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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冠宠-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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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依眼神微微一动,旋即笑道:“妹妹不吃饭可怎么成,饿坏了身子,难受不说,还得吃药。”
凌慧眉头颤了颤,一副茫然的表情看着她,似乎不认识眼前的人似的。
凌依在床头坐下,见她穿的淡薄,屋内也冰冷得很,不禁怒道:“这些个下人,竟不给你装地龙,回头我就好好罚罚这些人。”
凌慧不为所动,拧着手指头,掰的指节泛白咯咯作响。
凌依拉着她的手,温声道:“父亲和祖母给你挑了一门好亲事,等过完年开春,我们就上门提亲去,是罗家的儿子罗胜,你或许听过,人不错。”
凌慧手不自觉的抽了抽,眼神依旧迷茫。
凌依握着她的手紧了几分,惋惜道:“父亲和祖母的意思,本不愿这么早就把你嫁出去,可如今母亲去世,父亲怕你伤心过度,这才想找个人陪你一世,也能抵消些你心中是悲伤。”
也不知是她话的缘故,还是怎么的,凌慧突然发起疯来,反手抓住凌依的手就要咬。
身后的织羽和织扇吓了一大跳,一个去拦凌慧,一个去护着凌依,好在拦了下来,凌依手背上除了一处指甲划痕并无其他。
“啊…………”凌慧拳打脚踢,瞪红双眼看着凌依,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似的。
闻声进来的彩菊急着上前,“大小姐,您快些出去,二小姐发起疯来,婢子也拦不住,若是伤了您,婢子可就罪过了。”
凌依等着凌慧大吵大闹,嘴角却不自觉的泛起一点儿笑来。
“那你好生照顾二小姐,有什么需要尽管派人来找我要,这翠微阁一样都不能缺。”
彩菊福了福:“婢子替二小姐谢过大小姐了。”
凌依这才带着织羽和织扇二人出了翠微阁。
一离开,织羽就担忧道:“大小姐,婢子去将路护卫叫来,您手上受了伤,不能放着。”
“这点小伤无所谓。”凌依笑了笑。
织扇忍不住唏嘘道:“一个人果真能疯癫成这样,从前的二小姐疯狂,现在是疯癫,这样下去,还能与罗家结亲吗?”
“她这疯癫,只要一治,自然就好,放心吧。”凌依肯定道。
织羽思绪略一转,瞬间明白过来,惊愕道:“大小姐的意思是,二小姐是装的?”
凌依嘲讽的笑道:“她怕以为我对她要下毒手,索性装疯卖傻,多此一举,我若要对付她,就算是她疯癫,我也照样能治的她不敢乱喊。”
织扇不禁担忧道:“大小姐还用心的给二小姐选亲事,她若真的是假装疯癫,那心思可就值得琢磨琢磨了。”
琢磨又如何?从前凌慧都奈何不了她,现在没了邹氏,难道还能翻天了不成。还是那句话,只要凌慧安心过日子,她们就是井水不犯河水,可若是凌慧要找茬,那可就怨不得她不顾姐妹情分了。
ps: 最近睡眠严重不足,听人说之间眼睛挂了两个黑眼圈,心瞬间哇凉哇凉的,早睡早起啊孩砸们!
☆、第265章 理智可怕
好容易摆脱了一大帮子亲戚,凌依让织羽给自己揉着有些发疼的太阳穴,一面让织扇检查房中窗户等是否已经封死,并告诫路笑天以后别想翻窗进来。
路笑天不得不再三保证说自己不会再翻窗了,为了让凌依泄愤,他将自己返回宫府的事告诉凌依,说是将血狐那小子狠狠教训了一顿。
织羽听的眉开眼笑,赞他总算做了件大快人心的事。
“程妈妈办事利落,婢子看这窗子,若是不拿把斧子砍了,从外面是进不来的,如今这屋子,用一句话来说就是,固若金汤坚如磐石,那些个小人,除非将这屋给拆了。”事虽过去有惊无险,织扇想想还是觉得愤怒。
门外的小丫鬟俯身进来道:“织扇姐姐,这床您看放在哪儿合适?”
