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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冠宠-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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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江燕这时候还没有离开,原因是白天清风楼不开门,她只能等到晚上才能回去。
魏征高兴的不行,让人准备了好吃的好穿的,一律让人伺候周到,恨不得将满江燕当菩萨供起来。
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魏征现在觉得天儿都变得美好了,不过就在他激动之中,满江燕却泼了冷水。
“大人现在还在全大人手下做事,一切还是要小心谨慎的好,这件事本来是大人的功劳,可是最终在皇上面前邀功的,可是他人,大人为了他人做嫁衣还这般高兴,果真是万里挑一的好男儿。”
这似贬非褒的话,魏征怎么听着怎么别扭,不禁道:“满姑娘莫非有什么高深见地?”
“高深算不上,只是我环境所迫,见惯了那些人的嘴脸,替大人担忧罢了。”满江燕有些不好意思。
替他担忧?!魏征心花怒放,心道莫非自己昨夜英雄救美终于讨得了美人欢心,那自己岂不是好运要来了?!
他早已没了自己的想法,只想一切都听眼前女子的,又问道:“那姑娘觉得我该如何做?”
满江燕想了想,冲他招了招手。
魏征递过耳朵。
“其实我就是看大人太老实,才故意隐瞒了一件事,免得大人一股脑儿全告诉别人,到头来功劳都是别人的,自己什么都没有……”
温热的声音在魏征耳边想。弄的他心痒难耐,忙转移注意力追问道:“姑娘还有何事要说?”
满江燕神秘兮兮的道:“事实上,凌府大小姐身边,可是藏有高手的。不知大人对江湖上的事了解不?”
魏征摇头,满眼迷茫之色。怎么又到了江湖?
满江燕继续道:“清风楼什么样的客人都有,所以我也多少了解些,目前江湖上武功最好的,当属一个叫路笑天的人。那人是三年前突然出现,后来打败了所有江湖高手名列第一,从此又销声匿迹,没人见过他的真面目,现在,更无人知道他的去处,相传他成了某个大员的看家护卫。”
“既是如此高手,怎会去给人当护卫?”魏征不信。
被满江燕瞪了一眼,他又笑道:“我不是不信,只是觉得那个路笑天挺蠢的。”
满江燕嫣然一笑。“高手都是怪人,谁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魏征看的眼睛一亮,脑子也突然灵光了一把,惊讶道:“莫非姑娘以为,那个路笑天现就在凌府?”
满江燕做了个禁声手势:“大人小声些,免得隔墙有耳。”
魏征忙捂住嘴,小声道:“既然她有路笑天做护卫,那杀个人实在易如反掌。”明显心中已经信了。
满江燕点头:“而且这个路笑天,不仅是江湖高手,还是杀人不眨眼的杀手。我听说很多人都找过他,出价买自己仇家的命。”
魏征哗然,可转念一想,他就是知道这件事。又有什么用呢?既然那么厉害的高手,自己也没那个本事抓吧。
满江燕看出他的担忧,继续道:“大人何必自己动手呢,自古江湖与朝廷就是井水河水的关系,可若是朝廷命官与江湖勾结,那可就……”
“你的意思是?”
满江燕心中不得不骂一句蠢货。面上笑着继续引导:“大人何不将这件事暗中禀报给皇上。
位高者多疑,皇上本就对凌府有所防备,若是知道这件事,怎能不放在心上?
到时候皇上一定会对提供这个消息的大人您另眼相看,此时,大人的仕途之路可就一帆风顺了。”
魏征怔怔的,良久无语,因为被震惊了,这样的话,从未有人跟他说过,现在却从一个小女子口中说出来,让他不禁觉得自己连一个女子都不如了。
可是满江燕的话却又那么有道理,他是否真的要将这件事禀报给皇上?
