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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冠宠-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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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大家都睡的不好,有人得意欢喜,有人忧心如捣,也有人疑云重重。
庆隆帝知道宫承焰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他并不知情瑞山上面发生了什么。
直到第二日清晨,守庙人才送来消息,说是太庙损去的那一角,是因为地处偏远,大家一时没注意到,等发现的时候,庆隆帝已经知道了情况。
庆隆帝现在已经不是纯粹的想要修缮太庙,他还有其他的事儿要促成,遂对守庙人的失职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是大发慈悲不予计较。
他不计较,可齐|墨却时刻关注着,找到福泉,软磨硬泡的问出了太庙上面发生了什么事。
当着庆隆帝的面儿,福泉只说了自己看到的听到的知道的,可心中的猜疑,却从未说过,但齐|墨不同,他告诉齐|墨的,还有一事,那就是对守庙人的怀疑。
守庙人世代守护着太庙,出现疏漏的情况几乎没有,而这一次,却是如此的粗心大意,这实在不像是守庙人的作风。
齐|墨知道宫承焰的真实目的,听到福泉如此这般的怀疑,不得不将事情往更深处的想,譬如说,守庙人一定发生了什么,否则不可能出现那种低级的疏漏。
因为有了怀疑,他自然找到了借口,当即就向庆隆帝请了出宫的请示,然后带着福源去了凌府。
凌依有了身孕之后,几乎不怎么出院子了,本来她就喜静,这样一来,更多的时间都是睡懒觉,或者是看书练字,齐|墨来的时候,她根本连床都还未起。
织羽匆匆进屋,低声在她耳边轻唤了两声:“夫人…………夫人……………太子殿来了,说是有事儿要找您商量。”
凌依睡的迷迷糊糊,支吾了一声:“侯爷可在?”
“侯爷在,也说了您身子不适,可…………太子殿执意要您去前厅,看样子是什么着急的事儿。”
凌依将话在脑海中转了两遍,这才懒洋洋的坐起来,伸了个懒腰,闭着眼睛咂嘴道:“给我更衣,另外,让织扇去将袁将军请过来,记住,以太子殿的名义,还有,不要让任何人察觉到。”
织羽一面道是,一面让人伺候着凌依洗漱更衣,自己则亲自去找到织扇,将凌依的话转述给她。
ps:上周有点儿事儿给耽误了一周,今天开始恢复更新咯!不过指尖的新公司,真的好忙啊,表示已经沦为七点班的苦逼孩子了,各位工作学习加油啊!
☆、第422章 联手协作
齐|墨说什么也要让凌依到客厅去,织扇对此表示有些不满,心道太子明明知道夫人怀了身孕,却还要用那些劳心伤神的事儿来麻烦夫人。
“夫人,柳大夫可是说了,让您不要操劳过度,要不婢子还是去说说,您身体不适?”
凌依摆了摆手,示意织羽给自己梳头,微微笑道:“这些事儿我管不管都会放在心上,你先速速去将袁将军请过来,就说是太子吩咐的。”
织扇微微叹气,只得应是,匆匆赶往将军府。
来到前厅,该到的人都到齐了,凌依被织羽搀扶着坐到宫曦儒的身旁,见后者眼露关切之色,安慰的拍了拍他手背,以示自己无碍。
齐|墨目光有那么一瞬间难以从凌依的脸上收回来,看着她笑吟吟的与宫曦儒对视,心头很不是滋味,视线又落在凌依的腹部,他也听说了,她已经怀孕了。
“我还以为太子殿下现在最关注的还是太庙的修缮,看来心中是一点也不着急啊。”凌依笑道。
齐|墨咧嘴一笑:“我就算把心挂在脑袋尖儿上,它也无能为力,听说太庙损毁的部分不少,恐怕一时半会儿还真完成不了,何况我也不着急。”
宫曦儒眼神微微一闪,看向凌依,看来齐|墨还没发现庆隆帝的身体状况。
凌依知道他在想什么,也并未打算瞒着齐|墨,遂道:“殿下甭管我从何处的来的消息,你也做好心理准备,今上他……………时日不多了。”
齐|墨乍听之下还没反应过来,困惑道:“时日不多?谁?父皇?……………”等脑子转过来后,又是震惊又是不敢相信,惊愕道:“不可能,父皇身体一直很好,你这话从何处听来?”