织扇指了指已经空出来的墙角,指挥道:“就放那角落,进门的看不到,看得到进门的,位置再合适不过,我倒要瞧瞧,日后有我在,谁还能从这大门不经同意的走进去,我第一个不放过。”
凌依任织扇忙乎着,静下来开始思考。
刚才忙着应付那些亲戚,也没仔细想,现在回想起来,在宫府的时候还真是千钧一发,那个危难之际帮了自己一把的人,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出是谁。
本以为是宫曦儒身边的人,不过从刚才的谈话,就知道后者并不知情。
若不是宫曦儒,还会是谁呢?也不是路笑天,自己认识的有身手的人也就那么几个,她怎么也没法儿对号入座。
“大小姐是不是还在担心?以后婢子和妹妹,日日轮番在您的外间睡着,谅那些贼人也不敢再这般放肆了。”织羽安慰道。
凌依眉头微微拧着,觉得头有些沉沉的,便让织羽给自己宽衣,说是要睡一觉。
她要休息自然是好的,本来路笑天就说过凌依心思太重。引得身心疲惫,休息是最好的良药,当即就让织扇将屋内多余的丫鬟遣下去,自己给凌依更衣。
“咚………”
刚刚解开腰带。一东西就咚的一声落地。
凌依和织羽都低头一看。
织羽拾起落地的东西,疑惑道:“何来的一块玉?这不像是大小姐的东西。”她将玉环递给凌依。
凌依仔细一看,喃喃道:“何止不是我的,这并非女子佩戴的玉环,主人家该是男儿身。”
“男儿身?”织羽惊了惊。作势要去拿玉环,“既是别人的,那婢子就去扔了。”男儿家的东西,从凌依身上掉下来,她实在不敢深想。
凌依知道她的担忧,笑着将玉环捏在手里:“这东西是有主人的,先收着,什么时候得空了,我再去还给他。”
“大小姐知道是谁的?”织羽更加惊讶,在她看来。这不过是个有些价值的普通玉环罢了,看不出任何的特别来。
凌依让织羽将玉环暂且收着,本来之前还拧着眉,现在却是一点儿疑虑也无了,安心的躺下睡了一觉,也许是真的太疲,这一觉睡到快晚上,直到织羽来唤吃饭了,凌依才醒。
“大小姐睡了一觉,精神好太多了。”织羽由衷道。
织扇则有些好奇道:“大小姐下午睡了那么长时间。这晚上可还睡得着?若是睡不着,不如上街上玩玩儿。今天晚上街上会祭神贴桃符,婢子知道大小姐一向不信这些鬼神,不过去看看热闹也好。”
既是祭神。那主持活动的一定便是寺中人了,凌依试探问道:“可是白兰寺办的?”
“天竺阁是国寺,自然在宫中举行,宫外也就白兰寺地位足够,大小姐下午睡觉的时候,婢子就出去打听了。白兰寺的主持已经在竹阳街设了祭坛,此时里里外外恐不知围了多少人了。”
凌依沉思了片刻,三两下吃完饭,就起身跟兰氏和凌善道告辞,“我想去看看祭祀,若是能得神灵庇佑那便是最好,也能让我凌府在这接下来的一年当中顺顺当当的。”
这是好事,兰氏欣然同意,只是白天的事还让她心有余悸,让凌常挑了十多个身手最好的护卫跟着凌依,生怕再出个好歹来。
临走的时候,凌依让织羽将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那块玉环带上,然后才带着两丫头出门。
老人家的心意凌依自不会拒绝,只是出门在外,她有一个路笑天已经足够了,遂等一行人浩浩荡荡出了凌府大门后,在路笑天的帮助下,凌依愣是将那十多个护卫甩开。
此时不过戌时,天已经黑了大片,不过街道两边灯笼高挂,再加上祭台上燃有篝火,倒是让竹阳街亮如白昼,纵然不用打灯,也能看得见路。
不过人海茫茫,这么多人当中要找一人,还是有些困难。
织羽见凌依四处张望,不禁问道:“大小姐可是在寻人?”
