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萱杀-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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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有独孤玄赢的圣旨,办起事来事半功倍,直接让他们把夏侯麦冬囚禁,就算太后来,想要见夏侯麦冬,那也得去请示皇上才行。
我要正式叫板与太后,不能再如此缓慢的等待机会,日子过得很快,又很慢,我得把太后给弄死了,去问一问独孤玄赢他的心会不会疼……
杀母之仇我看他能不能放下,我看他是不是像他口中所说的那么轻巧,不在乎任何东西,只在乎有没有情感?
雷声阵阵,大雨下至,风瑟瑟,花叶簌簌,吹动着宫灯摇曳,西方的天空在阴霾之中还夹杂着一丝白。
磅礴大雨,倒让人格外怀念两淮细雨,运河两边,细雨朦胧,不需要撑伞,雾气和雨气,萦绕朦胧的烟雨好时节。
天完全黑了,宫灯全燃了,淅沥沥的大雨声,无处不在的传来,独孤玄赢戍时三刻前来。
只在房间的角落点了一根蜡烛,一根红色的蜡烛,宫鸢尾在浴桶里,学我说话也是像模像样的。
我躲在暗处,冷眼旁观的看着他们,独孤玄赢很是亢奋,似没有想到现在这样,更加没有想到我对他如此热情。
我也是没想到,看着自己曾经爱的死去活来的男人,跟着别的女人调情,手触在别的女人胸脯之上,心平静如水,似有一种关我什么事的错觉?
桶里的水哗啦作响,一个人一桶错错有余,两个人刚刚好,宫鸢尾欲迎还羞的模样,惹得人心驰神往。
我冷冷的笑着,适应黑暗的我,把他们每一步,瞧的都是仔仔细细……
冷眼旁观的瞧了半响,见他们渐入佳境,我便后退……慢慢的后退了出了房间………
刚一出房间,锦泰苑中间出现了一个不该现在出现的人,在大雨之下,手持着一把伞。
雨水顺着伞檐落了下来,把他的四周变成珠帘一样,他在珠帘里面,微微抬起了伞柄,好看的眉峰微微扬起……
修长的身躯挺直如松,丰神俊貌中带着言不明道不清的旎旎,墨发垂于肩头荡开,漆黑如夜的眸子流淌着流光溢彩。
我站在台阶之上,忍不住都要走下去,脚刚刚下了一个台阶,我的头顶上,巨大的阴影压来,让我的脚步生生的止住了。
箫清让湿了全身,雨水顺着他的发丝往下落,他挡着我的面前,对我摇了摇头。
我的视线越过他的肩头看向院中,雨伞下的独孤倾亦,有那么一刹那间,模糊不清了。
当下的那一台阶,我又抬脚回去了……
独孤倾亦眼波流转,仿佛最神秘的黑夜,突然之间,满天星辰流星划落。
雨淅沥沥地一颗一颗砸在地上,声音被无限放大一样,耳朵轰轰作响,眼眸中,似那也看不见其他人。
箫清让把雨伞收了,用着他那带血的手,轻轻拉过我的手,看向独孤倾亦……
独孤倾亦脚下的步伐刚刚移了一下,可是因为他的动作,他的步伐变得迟疑了一下。
箫清让把我的手与他的手相握时,我却一把甩开了他,犹如惊蛰一般把他的手甩开。
箫清让怔了一下,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独孤倾亦刚刚迟疑的步伐,现在又迈开了……
箫清让在他靠近的时候,又一次抓住了我的手,跟较劲似的。
我有些莫名,莫名的看着他……有些恍然不知道他在跟谁较劲儿。
风吹过,带动他一缕长发,让他增添一抹诡谲地气息,举手投足之间,犹如山水画般滟滟随波。
静谧的夜,偶屋里传来粗使的喘气,以及令人耳红的呻吟声,在大雨磅礴的夜显得格外突兀。
独孤倾亦在台阶下站定,伞把微抬,微微昂起头,我再一次把手抽了出来,箫清让眼中惊现名为惊慌的神色,惊慌失措的神色。
“你……”
独孤倾亦把食指竖在唇上,箫清让便“你”不出口,他缓缓的放下食指,对着我伸出的手,清冷如昔静待……
箫清让握着雨伞的手,指尖泛白,骨指生响,声音压得极低:“皇宫内院,殿下可真是好雅兴,这么晚出现在皇宫内院就不怕……”
独孤倾亦眼神一闪,漫不经心扫了他一眼,他言语噶然而止,咽在咽喉之中,便说不出来。
转瞬之间,独孤倾亦眼含波光,对我道:“夏雨阵阵,雷声悦耳,京城的雨,比不上两淮的婉约和朦胧,但,雨中风景,也是好看的,你确定要待在这里,听着这令人耳红面赤的细碎呻吟?”