“那是因为今上一直瞒着我们所有人,若我猜测不错。恐怕已经病入膏肓,就目前的所知的消息来看,今上顶多还能再撑三月……………”
凌依顿了顿,觉得自己说的太笃定。这一切都是根据她对前世记忆而分析出来的结果,也并不一定完全准确,遂又补充道:“当然也不能完全肯定,不过**不离十。
其实你今日不来,我也会找个机会去见你。正好我们坐在一起好好儿商量商量,宫承焰他……………这次打的算盘可不小哇。”
凌府大厅内,除了已经上了瑞山的凌善道,包括兰氏在内,凌依和宫曦儒以及齐|墨,都在厅内正襟危坐。
在织扇的带领下,袁凯大跨步走进厅内,分别向兰氏齐|墨作揖行礼,兰氏请袁凯落座后,又让人送上上好的茶点。知道接下来这些人要谈机密的事,她也不想在这里听着,便称身体不适先退下。
袁凯知道今天在座的都是自己人,说话也没有丝毫遮掩,直接问道:“太子殿下找末将过来,是要商议何事?”
齐|墨顿了顿,看向凌依,见后者面带笑意,便知是凌依的主意了,再回味她刚才的那番话。齐|墨心中越发的困惑,凌依心里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他未拆穿,凌依自己倒先说了个明白:“将军恕罪,其实并非太子殿下请你过来。是我的意思。”
袁凯随意的摆手示意他并没放在心上,反正齐|墨在这里,他才想不了到底是谁的意思。
凌依这才将心思细细道来:“也许你们会觉得现在说这话还为时尚早,恐怕殿下也没有做好三月后就登基的准备,但事实上,今上的身体顶多能再撑三月。也就是殿下从现在开始,要做好登基的准备。”
袁凯来的晚,刚听到这样的话,脸色有些泛白,全身上下不由得绷紧,这样的话,若是传出去,那可是杀头的大罪啊。
不过她刚才说什么?皇上撑不过三个月?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来的晚了,不知适才错过了什么消息?”袁凯问凌依道。
凌依点了点头:“将军没有听错,皇上圣体抱恙时日不多,眼下看似风平浪静,但实则宫承焰已经在搅动一场暴风雨,他提议让父亲接管太庙修缮一事,其目的不单单只是针对我们凌家,他还……………怀了别的心思。”
袁凯听的不甚明白,齐|墨却已经想到了什么,怒道:“他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不成,竟然敢……………”
“殿下,这只是我的想法,至于他是否真有那个胆子,现在判断还早,我只是希望殿下能做好准备,另外太庙那边…………殿下对那些守庙人可知晓?”
齐|墨压下心头的震怒,自己过来也是因为这事儿,摇摇头道:“守庙人世代都只能生活在太庙,祖祖辈辈替皇室守护太庙,我也只知道这么多,不过父皇很是信任守庙人,认为这次只是疏漏而已,并未多加责怪守庙人。”
庆隆帝为何不责怪,其根本原因齐|墨也知道,大家也都清楚,只是此处不好说明白罢了。
“守庙人衷不衷心我不知道,但若是按照礼俗,殿下三个月后势必无法登基,父亲说了,破损的地方至少也要半年时间。”凌依微微蹙眉,却忽的想到另一个问题,瞳孔猛地一缩,惊愕的半响无语。
宫曦儒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担忧道:“怎么了?可是身体不舒服?”
