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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冠宠-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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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所有人都撤了,织羽和织扇才走出来,并非她们惧怕邹氏,而是凌依吩咐了,若非紧要关头,二人最好不要露面,更不要一起露面。
  织羽忧心忡忡:“大小姐,姨太太这次明显是有备而来,她是瞅准抓住了咱们的把柄,才这般有恃无恐。”
  织扇是个急性子,跺了跺脚:“哼,怕什么,她们无凭无据,难道还想凭那几袋种子就定了我们小姐的罪不成。”
  织羽责备的戳了戳她的头:“不动脑子,小姐的罪岂是那么容易就能定的,关键是姨太太故意将这件事闹得人尽皆知,现在北苑恐怕已经知道了吧,就怕无中生有,遂了那些人的愿。”
  她朝外院看了看,虽说这些人都是兰氏的人,兰氏也不可能会害了自己的亲嫡孙,可总归是活在别人的眼皮子底下,让人觉得不自在。
  织扇急的抓脑袋:“那现在怎么办?胡妈妈被抓去沁心园,肯定少不了一顿罚。”
  两人面面相觑,最后看向凌依。
  凌依却微微一笑起身,“织羽陪我去北苑看看祖母,织扇你先去沁心园看着,必要时候,放心出手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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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17章 人证在手

  胡氏一路被强行押到沁心园。
  邹氏遣退了一众丫鬟婆子,只留了采菊和另外几个心腹。
  “说罢,这些东西是谁送的?”邹氏冷冷道。
  胡氏垂着头,惶恐道:“回姨太太的话,这些只是普通的花种,因大小姐喜欢,奴婢就去姹紫坊问了问,只是价格太贵,奴婢本不想买,那掌柜却认出了奴婢是凌府的人,便送了这些花种。”
  这是在回凌府之前她就想好的说辞,只是没想到真的会用上。
  邹氏这一番作为,胡氏虽然不明白后者具体欲意何为,可也清楚一定是想要找凌依的茬。
  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人知道这些花种是宫家大少爷送的,否则到时候真要扣大小姐一个私相授受的罪了,她可就死罪了。
  采菊眼睛一瞪:“还敢撒谎,如果是姹紫坊送的,你躲什么藏什么?这不是心虚又是什么?”
  胡氏大叫冤枉:“我哪儿有躲藏,只不过是走了后门方便些,还请姨太太明察。”
  邹氏却微微一笑:“是与不是,派人去问问姹紫坊就知道了,你是浮生的奶娘,我也不会太为难你,毕竟浮生的变化我也看在眼里,就连老太夫人,对她也都赞赏有加。”
  胡氏心中一顿,不明所以的道:“奴婢只知道伺候好大小姐,其他的一概不管。”
  邹氏眼神冷了几分,语气狠厉道:“你若是实话实说,我便看在你是浮生奶娘的份上,在老太夫人面前替你说些好话,也省的受皮肉苦。”
  “奴婢真的不明白姨太太的意思,那花种确实是姹紫坊送的。”胡氏将头埋的越发低了。
  邹氏握了握拳,这个胡氏是个死脑筋,只要她不想说,你就是把刀架在脖子上,她也不会说。
  采菊心中正琢磨要如何折磨胡氏让她开口,守在门外的丫头却进来通报说外面有人找采菊。
  采菊想了想,猜是她叫去跟踪车夫的丫头。
  一面让人传丫头进来,一面在邹氏耳边悄声道:“姨太太,车夫已经找到了,现在人证在我们手里,那还不是我们让他说啥他就说啥。”
  正说完,一小丫头就提着裙摆恭恭敬敬的走进来,跪下磕了头,“婢子叩见姨太太。”
  邹氏目光锁住小丫头,淡淡问道:“人找到了?”
