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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冠宠-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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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氏连连摆手:“我们是昨儿过来的,正好在这边办点事儿,就顺道来看看三娘,老太夫人,我们夫妻二人远道而来,好不容易见三娘一回,不如让丫鬟将人叫过来吧,三娘若是知道我们来了,一定很高兴。”
邹氏被关了那么久,粒米未沾,此时还不知道是什么样,反正见不得人。
兰氏也懒得再跟他们周旋,直接道:“她犯了些错,此时正在闭门思过,等过几日她出来了,我亲自派人送她回去看你们如何?”
彭氏脸色一白:“三娘犯了什么错?”
邹霸天盯着一直沉默不语的凌善道:“仲伯,想当初我们三娘清清白白的姑娘家,做了你的妾不说,这十多年替你们凌家养儿育女,没功劳也有苦劳,现在竟然因为犯些小错就被关起来,实在有违人理。”
“谁说姨娘是犯了小错的?”凌依一脚跨进屋,鲜红直裰修身,头发简单的束在后脑勺,一举一动间皆是大家闺秀的气质。
邹霸天和彭氏都望着凌依,邹霸天阅人无数,此时也忍不住心头赞道,此女气势强大,是成大器的料。
只是说话无礼,盛气凌人之态让他一看就反感,他不动声色的打量起凌依来。
凌依施施然走进屋内,给在座的长辈行了礼,方才坐下。
兰氏担忧:“身体好了?昨天还头疼,药吃了可有效?还有什么不适没?生病就该多休息,怎么还起的这么早。”
凌依乖巧的道:“头不疼了,没什么大碍了,只是听说府上来了客人,就来行个礼。”
邹家对凌依是表面和谐心中怨恨,若非凌依在,邹氏早就被扶正了。
彭氏掩饰住内心的怨恨,赞道:“大小姐真是越来越漂亮了,将来谁若是娶了你,那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啊。”
“福不福分我不知道,不过托姨娘的福,浮生此生已经无法嫁人了。”凌依笑盈盈的,看上去只是在说一件最寻常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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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8章 逼上梁山
彭氏心头一惊,讪笑道:“大小姐严重了,你貌比天仙,登门求亲的怕要踏破这门槛了吧。”
凌依一改往日的乖巧,眼神锐利,嘲讽讥笑尽收眼底,“彭夫人也别装了,今日若是换做二妹,你们还能这般淡定?既然人都来了,事情应该也了解了吧,怎么,你们是特意来带姨娘回娘家的吗?”
邹霸天到底为官多年,见自己的夫人被一个小丫头指责,不禁怒道:“凌府就是这么教养人的?当着众人的面指责长辈的不是,成何体统,这件事尚未查清,就擅自将人关押起来,未免显得太不人道了吧。”
“何为人道?邹家养出那样的人,置我于死地就是人道?我们凌家待姨娘不薄,她害我终身不得嫁就是人道?”凌依气势咄咄逼人,半点不给人喘息的机会。
大人们做事谈话讲究你推我让,委婉含蓄,凌依却是直言不讳半点不顾面子。
邹霸天有心想反驳,可碍于对方年纪小,他若是与一个小辈争执起来,落在别人眼里就是丢了身份,况且凌家还没正式发话呢。
他只能愤愤的将脸转向凌善道:“仲伯,你说,这件事到底要如何处置?”