越级禀报这可不是说着玩儿的,北秦一向主张等级制度,只有下属给直系上司禀报,也就是说,就算他呈递上折子,也会先被全志看。
满江燕看出他犹豫,劝道:“以大人这么多年的官场人脉,难道向皇上递个折子就那么困难?大人难道想一辈子都只做京兆尹府尹?您难道就没想过往上走?满娘不喜欢没有追求的男子。”语气中尽显失望。
魏征大震,满娘莫非是在与他示好?!也对,否则这些重要的话她怎么会告诉自己呢。
想到将来与满娘的美好日子,他就精神振奋,什么也不考虑了,下定决心道:“好,就听你的,若是找人帮忙,折子也能递到皇上眼前,只是怕皇上不重视,还会怪罪我越级而报。”
“放心,只要皇上看到了,那他就不会怪罪大人您,反而还会重视大人您!”
满江燕顿了顿,又压低了声音道:“成败在此一举,大人万事多留心眼儿,您说,皇上若是问起您为何越级而报,大人如何回答?”
魏征愣住,这个问题他还没想,“据实回答?”
满江燕终于忍不住白他一眼,提高声音道:“我只是个青楼女子,大人难道想在皇上面前说你是从一个女子,还是青楼女子口中得知的?那皇上会如何想?恐怕会立马将我召进宫,见到我之后,皇上会不会有什么其他想法?大人为何不能为我们的将来考虑?”
魏征眼睛一亮,果然满娘也有这意思,他立马转动脑筋,回忆满江燕的话,最后眼里泛着寒光道:“皇上若是问起,我就说全志有意包庇凌府,我不得不直接呈递给皇上。”
满江燕赞许点头,心道总算开窍了些。
魏征说做就去做,立即去书房写折子。
满江燕无聊的在屋里剪指甲。
血狐的出现在她意料之中,因为宫云瑞对她现在所做的一切都很愤怒,觉得她太冒险了。
可是自己这一招棋走的有多漂亮,既逼得凌依承认自己与落霞苑的关系,又诬陷凌府杀人,还能让皇上利用这件事给凌府来一个大大的惩治,多好啊。
“还多亏了你,要不是你察觉出那人就是路笑天,我这些计划也没那么容易实现。”满江燕让血狐坐下,给他倒了杯茶笑道。
“能在我眼皮底下偷了东西还没让我察觉,除了天下第一再无他人了。”血狐不去喝茶,冷着脸问:“公子问你,有几成把握?”
满江燕自己将那杯茶喝下,笑道:“公子担心事情败露我会给他带来不利,你回去转告公子,就说江燕这一次,一定不会让他失望。”
“几成?”血狐很执拗。
满江燕无奈,托着香腮,笑容冷冽道:“十成。”
这一次,她豁出去了,她什么都不在乎了,哪怕最后两败俱伤,她也算赢了。
血狐得到准确答案,起身准备离开。
满江燕望着他漆黑的一身,笑容清冷道:“其实对杀手而言,冷面无情不是最高境界,最高境界是……笑里藏刀,你虽然武功高,可是,你也只能算得上是顺手的杀人工具,算不上杀手。”
血狐难得顿脚,良久才冷冷道:“我并不想成为杀手。”
“所以无情看上去才最有情是不是,不像我,我现在已经回不去当初那样了,真是羡慕你。”她喃喃自语,不知血狐何时已经离开。
魏征将折子写好后拿给满江燕看,问她的意思。
“井然有序条理清晰,这样写极好。”
得到赞赏,魏征高兴的直蹦哒,忍不住冲上去抱住满江燕,“满娘,我们的好日子马上就要到了。”
满江燕眼里露出一丝厌恶。不着痕迹的推开他,故作娇羞的催促道:“趁着还有时间赶紧送进宫去,我也先回清风楼了,有什么事让人去清风楼找我。”
魏征现在半刻也不愿意与她分离,眼里有着不舍。
这样的男人,终究难成大器,满江燕心里厌恶到极点,面上却还不得不做出安慰,告诉他短暂的分别会换来一辈子的幸福?
