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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女成双福满堂-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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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她正事儿还忙不过来呢,哪有精力去理会那些。
一直没说话的刘满银道:“这事儿,我也劝你爷了,可你爷被庆和那家子给气毁了,非得说要给你们林家找回这个公道……”
刘满银说起来没完没了的,刘玉贵听得不耐烦,呵斥一声打断儿子,自己开口道:“也有人说,要把庆和一家都在族谱上除名,撵出村去……可我想着吧,庆和一家咋说也是一个村里住了这么多年了,平日一家人也算憨厚,都是找了那样的女婿,才生出这些事儿来……我踅抹着,不如让他们家给你们家来扛活儿,就像刘三河一样,也签个活契……”
邱晨一听这话差点儿笑出来。
这是看着她好拿捏是咋地,当初三奶奶堵着面子让她收留了刘三河,如今这位老村正更牛,居然一开口就是一家人……庆和家可是有十多口人,这要是真收下,那是惩罚还是救济啊?她不会以怨报德,可也绝对不会以德报怨啊!
别的不说,‘以德报恩,以直报怨’这话她还是知道的。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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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人才难求(加更)
邱晨心里虽对村正这个注意不以为意,但怎样拒绝就要琢磨琢磨了。说的太直白了太生硬了,反而会得罪人。
微笑着道:“玉贵爷,您在村里处事一直公平公正,对林家更是没得说,处处维护……”
听邱晨这么说,刘满银脸上不禁露出一抹喜色来,倒是刘玉贵经的事多,琢磨出了一丝言外之意来,心禁不住就沉了沉。
果然,邱晨赞颂了一番之后,话锋一转,笑道:“只是这事儿出来的时候,我也不在家,前因后果我都不清楚不说,就单单说这事儿,让我说,也不是什么大事……咱们的罗布麻生意也没损失多少,也算是有惊无险。处置不处置的,我是没想过的……”
说到这里,邱晨顿了顿,微微一笑,道:“说起来,玉贵爷和满银叔不过来,我也正想着过去一趟。我接了一个新生意,前些日子我去府城就是谈这事儿了……我这回来了,就是要着手开新作坊,我这就想着和玉贵爷打声招呼,接下来可能要在村里招工人。我这新作坊稍大些,用人也多。嗯,我估摸着,一开始就要招二三十个工人……玉贵爷,您对村里的情况熟悉,您给裁度裁度,咱们村子里可能抽出这么多劳力?若是不成,我就再去镇子上,或者四围村里想办法!”
当日,在镇上也算得上是富户的王家,顷刻间家破人亡,如此惨烈着实起到了杀鸡儆猴的作用,也同样惊到了刘家岙这个平静小山村的某些人。不说原本心里有鬼的那些,就是刘玉贵这样自觉老于世故精于算计的,也是被大大的惊了一回。当初,林家的罗布麻生意被抢,虽然事关他们自家的收入,也恨不得林家能够把生意抢回来,但也着实没想到,此事会引发这么严重的后果。
一斩两发配,家财充公发卖,最后还落入了林家……
这般狠辣的手段,让刘玉贵真真是惊惧到了。再细琢磨其中的勾连,他不免就会想到刘庆和一家在其中的作用,也不免就担心起林家会怎么收拾庆和一家--说起来庆和一家可远比王家的罪过重。王家是抢生意不错,可毕竟和林家没什么情分,生意场上使些手段罢了,庆和家的可是在林家做工,林家也颇为厚待,工钱高不说,赏钱赏物的可没少过--这说起来,庆和家的就是一个背主哇!
背主在大明律中可是大罪,别的不说,仅着一条告到衙门里,都够个发配的!
这事儿也把庆和一家老少给惊坏了,庆和两口子跑到刘玉贵家里跪着,请老村正出面求情。加上,刘玉贵心里,庆和一家毕竟是一族一院的,在刘家岙的地头上,怎么也不能眼看着出了事儿不管。说起来,林家腾达了,毕竟是外姓,单门独户。
这才起了心思主动上门来给林家,给邱晨一个说法。况且还有当初刘三河的例子在那,刘三河上门调戏都被林家收下了,那比庆和家的罪过更重了不知多少呢!
