗湿了,胡椒大口大口贪婪的喘气,就如上岸的鱼儿没有水张着嘴一样。
喘完气之后,胡椒眸色静的吓人,从她的药盒里摸出药膏丢给我:“你要确保你的身上,远看不到一丁点痕迹,三月三的那一天,你只能成功,不能失败,若是失败,你也看见了,保定大人,不会放过你的!”
我想急速逃离四周城,拽紧拳头:“一定不会失败,我想生,我有太多的事情要做,我不可能一辈子躲在你的背后!”
今天要不是胡椒,我要不被保定大人给掳走,要不我的脸就会被他的刀刮花,三月三将跟我无缘。
胡椒扯出一丝轻蔑的笑:“我已经想好了表演的才艺曲目,下去把你身上的伤好好养一养,不用过来了!”
“是!”
我知道她对我没底,可她的眼睛又闪烁着一抹赌博的意味,每个人都有故事,她也不例外的有故事。
十日!可以让一个人身上的疤痕消失的一干二净。
每日里的稀粥小菜让我饿得更加赢弱,更加符合瘦马的标准,手如柔荑,肤若凝脂,颔如蝤蛴,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胡椒更是要求我行烈日中,肌无纤汗,枕席间皆有香气,为此我在药浴里连续泡了五日,五日之后,就算奔跑一个时辰,也不会流一滴汗水。
三月三上巳节,又称女儿节。
这一天是四周城顶级盛事,除了秋意阁和如意春风楼之外,养瘦马的有很多。
小规模养上那么几个,她们的妈妈统称牙婆,牙婆带着她们表演才艺,肥头大耳的商贾之流行走在高台之上摸摸捏捏抱抱,寻找最合心意的瘦马买回家。
十日的修养,胡椒脸上的胭脂水粉更加厚了,似只有这厚重的胭脂水粉挡住她本来的脸,她才能昂头挺胸是四周城最有名的妈妈之一。
瘦马一波接着一波,牙婆们养的被挑完之后,就轮到妓馆的,妓馆完了之后就轮到八大伎坊的。
八大伎坊是重头戏,琴棋书画是最基本,想要上岸的卖艺不卖身的清倌女,有好多也会借此机会,哪怕是做妾,也愿意逃离青楼之名。
两淮之地不缺乏商豪,更有其他达官贵人隐藏身份而来,我偷偷的环顾一周,保定大人手中拿着鞭子坐在楼上,垂着眼睛往下望,阴柔的脸庞隐晦不明!
我还看见了箫清让,他也坐在楼上,端茶盏的右手缺了一根指头,似感受到了我的视线,向我望来,嘴角向上弯了弯,眸光犹如暴雪。
而我却始终没有找到独孤玄赢,楼上那些隔间做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我没有看见独孤玄赢!
“你后悔了?”胡椒手腕上还缠着白布,不知在我身后看了多久。
我微微蹙眉,转身笑道:“听说有大人物来,女儿只是看看大人物到底有多大,谁知一个也不识得,后悔,没有的事!”
胡椒下巴微抬,示意我:“在你的左上方,那里坐着两淮总督淮亲王,他是过来挑选瘦马宫伎送进皇宫里的!”
心中一惊,右上方是我的盲区。
身体一斜探头张望,猛然和一双冰寒如刀的眸子对上……
“不要命你!”胡椒一拉扯,把我拽了回来:“现在赶紧去准备,一举拿下瘦马花魁之名!”
心有余悸,那一双眸子里主人是谁?
两淮总督淮亲王独孤倾亦?
胡椒狠狠的扭了我一把,才把我扭回神,“什么时候了,你还有时间在这发愣,赶紧给我去,今天的事要办砸了,你的下场你自己想!”
我忙忙称是,低头而去。
离锣鼓响,吹拉弹唱。
秋意阁和如意春风楼都是不甘落后的主,宫鸢尾与我一道踏上圆台之上,身着薄纱,身段玲珑若隐若现。
宫鸢尾对我缓缓一笑,我仿佛看到了曾经的我在对我笑,她轻启红唇:“苏儿姑娘,我不会对你手下留情,你千万不要对我客气!”
美目媚态横生,我感觉还没有战,就败了一局。
我对她施礼:“请你多加照拂,我一定不会对你客气,鸢尾姑娘!”