  小丫头忙应是:“已经找到了,这会儿正在外门候着,就等姨太太同意,就让他进来回话。”
  “那车夫怎么说?”邹氏又道。
  小丫头脸上笑容更甚:“婢子已经问清楚了,花种是宫家大少爷送的。”
  胡氏心猛地一跳,面上渐渐不安起来。
  邹氏看在眼里,露出一笑:“带他进来。”
  采菊立马吩咐人去传唤车夫,倏尔,就走进来一个面目惨白的人,正是送胡氏回来的车夫。
  胡氏终于抬起头,与那人对视一眼,狠狠剜了那人一眼,才垂下头。
  虽然她极力忍耐,可颤抖的手还是出卖了她,此时胡氏后悔不已,早知道就该让车夫走远些的。
  车夫跪下,唯唯诺诺的行了个不规范的礼。
  邹氏直接问道:“你可认识跪在你旁边的这人?”
  车夫朝胡氏看了一眼,良久,才几不可见的点头,小声道:“认识。”
  邹氏朝采菊使了个眼色,采菊会意,让人将胡氏带下去。
  待胡氏离开后,邹氏笑容才可亲起来,对车夫道:“你起来回话吧,我知道刚才你不敢说实话,是不是刚才那人威胁了你?”
  车夫胆怯的看了邹氏一眼,并未作答。
  邹氏也不在意,在她看来,这不过是个胆小怕事的车夫罢了,她也懒得问那些话,让采菊拿出十两银子出来。
  “你若是待会儿在老太夫人面前说实话,这十两银子就是你的了,这可抵得上你做三四年的车夫了。”邹氏将银子在手里掂着,笑吟吟的看着车夫。
  车夫眼睛直愣愣的看着邹氏手中的银子,半响,才颤颤道:“小的一定说实话。”
  邹氏脸上的笑意更甚,“那你倒先说说,什么样的话----才叫实话?”
  车夫想了想,小心翼翼的试探:“小的---小的可以作证,那些花种,是宫大少爷送的,马车都是宫少爷身边的管事亲自送到凌府的。”
  采菊狞笑道:“姨太太,有了这番话,还不怕治不了大小姐吗,二小姐的担心是多余的,大小姐根本不足为惧。”
  这样轻易就被人抓了把柄,二小姐竟还说大小姐变了,她倒是觉得凌依依旧是从前那个愚笨的小姐。
  邹氏冷笑一声,“将这件事禀报给老太夫人,一切由她老人家做主。”
  采菊躬身应是退下。
  织扇一直蹲在后窗观察动静,直到胡氏被带走,她便也跟着去了,遂便没听到后面这番话。
  *
  凌依带着织羽朝北苑而去。
  快到北苑的时候,织羽斟酌问道:“小姐,说实在话,若是单凭几袋种子就想治您个私相授受的罪,似乎不大可能,婢子想不明白姨太太何出此招。”
  既达不到可观的目的,为何还要这么做呢?
  凌依轻笑一声,“她是想从奶娘那里得到某些信息罢了,这次的花种,不过是个巧合罢了,就算没有那些花种,她们也会找到其他借口将奶娘抓去的。”
  织羽不了解从前的她,所以不会怀疑,可一起生活了十多年的凌慧和邹氏却肯定会怀疑她的变化,包括兰氏在内,只是兰氏不会做出对自己不利的事罢了。
  二人来到北苑,门口的丫鬟看到凌依,立马进去通报,不一会儿就走出来,掀开帘子让凌依和织羽进去。
  兰氏躺在躺椅上闭目假寐,程氏伺候在兰氏身边。
  凌依朝程氏笑了笑,给兰氏福礼道:“孙儿拜见祖母。”
  兰氏依旧闭目,淡淡道:“起来吧。”
  凌依依言站起来,立在一侧,恭敬却不卑微。
  兰氏本以为凌依会立马解释若梦阁的事,可她等了片刻,不见后者开口,不禁睁眼看了过去。