岂不知,邱晨根本没有和庆和家计较的心思。林家有没有实质性伤害,她还揪着这事儿不放……别的不说,她自己精力都不够用,哪里有那个闲心思闲工夫!
前一句听邱晨说的那般含糊‘处置不处置的没想过’,刘玉贵还暗暗心惊,只怕是因为自己偏袒庆和一家引起林家的不满。可转过话头,邱晨就说要和他商量开作坊找工人的事儿……
这就让刘玉贵长长地松了口气。林家是真的没想追究!
刘玉贵松了口气,刘满银也同样是满脸的惊喜。
早就听说林家接了大买卖,要开新作坊……他们也早就盘算了自家的人手,泉哥儿的两个哥哥,两个嫂子可都闲在家里,若是能够来林家上工,可就更好了。别人不说,泉哥儿一个月都能往家里拿二两半银子,还有四季衣裳和一天两顿好饭食,还有四时年节的东西……一年算下来,四十两都打不住啊!
邱晨抬眼扫过满脸喜色满脸算计的父子俩,垂下眼睛,端了茶杯慢慢地喝起来。
接着这两个人的嘴把话传出去,招工的事儿,她就在家等着挑人就成了。接下来的事就是挑出个管事的来,统管着制皂这一块。原来,她打算着让二哥杨树猛管着……可刘氏提出让杨树猛回家看看,也是实情……
抬手揉了揉眉头,邱晨暂时把这事儿搁下,只沉着地等着刘玉贵父子俩回话。
果然,片刻,刘玉贵没再说话,而是刘满银满脸带笑道:“升子媳妇啊,这可真是大喜事。你满银叔别的本事没有,替你跑跑腿还是成的。你说说用人有啥要求,我和你爷也好替你琢磨琢磨。”
邱晨露出一抹感佩的笑来,搁下茶碗子,道:“满银叔这话就太过自谦了……说起用人了,不过是扎实肯干,衷心厚道。我这回开的作坊,可是直接给府台公子供货的,方子也是府台公子的,最怕的就是又那心思不良的怀着偷方子的心思……若是再出一回事儿,别说那怀了不良心思的过不去,只怕我也没办法在府台公子面前交待!到时候,林家这点儿小家业散了也就罢了,若是牵连到大家伙儿,就是大罪过了!”
“嘶……”刘满银生生吸了口冷气。下意识地看向自家老爹,父子俩交换了一个惴惴的眼神,就将刚刚心里起的那点点借着林家找人,聚拢人心落些好处的心思歇了。
这事儿,还真是不敢再有什么差池了。
“嗯,升子媳妇,这事儿我和你爷回去好好合计合计,再过来给你交待。”刘满银说着,就起身扶起刘玉贵,告辞离开。
邱晨也不虚留,客气两句,多受累多操心的话,在客厅门口接了青杏捧着的一张珍珠羔羊皮,给刘满银道:“这是旭哥儿去北边儿带回来的,我看着厚实紧密,冬天作件皮袄子给玉贵爷穿,最是挡风隔寒!”
这也算是意外之喜,刘玉贵和刘满银自然是欢喜不迭地接了,欢欢喜喜地去了。
邱晨送二人出了林家,脸上的笑容慢慢地淡下来,目光望着坡下的荷塘出了会儿神,这才转身回来。青杏一直无声地跟在身后,邱晨走到二进门处,突然想起了什么,摆摆手让青杏先回后院,她则转身去了东跨院。
东跨院中的众人都在忙碌着,俊书的手臂已经不再吊着,此时正和俊文一起炒着药。邱晨一眼看到他正端着一只药筛子,就疾步走了过去。
“这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了?我不是嘱咐你了,一年里,这条手臂都不能用力的,咋就又忘了?”邱晨气急之下,也忘了顾忌什么,上去就是一顿数落,转回头又训俊文,“俊书小不懂事,你怎么也不知道管着他些?”