我与她两个人在圆台之上,缓慢的行走一圈,商贾之流已经开始往台上扔银票,扔金子扔银子!
回去之际不光我一个人的视线若有若无的往两淮总督那里瞄,宫鸢尾也往那里瞄,似她跟我的目的一样,想要离开四周城,目标皇宫。
第一回合时亮相,第二回合比赛才艺,琴棋书画吹拉弹唱,跳舞识文断字。
胡椒说的对,青楼女子不比所谓大家闺秀学习学的少,甚至为了更好取悦男人,她们学的比大家闺秀还要多。
因为我有底子,这些自然不在话下。
才艺表演,我与宫鸢尾打了一个平手,外貌而言她略胜我一筹。
后退之际,准备回去准备最后一场压轴,两淮总督那边珠帘掀起,我瞳孔一紧。
只见一个月白色锦衣华服,身材修长,丰神俊朗带着一番不怒自威的端庄的独孤玄赢出现。
周身沉稳的气息与青楼显得格格不入,我的身体已经被药水泡的不流汗了,可是见到他的这一刻,却感觉到我的手心一片湿意。
不自觉的后退的脚步与宫鸢尾慢了半拍,眼睛余光再也从他的脸上移开不了。
砰嗵一声,一个银块子砸了下来,正好砸在我的面前,我才连忙跟上去。
而砸银块子的方向是箫清让所在的位置。
此次瘦马花魁之争达到了空前绝后,台上被人丢的银金已经扫了两遍了,所以他砸下银块引不起任何人出现。
刚欲下台,就听见独孤玄赢沉稳的声音道:“且慢!”
君王气度,霎那之间,让喧哗的青楼变得鸦雀无声。
宫鸢尾面带微笑又重新退到了圆台中间,我不甘示弱与她站立所差无几。
刚刚眼神如刀寒的男人也掀帘出来,站在独孤玄赢身侧,问道:“你想要换一种玩法吗?这两个女子模样长得倒是有几分相似!”
独孤玄赢手撑在护栏之上,往下眺望,望在宫鸢尾脸上:“的确两人长得相似,你说,她们俩是不是姐妹?”
独孤倾亦!
那个眼神如刀寒的男人就是独孤倾亦,独孤玄赢的王叔,先皇第十九子,自小过继给淮南王。
后来当了两淮总督被先皇封为淮亲一品亲王,但…他从未进过京城,哪怕是先皇驾鹤西去,新皇独孤玄赢登基为皇他也没有进京,两淮之地富饶,与他脱不了干系。
独孤倾亦眉头一挑:“是姐妹又怎样?不是姐妹又怎样?瘦马花魁只能有一个,你不是来看马的吗?您想双骑也不是不可以!”
独孤玄赢轻轻勾起嘴角一笑:“看来,我让你过来与我挑马,是一个错误的选择,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烈马?”
独孤倾亦刀寒般的眼神落在我身上,回着独孤玄赢:“一个玩物而已!您喜欢,您随意!”
独孤玄赢不可置否,有人给他递了牌子,牌子上大抵是写着我和宫鸢尾的生辰八字姓名。
他看完牌子之后,随手把牌子丢了下来,我曾经心中完美情郎到了这烟花之地,也变得浮夸融入的更好。
牌子落地,发出叮咚响,宫鸢尾弯腰拾起自己的牌子,挂在腰间,牌子上有两个铃铛,玲玲声倒也是别致。
我缓缓的弯腰,手刚碰的牌子,独孤玄赢沉稳的声音,从上传来:“青楼女子,西周瘦马,是马匹中最顶级的存在,不知道你们两个有什么方法,脱颖而出呢!”
够起牌子拽在手中,哪怕我控制了自己的力量,牌子上的铃铛还是隐约作响。
独孤玄赢话语落下引来其他人不满,有人大声:“不要以为坐在高楼之上,就可以制定规则!”
“到底看不看,不看滚蛋,别耽误我们这些人价高者得!”
独孤玄赢头微微一斜,独孤倾亦视线平看向保定大人的方向,鞭子在手心锤打的保定大人站起身来,对着独孤倾亦拱手执拳行了一个礼。
阴鸷眼神消失的一干二净,衣袍也不再是松松垮垮,阴柔的脸庞荡起一抹微笑,当他的鞭子轻轻的落在护栏之上,他的爪牙随从直接把刚刚说话的两个人,抹了脖子带出去。
喧哗不满声霎那间停止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地上撒上的鲜血,也在一瞬之间被人快速的用抹布擦干抹净。
独孤倾亦对着独孤玄赢摊手做了一个请:“这里您说了算,您想制定什么规则,想要什么样的瘦马,您自己选!”
