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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娇:宠妻莽汉是只喵-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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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阮喜如——”

    尖锐的嗓音划破上空,回音还跟着在周围绕了个圈儿,凄厉得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块出人命了。

    阿三被陈三嫂这一声吓得不轻,转身抱着喜如的腰一个劲往后缩。

    喜如站起来,安抚地摸了摸她的头,“不怕。”

  
    
第十一章 反击,喜如发飙

  
    陈三嫂带着一身的水起来,瞪着一双鱼眼睛狠狠瞪着喜如,随即弯腰抄起洗衣棒子就要从那边小路绕过去。

    喜如抱着阿三侧了侧身,在陈三嫂临近面前的时候抬头死死盯着她,冷声道:“你想做什么?”

    陈三嫂狠狠往脸上抹了一把,气得胸口上下起伏,张嘴露出满口黄牙,喷着唾沫星子。

    “做啥?你说老娘做啥?小小年纪不学好,老娘今天非收拾她不可!”

    说着,伸手就要把藏在喜如身后的阿三拖出来。

    喜如自是不会让阿三受到半点伤害的,一手护着人,一手上前一把抓住了陈三嫂的手,然后狠狠一推。

    “啊啊!”陈三嫂差点一个趔趄掉进河里。

    喜如面色阴沉地看着她,说:“学不学好跟你没关系,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有功夫教训别人不如多管管自己那张嘴。”

    这不是阿三第一次维护她,但却是她第一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这样的话。

    以前的她如果遇上这种情况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低头道歉,因为她长得丑,所以连在别人面前抬起头的资格都没有,大伙儿都会在看到她脸上斑时一脸厌恶。

    久而久之,她为了不想从别人脸上看到那种表情就形成了低头的习惯。

    可现在,她不想低头了,也不想再像以前那样动不动就把什么错都揽到自己身上。

    既然她们觉得她的这张脸是粪池里的屎看一眼就恶心,那她干脆就让她们恶心够!

    “你……你!”

    陈三嫂稳住身形,被喜如这话气得浑身发抖,当即挥起棒子就朝喜如身上招呼去。

    “你他娘的个丑货烂货,你以为你在跟谁说话?!呸你娘的小骚货,老娘撕烂你的嘴!”

    得,现在除了丑货烂货又有了个新名头了。

    喜如咬了咬唇,视线迅速扫过对面那几个看热闹的女人,在陈三嫂的棒子眼看着就要打到她身上的时候上去就是一脚。

    “噗通!”

    陈三嫂那肥胖的身躯像个球似的直直栽进水里,喜如拉着阿三利落地闪开。

    “啊!救命……救命!”

    一时间,对面的几个妇道人家也慌了。

    先不说在场的几个会不会水,就算会,也没人愿意这个时节去水里泡,何况就陈三嫂那个体型。

    “啊……啊!救我……救……咕噜咕噜……”

    眼瞧着陈三嫂在水里扑腾,几个人急得连连尖叫。

    马大嘴冲对面吼道:“喜如!喜如你快把她拉上来啊!这样下去会出人命的!”

    “是啊,你快把人拉上来!”

    “喜如,快拉她上来啊!”

    马大嘴一吼,其他几个人也都喊了起来。

    他们洗衣裳的地方偏,这会儿放眼望去也看不到什么人,而此时离陈三嫂最近的就只有喜如姐妹俩。

    喜如置若罔闻,淡淡地抬眼看了一眼后弯腰挪了挪自己的盆,随即捡起陈三嫂掉进河里前落到边上的洗衣棒朝陈三嫂伸过去。

    “啊……啊!”陈三嫂见状急忙伸手去抓棒子,谁知喜如却又在这个时候把手缩回去了。

    “阮喜如!”对面有人尖叫。

    喜如全当没听见,手里拿着那根洗衣棒居高临下地看着宛如一只落水狗扑腾不停的陈三嫂,问道:“还收拾阿三吗?”