凌善道还是顾念与邹氏十多年的情分,但凌依却是他的女儿,此时还真不准备插手了。
转头对兰氏道:“后宅之事都是母亲做主,这件事也是母亲彻查,等查出真相,自然给你们一个交代,毕竟---这可是关系到我凌氏嫡女。”
邹霸天有些心虚,毕竟这件事理亏在邹氏,他清楚自己这个女儿,后者是能做出这种事的,但也不能坐以待毙吧,他无论如何都不会让凌善道休了邹氏的。
兰氏知道此时不能再推脱下去,想了想,吩咐道:“去将姨太太请过来。”
程氏福了福,带人下去,约莫过了半个时辰,邹氏已经换上干净的衣服施了粉黛,除了精神看上去有些不济和憔悴,看不出任何异样。
身后跟着的,还有凌慧。
凌慧不善的眼神落在凌依身上,后者却恰巧转头,二人正对个正着,凌依微微一笑,一副将什么都看在眼里的表情。
凌慧心头微微吃惊,忙敛起不善,冲对方笑着打招呼。
邹氏见到邹霸天和彭氏,眼泪簌簌的流,看上去委屈极了。
彭氏心疼女儿,忍不住跟着落泪:“孩子,这是遭的什么罪,怎么瘦成这样了。”
兰氏面无表情,在这件事上,她心中的一杆秤并没有偏向谁,邹氏她怀疑,凌依她也怀疑,甚至宫云瑞,她也怀疑。
这三个人,似乎都有自己的一盘棋,只是三人最后却杀的三败俱伤,不过邹氏似乎最惨,因为她成了这件事的主谋。
兰氏不禁打量起凌依来,按理说,她也是这件事的受害者,甚至赔上了女子的一生,可兰氏怎么看,都觉得凌依的悲愤只是表面的。
凌依顺着视线望过去,疑惑道:“祖母,我作为受害者,我的话难道还不足以证明吗?”
兰氏收回视线,望着邹氏:“浮生说的,你可认罪?”
邹氏惶恐跪下:“老太夫人,妾身是冤枉的,我并没有设计陷害浮生,这中间一定有什么误会。”
凌依定定的看着她,“哦?还有什么误会?姨娘,分明是采菊以你的名义让我去垂花门,最后又用我的名帖将宫二少爷引过去,企图制造我们苟且的谣传,姨娘甚至慌忙之中还用错了自己的名帖,这才败露,试问还有什么冤枉的?”
邹氏心里恨的咬牙,面上只做不知,“我不曾让采菊请你去垂花门。”
身后的采菊双手握拳,眼里一片惊慌之色,浑身抖如筛糠。
邹氏回头,“采菊你怎么了?”
采菊浑身一震,腿软的跪下去,咚咚咚的磕头:“姨太太,请您恕罪,是婢子自作主张去请大小姐的,婢子罪该万死连累了姨太太,可婢子不是有心的,只是好心办了坏事。”
凌依嘴角微微扬起,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话,“你怎么好心办坏事了?为何要伪造我的名帖?莫非想撮合我与宫二少爷?可大家都知道,就算宫凌两家要结亲,我身为凌氏嫡长女,自然也只会嫁给宫家嫡长子,与宫二少爷有何关系?”
采菊眼神闪烁不定,不敢抬头,支支吾吾的道:“婢子、婢子---只是看到大小姐也宫二少爷---关、关系不错,宫二少爷还专门给大小姐送礼,婢子就、就自作主张----婢子自知犯了死罪,不求原谅,只求不要将责任推到姨太太身上,着不关她的事。”
凌依忍不住哈哈大笑:“这么说来,你还挺关心我的,那我是不是该说声谢谢。”
“婢子不敢。”采菊猛地摇头,凌依的眼神就像是能看透她似的,但还是要硬着头皮承认。
凌慧眼眶泛红,可怜兮兮的道:“姐姐,看来这件事真的是误会,娘当你是她亲生女儿,怎么会害你呢。”
“妹妹说的倒轻巧,横竖是我这辈子要孤老一生。”凌依笑容越甚。
凌依已经当着众人的面说出了那句“终身不嫁”的话,虽然这件事被兰氏封锁了消息,但传言是无孔不入的,外面其实已经多多少少听到些风雨了。
凌慧一时说不出话来,委屈的盯着地面,眼里却闪过一抹幸灾乐祸,虽然邹氏出了事,可凌依名声毁了,将来就要一辈子孤独终老,她只要一想,就觉得解气。
凌依看向兰氏:“祖母,既然这丫鬟已经承认了,该如何处置您老说了算。”
兰氏目光如炬,将采菊上下打量:“为何当初不承认?”