凌依微摇了摇头,低声道:“我忽然觉得漏掉了一个重要的地方,我要让路护卫再上一趟瑞山,等确定好了,我再告诉你。”
宫曦儒知道她肯定是有了怀疑的地方,也不追问,先一步让织羽去找路笑天,并且将凌依的话带给后者。
凌依恢复了正常之色,继续对袁凯道:“三个月后事态是否能被我们所掌控,将军才是关键,城中并无多少可用兵马,为了以防万一,我希望将军能够趁着这三月时间,将边关的军队调五万入京。”
“什么?”因为太过惊讶,袁凯直接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激动道:“私自调兵入京,这可是谋逆之罪,是要株连九族的,你莫非要置我、我袁家于死地不成?”
“将军……………”齐|墨喊了一声,示意袁凯先坐下,“你已经表明了态度是支持本宫,若父皇真的只能撑三个月,宫承焰那逆臣又心怀不轨,我们若是无兵马在京,到时候拿什么对抗他们?”
这话已经挑明白了,袁凯再次震惊的合不拢嘴:“殿下的意思是,宫承焰那厮要造反?想要趁机夺皇位?”
屋内几人都没有说话,但沉默已经说明了一切。
“其实要确认这一点并不难,只要确认了宫承焰的确知道皇上真实的身体状况,那么他的心思,也就昭然若揭了,太庙一事必定是他搞的鬼,那他的目的难道仅仅只是扳倒凌家?不是为了阻止太子顺利登基?”凌依语气冷了几分,宫承焰那样的人,被逼的走投无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
☆、第423章 引蛇出洞
路笑天得知凌依心中还有疑惑,又重新上了一趟瑞山,再回到凌府,带回的消息则是与之前大同小异。
“整个太庙内,暗中至少藏了不亚于我的五位高手,其余的大大小小的一百多和尚,也都是有些身手,这两百年来,皇室对太庙的守护不比皇宫少,看来颇是用了心。”
凌依微微颔首,这些都是之前知道的,却问道:“那你可想过,不能下山的守庙人,是如何一直延续他们的后代?”
路笑天怔了怔,确实没考虑过这样的问题,片刻后猜测道:“和尚肯定是没法讨媳妇,我看寺中还有不少十多岁的小和尚,恐怕是收的弟子。”
“那就是这些守庙人并非从出生就在庙中,而是来自各种各样的地方,既是这样,又如何保证他们对皇室的忠心耿耿?就算七个八个衷心,难道十个百个全部都无二心?我却是不信。”
宫曦儒正走进屋,听到这番话后,追问道:“你是怀疑守庙人中有叛徒?”
“不是怀疑,是肯定。”凌依回头冲他笑了笑,“太庙中隐藏的高手连路护卫都不敢大意,若宫承焰真的将所有人都掉包成自己的人,那他未免太厉害了些。”
宫曦儒和路笑天虽没说话,可两人心中已经默默认同了,要上瑞山容易,可要将庙中所有人都换成自己的人却太难。
凌依微微笑道:“那么多人,何以能保证他们上下一心,只要找到其中一两个不合群的,那主动权,可就在我们这边了。”
路笑天听得明白,继而道:“那让无影配合我,给我两日时间,我必找出那个人。”
“何须两日,一日即可。”宫曦儒在凌依旁边坐下,胸有成竹的笑看着二人。
入夜时分,两道黑影嗖嗖从太庙房顶上跃过,可二人脚才刚刚落地,四周立马出现四道快如闪电利如刀锋的光影,直朝着二人的天灵盖射过去,却是半点也不留情。
黑衣二人即便动若狡兔,也才勉强避开,虽没伤着要害之处,脸上却留下了两道血印子,其中一人低声唾骂了一口:“这秃厮,说好的这个时间,莫非老子来早了。”
另一人身上也挂了彩,很是恼火,“他老娘的,赶紧走,我们不是这些个老家伙的对手。”
“主子交代的事儿办不成怎么办?你莫非想提着脑袋回去不成?”