    陈三嫂是个气性大的,她见喜如竟然这么耍她,一时间是又气又急,也不顾性命危险就在水里断断续续道:“丑货……咕噜咕噜……我……咕噜,小……”

    不用耳朵听都知道她想说什么,喜如心底冷嗤,弯腰端起盆就要走。

    “不……不!”

    陈三嫂在水里扑腾起一阵水花,马大嘴这时从对面跑过来,战战兢兢地走到河边用自己手里的棒子去够人。

    但她又害怕自己也掉下去,始终不敢向前。

    喜如转身,淡淡地看着那几张惊慌的脸跟水里好像已经没有力气扑腾的陈三嫂,说:“还收拾阿三吗?”

    马大嘴一听,赶紧代替着说:“不了不了,喜如,好喜如,你快把人拉起来吧,再下去就该死人了!”

    “我要她说。”

    喜如面无表情地看着河里,有那么一瞬间脑子里浮现出自己被沉塘的样子。

    那个时候,没有人为她说过一句话,一个人也没有。

    “不……不……”陈三嫂已经吞了好几口水,脸上开始渐渐发白,“不了……”

    喜如没想闹出人命,毕竟她还要在这里生活一段时间,真出了人命她也跑不掉。

    于是在陈三嫂即将失力的时候伸出了手里的棒子,陈三嫂立马跟抓到救命稻草似的紧紧抓住。

    喜如咬牙拉着,头也不带抬一下的对其他几人说:“不想她死就过来拉,不然我就放手。”

    这话一说,几人就跟刚醒似的,赶紧过来跟喜如一块拉人。

    好不容易将人弄上来,陈三嫂只剩喘气的力气了,哪还有刚才的气势。

    喜如扔掉棒子理了理衣裳端起盆子,看了一眼河里,很平淡地说:“水脏了。”

    当然,注意力正集中在陈三嫂身上的几人没有听到这三个字。

    喜如招呼上阿三,临走之前俯视着正准备把陈三嫂抬回家的几人,说:“做人要厚道,小心祸从口出。”

    几人闻言一怔,喜如却是说完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第十二章 剧烈,多对一的谩骂

  
    “听说她昨晚是跟荣家汉子一块回来的,孤男寡女的,两个人大晚上的也不知道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可不么,昨儿个我还以为自己看岔眼了,还是穿着荣家汉子的衣裳回来的呢。”

    “啧啧啧,真看不出来,没想到平时看着挺老实本分的,居然也跟人学起偷汉子来了。”

    “你没想到的多了去了,看人啊,可不能光靠那张脸。”

    “哈哈哈哈,那也得那张脸能看啊……”

    “……”

    回去的路上,喜如是一路听着这些话过来的。

    那些人明显就是奔着笑话来的,平时因为她这张脸的关系没少说风凉话。

    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自然更没道理藏着掖着了,就等着看她的笑话。

    这样的话以前她没少听,每次有人对着她指指点点的时候她都会把头垂得低低的,那是一种打从骨子里升起来的自卑。

    十几岁的姑娘,就算没人说也会自发地在意自己的模样,她也不例外。

    从小到大,她也希望自己能稍微好看一点,这样她就能在人们面前抬起头了,就能像大姐那样受爹娘喜欢了。

    甚至为了能让自己脸上的灰斑褪掉,她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在睡觉前给老天爷下跪,希望老天爷保佑她能变得好看。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就这样过了两年,她的脸上都没有任何的起色,脸上的斑不仅没有消,甚至随着她年龄的增长越来越大。

    从那以后,她就放弃了。

    抬头看了一眼站在田里正往她这边看的那几个男女,喜如没错过他们眼里的厌恶和嘲笑。

    但她并不打算追究,牵着阿三的手转弯。

    这个时候阿三突然站着不动,紧接着弯腰下去捡起一块石头转身就要朝那几个人扔去。

    喜如伸手将她拦住,摇了摇头,对上那双没什么神采的眼睛,几不可见地勾了勾唇角,从她手上把石头拿下来。

    “那是狗在乱叫,不用搭理。”

    说完,朝那几人冷冷地看了一眼。

    阿三抿了抿嘴,跟着她一块扭头看过去,垂在一侧的手捏得死紧。

    回到家,喜如正打算把没能洗成的脏衣服放回去,孰料还不等她进门陈桂芳就从屋子里出来,上来就是一巴掌给甩了过来。

    “啪!”

