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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冠宠-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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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就误会了?你随便找个借口,给他们换个地方不就行了。怎么,莫非偌大一个凌府就只有芷微院能住人不成?”
邹氏惶恐道歉:“妾身不是这个意思,妾身马上就去安排,老太夫人您别动气,小心气坏了身子。”
邹氏离开后,程氏略有疑虑:“老太夫人。老奴觉得,姨太太将薛家夫人叫过来,恐怕另有深意啊。”
兰氏冷哼一声,“不安分的东西,她也不想想为何这么多年,仲伯一直未将她扶正,自己行为不好,还妄图做凌家女主人,痴人说梦。”
程氏适时的闭嘴。
当日傍晚,果然听不到奇怪的声音,织羽忍不住欢喜:“果然还是要老太夫人出马,姨太太将人安排住在咱们兰阁旁边,其用意实在让人怀疑。”
凌依却笑起来:“也亏得她这一手…………对了,墨观每年夏天就会进一批砚台回来,其中一半是宫中添进,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吧。”
织羽点头:“前几天婢子已经去见过墨观的掌事,他是凌府的家奴,常叔的儿子,婢子看着人不错,应该能为我们所用。”
凌依满意的点头:“八音国、笑仁堂和墨观,也只有墨观是我凌府的人在管理,从这里下手,自然最快。”
“不过…………”织羽回想起自己见过的那位管事,有些担忧:“墨观的掌事,似乎…………也不容易对付。”
“叫什么名字?”
“凌文。”
凌依陷入沉思,凌常是凌府的大管事,她也知道后者有一个儿子颇得凌善道的欣赏,只是从来没有正经见过。
“你与他见过,是个什么样儿的人?”凌依问道。
织羽想了想:“这个婢子也不好说,只聊过几句话,不过说话滴水不漏,婢子只是旁敲侧击了这次砚台是谁负责运输,他也隐晦不答,很是防备。”
凌依微微颔首,嘴角浮出一抹笑意:“看来我得亲自去会一会这个凌文了。”
墨观是凌府的第三大产业,凌善道将这么大一个产业放心交给一个下人打理,可见对凌常父子的信任。
未见凌文之前,凌依已经有些好奇,见到后者之后,才越发感兴趣。
凌文不像一般的下人,没有俯首帖耳的模样,也不似一般商贾,带着算计和假笑,他的笑容,就像是一股春风,不深不浅,让人看着舒服极了。虽只着一袭青衫,却显出谦谦君子的模样,着实让凌依诧异了一番。
“不知大小姐光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客厅内,凌文双手作揖,躬身行礼。不卑不亢,彬彬有礼。
凌依笑道:“凌掌事不用在意,我也只是路过,进来看看,马上就是姨娘的生辰了。我想来看看有什么合适的东西送给姨娘。”
凌文想了想,道:“姨太太平日书写的时间应该不多,大小姐若是不嫌弃,小的推荐一款砚台给您,小巧漂亮,不书写的时候,还可当做饰物。”
凌依点头:“我对这些也不懂,凌掌事不妨先拿出来看看。”
凌文命人去取了砚台过来。
不同于一般的砚台,这块砚台,果然如他所说。小巧,样式也好看,如若不说,恐怕一般人还难以发觉是块砚台。
凌依很满意,让他将砚台包起来,临走的时候,又有些担忧,“马上又要新进一批砚台,不知里面可有比这更适合的?”
“大小姐放心,小的给您推荐的这一块。绝对最适合,姨太太会喜欢的。”凌文很笃定。
“你怎么知道姨娘就一定会喜欢?莫非你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不成?”凌依半真半假的笑问道。
“大小姐说笑了,往年笑仁堂也有送礼,都是来问我要的。”凌文不急不缓。像是没听明白凌依的质问。
“原来是邹家,那今年被我登先,笑仁堂若是再让人来,凌掌事又要怎么做?”