“殿下,您僭越了!”箫清让横在我面前,“皇上明早起来要瞧见她,您现在带她走,您就不怕……”
独孤倾亦眸光渐渐变冷,反问了一句:“何所惧,有何惧?”








 










  第0077章眠迟命不久



不容置疑的霸气,气吞山河之势,总是在不经意间散发出来,箫清让漆黑的眼眸带了阴戾,“殿下,您也知道皇上在里面,有些事你我心知肚明,您何苦如此?”
独孤倾亦眉头一拧,幽深如夜的眸色,闪着冷剐:“似乎你更是僭越了……”
箫清让浑身抖的一个激灵,独孤倾亦越过他,向我走来,看着他离我越来越近,看着他手中的雨伞,向曾经在运河之时,斜我的身旁斜了过来。
我的心不规则地剧烈的跳动,这种感觉……似乎比曾经喜欢独孤玄赢还要强烈……
眸子凝望着我:“夜雨的夜,会冲刷一切痕迹,会让所有的痕迹消失不见,倒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夜雨的夜!什么都没有,看什么呢?”我轻声反问,声音低得都不像自己的声音,似竭力压制自己心中的那股冲动,我害怕脑子一发热就跟他出去了。
独孤倾亦对我伸出了手,眸光微深:“本王掐指一算,后半夜绝对满天星辰,月朗星空,赌一两银子,你赌不赌?”
现在倾盆大雨,等一会会满天星辰,夏日的满天星辰,还可以看到流星,不可否认的我很心动,不可否认的是我心中的雀雀欲试,我都快压不住了。
他的声音仿佛带着一抹惑色,在诱惑我一样:“一两银子可以做很多事情!可以泡下一杯月下美人,可以在月下观看月下美人。本王保证,你终究会回来!”
他说,他只是带我出去看星星,只要我想回来,他终究不会勉强我,终究会带我回来!
我略略身体向后扭去,只是先看了紧闭的大门,门内细碎欢愉的呻吟,很是让人讨厌。
陷入纠结犹豫之中,过了许久,桓芜不知道从哪里像耗子一样窜出来,发丝已经恢复了他的灰白,衣服是他原先那一身普通的衣服。
他压着声音靠近我的耳边:“你能不要这么矫情嘛,你要知道两淮之主,就算他是一品亲王,这样堂而皇之的来到皇宫之中,若是让有心人知晓,他这也是算闯宫!”
“自古以来闯宫是什么罪?不需要我给你科普了吧?能不害人害己,要出去玩赶紧的,你看我全身上下都淋得湿漉漉的了,放心吧,等一下我给皇上下点药,保证他睡到明天日上三竿,早朝过后都不一定醒来。”
我怔了一下看着他,“你转变的如此之快,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桓芜撩了一把湿在额间的长发:“不以小人之心揣摩君子之腹,你现在活脱脱的就是一个小人,我这样的一个正人君子,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独孤倾亦很是有耐心的不急不躁的站在那里,似带足了耐心在等待,眼睛一直凝视着我,眨眼的次数都极少。
桓芜出现在这里,那偃师会在哪里?
我忍不住的四处张望了一番,独孤倾亦手抬起,随手一指:“偃师一直都在,你不需要找!”