  凌依从容回望,“孙儿见祖母在休息,不想打扰,您老就先歇息会儿,等您精神好了,我再说话。”
  这不急不慌的态度,反而让兰氏狐疑,她盯着凌依,好一会儿,才坐起来,“既然你来我这里了,也算是有心,你便说说若梦阁刚才的事情原委吧。”
  凌依想也未想脱口而出:“奶娘从外面给我带了些花种回来,我还没来得及高兴,姨娘就将奶娘抓走了,至于缘由,恕孙儿愚钝,不明白姨娘是何意思,孙儿过来,正是想请祖母替奶娘做主。”
  兰氏早已听了事情经过,见凌依并未说全,不禁拍着桌子怒道:“还不说实话,非要家法伺候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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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18章 始料未及

  以兰氏对凌依的了解,她这般训斥,凌依定当吓得全部招来。
  只是最近发生的一切似乎有些不合常理了。
  兰氏自认识人无数,她从小看着凌依长大,是个聪明的孩子,只是性子绵软懦弱,更无害人之心,是个一看就能看到心底的人。
  但现在她却有些不懂了,她不明白凌依心里在想什么。
  或者说明白,只是不太相信罢了。
  凌依面上没有半点惧怕的神色,反而是从容道:“孙儿只说了实情,多余的不说,祖母何不亲自去看看,说不定有什么连我也不知道的隐情呢。”
  兰氏还在考量她话中有几分虚实,丫头就传沁心园的采菊来了。
  兰氏知道邹氏将胡氏抓去了沁心园,此时派人过来,定是事情有了眉目,她便起身道:“既然如此,那便去看看,若是让我发现谁故意出幺蛾子,我可不心软。”
  程氏扶着兰氏往外走,凌依和织羽则跟在后面。
  织扇织羽几乎不会同时出现在一个地方,所以看到织羽和凌依到了沁心园,躲在暗处的织扇趁机将胡氏的情况告诉凌依,便悄悄退下了。
  胡氏无碍让凌依彻底放了心,她带着织羽跟在兰氏后面走进大厅,邹氏早已候在门口迎接。
  “老太夫人----”邹氏行礼,将兰氏迎到上座。
  凌依按礼给邹氏行了礼才在下首落了座。
  事情的经过大家都已清楚,也不用再重复一遍,兰氏直截了当的问道:“听说找到证人了。”
  邹氏眼神示意采菊将车夫带上来,答道:“这本是件小事,妾身原不想打扰老太夫人,只是下人不听吩咐,事情竟传到老太夫人那里,妾身实在是无奈才斗胆请老太夫人过来亲自主持。”
  兰氏淡淡的嗯了一声,车夫已经被带了上来,她目光凌厉,盯着那人问道:“你是何人?又都知道些什么?”
  车夫被骇的不敢抬头,支支吾吾半响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邹氏看的着急,“老太夫人最是仁慈,你知道什么便说什么,实话实说,若是胆敢有半句隐瞒,可要小心你的脑袋。”
  车夫颤了颤,终于小声道:“小的---是送适才那位妇人回凌府的车夫。”
  “关于车上的东西,你知道些什么便直说,一切有老太夫人做主,你别怕。”邹氏温声鼓励道。
  车夫讷讷的哦了一声,“车上还有十多袋花种,是姹紫坊送给凌府大小姐的。”
  邹氏眉头微微一皱:“是何人所送?”