    重重的耳光打偏了喜如的头,阿三眼睛一瞪,一把推开陈桂芳护在喜如面前。

    陈桂芳险些被她推倒在地,好在阮喜珠出来把她稳住。

    站稳后,陈桂芳猛地推开阮喜珠,照着阿三的领子就一把拎了过去。

    没有多少重量的阿三被她一只手就扔到了地上,喜如心里一紧,赶紧着上去要把人扶起来,然而没等她动作,陈桂芳就一把扯住了她的头发。

    “丧门星,学什么不好偏要学人偷汉子!你老实给我说,你跟荣家汉子到底怎么回事?!”

    剧烈的疼痛从头发传来,喜如只觉耳边像是炸开了一道雷,嗡嗡嗡的。

    她反射性地双手抓住陈桂芳的手,卯足了劲儿忍痛把那只手从自己头上拽起来,生生拽掉了小撮头发。

    “嘿?”陈桂芳气得双眼瞪得老大,抬起另外一只手就要去揪喜如的耳朵。

    喜如一把推开她,然后跑到阿三跟前把人抱在怀里,狠狠地瞪着眼前的亲娘,披头散发的,好生狼狈。

    “不管怎么回事,你心里不都有数了吗?既然我说什么你都不会信,我还能说什么?”

    是了,这个家里,除了没跟他们住在一块的姥姥外没有一个人是站在她这边,是能在这种情况下帮她一把的。

    陈桂芳没想到一向只会任打任骂的二女儿竟然敢这么看着她,跟她顶嘴,一时愣住,竟没能接过喜如的话。

    阮喜珠一咬牙,转身进门一趟,再出来时直接就把拿出来的东西扔到喜如面前。

    “喜如,这个怎么解释?这是荣猛的衣裳吧?昨天晚上看到他送你回来的可不止我跟大妞。”

    深灰色的外衣当着喜如的面落到地上,刚巧那块被染红的地方翻在上面,太阳光下格外的显眼。

    喜如心里一凝,见不得那人的衣裳被这么糟蹋,刚要去捡,阮全这个时候从外头回来,照着喜如的屁股就是狠狠一脚。

    喜如措手不及,身子一个趔趄,就这么重重地栽倒在地,额头碰到台阶上,瞬间肿开了好大一个包。

  
    
第十三章 拳脚,不要脸的丑货!

  
    “哐当”一声,阮全扔掉手里的锄头,两步上前拽着喜如的头发把人给拖了起来,“不要脸的贱货!老子让你偷汉子!”

    说着,阮全照着喜如的脸啪啪连打了两巴掌。

    这还不够他泄气的,喜如根本没有任何机会反抗,小腹处就被阮全狠狠一脚踹上。

    “啊!”

    庄稼汉的这一脚别说小姑娘了,就是一个大男人也未必受得住,更何况喜如还来着月事,就这一脚,差点让喜如眼前一黑晕过去。

    阮喜珠站在陈桂芳身后,一手牵着刚从屋里出来的弟弟阮喜福,嘴角在看到喜如挨那一脚时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微微勾起。

    阮喜如,既然你不让我好过,那我自然也不会让你好过,谁叫你挡了我的好事呢。

    “让你偷汉子,偷汉子!”

    阮全把喜如踹倒在地,一脚又一脚毫不留情地落在喜如小腹上。

    “老子倒了八辈子血霉生了你这么个不要脸的丑货!早知道这样,当初就该一把掐死!老子现在就把你弄死,也省得日后再被人戳脊梁骨!”