采菊依旧颤抖:“婢子---害怕,可是眼看着姨太太要被婢子连累,婢子不得不承认,姨太太是婢子见过的最善良的人,婢子不能害了她。”
彭氏赶紧抓住机会,“好你个狗奴才,竟然敢陷害主子,这种东西就应该拖出去打死。”
“我凌家的丫鬟,怎么处置也是我说了算。”兰氏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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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9章 有舍有得
彭氏意识到自己逾越了,忙歉意道:“亲家莫怪,我也是急了,我们三娘竟然因为一个丫鬟受这么多苦,我替她委屈。”
凌依冷笑:“养儿女看父母,教奴才看主子,姨娘也是平日太善良了,对这些狗东西疏于管教,才会酿成今天的大错。”
彭氏被抢白,又不好当面说凌依的不是,只能将恶气往肚子里咽。
邹氏面上内疚不已:“是我的错,是我没有管教好下人,老太夫人,请您责罚妾身吧,浮生因为我受了委屈,我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话没说完,人已泣不成声。
兰氏叹息一声,显得很累的样子,她摆了摆手:“罢了罢了,沁心园扣去三月月例,采菊杖----”
“祖母,还请给采菊留一命。”凌依打断兰氏的话。
兰氏诧异,“这丫鬟陷害你,为何还要留她一命?”
凌依眼睑下垂,很是乖巧安静:“孙儿虽然气愤,可到底是一条人命,她又没有害我性命,打一顿就行了,误会了姨娘也是我的错,府内的庶务都是姨娘打点,若是少了采菊,姨娘一个人怎么忙得过来。”
“你-----”兰氏看着凌依,像是要看进她心似的,只是她看不透,猜不出凌依此举为何。
她想了想,决定还是留采菊一命,“拖出去杖责四十,若再犯,打死不饶。”
采菊连连谢恩,当即就被人拖出去,不一会儿,外面就传来声声嘶竭。
处理完采菊,凌善道还惦记着凌依的终身大事,此时正好人都在,他站起来道:“浮生,这辈子,你永远都是我凌善道的女儿,谁说女儿不如男,只要你想,这凌府让你住一辈子。”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这难道是要将凌依当儿子养了?将来继承凌家的家产?
邹氏莫名的看了凌依一眼,又垂下头。
彭氏想要开口,却被邹霸天狠狠瞪了一眼,她只能咽下话。
凌依起身福礼,“多谢父亲,有父亲您这句话,女儿就是一辈子嫁不出去,也定不会孤单,能陪着父亲到老,是女儿的福气。”
凌善道欣慰的笑道:“别说这些丧气话,你放心,父亲一定给你选一门满意的亲事,若是你都看不上眼,再说。”
在凌善道看来,将凌依留在凌家是下下策,毕竟没有女子能一辈子不嫁人的,他在世还能保凌依平安。
可若是不在了呢,到时候凌依一个未出阁的老姑娘,不是让人笑话难堪。
兰氏并未说反对的话,让程氏去张罗了丰盛的早膳,将邹霸天和彭氏留下来吃早饭。
趁着间隙,彭氏与邹氏去说悄悄话。
邹氏两天没吃饭,在柴房几次饿晕过去,彭氏看她气色极差,惊道:“这才多久不见,怎么成现在这样了?这凌府后宅连个与你争宠的女人都没有,你还拿捏不住?”