俊文赶紧认错,俊书也讪讪地连声说再不敢了。邱晨的脸色这才稍稍缓了些,抬手扯着俊书就走:“走,你也别在这里了,回去梳洗梳洗,你还是去学堂吧。索性,以后你就管着出入库,早晨、中午放学的功夫就做完了,什么也不耽误!”
“姑姑……”俊书还想请求什么,却被邱晨扯着一溜风儿出了东跨院,亲自将他交给刘氏处置,这才又转回东院。
经过刚刚那一番,这会儿邱晨再回来,林子大壮几个平时爱说笑的也都悄没声的,就怕再撞到刀刃上。邱晨也不管他们,只看着俊文带着泉哥儿炒药,见泉哥儿炒的那一味药,操作已经很熟练了,邱晨暗暗点了点头。
疗伤药需要炒制的不多,泉哥儿是一个,大壮是一个,林子是一个,炒炭的两种就交给成子……俊文每日上半天课太耽误事儿,这一块安排妥当了,还是尽快让俊文正常上课才好。
从炒药的这边,邱晨又去了分装的工棚里,青山家的带着芝儿、玉香,倒也算是搭配得当。另一边,兰英则带着秀儿正在准备午饭。没了盖房子的青壮,仅仅这十来个帮工,兰英带着秀儿两人就很够了。
转了一圈儿,邱晨将各处做工的情况看了一遍,也将眼下的人手过了一遍。也把兰英和青山家的叫到一旁,把要开作坊找工人的事儿跟她们说了,一看到两人脸上的喜色,邱晨又把早上村正上门的事儿说了,兰英脸上就露出一抹失望来。
青山家的倒是面色不变,只笑着说,这回只怕又要有人上她们家求着说合了。
邱晨就笑:“既然找上你们,你们就帮着操操心,先帮我过一遍眼,我这会儿可说好了,你们帮我挑了应心的人来,我可是有谢礼的!”
玉香在不远处听了,就笑着道:“海棠姨备下的谢礼一定是好东西……”
青山家的就笑:“那是,说不得了,为了这份谢礼,我也得擦亮了眼,也一定不能让那些忘恩负义的东西进来!”
说着,又推兰英,“满囤嫂子,你说是不是?海棠嫂子这样的东家,可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的,要是再有人不知足,别说做出什么,就是生出不该有的心思来,也是万不该的。咱们虽说见识浅,可也一定拼着得罪人,替东家掌掌眼……满囤嫂子,你说是不是?”
兰英涩涩地点点头,邱晨看在眼里,也只能暗暗叹息。
兰英心地好,可怜春红母女不容易,有情可原,可她当家主事,不能没有原则。
把事儿都交待妥了,邱晨也就转回来,开始着手列制皂用的各种器皿工具。锅灶已经盘好了,原料云二和廖三也都送了过来,但是一些模具,还需要现去制铜铺子里打制。
这开了作坊,就不是她自己捣鼓那么一点儿半点儿的自用了,仅各种造型的模具,数量就极可观。还要去定制内包装的精美包装纸,外包装盒子……
她早就想好了,外包装盒子分几个档次。细瓷的一个档次;紫铜的一个档次;普通瓷质的一个档次,还有一种用精美木雕盒子装的礼盒装,里边装上造型更加精美、香型各异的一套,就专门用作高档礼品出售。
只是,她列单子的工作没进行多少,村里又陆陆续续来了不少人。
这些人上门的人多多少少都拿了些东西,要不是拎了一只鸡,要不是拎了一篮子青菜,也有的揣了两把鸡蛋过来……上门的人都说是为了邱晨出远门归来,过来看望,但他们身边带着的脸带羞涩别扭的大大小小的小伙子,却将来此的目的含蓄的表达出来。
邱晨被一拨一拨的访客给闹到晌午,就不耐烦了,干脆让中午收罗布麻的俊书写了张告示贴到大门上去。
告示就是个招聘启事,内容有对工人的各项要求,比如年龄、比如长期合同、比如识字者优先……并在告示中说明,谁家想来应聘,就去俊书那里报名登记。
对邱晨的做法,刘氏和兰英都提出了担忧,怕上门的人多了,用谁不用谁,会得罪人。
邱晨却不在意,事情越是公开透明,越能少一些质疑的猜测,也越少得罪人。
聘用人的条件就在那里,不合格的就卡下去,一条一条卡,大家伙儿都是公平竞争,谁也说不出什么来。至于怎么制定这些条件,还不是招聘者说了算!