魏征这才心满意足的进宫。
*
阖度堂内,宫曦儒阴沉着脸听完无影的汇报。
宫升一面让无影先退下,一面对宫曦儒道:“侯爷,小的看会宇轩那边是铁了心了,凌大小姐这次,恐怕有难啊!”
宫曦儒握着拳,只有他和白朗祝陌知道辻娘的身份,若是这层身份暴露,那无论是对凌依还是凌府,都是一场灾难。
“她没有任何动静?”
宫升摇头:“整日在府里,也不知道在做什么,小的现在连织扇都见不着。”
宫曦儒看了眼天天色,起身往外走。
宫升忙追上去道:“侯爷,天都黑了,您要去哪儿?”
宫曦儒只当没听见,根本不停。
☆、第177章 深夜探访
却说魏征带着奏本匆匆进宫,在宫门口停下,左等右等,终于看到自宫内出来一个黑衣人,待人走近了一看,却是个蓝衣小太监。
小太监左顾右盼,尽量将自己缩在暗中,低声道:“刚收到大人的信儿,赶紧就过来了,大人赶快些,奴才还要回去伺候皇上洗漱,耽误了时辰可是要掉脑袋的。”
魏征一面拿出奏本递给他,一面道:“这可是比命还重要的东西,你可一定要帮我办妥了。”
小太监不去接奏本,脸上带着莫名的笑。
魏征没好气的瞪他一眼,从腰包里拿出几张银票,“先付一半,等成了之后,再付另一半。”
小太监这才接过银票和奏本,拱了拱手:“那奴才就先告退了,大人快些走吧,被人发现可不得了。”
魏征看着小太监走远了,才满意的往回走。
*
宫曦儒知道凌依面对着很大的困难,他虽然知道后者一定有办法解决,毕竟认识这么久以来,他从未见过凌依有过真正的慌乱。
但那种关心是不知不觉无法控制的,他抑制不住心中的焦急,所以即便已经天黑,即便于理不合,他依旧控制不住去凌府的脚步。
宫升追着他,试图阻拦:“侯爷,您现在去也于事无补,您要去做什么呢?大小姐若是真的解决不了,一定会找您帮忙的。”
宫曦儒哪里听得进去,反而加快了脚上的速度。
兰阁内灯火并不旺,只有主屋一点儿微弱的光,不知为何,宫曦儒似乎看到凌依独自坐在床头,黛眉紧蹙,眼里带着一丝淡淡的忧愁。
宫升小心的踩着脚下的瓦砾,苦笑道:“侯爷,您就算要来,也不必这样啊。您知道您这个行为是什么吗?偷窥,这叫偷窥。”
若是平日,宫曦儒一定会给他一记白眼,可今日他懒得理会这些。只一门心思的将注意力放在兰阁。
站在上空的视线不错,只是周围漆黑一片,看不真切。
织扇正端着洗脸水往屋里走,突然感觉到屋顶上有人的气息,她脸色一紧。丢了脸盆就跃上房顶,速度快的让人几乎看不见影。
这段时间跟着路笑天,她也进益了不少,就是宫曦儒,也对她突然的出现感到诧异。不过他本没有刻意隐藏气息,所以被发现也是正常。
织羽倒是很吃惊,惊讶道:“侯爷在这里做什么?”
宫升忙笑呵呵的道:“我陪着侯爷在此处赏月,此地地势极好。”
织扇无语的望天,“这天儿你上哪儿去赏月,莫不是偷窥吧。”她回望了兰阁主屋一眼。
宫升面上尴尬。心道不是他想偷窥,关键是他家主子不听劝呐。
宫曦儒也知道自己这样做太无礼了些,淡淡道:“我来看看她。”
织扇眼睛一亮,“侯爷既然来看我们家小姐,那在这里能看什么,我去通报。 ”她指了指下面,“那不如………………咱们先下去?”
宫曦儒面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纵身跃下。
织扇乐颠乐颠的进屋,“大小姐,您猜谁来了?”
