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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冠宠-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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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59章 讨论婚嫁

  宫曦儒本不想做那翻人墙院的登徒子,可与凌依在灯船上的分别,让他心中实在静不下来。
  他摸不清凌依对自己的心思,看似与别人不同,但又似乎并无什么不同,曾经一度他认为自己不是那为了儿女情长而惶恐不安的人。
  但现在,心中就像是多了一个自己,不受他的理智控制,用宫升调侃他的话来说,那就是情感支配着身体。
  宫曦儒原只是打算看上一眼就走,只是果真如宫升说的,他这一来,就不想走了,即便心里想了无数次要赶紧离去,可偏偏脚却动不了。
  再看一眼,再看一眼。当他心中也不知重复了多少次这样的话后,从笑仁堂赶回凌府的路笑天终于发现了这二人的存在,并且毫不犹豫的告诉了凌依。
  凌依倒是对宫曦儒会翻墙院的事有些诧异,不过想想这也不是头一次了,心中便也释然,毕竟人不可貌相,谁知道外表冷冰冰的宫曦儒,内心是如何的呢。
  织扇遵从凌依的吩咐,乐颠乐颠的跑出去请人。
  “侯爷,我家小姐请侯爷屋里坐。”
  发现路笑天回来的宫曦儒,正打算离开,哪知织扇就跑过来,站在墙角下抬头望着他,笑请他进屋。
  宫曦儒一个踉跄差点从墙头上栽下来,幸得宫升扶住才没丢脸。
  可是这又能好到哪儿去呢,自己堂堂一个侯爷,却两次被主人家发现自己的可耻的行迹,当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但这时候若是转身就走,似乎更丢人。
  宫升扯了扯宫曦儒的衣袖悄声道:“侯爷,您只当自己不是来偷窥,而是来光明正大的探望拜访的,人都说,只有自己骗过自己,才能骗过别人。”
  宫曦儒看都不看他一眼。径直跳入院中。
  织扇忙在前面带路,将宫曦儒和宫升二人带去了偏厅。
  这时候凌依已经到了偏厅。
  过了子夜,男子若还出入女儿闺房,实在有伤风俗。不过在偏厅就不一样了。
  偏厅是待客的大厅,仆人们人来人往,客主都穿戴整齐,座位主次分明,让人就算是想挑毛病也说不出个什么来。毕竟是守岁夜,这一夜不睡都说得过去。
  彼时毕和堂内,宫承焰和宫云瑞以及彭氏,还有府中其他几位近亲以及德高望重的四位族长,坐了满屋子的人,唯独宫承焰的旁边,缺了一个口子。
  “长彦这孩子会不会出了什么事儿,怎么一出去就不回来了?”说话的,是宫家年纪最长,辈分最高的应老。不过他一向最疼爱宫曦儒,所以语气中全无责备,反而是满满的关切和担忧。
  宫承焰脸色有些不好,淡淡道:“他是半点没将长辈们放在眼里,知道今晚大家要一起守岁,竟还一去不归,别说我这毕和堂了,就是这宫府,他也大半月没踏入过,估计再过些日子。都要忘记自己是宫家的人了。”
  他的话引得应老很不高兴,老人家捋着长垂的银白胡须道:“年轻人贪玩儿有何不好的,今夜灯会本就热闹,要不是我这双腿走不动了。我也得出去凑凑热闹,孩子还小,你就养成那般老气横秋的模样,这将来还能娶着媳妇吗。”