“那件事得另说,你若不走,我自个儿走,被这几个老家伙盯上,你还想办事儿?能活着就算不错了。”说着,其中一人不知从哪儿摸出一把毒粉,哗哗哗朝着四和尚撒过去。
这毒物厉害,四位老者仅闻了味道就能察觉到,只能先暂避锋芒各自退了几步,也是这个时候,黑衣人嗖的一声,眨眼就消失在夜色中。
这剩下一人,见同伴已经撤了,自己留下也只能等死,不再犹豫,当即趁着毒粉还未散去,嗖嗖嗖麻利的逃窜入茫茫夜色当中。
守庙人从来不下山,既然来犯者已经逃离,四老也没有要追寻的意思,一如出现的那样,鬼魅身影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虽说并未真的打起来,但消息却很快的传遍了太庙上下,因为这么多年来,已经极少有人敢明目张胆的闯太庙了,对普通人来说,这不仅仅是一座殿宇,更是有皇室这个强硬的后台。
敢与皇室作对的,那不是谋反又是什么呢?
太庙有人擅闯的消息不胫而走,庙内也不过百人,很快就被传的人尽皆知,不过这些常年居深山的人,并不似红尘中人那么喧哗。
一个眼神几个动作再加上只言片语,这消息就不动声色的传了出去,以至于看上去谁都不知晓,实则人人心中明了极了。
话说那两个胆大包天的黑影,逃窜之后,并未急着下山,而是隐匿了气息踪迹躲在树丛中,目光如炬的盯着夜色中。
“这四个老家伙,还真有点小瞧他们了,若不是我擅毒,怕今日要离开还得费些功夫。”路笑天用帕子捂着脸,心里暗自懊恼,眼看着马上要当新郎官的人了,偏偏脸上挂条彩,这不是叫人笑话吗。
无影默默的看他一眼,注意力又重新回到夜色中,一副闲人勿扰的姿态。
路笑天继续唠叨:“你说这招引蛇出洞能成不?”
“侯爷出的主意,一定不会出错。”无影答了句。
“你倒是衷心得很。”路笑天笑了笑,终于闭了嘴。
也许是他们高估了消息传播的时速,也许是那内鬼谨慎,总之这一等,就过了子时,继而又是一个时辰,然后两人才见到有人鬼鬼祟祟的出现在下山口。
路笑天又是兴奋又是气恼,暗骂了句:“这秃鬼可算是出来了,叫我好等,抓了他先好好折磨折磨再说。”
“嘘…………”无影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手慢慢按在腰间的剑柄上。
再看那贼头贼脑的人,虽是光头一个,可行为举止却透着鬼祟,全然不似超脱自我的和尚,路笑天几乎可以断定这人正是他们要等的人。
“还等什么,动手。”虽是路笑天发话,可无影的动作也毫不迟疑,二人一左一右快若闪电的从树丛中窜出。
因为动作迅猛速度惊人,再加上夜色的掩饰,那和尚还未反映过来,就觉得脖子上一凉,定眼一看,两把泛着森寒的剑刃正赤|裸|裸的威胁着他。
和尚心中也有些猜出了什么,根本不做任何抵抗,反而是吓傻了似的,咚的一声跪在地上求饶道:“二位大侠饶命,小僧只是这寺中的一个小和尚,身上无半个铜钱,小僧保证不与任何人说,只求二位放过小僧。”
和尚涕泪交加,甚至作势要去抱路笑天的大腿求饶,看上去甚是软弱。
路笑天提起他的衣领,一手做刀“啪”的一声打在和尚的后颈,和尚吃痛的叫了一声,身子一歪再没了反映。
“你若真是个和尚,这时候就不该跪着求饶,自作聪明。”路笑天拦腰提着和尚,对无影道:“我先回去,你在太庙露过面,回去可别叫人看出什么。”
无影微微点头,二人分作两个方向各自离开。
☆、第424章 二探太庙
路笑天带着人连夜赶回凌府,地牢早就准备好,和尚头上罩了黑布,也不担心他会识破什么。
本以为凌依会立即审讯,不料她甚至没去地牢看过一眼,只是让路笑天将人关进去,然后一把铁锁将牢门锁上,再不过问。
