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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恶妇本善-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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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家的家法分两种,一种是惩罚小姐们的竹篾子,打在身上固然疼,但并不会留下疤痕。另一种是木板子,是教训下人的,犯了错的丫鬟、小厮,人趴在漆凳上,裤子一扒,直接打。不过一般没有大错,是不会动用板子的。

    璎珞取来竹篾子,阿萝兀自不敢相信,总得成了三小姐还会被打。

    老太太自然也舍不得,当即把竹篾子给了大夫人,让她代自己教教阿萝规矩。

    桑梓笑着晃脚,“梨花,给我上盘子点心。”

    阿萝更是恨,竟看起热闹来了。

    梨花倒也配合着笑,“县主,婢子新制的‘醉打芙蓉’,要不要尝尝?”

    桑梓拍手,“这个妙,即刻准备了来,我也好请三小姐一同尝尝。”

    阿萝气的乱颤,竹篾子在边上叫她学了个乖,再气也没敢乱说话。

    大夫人捧着竹篾子,眼睛散发兴奋的光。叶元氏也没有求情的感觉。阿萝这才觉得,没有娘亲的府邸,即便是个小姐,也会备受欺凌。

    “三丫头,忍着点。”大夫人高高举起竹篾子,重重落在阿萝的小腿上。

    “啊!”阿萝痛苦的嚎叫,再抬头,已满眼是泪。

    作者有话要说:啥也不说了,都来我家喝酒吧!o(╯□╰)o

正文 第57章 急转突变

    看来真是疼的厉害。

    大夫人把对公主这么多年的嫉恨全都发泄在这一刻了。

    几下落在身上,阿萝满头虚汗,痛的站立不稳,可想而知,大夫人用了多大的力气。

    老太太没阻拦。阿萝当即知道自己骑虎难下了。没了老太太的宠爱,她在这个叶府是过不好的。

    “曾祖母……”要多委屈有多委屈的哭腔扬起,阿萝试图唤回老太太的疼惜。

    可惜之前她闹得太过,老太太只是皱了皱眉,并没说什么。

    大夫人犹如得到允许一般,下手又快又狠。阿萝站立不稳,跪倒在地。桑梓特意挪步至她身前,不知情的看起来就像是阿萝给桑梓下跪讨饶一样。

    “三小姐真是有骨气。”桑梓笑了笑。她在告诉老太太,打了这么久,姑娘还是没答允亲事,这等风骨定有蹊跷。

    老太太果然眸色渐深,抬手止住大夫人,大夫人没打尽兴,悻悻退到一边。

    “三丫头。”老太太不好开口问,只唤了阿萝一声,便抬眼看桑梓。

    桑梓知趣的笑,“耽搁许久,我的花样子也该描好了。这就回去了。”

    梨花上前搀扶,老太太并叶元氏、大夫人恭送至院外,这才返身入内,刚一进屋,脸色便不好了。

    桑梓走着走着,朝梨花挤挤眼。梨花当然知道主子心意,向随行丫鬟道:“县主想逛逛园子,你们不许跟着!”

    丫鬟们见识过桑梓的厉害,都不敢反驳,应声而去。

    水墨眨眼笑,“衣裳在阁中备好,县主这就换上?”

    桑梓大踏步的走,边走边道,“我就是个劳碌命,自己都没收拾明白,还要为三小姐操心。”

    梨花笑弯了腰,“三小姐应感念县主的恩情才是。”

    桑梓夸张的打着哈欠,“她不记恨我就是了,哪里指望她感激我。”

    梨花笑而不语,手脚麻利的为桑梓换上仆役服饰,两人弓着腰在府中行走,倒也没人注意。

    水墨为避人耳目,早早回了阖闾院不提。

    老太太正厅里,叶元氏一声叱喝“跪下!”,吓了桑梓一跳。

    她赶紧竖起耳朵。

    “身为小姐,竟这般不知廉耻!”大夫人的声音。

    久久没听见回音。老太太开口了,“你为了谁忤逆太后懿旨?”

