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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丞相大人的日常-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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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要有点小曲折,两个人成婚又得往后拖拖了(>y<)
后排表白了~看我真诚的眼睛,一闪一闪全是对你们的爱~ (*≧▽≦)
☆、弱点|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于家的军队长年驻扎在南边一个辽阔的郊外; 此刻营帐里都点起了烛火,外边不时有穿着铠甲的士兵们来往巡逻着。
于清明从其中一个营帐中出来时已经换了一身皮甲,外面等着的小士兵忙走上前,“少将军; 大将军在主帐里等您呢。”
“我刚刚带来的那两个人呢?”
“已经押到另一个营帐里看好了; 您放心。”
他满意地点点头; 快速往主帐那边走去,好似迫不及待地想要得到于将军的称赞,谁料刚撩开帐篷的走进去脸上“啪”的一下,下手的人力度较大; 于清明捂着脸往后退了几步。
“混账东西,好不容易当上这御林军统领,结果被陛下罢了官职。”于守脸色铁青,大声吼着。
于清明低着头,“爹; 这都怪那个梁琰,若不是他指使人参了我一本,我现在肯定还在宫里带着御林军威风凛凛。”
于守鼻子里重重哼了一声,“蠢货; 若是你安分守己一点会让他抓到把柄?你阿姐也失了势; 本还指望着你在宫里和我来个里应外合,真是愚蠢!”
于清明放下捂着脸的手,又笑着道,“爹; 这是孩儿行事不谨慎,不过,孩儿这次回来,带了一个人过来。”
“又是在哪找的谋士?”
“不是,您以前不是愁梁琰没有弱点吗?孩儿这次把他的弱点带了回来。”
于守闻言,原本怒气冲冲的眼睛亮了起来。
这个营帐是专门用来关押犯人的,里面摆了一张木架,架子上堆着几条鞭子。
阿碧叫了几声宋绮罗,却怎么也见人醒过来,她额上开了一个小口子,许是今天在马车上磕的,一路上马车赶的急,不免又磕磕撞撞一番。
想了想,她朝外边喊,“来人呀,来人。”
这时,有人掀开帐幕走了进来,她一看是那于清明,后面还跟着一个穿着铠甲的中年男人,便立刻不敢再说话了。
“喊什么喊!来人,把这小婢子的嘴堵上。”于清明不耐烦地吼过去。
立刻有人进来塞了一块布到阿碧嘴里。
“哪一个?”
“爹,那个晕倒的。”
于守走过去,俯身看了一眼,“把人弄醒吧。”
一盆冷水泼在脸上,宋绮罗感觉自己似乎沉睡了许久,在梦里突然呛进了水里,无法呼吸,她猛的睁开眼睛,额上一片刺痛,这才看清自己在哪里,手上脚上都带了镣铐,她无力地朝边上站着的两人看过去,看到于清明,眼睛突然睁大,“于清明,你这是私押朝廷官员。”
于守一听,脸色顿时变了,“这是朝廷官员?”
旁边的于清明点头,“不然就她这样的,怎么能和堂堂一朝丞相勾搭在一块?”
“你个混账东西,是越来越没脑子了,我们于家目前还是听朝廷的,你私自抓了朝廷官员,这不是知法犯法?”
“那怎么办?反正人都弄过来了,咱们也不准备回去,天高皇帝远,这南边都是我们于家的地盘,爹,您放心,管不到这里的。”
于守叹口气,于清明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他又看了一眼地上的人,俗话说英雄难过美人关,这梁琰也不例外,“暂时就先将人在放这好好看着。”说完就直接离开了。
想必刚刚出去的那位就是镇南大将军于守了,宋绮罗没想到,他竟然会直接放任于清明这般做,一番颠簸,自己又来了这南边,“于清明,今日你将我强行拖出酒坊,丞相大人定会很快就会知道,劝你还是快点放我回去,我可以当这事没发生过。”
于清明走过去拿了一根鞭子,“别拿梁琰压我,在这里,他梁琰什么都不是,不过,我们打算准备一个坑,让他跳下来,而你就是最好的诱饵。”
“这是我的事,你别把他拉下水!”