邹氏气的要翻白眼:“争宠的没有,争财的却有一个,凌依这死丫头,不简单。”
彭氏今日也察觉出来了,同意的点头:“这个凌依,说话咄咄逼人让人无法反驳,现在还是孩子人微言轻,可将来若是长大了,我看这一家子都得听她的。”
邹氏眯眼冷笑:“我终于知道她为何宁愿毁了自己的名誉也要戏演到底了,原来是冲着凌府财产来的。”
彭氏立马想起还有这么一件重要的事,急道:“凌善道既然说出那样的话,那是要将凌依当长子养,你还年轻,保不定将来还能生个儿子,可若是我小孙子出生了,财产却被人分了大半走,这---这不是到嘴的肥肉被叼走吗。”
邹氏却要聪明的多,不耐的点明:“她的野心可比你想的要大,一半财产算什么,只怕她想吞了整个凌府。”
“那可怎么办?”彭氏像是自己的财产要被人抢了似的,却没想到她觊觎的是别人的财产。
“怎么办?哼,真当我这么多年是白活的吗,这凌府的东西,也不是她一句想要就能拿过去的。”邹氏眼里的怒火要将她吞没。
凌依,这是最后一次,从此以后,我不会再小觑于你,可你也别想在我手里讨到半点好。
邹氏暗暗咬牙,她忍了十年,眼看着就要成功了,现在却突然多出一个多事之人,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凌依借口身体不适,没有留下吃早饭,回了兰阁。
织扇织羽伺候左右,织扇早就有一肚子的疑问,屋内没有外人,她总算能刨根问底了,眼睛闪闪发光的看着凌依。
“大小姐,婢子愚钝,您为何要让姐姐去通知邹全那厮?还有为何要替采菊求情?婢子觉得她死有余辜。”
织羽对这一点也不太明白,两姐妹看着凌依等待答案。
凌依微微一笑:“让织羽去通知邹全,故意夸大事情真相,这样他们才会急着找人解决问题,我才能确定宫邹两家的勾当,至于采菊嘛,留她一命造不成什么威胁,却能让父亲替我不平,我此生是不准备嫁了,你们以为单单是凌氏嫡女的身份就能保我一辈子?”
她的所作所为,是世人所不容的,若她不为自己谋划,将来很有可能沦落为在凌府偏院孤苦伶仃一辈子的下场。
*
宫承焰一直在等邹霸天的消息,不想最后却得到消息说事情解决了。
他莫名有一种被玩弄了的感觉,想起宫云瑞曾说过关于凌依的事,他思索再三,还是决定去凌府看看。
上次那只鹦鹉的事,再加上这一次,冥冥之中,似乎有一只手正在拨开他布置的网,莫非真的是凌善道?!
宫承焰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如果这一切不是巧合的话,那凌府一定有人察觉到他的计划,所以无论如何,他都要到凌府去走一趟,势在必行。
刚吃过午膳,胡氏脚步匆匆来到屋内:“大小姐,宫家派人来传,说是下午过来找老爷钓鱼。”
因为凌依特意吩咐了,胡氏便让守门的留意,若是送了宫家的帖子来,一定要留个心眼儿给她吱一声儿,这不,刚从小厮那儿得来消息,就赶紧来禀报凌依了。
凌依不用想也知道宫承焰此次前来是为什么,他一定是怀疑父亲察觉了他的计划,凌依忍不住笑,怀疑才好,还就是要你们互相猜忌。
她思索了片刻,在织扇耳边一阵耳语,织扇听完就离开了兰阁,看上去还有些兴奋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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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0章 相邀垂钓
下午,宫承焰按照约定的时间来到凌府,守门小厮恭敬的在前面带路。
走了片刻,宫承焰疑惑道:“怎么不是平日的路?”