于是,收罗布麻的俊书那边击破了头,林旭和俊文不得不都上去帮忙,单独把应聘报名的事儿接过去。
邱晨则清净下来,专心把制皂作坊所需的物品清单列完之后,就着手列招聘条例,分几个工种,每个工种的招聘要求一二三条。
虽说邱晨在现代的时候一路直升,读完博士后直接进入导师的研究小组,没亲身参加过应聘招聘,可自从大学起,就没少见同学室友们倒腾研究这些东西,见得多了,模仿着做出一份招聘细则来,真是再简单不过的事儿了。
一天忙忙碌碌下来,邱晨就把所需物资的清单列好了,招聘细则也制定完成。而应聘登记那边,也取得了令人惊喜的成绩,林家初步准备招聘二十个员工,跑来应聘的竟足足有一百多个,其中不但有刘家岙的,还有本村为自家亲戚孩子报名的……就这个数字,还是经过林旭、俊文俊书初步筛选,把年龄等不符条件的直接剔除去后的结果。
邱晨结果报名登记表,大略地看了一遍,来报名的这些人一共一百一十二人,却只有不到二十人识字,只有五六个人能读能写,能写还会算的竟然一个都没有!
看着这份应聘人员登记单子,邱晨黯然神伤。她真是羡慕现代那些招聘企业,本科生都不爱要,还得要有工作经验的,还得要各种证书……她找个能写会算的都没有,唉!
民众教育水平普遍差,她也没办法,只能从这些人中选干活踏实的,再挑着出色的慢慢培养了。
当天晚上,邱晨和家人们又坐在一起商量事情的时候,就把俊文俊书留了下来。
她和俊文说了她的安排,让他把几种药物的炒制方法分别教给林子、大壮和成子,下一批货开始,药物炒制就交给那四个人来做,俊文就全天去上学。
“姑姑,我上半天就行,能跟上!”俊文知道,他去上学并不仅仅是药物炒制教给谁的问题,药物炒制可以分开人来传授操作,但之前他统管的制药部分,就只能重新加到姑姑肩上,是以,俊文还想再坚持一下。
邱晨叹口气,道:“你能跟得上?跟得上阿福的学习进度还是阿满的?你别忘了,他们还有至少十年专心学习的时间,你没有了……你别惦记家里,你二叔如今也回来了,成子也能一用,我累不到哪里去。我问过你们先生了,你的课业进步很快……”
说到这里,邱晨顿了顿,把俊书也拉过来,看着两个朴实厚道的侄子,道,“虽然你们开蒙晚了些,但也不要气馁,你们开蒙晚也有开蒙晚的优势,至少比阿福阿满他们理解能力强,也更知道用功。努力上两年,若是可行,也尽可以去考一场试试。三十岁的童生,四十岁的举人都不算什么的。如今咱们家里有条件了,你们只要爱读书,尽管安心读书去……你们爹爹姑姑别的做不到,供你们专心读上十年八年的书还是没问题的。”
俊文和俊书都红了眼,兄弟俩哽着声音点头应下。
杨树勇和杨树猛也都神情感动,杨树勇张开嘴想要说什么,却只叫了一声妹妹,就被邱晨止住。转而将俊文和俊书打发回去读书,这才转回头,对杨树勇和杨树猛两人道:“大哥,二哥,我吃不上饭的时候,你们有两个窝头,会不会分给我一个?”