他说完他身后的人,已经把太师椅端了出来,他向后一昂,落坐在太师椅上,稳若泰山似周遭的一切与他无关。
独孤玄赢漫不经心的扫过全场,张口道:“我的天下,我说了算!不看的,滚!”
明目张胆之下杀掉两个商贾,再加上独孤倾亦这个两淮总督一品亲王在此作镇。
一些商贾自然是认得的,尤其是保定大人还如此恭敬,更让他们大气不敢出一个。
等了片刻,有人起身走了,有人稳住不走!
我站在圆台之上,几乎用尽了全力才克制住自己全身的颤栗,独孤玄赢就是一个魔鬼,我从来都没有看清楚过他……
他从来都是对我温柔以待,哪怕他把我的家毁了,把我的亲人杀尽了,我对他还抱着一丝幻想,我真是该死,真是犯贱的可以……
保定大人知道他的身份,不献媚,就如常态:“公子,现在可以开始了,规则您定。”
独孤玄赢帝王气度端庄气息,瞬间犹如邪魅,缓缓的抬起手,指着我和宫鸢尾:“早闻西周瘦马,调教堪比千里马,今日见到,你们两个就如取悦男人一样互相取悦,输的一方,死!”
第0026章各怀鬼胎啊
取悦男人一样互相取悦!
他把我们俩的当成了什么?
楼中短暂的沉默。
随即爆发出激烈的吆喝声。
整个青楼的人恍若疯狂,不断地哨声连连,不断的拍着桌椅,场面极其热烈犹如一滴水掉进油锅激起的沸腾呲啦声响。
独孤玄赢很是满意地他制定的规则让所有的人空前绝后的炙热。
宫鸢尾媚眼柔情似水,凝望着一个人的时候,犹如望情郎深情旖旎被她深深的爱着一样。
她略微上前,跨了一步,仪态万方对着在场所有的人行了一个礼,昂头对上独孤玄赢,犹如一匹最烈的马。
红唇轻启,娇媚万状:“这位公子,奴家有个问题不知可否当问?”
独孤玄赢垂着眼帘,眼中闪过一抹兴致:“有什么问题你只管说来!”
宫鸢尾身体一扭,看向我,眼底深处暗藏兴奋亦然,芊芊玉臂微抬:“公子的规则,我和她像取悦男人一样互相取悦,输的一方,就得死!那么奴家想问,赢的一方可以得到什么?除了西风瘦马花魁之名,还能得到什么?”
独孤玄赢眼中那一抹兴致变成了诧异,一闪而过的诧异,微微斜视对独孤倾亦道:“一般会是什么彩头?可是有其他的玩法?”
独孤倾亦坐而未动,食指轻轻地抹过唇瓣,“规则您定,玩法自然您定,我只不过走个过场来陪您罢了!”
独孤玄赢眼神一闪,摄向宫鸢尾:“想要什么样的彩头,取决你会不会赢,你若输了,命都没了,还有什么彩头呢?”
宫鸢尾中规中矩巧笑对独孤玄赢行了一个礼,腰间的牌子铃铛叮咚作响,缓缓的抬头,“公子,奴家要是赢了,可不可以跟他?”
她的手指向独孤倾亦,眼神亦是坚定,似坚定自己看中的情郎就是盖世英雄。
宫鸢尾目的不是要进宫吗?
难道她把独孤玄赢和独孤倾亦两个人搞混淆了?
独孤倾亦堂而皇之的坐在那里,气势更像君王一些?
独孤玄赢眼中掠过一道寒芒,侧目望来毫无波澜在等待。。。等待独孤倾亦的回答。
独孤倾亦如刀寒般的眼神无一丝毫变化,淡淡一瞥,开口道:“顶级西周瘦马,马再好再烈,终究不过是畜生,畜生终究不会活得长久,就算万幸活得长久,后面会有更好的取而代之!”
宫鸢尾嘴角一抹媚笑凝固,“所以说没有彩头了?只是谁赢了,生…不是死!”