小厮回头一笑:“我们老爷换了个地方,大人请跟小的来,老爷正等着您呢。”
再一回头,小厮面露哭相,心头嘀咕:织羽姑娘,我这可是豁出命帮你的忙啊。
又走了片刻功夫,小厮带着宫承焰进了一间书房,他指了指屋内:“宫大人请稍等,我们老爷马上就过来了。”说着作了揖退下,不一会儿,又有丫鬟上了茶。
小厮退出门,迎面看到凌依和织羽走过来,他立马笑呵呵的跑上去行礼,“小的见过大小姐。”
等凌依走到前面去了,他才腼腆的盯着织羽傻笑。
织羽被看得莫名愣了一瞬,旋即也回之一笑,跟上了凌依。
等小厮离开后,织羽才无奈摇头:“织扇又拿我的名义去惹这些是非。”
凌依刚才就看出那小厮的心思,不禁笑着宽慰:“这也是为了方便行事,你和织扇的关系也就我那院里几个值得信的人知道,别人可不知道你们是双胞胎,你也忍耐忍耐。”
“婢子若是不忍耐,刚才就装作不知了。”织羽抿嘴一笑。
“进去吧。”凌依已经看见宫承焰,脸上露出乖巧的笑,走了进去,有些惊讶:“宫伯父?浮生见过宫伯父。”
宫承焰微愣,似乎没想到会是凌依,不过他立马就堆起慈爱的笑:“是浮生啊,你怎么过来了,你爹呢?我约好他说一起钓鱼的。”
凌依疑惑摇头:“浮生不知道,一上午都没见着父亲,我正想来找几本书看,没想到就遇着伯父您了。”
宫承焰心头疑虑重重,表面却不透露半丝异样,端着茶细细品起来。
凌依福了福:“那宫伯父先等等吧,父亲估计一会儿就到了,我也只找两本书。”
她走到书架前认认真真的看起来,室内沉默了一会儿,凌依很无意的喃喃道:“宫伯父应该也约了都察院邹大人和詹事府张大人吧。”
宫承焰端着茶杯的手慢慢放下,笑问道:“为何这么说?”
凌依捧着一本书很随意的道:“听父亲说宫伯父跟他们关系很好---哈哈---找到了,就是这本,那宫伯父您随意,浮生先走了。”
她屈了屈膝,眉眼低敛的时候,将宫承焰震惊的表情尽收眼底。
书房内只剩宫承焰一人,他看着面前已经饮尽的茶杯,过了好一会儿,才面无表情的起身离开。
守门小厮慌慌张张的来到果檐居,“老爷,宫大人刚才离开了,说是突然有急事。”
凌善道担忧道:“可说了是什么事?”
小厮摇摇头:“小的没敢问,不过看宫大人不太着急的模样,应该不是什么大事吧。”
他心里已经哀嚎,假报消息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可织羽再三保证不会出问题,而且这件事后面还有大小姐撑腰,这样一想,他不安的心才不那么害怕了。
*
宫承焰一离开凌府,守在凌府外面的满江燕就闪身先回了宫府。
“公子,老爷刚从凌府出来,属下看他脸色不大好,似乎出了什么事。”
宫云瑞皱眉,“凌家大小姐呢?有没有什么动作?”
满江燕顿了顿,摇摇头:“属下没用,凌家大小姐身边最信任的就是那个叫织羽的丫头,可属下并没看到这两人有什么其他动作,除了----老爷今日与她们见过面。”
她并不知道织扇的存在,所以整日盯着织羽,却让织扇躲过了她的盯梢。
宫云瑞挥手让她先退下,他知道宫承焰回来一定会叫自己,果然,半个时辰后,宫承焰将他叫到书房。
“据我所知,凌善道一定察觉到我们的计划,看来计划要提前了。”宫承焰眉头紧皱。
宫云瑞不解:“父亲,怎么能凭她一个小丫头两句话就断定呢,您不是还没见到凌善道吗?这次计划影响重大,若是贸然提前,我怕----”
宫承焰冷笑:“我们与张家和邹家并没什么联系,你说---他为何知道我们关系不错?他既然已经察觉,必然要做准备,我们若再不提前,就等着被他打乱一切吧。凌善道比你想象的要聪明的多,若不是他女儿说漏嘴,我还会小看他。”
宫云瑞想到凌依那张温和浅笑的脸,试探问道:“会不会知情的并不是凌善道,而是他女儿?”