凌依笑容中带着几分莫名的味道:“寻个爱热闹的人。”
话刚说完,就看到祭台下面与圆寂说话的人,凌依嘴角笑容又灿烂了几分,提着裙角走过去。
“住持新年好。”
祝陌听着凌依的声音,心头一跳,面上笑道:“刚才问了住持我的桃花运何时到,没想到凌丫头就来了,我们还真是有缘。”
圆寂笑呵呵的给凌依合十字礼,又称自己还要去准备祭祀,便先行离开。
凌依福了福礼,待圆寂离开后,她才笑吟吟的对祝陌道:“祝公子,这里人多嘈杂,不如我们换个地方坐坐,谈谈心说说话。”
祝陌眼睛微微一亮,像是早就准备好了似的,指着不远处的一酒楼道:“正好我在那里定了桌,去那里可成?”
凌依让祝陌在前面带路,两人便离开了喧闹的人群去往福来酒楼。
“侯爷,他们去了酒楼,您去不去?”宫升还没来得及与织扇打招呼,就见后者随着凌依去往酒楼,不禁提议道。
宫曦儒今日出来,本是碰碰运气,想着这种热闹。凌依或许会来看看,没想到真的让他给遇着了。
他有些犹豫,去吧,肯定打扰了凌依。以他对后者的了解,约祝陌一同去酒楼,必定是有什么事要说。
但若是不去吧,这心里如何也放不下来。
眼看白朗朝自己走过来,他便让宫升先去定桌。说是正好与白朗谈些事儿。
福来酒楼的掌柜对祝陌显然熟悉,见到后者,立即点头哈腰,亲自在前面带路。
“这酒菜刚刚才上,正好,少爷小姐先慢慢用着,若是味道不对,小的再重新给你们做。”
祝陌挥手让掌柜的先退下,然后才笑问凌依:“我俩一见面就得拌嘴,难得能心平气和的坐一桌儿吃饭。这家客栈虽不比朗庭轩的名声大,不过味道也不输给朗庭轩。”
凌依嘴角带笑,却不去动筷,反而是从腰间拿出一枚玉环来放在桌上,“今日来,是来还一样东西的。”
祝陌眼皮微微一跳,似有不解:“还我东西?可是这玉环?这哪儿是我的,我的可还好好在腰间挂着呐。”
话虽这样说,他心中却窃喜,凌依果然猜到是他。这样一来,接下来是不是就要说一番大恩不言谢之类的话呢,然后心中将自己对她的恩情牢牢记住,从此以后不再将他当成是一个普通朋友来对待了?
他心里还在美滋滋的想着凌依会说出怎样的话来。毕竟自己谦虚的态度可是摆的很真实的。
凌依倒果真开了口,正如他所预料的那般。
“这曲阳城中,佩戴玉环的人多如牛毛,不过这枚白玉佩环,却是你白玉公子才有资格戴的,京中谁不知道你祝公子是大名鼎鼎的白玉公子。你所佩戴的玉环,皆是玉匠赵人才所做,我虽不知为何,但他只给你白玉公子做这白玉玉环。
赵人才的手法老练且独特,但凡出自他手中的玉饰品上,玉中都能看到一个‘人’字,这也是他的骄傲之处,别看这玉佩不值钱,可这玉中多了一个字,那可就价值连城了。
所以这玉环,必定是你的没错了。”
织扇听的咋舌,一枚玉佩就能看出这么多线索来,恐怕也只有她家主子了。
织羽也微微诧异,她倒是知道找人才的这个怪癖,只是那时候没仔细看这玉环,竟也没发现这个关键。
这一切虽然早在预料之中,不过凌依一字不差的分析出来,还是让祝陌吃了一惊,他讪讪一笑,将玉环拿在手中端详片刻,惊讶道:“果真是我的没错,可是我的玉佩,怎会在你这里?”