    说话间,又是一脚踢在喜如身上。

    喜如本来身体就瘦弱,又受了阮全十几下,身上几乎每块骨头都在痛。

    眼看着又要一脚落下来,她拼了命猛地一把抱住阮全的脚,使劲浑身力气狠狠将人推开,手腕处因为这一用力险些脱臼。

    “爹!”阮喜珠跑过来扶住差点倒地的阮全。

    喜如喘着气艰难地抱着小腹撑着台阶起来。

    “畜生!”阮全被阮喜珠扶着站稳后面上一狠,下颚处的骨头因他的发狠微动,他颤抖着手指指着喜如,说:“翅膀硬了是吧?连你爹都敢打了是吧?好,老子今天倒要看看你能硬到哪去!”

    说罢,他视线快速扫过院子里,当即捡起自己方才扔掉的锄头举起来就要朝喜如砍去。

    陈桂芳大骇,显然被阮全这一动作给吓到了,赶紧上前一把将人拦住,“你疯了!会死人的!”

    喜如捂着肚子站起来,艰难地走到被这场景吓得浑身发抖的阿三身边一把把人抱住,然后忍着痛意看着阮全。

    “杀了我你得坐牢不合算,为了不碍你的眼我自己走。”

    阮全举着锄头的手一顿,脸上表情也跟着怔了怔。

    除了喜如小时候,这还是这十多年来他头一次这么清楚地看到那张没有被头发遮起来的丑脸。

    陈桂芳也被喜如的话说得愣住了,一时间也没顾得上听到动静朝他们院子这边来看热闹的人,转身看向喜如,问:“走?你走去哪?”

    阮喜珠同样怔了怔,看了看身后在他们院子门外站着的几个人,转了转眼珠,松开阮喜福的手上前走到喜如面前。

    “喜如,你这话什么意思?”她看着喜如,眉头微蹙,清秀的脸上全是长姐对待妹妹的温柔。

    “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的,爹娘也是一时气极才动手打了你,但到底也是为了你好,你总不能就这么记恨他们吧?”

    要不怎么说阮喜珠从小就讨阮全的喜呢,喜如就算再活一世也未必能做到像她这么八面玲珑。

    阮喜珠这话一说,不仅让来看热闹的人觉得她懂事体贴,更让人们在心里有了对比。

    一个从小就不讨人喜的丑货偷了汉子不知悔改就算了,这个时候竟然还记恨爹娘对她的管教想从家里出去,简直就是大逆不道要遭五雷轰顶的。

    一时间,大伙儿几个又一口一个“不要脸”“丑货”“婊子”的谈论了起来。

    阮全从来就不喜欢这个二姑娘,人家当着他的面这么说喜如他也不当一回事,反而在听了阮喜珠的话后那股气更大了,推开陈桂芳就要上去教训人。

    “小畜生,你……”

    “诶诶?姐夫你住手!”

    话才说了一半,陈桂芳的妹妹陈琼芳从那几个人后面挤了上来,上来就一把拽住阮全。

    这下更热闹了。

    阮全扭头冲陈琼芳瞪眼,“不关你的事,滚!”

    陈琼芳自是不会就这么滚,她可是听到动静后专门来的。

    “行了行了。”

    她带着自家汉子来,使一个眼神,她家汉子就过来把阮全给拖住了,随即她冲那些看热闹的人摆了摆手,说:“别杵这了,该干嘛干嘛去。”

    那些人还心想这事之后会怎么样呢,但也晓得陈琼芳是个不好对付的,所以就算有些不尽兴,却还是陆陆续续离开了喜如家。

    陈琼芳的汉子把阮全给拽进了屋,陈琼芳自己则走到喜如面前。

    “啧啧,这可怜的,”她用袖子擦了擦喜如嘴角的血,然后拍了拍她的肩膀,“行了没事了,回屋待着去吧,我去给你爹娘说。”

  
    