“你是说那个十三岁的丫头?荒唐---”宫承焰鄙夷的瞪了他一眼:“一个小丫头你都摆不平,你现在还是想想如何将她拿捏在手吧,有了她,我们的计划会容易很多。”
宫云瑞尴尬的道歉,心道自己真是疯了,怎么会将这件事算在她头上呢,她不过是个十三岁的孩子罢了。
*
晚上躺在床上,凌依翻来覆去睡不着,问织扇道:“这几天野猫还在?”
织扇踮着脚走过来:“还在,大小姐,那野猫有些厉害,婢子---”
“我知道,之前让你打听的事儿打听到了?”
织扇点头:“这不用打听,在江湖上混的都知道,曲阳有一家挂羊头卖狗肉的茶馆,叫醉仙阁,乍看让人以为是卖茶的,实际上是江湖人私下交易的地方,在那里,什么东西都可以交换到,包括人,出入醉仙阁的都是江湖上混过的,身手一般都不差。”
凌依翻了个身,“那行,明天我们就去醉仙阁。”
翌日,凌依先请示了兰氏,得到允许,和织扇出门,刚走出院儿,就看到凌慧扶着邹氏迎面走来,这时候是给兰氏请安的。
凌依脸上笑吟吟的看不出任何芥蒂,像是之前的事从未发生过似的,她对邹氏行礼道:“浮生见过姨娘。”
凌慧扶着邹氏的手紧了紧,她现在是终于知道凌依是什么了,分明是个笑面虎,笑容越诚恳,内心越狡诈。
邹氏捏了捏凌慧的手,对凌依笑道:“要出门啊?”
“嗯,准备出去逛逛买些东西,已经跟祖母说过了。”
“那快去吧,早些回来,天儿见见人热了,中午太阳就要晒头。”好不关切。
凌依道了谢,带着织扇离开。
凌慧望着她的背影,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娘,你看她那副得意样,表面看着恭敬,心里却一副小人嘴脸,采菊这辈子也不知能不能站起来,您难道就这样放过她?”
邹氏眼神冷冽,“急什么,一个小丫头片子,以为有点小聪明就得意忘形,之前是我太心软,放心,现在我绝对不会再手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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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1章 醉仙阁游
醉仙阁位于曲阳城南面儿,也是最混乱的一方地域,虽然天子脚下大家不敢太胡作非为,但在醉仙阁一带,却是个异数,就连皇家对这里也没太多制约,因为出入这里的,几乎都是江湖上的人。
自古江湖与皇家就是一个微妙的共存体,在这里,就有明确的井水不犯河水。
凌依特意换了一身不起眼的寻常衣服,头上戴了斗笠,织扇只做小童打扮,看上去并没什么突出。
二人走进醉仙阁,一入门,正中央是一巨大的弧形桌,一花白胡须的老者站在中央,周围围满了各种各样的人。
有人拿出自己的东西,让老者估价,又有人拿出等价的物品,经由老者手交换,若两方都同意,便达成了交易。
“大小姐,一楼是物品交易区,都是些普通物件。”织扇解释。
放眼望去,一楼多是些粗犷大汉模样,凌依望向二楼,从几扇打开的窗户中,依稀可以看到几个穿着不凡的人。
她抬脚就要往二楼走,却被一个其貌不扬的小二模样的人拦住。
织扇眼神一横,“谁的路也敢拦,不长眼的东西。”
说着就猛地出手直朝小二脸打过去。
那小二眼神动了动,伸手挡住,织扇招招狠辣,丝毫没有犹豫,两人过了十多招,小二趁机闪身退开,拱手哈腰:“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两位上面请。”
凌依面上不动声色,走上二楼。
织扇甩了甩胳膊嘟哝道:“这些规矩还真是可恶,非得让我出手才肯放行。”
凌依呵呵一笑:“他们不要银子反而要手上过招,看来能上二楼的,都不是泛泛之辈。”