    “没有谁。”阿萝低低的声音。

    桑梓暗叹,她倒是个聪明的,知道老太太的话是不能不理的。

    “三丫头,你就招了吧!”大夫人话多了起来,她大概也看出老太太不再护着阿萝了。

    “没有就是没有!”阿萝也不是傻的,她很清楚自己如果真的说心有所属会是什么下场。老太太再宠她,但更在乎叶家的脸面。

    “嘴挺硬的!”大夫人挥着手中竹篾子,发出啪啪的声音。阿萝浑身紧绷,脚趾头勾的紧紧的。

    “三丫头是你晚辈,你当真准备打死她不成?”老太太终于看不下去了。

    大夫人无声退到叶元氏身后,盯着阿萝。

    “老太……”阿萝的话还没说完,老太太已经站了起来,挥手两个响亮的耳光。阿萝惊愕,看着老太太半晌说不出话。

    老太太打人是很有技巧的,眼瞧着不重,但阿萝脸上清晰的五指印暴露出她对这个不争气三丫头的失望。

    阿萝更是一个字也不敢说的。她只是不明白,为何身份互换之后,还是她叶桑梓过的好。

    桑梓很是失望的离开窗棱,朝梨花摇了摇头。她已笃定听不到什么了。原以为闹了这些事,老太太必是要问出个结果,没想到还是心软了。

    这两巴掌看着像是惩罚,实则打懵了阿萝,阿萝只顾着疼,便更不会说什么。桑梓行至院外,猛地一惊。

    该不会老太太其实知道她在外偷听,而阻止阿萝说实话?!

    一股凉气涌上心头。她还是太嫩了!

    屋内老太太挥手示意所有人退下,独独将阿萝留下。阿萝哭肿了眼,动也不敢动。

    “你惦记着谁?”老太太在香炉前站定,里头是她着人添的安神香。

    阿萝紫涨着脸,一声不吭。她念着的这个人……从还是丫鬟身的时候就念着。念着他出其不意的艳丽衣袍,念着他嬉皮笑脸的模样,念着他……只有在看着叶桑梓时,才会露出的温柔神情。

    虽然不是对她,阿萝就是觉得心动和心悸。

    “三丫头,你是要曾祖母一把年纪了入天牢吗?”老太太已是老泪纵横。抗旨不遵,叶家定然会被问罪,整个家族全然垮塌,再没了公主的庇佑。

    公主的庇佑?

    老太太呆愣当场,那是飘雪的冬天,大丫头桑憬弄丢了淑贵妃所赐玉珏,淑贵妃大怒,当即责令治罪。是昌平公主在先帝面前苦求,才将此事不了了之。

    公主自嫁进叶家,一直贤良淑德,持家有道,若不是与人有染,她也不会放任叶元氏买通稳婆。可当年那事颇多疑点,公主的储位之争,太妃的暗中授意,到底谁说的话才是真的。

    老太太回过神,怔怔的望着阿萝,这个她找回来的孩子,究竟是不是寻错了?

    阿萝见老太太晃神,又想到公主,继而放声大哭。

    “母亲,你为何去的那样早,留得女儿独活于世。女儿小时受了八年苦日子,好不容易老太太眷顾,给接进府中。孰想竟听了他人挑唆,不再疼爱女儿,女儿以后在叶府可就再无立足之地了。”

    哽咽说完,她又泣不成声。

    老太太一瞬间似乎苍老许多,她宠爱三小姐,宠爱至极,溺爱至极,导致她如今是叶府所有主子的眼中钉。被人怨,被人忌恨。

    可又怎样呢?

    那个她真正在意的孩子,却过着人上人的生活,那个她真正想报复的人,早已香消玉殒。

    先帝一旨诏书,将昌平公主下嫁叶府。新婚当晚,公主未落红。几日后有人混入叶府做小厮。两年后,公主有孕,八月早产。稳婆却道其实这孩子是足月,不像早产。

    这一桩桩、一件件,其中蹊跷甚多。可老太太没心思想,没工夫想。太妃婢女入府,口口声声借公主产子除掉她。

    她没有选择。

    “曾祖母……”阿萝被老太太的枯槁吓的不知所措,又不敢擅自起身相扶。

    “嫁给元家,你别无选择。”许久,老太太这样说。

    大颗大颗的泪滑落,阿萝大梦初醒一般茫然,她费尽心思夺了三小姐的身子,夺了她的宠爱,夺了本该属于她的一切,是为了什么?