  “姹紫坊。”车夫再次肯定回话:“小的一直守在店门口,亲眼看到姹紫坊的伙计将十多袋花种搬上了马车。”
  他口中只有姹紫坊,却并无其他人,邹氏以为他是忘了,有意提醒:“花种是姹紫坊的没错,可送的人,不是姹紫坊掌柜吧。”
  她紧紧锁住车夫,眼神透着冷冽,似乎后者只要再说错一个字便要被凌迟似的。
  凌依轻笑一声:“姨娘,何必误导他呢,他已经说的很明白了,那花种,便是姹紫坊送的,那掌柜也是想卖我们凌府一个面子,十多袋的花种,几十两银子分文未收。”
  邹氏脸色沉了沉,立马回复正常,笑道:“我就说这件事是误会,浮生的乖巧我们都看在眼里,她怎么会做出让我们凌府蒙羞的事呢,采菊---”
  她阴沉沉的看着采菊。
  采菊心中正疑惑,盯着车夫恨不得将眼珠子瞪出来。
  一听邹氏叫自己,她咚的一声跪在地上,磕头求饶:“老太夫人赎罪,婢子就是听信了外面那些谣言,怕这件事对大小姐的声誉造成不好的影响,这才将车夫找来问一问情况,婢子一片赤胆忠心,还请各位主子明察。”
  邹氏面上的怒色缓和了几分,叹口气责备道:“做事太鲁莽了,若非我早堵住了下人的口,这些谣言早传出去了,到时候不是真的也成了真,你便是死一百次都不足为惜,还不赶紧给大小姐认错。”
  采菊慌慌张张的爬到凌依跟前,不停的磕着头:“大小姐赎罪,婢子知错了,婢子千不该万不该听信谣言,婢子罪该万死,求大小姐原谅婢子这一次吧。”
  她啪啪啪的几个响亮巴掌打在脸上,顿时脸红了两个手掌印,可见力道之大。
  凌依不动声色的看着脚边的采菊,似笑非笑的叫人看不真切。
  她不叫停,采菊便没办法主动停下来,眼见着脸上的红印儿越来越多,最后连嘴角都溢了血。
  “好了。”兰氏终于喊了停。
  采菊如释重负,面上愈发的懊悔自责,对着兰氏砰砰砰的磕头谢恩:“多谢老太夫人,婢子以后再也不敢了。”
  凌依眼神动了动,这样就够了?
  诋毁了她的名誉,她本还想再让采菊多打几巴掌,却被兰氏叫停,她心中有些不乐意了。
  这世上,有人能招惹,有人却招惹不得,否则那代价可不是一句对不起认错了就能抵消的。
  凌依憨憨一笑:“祖母,这件事便算了吧,她也是无心之过,外人就算传我的坏话,也只是一时的,到底我还是凌氏的嫡女,谁会真的跟凌府过不去呢,就算要说,也只敢背地里说,我便当没听到吧。”
  说是原谅不计较,却字字句句沾着刺,听在邹氏耳朵里刺的心慌。
  兰氏看向凌依的眼神多了几分打量。
  若说之前,这事仅仅围绕在内宅之内,凌依或许会因为品行不端而受到家法,可也只是内宅之事罢了。
  可现在,她却巧妙的将个人荣誉上升到家族荣誉,换句话说,她凌依就代表了凌府,她被人议论诟病了,那就是凌府被人议论诟病了。
  凌家老太爷早年就逝了,兰氏一人将几个儿子拉扯大,这对一个寡妇而言,不得不说困难,更何况还要守住凌氏这么大的产业呢。
  凌氏已经成为兰氏骨子里的东西,她绝对不会允许有任何人威胁到凌氏的荣誉。
  对于这次的事,兰氏其实心中早已明了。
  她不管那些花种到底是不是有人送给凌依的,只要表面上没造成什么影响,她便不会追根究底。
  邹氏错就错在刨根问底了,而且还刨错了根。
  凌依说完,明显看到邹氏嘴角抽搐,她表情愈发的无辜,活脱脱一个受害人却善良大度不计较的模样。
  采菊手抖的厉害,她压抑着呼吸,等待上面的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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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19章 车夫很牛

  “这件事,还有何人知道?”兰氏终于开口问道。
  邹氏还没来得及回答,凌依便抢先道:“应该只有若梦阁十多人,沁心园二十多人,姨娘为了维护浮生的名誉,特意将所有人都召集起来,让她们不能多嘴,这事还要感谢姨娘---”
  邹氏有些讪讪,呵呵一笑:“感谢我做什么,我也是怕有人乱嚼舌根平生事端。”
  凌依笑的真切:“当然得感谢,若非姨娘,我那院里的人好些都不知情呢,不知事情原委,若是让她们乱说了什么,岂不是不妙。”
  邹氏脸上笑容越发僵硬,她紧了紧拳,心里恨死凌依了,这个表面看着无害无争,话里去处处带刺,怎么听着怎么不舒服。