“你是真天真还是假天真?你以为我把你弄到这边来是为了什么?我们于家一直想要除掉梁琰,他和于家的恩怨想必他也没和你说,不过也没什么恩怨,就是这个人爱多管闲事了一点。”
宋绮罗不懂他在说些什么,她只知道,于清明和于守要给梁琰布置一个陷阱。
于清明用鞭子手柄磕了磕她的下巴,“你最好祈祷他能早点来,不然我这鞭子可是不留情的。”
直到他离开,宋绮罗才猛的咳了起来,方才那盆水直接呛到了她的喉咙里,对面阿碧一直在呜呜呜叫着,宋绮罗慢慢挪过去,将她嘴里的东西扯了下来。
“小姐,怎么办,你身上都湿了,万一又染了风寒怎么办?还有额上还有伤也没有处理。”
宋绮罗又将阿碧手上捆着的绳子解开,她低声在阿碧耳边说道。“管不了这么多了,阿碧,你也听到了,他们要害丞相大人,我们必须逃出去。”
“可是这要怎么逃呀?”
“我想想。”
大臣们一如既往地候在金銮殿前,汉白玉石阶上或三或四围在一块交谈,突然有人低咳一声,众人散开,自觉站到两边。
“见过相爷。”
梁琰的步子停下,深远的目光扫过两侧的大臣,又移往那廊柱边上,随后收回目光,从中间穿过直接进了殿,众人忙跟上。
“相爷,等等。”
上次没见到他,这天下朝之后武士文便迫不及待地走了过来。
今天本应是宋绮罗回来上朝的日子,结果方才也没看到这人出现在金銮殿前,梁琰正心心念念惦记着那小女官,哪有心思与他谈事,“有事下次说。”
“可——”
话还没说全,梁琰便已甩袖而去,武士文抬抬手,最后又重重叹气,转身对明来道,“明大人,最近相爷是怎么回事?上次我带人去相府,他也拒了。”
明来拍拍他的见,“那新科状元你就别管了,相爷上次与我说过,不再需要任何心腹,就让这人老老实实在翰林院待着,咱们无需管。”
“不瞒明大人,这相爷一个人这么多年了,本官其实是想给他们牵根线。”
明来头摇个不停,“万万不可,武大人你怎么比本官还糊涂,相爷这些日子与那宋郎中走的颇近,难道你就什么也没看出来?”
“明大人,这?”
“不然上次相爷为何连夜赶到南边去,还不是因那宋郎中在那边遇了事。”
“是本官糊涂了,不过,相爷是认真的?”
明来看了看消失在承天门处的一抹紫色袍角,缓缓说道,“只怕没多久你我二人还能讨上一杯喜酒来。”
“直接去宋府。”
车夫接到命令便吆喝一声驾起了马。
宋府大门没有像往常一般紧紧关着,那平日里守门的阿福也不见了人影,梁琰眉间微沉,继续抬步往里边走。
堂屋里,宋夫人此刻正拿着帕子擦着泪,怀里抱着宋麒麟,眼睛早已红肿一片。
旁边同样抽泣着的浣香边哭边道,“夫人,老爷和阿福从昨晚找到今天,还没寻到人,不如奴婢去相府看看,再不济,还能着相爷帮忙呀。”
宋夫人抬头,一时着急,倒是忘了这个,“快去,快去,我的罗儿可别出什么事才好。”
没等浣香出去,就听到梁琰的有点发冷的声音传过来,“发生什么事?她怎么了?”
“相爷,夫人,是相爷。”
宋夫人这会只顾着哭,纵是他来了,也不得停。
梁琰拉过宋麒麟,又问了一句,“你阿姐去哪了?”
宋麒麟大眼睛里滴着水,最后哇的一声哭出来,“阿姐不见了,爹和阿福去找了还没回来。呜呜呜,我要阿姐。”
梁琰猜到宋府定是出了事,但怎么也没想到是宋绮罗失踪了,他脸色立刻变冷,声音冰得更是寒人,“什么时候不见的?”
浣香吓得哆哆嗦嗦道,“小姐昨天上午准备做桃花酒,之后便带着阿碧去酒坊打酒,这一去便再也没回来,直到天黑,老爷夫人这才觉得不对劲。”
“愚不可及,下午人不在府里就没有觉得不对劲?人找不到就不会去相府知会一声?”
浣香被他吼的往后一退。
梁琰看了一眼屋哭着的大人小孩,此刻他心里的焦虑不比他们少,但是,这到底是她的家人,他深吸一口气,对宋夫人道,“本相会将她完完整整带回来的。”
宋夫人这才抬头,“相爷,这人去哪找呀?”