    ……

    同一时间,桑梓坐在屋子里发呆,裴清带来的信息,令她久久无法消化。

    贤者院打着招募贤才的幌子,暗中查找当年给公主保胎的太医下落。今日终于不负众望,影卫将沦为乞丐的太医带到裴清面前。裴清得知一切赶紧换上小厮衣裳潜入叶府。

    “太妃找到这个太医,威胁其家人,要他一口咬定公主是足月生产。”裴清自听到消息,蹙着的眉便没再展开过。

    “这样,我娘偷人的事便坐定了?”桑梓呆呆的问。

    “是。”裴清心中一痛,“你不要为难自己,现在不正是报仇么?”

    “我或许算岔了人。”桑梓呆望着不远处金鼎香炉,“叶家不过是小角色,真正的幕后之人……是太妃。”

    “阿梓……”

    “爹爹如果不相信娘亲,为何要迎娶娘亲?”桑梓的眼神随着香炉上的花纹微微转动。

    “皇命不可违。阿梓你……”

    “叶家身为三大世家末流,先帝怎会青眼相看?”桑梓托腮,“又是太妃吹的枕边风吧。”

    “是叶家对不住公主,你莫要多想了。”

    “是么?”桑梓勾动嘴角艰难的笑了笑,“先帝当年若有意娘亲继承大统,怎会让她下嫁。其中,必定又是太妃的计谋吧。”

    “这件事尚有疑点,更何况那太医说的话不见得是真……”

    “他一身医术不得用,被人追杀只能为乞躲避,你觉得他有必要撒谎吗?”桑梓歪着头盯着纹路上的花蕊。

    “当然有必要!”裴清大叫,“我们一起去查好不好?”

    “已经很明晰了。太妃……你为了儿子登上皇位,结果白白将这个位子拱手让人。”桑梓幽幽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相争,陷害……最终原是你害了我娘亲。”

    “那叶家……”裴清尽力要将桑梓的思绪引过来,急的满头大汗。

    “叶家?”桑梓抬头,似乎已遗忘了这个世家。

    “是,是叶家人买通稳婆杀了公主,是叶家人做的孽。”裴清低吼着。

    桑梓复又托腮,“他们不着急,不过是小角色。只要我将王府斗垮,他们自然树倒猢狲散。”

    “阿梓,你听我说!”裴清冲上前,握住她的手,桑梓却挣扎开抵住他胸口。

    “看来我需要求外祖母赐婚了。”她浅浅一笑。

    作者有话要说:为嘛更一章掉个收咩。。。【对手指(>﹏<)

正文 第58章 表明心意

    “我不许!”裴清惊恐的抱紧桑梓,他从没这么不安过,即便为了复位,他做出许多不得已的事,但却从没这么慌张。

    懿亲王、懿亲王……裴清拼命摒弃脑海中那个身穿黄袍的人,他的阿梓,他不知何时心系的阿梓,怎可以嫁给他人,他又怎会将她拱手让给他人。

    桑梓乖巧的伏在他怀中,像只猫咪一般拱了拱,似乎很享受这样的亲密。

    “清。”她轻轻唤道。

    裴清浑身一颤,压抑许久的感情在身体中汹涌激荡,差点冲破理智,说出可以毁了他感情的话。

    “清……”桑梓完全没感觉到裴清的不安,柔声道:“若我不选择嫁进王府,又怎么报仇呢?”

    “我们不报仇了好不好?”裴清更加拥紧她,生怕一松手她就盖上红盖头上了别人的花轿。

    “清,你甚少说孩子气的话。”桑梓眼中已显泪光。

    “清,你能放弃复位吗?”桑梓平静的问,即使她心中无比痛苦,她还是淡然的问出这句她一直想问的话。

    裴清惊愕的松开手,他不明白桑梓是何时知道他有意复位,从没说过的事,又是怎样泄露进她的耳中。

    “看。”桑梓笑了笑,“你也是不愿放弃的,又何必强求我放弃。”

    “我不同!”裴清掰正她的身子,“我不必娶任何女子换取复位!”