“自然是如实相告。”凌文拱手。
凌依让织羽拿着砚台,最后笑道:“凌掌事去忙吧,我也不打扰了。”
待离开墨观之后。织羽才轻声道:“大小姐,这个凌文,根本没有要巴结的意思,半点儿没有下人的谦卑,您说,他到底有没有替邹家做事?”
“此人心性高,有才,有主见,自负,他虽然口中叫我大小姐,可并未真正将我当成是主人,我只是好奇,他在父亲面前,是不是也是这副德行。”凌依淡淡道。
织羽一时没听明白,疑惑的看着凌依。
凌依笑了笑,解释道:“那样一个人,看不起因利益被收买的人,他刚才的话,就是说,笑仁堂若是再派人过来,他就直说我已经准备了砚台。
他丝毫没有将邹家放在眼里,我估计,邹家早就起了要拉拢他的意思,恐怕以前没少找借口去墨观串门联络感情。
只是这个凌文,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他应该并未同意。”
织羽恍然,有些庆幸,至少现在已经能确定,墨观并未在邹家的掌控之中,如此一来,要得到墨观,也比想象中的容易多了。
“大小姐,您真的觉得,宫家会对墨观下手?”织羽有些不肯定的问道。
早在几天前,凌依就让他打听此次负责运送砚台回京的人,只是凌文守口如瓶,她怎么也探听不出来。
凌依眼神沉了沉,在她的印象中,前世这个时候,墨观会有一批砚台送进皇宫,然而御用砚台中却出现了次品,父亲也因此被罚了半年俸禄和三千金。
现在细细想来,凌文不像是会出纰漏的人,而父亲,对于这种事也是认真不已,御用砚台中,不可能会出现次品,除非是有人刻意破坏。
但即便是有人破坏,父亲在最后例行检查中,也会发现,可为何他最后并未发现呢?原因只可能一个,那就是他并未亲自检查,而是派了一个自己信得过的人检查。
这个人,凌依曾经怀疑是凌文,其实她并不是怀疑凌文是邹家的人,而是怀疑凌文已经成为宫家的走狗。
这也是凌依试探凌文的原因,她要知道这次护送砚台回来的人是谁,因为只有他们,才有机会接触砚台,才有机会下手。
凌文若是说,她就挨着查,可若是不说,她也不会因此就放弃。
其实在前世,自从凌依满了十三岁之后,凌府就频频发生各种各样的事,只是都是些小事,她又深居简出,根本不过问家里的一切,又怎会注意到,凌家已经在那时候,就别人算计上了呢。
☆、第099章 老马失蹄
在凌府见到娄其并不奇怪,可在大街上见到娄其,就是凌依,也忍不住想笑。
“依妹,出来逛街?怎么什么东西都没买?”娄其很热络的与凌依打招呼。
凌依没看到薛玉,不禁奇道:“娄公子不是与玉表哥一起出门的吗,怎么只有你一人?”
娄其呵呵解释:“他本就不喜欢四处走,这时候不知道躲在哪儿看书呢,我闲不住,就自己一个人四处走走,不过与依妹倒是有缘,竟然能在这里碰到,依妹这是准备回府了?”
织羽笑意讥讽:“娄少爷莫非又捡到我家小姐猫儿的帕子不成?”
“哪里,今日什么都没捡到。”娄其厚脸皮的笑。
织羽懒得理他,对凌依道:“大小姐,咱们回去吧。”
凌依颔首,对娄其道:“娄公子自己慢慢玩儿,我先回去了。”
娄其来不及说一句“一道回去”的话,就被凌依甩在后面,他盯着渐渐远去的马车,忽然一笑,喃喃自语:“果然有几分颜色。”
马车在凌府大门外停下,凌依刚刚下车,就看到宫承焰与凌善道并肩而出,她眼神动了动,笑着上前上前行礼:“见过父亲,宫伯父。”
“是浮生啊,哈哈,才回来?女儿家还是少出去的好。”宫承焰笑的慈祥。
凌依嗯了一声,但笑不语。
凌善道拍了拍她的肩膀,让她先回去,自己则将宫承焰一直送到外门才作罢。
凌依并未先回去,而是在门口等着凌善道,待后者返回,又上前行礼:“父亲,宫伯父可是又要约您出去游玩?”