我的手心都冒出了汗水,我的心跳如鼓声,一个含羞的姑娘,见到心爱的男子,跳动的厉害。
“今天晚上会有星星?”弯眸的问道。
独孤倾亦双眼微眯,缓缓的点了点头:“本王保证,下半夜,繁心大盛,犹如白夜。”
停下来的的脚步,终究还是抬了出去,箫清让眼色森冷极了,仿佛之间,独孤倾亦带走他最心爱的东西一般。
可是我并不是他心爱的人,若这个人喜欢谁,大抵也是有所图的,不然的话,依照这个人的个性……断然不会做亏本的买卖。
他与我并排而立,迁就着我的步伐,我的手提着裙摆,和他行走在大雨之中,心中揣揣不安
雨伞偏执,哪怕大雨倾盆,我的肩头也未落下一滴雨水,倒是独孤倾亦全身便渐渐的颜色深了……湿透。
悠长的宫道,宫灯昏暗,我和他两个人一起走,仿佛一下子陷入了寂静,谁也不愿意打破这个寂静……
最终快到宫门口的时候,我才忍不住的张口,“这样就挺好,殿下一人出宫,赏雨就赏到这里吧!”
说完我看也不看他,衣裳略微提高,抬脚一头扎进大雨之中。
可是我刚扎进去,走了两步,就直接被圈住捞了回来,身体向后一撞,撞在他身上。
独孤倾亦一个手臂圈着我,冷漠的声音仿佛带着一丝闷笑:“你跑什么跑?这么大的雨,无人撑伞,回去之后……便直接可以把你给煮了!”
“什么?”
“落汤鸡!”
我直接错愕,怔然地望着他,“殿下……您……”
他用手我的身体向后一圈,手臂直接揽在我的肩头,一手撑着伞,目不斜视的望着前方,面无表情的说道:“本王…是人!”
被他带着直接走,他似只想我在害怕,走不出这个皇宫,他在我肩膀上的手,拍了拍,安慰道:“无碍,本王进得了这皇宫,就能出得了这皇宫,不足畏惧的东西,无需担忧!”
望着他的侧颜,只觉他真是一个……绝色,无论哪方面,连一个侧颜找不出丝毫毛病来。
光明正大的从宫门口走出,宫门前的锦衣侍卫,仿佛看不见我和他一样,这样的光明正大简直就是在犯规。
也在刚刚踏出宫门,倾盆大雨停了下来,空气也随着冷了。
独孤倾亦收掉雨伞,林玖瑾犹如鬼魅一样,过来把他的雨伞接走,我的鞋子,衣裙摆已经湿透。
可是却要比他好太多,他整件衣服都湿了,除了头发没有湿,靠近我的这一边没有湿,其他的都是湿透了。
就算这样,也挡不了他半分的风华……
他手腕上的红绳,湿了过后颜色更深,我微微张口道:“偃师,没给您什么东西吗?”
独孤倾亦漫不经心的向前走:“你说的是什么东西?你想表达什么?本王还是希望,有些事情从你口中所说,似乎比较好些!”
一直在凝视着他的侧脸,心虽然跳动,倒也不急促,不慌张不恐惧,平和安定的跳动。
“我不会与殿下走的,我也不喜欢殿下,我希望殿下到此为止,早日回到两淮之地!”
独孤倾亦眉头微微一皱,手中拎着灯笼,摇晃了一下:“还是换下一身衣裳,湿漉漉的衣裳穿在身上,难受!”
他故意扯开话题,便是多说无益。
京城之中,哪里可以看到星群遍布的天?
哪里是最佳观测的地方?
我心中暗暗的想着,我出生于京城,在京城也是相熟的,可是我没有想起来,在什么地方?
独孤倾亦带我来了一家客栈,不急不慌的泡了个热水澡,在烟雾氤氲的热水中,这种感觉仿佛就回到了家。
曾经有父亲在的日子,只要有父亲在,我就是高高在上的夏侯家大小姐,长相绝美,琴棋书画精通,京城之中,也是排得上名的,也是叫声响亮亮的。
衣服样式也是我未出嫁时的样式,摸着熟悉的衣裳,独孤倾亦难道是站在暗处,一直在观察着我,从小到大吗?