  宫曦儒拱了拱手歉意道:“裕德说的话惹老祖宗不高兴了,还请老祖宗忘了裕德刚才的话,我们再等等吧。”
  季老是四族长中的老二。不过却是最严厉的,闻言不禁不悦道:“别的时候也就算了,今天却还这般野,小孩子都知道过年要在家中陪着长辈守岁,他倒好,自己出去玩的不见踪影,把长辈们丢一屋子等他,长幼不分。”
  宫云瑞就坐在季老的旁边,安慰后者道:“大哥恐怕是有什么事耽误了,他一向是最守规矩的二爷爷又不是不知道。”
  “正因为知道他的性子,我才不得不说他几句,平日都做的极好,今天特殊,反而不规矩了,他莫不是真的想从这宫府搬出去不成。”
  宫云瑞又压低了几分道:“二爷爷别怪大哥了,大哥自从搬去侯府后,就一次都没回过宫府,我曾经去他府中看了看,却是见到府中还有其他女子。
  大哥过了年可就十八了,这时候也该说亲了,想必大哥心中也为某个姑娘家起了波澜。”
  季老一听,脸上顿时露出几分好奇的模样,追问道:“你看到哪家姑娘了?长彦可从未将姑娘带到府上来过。”
  宫云瑞手不自觉的捏紧了几分,面上笑道:“恐不是大哥带去的,是姑娘家有事找他罢,我听说大哥和海宁公主走的很近,皇上又下了旨年后选合适的人与海宁公主完婚,我估摸着大哥的可能性挺大,到时候大哥就是宁国的驸马了。”
  “哼,若是长彦因为女子而耽误了今晚的守岁,那他看中的那女子,也不合适,男儿万不能以女人为重,一旦这个平衡失了衡,那男方必定被女方压着出不了头。
  你也记住,娶妻娶贤,若是那女子太过强硬,那你便不能娶,否则将来家里做主的,可就不是你了,你看那雷大人,可不就是个惧内的,就是每日用的钱,都要给妻子汇报,过的实在不像个男人。”
  宫云瑞微微颔首,喃喃道:“凌家的大小姐看上去不像是那般强势的女儿,该是温柔如水的。”
  季老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又问:“长彦看上的是凌府的那丫头?”
  宫云瑞忽的闭嘴,笑着解释:“大哥只是比较欣赏凌小姐罢了,他也几次告诉我,说凌小姐与一般小姐不同,很是有趣儿。”
  “这世上有趣的女人,就没一个是安分的。”季老心中的不悦越发强烈,并且还多了几分对凌依的不满。
  “那个凌府丫头我可是听说过,是个厉害的角色。
  聪明,很聪明,单是这一年来有关于她的传言就数不胜数,这还在府中都这般不安分,若是嫁过来,岂不是更无法无天。
  不成,若是长彦当真看重了凌家丫头,这亲事无论如何我也不答应。”
  宫云瑞眼中闪过一抹欣喜,又道:“大哥与凌小姐应该只是认识而已,我看他与海宁公主才是走的近,宫家若是能娶了海宁公主,那对我们的势力可是有利许多啊。”
  季老这话听的舒坦,缓缓点头道:“对,若是能让皇上将海宁公主许配给长彦,那就是再好不过了。”

  ☆、第260章 找好归宿

  却说宫曦儒被凌依请去偏厅坐,见到后者的时候,满腹疑问都不知从何问起。
  凌依倒是落落大方的请他入座,又让人奉上茶点,也不问宫曦儒来做什么,为何会翻墙院的话,只是笑吟吟的看着后者道:“你这时候来我这里,只怕家里的长辈要说我是个坏事女了。”
  宫曦儒微微一顿,这才反应过来,他早已将侯府当成是自己的家,年夜饭是无可奈何才在毕和堂吃的,只是匆匆吃了饭,他便出来看灯会,现在压根儿都没想到要回去陪长辈守岁。
  “这时候回去,只怕也晚了,反而让他们逮个正着,我只是…………只是不想回去罢了,在你这里呆着,心里舒坦。”
  凌依眉梢微微一扬,还是不追问。
  宫升倒是面露新奇,这还是他头一次听宫曦儒说出这般不加掩饰的话,这脑子莫非开窍了?