    桑梓用食指封住他的唇,“我懂你的志气。但你若娶安泰公主为妻,定能获得昭南王相助。他是皇帝堂兄,皇帝很信任他。”

    “堂堂七尺男儿……”

    “男子汉能屈能伸,你要的是复位,即便些许依靠女子,总比无谓的牺牲甚至失败要好的多。”桑梓晶亮亮的眸子望着他,似乎只要裴清答允,她立刻能笑着参加他的喜宴。

    “阿梓!”

    “我不是低估你的能力,而是希望你能得偿所愿。”桑梓堵住他的话,句句发自肺腑。

    “我此刻的愿望,只有你!”裴清再次拥住桑梓,声音都是颤抖的。

    “那以后呢?”桑梓没有反抱他,冷静的像雪山上终年不化的冰。

    以后也只有你!这句话,裴清终究说不出口,他没办法放弃复位,没办法看着母妃受苦而乐不思蜀。

    她有割舍不下的,他也有。裴清绝大部分是冷静的,冷静到近乎冷血。而此时,他却觉得血液在沸腾,热的会灼烧自己。

    “那以后呢?”桑梓又问。她不是在逼迫他给个承诺,而是一遍遍的暗示不可以,不可以。他们不可以在一起。

    又是一次疑问,久久回荡。换来裴清更持久的沉默。桑梓笑了笑,离开那温暖怀抱,“你看,我们没有以后。”

    “你等我。”裴清想了想,说出他思虑许久的话。“等我成功复位,让我来替你复仇!”

    桑梓看他,“你要怎样做?”

    “灭了夏朝,为公主正名。”

    灭了夏朝?她还真没想过。她只想让该付出代价的人付出代价,却没打算让整个国家的百姓陪葬。

    “百姓何其辜?”桑梓稍顿,“更何况太妃等人的罪过,不用连累旁人。”

    “太妃不是那样好对付的。”裴清道。“你且暂时隐居,待我大成之日接你至昆朝,将来一举灭夏指日可待。”

    “若你失败了呢?我便更没指望了。”话音未落,眼见裴清有些焦急,桑梓补充道:“事无完全,我赌不起。”

    “阿梓……”

    “梨花,送裴公子。”桑梓疲惫的往寝室走,头也不回。

    “阿梓,你真的不愿相信我?”裴清凄凉的问,只换来桑梓决绝的背影。他只得方向相左,大踏步离开……

    夏日的夜凉爽至极,微微轻风吹拂在桑梓脸庞,很舒服,像轻柔的手指抚摸。她偏着头,似乎这样就能感受到母亲般的温柔。

    小时在村中,有户人家生孩子。女子难产,痛得昏天黑地,喊的凄惨无比。她年纪小,听着这鬼哭般的嚎叫缩在床的一角,养娘搂着她,轻轻哄着。

    养娘说,女人生孩子犹如在鬼门关前转了一圈。运气好的,孩子平安,大人平安;运气不好的,孩子平安,大人死了。再不济的,是孩子、大人全部死了。

    死这个字,当年的桑梓不懂。养娘说死就是再也见不到了。桑梓不愿见不到养娘,因而觉得死是个很可怕的事。

    这种自小的阴影一直残留心中。她想养娘,也想亲娘。而叶家却因为尚未查清的事情,同太妃合谋害死了昌平公主——她的亲娘。

    这仇,她若是咽了,才真是禽兽不如。

    裴清走了,带着满腔的遗憾与不舍,他也知此刻的自己无法给桑梓什么,无法为她报仇,无法给她幸福,连一个承诺亦不能给予。

    梨花默默走到桑梓身后站定,“县主,裴公子回贤者院了。”

    桑梓没回头,望着院子里满缸荷花发愣。“贤者院是他部下藏身的地方,他却没有告诉我,我根本不值得为他放弃复仇吧。”她低低的说,似在问梨花,又似在问自己。

    “裴公子的母妃尚在昆朝宫中,处境危险。他又为昆朝新帝追杀,若不想办法复位,决计没有好下场。”梨花劝桑梓为裴清着想,男儿身怀天下,有哪个是甘于人下的呢。

    桑梓当然知道大道理,也明白裴清复位势在必行,只是……她叹了口气,“他终究也是不信任我的。那便各走各的,各做各的,白日说的这些,又有何意义?”