  兰氏面无表情,不动声色的扫视了一圈。
  她从邹氏的脸上看出这件事邹氏是吃了个哑巴亏,从车夫的面上看到了害怕,从采菊脸上看到了侥幸。
  可唯独凌依,那可爱乖巧的笑容,眼里的真诚,她真的看不透了。
  可不管怎么说,这件事她不能置之不理,内宅的宁静关系到整个凌氏的宁静,所以这一次,她要杀鸡儆猴。
  兰氏眼神如利刃一般盯着采菊:“贱婢,竟敢搬弄主子的是非,将她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
  采菊面色唰的惨白,叫道:“老太夫人饶命啊,婢子知道错了,姨太太,您救救奴婢吧,奴婢----”
  有婆子上来将采菊拉下去,没多久,就听到外面传来一声盖过一声的惨叫。
  惨叫越到后面,渐渐变得微弱。
  采菊被人拉上来的时候,额头汗水涔涔,脸上毫无血色,只剩下**声。
  邹氏脸上露出无奈,叹息道:“老太夫人心地善良,责罚你也是这次你错的太离谱,还不感谢老夫人的手下留情,若再有下次,便性命难保了。”
  采菊强忍着屁股上的剧痛,挣扎着跪起来,“多谢老夫人手下留情,婢子以后再也不敢了。”
  兰氏吁了口气,摆摆手:“罢了罢了,念在这次是初犯,打一顿就够了,剩下的事你处理吧,我乏了。”她看着邹氏。
  邹氏恭敬上前,扶住兰氏将她送出了院,再返回,才让人将采菊抬下去。
  凌依这时候也起身:“既然事情已经处理好了,那浮生就先回去了。”
  邹氏自然没有再留她的理由,虽然心中痛恨,面上却看不出丝毫的怒气。
  她走上前拉着凌依的手,亲昵又自责:“浮生,这件事虽然错在采菊,可她到底是我的丫头,也是我没有管教好,才让你平白被冤枉,幸好老天有眼----”
  邹氏意味深长的看了一旁的车夫一眼,笑容越甚:“有人证明这件事与你无关,我也就放心了,不过这件事还是当吃个亏,下一次若再有这样的情况,就告诉姨娘,姨娘替你出面。”
  她指的自然是若还有人私下送礼的事。
  凌依腼腆一笑,挽着邹氏的手,好不乖巧:“姨娘,我从小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有谁会无缘无故给我送礼啊,您就别担心了。”
  邹氏眉头微微一动,安慰的拍了拍她的手:“好好好,知道你最乖了,姨娘派人送你回去。”
  凌依摇摇头:“不用了,让奶娘陪着就够了。”
  邹氏便让人将胡氏带出来。
  亲眼看到胡氏没什么大碍,凌依笑的越发可爱。
  “姨娘,这车夫是姹紫坊找的,既然没他什么事了,便让他离开吧,毕竟在府内呆久了影响不好。”凌依小声的提议。
  邹氏想了想,摆手打发车夫:“你退下吧,今日的事,若是出去敢乱说,后果你可以想象,得罪了我们凌家,只怕你的祖上三辈都睡不安稳。”
  车夫诚惶诚恐,弯腰趴背恭恭敬敬的退下,待到了无人之地,他突然站直了身子,浑身透着一股子狠劲儿,丝毫没有适才的卑微和懦弱。
  车夫冷笑一声,眼神朝后面瞟了一眼,“想跟踪我,也不看看我是谁。”
  他伸手,袖袍从脸上拂过,撕下一张透明人皮面具捏在手里,一张妖娆极致的脸出现,不是祝陌是谁。
  将面具随手一扔,祝陌脱掉罩在外面的粗布麻衣,恢复了一身光鲜亮丽,笑嘻嘻的闪进人群。
  几个拐弯,他来到曲阳城最大的一座酒楼朗庭轩,径直走上二楼雅间,帘子一掀,“长彦,你果然猜的没错,这次可是有意思,你没看到那丫头的表情----我都快憋出内伤了。”
  宫曦儒眼皮微抬,又垂下,手中的酒一饮而尽,“常鸾那边商铺上出了点事,你最近也没什么事,就去那里历练历练,对你也有好处。”
  祝陌脸立马耸拉下来,笑的讨好:“常鸾那边可不是人呆的,要冷死人,长彦,这一次是我帮了你,你可不能过河拆桥啊,若不是我,那丫头这会子恐怕都被曲阳城传遍了。”
  宫曦儒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示意他坐下,“既然不想去,那今天这顿酒钱---”
  祝陌夸张的露出惊恐的表情,退到一旁置身事外的人身边:“这酒楼可是存锦家的,酒钱什么的---都好说。”
  白朗一口一口的灌酒,似乎不知道话题已经转到他身上。
  祝陌勾住他的脖子好不关心,“存锦,你是不是有心事,这一来就让人上酒,有什么事告诉兄弟我,也让我给你出出主意呗。”