“不是,是我正好有事找他帮忙。”凌善道看着自己的女儿,露出慈善的笑来。
凌依哦了一声,跟着凌善道往书房走。边走边道:“今日我去了墨观,给姨娘挑选了一个礼物,父亲您看看可合适?”
凌善道顿了顿,反应过来。拍着脑袋笑自己糊涂:“瞧我,你要送礼当然好,走走,去书房看。”
两人进了书房,凌依让织羽将砚台呈给凌善道。解释道:“凌管事说这块砚台最适合姨娘,我也觉得好看的紧,父亲以为如何?”
凌善道一边看一边赞许的点头:“不错不错,凌文做事我放心。”
“凌掌事是在凌府长大的,常叔也是老辈人了,父亲相信他们是应该的。”凌依让织羽将砚台收起来,与凌善道闲聊起来。
提起凌常,凌善道忍不住感慨:“你常叔跟了我二十多年,他身体愈渐不好了,我琢磨着再过几年。就让凌文接替他的位置。”
“常叔对凌家忠心耿耿,也是时候安享晚年了,凌掌事少年有为,一定不会辜负父亲的期许的…………
哦对了,女儿刚才在墨观,听凌掌事说起这次运输砚台的人选,听上去似乎有些为难,是不是有什么事儿?”
“也没什么大事。”凌善道不甚在意,“只是一直负责运送货物的老陈从马上摔下来摔断了腿,一时半会儿我又找不到更合适的。前几天是有些发愁,现在问题算是解决了。”
“摔断了腿?”凌依震惊:“那要不要紧?陈老伯可是我们家的老仆了,是不是要送些补给慰问品过去?”
凌善道哈哈大笑,“你啊你。越来越像个老嬷嬷了,你年纪还小,这些事啊,让你姨娘去做就行了,你别操心。”
凌依嘟着嘴,委屈道:“父亲怎么一点也不体谅姨娘呢。她这些年一直为家里操劳,好容易盼着我懂事了,您又不准我帮她,姨娘心里只怕要生怨了。”
凌善道有些发懵,好半响,才似恍然,“也对,她这些年也是辛苦了,那好,既然你不嫌苦,便由着你,你姨娘那里我也去说说,以后有什么事,让她和你商量。”
“谢谢父亲,那女儿现在就带些礼去看看陈老伯。”凌依显得有些兴奋。
凌善道不忍打击她的积极心,笑着点头,语气中充满了宠溺:“跟你娘一样,是个急性子,本来之前你姨娘带了礼物慰问,你若想去,便去吧。”
“遵命。”凌依煞有介事的福礼,“那女儿就告退了。”
临走的时候,她又像是想起什么时候,忽然问道:“父亲说运货之人已经选好了,是不是宫伯父给您找的人?”
凌善道点头:“你宫伯父听说我的人出了事,就给我推荐了一人,那人我也见过,办事稳当。”
凌依哦了一声,继而又笑道:“父亲先忙,女儿告退了。”
离开书房,凌依让织羽去准备了些慰问品,便带着去看望老陈。
老陈是凌府的老仆,就住在凌府的别院,凌善道很善待下人,听说他摔断了腿,不仅送了诸多慰问品过去,还专门请了好大夫给他看病。
凌依去的时候,老陈正坐下树下打扇,看上去有些无所事事。
“陈老伯,身体好多了吧。”凌依一进门熟络的客套。
老陈老眼昏花,等凌依走近了,才看清是谁,惊的从凳子上蹦起来,踉踉跄跄扶着树干才没摔下去,等稳住了,才拱手行礼:“老奴见过大小姐。”
凌依一边打量别院,一边缓缓道:“陈老伯不必多礼,你是父亲器重之人,我如今也帮着姨娘管理府中事,听说你摔下了马,就来看看,没什么大碍吧?”