“这可就要问祝公子本人了。”凌依这才拿起筷子,在面前的盘子中翻翻捡捡的,最后夹了一片青笋,咬的咯吱作响。
不知为何,祝陌总觉得凌依的笑有些让他发慌。这样的笑,看似灿烂,可眼底却是一片冰冷,他心道莫非凌依是恼了自己瞒着她?
这样一想,怕凌依多想,当即就承认道:“我知道你聪明,恐怕猜到是我了,没错,今天白日我正好去宫府找长彦,却意外发现你在宫云瑞的房中。
我虽不知原因为何,但也觉得你并不愿意被人发现,这才施以援手,你别谢我,我们这么好的关系,说谢就见外了。”
本以为凌依接下来要说一番感激的话,哪知后者却不咸不淡的道:“就算是要谢,也轮不到你,我虽没看到那人长什么样,但也知道不是你,要感激,我也得感激他。”
祝陌微微一顿,笑着解释:“我当然没那个本事了,我命我的随从去的。”
“然后让你的随从将你随身佩戴的玉佩放在我身上,好让我发现?以此对你心存感激?”凌依讥讽的看着他,像是要看到祝陌心底去似的。
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女人不能太聪明’,祝陌突然有种无处遁形的感觉,被一语拆穿,心中尴尬的恨不得钻地缝。
他手不自觉的颤了颤,嘴角发干,轻咳一声,又将面前的一杯半凉的茶一饮而尽,然后才道:“你………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我怎会用这样的手段,这种玉佩,我多得是,我赏了不少人,许是我那随从不小心掉的。”
凌依见他还嘴硬,索性将话挑明了,“这倒是掉的合适,刚好就掉到我腰间了,我早上从宫云瑞的房中醒来,连个窗子洞都没看见,你又是如何发现我的?你的随从又是如何避开了守门的丫鬟进到屋内的?”
她的气势咄咄逼人,眼神锐利令人不敢直视,祝陌被她问的有些结巴,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是好。
凌依又是一笑,气势不再凌厉,反而温和的笑着:“你若是无法解释,那我便替你说吧。
我昨夜被宫云瑞的人掳去宫府,你并非不知情,虽不知你那么晚了为何会徘徊在我府门外,但你分明是看到了。
看到不说,你无动于衷,让我在宫云瑞的房中呆了一晚上,却在紧要关头才出手帮我。
祝公子,就凭这一点,你我也不必再交往下去了,今日这顿饭,便当做是你我的诀别饭吧。”
凌依作势要再去夹菜。
祝陌听的脸色发白,忙夺过她手中的筷子扔在地上,急道:“我承认,我错了,我心思不正,昨夜灯船上分别后,我确实去了凌府。
我本欲看看你就走,只是正好看到有人将你掳走,我那时候可是急坏了,又怕打草惊蛇反而让那人伤害了你,这才一路悄悄跟着,后来见你被带去了宫府,我便猜出是宫云瑞的主意。
我知道,发现之后我应该第一时间将你救出来,只是宫云瑞那厮却没有进屋,我摸不清他到底什么意思,便在墙外蹲了一夜,天明之后,才让我的人伺机摸进去。
后面的事,你也知道了。”
祝陌讪讪的偷瞄了凌依一眼,见后者脸色依旧淡淡,甚至看不出任何喜怒来。
他心中忐忑不安,掰着手指头低声下气道:“我知道我做的过了,可是,我只是想让你心中记着我的好,也别整日的忽略我。
我只是………只是希望你能看到我罢了,我并无恶意,我发誓,若是昨天晚上宫云瑞踏入那房门半步,我就是拼了命也会冲上去救你的。我就是见他没动作,这才………稍稍犹豫了一会儿。”