“是啊!”独孤倾亦冰冷语气:“有人定好了规则,你想生,就得赢,你想死,只管输,与我何干?”
独孤倾亦话里话外在说,讨彩头,一个青楼女子,左右不过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畜生,畜生怎能与人谈条件?
宫鸢尾一扯裙带,整个人像一匹难以驯服的烈马,扬着蹄子嘶鸣:“我一定会和你有关,畜生与否,也得看你能不能驯服得了!”
她真的认错人了!
她把独孤倾亦认成了独孤玄赢北晋的天下之主,宫伎…最终要送到皇宫里去。
胡椒在圆台之下,双手揪着帕子,带着凶狠的双眸隐藏着担忧,宫鸢尾薄纱落地,惊起一阵尖叫。
独孤玄赢双手撑在护栏上,嘴角的邪魅弧度越来越大,独孤倾亦眨着眼睛,目光终是寂静的。
手中的牌子被我掷在地下,牌名朝上,上面朱漆红字,苏儿,年方二八,其实我已经过了碧玉年华,年方二八水分多大。
玲珰碰处在地上,玲玲地声音煞是好听……
不管赢的如何,终究不过是一个玩物,上不了台面,而我要生……
宫鸢尾玉臂已经盘到我身上,滑腻腻香甜的味道随着她的手臂传到我的鼻息中,我每一口呼吸,都带了她身上的味道。
她轻挑我的衣裳,手一寸一寸的下挪,我满手的汗水,因为她的动作慢慢的松开了手,满手的热随之消散。
众目睽睽之下,轻解衣裳,莫说我现在和曾经只有三分像,就算十分像,独孤玄赢也不会相信候门贵女,会舍下身段,放弃尊严,为了活在青楼里委身苟且偷生。
宫鸢尾吐气如兰,低声浅问:“你不打算动了吗?让我一个人唱独角戏?你忍心吗?”
我不动,让她取悦于我,独角大戏,她怎么就不愿了呢?
对上她的媚眼如丝:“你的眼睛很漂亮,风情万种,我是一个女子,保定大人如此喜欢你,想来你一定有过人之处,你想生,就得赢,想赢,就得好好取悦我,让我求饶!”
宫鸢尾快速的闪过一丝狠毒,“你是女子又怎样,女子的身体,我比了解男人的身体更甚,知道哪里是敏感,知道哪里是弱点,你觉得我掌握不住你吗?”
“你能掌握,还啰嗦这么多干嘛呢?”我对她闪过一丝巧笑。
薄沙脱落,鸳鸯戏水肚兜挡住风景!
宫鸢尾手已经探了进来,“那我就不客气了,我想生,你得死,大人物,相貌品性看起来很有权势,我不想错过呢!”
“同样!”
我的手一下子圈在她的腰上,我和她两个人都是拥有了极致的骨感,西风瘦马断肠人天涯,瘦马必须瘦骨如柴看着赢弱,最好风一吹就倒,三步一走就喘,弱如扶柳最好。
她显然没想到我会突然出手,她那我的裙带一点一滴,把我身上的薄纱扔在地上,我可对她没有那么温柔,撕拉一声,便把她的衣裙全部扯了。
高亢夹杂着掌声,震耳欲聋的响着,把她的衣裙扯掉,我与她拉开距离,“听说你准备了极好的才艺表演,为何我俩要相斗?表演好自己的,不就行了吗?”
“你的变化倒是士别三日刮目相看!”宫鸢尾赤裸裸的臂膀,垂在身侧,眸色微眯,在找我身上的弱处。
她识得我?
仅有一面之缘,今日我才和她正式说话。
宫鸢尾看出我眼中犹疑,话锋立转:“犹记当初!一锅黄鳝汤就让你腿脚打颤站立不住,这才短短几日,你就可以在这么多人面前袒胸露怀,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呢!”
“我同你一样!”
心中的疑虑因为她短短的话语消失殆尽,我们两个现在像被关在笼子里的兽,互相找对方的弱点,互相警惕着对方。
“我同你一样不想死,也想跟别人离开四周城!”
“所以看看谁更有本事了!”她说着往我的身上扑来,无处可逃只有迎上去。
独孤玄赢高高在上的人对这些污秽上不了台面的事情,竟如此热衷,对于他,我再一次陌生起来。
身体相撞,台下欢呼声震耳欲聋,金银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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