简单的发髻,一般的衣裳,台上的口脂轻轻抿了一口,苍白的唇色带着一抹红,现在已经快到子时,像私奔的两个人一样,趁着夜黑风高,滂沱大雨冲刷脚印远走高飞一样。
拉开房门,独孤倾亦轻轻身体扭转,仿佛是我眼睛花了一样,看到一闪而过的笑意,然后他的视线从头把我扫量到尾。
我走向前,到他的面前,垫起脚昂首,欲开口说话……
你把擒住了我的右手,一根红绳子,被编织得很粗的红绳子,有拇指粗细的粗绳子,套在我的手腕上。
他套下的动作极快,我根本就来不及躲闪,套完之后,直接打了一个死结,红绳子紧紧的贴着手腕,只有用手向上捏去,一丁点的缝隙。
嘴角泛起了苦笑:“殿下如此聪明的人,怎么也学会了,自欺欺人了?”
独孤倾亦从袖笼处拿了一根,很长很长的红绳子,仿佛他编制了很久一样,“自欺欺人也好,自我感觉良好也罢,是你的,终究是你的,不是你的,终究不是你的!”
很长很长的红绳,也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套在我的手上,这一次不是打的死结,而是随着他的手,把两只手缠绕在一起!
红绳子在肌肤上,显得越发妖艳,看着这红绳子,莫名其妙揪着心疼地感觉又出来了。
我……疼得几乎弯下了腰。
独孤倾亦淡漠的声音从我的头顶传来:“你是怎么了?”
“我不会跟你走,我不认识你是谁,我想不起来你是谁,我大仇未报,我不想和别人牵扯到情感,你也一样!”
独孤倾亦轻轻的把我带直了,伸手拂过我额头上的碎发,“其实本王是没有病的,所谓不能来到京城,是骗人的,不用担忧本王会死在京城,你未幸福,眠迟便不会死去!”
眠迟……
眠迟……
桓芜说他这个是个死人名,死人名怎么可能不会死,我现在什么都不怕,就怕他死……
难道真的正如别人所说,因爱生怖了吗?
我什么时候爱他这么深了?
只是因为他是对我最好的人吗?
为什么我就没有去怀疑他对我好,会不会有所图?
不……他是两淮之主,气势磅礴的两淮之主,这江山他想要都能拿去,能对我有什么所图?
瞧瞧我这没出息的样子,只要一怀疑他,先自己就把自己给打败了,根本一点都怀疑不了他。
嘴巴微张,抑止不住的后退,我的手还与他的手绑在一道,根本就退不远,退远了,被他轻轻一扯便扯了回来。
“旁人都是结发相缠,你我红绳结缘,走吧!”
望进他深沉如墨色的眸色中,我的脑子疼了一下,似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很重要的东西一闪而过,我没有抓牢。
我被动的被他拉着走,就算我的手跟他的手绑在一起,他也没有让我感觉到丝毫疼痛。
似我是他最珍视地那个人……
天空……乌云散去,虫鸣声,过了午夜的时光,又是大雨过去没多久。
我京城之中飘舞着萤火虫,天空上的星星躲在偶尔飘过的乌云里半明半昧着,跟躲猫猫一样,想要努力的望着它们的时候,它们害羞的躲了起来,不想望着它们的时候,它们又出来了……
独孤倾亦性质极其稳,走在湿滑的路上,言庭信步一般,耳听听还能听到京城中,青楼妓馆的丝竹偶尔从远处传来。
我手提着一盏宫灯,照耀着脚下的路,我把头垂得极低,不敢面对他,害怕心再次猝不及防被人揪着疼……
他手中也提着一个宫灯,走过之后回头望,身后漆黑一片,犹如看不见头的另一个地方。
而我,竟然想逃……
他手上略微用力,我便向他看去,他嘴角微翘,黑色的眸子,半眯了起来:“雨后的夜路滑,若是不看脚下的路,一人摔倒,便是两个人倒下!”
我机不可察的深吸了一口气,唤了一声!
“眠迟!”
霎那之间,大雨过后的夜晚,微风吹动,带动着丝丝凉意,独孤倾亦头慢慢的垂了下来,瞳如星辰。
嘴角缓缓勾起,一缕长发,随风荡漾,眉间微扬,在他眼若点漆的双眸之中,我看见我一双眼睛如盈盈秋水般望着他……
他道:“刚刚唤我一声什么?”
