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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奋斗日常-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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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乔现在还记得,自己小的时候,贺思宇是怎么样骑在她脖子上,把她当成下人使唤的。
南乔很想和他们彻底断了联系,可矛盾的是,她又想让他们知道,她现在过得很好,比所有人都要好。
所以在宋氏问她要不要请家里人来的时候,她还是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而且王氏说的也有一定道理,现在不是南乔赌气的时候。为了她和孩子的未来考虑,她的确需要娘家有人帮衬自己。
就算这种帮衬,在宋氏、傅氏这样的大家闺秀看来可能算不得什么,但对于南乔来说,却是十分重要的。
所以她暂时还不能和娘家人闹得太僵。
而且这回王氏上门,也不是空着手来的。这几年南乔的继父生意越做越好,家里也算小有资产。
为了修复和女儿的关系,巴结上恒亲王府,王氏在南乔继父的授意之下,给南乔带了好些金银首饰过来,为南乔撑场面,也算是补上给南乔的嫁妆了。
南乔虽然也从裴清殊那里得过一些赏赐,但裴清殊只会让人送给她一些符合她身份的东西,通常都不会太过贵重。
王氏送的就不一样了,为了弥补他们过去对南乔的亏欠,贺家这回是下了血本。
南乔向来爱美,一看到那些首饰,她就忍不住心动了,当即把头上不值钱的绢花拿了下来,把新得的血玉雕花钗插在了头上。
作为今天的主角,她有意打扮得隆重了一些。虽然有些逾制,但宋氏也没说南乔什么。
毕竟在宋氏看来,南乔这一辈子也不见得有几天像今天这样的好日子,她懒得和南乔计较。
在酒席上说了几句场面话之后,宋氏便以冬哥儿太小,离不开人为借口先走了,将场子留给南乔来掌控,算是给了南乔充足的面子。
可是说这一天,是南乔有生以来最风光、最快活的日子了。
唯一叫南乔有些气愤的是,明明她已经盛装打扮过了,可钟氏一出来,又在瞬间将她比衬得灰头土脸。
钟氏已经怀了四个多月的身孕。和南乔相比,她的穿着打扮都很素净简单。可单凭一张脸,她还是毫不费力地艳压了全场。
就在南乔暗自看着钟氏那张脸生闷气的时候,钟氏却在为了别的事情烦恼,心思完全都不在和南乔“比美”上面。
酒席上,钟氏几乎什么东西都没有吃。倒不是她担心南乔或是其他人会趁机在食物里放些什么害她——恒亲王府的后院里虽然有些小波澜,但女眷们之间的斗争还不至于像后宫妃嫔那样激烈。
就是借南乔十个胆子,她现在也不敢在裴清殊的子嗣上下手。
钟氏几乎没动筷子,主要还是因为她最近的胃口不大好,又怕在外头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回去之后会遭罪。
钟氏人本来就瘦,加上孕期反应的缘故,最近吃的都很少,瞧着竟是比怀孕前还要清瘦了一些。
自打上回出了二皇子那件事之后,毅亲王侧妃齐氏和钟氏就多有往来,两人几乎像亲姐妹一样处着。今天齐氏本是来看钟氏的,没想到恰好遇到恒亲王府里在摆酒庆祝南乔抬姨娘的事情。
见钟氏的筷子拿起又放下,一副没胃口的样子,齐氏就说:“别搁这儿为难自己了,咱们回你屋里坐一坐吧。”
皇子的女眷除了正妃之外,依次还有侧妃、庶妃、侍妾、通房丫头这几个等级。
现在南乔虽然从通房抬为了侍妾,但和钟氏、齐氏她们这些侧妃的地位还是没法子比的。
所以齐氏一点都不把南乔放在眼里。在齐氏看来,钟氏挺着个肚子,就是不来都没关系,送点礼也就是了。
回流光阁的路上,齐氏就同钟氏说:“你也太给这个南姨娘脸了。一个妾室而已,生了个闺女就鼻孔朝天了,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而且你看,她待你和傅侧妃的差别那么大,这不是明摆着轻视你么?”