  织羽这时候走进来,在凌依耳边道:“院里的丫鬟小厮们的红包都发完了,那些管事的妈妈和管家,也都赏了,没缺的了。”
  凌依满意的点头,“祖母年纪大了,你让人去传个话,让她别守着了,我自会将祖母的那份也守了。”
  织扇就站在旁边,闻言不禁疑惑道:“大小姐不是准备要休…………”
  话还没说完,就被织羽瞪了一眼,她眼珠子一转,立马反应过来,连忙闭嘴。
  “婢子这就传话去桂苑。”织羽恭敬的道,然后又退下去安排人给桂苑传话。
  宫曦儒听说她要守岁,关切道:“守岁也只是个意思罢了,心意在就成,你若是真安心守一晚上,明日只怕都出不了门了。”
  但凡头天晚上守岁守到天明,然后肯定是要一觉睡到下午去,而初一这一天,可是走人户的日子。
  亲戚朋友间,无论隔的多远。大家都会在这一天,选一个地点聚集,孩子们可以从各个长辈那里拿压岁钱,至于大人嘛。无外乎就是聊聊家常等琐碎的话。
  这一天,嫁出去的女儿,若是得丈夫的宠爱,便能和丈夫一同回娘家。
  凌府虽没有嫁出去的女儿,但亲戚诸多。且凌善道是长房的嫡子,自然别人都朝他靠拢,不用想,也能知道初一的凌府是何等的热闹。
  宫曦儒犹豫了片刻,才问道:“你可喜欢……………吃年糕。”
  “年糕?!”凌依不解,却还是点头道:“昨儿特意让厨房做了许多,今儿一天就吃没了,怎的,你莫不是给我带了年糕?”
  她本只是玩笑的说了这么一句,哪知宫曦儒手却伸向怀中。顿了顿,一时不知是该拿出还是放下。
  “当真带了年糕?”凌依有些笑意,“拿出来让我尝尝,我也看看味道是不是差太多。”
  宫曦儒面上闪过一抹不自在,慢慢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打开,里面安静的躺着三块糕,模样看上去却是有些丑陋怪异。
  “这是我们侯爷…………”宫升话还没说完,就被宫曦儒狠狠剜了一眼,那眼神儿似乎在告诉他,若是敢多嘴半句。那就回去拔了他舌头。
  宫升吓得不敢说话,只能闭着嘴,眼睛盯着宫曦儒手中的年糕强忍着不笑。
  凌依的聪明让她根本无需猜就知道这年糕怕是宫曦儒亲手做的,且不说模样如何。就是这份心意,也是可贵的,毕竟男儿是以上战场为荣,至于厨房,这就是属于女人的。
  “多谢了,那我便尝尝。”
  凌依眼里看不出半点儿嘲笑的意思。这让宫曦儒提着的心放下了些。
  他其实并不打算将年糕送给凌依的,甚至没想到要做年糕。这法子还是宫升告诉他的,后者再三保证说是从织扇嘴里听说的,凌依喜欢吃各种各样的糕点。
  过年家家户户都要送礼,官场之上是这样,朋友之间更是,但宫曦儒想想自己能送给凌依的,金银珠宝必定不是她喜欢的,何况她也不缺,若是能送些有意义的东西就最好了。
  这个有意义的东西,本不是他现在手中拿着的奇丑无比的年糕,但他在厨房忙了两个时辰,浪费了几坨面才做出了这三个勉强像样儿的,心中舍不得扔,又不好拿给凌依吃,实在纠结。
  “我………”一时找不到话说,宫曦儒只能勉强看着自己手中的年糕。
  凌依想也未想的拿了一块儿,也不管是不是冷的热的生的熟的。
  “丑是丑了点儿,不过味道还过得去。”她笑道。
  宫曦儒嘴角忽的就咧开,看上去很开心的样子。
  宫升站的稍远些,不愿意打扰两位主子说话。
  织扇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他旁边,语气中带着欣慰与羡慕,喃喃自语道:“大小姐和侯爷,真的很般配,也不知他们什么时候才能修成正果。”
  宫升嘿嘿一笑:“我们侯爷可是随时都准备好了,只是你家小姐却不知如何想的,谁都看得出侯爷对你家小姐的心思,唯独凌小姐自己装糊涂。”
  织扇用手肘狠狠撞了他胳膊一下,咬牙道:“让你再说我家主子的坏话,我就把你这胳膊拧下来当杆子使。”
  宫升疼的龇牙咧嘴,语气中却带着几分笑意:“你这样子,是嫁不出去的。”
  “我嫁不嫁得出去干你什么事儿。”织扇没好气的嘟嘴道。
  “得,我还是与你说说主子们的事儿吧。
  要我说啊,这两人分开了,一个比一个正经一个比一个严肃一个比一个机灵,只是这么两个人,凑一块儿,做的事儿还跟孩子似的。
  几块年糕而已,你不知侯爷在厨房折腾了多久,那个严肃劲儿,比去年上战场都还要认真而紧张,做的不像样儿,扔了又可惜,拿出去又拿不出手,也只有你家小姐不嫌弃,那东西竟然也敢放嘴里吃。”
  织扇斜着眼看他,“你什么意思,说话怎么句句带刺儿啊?”