他有些不敢去看凌依面无表情的表情,心中懊恼极了,怎的事情不按照自己想的发展呢,他怎么能想到凌依在经历那种事后,还能冷静而理智的分析出这些问题呢。
☆、第266章 不如靠己
祝陌没料到凌依在经历了对女子来说那样可怕的事情后,还能冷静的思考那么多,甚至猜出了自己的意图和故意。
他承认,昨夜看到有人将凌依掳走之后,就起了要在最危难的关头救人的心思,因为只有这样,凌依才会牢牢记住他的好。
但被这样冷静的拆穿,祝陌面上一阵红一阵白,尴尬的要死,若是地缝真的能钻进去,只怕他早就躲在地下几十米去了。
但另一方面,他又害怕不已,凌依明显气的不行,还说出了诀别的话,若是她真的对自己失望之极,这一顿诀别饭后,必定不会再给他机会了。
祝陌虽可能不是最了解凌依的,但也能看出后者对于背叛自己的人,是绝对不会姑息和原谅的。
当下,还是赶紧认错的好,只要态度诚恳,或许凌依能看在自己不是‘有心’的份儿上,原谅自己这一次。
“凌丫头,浮生………看在我只是想让你记住我的好的份上,你就原谅我这一次,我发誓,以后若还有这种情况,我一定豁出命去救你,我昨夜就稍稍犹豫了一会儿,你………你就原谅我这一次把。”
他诚诚恳恳的看着凌依,无论是面上还是心中,都后悔了。
自己本不是那种耍小手段的小肚鸡肠的男人,尤其是对女人,怎的遇到她,就什么阴招损招都能用呢,不应该啊。
可是,这个女人,确实是自己想要得到的人啊。
祝陌有些迷离的看着凌依,有些摸不清自己的心思了。若是再遇到这样的情况,他会如何选择呢?是再利用一次,还是一切以凌依的安危为重呢?
织扇恼怒道:“这种事莫非祝公子还希望有第二次?恕婢子多嘴,如今大小姐的房间,就是有遁地的本事,也进不去了。婢子已经想好了,回头就让人在地上打上一层厚厚的地砖,飞天遁地都进不去。”
祝陌连连道是:“对对对,我不会说话。这种事哪儿还有第二次。”
凌依冷笑一声:“你这犹豫一会儿,可就犹豫了一晚上。我问你,若是昨夜我当真有什么闪失,你可有脸面对我?”
祝陌脸上一阵泛白,微微摇头。低声喃喃:“那我这辈子都不敢见你了。”
凌依心中却在想,眼睁睁看着自己被人掳走,却还想着利用这样的情况让自己得利,祝陌这人,也不是善茬。
她仔细的看着祝陌一张精致无暇,带着愧疚的表情,也许面前这个人,她该好好审度审度。
犹记得今生第一次与祝陌见面,那还是自己十三岁的生辰上。
那时候的祝陌,眼见性命攸关的事儿。还不愿出手帮忙,若非自己摆出凌府大小姐的身份威胁他,恐他压根儿不会多管闲事。
这么久来,一直看着他笑呵呵的,怎的就忘了初见呢,那时候的祝陌,可不是个热心肠的人,现在,依旧不是。
但这世上,谁就有义务一定要帮你一把呢。若非祝陌与自己有些熟悉。遇到昨夜那种情况,就算是袖手旁观也没得错,最多不过被人说一句冷漠无情的话,又能怎么样呢。
有人热心肠心地善。自然也有人冷漠无情不愿多管闲事,这本正常。
不过瞬息间,凌依就想通了这层道理,换句话说,祝陌与自己非亲非故,也不用对自己负责。他实在没那个义务出手救自己。救了,那是人情,不救,那也是人之常情。
她叹了口气,这一次,不再是怒气,反而是释然,“我知道了,这件事总归来说你帮了我,这个人情我记住了,以后有机会定会报答。”
说着就起身要离开。
祝陌还在等着她的责备,可就这样就完了?不说了?不生气了?