钟氏浅浅一笑,柔声道:“我不是给她脸,我是看在晴姐儿的面子上才去的。再怎么说,她也生了殿下的长女。”
说到这个,齐氏不由叹息一声:“你这一胎要是怀在她前头就好了。若是个小子固然好,若不是的话,还能占个长女的位置。”
齐氏说的意思,钟氏能够理解。包括皇家在内,几乎所有人家都是这样,最得体面、最受器重的,永远都是长子和长女。
现在裴清殊已经有了一子一女,钟氏就是生什么,都占不着先了。
听齐氏这么说,钟氏轻抚着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微笑道:“儿女之事,乃是天定。冬哥儿和晴姐儿都已经出生了,我们现在再想这些也于事无补。我只希望我的孩子能够健健康康的,最好能多像殿下一些,我就满足了。”
齐氏比钟氏大七岁,一直是把钟氏当成小妹妹一样的。这会儿见钟氏如此淡定,一点儿都不因为人家先生了裴清殊的长女而着急,齐氏心里就觉得十分佩服。她在钟氏这个年纪,可远没有钟氏这份心智,就是现在也没有。
齐氏也不是个傻的,见人家自己都不介意,她就不再说些扫人兴的话了:“不仅要像十二殿下,也要像你才成呀。我真是太想看看你们的孩子长什么样子了!一定特别特别好看!”
钟氏抿唇笑了笑,露出两个甜美的梨涡。
第228章 容家
南乔抬了姨娘之后,裴清殊让她抱着孩子; 带她们母女进宫; 分别见了见淑贵妃和俪妃。
见南乔倒是其次的; 主要是淑贵妃和俪妃都想看看孩子。一个妾室在她们眼里; 比服侍裴清殊的丫头也尊贵不到哪里去。
倒是小婉晴,尽管是庶女,却还是很得淑贵妃和俪妃的喜欢。
尤其是淑贵妃,她现在年纪渐渐大了,就特别喜欢小孩子。冬儿这个大孙子和令仪生的那两个外孙就不必说了,淑贵妃都是当眼珠子一样疼着的。
晴姐儿虽然是姑娘,但却是淑贵妃孙辈中唯一的女孩儿。所以淑贵妃见了她很是欢喜; 赏了不少东西给晴姐儿母女。
就在裴清殊陪在一边; 看着淑贵妃逗弄小婉晴的时候; 宫人进来通传,说是荣贵妃来了。
裴清殊听了,便站起来说:“母妃,那您和荣娘娘先聊着; 我先带她们去钟灵宫了?”
颇有些出乎裴清殊意料的是; 淑贵妃竟然出言留了他一句:“晚些再走吧,让你荣娘娘也见见晴姐儿。”
淑贵妃都开口这么说了,裴清殊只好留了下来。
荣贵妃和淑贵妃一样,到了这个年纪之后,见到小孩子就十分高兴。她当即赏了小婉晴一小荷包的金元宝,还特意赏了南乔一对金镯子。南乔千恩万谢地跟着玉藻领赏去了。
南乔走后没多久; 淑贵妃也被人叫了出去,只留裴清殊和抱着晴姐儿的荣贵妃在屋里。
裴清殊又不傻,一下子就看了出来,荣贵妃这是有话想和他说。
尽管裴清殊已经从淑贵妃那里得知荣贵妃向她道歉,两人和好的事情了,可是经过这么一出之后,裴清殊心里对荣贵妃终究还是存了芥蒂,没办法像以前一样把她当成亲近的长辈。
不过刚才荣贵妃赏赐晴姐儿的时候,突然叫裴清殊想起了自己小的时候——那时候他刚从冷宫里出来,身上一穷二白。还是多亏了荣贵妃送了他一个精致的金项圈,他才有东西戴出去撑撑场面。
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个金项圈款式已经很旧了,可裴清殊还是一直好好保管着,没有丢掉。
他对荣贵妃的感觉,就像对皇帝、对俪妃、对四皇子他们一样,都是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要让他现在完全信任荣贵妃,那是不可能的。可要是说讨厌她、恨她到了骨子里,却又不是那么回事。