第十四章 算计,一家人的心思

  
    与姐姐陈桂芳的矮小微胖相比,妹妹陈琼芳则是又高又瘦,站那儿就跟一晾衣杆似的。

    两颊颧骨突出,双眼炯炯有神,眼神时常飘忽不定,一看就是精于算计的,四十多岁的人了,乍一看就跟三十几一样。

    喜如对这个小姨没什么感觉,在这个家生活了十几年,家里人都是个什么样的她大概还是清楚的。

    陈琼芳会在这个时候来帮她一把,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有想法。

    生疏地说了声“谢谢”,喜如牵着依旧抖着身子的阿三抱着手里的那件衣裳转身回屋。

    不管陈琼芳要跟她爹娘说什么,这个家她反正是待不下去的了,阿三自打那年被打傻了后就见不得这种情况,每到这个时候就会被吓得魂不守舍。

    她不能让阿三继续在这个家里待着,也不能再像前世那样做无用的忍耐。

    她要改变现状就得先从这个家里出去,只有从这里出去了才有机会找到前世对她做出那件事的人,才有机会带阿三找大夫。

    捏了捏怀里的衣裳,喜如蹲在坐着的阿三面前,摸着她的脸说:“阿三,你放心,不管我去什么地方都会带着你,只要你不觉得跟着我受苦。”

    阿三的眼珠动了动,呆呆地看着喜如,除了看着,便再没有任何反应。

    喜如心里一酸,吸了吸鼻子后起身开始收拾自己狼狈的一身,顺带给阿三也收拾了一下。

    而堂屋这头,阮全两口子在听了陈琼芳的话后当场有些怔愣。

    一会儿后,陈桂芳有些不太确定地说:“你的意思是,把喜如嫁给荣家汉子?”

    这……这也太……

    陈琼芳点头,压低了声音合计着:“荣家汉子都快三十了,也不看看谁像他这个年纪了还没成家,你们不是早就看上他在村口的那几亩地么?只要他娶了喜如,那地还不是你们想做就做?”

    闻言,陈桂芳扭头朝阮全看过去。

    没错,他们的确看上荣猛家那几亩地很久了,要说他们家现在的地也不少,但偏偏都没有荣家那几亩的收成来得好。

    放眼望去,每年就数他那几亩收得最多,明明地方不大却偏生就能养活荣猛这么大个汉子,甚至还能让他没隔一段时间就能去镇上买上一回肉吃。

    要说没有神明的庇护那绝对是不可能的,要不然怎么可能光凭着那两三亩地就能把日子过好的。

    村里想他家那两块地的可不止他们一家,好些人在年前的时候都还在合计要把自家闺女嫁过去,为的就是从荣猛手里名正言顺地拿到那块地。

    陈琼芳见夫妻俩有松动,便笑了笑继续说:“再说了,你家现在一个劳力六张嘴,本来是可以过好日子的却又把人给吓走了,难不成你们真还想把人留在家里啊?”

    说起这个阮全就是一肚子火,作势就要发作,陈琼芳便道:“喜如嫁走了阿三肯定要跟着走,这么一来你家就少了两张嘴,回头再带喜珠去镇上走一遭找机会跟那赵家公子好好处处,没准还机会成不是么?”

    “再者……”

    叹了口气,陈琼芳的视线从这个家最小的儿子阮喜福脸上划过,心疼地摸了摸他的脸。

    “喜福可是你家的独苗,总不能到时候又被那张脸给吓坏了事儿吧?万一以后被拖累了,你俩可是连后悔都来不及的。”

    这话可是说到阮全夫妻俩心坎儿上了。

    阮喜福是陈桂芳快四十岁的时候才得来的这么个宝贝,从小乖巧懂事,现在在村里唯一的一个先生家念书,平时卖菜做活儿的银子几乎都用在送他念书上。

    阮全跟陈桂芳就把希望放在他身上了,就指望将来阮喜福长大成才,最好考个状元郎回来。

    现在听陈琼芳这么一说,夫妻俩立马有了考量。

    老大的亲事就是因为老二的那张脸给黄了,老幺是他们好不容易才盼来的,总不能也因为老二那张脸和老三那个傻子给毁了前途。

    没做过多思考,阮全夫妻俩就有了主意,但同时问题也来了。

    “你怎么就认为荣猛会点头?”陈桂芳问,“以前给他说亲的又不是没有,不是都被他给反对了么?这回……”

    “啧,我说姐,你这脑子怎么就拐不过弯呢,”陈琼芳咂了咂嘴,无奈道,“以前是什么情况现在是什么情况?以前那是他没有做什么,可现在呢?”