太庙中时常会有人闭关,有的甚至一闭就是好几年,且大家都是不问俗事的人,扫地的眼中永远只看得见落叶,烧灶的绝不会多瞟一眼炒菜的。
这样一个环境当中,哪怕是少了一个人,大家也觉得见怪不怪,习惯性的以为是闭关,所以那被逮住的和尚的失踪,根本无人觉得异常。
凌依这一落,就是三日,只命人在第二日的时候送了个馒头,第三日的时候送了一碗凉水,权当是掉着命。
三日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可对于一个被五花大绑蒙眼堵嘴,还又饥又渴的人来说,三日无疑是地狱般的煎熬,哪怕身体上的痛苦他可以忍受,但心上的恐惧却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无限增加。
那种身处幽暗之中,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孤独无助,除非真的摒弃了七情六欲,否则就可谓是身心煎熬,而既然这和尚被抓了来,又怎会真是无爱无恨无贪无恋的人呢。
说白了不过是一俗人罢了。
凌依正是了解这一点,这才晾他三日不管不问,使得他被自己的臆想的恐惧吓破胆神,这样一来,要问什么可就容易多了。
幽暗阴冷的地牢之中,因为常年堆积的各种杂物,散发出一股令人心慌的霉味,当然除了霉味,还隐隐可以闻到血腥味。
不过这可不是什么严刑拷打留下的,而是凌依特意命人泼的鸡血和鸭血,那和尚虽然看不见,可闻得到味道,再加上四周诡异的安静,能不吓坏吗。
“这种事我来就好,你何必执意下来,万一动了胎气,那可如何是好。”宫曦儒蹙着眉,双手紧张的扶着凌依,生怕她滑一跤,担心的不得了。
“哪儿就那么娇弱了。”凌依面上虽只是微微一笑,心中却甜蜜得很,见快到牢底了,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待会儿你审便是,我不出声。”
宫曦儒这才稍稍放了些心,一行人来到关押和尚的地方。
却说这和尚知道自己被抓,心中也猜出了个大概,怕是自己的行迹暴露了,那他也大致可以猜出,抓自己的人,定然是与宫承焰做对的人。
没错,这太庙之中,自己确实是存有二心的人,这几日本来就是特殊时期,宫承焰与他约定好会派人上山与他接应。
那日得知有人擅闯太庙还被打伤,虽然与约定时间不符,他却还是没多想,以为是与自己接应的人被发现了,为了确保事情没有败露,他才冒险去了约定的地方。
不料却中了这帮人的陷阱。
本来一开始和尚心志坚定,他也知道抓自己的人绝不是善茬,抓自己定也是要得到消息,若自己真的坦白,那才是没有活路了。
可这三日来,漫无边际的黑暗,安静的诡异,还有饥寒交迫的折磨,让他坚定的心志被打磨的所剩不多。
如今听到有脚步声由远及近,好似凶神恶煞的罗刹正一步一步逼近,骇的和尚差点失禁,被堵住的嘴只能哼哼呜呜的发出闷声。
一行人步入牢内,宫升命人将准备的各种刑具都一一摆上,全程没有任何一点人的声音,只能听到器具之间发出的清脆碰撞声。
凌依好整以暇的坐看,和尚已经吓得浑身颤抖不止,她知道,以宫曦儒的手段和狠辣,接下来就算不用那些刑具拷打,这人也会全招。
有时候,心理上的折磨比身体上的折磨更容易让人屈服,而结果也不出所料,宫曦儒威逼利诱连哄带骗,将和尚知道的问了个一清二楚。
眼看审讯告一段落,织羽织扇已经在准备东西回去,宫曦儒本以为凌依还有话要问,拿眼神询问她,后者却摇了摇头,表示可以离开了。
离开地牢,宫曦儒才问凌依道:“我看你刚才明显还有疑惑,为何不问了?”