“有劳大小姐挂念,老奴皮糙肉厚,摔一跤不妨,大夫也说了,没什么大碍。”老陈又是惶恐又是感激,他与这个大小姐实在没什么交集,对后者的到来,也显得很迷茫。
老陈的老伴儿吴氏端了凳子出来,显得有些拘谨,用袖子使劲儿在凳子上擦了擦,才小心翼翼的道:“大小姐您请坐。”
凌依亲和一笑,坐下,“陈老伯也坐下吧,你腿脚不便,不必站着答话。”
老陈眼神闪了闪,示意吴氏先退下。
院内。只剩下凌依织羽和他本人,他坐的笔直,低垂着头,“大小姐有什么要问的尽管问。老奴知道的一定告诉您。”
凌依微微一笑:“陈老伯别紧张,我只是好奇,从小在马背上长大的人,怎么那么容易就从马背上摔下来了。”
老陈捏紧了拳头,面沉如水。一时竟忘了回话。
织羽眉头一拧:“放肆,大小姐问你话,你敢不答?”
老陈吓得一哆嗦,抬头惶恐的看着凌依,支支吾吾半响都说不出话。
凌依嘴角的笑意越甚,幽幽道:“陈老伯不说,是因为说不出口吧,因为你是怎么摔下马的,连你自己都怀疑…………”
“大小姐,老奴本来…………”老陈急的欲说什么。
“你本来告诉了姨娘。可是被姨娘呵斥了一顿,于是现在,什么都不敢说了是不是?”凌依打断她的话,语气中透着一股自信和笃定。
老陈怔了怔,慢慢垂头,小声道:“老奴不是不相信大小姐,只是…………姨太太那么一说,老奴也觉得自己想多了。”
“你没有想多,陈老伯对别人不了解,还不了解自己吗?你摔下马。根本就是有人故意陷害,没死,已经是万幸,怎么。陈老伯还要为凶手瞒着不成?”
老陈没想到这个大小姐看似柔和,说话却比刀子还利,正因为凌依说中了他心中所想,他甚至不知道接下来要说什么的好。
他在犹豫,躲在柱子后面偷听的吴氏却突然走出来,有些怒气:“老陈你为什么不实话实说。那些人害你成这样,大小姐问一问又怎么了,你还窝囊不敢吱声了是不是。”
凌依有些诧异,视线落在吴氏身上,“吴婶儿,陈老伯到底是怎么从马背上摔下来的?”
吴氏按照老陈曾给她说的,开始慢慢回忆。
原来那日老陈照样驾马去运货,只是行至中途,一向乖巧的马,不知为何突然发起疯来,老陈一时控制不住,就从马上摔了下来。
“老陈后来检查了,说老马吃了不干净的东西,马平日都是我在喂养,我会给马吃不干净的东西?这分明是有人…………”
“够了。”老陈厉喝一声,“妇道人家乱说什么,还不赶紧回屋里去。”
吴氏倔强的立着不动,被老陈狠狠瞪了几眼,才不情不愿的给凌依福了福,退回屋里。
她虽没说出最后一句,凌依却已经猜到,淡淡道:“吴婶儿的意思,是有人故意陷害陈老伯,再往深处的说,就是有人故意跟咱们凌府过不去?”