“眠迟……”
“再唤一声可好?”
“眠迟……”
我唤了他一声又一声,他听了一遍又一遍,眼中的光彩越亮,我就越发悲凉……悲凉就像这雨后的夜,丝丝凉意透人心弦。
我到底是在哪里见过他?我到底在哪里见过他?毫无记忆的脑子,真的想不起来。
“眠迟……”我语凝终是还要重复的问道,:“我到底在哪里见过你,你跟我说好不好?我记性不好,我想了好久好久,我就是没有见过你,真的,我不想没有见过你,真的!”
绝色般的笑意,因为我的问话,凝固在嘴角,笑容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苍凉冷漠。
“你不需要想起来,这样就是好,本王带你去看星星,带你去看萤火虫,带你去你想做的一切!”
一抹惆怅若失,怎么也抹不去,消散不了。
砰嗵一声,手中的宫灯落地,我觉得我不能再沉沦下去,再存下去,不可自拔,若是拔不出来我和他都得死。
油纸被燃烧起来,火焰是幽绿的,我踌躇了片刻,压下忐忑不安的心,伸手去扯和他绑在一起的手。
越急越扯不开,越扯不开越急,仿佛丑态百出一样,又仿佛疯疯癫癫凶神恶煞一样。
独孤倾亦轻轻地把宫灯放下,伸手握着我的手,目不转睛的盯着我:“既然出宫了,何必再任性,眨眼之间便是天亮,很快你便能回去!”
“够了!”我有些盛气凌人,趾高气扬地阻断了他的话:“你才来到京城一天,便把皇宫搅得天翻地覆,你已经进过皇宫了,你也对我下了药!”
“致人迷幻的药,独孤倾亦本宫是皇上的一品皇贵妃,本宫深爱着皇上,你是亲王,受到先皇圣旨所限制的亲王,你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你的地盘是两淮!”
我两次产生幻觉,一次在运河岸边,他就在我身边,一次在锦泰苑的卧房里,虽然我没有见到他的影子,可是属于他的青草冷香挥之不去。
为什么我会产生幻觉,我的内心是有什么东西忘记了,想通过这样产生幻觉想起来?
满天飞舞飘动的花瓣,变成鲜红似血,那里躺着的明明不是我,为什么会变成是我了。
独孤倾亦微微额首,没有否认,而是大大方方的承认:“本王是对你下药了!”
除此之外,他再无他话。
我扯着那坚固的红绳子,把手都扯红了都扯不掉,嘲弄的嫣然一笑:“您是两淮之主,权倾天下不为过,您看上我这个小女子做什么?今日与你出来,谢过您在两淮的照顾之情!”
我急得眼睛都红了,抓不开这个红绳子……
我还在拼命的抓,我还在拼命的扯。
独孤倾亦面无表情,眸光寒了………
寒眸之中,闪过一丝心疼无奈,紧握的手心一松,红绳子的头被他拽在手中露了出来。
拉扯着那一头绳子,迅速解开红绳,得自由的我,要把决裂,成仇恨才好。
“本宫还要回去伺候皇上,淮亲王您的萤火虫,下回带一个漂亮的姑娘来看,本宫是皇上的女人……”
他定定的看着我……一下子就把我的话堵在口中,我告诉自己不能哭,现在要哭了,没有大雨做掩盖,丢人。
他微微长长一叹,伸出修长的指尖,轻轻擦了一下我的唇角:“女子悦己者容,口脂乱七八糟涂了一脸,像传说中的花猫一样!”
见他指尖沾上了鲜红的口脂,我直接用手一摸,把满嘴的口脂擦得一干二净。
嘴角泛出笑意,说出心中期望,与乞求:“你能不能连夜会走?”
独孤倾亦慢慢的把红色的绳子收了起来,放在袖笼处妥善安藏,伸手抚了抚自己的额间,手掌大的遮住了眼帘。
抚了有半响的功夫,他把手掌移了下来,如夜的眸色中,带着丝丝微红,他掠过我:“走吧,本王送你回去!”