  宫升笑呵呵的道:“我哪儿带刺儿了,我是说这两个主子般配着,也只有两人在一起的时候,才像个十多岁的孩子,他们自个儿没发现,人都说,只有在真正喜欢的人面前,才会毫无防备,才会显出真性情,这两个主子,都单纯着。”
  这话织扇爱听,嘿嘿道:“我今年没什么愿望,只希望大小姐找个好归宿。”

  ☆、第261章 防不胜防

  虽说是守岁,凌依倒也没有真的就守到天明,吃了宫曦儒限量版的年糕,她反而有些困了,哈欠一个连着一个的打。
  宫曦儒便自觉起身说告辞,“我也回去了,你赶紧休息,别真守到天明去。”
  凌依面上道好,让织扇将人送出去。
  待织扇再返回的时候,见凌依脸上的倦容一扫而光,反而精神抖擞起来,不禁疑惑道:“大小姐不是困了吗,不如去睡着吧,明早定是要早起的。”
  “困,哪儿困了,我现在精神好的不行,这家伙,也不知在年糕里加了什么东西,吃的我现在半点睡意也无了。”凌依有些为难的往里屋走,思量着是不是要让织扇给自己找几本书来打发时间,或是画些山水画来怡情。
  织扇心中暗道,那种东西也敢问都不问的就吃了,当真不怕吃坏肚子。面上有些可惜:“大小姐既然不困,为何还急着让侯爷走呢。”害的宫升也要跟着走,她还没说够呐。
  凌依一眼就看穿她小心思,刚才她让织羽和路笑天自个儿打发时间去,现在屋里也就剩她和织扇二人了,小丫头这是心里想着别人了。
  这个年纪最容易情窦初开,织扇也不例外,一旦开始,那心就放不下来了,见着了想,见不着更想,时时记挂着,满心都是那个人。
  “你若是要上哪儿去,自个儿去,我说了,今天放你们假。”凌依笑道。
  织扇有些不好意思:“大小姐身边若无人伺候,那婢子才更不放心。”
  “我你就放心得了,这屋里能出个什么事儿。”凌依笑道。
  她这样一说,织扇心中就有些动摇了,”那婢子……………”
  “去吧去吧。”凌依挥了挥手。
  织扇这才心中一喜,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又道了几句新年祝福的话,才不紧不慢的出门。只是后脚刚跨出门,人就飞奔而去,眨眼就不见踪影了。
  凌依笑了笑,想想实在无心情画画。便拿着书看,只是没看到多大会儿功夫,手肘旁的火烛就猛地跳动了一下,紧接着,身后一阵微微的凉风拂过。
  她面上不动声色。翻过下一页,看的似乎挺津津有味的。
  许是身后的人见她没动静,不禁出声道:“深更半夜,你这书看的倒是入迷。”
  凌依眼皮微微一动,并未作声,完全无视身后的人。
  身后的人眉头微蹙,不死心似的,竟直接走到凌依的前面,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微弱的火烛光。
  凌依不得不抬起头,眼中没有半点惊讶。
  “你知道我会来?”宫云瑞有些不信的问道。
  凌依微笑着放下书。朝对面的座位扬了扬下巴:“坐,别站着。”
  宫云瑞最不喜看到她这副波澜不惊的模样,他也暗中观察了无数次,知道,但凡这样的表情,那就说明凌依是以敌对的态度在面对他,这是防着他。
  凌依表情不变,也无惊慌也无惊讶,微微笑道:“你大哥没回去陪长辈守岁,你必然知道他来了我这里。以你对你大哥的‘关心’来看,过来一探究竟也不难猜,只是你也看到了,你大哥已经走了。若你是来目睹什么的,那可就晚了。”