荣贵妃心里多少知道自己之前有几件事情做的不地道,所以在面对裴清殊时,她并不敢以长辈身份拿乔,而是十分和气地说道:“殊儿,本宫听说你就要去兵部做侍郎了,真是恭喜你啊!这么年轻就能做到这个位置上,可见皇上有多器重你。”
裴清殊浅浅一笑,从荣贵妃手中接过孩子,淡淡地说道:“多谢荣娘娘。不过您让人把南乔和我母妃支开,一定是有话想说的吧?时间有限,您不妨直言。”
裴清殊的态度虽然仍旧十分温和有礼,但荣贵妃突然间有些惊讶地意识到,眼前这个几乎可以说是她看着长大的孩子,变了。
他已经不再是昔日里那个温润如玉、不谙世事的少年,而是已经长成了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他不仅身居高位,还是太子的热门人选之一。
那周身的气场,俨然已是上位者的气势,已经不可与过去同日而语。
荣贵妃本是想着,以容家的支持为条件,让裴清殊答应将来登基之后奉淑贵妃为太后,封四皇子为亲王的。
可是突然之间,荣贵妃就意识到,自己已经不能和裴清殊这样居高临下地谈条件了。
现在就是她什么都不图,只求让容家依附于裴清殊,裴清殊都不一定能够答应,更别说做什么交易了。
从四皇子在皇位之争中落败的那刻起,荣贵妃根本就没有什么资格和裴清殊谈条件。
甚至荣贵妃还突然心惊地意识到……淑贵妃作为裴清殊的养母,应该是最了解裴清殊的人之一。
在这种情况下,淑贵妃还默认了让荣贵妃找裴清殊谈判的事情,这究竟是她和荣贵妃站在同一战线上的表现,还是想让荣贵妃将裴清殊得罪了呢?
荣贵妃突然感到一阵心惊肉跳。
她赶忙调整了自己的措辞:“既然如此,本宫就不再兜什么圈子了。明人不说暗话,你也知道,本宫和皇贵妃之间,你四皇兄和你二皇兄之间,可谓势同水火。现在你四哥成了这个样子,若是二皇子登上了皇位,那等待我们母子的只有死路一条。所以我们容家想支持你做太子,不知殊儿你是怎么想的?”
荣贵妃会这么想,裴清殊毫不意外。毕竟这些日子以来,已经有不少四皇子的支持者来投奔他了。只是容家人比较矜持,或者说有什么别的打算,还没有什么大动作罢了。
“先说说您的条件吧。”裴清殊并没有被这天上突然掉下来的馅饼砸晕。虽说容家的支持和容家背后的神机营十分诱人,但说句老实话,裴清殊并不能足够信任容家人。
荣贵妃见他如此淡定,心里便更加清楚,他们容家在现在提出帮助裴清殊,根本就不是雪中送炭,只是锦上添花而已,哪里还能谈什么条件?
她连忙放低了自己的态度,甚至带着一丝殷勤地说:“哪有什么条件啊,先不说你姐姐令仪是我们容家的儿媳妇儿,就凭本宫和你淑母妃的关系,凭你和你四哥的关系,我们容家帮你做些事情,不都是应该的么?”
要是换了旁人,在裴清殊这个年纪听到荣贵妃这番话的话,要么就会膨胀得找不到北,要么就会被荣贵妃的“真情相助”所打动。
可裴清殊非常清楚,荣贵妃话说的好听,可她为的不过是自己和自己家族的利益罢了。不然的话,要是他们只是出于感情因素就要帮助裴清殊的话,那在四皇子出事之前,怎么不见容家人出面帮助裴清殊夺嫡呢?
不过裴清殊看破不说破,并没有拿这些话来怼荣贵妃。容家人乐意支持他,总比多一个敌人要好。
“您和容家的心意,着实令人感动。如您所说,咱们都是亲戚。亲戚之间,理应互相扶持。”裴清殊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只是有条不紊地说道:“只是皇位一事,非同小可,还是得看父皇的心意才是。总不好像某些人一样,净用些阴私手段害人,您说是不是呢?”