老陈慌忙拱手:“妇道人家胡说八道,那匹老马本就多病,闹些肚子也是正常,大小姐放宽心,老奴已经不再用那匹老马了,只是耽误了老爷的事,老奴有罪。”
“父亲并没有怪罪的意思,陈老伯也不必太自责,我今日只是过来看看,陈老伯身体要紧,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老陈再将吴氏叫出来,两人送凌依离开。
回去的路上,织羽忍不住道:“大小姐,现在我们已经能确定老陈确实是被人害的,宫家又恰巧这时候送人过来,用意明显,咱们是不是要将这件事告诉老爷。只要老爷不用宫家的人,应该可以避免。”
凌依嘴角泛起冷笑:“你以为拔掉一个老陈,宫承焰的手段就没了?老陈只是一个代表罢了,没了他宫承焰依旧能找到第二个老陈,我们暂且不动,我要让父亲通过这件事,看清宫承焰的真面目。”
“可是,万一事情控制不住…………”织羽有些担忧。
“放心,我不会让他得逞的。”凌依安慰道。
她既然如此肯定,织羽也不会不信,让车夫直接驾马回府。
进门后路过安居阁,凌依停下来,“玉表哥可是住在安居阁?”
织羽不明白她要做什么,只得点头。
凌依停顿了片刻,忽然抬脚往安居阁里走,“我去看看玉表哥在做什么。”
织羽正要说“人会不会出去了”,凌依就已经走了进去,没办法,她只能赶紧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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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偷鸡不成
被兰氏训斥之后,邹氏将薛玉和娄其安排住进了安居阁。
薛正在凌府没住上两日,就称家里有事,暂时先回去了,娄氏和两个孩子倒是都留下了。
凌依离开老陈家回府后,路过安居阁,见到里面有来往的丫鬟行走,便猜到里面有人,有心想要进去瞧瞧,便也不顾其他,抬脚走进去。
门口的丫鬟早已进去通报。
薛玉与凌依除了第一日来的时候见过,以后就再也没有交集,所以听丫鬟说凌依来了,他很是诧异,忙放下手中书前去迎接。
“表妹。”薛玉行礼问候,很是客气,将凌依请进屋。
凌依笑的客套,一面往里面走,一面道:“我如今也帮着姨娘打理些府内杂事,表哥过来有些许日子了,一切可都还习惯?”
薛玉忙拱手道:“有劳表妹挂念,一切都习惯。”
凌依满意点头,走进客厅,看到桌上还摆着几本摊开的书,不禁笑道;“原来表哥也爱看书,父亲收藏的书倒是多,表哥这两日没少往父亲的书房去跑吧。”
薛玉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父亲的书我都看的差不多了,姑父这里的书全…………”
“否则表哥早就跟着舅舅回去了吧。”凌依调侃道。
薛玉脸又红了红,见丫鬟送上水果,拿了一个递给凌依:“表妹你吃不吃?”
“我不吃,表哥自己吃吧。”凌依感兴趣的拿起一本书,喃喃自语:“《逸周书》,难怪表哥一看就让人觉得是个重视品德修养之人。”
“哪里哪里,表哥谬赞了,只是增长些见识罢了。”薛玉显得愈发谦虚。
凌依缓缓点头,一边翻看,一边无意问道:“舅舅离开的时候,表哥很不舍吧,你看上去与舅舅没曾多分别过。”
薛玉被说中心事。表情看上去有些难过,不自觉的道:“父亲人很好,母亲一直不理解父亲,这次若不是母亲强求。我也跟着…………”
话说一半,反应过来,忙止住嘴,有些讪讪的看了凌依一眼。
凌依只当没听清楚,看上去也像是并不在意似的。两人又聊了会儿,临走的时候,她突发奇想,喜道:“表哥若是想念舅舅,不如我派人送封信回利州,也问问外祖父的安。”
“不行………”薛玉想也未想的脱口而出,说完才觉察到自己反应过激,忙尴尬的咳嗽两声,解释道:“不是………我的意思是,祖父一向不喜欢我婆婆妈妈感情用事。若是写信回去,他老人家一定会责怪我的。”
凌依哈哈大笑:“我只是提个建议,表哥不想就算了,何必紧张,我不耽误表哥看书了,先走了。”
一只脚跨出门,她又回头,意味深长的看着薛玉:“表哥是读圣贤书的人,想必将来一定会成为国之栋梁,凡事不忘初心。方能有终,可别让自己的心背负太累。”
薛玉表情僵了僵,显得很不自然,等他反应过来。凌依已经离开了。
他叹了口气,转身回屋,看着桌上的书籍,一时间愣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回兰阁的路上,正好碰到要去给兰氏问安的凌慧。
凌慧看到织羽。明显有些吃惊,连说话的口气都有些变样儿了,“姐姐从正门回来?”