他心中着急,怕凌依有什么情绪闷在心里,从此以后就不搭理自己了,那才是冤死了,忙劝道:“这一桌子菜…………”
又忽的想起凌依刚才的“诀别饭”,忙将“浪费了可惜”改成了“不吃也罢”,然后愧疚道:“我知道你心中有气,你要打要骂随便来,我一句嘴都不还,一只脚都不动,直到你消气为止。”
凌依已经理好了衣衫准备往外走,“我生气做什么,我想通了,你我关系不过如此,你实在没有义务对我的安危负责。
你出不出手,什么时候出手,都是你的自由你的事,最后你出手救我一次,这就是恩情,你放心,我这人虽记仇,可也记恩,总归是会报答你的。”
祝陌听的心中犯凉,手脚跟着哆嗦起来,惊恐道:“你当真要与我绝交了?从此以后都不认我了?”
“我何时说过这样的话?”凌依耸了耸肩,“你我交情依旧,这件事,说起来也是我的错,我实在不该摆着一副兴师问罪的态度来找你。
每个人的性命安危,那都是自己负责,别人本没那个必要多管,我只是知道了一句话,求人不如求己,你放心,说这些话不是对你还有怒气,只是我想通了罢了。”
与其将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不如让自己有能力来解决问题,老话说得好,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靠了别人,还得欠着人情,而这世上,欠什么都好还,唯独欠了人情不好还。
祝陌呆滞的坐下,眼睁睁看着凌依潇潇洒洒的走出去,只觉得心中一阵泛酸,鼻子也泛酸,眼睛也泛酸。
“四爷…………”凌文不知何时出现了,语气中很是无奈。他其实在祝陌做出那样的决定的时候,就大概猜到了这样的情况,只是那时候的祝陌,一心只想着让凌依感激自己,却忘了往深处想。
“四爷恕罪,属下没有提醒四爷,害的四爷在凌小姐面前失了信。”
祝陌呆呆的抬头看他一眼,委屈道:“我不过就是想让她记着我的好,可怎的结果会这样?我并无恶意,她话虽那样说,说是原谅我了,可我宁愿她打我骂我一顿,然后说不原谅我的话,这样我还有认错的机会。
现在好了,她不生气,她甚至觉得我没那个资格去管她一切,她是彻底将我从她心底抹去了。
只有当我是陌生人,她才会说出那样无情的话来。虽不是诀别,却比诀别更残忍。”
凌文心中微微叹息,凌依是怎样的女人,他这一路看来,已经见识到诸多的‘惊喜’,从一开始他以为的见识短浅,到现在的雷霆手段,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凌依都是一个独立自主的女子,甚至比男儿更多了一份坚韧,实在不容小觑。
“四爷还是放宽心吧,也许凌小姐只是这会儿这么说,四爷别急着伤心,还是多找机会与凌小姐见面,解开了误会就好。”
祝陌无精打采的看着一桌子饭菜,叫了掌柜的上来,吩咐后者将这些饭菜送去城北的破庙给那些乞丐们吃。
“祝公子真是菩萨心肠,小的这就去。”掌柜的笑呵呵的将祝陌送出门,然后吩咐人打包桌上的饭菜送去城北。
福来客栈的二楼,白朗连唤了几声“长彦”,坐在对面的宫曦儒才猛地回神,茫然道:“你刚说了什么?”
白朗顺着他的视线往窗外看了一眼,正好看到凌依与两个贴身丫鬟再说这着什么话,他面上了解,又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我已经打听到,海宁公主百遍佛经已经抄完,如今已经恢复了自由,不过这次她受的打击不小,竟然暗中探查起驿馆和吴县的事,我怕她还要再追究,该想个法子让她死了这条报仇的心。”
宫曦儒闻言冷笑道:“她如今除了还有个公主的身份,还剩下什么?宁国这时候不可能为了她与北秦再战,所以她就是再想报仇,还是会让自己安安稳稳的嫁入北秦再说。”
白朗同意的点头,见后者心绪有些不宁,又问道:“那你可有何打算?”
宫曦儒面露一丝鄙夷:“嫁给谁,也不会让她嫁入我侯府。”
“我知你心思,只是那个女人,可不是一般人能驾驭得了的,女儿还是温柔娴淑的好,按照宫家与凌家目前的状况来看,她对你来说只害无利,若是让你父亲那边利用你这个弱点,那局面可就难以控制了。”
宫曦儒淡淡的瞥他一眼:“你不是第一天认识我,我会是那种怕事的人?”