杨树勇毫不含糊的点点头,杨树猛却摇头道:“那不一样……”
“二哥……”邱晨打住杨树猛的话头道:“大哥,二哥,今儿当着咱娘的面儿,我就把话和你们说开了。我这边儿的情形,你们都清楚,也就我一个人,阿福阿满不说,林旭要读书要科考,根本帮不上我什么忙。咱们家正好有人手,你们再这么在心里计较,难道是说让我出去找人,也不用自家人?”
杨树勇和杨树猛同时摆手辩解:“不是,妹子,不是……”
邱晨坐到刘氏身边,靠着刘氏的肩膀道:“大哥,二哥,今儿,我希望是最后一次说这些话,别说俊文俊书还管着事儿,就是他们一点儿事儿不管,我这当姑姑的有条件,看着侄子们上进,供应他们也是应该的。我不希望你们再念着这些,更不能在当着孩子们的面儿念这些……我是把俊文他们都当成自己的孩子看待的,若是再让我看到听到你们再这么样儿,我可就恼了,你们不是让孩子们念我的好,你们这是怕我抢了你们的儿子呢!”
这话一出,杨树勇和杨树猛都怔住了,刘氏却忍不住扑哧一声笑起来,伸着手指点着邱晨的脑门儿,笑嗔道:“你这闺女,让我咋说你好,也就你大哥二哥从小让服你,让你霸道惯了……瞧瞧这一张嘴,还是这么不饶人!”
“娘……你还说我,我都委屈死了!”邱晨依着刘氏的胳膊不服的撒娇耍赖,把刘氏和醒过神来的杨氏兄弟都逗得笑起来。
兄弟俩笑了一回,又默默地对视一眼,都在心里暗暗决定,以后就安心跟着妹妹做事,但是也要叮嘱好了妻儿,不可忘记妹妹为杨家所做的一切,切不可生出不该有的心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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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混账东西
第一百二十九章混账东西
转天早上,俊文就开始按照邱晨的安排,逐步分人教授一种药物的炮制。
邱晨则拿着列好的单子,让杨树勇赶了车,去往县城,定制各种制皂模具和包装。这一趟去县城定制比较顺利,兄妹俩紧赶着,在回程的时候,绕了一点路,邱晨也去看了看新买到的近三百亩土地。
因为是佃出去各户种植,是以田地看起来还是一小块一小块的,种植的作物也是一家一个样,显得零零碎碎的,邱晨看了一回,也没看出有什么不同来。让献宝的杨树勇多多少少有些失望。
因为路上绕了道儿,兄妹俩回到刘家岙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了。到家,才知道,白天廖文清来过了,给送了几筐西北运过来的甜瓜、葡萄来。
邱晨想起半路上把廖文清灌醉撇下的事儿,嘴角抽了抽,然后,就取了几只甜瓜一切两半,一半瓜加两串葡萄一份,分送给兰英家、二魁家、三奶奶家、潘先生,然后就带着满脸期盼的孩子们,招呼一家人吃瓜、吃葡萄了。
哈密瓜和葡萄在这里都是稀罕物儿,别说杨家林家众人,就是在廖家过来的一干仆从,也没吃过。
邱晨就自己动手,把哈密瓜抛开,除去里边的瓜瓤和种子,却嘱咐不能扔掉,那些瓜子洗干净晾干了,她想种种试试。至于那葡萄,这个时代没有农药残留,邱晨也取了一点点生粉融进水中,弄成淡白色的淀粉混悬液,然后拎着葡萄在水里涮洗,如此涮洗两遍,再用清水把葡萄表面的残余淀粉过净,葡萄就可以洗的比较干净,而且,这个洗葡萄的办法还不容易把葡萄果粒洗掉。
看着邱晨有条不紊地切瓜、洗葡萄,刘氏禁不住感叹道:“这些东西我们见都没见过,也难为你居然能想出这种办法来洗它!”