梁琰眸眼渐深,这人不会平白无故消失不见,他大概猜到是谁做的。
“总之本相会将人带回来。”他话说完就沉着脸离开了。
浣香见他离开,抽了抽鼻子,过去给宋麒麟擦了擦脸,“夫人,别担心了,相爷说的话,您还不信吗?”
明来正在和武士文在府里对饮,畅快没多久,便见梁琰满脸阴沉地朝这边走过来,两人忙放下杯子。
“相爷,您怎么过来了?有事让人来唤我们——”
“去查一下于清明现在何处。”他直接打断明来的话,“现在就去。”
“是,下官这就去。”
“相爷,于家又捣腾什么幺蛾子了?”
梁琰没答他,只是望着院墙外,要真是他想的那般,只怕宋绮罗现在已经不在京城了,这人胆小,弱不禁风,那于清明又是个粗鲁的,想到这,他眼底一片肃气。
没多久明来便回来复话,“相爷,那于清明昨日就回了南边,估计是去投靠他父亲于将军。”
亭子里的摆酒的小桌被掀翻,“不知死活的东西。”
那两人忙后退一步,也不知当下是个什么情况。
明来忍不住了,“相爷,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她被于清明带走了。”
“方才下官是有听说,于清明昨日在酒坊闹事,原以为是强抢民女,难不成被抢走的人是宋大人?”
听到这,梁琰更是确定了,当即下了决定,“你们俩留一个下来看着这边的局势,一个跟本相走一趟。”
明来听了忙开口劝道,“不行,相爷,于清明既然会带走宋大人,定然是故意想引你入局,万万不可呀。”
“本相更无法容忍让她一个人待在那。”他早就知道她会成为自己的弱点,但他也说过,不管什么妖魔鬼怪,他都要将她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伤了她的人他也不会轻饶。
作者有话要说: 宋大人能自己逃出来吗?能吗? (*≧▽≦)
明天药铺君就要回家了,不过要坐20多个小时的火车,火车上信号不好,但是药铺说好要日更的,所以明天可能会在上午就更新哟~希望我一路顺风啦啦啦(=^▽^=)
表白你们,么么哒,比心, (…^〇^…)
☆、等他|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近年来大越一片太平; 战事甚少,军队大多数于闲散状态,白日里去教场训练,晚上大多在军营里点起篝火; 吃喝作乐。
守在营帐外的士兵站得笔直; 一动不动; 远处燃起的火苗映的整个营地一片光亮。
“诶,诶。”营帐里有人低声喊着那士兵。
“什么事?”
“我们宋大人要见你们大将军。”
士兵不耐烦地挥挥手,“去去去,我们大将军哪是你们想见就见的; 里面老实待着。”
阿碧回头看了一眼宋绮罗,随后从衣袖里掏出一枚银锭子,迅速塞到那士兵手里,“大哥,就烦你去禀一下; 有劳了。”
那士兵犹豫了一会,将银子塞进怀里,没说什么,朝篝火处走去。
没多久; 便有人进来对宋绮罗说道;
“走吧,大将军在等着你。”
军队里寻常女人少,个个又是年轻的男人,宋绮罗经过那篝火处时; 能感受到众人投在她身上的灼热的目光,她深吸口气,脚上扣着沉重的镣铐,她想走快也走不快,幸亏主帅的营帐就在不远处。
“下官见过于将军。”进了营帐之后,她摆好自己的姿态,以上下臣属关系自称。
于守哼了一声,却也不好把她当做阶之囚,“宋大人,你说要见本将军所谓何事?”
“于将军,下官入朝两年,虽晚,但却也早听闻过您当年为了保卫大越疆土的安宁,放弃京城的荣华富贵前来这偏远之处镇守疆土,下官相信这样的于将军,不会真的说什么天高皇帝远的话。”
于守这人,手握兵权,野心勃勃,然而这样的人,最听的进去偏偏是他人的谄媚之语,因此听宋绮罗这般说,他原本肃色的脸微微缓和,“本将军是一介武夫,宋大人有话不妨直说。”
宋绮罗想了想,接着说道,“少将军年轻脾性莽撞了,但是大将军您不同,下官无罪,而少将军直接将下官抓到这里,”她抬了抬手上的镣铐,“又用关押犯人的方式将下官关起来,这不妥吧?”