织羽抿嘴笑:“能让你这么高兴的。只能是两个人,是侯爷来了是吧,还有他身边的宫升。”
织扇瘪嘴:“没意思,每次都让你们猜中。那我还说什么。”又笑问凌依道:“大小姐是见还是不见?”
凌依并不忌讳那些所谓的男女之别,让织羽准备茶。
织扇忙将门打开,将宫曦儒和宫升迎进屋。
未见之前,宫曦儒很担心凌依,怕她睡不好吃不好,怕她清减。可见到后者后,他才安心,这样的凌依,看着依旧精神奕奕,看不出半点着急之色。
凌依请宫曦儒坐下,笑道:“侯爷深夜来访,莫非是有什么要紧事?”
宫曦儒轻押一口茶道:“你知道我与宫家不和,所以偏执,事事都想与他们作对。”
凌依点头,眨着眼睛看着他,等他继续说。
“这次落霞苑的事,我深表遗憾,若是有帮得上忙的地方,还请明示,对于打击那两人,我很乐意。”
凌依再笑,托着腮想了片刻,忽然高兴道:“若是侯爷能帮忙,那真是太好了,我也不用再找人了。”
宫曦儒心中一喜,嘴角忍不住上扬,“请问何事?”
凌依让织羽再添一杯茶。
从兰阁出来后,宫曦儒整个人似乎都轻松了许多。
宫升笑道:“侯爷要看到凌小姐无恙,才开心,不过…………小的似乎听说,凌小姐已经发下毒誓,此生不嫁。”
宫曦儒脚步慢了些,片刻后,才又继续往宫府走。
*
第二日,凌依先与兰氏请安,然后带着织扇去沁心园。
“母亲起了吧。”她进门就问。
采菊掀开帘子,屋内一股热浪袭来,却是烘了地龙。
凌依一面往屋里走一面道:“这么早就上了地龙,母亲的身体没事吧。”
采菊笑道:“夫人本来就怕冷,这不冬天也到了,又怕冷着胎儿, 就上了地龙。”
邹氏刚刚从床上起来,穿着薄衫,可屋里暖和,她一点儿也不冷。
凌依上前给她福礼,觉得有些热,褪去外套让织羽拿着。
“母亲近日身体都好些了吧,听刘先生说前段时间害喜的厉害,都不怎么吃东西了。”
邹氏笑道:“现在好多了,女人这一孕,就喜欢吃些酸的东西,老爷差人运了许多吃的回来,待会儿你回去,也带一些走。”
凌依摆手,一副避之不及的模样:“我只喜欢吃甜的,这酸的东西可就饶了我。”
“母亲…………”门外传来凌慧的声音,声落,人已经走进来。
看到凌依,凌慧福了福,“姐姐。”
“快坐………”邹氏让采菊端上凳子。
三人坐于三方,各自的贴身丫鬟都候在身边。
灵秀因为已经被逐出府,凌慧身边就只有从兰苑调过来的文儿,只是她极少带文儿出门,现在站在旁边的,则是她新提的鸳鸯。
鸳鸯冲织羽友好的笑了笑,织羽回了一笑,一屋子看上去很和谐。
凌依让织羽呈上东西,对邹氏道:“这是我托人从外面买回来的上好的绣品,特意送给母亲。”
邹氏自然要好好看看,拿在手里摸了摸,惊讶道:“这可是难得的云丝,托人也不一定能带回来,浮生真是有心了。”
凌依笑道:“这些不碍事,我只是用了凌府的名义,母亲也知道,五湖四海中,百年凌府的威名还是响亮,找人办事还是方便。
别人一听是给母亲您带的,那可是凌府的主母,谁敢耽误。”
邹氏赞同,让采菊将东西收下。
凌慧则羡慕道:“姐姐莫不是只心疼未出世的弟弟,可忘了还有我这个妹妹。”
凌依笑着嗔怪一眼,“怎能忘了你,也有你的份。”遂又让织羽递上另一盒子。
鸳鸯收下。
凌依起身道:“那母亲和妹妹聊,我就先回去了。”
凌慧本以为她还要说什么,没想到只是送完礼就走,让人有些摸不清在想什么。
虽然如此,她还是起身将凌依送至门口。
等凌依走后,凌慧返身疑惑道:“母亲,她到底什么意思?莫不是这几天给急糊涂了,竟然还会好心送礼给我们。”
邹氏望着那匹上好的云丝怔怔出神。
“母亲?”凌慧在邹氏眼前晃了晃:“母亲在想什么,怎的那么出神。”
邹氏回神,叹了口气道:“你可知这云丝是产自哪儿的?”