  宫云瑞捏了捏拳,“你当真以为我是来抓你们把柄的?大哥大老远的跑来,甚至不顾长辈的责备,也要送你年糕吃,换做是我。这东西,就成了害人的毒药了不成。”
  他愤愤的摸出个油纸包来,没有密封好,随着摔在桌上的力道,散了开,露出几个油酥饼,闻着味道凌依也知道是自己最喜欢吃的一家。
  “这家人早就回老家过年去了,你莫不是把别人绑了来?”她冷笑道。
  有些事,即便是前世发生的,那也不能抵消。做过就是做过,伤害了就是伤害了,没什么打一棍子再给一颗甜枣的逻辑。
  何况这一世,宫云瑞也未曾对自己手下留情过,不仅不会,恐怕过了今晚,还会更变本加厉。
  一面要伤害你,一面又要怜惜你,这种逻辑,在凌依这里绝对行不通,且她也并没有自作多情的认为宫云瑞当真是来送自己几块油酥饼那么简单的。
  宫云瑞见她无动于衷,眼神又暗沉了几分,将油酥饼直接从窗口扔了出去,冷冷道:“既然你不喜,那便当我没来过,无论你心中怎么想,我只是想来跟你拜一声年。”
  “既是这样,那我便心领了,天色已晚,二少爷还是早些回去吧。”凌依冷冷的下了逐客令。
  宫云瑞注意到外面有人提着灯笼过来,迟疑了一瞬,终究还是从后窗离开。
  “大小姐,老太夫人刚刚躺下了,让老奴来告诉您一声儿,别累着了,赶紧休息,老爷那边也睡下了。”程妈妈进屋恭敬道。
  被宫云瑞这么一来,凌依也没了看书的心思,起身道:“我这就睡下了,妈妈回头让人将我这窗子外面给封死了,另外,房顶上的天窗也给封死。”
  程妈妈疑惑:“窗子都从外面封死,大小姐这是……………”
  “天儿冷,冷风总从外面灌进来,封死了,夏日再取下来便是。”
  程妈妈便不再多问,道了句好歇,便提着灯笼离开。
  凌依合衣躺下,心里寻思着会不会还有谁忽然出现在屋里 ,下一次一定告诉路笑天,无论如何不能从天窗上翻进来了,免得她这闺房都快成了街道铺子了。
  脑子里东想西想的,竟然很快就睡着了。
  宫云瑞回到宫府的时候,季老正在数落宫曦儒,说他何等的不该让长辈等着。
  季老见宫云瑞走进来,又蹙眉质问:“你这出去一趟,怎的这么久,又去哪儿逗留了?”
  这语气,竟是比数落宫曦儒还要严厉几分,甚至带着几丝轻蔑和看不起。
  宫云瑞早已习惯,轻声解释道:“父亲让我准备了强大人的礼,装裱的画框损了些。我托人重新换了一个。也免得耽误了明日的事。”
  季老脸色这才缓和了些,被宫云瑞一打断,他也不想再训斥宫曦儒了,命后者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看向另外一个族长老的时候。眼角瞥见门外似乎有人影,他问道:“门外可有人?”
  宫云瑞脸色微微一变,回头看了看,并不见任何人走出来,便笑道:“老祖宗是不是看错了。外面并无人,丫鬟小厮们都去领红包去了。”
  季老面露几丝狐疑,又盯着看了会儿,才觉得是自己看花了眼,便又转头与旁边的阊老说这话。
  宫家有个不成文的规矩,每年守岁,嫡亲长子、孙,都必须陪同长辈守过子时才能歇。
  宫云瑞是嫡次子,虽也是嫡系,但就是没那个身份在这里陪同这些老辈们守岁。
  季老见宫曦儒落了座。便对宫云瑞道:“行了,你去歇息吧。”
  宫云瑞面色无异,恭敬的福礼退下。
  等他走出大厅后,面上的笑容才逐渐冷冽起来,最后面无表情的对着空中道:“可发现了?”