“宋大人品阶想必不高吧,如此陛下也未必会知道,知道也未必会真的插手管。”
她也不急,如今只能试一试,“想必您也知道下官与丞相大人的关系,下官不管你们和丞相大人有什么恩怨,下官只知道丞相大人若发现下官不见了,会很快让人去查下官的下落,而且少将军当日的行为又是大庭广众之下,如此也不难查到。”
“你这是在威胁本将军?本将军可不怕梁琰。”
“下官知道您不怕,只是,如果丞相大人禀与陛下呢?另外,依少将军昨晚所言,你们是要布局对付丞相大人,一朝丞相身丧此处,难道陛下会放任不管吗?”她挺直腰身,目光如炯地望着于守,声音落地有声,“如果连这您也不放在眼里,莫您存了与陛下作对的心思?”
于守脸色微变,他们于家要颠覆这大越的朝纲的心思一直都有,只是如今那宫里的棋子废了,此事必须重新布置,因此,自然不会明着与皇帝作对,朝廷没了一个小女官自然无事,但是若是梁琰亲自向皇帝禀报,皇帝那便定是要放在心上的。更何况,他原本是打算利用这小女官将梁琰引入南边他的掌控之中,再赶尽杀绝,现在想来,此事倒是急了,一朝丞相死在这里,那可不是一件小事了。
“好一张伶牙俐齿的嘴,宋大人一个女子能入朝为官也是有一定道理的,难怪能让那冷面丞相看上。”于守叹口气,他朝外边喊了人进来,“将宋大人的镣铐解了,另外安排营帐好生招待着。”
那士兵忙掏出钥匙解着锁,这时于清明撩了帐幕进来,看到这幅情形,粗声问道,“爹,您怎么将这贱人放了?”
宋绮罗知于守与于清明有话说,于是揖手道,“将军,下官先下去了。”
待人出去之后,于守压着的脸色变得铁青,他上前抬手又甩了于清明一巴掌,于清明捂着脸,不明白他又做错了什么,而且也不明白他为何要放了他好不容易抓过来的宋绮罗,昨晚不是还让人好好看着吗?“爹,孩儿不懂,孩儿做错什么了?那宋绮罗孩儿好不容易抓过来,您不是还准备利用她来对付梁琰吗?”
于守用力拍了一下桌子,恨铁不成钢,“办事不经大脑,生怕别人不知道我们那点心思?人家一个女人懂的都比你多。”
“你别听她瞎说,爹,这次对付梁琰的机会难道你要白白放弃吗?”
“够了,别说了,下去吧。”于守不耐烦地挥挥手。
回到营帐的宋绮罗松了口气,昨晚原本是做了要逃走的打算,但后来仔细一想,军营里看守森严,而她和阿碧两个人又手无缚鸡之力,要逃出去无异于痴人说梦,她想梁琰应该会很快找过来,可是她得在这短时间内,摆脱目前被拘束的状态,法子便只有一个。
与梁琰在一起以来,她从未关注这些,确切地说是他不曾向她透露任何与此有关的事,她垂在袖子里的手动了动,之前有人几次三番刺杀梁琰的莫非也是于将军派人做的?还有那次,她被押入天牢,元行之让她指控梁琰,当时她就在想这后边指使之人是谁,这会,仿佛一切都明晓了,只是他们为何要置梁琰于死地?她想不通,一文一武,并不矛盾,但是两者都是陛下器重的大臣,就凭这一点,于守就不能对梁琰真的做什么,她原打着试一试的想法,索性那于守到底是有所顾虑。
她在营帐内的床榻上坐下,阿碧颇有劫后余生的感慨,在帐幕前偷偷望外看了几眼,见没有人进来,这才安了心。
“小姐,明天于将军会派人送我们回去吗?”
宋绮罗圆润的小白脸上染上一抹笑,“不用别人送,我们在这等着,丞相大人会来带我们回去的。”
“相爷?”
对呀,他会来的,而且一路都不会有人阻拦,所以她要等,等这个男人来接她。
深夜的郊外,偶尔吹过一抹风,篝火呲呲声渐渐低下去,燃烧的火苗也随着消失,偌大的军营,只能在架着的火盆子映着的微光之中看到几个士兵结队巡逻着。
这时,军营之外突然传来一阵马儿的嘶鸣声,巡逻的士兵提高注意力和警惕性,同时抬高手中的武器,朝那声音的方向跑了过去。
“来者何人?”