  白朗看了他一眼,无奈摇头:“酒钱就不用你掏了,什么时候也让我们去你家坐坐,我也就满足了。”
  祝陌笑的邪魅:“我那寒舍可比不上你们这些公子哥们的豪宅,只怕会寒掺了你们。”
  话刚落,就被白朗和宫曦儒一人瞪了一眼。
  白朗调侃:“你那里若是寒舍,我们都要自惭形秽了。”
  祝陌虽不是曲阳城的世族之家的公子,可他绝对不缺钱,三人认识的时间也有十多年了,白朗却从未听祝陌提起过家里的事,就像这世界,只有他一人,了无牵挂又自由自在。
  可白朗绝对不相信祝陌是毫无背景的人,单凭后者那极尽奢华的生活方式,就知道,他身后的背景一定不一般。
  只是十多年的信任,即便不知道实情,白朗和宫曦儒也不会过问,毕竟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三人从小一起长大,这种信任,又岂是三两句就能言清的。
  眼见宫曦儒脸色又冷了几分,祝陌不敢再胡闹,端端正正的坐下,才将在凌府发生的一切从头说到尾。
  “我一早就看出来那丫头绝对不是善茬,有句老话说的好,她那就叫扮猪吃老虎,你们是没看到她那表情,哎呦,那无辜委屈看的我心都酸了,要不是先在那丫头手里栽了一回,我恐怕也会被忽悠过去。”祝陌说的兴致勃勃。
  白朗眉头却微微皱起来。不止是祝陌,就连他,也在凌依手里吃了暗亏。
  白妙簪送给凌依的生辰礼物是他亲自挑选的送给白妙簪的,一想到这件事的结局,他就一肚子的火,以前怎么没发现凌依是如此倔强的呢。
  宫曦儒表情微变,似笑非笑,他浅抿一口酒,突然觉得索然无味的酒变得香醇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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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20章 有心计较

  天空阴沉沉的,眼看着就要下雨。
  胡氏提着木桶走进后院,看着蹲在院子里的小小人儿,加快了脚步:“大小姐,这种粗活应该交给奴婢做,怎么能让您亲自动手呢。”
  她作势要去接凌依手里的铲子。
  凌依则笑道:“反正闲着无事,想做些事来打发时间,两个人一起动作快些。”
  胡氏拗不过她,左右看看,又道:“织扇织羽这俩丫头呢,是不是又跑去玩儿了,大小姐,你不能这么纵容她们,小心惯坏了她们。”
  “无妨。”前世她欠了两姐妹两条命,这一世,凌依如何都要护她们周全。
  胡氏有些无奈,帮着挖坑,一面试探着问道:“大小姐,有件事,奴婢不知该不该问。”
  凌依手上不停:“奶娘是想问那车夫明明承认了花种的来处,却为何临阵倒戈。”
  胡氏呵呵一笑:“奴婢实在想不明白,这才斗胆一问。”不知不觉中,她觉得凌依肯定知道其中蹊跷。
  “其实也没什么好惊讶的,那车夫既是宫家大少爷找的,人自然应该靠谱。”
  前世凌依虽然不喜宫曦儒,可对后者的脾性还是有些了解的。
  宫曦儒绝对称不上是善良仁慈。
  后者做事果断狠辣,不是个会给自己留尾巴的人,既然那车夫是宫升找的,肯定还是能靠得住的,所以她一点也不担心车夫的说辞。
  凌依舀了一瓢水灌下,看着水一点点的浸入土壤中,她看得出神,没注意到天空已经落下大滴大滴的雨水。
  胡氏忙去收拾东西,转身见凌依还在出神,着急不已,拉着后者就往屋里跑:“大小姐快些回去,这已经入冬了,若是受了寒,可得病一个冬。”
  凌依渐渐回神,她抬头望天,突然觉得这天空是如此的眼熟,一如记忆中的那天,阴沉的可怕。
  胡氏想起在白兰寺的事儿,凌依从小没有怕雷的毛病,可不知怎么的,从那天起,以后每逢打雷下雨,她整个人就跟去了趟阎王爷那里似的。
  虽然凌依极力忍着,可她还是看出了后者的害怕。
  “大小姐,奴婢去把经书给您拿来,您先等着,这屋里很安全,那些雷电啊,是进不来的。”胡氏将凌依扶到书房。
  这里是后来按凌依的要求,门窗都特意多建了两层,以隔绝外面的声音。
  凌依看着外面已经下的哗啦啦的雨,握着拳,良久,才走到门口道:“奶娘,过了今天,这门窗让人拆了吧,我不需要这些庇护。”
  胡氏一惊,“大小姐,您这是为何啊?”