  血狐从黑暗中走出来,低声道:“屋内没有人。”
  “你确定?”
  “属下确定,这大过年的,恐怕不知溜哪儿去逍遥了。”
  “那怎么做,不用我教了吧?”宫云瑞淡淡道。
  血狐微微点头,“属下这就去。”
  凌依睡的迷迷糊糊昏昏沉沉。却感觉到有人在动自己的身体,织扇和织羽可不会随随便便将她从床上扛起来。
  她想要挣扎,却觉得浑身的气力像是被抽光了似的,手脚发软。甚至连睁开眼皮的力气都无。
  凌依心中大惊,微弱的意识下,她知道自己正在被‘运’到某处,但会去哪儿呢?又是谁呢?此时此刻,她只能想到宫云瑞莫名的造访,只觉得自己太大意。虽然防着,但也没防到这个地步。
  渐渐地,微弱的意识也无,脑子一片空白,是真的不省人事了。
  由着初一来往的客人多,主子们都醒的早,织羽和织扇一人手端着脸盆,一人手拿着毛巾,敲了敲凌依的房门。
  “大小姐,婢子们伺候您起床。”织羽轻声唤道。
  凌依睡眠一直浅,往日她这样叫几声,屋内的凌依就会闻声起来,可今日她一连唤了几声,也不听里面有人回应。
  昨夜两人回来的时候,凌依屋内灯灭,显然是已经睡下了,二人便没有打扰。
  织羽心中有些慌,对织羽道:“开门。”
  织扇忙推开门,两人齐齐进屋,可看到床上并无人时,织羽手中的脸盆哐当一声落地,惊慌的看着织扇道:“赶紧去通知老太夫人,大小姐不见了。”
  凌依绝对不会一夜不归,后者就算早起了,也不会让被子凌乱的在床上铺着。
  若是这样的不正常都无法说明问题的话,那床边乱摆的鞋子则更有说服力。
  若是凌依早起出去,必定会穿上鞋袜,可鞋袜就那么乱糟糟的摆在地上,有一只甚至还像是被人踢了一脚似的摆在墙角落。
  “大小姐很可能被歹人掳走了,你快去通知老太夫人,我去禀报老爷,大年初一被掳走,这可是大事啊。”织羽急的脸色发白。
  织扇丢了手中的帕子就往外跑,织羽也跟在后面,两人一个朝内院跑,一个朝外面跑。
  却说凌依也不知睡了多久,只觉得被一股冷风忽的袭遍全身,她冷的哆嗦了一下,人也跟着转醒过来。
  刚醒的那会儿,脑子还没转过弯,以为还在自己的屋里,只是无论是床幔还是外面的一切,都是那么的陌生。
  鼻翼间冲刺着一股陌生的气息,这不是自己屋里惯用的香味。
  凌依一个激灵,停顿的大脑迅速庆幸过来,回忆起昨夜的怪异来,她只觉得手脚发凉浑身发抖,看来自己被掳到这个陌生的地方来了。
  条件反射的看了浑身上下的衣服,幸好都还完好的在身上,绷紧的神经终于松懈了几分。
  门外传来一个熟悉到骨子里的声音:“姑娘人可醒了?”
  丫鬟摇了摇头:“没听到屋里有动静。”
  听闻开门声音,凌依悄悄躺下,不动声色的闭眼假装睡着。
  宫云瑞轻着脚步来到床边,帐幔被撩开一边,他静静的望着凌依安静熟睡的容颜,心头荡漾不已,这样一张美好的容颜,若是天天都能睁开眼就看到,该是多好。
  许是外面的光射进来,凌依眉头轻微的蹙了蹙,嗫嚅一声顺便翻了个身,背对着宫云瑞。
  这样的凌依,宫云瑞并未见过,只觉得心中欢喜无比,他将帘子往下放了放,又静立了片刻,才重新放下,接着是脚步远去的声音。
  凌依捏紧的拳头松了些,待门外传来“让她再睡会儿,等那几人过来了再说”的声音,她才睁开眼,恍觉身上一阵冷汗。
  守门的丫鬟恭敬的道是。
  凌依悄声爬起来,坐在床上陷入沉思。
  宫云瑞为何将她掳过来?那几人又是何人?这里明显是宫府,待会儿自己若是‘醒’过来,又会怎样呢?