真正要回去了,便觉得步履艰难,可是不久又不行。
故意与他错开几步,跟在他身后,看着他的背影,他格外钟情与深紫色……
他的发丝随着他的走动,在整个背部荡漾着。
我这样的人还能痴心妄想什么?
他这样的人,就算我报了仇,我和他也是云泥之别,配不上便是配不上。
一路默不吭声,沉默不语,连周围的虫鸣声都不见了,夜晚的冷风越来越冷,一点都不想再过夏天,像极了过冬天,像极了我在燃烬城一样,冷得瑟瑟发抖,找不到任何御寒的东西。
可是我也知道,我的心在发抖…心冷就疼,便感觉到整个人就冷的很。
一来一回,就从宫中出了宫换了一件衣裳……
夜凉如水,他的眉眼极冷,冷得不近人情,不食人间烟火。
到了皇宫里,走在宫道上,宫道幽静极了,不曾有人烟似的。
快到锦泰苑的时候,像极了身后跟着恶鬼一样,我用奔跑的,我得想办法让他走,不管他口中所说的自己有没有中毒,他都必须离开京城,不要跟我这样的一个女子沾染上。
跑到院子处,躲在门后,像个见不得光的傻子,自己在这里喘气着,自己在这里使劲的捋着跳动疼痛的心。
从我这个方向,看着主屋,昏暗的灯光依然摇曳,里面归了平静,不再有任何的呻吟声。
捋疼痛的心,我抬脚便走,谁知……
桓芜手把我压了回来,我大惊失色,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在我旁边站着的。
他把我压了回去之后,一脚站定,一脚抵在墙上,后背也依靠在墙上,双手抱胸,声音压的机不可闻:“着什么急呀,反正今天一夜也别睡了,虽然地方不对,没有星星可看,可是好歹,空气不错,零星星光好看的很!”
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你这是在这里等我?怎么害怕我死掉吗?我是怕我一去不复返?”
“嘘!”桓芜做了一个嘘声动作,“听外面有声儿,没瞧见,我正在做贼呢?”
被他这样一提醒,竖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声响。
可是这一听,我便紧张起来,是独孤倾亦和偃师的声音,我俩就在院子外,和我隔了一个门。
偃师生硬声音,带着一丝杀意凛然:“红绳子,是她亲手割下来,那她不是你要找的人,你执迷不悟什么?”
独孤倾亦长吁一口气:“偃师,你不懂,你不是一直在寻找七情六欲,爱恨嗔痴吗?你找到了几样了?情爱是最难懂的,当你悟透的情爱,其他的自然而然的……”
“悟透情爱就是惹人哭?”偃师来来不屑一顾:“眠迟,赶紧回两淮,再迟了,你的性命都没有了,你没了性命,什么样的情爱对你来说都是白搭!”
独孤倾亦突然轻咳了两声,咳完之后,他道:“已经开始在溃烂了,开始吐血了,就算回去,会死在半路上,回不到两淮了!”








 









  第0078章玄赢要杀他



独孤倾亦的话让我胆战心惊,顾不了那么多要往外冲,桓芜早有防备一般,一把把我压住。
死死地把我困在墙体边上,咬牙低声:“还没听完呢,你着什么急,你根本就救不了他,他来京城,你早就知道他应该死。着急有用吗?”
我伸手欲推桓芜。
桓芜一把擒住我的双手,不让我动弹半分。
偃师生硬的声音,带着一丝惊变:“现在赶紧走,还来得及,吾一路护送你,安全回到两淮不是问题!”
“不了!”独孤倾亦淡淡的拒绝道:“回去做什么呢?像往常一样,没日没夜的喝着月下美人,赏着月下美人,在运河两岸看船来船往?”
“你会死的!”偃师再次提醒他:“你会全身溃烂而死,会在你身上找不到一丝好的肌肤,到最后,你的这副臭皮囊,她都不敢认?情是什么?爱是什么?情爱又是什么?难道比性命还要重要吗?”
“你不懂!”独孤倾亦带着一丝惆怅的说道:“这人啊,一旦沾染了情,沾染了爱,就等于真的万劫不复,越压抑越想要,越想要越压抑!”