在楼下织扇已经吸引了楼上人的注意力,待二人走上楼,便觉到几缕打量的视线。
凌依不以为意,寻了个视线不错的地方坐下,头上的斗笠却没有取下来。
虽然觉得这里不可能有人认识自己,不过还是以防万一的好,若是让人知道凌家大小姐出入这种地方,势必又要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但不是说她不想惹麻烦,麻烦就不会主动找上门。
凌依看着已经明确朝她这边走过来的一络腮胡子的大汉,将脸别向一边不准备搭理。
织扇走到前面伸手拦住道:“这里拥挤狭窄,恐怕坐不下你这样肥头大耳的人,你还是另寻它处吧。”
络腮胡摩擦着下巴色眯眯的看着她:“嘿,就凭你这细胳膊细腿儿的?还想拦我?我跟你家主子投缘,想认识认识,多个朋友好办事嘛,别这么无情。”
“呸,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儿,想跟我们主子做朋友,你还不够资格,识相的赶紧走,我动手都嫌脏了。”
织扇过惯了在外面混日子讨饭的生活,说话自然有一股子挑衅劲儿。
络腮胡可不吃这一套,扭了扭手腕儿,“刚才就看你小子有两下子,那就让我来试试,看你们值不值得见路笑天。
路笑天?凌依斗笠下面的表情迟疑了一瞬,难道今天来这里的人,都是为了见这个路笑天?他又是何许人也?
织扇叉腰哈哈大笑:“来就来,你输了可得叫我一声姑奶奶。”
“狂妄,先打赢我再说吧。”络腮胡右手握紧,蓄满力量直击织扇天灵盖。
相比于他的厚实,织扇就显得轻盈多了。
两人打了半盏茶的功夫,络腮胡明显有些体力不支,就在他一个闪神之际,织扇一拳打在他鼻梁骨上。
络腮胡鼻子大叫一声,立马流下两根血柱,眼睛翻了两翻,竟然直挺挺的倒下去。
“切,这么大一个人,却这么不经打,还敢放大话。”织扇拍了拍手回到凌依身边。
络腮胡躺在地上双眼紧闭一动不动,大家都只以为是晕过去了,可过了一会儿,竟然开始全身抽搐,样子吓人,只几个眨眼的功夫,就再也不动了。
送茶水的小二路过,骇了一跳,试探着伸手一探,竟然吓得丢了茶壶嚷嚷道:“死了死了,这人死了。”
织扇一惊,走上前盯着络腮胡急道:“不可能,好端端怎么会死?”
小二颤抖着手指着她,一脸的恐惧:“你下毒,你竟然下毒杀了他。”
织扇皱眉:“我没有,刚才大家都看到了,我和他可是光明正大的过招,我们无冤无仇,我为何要杀他。”
此时周围已经围了三三两两的人,大家七嘴八舌各有各的说法。
更有个黑脸干瘦的男子站出来,一脸的幸灾乐祸,“我们可没看仔细,只晓得最后你给了他一拳,一拳怎么能打死人呢?分明是你下了毒还想狡辩。”
织扇又气又急,看看凌依看看众人,不知所措。
周围的指责声越来越多。
这里虽然没什么太多规矩,但平白死了个人,总有那么些人喜欢跳出来主持所谓的公道,譬如眼前这个黑脸男子,一脸的尖嘴猴腮模样,看都不是善茬。
凌依施施然站起来,盯着那黑脸人问道:“你确定这人死了?说话可是要负责任的。”
黑脸人被她看的心虚,顿了顿,果然再去摸了一把络腮胡的鼻子,眉毛一拧,半响,才缓缓道:“还有一口气。”
织扇松了口气,她毕竟才十多岁,若是身上担了条人命,还是会不安害怕的。
凌依发出一声冷笑:“连人生死都判断不出来,真是可笑。”
黑脸人狼狈不堪,指着地上人道:“他已经半死不活,跟死有什么差别?分明是你这小童害人,一命抵一命,乖乖把小童交出来,我们就放了你。”
他一扬手,四处立马涌出十多人,将凌依所在的角落包围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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