凌依嗯了一声,“妹妹是准备去给祖母请安吧,正好一块儿去。”
凌慧像是见到鬼似的看着织羽。
织羽微微垂首,只当没察觉到,跟着凌依进了兰苑。
给兰氏请完安后,两人各自回了各自的园子。
织羽对凌慧的异样很是担忧:“大小姐,刚才二小姐看到婢子,似乎很惊讶,婢子见她来的方向,是翠微阁没错,翠微阁可就挨着若梦阁。”
凌依笑了笑,“让你们两姐妹住在同一个屋檐下还不被人发现,本来就困难,也亏得织扇这么久隐藏的好。被发现也就发现了,反正祖母早知道这事儿,也算不得什么。”
正说着,就见织扇有些得意洋洋的走进来,她一眼就看出织羽脸上的凝重,顿时敛起笑容:“怎么,出事了?”
织羽眉头一拧,问道:“你刚才是不是在若梦阁?”
织扇茫然,点点头:“我在后院看那些花草长势如何,遇到了二小姐,她还管婢子要那几株开的最好的,婢子哪儿敢给啊,就说那些花草是给老太夫人和老爷准备的,晚辈还能和长辈抢不成,二小姐果然没有说什么话了。”
“你怎么能这样说?”织羽忍不住轻吼。
织扇被呵的懵了,委屈的要哭,“我怎么就说错了,那种情况下,难道我还能直说不给?不搬出老太夫人来,二小姐能罢休?”
“你…………”织羽一时语塞。
她也知道织扇说的不错,可是按照凌慧的性子,一定会去老太夫人面前搬弄是非,若是唆使老太夫人索要那几株花,岂不是要出大事。
织扇也自责,被织羽吼了一通,她也联想到后果,顿时脸色有些发白,“大小姐,咱们怎么办?若是老太夫人真要那几株花,那咱们………”
凌依被两姐妹看着,有些哭笑不得,她深吸一口气,沉默了片刻,才道:“也没有那么糟糕,祖母也不知道花开什么样儿,咱们院子里不是还有几株好花么,织羽你待会儿就给祖母送过去,省的凌慧在她面前搬弄是非。”
织羽道是,不敢耽误,忙着去准备。
织扇也要跟着,被她制止:“你在若梦阁刚刚见过二小姐,回头二小姐就看到了我,她不怀疑才是怪。”
“既然要怀疑,那就让她知道个彻底,你们两个一起去吧。”凌依笑道。
织扇织羽面面相觑,一时有些不明白。
凌依对二人挥挥手,“意思就是你们以后可以自由出入在这府内,不必藏着掖着。”
之前之所以让织扇织羽藏起来,还是她对自己没信心,前世的阴影并不那么容易消散。再加上之前她也没有那个能力阻止邹氏,现在却不同了。
且不说她不会让邹氏将两姐妹要过去,只怕邹氏自己,也没有那个信心伸手要吧。
能够光明正大的出入。两人当然开心,可织羽又忍不住担心:“之前旁人只以为我们是一人,行事也方便的多,这以后,恐怕没那么方便了。”
“不用担心那么多。不是还有路护卫吗,他的存在并没人发现,至少这府里还无人知晓。”凌依安慰道。
既然都这样说了,两姐妹也不再多想,赶紧去准备盆景,当天晚上就将两盆植物送去兰氏屋里。
兰氏没想到织扇织羽会双双来给自己送盆景,一时只以为是凌依突发奇想,对织扇织羽的同时出入,她心中虽然奇怪,毕竟这之前凌依一直是两姐妹当一人用。这时候却让两人出来,其中肯定有原因。
不过老人家心里还是开心的,知道凌依挂念着自己,也不过问织扇织羽的事,赏了两人一人两颗银珠子。
织扇织羽受宠若惊,磕头谢了恩,又带了兰氏给凌依准备的零嘴,才回去。
一进门,织扇就忍不住叽叽喳喳的与凌依分享路上的趣事。
“我们回来的路上,天儿黑。有些人没看清楚,有些人看清楚了,就跟活见鬼似的,也有人拉着我们询问老半天。有些还不相信,打着灯笼想要看看我和姐姐有什么不同。”