“问了他也不会说。”凌依耸了耸肩十分肯定的道:“面对身心的双重压迫,他该说的都说了,可你我都能看出他还有所隐瞒,但到底是什么事,竟然让他连死都不怕?面对看不见的折磨,也依旧不会妥协?”
宫曦儒点了点头,分析道:“他心中一定有某个十分在意的人,或事。”
凌依同意的颔首,又将路笑天叫到跟前,让后者再上瑞山一趟。
“这和尚肯定有平日交好的人,你且去打听打听,看他平日里最关心谁,或者恰好相反,谁最得他厌恶。”
路笑天眼睛一亮,打了个响指道:“这倒是个好主意,我这人最喜欢掏人底细,我倒要看看这和尚还瞒着什么。”
他是个说动就动的人,眼下虽然已经深夜,却还是二话不说的直奔瑞山,不过这一次他却是先做好了准备,化妆成和尚的模样混入太庙。
上一次来是故意引出几个老家伙出面动手,才泄露了气息,这一次他是万分小心,半点气息不漏,一路顺利的到了和尚住的屋子。
所幸这些和尚都有自己的独立房间,路笑天大咧咧的往床上一趟,片刻功夫就睡熟过去。
第二日鸡鸣刚起他就醒了,麻利的抹了一把脸,然后清清爽爽的走出去念早经。
本以为路上多少会有人询问,可没想到一路直到堂殿,也没人过问一声,顶多是微微点头招呼,路笑天不禁怀疑,自己见到的根本就是一群行尸走肉。
念经的时间持续了一个时辰,好容易等到结束,路笑天近乎逃也似的离开堂殿,背后却突然有人喊道:“济源,这几*去哪里了?”
路笑天一回头,模仿着和尚的表情道:“有些事想不明白,就面壁了几日。”
迎面而来的是个样貌普通的和尚,路笑天心中明了,这么多人当中,只有这人问了自己,听口气似乎还与自己颇为熟悉,那这应该就算是最要好的人了吧。
☆、第425章 实地探查
在堂殿装模作样的打了一个时辰的坐,路笑天只觉得比受刑还痛苦,好容易挨到时间点,他几乎是蹦起来的往外逃。
刚刚走出大殿,就听闻身后有人叫“济源”,喊的不是别人,正是他。
路笑天心中一喜,可算是没有白等,遂立马转头与那人行礼问好。
来人正是平日里与济源关系不错的济正,是与济源同一天入的太庙,都是一个辈分的。
打完坐后有半个时辰的早饭时间,二人一同去了饭堂。
这庙里的饭菜好吃不到哪儿去,不过路笑天也是饿了,捡了七八个馒头抱在怀里,看的一旁的济正膛目结舌好不诧异。
“你不是一向都吃的少吗,拿这么多吃得下?”济正狐疑的看着他。
路笑天嘴里啃着馒头嘟哝道:“这几日饿的前胸贴后背,我还担心不够。”
济正再一次张了张嘴,旋即同情的咋舌:“闭关确实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也只有那几位大师才能十天半月的不进食,我们一般弟子道行不深,根本挨不住。”
“可不是。”路笑天端着盘子找了个空桌。
两人坐下后,比起其他桌的寂静无声,他们这一桌相对来说就是热闹了。
路笑天嘴里就没停过,一边吃的腮帮子鼓鼓的,一边又装作不在意的问道:“他最近可有什么事?”