正因为知道你不怕事,所以才劝啊。白朗微微摇头,将这句话咽下心里,因为他知道,就算自己说出口,宫曦儒也不会听的,对于那个女人,他用的心思,何时少了。
却说凌依离开福来客栈后,心情莫名的好起来。
织扇听了刚才凌依的话,本以为后者还在生气,不禁劝道:“大小姐,婢子虽然也气愤祝公子的作为,不过看他似乎也并非有心,大小姐是否真的要与祝公子绝交了?”
织羽不禁蹙眉道:“大小姐都说了,那不是绝交,只是自己的生死问题,怎么能交给别人手上呢,大小姐的意思是,一切还得靠自己。”
织扇恍然点头,旋即笑道:“我们大小姐就是不一样,自古女儿家都是要依附男人而活,大小姐就像是一颗独树,自个儿长的茂盛不说,还能庇佑咱们这种小草。”
凌依听后哈哈一笑:“你们可不是小草,你们是伴着我成长的必不可少的存在,我们是一体的。”
☆、第267章 年后安排
与祝陌分别后,凌依解开了心中的疑团,心情顿时轻松了不少,再加上下午睡了那么久,现在精神极好,便在竹阳街看祭祀贴桃符。
“想不到你也喜欢这些?”
凌依侧头一望,微微一笑:“不是喜欢,就是随便看看凑热闹,也显得我是个十四岁的活脱女儿。”毕竟这个年纪,实在不该太老成了些。
远远地听到有人喊,凌依再回头,就看到十多个护卫模样的人朝自己而来,为首的满头大汗,看到凌依就像是看到了亲娘似的感动。
“大小姐,可算是找到您了,小的们都要急死了。”
凌依知道是路笑天将这些人引过来的,本来自己事儿办完了,让这些护卫跟着也是对的,免得他们回去交不了差,自己还得被兰氏问去了何处做了何事。
宫曦儒嘴角噙着一点儿笑意:“这才像是大小姐出门的阵势,你之前就是太不小心,才会让有心人钻了空子。”
凌依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的道:“我有一人就够了,这些人…………”
“这些人是来增气势的。”宫曦儒堵住她的话。
凌依想想,觉得也对,遂释然笑道:“那成,今后我出门,必定带上十多个护卫,恐怕两里以内的人都不敢靠近了。”
宫曦儒知她是玩笑话,心中却跟着欢喜起来,还能开玩笑,这说明人还好着,或许心情也不错。
在两人身后的不远处,一身着艳丽的漂亮女子,纵然脸上蒙着一层面纱,也挡不住眼中迸射出来的寒霜。
鬼奴低声道:“公主,现在不是动手的机会,小不忍则乱大谋,这对狗男女,我们早晚让他们吃尽苦头,只是眼下。还是安安稳稳的等着年后成亲再说。
您只要想着如何嫁入宫家,待您与宫曦儒成了亲后,就是那女人羡慕嫉妒死的时候,以后您多的是时间和机会报仇。另外,国主那边已经回信了。”
海宁公主眼里欣喜渐甚,“父皇怎么说?”
鬼奴嘴角泛着冷笑:“说是一定会不惜代价的达成公主的心愿,只要公主真的做到……………国主就会全力支持你。”
“为何做不到,我要的可不仅仅是那女人的命。还有北秦狗皇帝的命。”海宁公主阴森森的道。
过了初一,接下来的年里,亲朋好友往来的就少了许多,一晃眼就挨到了十五,这一天,是家家户户吃汤圆的日子,入夜,一改前几天的大鱼大肉,清汤中煮了圆滚滚胖嘟嘟的汤圆,闻着香甜的汤圆味。实在令人食指大动。
兰氏端着半碗汤圆笑呵呵的道:“吃汤圆,团团圆圆,我不图凌府越来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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