“仿佛只有拥她入怀,仿佛只有呆在她的身边,一颗焦躁不安的心,一颗冰冷无情的心,才能得到真正的救赎一般!”
“不就是一个破碎的情缘吗?”偃师似动了怒:“天下女子何其多,你想要一模一样的,吾给你做一个一模一样的,保证让你看不出来丝毫不同,头发丝都会一模一样,你何必急于与她?”
“她不过是一个普通女子,不过是一个比普通一只长得好看一些的女子,你怎么就非她不可了?”
独孤倾亦叹息的声音透着门缝传来:“真的非常她不可,与其死在两淮那么远的地方看不见,还不如死在有她的地方,这样至少可以悄悄见她最后一面!”
“瞧见什么?”偃师直接问他:“你会渐渐的溃烂不成,一个正常的女子,瞧见你的样子,只会放声尖叫,还指望她常人不同,陪你一起慢慢腐烂不成?”
“不奢望便不去想!奢望了便控制不住!”独孤倾亦言语中多无奈:“思念的味道很苦!从两淮过来见到她,便是甜,尝过了甜,再去思念,受不了的,会心痛难耐受不了的!”
双唇颤抖,桓芜一下子贴近我捂住我的嘴巴,身体死死地压着我,声音更是压得极低:“他现在得回两淮,你不能出去,你不能发出声音,你若发出声音,你给他希望,他就回不去了!”
“回不去就得死,你愿意让他死吗?他是你没了一切之后,对你最好的那个人,你可要想清楚了,这世界上,你再也找不到比他对你更好的人了,所以你眼睁睁得看着他去死吗?”
泪水顺着脸颊滑了下来,从桓芜手底下,落到我的嘴里,涩涩的发苦,苦涩一直漫到心房。
小小的心房,承受不住这样的苦涩,苦涩化为利刃,刺在我的心房,搅动着我的心房,拉扯着我的心房,把我的心不由余力的绞得生疼生疼地……
“你可以不需要心,没有心便不会思念。”偃师还在力争道:“眠迟,你本来命运多舛,你为何还不好好的珍惜?一个女子而已,她连在什么时候见过你都不记?”
“你还期待什么呢?她根本就不记得了,不要说,你对她下药了,就你那一点点浅薄的医术,想要一个人忘记一个人,根本就不可能!”
我的手慢慢的拉开桓芜的手,死死地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响,把桓芜的手搭在我自己的手腕上。
桓芜一愣,随即抓住我的手腕把脉起来……
我为何记不得他?
他对我下药了,什么药会使是一个人忘记一个人?
独孤倾亦语气幽幽,带着不可忽略的情深:“本王没有对她下药,正如你口中所说,本王那一点点浅薄的医术,连自身的毛病都医不好,想要一个人忘记一个人更加不可能!”
“然而你不知道,本王对她来说,是一个死人,一个早就死了很多年都死人,谁会对一个死人牵肠挂肚?”
心中被重重地锤了一下……
死人!
死人……他说这话,是在表示曾经和我交集的时候,发生过什么事情,曾经他在我面前中伤过,变成死人过吗?
“你……”
偃师充满无奈的唤了他一声:“眠迟现在跟吾回去,皇宫重地不是你待的地方!”
细碎的稀稀簌簌的声音渐渐的远去,我随着墙体,蹲了下来。
桓芜把手收了回去,昏暗的宫灯下,他蹲在我的面前:“你体内没有中毒的迹象,只有前两个日中一些致幻的药,别的任何中毒的迹象都没有,你身体健康着呢。当然,还是存在着一些寒症的,不过这都是小毛病,略微休养注意不是什么大问题!”
我用手抱住了脑袋,轻轻的捶打着,泪流满面:“桓芜,我真的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他,我一点点印象都没有!”
“哪怕有一丁点的印象,我都可以想起来,可是我现在根本就想不起来,我在哪里见过他,就连他的名字,我也是从我父亲口中听说的,我根本就没有听过,在之前我根本就没有见过他!”
捶打脑袋的动作越来越重,就是想不起来证明一个人存在?
桓芜手摸着下巴,陷入沉思,盯着我沉思了许久,方道:“你现在要做的,应该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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