荣贵妃讪讪地笑道:“自然,自然。”
和荣贵妃交谈完之后,裴清殊勾唇一笑,抱着女儿离开了琼华宫。
算荣贵妃聪明,没有做出什么让他反感的事情。
钟灵宫里,俪妃久违地提起笔来,在书房里创作。
裴清殊怕影响她的写作状态,不敢打扰俪妃,就带着孩子在恩嫔那里坐了会儿。
“母妃还是老样子吗?”裴清殊颇有些无奈地问道。
恩嫔点点头,脸上也满是无奈之色:“还是老样子,皇上每天都来,你母妃也不理他。刚开始是把人关在宫门外,后来我把宫门打开了,她就把皇上关在她自己屋门外。”
神仙打架,小鬼遭殃。俪妃和皇帝闹别扭,最为难的竟然是恩嫔。
皇帝被关在宫门外吧,她在里头,不开门就是大不敬。
可开了吧,俪妃那边又怪她多管闲事。
恩嫔现在可真是里外不是人。
“他们俩的事情,您尽量少管。”不管怎么说,当年是恩嫔和孙妈妈一直在冷宫里照顾着裴清殊,还想办法把他送到了淑贵妃那里生活,这份情裴清殊一直都记得。
当年俪妃被打入冷宫的事情,恩嫔虽然有错,但裴清殊怪不起来她,更不想让她为当年的错误痛苦一生。
而且恩嫔既没有孩子,又没有宠爱,几乎是把裴清殊当成了自己的亲生儿子一样疼爱。所以对于这个姨母,裴清殊还是挺亲近的,说话时也不用顾忌那么多。
恩嫔苦恼地说道:“我也不想管呀,可是皇上老想把我当成传话筒。你也知道的,我不比你母妃,我没办法不理会皇上啊!”
裴清殊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回头有机会的话,我再劝劝父皇吧。”
皇帝和俪妃之间的问题根源所在,根本就不是通过恩嫔传几句话就能解决的。
这一点皇帝心里其实非常清楚,但他现在就是病急乱投医,实在没办法了,这才只能骚扰恩嫔的。
恩嫔听他这么说,颇有些紧张地说道:“殊儿,你才刚封了亲王,可千万别因为这点小事得罪了皇上啊!”
裴清殊见她这样关心自己,不由心中一暖:“您放心,我心里有数。”
恩嫔的身材十分娇小,眼看着当年襁褓中的婴儿一点一点地成长为比自己还要高好几个头的男子汉,不仅出落得这么好,还那么有出息,恩嫔就忍不住眼睛泛酸。
她拍着怀中小婉晴的背,就像当初无数个夜晚,哄着裴清殊入睡时一样,温柔地说道:“那就好,那就好……”
第229章 发现
从钟灵宫出来,回到恒亲王府之后; 裴清殊就让南乔把晴姐儿抱了回去; 自己则回了书房。
刚才甫一出宫; 裴清殊就得了信儿; 说是燕修在南方查到了一些东西,现在他和公孙明正在书房里等着见他。
一进门,裴清殊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就迫不及待地问他们:“怎么样,都查出些什么来了?”
公孙明反常地保持缄默,燕修见他没有开口的意思,只能硬着头皮开口道:“殿下; 我们的人发现……那第二封信; 是被二公主身边的近侍给拦住的。”
“二皇姐?!”裴清殊下意识地觉得荒谬; “这怎么可能?!”
说句老实话,当初知道自己的信是被南巡队伍中的人所截时,裴清殊甚至连淑贵妃都考虑过了,可是他从来都没有怀疑到令仪头上。
在他看来; 令仪就是一个被保护得很好、被全家人所宠爱的小公主; 她心思简单直接,怎么可能会瞒着他,参与到夺嫡的纷争当中去?
而且还是没有和裴清殊商量过,就违背裴清殊的意愿行事呢?