    “县主,您真的心动了吗?”梨花忽然悲伤的问。

    桑梓觉察到她的情绪,只是不想深究,“动不动心又怎样?到底不能相守。”

    “小金壶呢?”梨花道,“县主不打算要回来了?”

    没有丝毫犹豫的。桑梓微微一笑,“他从未给过我小金壶,一切都是我在做梦。”

    “不是的!”梨花有些急,“苏公子待县主是真心的。”

    “真心?”桑梓回头诧异的看着她,“你是在说笑么?”

    梨花的脸印着烛光,桑梓发现,她竟是那般清俊的姑娘,干净的如同刚出生的婴孩。

    “县主,您为何不相信苏公子的真心?”梨花很受伤。

    “梨花……”桑梓望着她,有很多话想说,却不知从何说起,最终只道:“他的心里,只有他们苏家,再装不下任何人的,你懂吗?”

    “县主,你到底懂不懂?!苏公子暗地里为你所做的一切?!”梨花大嚷,悲愤不已,“您只看见裴公子的心意,你可听得到苏公子的声音?!”

    “梨花……”桑梓唬怔了,她没想到梨花的反应竟这般大。

    梨花自知失态,伏地请罪,“县主,婢子领罚。”

    桑梓苦笑,“罢了。”罢了,领什么罚?她曾几何时,也像梨花那样满心满腹都是苏昱珩,都是他暖暖笑容。或许,这样傻傻的爱一个人,是种运气。

    梨花颤几颤,喉头翻动,似有话要说,但终究什么也没说。

    彼时,香凝抱着桑悦见桑梓,桑梓展开笑颜接过六妹,“凝儿,辛苦你了。”

    香凝脸色很是难看,勉强堆笑,“县主客气了。”

    桑梓关切道:“凝儿,你身子不适?”

    香凝慌乱的摆手,“没有没有。香凝有劳县主惦念。”

    桑梓这才笑道:“是时候用晚膳了,你也一起吧。”

    香凝受宠若惊,“民女何德何能?”

    桑梓给梨花个眼色,“不打紧,你且叫水墨来伺候。”

    梨花欠身而退。

    一顿饭吃的其乐融融,桑悦心情很好,多吃了一大碗饭,桑梓自然更是高兴。香凝似乎满腹心事,心不在焉。

    收拾了残羹,水墨退下,梨花伺候桑梓沐浴,桑梓浸在花瓣浴中,深深舒了口气。

    “查到什么没有?”

    梨花往桑梓身上浇着温水,“据说香凝姑娘到集市去了一次。”

    “她一个姑娘家,有什么需要的,打发婢子便是了。”桑梓微闭着眼,忽而觉得累的很。“是见了什么人吧?”

    梨花道:“福妃是叶家的爪牙,杜香凝又是她的庶妹,县主是怀疑什么么?”

    “你别和我废话,只和我说她今儿去见了谁。”桑梓有些不耐烦。“那福妃仗着身孕使了妹子至我身边,只单单因为怕皇帝接近?若真是怕,大可送回家去。”

    “不过,杜姑娘今儿见得不是福妃娘娘。”

    “哼,说不定是福妃身边的人。”桑梓冷冷一笑。

    “不是的。”梨花摇摇头,“这个人,县主您也识得。”

    “哦?”桑梓来了兴趣,难不成她身边有细作?这可有趣了,她只道在各种人那儿安插细作,孰料也有人将主意打到她身上了。

    “杜姑娘见的人,是裴公子的弟弟——裴予洇。”

    作者有话要说:边写文,边学写文,我知道我的文并不能让所有点进来的亲们都满意,但我一直在努力想写的越来越好。默默写文,悄悄进步~再一次谢谢亲们的支持^_^

正文 第59章 试探

    “裴予洇?”这倒是桑梓没想到的。裴清一行本是昆朝人,皆因昆朝内乱而被新帝追杀哦,按理说不会同夏朝任何人牵扯到过往。更何况裴予洇尚且年幼,又是裴清九弟,在昆朝待的日子更是短。他们是怎么认识的?