光线低暗,看不清那马上人的模样,但是静寂的空气里,男人低沉冷冽的声音却有力的传开,“让你们大将军出来。”
下边的士兵闻言突然不禁打了个寒噤,开始那股气势瞬间焉了,底下一个小士兵哆哆嗦嗦地往营帐处跑去,没多久,于守便穿着一身银色铠甲朝这边走了过来。
他自然知道那马背上的人是谁,压下心底的不耐,他大笑一声,明知故问道,“不知深更半夜,相爷怎突然来了这军营里?”
上边坐着的男人,幽深的目光望着军营里的方向,眼底一片暮色,掩在这夜色里,但其周身散发出的冷然之气却无法遮掩。
他冷冷道,“本相来做什么,于将军应该清楚。”
于守阴着脸,嘴上却客气道,“犬子行事莽撞,不过老夫及时将人安排好,仔细照料着,相爷无需担心。”
说罢又抬手指了指其中一个营帐,“宋大人现在就好生待在那里面。”
梁琰扬起马鞭,马蹄踏起,人便随着奔跑的马儿一道消失了,空气里只留下他的一句话,“于将军是个明事理的,不过少将军这事本相可不能就这样算了。”
于守皱眉,他本想双方各自退后一步,不过听梁琰这话是不打算就此罢休。
没等他多想,就听到于清明那没出息略带哭腔的声音,“爹,爹,救我,救我。”
下边士兵一听,这不是他们少将军的声音嘛,他们看着于守,“大将军,这?”
营帐不远处又有几匹马慢慢走出来,随后砰的一声,一个人被丢到地上,有人打了火把过来,往前一探,“大将军,是少将军。”
于清明身上捆着绳子,绳子的另一端握在马上的人手中,“于将军,别担心,等相爷出来自然会放了少将军。”
于守脸色铁青,那马背上的人他认识,梁琰的心腹之一武士文,他被他一句话堵的无可奈何,只得叹气。
宋绮罗和衣躺在床榻上,大眼睛看着帐篷的顶部,久久不得入睡,旁边的阿碧早已睡得死沉过去。
她在想会不会明天一睁开眼就看到梁琰出现在她面前,就像上次在广德,只不过那一次他的出现没有任何预料,而这次,她却知道,他一定会来。
营帐外有马蹄的声音,她乌眸一眨,猛的从床榻上坐了起来,随后穿上鞋子,往帐幕那边跑去。
帐幕被人掀开,跑着的宋绮罗直直撞进来人的怀里,宽阔结实的胸膛,鼻间袭来一阵松竹香。
她没有退开,而是抬手紧紧搂住那人的脖子,紧得好像要将他揉进自己弱小的身躯里。
男人一手环住她的细腰,一手握着她的肩膀。
“你知道本相要来?”
“丞相大人,下官一直在等您呢。”
“本相带你回去。”
“好。”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双更啦,补上昨天的,哭唧唧,谢谢大家的体谅,呜呜呜~
丞相大人来接妹子回家啦啦啦啦 (*≧▽≦)
晚上的十点更新哟。
谢谢每一个支持药铺的人,么么哒。
☆、厮磨|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外边又吹过一阵风; 营帐旁的火盆里扬起一团火星子,明灭忽闪中,最后化成灰烟消失在空中。
梁琰掀起袍角坐上马,随后俯身将下边的小女官拉了上来; 拢坐在自己身前; 双手环过来; 她小小的身子完全陷进他的怀里。
因为阿碧跟着,所以马儿慢吞吞地走到营地外边,武士文还带着人等在那里,和于守对峙着。
见他过来; 武士文抬手,“相爷。”
宋绮罗余光瞥了一眼地上捆着的于清明,身上似乎还有伤,她想再仔细看一眼,却被梁琰掰回了脑袋; 他俯身在她耳边低声说道,“别管。我们走。”又对武士文道,“带上那个小丫鬟,然后放人; 回京。”
说完也没再看于守一眼便挥了鞭子; 驾着马儿奔向黑夜中。
耳边是呼啸而过的夜风,夹杂着他时不时被风吹散的呼吸,眼前一片黑暗,口中呼吸的空气越发稀疏; 她缩在梁琰怀里,想起某日里他也是这样带着自己穿梭那街市,唇边不禁勾起一抹浅笑,“丞相大人,路好黑呀,要不我们等武大人他们到了一块走?”
梁琰低下头,似是无意,轻轻含了一下她的耳垂,却没有回她的话,双腿在马腹上用力夹踢了一下,马儿跑的更快,最后在一片杂草地停下,草地空阔,月光盈满,在草地上打下一片微亮的光影。
她回头看着他,不解地问道,“丞相大人,怎么停了?”