凌慧只知云丝昂贵,却不知产自何地,摇了摇头。
“这可是千国的皇室绣品,能拿到这样的东西,她一定用了不少人脉关系。”
凌慧不解:“她为何要如此大费周章?莫非知道我要在公堂上做假证,想用这破东西来求情?”
邹氏皱眉,沉默了良久,才缓声道:“她哪儿是想求情,分明是想警告。”
“母亲这话是何意?她能警告我们什么,现在她可是砧板上的鱼肉任我们宰割,难道我们还要怕她?”
邹氏抖了抖手里的云丝:“这东西,若是凌府出面要,就是千国皇室用的,也能筹到,可凌府若不是凌府了,那别说云丝,恐怕就会成为过街老鼠,人们茶前饭后的笑谈。”
凌慧不知道一匹丝绸有什么好紧张的,觉得邹氏是想多了:“凌府就是凌府,存在了百年之久,怎么可能凌府不会是凌府,母亲过虑了。”
“不………这不是过虑。”邹氏握紧拳头,眼里有着不甘,“这一次的行动,要好好考虑考虑。”
凌慧知道邹氏指的是在公堂上做假证的事。
说起这件事,其实对她们来说也是个巧合,那日采菊去打探事情,结果遇到清风楼的满江燕,且不说过程如何,总之采菊从满江燕那里得知了这个重大消息。
并且让凌慧一定要出面作证。
凌慧和邹氏商议,这件事能够一举将凌依击垮,试想后者若是背上了杀人的罪名,那这凌府,这北秦还有她的立足之地,恐怕那时候不管她是不是凌府嫡小姐了。
但是邹氏现在为何这样说呢?当初不是计划的很好吗,为何要又要放弃这么好的机会?
☆、第178章 开始解决
对于邹氏的犹豫,凌慧表示很不解,这件事不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吗,还考虑什么,难道事到临头,还要担心受怕?
“母亲,我觉得满江燕说的对,我们没必要害怕她,这件事一定能成,只要我们按照满江燕说的做,她一定逃不掉。”
邹氏眉头紧蹙,“哪儿那么简单,若是之前,我一定不会犹豫,可是若是满江燕要对付的不仅仅是她,还有我们凌府,那这件事我们就要慎重考虑了。采菊,你去打听打听,看清风楼与凌府是否有什么冤仇。”
采菊领命,立即退下去打听。
凌慧问到:“母亲到底担心的是什么?”
邹氏看着那匹上好的云丝,“我的地位纵然让人羡慕,可也是依附着凌府,若是没有凌府,那就没有我,若是凌府倒了,我们也就完了,我就怕满江燕要对付的不仅仅是凌依,更重要的还是我们凌家,这样一来,我们可就让人给利用了。”
凌慧这下听懂了,诧异道:“莫非她早就看出来了?所以才故意送了云丝过来?”
邹氏紧紧捏着手中的云丝,咬牙道:“本以为这一次一定能给她一个措手不及,没想到还是让她走到了前面,这一次,我们恐怕要放弃了。”
凌慧心中不甘,可若是真如母亲这样说的,那比起打击凌依和继续做凌府有身份的二小姐,她还是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后者。
采菊回来后,并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只是说清风楼里一切都很正常,她甚至没见到满江燕。
这让邹氏心中越发疑惑起来,其实想一想,满江燕与凌依并没什么深仇大恨,为何要帮她们对付凌依呢,说不得后者就是对凌府有恨。
这种时候,还是一致对外对好。她让凌慧打消原本的念头。说是要先观察再说。
回去的路上,织羽忍不住担忧:“大小姐,您并没有说明情况,她们会不会不明白?”