织羽则补充道:“凡人问起,我都说她是刚来府上不久,大小姐体谅我们姐妹,就双双接到府上来。”
凌依点头赞道:“这样说最好,祖母心知肚明不会责怪我。凌慧就算发现了,可咱们现在直接捅破,她想以兴风作浪,现在也没了筹码,只怕心里郁闷不已。”
“可不是,我还碰到灵秀了,那臭丫头见到我们,吓得路都走不稳,只招呼了两声就匆匆回翠微阁去了,婢子寻摸着,肯定去通报消息去了。”
三人笑成一团,或许明天早上,某人要吃瘪了。
果然,凌慧虽然知道织扇织羽的存在,可碍于后者已经在人们面前露过面,她也不好因此找什么话说,可还有件事,她却能找茬。
翌日一早,她就独自前去给兰氏请安,请安的过程中,说起了昨天在若梦阁看中的花,与兰氏提起,添油加醋的埋怨凌依连几朵花都舍不得给她。
兰氏却想起昨夜凌依送的花过来,多问了几句,最后问出了缘由,便让程氏将花送给凌慧。
凌慧哪儿知道凌依已经提前将花送过来了,此时她在兰氏眼里,就成了一个打小报告的心眼儿小的人,一时是尴尬非常。
虽然最后花她没带走,却被兰氏训斥了几句,说是不该在背后搬弄自己姐姐的是非。
凌慧一大早的心情,也就此没了。
*
邹氏的生辰越来越近,有些远方的亲戚也陆陆续续的过来了。
凌依帮着安排亲戚们的住处,府上添进的东西挨着载入册子,外人送进来的礼,也都一一入库,看似忙乱,实则有条不紊,就是兰氏也忍不住赞上几句“合理”。
准备了大半月,终于把正日子迎了来,生辰当天,宾客云集,只不过大多都是女眷客人,其中不乏一些高官显贵的夫人。
在这之前,凌依只觉得邹氏是个上不了堂面的小妾,可在今天,她才真正意识到自己之前的认知是多大的错误。
邹氏在凌家这十多年,并不只是忙于管理家务,更多的时候,她是与京城中的显贵妇人结交。
别的不说,就凭她一个小妾却能办一场体面的寿辰,还无人觉得荒唐,就足以体现后者在人际交往中的厉害之处。
宾客们人来人往很是热闹,下人们忙着端茶送水伺候,生怕一个照顾不周丢了凌府的面子。
虽然只是一场寿宴,可大家都提起十二分的精神,等吃完中饭,一切才告一段落。
凌依因为是嫡女的关系,少不了要和那些贵妇人打交道。
若是从前,这种场合她是尽量不出面就不出面,可现在,她却要主动去与这些夫人交谈,让大家认识她,喜欢她。因为只有这样,将来这一股暗力量,才会为她所用。
好不容易闲下来,凌依懒懒的坐下,织扇织羽给她扇着风。
主仆三人正说着趣事,却见娄氏带着娄其,竟然翩翩朝她们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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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昭然若揭
邹氏好容易忙完了,待所有客人都吃过中饭,她才得以歇一口气,只是凳子还没坐热,就被带着娄其而来的娄氏找到。
两人只互看一眼,颇有默契的抿嘴笑。
邹氏让采菊去打听凌依所在,采菊没去多久就回来道:“大小姐正在偏厅歇着。”
“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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