    “现在……”阮全皱了皱眉,恍然大悟,方才想说话,这话头就被进来的阮喜珠给接了。

    “现在是他毁了我家喜如的清白在先,他得负责。”

    阮喜珠袅袅进门,微蹙的眉头显示着她的担忧和无奈。

  
    
第十五章 墙角,让他娶她?!

  
    阮全不高兴地皱着眉,说:“不是让你在屋里待着么,你来做什么?姑娘家家的,这话是你能说的吗?”

    对待老大,阮全完全是一副截然相反的态度。

    阮喜珠走过去专门坐到了阮全边上的位置,咬了咬唇温和地说:“爹,二妹出了这样的事你以为我还待得下去么?再怎么说我也是她亲姐姐。”

    这话一说,阮全的脸色就更变脸似的,瞬间就好转了些,但随即却又气上了。

    “哼!你当她是妹妹,她有把你当姐姐看么?要不是她……”

    “好了爹,”阮喜珠适时劝慰,“过去的事就别提了,现在要解决的是喜如的事,我觉得小姨说的没错,喜如只有嫁给荣猛才是解决这件事最好的方法。”

    阮喜珠的大度让阮全的脸色越渐难看,“就那玩意儿,人家也得愿意娶她。”

    陈桂芳选择沉默,抿着唇跟阮全愁着同样的事。

    陈琼芳看着阮喜珠,笑道:“看看,我们喜珠就是懂事,这依着规矩啊就该是你在喜如前头,但奈何不住出了这种事,你能看开最好了。”

    所谓长幼有序,历年来的规矩便是只有老大出嫁了才能操心老二的亲事,依次下去一个一个来。

    当然家里有儿子的就不一样了,儿子不需要遵照这个规矩来,到了年纪有中意的就能赶在大姑娘前头。

    阮喜珠轻叹一声,无力地笑了笑,说:“事情已经发生了,再说这些也没用,没办法,谁叫我是他们大姐呢。”

    陈琼芳一听,眼带赞许地连连点头。

    喜如恰好带着阿三收拾了一个小包袱出来准备出去,刚巧把阮喜珠这话听了进去。

    抿着的唇不自知地勾起一抹冷笑,还真是大度,在这说得人五人六的,当她不知道昨晚的事就是她跟那长舌头王大妞放出去的么?

    要不是她有她的计划,她真想就这么撕下那张虚伪的脸。

    想着,喜如收起心思准备进去招呼一声。

    她都算好了,从很早以前开始她这爹娘就恨不得把她弄死,咒她去死这种话她听到的已经不是一遍两遍了。

    现在出了这样的事,刚好给了她理由从这个家里离开,他们是巴不得她带阿三走。

    刚走到门口,孰料陈琼芳的一句话让她顿住了脚。

    “要想荣家汉子娶喜如也不难,”陈琼芳说,“你们别看那汉子不爱说话,实则却是个重情义的,就算他不喜欢喜如,但做了就是做了还能抵赖不成?只要我们揪着不放把这事儿闹大,他就算不为了自己,也会为了喜如的名声把人给接回去。”

    说着,陈琼芳便自己先笑了,道:“说来也是好笑,以前那么多姑娘这荣家汉子都看不上,现在居然……算了,反正我觉得这法子可行。”

    正好,反正两个都是怪胎,凑一对再合适不过了。

    “这……”陈桂芳有些许的犹豫,不是很能确定这一定能行。

    阮全却是沉默了片刻后点头道:“我看能行,他要是不娶,老子就把这事儿给闹大,看他还要不要脸!”