凌依笑的自信:“这点智商邹氏还是有的。因为她明白,她终究是嫁到凌府的人,回邹家是不可能的,可若是凌府倒了,她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只要她没有蠢到极致。”
既然凌依都这么说了,那织羽的心也就稍稍放下了些,至少这件事上,可以暂时不用担心了。
*
宮曦儒自从封了侯爷之后,来往的客人中就多了许多他不相见却又不得不见多人,而寻常的拜访中,也就多了些他没什么往来的人。
不过所谓一回生二回熟,这往来次数多了,自然而然也就熟悉了。
这日,他让宫升将自己的拜帖送去韦府。
韦建春这算是第一次正式接到宮曦儒的拜帖。上一次见面还是在宮曦儒的庆祝晚宴上,不过官场上这些往来就是这样,你也许连他长什么样儿都记不清了,可关系还是不能疏远。
小小年纪就被封为侯爷,将来必定前途无量,这样的接触对他来说是好事,所以当即就回了宮曦儒,约好第二日见,然后就在府内好酒好菜等候着。
宮曦儒带上宫升,第二日辰时就去了韦府。
韦建春亲自在门口迎接:“侯爷大驾光临。实在令敝舍蓬荜生辉啊。”
这些客套话宮曦儒虽然不屑,可还是学着拱手回礼:“韦大人客气,本早该来拜访,一直耽误着没时间来。失礼之处还望韦大人莫怪。”
“哪里哪里,侯爷客气,里面请。”
韦建春将宮曦儒带去一早就布置好的客厅。
饭菜酒肉音乐美人一律不少,看得出来韦建春是个会享受日子的人。
宮曦儒笑赞道:“韦大人还真是会享受,府内布置摆设就别具一格,没想到屋内还如此精雅。”
韦建春笑容中忍不住得意。嘴上却谦虚道:“侯爷过奖了,这些都是小意思,等吃完饭,不妨我带侯爷参观参观,这府内还有好些东西,侯爷这样的雅人,一定喜欢。”
宮曦儒笑了笑,与韦建春又说起了旁的话。
“韦大人最近是不是比较嗜睡?”宮曦儒忽然问道。
韦建春有些诧异:“这件事只有我身边的人才知道,侯爷是如何知道的?”
宮曦儒笑道:“其实我最近一直在研习医术,望闻问切,这第一步就是要会看。
我看韦大人面色发黄,眼睑下垂,拿酒杯的手明显有些无力。
而且从见面到现在,韦大人已经打了三个呵欠,便大胆猜测您最近患有嗜睡症。”
韦建春惊讶的长大了嘴:“没想到侯爷竟然还有如此能耐,只是从这望上面就看出了我的问题。
没错,我最近不知怎么的,总会有种睡不醒的感觉,白天也睡,晚上更睡,有时候日上三竿都还起不来,遇上休沐倒也就罢了,若是哪天早朝都跟不上,那后果可不敢想。”
宮曦儒想了想,道:“韦大人若是不介意的话,我倒是可以介绍一人,此人医术了得,我这点皮毛也是跟着他学的,若是让他给韦大人瞧一瞧,或许能瞧出什么也说不定。”
韦建春叹息道:“我也找大夫看过,都说没什么事,只是最近比较疲劳,我也就没放在心上了。”
宮曦儒则不赞同的劝道:“身体是自己的,韦大人还要珍惜才是,万一身体藏着什么隐晦的病,发现晚了可就不好了。”
被他这么一说,韦建春也就有些发慌了,他也觉得自己最近有些不正常,精神总是无法集中,想了想,便道:“那可就多谢侯爷了,不知此人是谁?”