裴清殊无法相信这个事实。
“有没有可能,是什么人利用了皇姐的近侍?你们有进一步调查过那个人么?”
燕修早就想到裴清殊有可能这么问了,所以已经事先做好了调查:“查过了; 他身家清白,与傅家关系匪浅,是淑贵妃娘娘亲自为二公主所挑选的,应当不会是他人的细作。我还让人跟了他一阵子,什么可疑的地方都没有发现。”
裴清殊还是无法相信这件事情会是令仪做的。
燕修是个江湖中人,不太懂得朝中大事和这些复杂的阴谋诡计,他的职责只是帮助裴清殊搜集情报而已。
将自己所知道的消息都禀报给裴清殊之后,燕修便退下了,只留下公孙明和裴清殊在书房里。
裴清殊看了公孙明一眼,问:“阿明,你怎么看?”
公孙明不答反问:“殿下心里,应当已经有想法了吧?”
裴清殊沉默了一下,说:“不错。我还是不能相信令仪姐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如果那个护卫真的不是细作的话……那我只能认为是二姐夫做了这件事。”
不等公孙明开口,裴清殊便继续分析道:“可二姐夫是容家人。他这样做,对他究竟有什么好处?他总不至于傻到坑了四皇兄这个表弟,却跑去帮非亲非故、甚至站在他对立面上的二皇兄吧?”
公孙明浅浅一笑,道:“殿下觉得,容驸马是那么傻的人么?他一个驸马,却能在兵部任实职,这样的人,绝对不简单。”
裴清殊点点头表示赞同。
“至于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我想他多半是为了殿下。”
“为了我?”裴清殊有些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来。“可是那个时候,父皇还没有封我做亲王,也没有调我去兵部,四哥还是炙手可热的安亲王。他身为容家嫡子,为什么要舍四哥而帮我?”
公孙明不缓不急地道:“如我方才所说,这位容驸马绝不是一般人,我们自然不能用常人的思维模式去揣摩他。有几种可能——比如说,他早就察觉到了四皇子和左大姑娘生有一子的事情,知道四皇子不堪为人君,所以就在暗中支持殿下您。您和容驸马虽然并没有血缘关系,但您和令仪公主十分亲密。您若成为太子,顺利登基,对他来说同样大有助益。”
公孙明见裴清殊露出思考的表情,便稍微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甚至,因为他是家中次子的缘故,如果四皇子上位,容家的资源还是会集中在容大公子身上。可若是换做是您继位的话,容驸马就能以从龙之功,彻底从容家独立出来了。”
公孙明越说,裴清殊越觉得有道理。他甚至还想到了更远的东西——“如果二姐夫的心思当真如此深沉的话,那他是不可能轻易让我们查到是谁做了这件事的。他故意用皇姐的人去做,这不就是想让我们猜到他身上么?说不定就连燕修所打听到的消息,都是他故意放出来的呢?”
公孙明神色凝重地说道:“非常有可能。殿下想找他谈一谈么?”
“不。”裴清殊很坚决地说道:“如果他真的是有意为之的话……我要等,等他按捺不住,亲自来找我为止。”
“也对。”公孙明赞同地说道:“虽说他比殿下年长几岁,还是殿下的姐夫,可他若是真心想为殿下做事的话,那殿下是君,他则是臣,理应由他来主动投奔殿下。”
裴清殊肃色道:“不仅如此,我还想让他明白一件事——他若有心为我筹谋,我很感激。但是打着为我好的名义,违背我的意愿做事,这是我所不能容忍的。”
公孙明心中一震,明明知道裴清殊是在说容漾,可是他自己也好像受了提醒一样,不自觉地点了点头。
……
公孙明走后,裴清殊换了身衣服,来到后院。
去溢彩轩之前,他先问了句福贵:“钟侧妃可回来了?”