邱晨怔了怔,讪笑着道:“我前几天去府城,偶尔听说过,觉得新鲜就记在心里了,原本想着买点儿回来给您和孩子们尝尝,却没找到,没想到今儿用上了。”
说完,见刘氏不经意地笑笑,邱晨才暗暗松了口气。同时暗自庆幸,刘氏不是那种追根究底的人。
别说,廖文清送来的这甜瓜和葡萄真是不错,甜瓜是现代很普及的哈密瓜,蜜甜蜜甜的,吃完以后,手指上沾的汁水黏黏的,滋味儿竟比邱晨在现在吃过的好得多,咬一口在嘴里,真仿佛吃了一口蜜糖一般。葡萄是一种通体绿色微微泛黄的品种,有些像现代吃过的马奶(禁词)子葡萄,果粒儿狭长,却比邱晨在现代吃到的稍小些,但甜度绝对够,味道不输于现代任何一种优良品种。
吃了两只瓜,两盘葡萄,孩子们还没吃够,邱晨却不敢给孩子们吃了,许着第二天再吃,才好不容易把撅着嘴巴的满儿和几个小子哄住,撵去一进院读书写字。
不是邱晨吝啬,不舍得给孩子们吃,实在是,孩子们平时吃水果比较少,一下子吃多了,可能容易引起腹泻。特别是如今正值长夏季节,本就是一年中湿热最重,最容易泻痢的季节,不注意可不成。
自从邱晨回来后,她不仅每日嘱咐大兴家的和兰英在做饭的时候加了绿豆汤消暑解毒,在饮食卫生和个人卫生上,也是严防死守。这个时候,一个泻痢可就有可能要了人命!就是邱晨手里握着治疗泻痢的好方子,也丝毫不敢大意。要知道,严重的细菌性痢疾,依靠药效比较慢的中药有时候不赶趟,没有抗生素的情况下,她也不敢托大。
自家人吃完,邱晨又对在旁边伺候的青杏道:“你们也别看着了,再去拿一只瓜,捡上一盘葡萄,让你们弟弟妹妹们都尝尝去!”
青杏和玉凤都知道这甜瓜和葡萄珍贵,虽然看着也眼馋,却没敢想自己能吃上,这会儿邱晨没忘了她们和弟妹们,两个丫头自然是欢喜异常,实心实意地跪下谢了赏,在邱晨无奈的目光中,欢欢喜喜地捧了瓜和葡萄去寻自家弟妹们了。
两个丫头一出门,刘氏先禁不住感叹起来:“怎么说饿死不给人做奴才呐,唉,真是不容易!”
邱晨笑了,拿起蒲扇给刘氏徐徐地扇着风,道:“娘,这事儿哪里就有您说的那么严重了。这当奴才的或许为难,可您想想,他们跟着咱家,至少能吃饱穿暖,不但有四季衣裳,还有每月的月例银子。再看看村子里那些贫苦人家的孩子,别说甜瓜葡萄了,好多人家连饭都吃不饱……说起来,各人有各人的日子罢了。”
刘氏笑着点头:“也是这么个话。真吃不饱,要饿死的时候,也就没几个在意奴才不奴才的了,先混顿饱饭,不饿死才是大事。”
“是这个理儿呢!”邱晨笑着应了一声,就撇开这个过于深刻的话题,笑着问刘氏道,“娘,今儿廖三公子过来送瓜送葡萄,您给他回礼了没有?”
刘氏叹了口气道:“哪里来得及回礼了,那廖三公子似乎寻你有话要说,一听说你去了县里,搁下瓜果,少坐了坐就走了。我都没来得及备礼。”
邱晨笑着宽慰刘氏道:“没事儿,咱们和廖家常来常往的,我明儿打点儿东西给他送过去就是了。”
继而,邱晨又和刘氏说起新买的田地,听邱晨说那田地坐着马车走了小半个时辰也没走过来,刘氏就露出了一脸的憧憬:“哎哟,那得多大一块儿啊……将近三百亩地呐,一眼都看不到头……”
杨树勇在旁边暗暗苦笑,妹妹也就是把老太太哄得高兴,她自己个儿去地里,根本没看几眼。还坐马车走了小半个时辰……哦,确实,他们绕路来着。
絮絮叨叨地说了会儿话,刘氏又提出要回杨家铺子。并露了口风,杨家老爷子,海棠的爹爹是七月十二的寿辰,老太太是一定要在七月十二之前赶回去的。
一听这话,邱晨又暗暗抹了把冷汗。她这个闺女也太不孝了,居然都没记得问问爹娘的寿辰几何……这个,貌似,她连海棠和福儿满儿的生辰都不知道,更别说还有林旭、杨家众人了。
有了杨老爹寿辰这个事儿,也总算给邱晨提了个醒儿。赶紧把相关人等的生日和近亲关系再理清一遍,有这一次,万不敢再有第二回了。
暗暗盘算着,邱晨却笑着向刘氏道:“娘,我爹寿辰可得好好过……”
不等她的话说完,刘氏就打断她道:“不过是五十九生辰,又不是整寿,哪里用得着劳师动众的,我回去给你爹擀一挂长寿面,就成了!”