    “这就对了,”陈琼芳满意地点着头说。

    屋里的人已经做下了决定,外面的喜如却如晴天霹雳。

    她没听错吧?他们竟然……竟然想强迫那人娶她?!

    “这么一来,”正想着,陈琼芳刻意压低的声音隐约传到耳中,便听她道:“荣家那几亩地不就……”

    话落,她的笑声也紧跟着传来。

    喜如拉着阿三的手,肩膀上还挎着一个小包袱,当场怔在原地。

    她就说他们怎么可能突然说起这事,敢情是为了图那人手里的那几亩地!

    思及此,喜如松开阿三的手,大步走到门口,冷冷地看着里头的人,说:“别想了,我是不会嫁过去的。”

    要她跟这些人一起算计那个人,打死她也做不到!

    眼神冷冷地扫过屋里几张微鄂的脸,喜如抿了抿唇,忍着心头的火气说:“我现在就走,以后不会再碍你们的眼,你们也别想着把主意打到荣大哥头上。”

    说完,喜如转身就要牵着阿三出门。

    “站住!”阮全把桌子一拍,二话不说站起来上去伸手就要去抓喜如。

    喜如一个侧身躲过,不曾想却是牵动了方才挨打受的伤,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刚好就称了阮全的意,头发再次落到阮全手里。

  
    
第十六章 听说,汉子摔跤了?

  
    头发上传来的痛意让喜如倒吸一口冷气,长年来被阮全打出来的惧意让她下意识浑身一抖。

    但这回,她是下定决心要改变的。

    于是,在阮全的手抓到她头发上的那一刻,她忍痛抬起脚准备往阮全的裤裆里踹。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念头从她脑子里快速闪过。

    是啊,她这一脚如果这个时候踹了上去,那今天的这顿皮肉之苦一定少不了,甚至还有可能跟前世一样被他给关起来哪儿也去不了。

    最重要的是她现在在这个家里根本没什么人可以靠,阿三还需要她,这个时候如果再挨上一顿受苦的只有她自己,后面还是讨不到好处的。

    飞快地在脑子里转了个弯,喜如放下那只抬起的脚,一改往日的沉默,双手抓住阮全的手,带着哭腔说道:“疼……爹,疼……”

    阮喜珠愣了愣,显然没想到以前不管怎么挨打基本都不会吭声的人会说出这样的话。

    “行了行了,”陈琼芳上前把阮全拉开,俨然一副慈祥长辈的模样把喜如护在身后。

    “闺女都这么大了还动不动就动手,有你这么当爹的么?”

    其实她真正想说的是,本来就是丑货一个了,再打可就更丑了。

    当然,这话她也就只在心里想想,毕竟她跟她姐还是得把表面关系维持着的。

    “呸!”阮全一口啐在地上,没好气地骂:“起瘟的小婆娘,她才没把我当爹,一天就知道摆着一张死人脸找晦气,老子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才生了这么个货色!”

    喜如的手随着他的话渐渐收紧,口里被她咬出了一股浓浓的铁锈味。

    她要忍,必须得忍,私塾的夫子说过,小不忍则乱大谋,她绝对不能因为一时的冲动坏了计划!

    阮喜珠眯了眯眼,起身缓缓走到喜如面前,还抬手给喜如理了理头发。

    “喜如,爹娘跟小姨也是为了你好,与其背上偷汉子的名头,何不如把你跟荣大哥的关系坐实了,只要你俩都是自愿的,那些人也就不会再说什么了,这难道不好吗?”

    好,好个屁!

    喜如想一口唾沫往眼前这张脸上啐去。

    呵,还把关系坐实了,这不正好向大伙儿说明了她跟那个人实则早就暗中有苟且了么?

    这么一来,她自己的名声也就算了,那人的名声可就被生生毁得更彻底了!

    “是啊喜如,”这时,陈琼芳说话了,她好言劝道:“说句不好听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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