福贵是这府里的大管家,府里人的进出情况,他比谁都清楚。
听了裴清殊的问题之后,福贵不假思索地摇了摇头:“还没呢,不过应当快了。钟侧妃临走前说过,她会在天黑之前回府的。”
钟氏要出门的事情,她之前就跟裴清殊和宋氏说过了。宋氏那边是肯定不会拦的,她顶多就是关心钟氏几句,让她小心肚子里的孩子,别在外头磕着碰着了。
裴清殊也没有阻拦她出门,只是和宋氏一样,有些担心她在外面会遇到什么麻烦。
钟氏当时这样对他说:“不会的,我坐轿子出门,在钟府呆一天就回来,不会有事的。”
看着她已经隆起的肚子,裴清殊不禁还是有点担心:“你要是想家里人了,就让他们过来看看你呗?你的身子渐渐重了,还是尽量不要外出为好。”
钟氏沉默了一会儿,才告诉他说:“其实……我是想见遥姐姐了。她家里出了这样大的事情,连累得她都好些日子没能出门。这回是我母亲瞧着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也不能让遥姐姐她们一直都闷在家里,便试着邀请了她们来家里做客。我想回去看看她,看看她过得好不好。”
钟氏是左家的表姑娘,之前左家出了那样的丑闻,钟氏心里也不好受,更何况钟氏和左三姑娘还是手帕交呢。
裴清殊听了,心中颇有些触动,就问她说:“那要不要我抽空陪你一起去?”
钟氏摇摇头,拒绝了:“多谢殿下的美意,只是我母亲邀请的都是女眷,殿下就是去了也不方便,还是我自己回去就好了,您忙正事要紧。”
裴清殊这才答应让钟氏一个人出门。当然了,多带几个护卫是免不了的。
溢彩轩的院子里,傅氏见裴清殊来了,高兴得跟什么似的,笑容满面地把裴清殊迎了进去。
不过才笑了没一会儿,傅氏便嘟起嘴巴,有些委屈地说道:“殿下可真是宠爱钟姐姐呀,先是带她去南巡不说,回来之后您也常去东院儿那边看她。只有钟姐姐不在府里的时候,您才想着到宝璋这里来呢!”
“你这小醋坛子。”裴清殊颇为无奈地在傅氏鼻子上轻轻一刮。
宋氏和钟氏都是很懂事、很贤惠的那种女子,傅氏则不同。相处久了就会发现,傅氏说话会比宋氏和钟氏都更直接一些,倒也有一种率真的可爱。
“本来的嘛,现在府里的其他女眷都有孩子了,就我没有。殿下您可不能偏心呀。”傅氏说着,便挽住了裴清殊的手臂,用一双杏眼直勾勾地瞅着裴清殊。
裴清殊颇为无奈地笑道:“这大白天的,你这是想做什么?”
“哪里有大白天呀,天都要黑了!”傅氏紧紧抓住裴清殊不放,“我想殿下嘛!”
面对傅氏如此直接了当的表白,裴清殊突然明白了那句……
最难消受美人恩啊。
……
后天便是裴清殊去兵部报到的日子了。在离开户部之前,裴清殊照旧和同僚们一起吃了一顿酒。回到府里的时候,他身上难免沾了几分酒气。
他想着宋氏那里有冬儿,南乔那里有晴姐儿,钟氏还怀着孕,去哪里都不大合适,竟是只能去溢彩轩了。
裴清殊连续两天晚上过来,把傅氏高兴得跟什么似的,伺候起裴清殊来自然特别卖力。
等裴清殊第二天去兵部上值之后,傅氏身边的丫鬟出门,都能在府里昂首挺胸,挺直腰杆走路了——他们家侧妃现在可是王爷的宠妃呢!
第230章 摊牌
轻罗提膳回流光阁的时候,就同钟氏还有钟氏身边的银烛说道:“西院的那位还真是好笑; 殿下才连着去了她那里两天; 就开始以殿下的宠妃自居了; 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脸。咱们姑娘陪着殿下南巡的时候; 那可是天天与殿下同吃同住呢,就这样,咱们姑娘都没说过一句自己得宠的话!”