    这个原因,梨花就不得而知了。

    “查!”一定要查。杜香凝是福妃的庶妹,而福妃同叶家有瓜葛,她一直有所防范,就是不知福妃为何巴巴儿把妹妹送到她身边。这么明目张胆,不像是在宫中八面玲珑心的妃嫔。

    她难道不觉得自己会怀疑么?桑梓陷入深思。宫里是什么地方?吃人不吐骨头的,福妃能坐到这个位置实属不易,如今有这般有福气怀了身孕,不像是毫无心机之人。

    不对,宫里根本就不会有单纯女子,即便有,早在秀女时期便被收拾了。桑梓不禁自嘲自己一时升起的天真。

    不管那些人打着什么主意,这杜香凝她是必须防备的。

    正想着,杜香凝主动送了花样子来。她眼圈微红,魂不守舍。

    桑梓拉着她坐下,甜甜一笑,“小丫头,谁人欺负你了?”

    杜香凝瘪着嘴,一副悲伤至极却不敢哭出来之感,许久不说话。这让桑梓大为诧异,到底出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水墨这时入内,朝杜香凝看了一眼,幽幽叹息。桑梓一个眼神过去,她这才道,“不怪杜姑娘伤心。才宫里来了消息,福妃娘娘小产了。”

    什么?

    桑梓差点站起来,她赶紧稳稳心神。这边正想着福妃的事,她就小产了?算算日子,应该有五六个月,胎儿成型,说不准这一小产,会是一尸两命的事。

    杜香凝是个懂规矩的姑娘,知道不能在上人面前哭,到底憋不住,小心落了两滴泪。桑梓看的揪心,忙让梨花带她回屋,先哭个痛快再说。

    独独留下水墨。

    水墨是宫里人,又是太后钦赐给桑梓的。桑梓心里很清楚,这个丫头就是太后的眼线,她知道的必不会少。

    目前要搞清楚的是,福妃为何突然小产,究竟是哪派势力做的手脚,或者说是哪几派势力做的手脚。

    距离解禁尚有十几天,桑梓心焦不已,她就像被囚禁一般,什么也做不了。

    取来绷布,桑梓这几日实在闲得无聊,打算绣一方帕予太后。世家小姐各个针线活一流,虽然日后大多是用不到的,但若习得一手好刺绣,会令夫家觉得面上有光。

    底布上的花样儿还是香凝送来的。上头是一枝娇嫩的山茶,花瓣儿粉嫩、又大,很是可人。这样好的山茶,普通人家是看不到的,还是初春那会子花房公公们新研制的品种,太后赏了几盆摆了许久。桑梓甚是喜欢,难为香凝留了心,竟记住了样子。

    捏着针刺下翻上,每一步都是那样认真。绣的累了,便抬起头捶一捶。梨花很有眼色,每次见此情景,总是快步上前为桑梓揉捏颈项。

    眼瞧着绣了大半的山茶已显出娇嫩之色,霎是可人。梨花笑道:“县主手真巧。”

    桑梓笑了笑,“我这不算什么,二小姐的绣工才是天下第一。”

    “那可不同。二小姐再绣的美,也不过是木头疙瘩,死气沉沉的。而县主绣的花儿,绣工上差点,可有生气。”

    桑梓笑拧她的脸,“你可越发油嘴了。”

    梨花笑着躲开,转身去收拾其他花样子。这里许多花样皆有,只没有牡丹。牡丹国色天香,乃皇后象征,一般只有为皇后制衣衫的尚宫局才被允许用。普通妃嫔若胆敢穿着牡丹式样的衣裳,甚至只是个牡丹香囊,都会被问罪。

    “咦?这个……”梨花突然脸色大变。

    桑梓偏头问她,“什么事唬成这样?”