哦,杨老爹今年五十九岁,七月十二生辰,邱晨暗暗记在心里。
随即,就捡着老人家爱听的话说着,有心套无心,倒是很快让她探得了刘氏的生辰是正月二十。庄户人家有个习俗,长辈在堂,小辈儿是不过生的。是以,邱晨探到这句话之后,也就打消了继续套问杨家兄弟和其他人生日的打算。
而且,她也在心里有了一个办法,那个办法更理直气壮,不会引起任何怀疑。
说了些闲话,邱晨最后和刘氏商定,七月十一那日,她和大哥二哥,带上俊文兄弟四个,还有福儿满儿,一块回杨家铺子。虽然不大操大办,但儿孙们都回去,热闹热闹,也让老爷子欢喜欢喜。
人上了年龄,最喜欢的就是儿孙满堂热热闹闹了,闺女有这份孝心,刘氏自然欢喜,也就没再推却。
临到睡觉了,刘氏才笑着说:“今儿可是七月初七乞巧节,咱们也没有乞巧。”
邱晨想起自己除了缝合针,其他针都拿不起来的女红,讪笑着道:“今儿,这甜瓜葡萄倒也应节。”
刘氏也从大儿媳妇那里也听说了,女儿自从病了一场后,就不再拿针线了,听邱晨这么说,也就笑笑不再多言。
第二天一早,邱晨起床梳洗了,就拎了一只篮子直奔西院。
回来两天了,她还一直没得空过来看看她的宝贝辣椒呢。
到了西院的菜园子一看,哎哟,还真和杨树勇说的一样,原来长势很一般的菜园子,如今被侍弄的极好,不说她种的辣椒,周边还种了南瓜、丝瓜、扁豆、圆茄子,还有葫芦、黄瓜……林林总总得有十多样蔬菜。成排成行,上架的上架,葱郁碧绿一片,葫芦、扁豆等藤本植物,更是怕满了院墙,连西院的后座房上都爬满了绿绿的扁豆秧儿。
其他的,邱晨都不怎么在意,略略扫了一眼,也就不再理会,而是径直走向那一排排她亲手种下去的辣椒。
还没到跟前,她就已经看到,每棵辣椒上都结了不少辣椒,有些已经红透了,有些却仍旧碧绿,不算大,只和她的小拇指差不多,却也已经让邱晨欢喜异常了。
邱晨欢喜地走过去,摘了一支熟透的红辣椒,忍不住亲了一口,这才哼着歌儿放进篮子里。因为今年要留种子,邱晨没敢摘太多,拎了一支篮子来,转悠了半天,也只摘了两大捧的样子。
摘完辣椒,邱晨又走到黄瓜架跟前,在碧绿的叶片下寻了三四根嫩嫩的顶着黄花儿的黄瓜,又去豆角秧儿上摘了一大把豆角,还摘了两个统紫溜圆的茄子,这才志得意满地往回去。
茄子辣椒再加土豆,就是一道很好吃的菜--地三鲜。很可惜,如今有了茄子有了辣椒,却还差着土豆。这个时代的蔬菜品种真的好少啊……
感叹之下,邱晨猛地想起自己在路上意外得到的那一小袋狼桃种子,这个季节确实晚了些,但只要深秋想办法弄个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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