  她当初本就与宫云瑞传出了不好听的话,若是再被人发现从宫云瑞的屋里衣衫不整的走出来,那可就真的完了。
  看天色,此时织羽两人应该已经发现自己的“失踪”,只希望府中不要闹出大动静,否则就更无法收场了。
  虽然知道不大可能,凌依还是往床底下看了一眼,果然自己的鞋袜都不在。
  她光着脚下床,也顾不得底下的冰凉,小心翼翼的掀开门帘,看到外间房门紧闭着,这才稍稍放松了些。
  在屋内的来回踱步,思忖着如何逃出去。但这间房内,却连一个可以出去的出口都没有。
  凌依又掀开门帘,悄悄走到外间,来到门口,从门缝可以看到外面站着两人,她心中有些犯急,屋内出不去,就只能等着外面的人进来。
  正思量着,就听到一个老态龙钟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文玉怎么回事,早该起了,怎么还在睡。”
  这老头虽不知是谁,但凌依却知道绝对不能让他看到自己在宫云瑞的屋里。
  门外的丫鬟语气中显得有些慌乱,结结巴巴的道:“二少爷…………二少爷已经………起…………起了。”
  “起了,我怎么没看到人?这亲戚马上就要过来了,却不见他出来见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宫家无家教,教个孩子连这点基本礼节都不会,丢人现眼。”老者满腔不满,毫不犹豫的大力推门。
  站在门口的凌依只觉得眼前一阵光亮刺眼,心瞬间凉了半截。

  ☆、第262章 千钧一发

  织羽和织扇分别将凌依失踪的事告诉了兰氏和凌善道,两人乍闻,吓得魂儿都没了。
  兰氏眼眶通红,不死心的在凌依房里转了一圈,又让人将府内上下,每一个凌依可能去的不可能去的角落都找了一遍,可依旧无人,这才不得不承认人确实是失踪了,但这种事,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这孩子,怎的总是遇到这种事,这是老天爷不长眼啊。”兰氏心疼的哭泣。
  说是失踪,但织羽却分析凌依是被什么歹人给掳走了。
  凌善道也眼角湿润,哽咽不已:“这新年才刚到,就出了这种事,护卫们竟无察觉,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这能去哪儿找?”
  织羽心思清明些,提议道:“婢子以为,不宜大肆宣扬,凌府不比一般人,那掳人的人,要么自己本身就是位尊的人,要么就是给他撑腰的人身份不低。
  婢子拙见,如今能与凌府匹敌,又仇视大小姐的,怕就是宫家了。所以若要找,当从宫家入手。”话虽这么说,她心中也有些不确定,只是眼下只能一个个分析,先查了宫家,无人再说。
  宫承焰因为凌依,被庆隆帝禁足不说,还罚了俸禄,就算这些可以不提,他在庆隆帝面前再一次失信,就是无法估量的损失。
  从吴县那件事后,他对凌善道就连表面的和气都不想给了,两人就是见面,也是皮笑肉不笑,任何人都能看出两人彼此敌视的火花。
  织羽说的不无道理,凌善道当即就让凌常去侯府找宫曦儒,希望通过后者找到线索。
  “小侯爷这时候应该在宫府,小的若是这时候去,会不会反而打草惊蛇?”凌常有些担忧。
  织扇略一想,自荐道:“老爷,不如让婢子去吧,婢子与那里的厨娘熟悉。说不定能打听到。”
  凌常确实与宫家那边的管事不熟悉,要上门找人也诸多不便,凌善道忙点头道:“你去更好,那便赶紧去。一有消息,就回来禀报。”
  织扇匆匆去宫府。
  这边告退了,织羽就去找路笑天,还未将凌依的事告诉他,路笑天就肯定道:“是被人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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