“他?”济正先是一愣,立刻又反应过来,哦了一声,脸上浮出十足的厌恶:“还是老样子,不过说起来,这几日也没见着他人…………不过你也别管他了,一个不相干的人罢了。”
路笑天也露出几分不屑:“这人啊,有时候就是犯贱,你说我这几日没见着他,心中还有几分怀念,要不吃完饭,咱去找找看?兴许还能找出些趣事。”
若是别的和尚听到这话,恐怕会露出一脸惊诧和不敢置信,毕竟一个和尚说出这种不正经的话,实在与身份不符。
可经过刚才短暂的交谈,路笑天就摸清了这济正的性子,后者说话语气中明显带着凡尘的味道,也就是说,济源平日里与他说话并没刻意假装,果然是物以类聚,也难怪这两人能凑在一起。
济正无奈的看着他:“你这隔几天不找他麻烦,你就浑身不舒坦,他现在见着你就躲得远远的,怕是心里恨死了你。”
路笑天口中的馒头差点喷出来,强忍着笑意,冷哼道:“他有那个胆子,话就别只装在心里…………你可知道他在何处?”
济正摇了摇头:“这几日都没见着人,以前也没见他闭过关,不过这庙中闭关的地反个就那些地方,挨着找总能找到。”
路笑天虽不知闭关的地方在哪里,不过就太庙这面积而言,要挨着找定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他没好气的哼了哼:“就这么无头苍蝇似的找,得找到什么时候去,就没有什么办法引他出来?”
济正沉思了片刻,蹙眉摇头道:“办法不一直都是你出么,你问我我哪里知道?”
路笑天左右看了看,周围的人都默默的吃饭,连咀嚼的声音都难听到,不过也偶尔看到有人吃完离去。
他抓起几个馒头藏在袖口下,冲济正努了努嘴,示意起身。
济正平时就很听济源的话,也不问什么,学着路笑天的样子装了几个馒头,两人若无其事的走出饭堂。
离开饭堂,外面也没见得多闹,整个太庙就像是被隔绝了声音似的,走哪儿都难听到声音。
路笑天状若无意的道:“那臭小子不知死哪里去,我们何不去他屋里瞧瞧,他平日鬼鬼祟祟,这次我们就好好查查,看他屋里到底藏着什么了。”
济正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看的路笑天心里直发毛,还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话漏了馅儿,没想到济正却忽的咧嘴一笑,一副“我就知道”的模样。
“我看你是早就存了这心思吧,他平日确实鬼鬼祟祟,也不与任何人靠近,沉默寡言一看就是个怪人,肯定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我听你的,我们去查查他到底藏了什么。”
见他同意,路笑天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下来,嘿嘿一笑,示意济正在前面走。
济正竟也没有任何怀疑,乖乖在前面领路。
路笑天跟在后面,心里一个劲儿的琢磨该怎么打探出那个“他”到底叫什么名字,可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个好办法,索性先不问,走一步算一步。
正如路笑天料想的那般,这个“他”住的地方非常偏僻,四周都是茂密的树丛,看上去有些阴冷,放眼看去,这周围竟也只有树丛深处的一排竹屋。
济正显然很不喜欢这里,脚下的速度放慢了些,声音中也透着几分后悔:“我们会不会被人发现,万一他知道了………”
“他知道了还能吃了我们不成?我们的目的不就是要把他引出来吗,知道了更好。”路笑天在后面催促,就这样就被吓住,看来这个济正比他想象的要好对付的多。
济正想想也是,脚下速度又加快了几分,二人穿过树丛,最后在一间竹屋前停下。
路笑天毫不犹豫,推开济正,驾轻就熟的撬了锁,不等济正反应,就推门而入。
出乎意料的,屋内的摆设比起这太庙其他地方,已经可以称之为精致。
济正显然也是头一次来,惊讶的合不拢嘴,他的屋子里就只有土陶茶壶和杯子,可这里,单是那一套洁白无瑕的陶瓷杯,看上去就不是俗物。
路笑天对眼前的环境也惊讶得很,这屋里精致的物件,又岂是那一套茶具,桌椅板凳无一不是精致贵重的。
济正虽然不识货,不过也好歹能看出一点儿不一样,语气中满是气愤:“哼,想不到他这里真的藏了这么多好东西,难怪平日里锁的严严实实的。
平日里大家都觉得这里太僻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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