“就是目前正在笑仁堂做事的路大夫,此人医术高超,在京城中也赫赫有名,韦大人或许听过。”
韦建春眼珠子一转,惊喜道:“莫非就是那个老大一把年纪还没成亲的路大夫?之前我听说凌府的老太夫人还四处给他找妻子呢。”
宮曦儒忍不住笑,点了点头:“看来韦大人也知道此人,那我便给你约个时间,韦大人什么时候有空了,我就让他来府上。”
韦建春有些不好意思:“让人亲自来府上,会不会不大好?”
“这不妨事,本来路大夫也是上门看诊。”
韦建春笑道:“那可就多谢侯爷来,侯爷虽说现在还没有封侯爷府邸,可我以为,府邸也是不远了。”
宮曦儒摆了摆手笑道:“我还未及弱冠之年,皇上就算是此时封府邸,我也不能离开父亲搬出去,一切还得等到及冠之后。”
“诶,万事都有个例外,侯爷放心,这件事啊,包在我身上,我抽个空,给皇上提一提,毕竟封来侯却没有侯爷府,实在说不过去。”
宮曦儒感激的拱手道:“那可就多谢韦大人了。”
“客气客气。”
宮曦儒走后,下午就让路笑天去来韦府。
路笑天挎着药箱出现在韦府。
彼时韦建春刚刚醒,正睡眼惺忪的模样,接待路笑天也是哈欠连天,看上去像是好几天没有睡过似的。
路笑天先给韦建春把脉,渐渐的,面色凝重起来。
韦建春一个哈欠还没打完,擦了擦眼角的水花,心中有些不安问道:“路大夫,本官莫非是得了什么隐疾?”
路笑天倒吸一口气,蹙眉摇头:“大人得的不是病,而是身体中了毒。”
“中毒?”韦建春惊的直接从座上跳起来,“难道有人给我下毒?有人要害我性命?”
路笑天安慰他先坐下,又看了看他眼睛,还有身上其他地方,前胸后背,总之不同于一般的大夫看诊,尽是些奇怪的问诊。
韦建春正怀疑此人莫非是徒有虚名,就听路笑天道:“大人确实中了毒,而且中毒至少有一月之久,只是毒性不强,大人只会觉得疲惫不堪,所以才会嗜睡。”
韦建春脸色微微僵硬,是谁要害他呢。
“大人可有印象吃过或者喝过什么奇怪的东西?”路笑天问。
韦建春这下为难了:“若是奇怪的东西,我怎会入口,吃的喝的都是寻常的,莫非是我贴身之人要暗害我?”
“也不排除这样的可能,中了这种毒,很多时候大人都不记得发生来什么事,比如说今晚,明明应该吃了一顿酒,可就是不记得,大人可有这样的状况?”
韦建春想了想,正想要摇头,忽然想起一件事,脸色微微一变。
路笑天看的清楚,“看来大人已经有定论了。”
韦建春怔了怔,问道:“若是真有这样的情况,那又如何解释?”
路笑天沉默了一瞬,点头道:“正如大人所想,若是大人确有某天不记得发生了什么,那定是中毒的时候,也是体内毒性最强的时候。”
韦建春不敢置信的跌坐在凳子上,喃喃道:“怎么可能,她———-不会的,怎么会呢。”
“我会给大人开几副药,一日三次,饭后服用,喝了这药,人就会渐渐清醒,大人若是怀疑,大可以试一试。”
韦建春错愕的看着他,试一试?难道,真的要试吗?
路笑天果真写了一张单子,只是上面的药名确很奇怪,尽是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什么橘子、杏核、蛇皮、鸡脚,等等诸如这种普通确又怪异的东西。
看到最后一项蛙眼,韦建春有些不信的问道:“路大夫,这药方果真管用?”
路笑天面露不悦,“大人若是怀疑,不吃就是了,当我没来过。”
还是个有脾气的,韦建春不知为何,心中有些相信了,为表歉意,亲自将路笑天送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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