银烛在旁听了,忍不住嗤笑出声。
钟氏见了,轻轻地瞪了她一眼,责怪地说:“别乱嚼舌根,也不要和傅侧妃的人发生冲突。”她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肚子; 低声说道:“我现在只想平平安安地把孩子生下来; 你们可千万不要给我惹麻烦。”
轻罗忙道:“姑娘放心; 奴婢省得的。这话奴婢只在这个屋里说,出了这个屋子,保证谁也不告诉。就是在小扇和流萤她们面前,奴婢也不会多说一个字的。”
小扇和流萤都是钟氏房里的二等丫鬟; 是钟氏嫁进王府时宋氏送来的; 平日里她们都不会近身伺候钟氏。
钟氏听了,便满意地点了点头。
其实轻罗和银烛能做钟氏的贴身大丫鬟,都不是傻的。虽说两人在钟氏面前,时不时地会说一些王府里的八卦,还有其他女眷的坏话,但她们只会说给钟氏一个人听; 绝不会向外人透露分毫。
她们向钟氏说这些,其实也是隐约洞察到了钟氏的心思——钟氏虽然很少主动说别人的不是,但她并不是那种单纯善良、不谙世事的无知少女,更不是可以以德报怨的圣人。
钟氏心里,有她自己的考量。
轻罗和银烛说的这些话,或许有一部分,正是钟氏心里想说,却不好说出口的。
所以钟氏才只是言语上提醒她们两句,让她们不要在外头乱说,却从来不会用严厉的惩罚制止她们在她面前议论其他人。
说完闲话,钟氏刚在饭桌前坐下,就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轻罗见了便说:“姑娘还是没胃口么?厨房的李师傅说,他已经尽量给姑娘做味道不那么重的吃食了。就算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您也多少吃一些吧,啊?”
钟氏皱着眉头,拿起了筷子。
银烛心疼地说:“姑娘,您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呀?要不要今天傍晚王爷回府之后,我去请他过来看看您?”
“不用,我这个样子,要是叫殿下见了,他也该没胃口了。”钟氏说着,忍着从身体深处泛上来的酸意,艰难地夹了一筷子菜放到嘴里。
昨日回钟府的时候,钟氏就是像现在这样,一点胃口都没有的。
钟氏的母亲左氏见了,不由十分心疼,说是明日就让钟太医去恒亲王府一趟,亲自帮女儿写一份对孕妇有好处的药膳单子。
承恩公夫人还有左家的两个姑娘,也都很关心钟氏。
尤其是左三姑娘,家宴结束之后,承恩公夫人就和左大姑娘回府去了,只有左三姑娘还留了下来,陪钟氏说话。
两人来到钟氏出嫁前的房间里,一时之间都禁不住有些感慨,原来这就是所谓的物是人非。
几年之前,就在这个房间内,谁能想到当年尊贵的承恩公嫡女,会死了未婚夫,至今未曾出嫁?谁又能想到,一个体弱多病的太医之女,竟然能成为炙手可热的亲王侧妃?
左三姑娘把下人都撵了出去,亲手给钟氏倒了杯茶,勾唇笑道:“妙珠,其实你小的时候,是故意一直跟在我身后的吧。”
“哦?”钟氏轻轻挑眉,“姐姐这话怎么讲?”
“因为你知道,承恩公府门第高,接触的人也都非同寻常。我有时候就会想,是不是从那个时候起,你就抱了攀龙附凤的心思呢?”
钟氏听了左三姑娘的问题,倒也不慌乱,只是笑了笑,坦率地承认道:“叫姐姐发现了。没办法,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嘛。”
一个太医的女儿,不自谋出路,还有什么法子呢?
左三姑娘见她这样坦荡,不由又是一笑:“那你和我说句老实话,当年你给十二殿下绣香药包……究竟是因为爱慕他,还是看中了他的身份地位,和他未来的发展潜力呢?”
“姐姐为何要这样问我呢?”钟氏露出些微困惑的表情,不得不承认,美人的一举一动,都非常赏心悦目。
左三姑娘只是看着她这般无辜的表情,就觉得心里一软,更何况是男人面对她的时候?
“也没什么,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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