    梨花呆滞的将手中花样给桑梓看,“县主您瞧,这可不是牡丹吗?”

    第一眼看去,似乎不是牡丹,牡丹的花朵较大,这朵虽然也不小,但同绝大部分牡丹相比还是小了点。可越是盯着瞧,越觉得像,甚至是非常像。

    桑梓的脸也冷了下来,劈手夺了过去,比对绷布上的山茶,登时恼了。

    “去把香凝叫来。”桑梓不紧不慢,完全看不出她冲天的怒意。

    梨花赶紧至西厢将杜香凝带来,杜香凝倒也乖觉,什么也没敢问,老老实实的跪下。

    “凝儿,你这是做什么?”桑梓笑的如春风般的和煦。

    “梨花姐姐脸色不好,凝儿许是笨手笨脚做错事,惹县主不高兴了。”香凝小声的说,一副犯了错小孩子的神情。

    她可真是个聪明的丫头。桑梓看她低着的头,单从梨花表情便能推测她这个县主的心思,福妃当真没少tiao教这个庶妹。

    “梨花,你知错吗?!”桑梓猛然厉声向梨花发作。

    梨花扑通一声跪下,“婢子不是故意的。”

    桑梓不语,气氛一时间紧张凝固。香凝的声音打破平静,“梨花姐姐伺候县主尽心尽力,求县主网开一面。”

    “网开一面?!”桑梓很是生气的拍桌子,“凝儿,我知道你是个心善的姑娘,但你可知这丫头做了什么错事?”

    香凝摇摇头,“凝儿猜不出,请县主明示。”

    那方绷布放的离杜香凝非常近,一溜眼就能看见。她却偏偏装作视而不见,说着不痛不痒的求情话。

    桑梓转了几圈心思,飞快的捏起绷布,直甩到梨花脸上,“你自己瞧瞧,可怎生是好?!”

    雪白的绷布上被一大团艳红色鲜花汁子染了色,混成一团,只能依稀看出是朵花儿。

    梨花哭着拾起绷布,“县主,婢子不是有心的,婢子……婢子……”她不知所措的抖着身子,半点开脱自己的话也说不出口。

    香凝看了看,向桑梓道:“县主,梨花姐姐应该没那么大胆子毁了这个,怕真是不小心,求县主念在梨花姐姐素日的好,饶了她吧。”

    梨花顺杆爬,哭求,“求县主饶了这一回吧。”

    桑梓来回踱步,焦急道:“饶你?我都同太后说了要送方帕予她老人家,你是让我犯欺君之罪吗?!”

    香凝闻言低下头,不知想什么心思,反正没再开口。

    梨花加大幅度的哭嚎,言语间拉着香凝,希望她能替自己求情,可不知怎地,一向爱做好人的香凝却不愿再维护梨花。

    桑梓一边怒骂梨花,一边观察香凝。这意外的偏离,让桑梓不知如何收场。如果她一直不说话,那么今儿这个戏算是白演了。

    更漏一滴一滴,所有人都在比耐心,看谁更能耗过谁。随着时间的推移,桑梓的额头已沁出汗,再演下去,香凝必定有所察觉。

    “县主。”

    香凝终于说话了,“敢问县主何日呈给太后娘娘?”

    “十日后解禁之日。”

    按理说,十日绣几个方帕都够。桑梓当然也早就有托辞,“本来重新绣也没什么,可我绣工不好,又要做几个香囊一并呈上,这么看来,就没有时间了。”

    香凝没让桑梓失望,她没说什么多余的话,深深扣头道:“民女大胆,愿替县主分忧。”

    “真的吗?”桑梓的眼睛一亮。“你绣工如何?”

    香凝很是谦虚,“比之县主差了许多,或些许可入太后老人家的眼。”

    梨花一副要为自己脱罪的模样,抢着道:“启禀县主,杜姑娘的绣活婢子见过,那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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