  “我不能给自己留下能让人趁虚而入的弱点。”凌依推开门窗,顿时外面的声音袭面而来。
  她手抖的厉害,心更难受不已,有些事,是心病,心病难医,那不妨就让心病成为自己的一部分,这样才能时时刻刻警醒自己。
  胡氏知她下了决心就绝无再商量的余地,只能心疼的红了眼。
  凌依走到窗边的书桌前坐好,她拿着摆在桌案上的两本经书,翻开一页。
  胡氏将纸笔摊在她眼前,作势要去研磨。
  凌依摆手阻止:“我想一个人呆着,奶娘你退下吧。”
  胡氏不依,“大小姐-----”
  “下去----”凌依语气冷硬了几分。
  胡氏犹犹豫豫,终究是躬身退下:“那奴婢就守在门外。”
  房内再无旁人,凌依听着外面一声盖过一声的雷声,心尖颤抖不止,或许这一世,她无法摆脱对前世的遗憾,可这样也好,至少会时刻提醒她不要重蹈覆辙。
  你们凌家的人,都该死,特别是你那伪善的爹,你可知道他背地里做过什么好事?你们所有人都该死。要不是你们,我和爹,不至于活的如此狼狈下贱。
  充满怨毒的声音不停的回荡,凌依猛地惊坐而起,惶然的看着四周。
  屋内已经点了烛,她发了会儿懵,渐渐恢复过来,桌上尚未完成的抄书,原来是不知不觉,她竟睡了过去。
  凌依动了动发麻的手,良久,才站起来,望着窗外怔怔出神。
  梦里的那番话,是宫云瑞说的,那成了她死前听过的最后一句话。
  凌依可以准确的说,三年后的那场灾变,宫家没少出力,可她不相信那件事里只有宫家参与了。
  凌氏是大族,若要连根拔起,撼动的可是整个北秦,宫家虽然在后来也成为四大家仅次于凌家的存在,可要对付长存了两百多年的凌家,还不太可能。
  胡氏见窗户上人影晃动,知是凌依醒了,便推门进去道:“大小姐,奴婢让人熬了汤,您喝点儿吧。”
  从下午到现在,凌依粒米未进。
  凌依嗯了一声,胡氏便让人去端汤。
  凌依又重新坐下,“父亲今日去了宫府,回来了吗?”
  胡氏摇摇头:“还没回来,看天色,估计今晚是不会回来了。”
  凌善道与宫承焰是多年的老友,两人时常聚酒,若是时间上晚了或者醉的不省人事,便索性在对方的家里睡下。
  从前凌依觉得宫伯父是个和蔼可亲的人,可现在,她却觉得后者阴险的可怕,宫云瑞所做的一切,都是宫承焰指示的。
  若是从一开始宫承焰就在计划让凌氏覆灭这件事,那他准备了十多年,能隐忍这么多年,后者的心思,已经不能用可怕来形容了。
  无论如何,都要让凌善道提防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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