梁琰单手环紧她的身子,另一只手抚上她的额头,借着月光打量她额上的那道裂开的伤口,浓眉紧紧锁住。
“这也是他弄的?”
宋绮罗点头,笑道,“不过下官刚刚看于清明那模样,想必他也伤的不清,当扯平了吧。”
温润的薄唇吻在那道伤口上,随后梁琰轻哼,“本相应该再拖着他跑几趟。”
原来于清明是被他骑着马拖在地上才成方才那副模样。
不过,这与她无关。
“大人,下官不痛了。”
他修长好看的手在她软嫩的脸上抚了抚,接着抬起她的下巴,她的眸子又大又亮,仿佛那天上的星子,梁琰没忍住,眸低突然风卷云涌,低头含住她小巧的红唇,热烈而滚烫的唇舌探入她的唇内,越吻越深,宋绮罗用手抱住他精瘦的腰,只觉得自己能呼吸的空气越来越稀薄,她在他唇上轻轻咬了一口,梁琰不管不顾,扣住她的后脑,将她拉的贴自己更近,搁在她腰间的大手也愈发烙人,隔着衣衫摩挲在她的腰窝间,宋绮罗不禁呜咽出声,头脑又犯老毛病,晕沉起来。
她迷迷糊糊地唤他,却还记得这是在马背上,整个人乖乖窝在他怀里,不敢乱动一下。
梁琰满意了,眼底慢慢恢复清明,抬手整理整理她的衣服,她身子软的不行,他才一松手人便往一边滑,幸亏他手快,迅速将人拦腰捞进怀里,在她耳边低声道,“这什么毛病?”
“大人,下官害羞嘛。”
男人眉角微挑,“我们什么事没做过?还这么害羞,嗯?”
宋绮罗听着他毫不遮掩的话,脸红了一半,索性靠他怀里,闭着眼,装睡,不说话。
月光皎洁,晚风习习。
一切恍惚突然变得安静。
一路赶回京城,梁琰又马不停蹄将她送回了宋府,宋老爷宋夫人对他更是满意的不行,尤其是宋夫人,看他是越看越喜欢。
他回府的时候已经是清晨,累了一夜,连那早朝都没去,直接回了屋里休息。
再次醒来时已经是晌午时候,他抬手揉眉,那双幽邃的眸子慢慢聚神,大手从眉间放下,打在被褥上——更确切地说是在一只手上,白嫩光滑的手,小巧的让他没忍住直接握进了手里慢慢揉捏。
目光从手移向手的主人身上,那小女官穿了一身暖绿的襦裙,不知什么时候搬来了一张小凳子,坐在床榻旁,此刻小脑袋侧趴在床边,一头乌密的黑发散在另一边,额上的伤口已经用一方纱布包扎过,小脸苍白,嘴角却含着笑。
也不知这人是什么时候过来的,昨天也是折腾了一宿,这会自然困的不行,他弯腰把她抱到床榻上。
裹好被子,将人轻轻按进自己的怀里,随后满意的睡过去。
屋外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雨水擦过松树枝叶滴落到地上,将上边积累的灰尘冲刷的干干净净。
宋绮罗是在男人密密麻麻地亲吻中醒过来的,她嘤咛几声,不满的推开他,“大人,下官是来看您的,既然您没事那下官就走了。”
男人强硬的手臂卡在她的肩上,他用下巴蹭了蹭她的小脸,“别闹。”说完又俯身亲着她的嘴唇,白皙的脖颈。
宋绮罗挣扎一会便软了下来,这男人的亲吻仿佛含了蒙汗药,每次一深入,她就会晕头转向。
亲吻厮磨间他的手已经探入她的衣服里面,轻轻撩拨一下,她便溃不成军。
外边雨下的越发的大,院落里,哗哗的雨声中,女人猫叫似的声音从屋里断断续续地传了出来,紧接着便是男人的低吼声,低沉醇厚,随着他的节奏一点一点撞进宋绮罗的心里。
两人收拾好打开屋里的门出来时,宋绮罗牢牢抱着梁琰的臂弯,小脸仍旧红着,小嘴嘟嘟囔囔,“丞相大人,下官下次再也不来您这了。”
梁琰捏了一下她的手背,轻笑道,“没用的小东西,看来还得多练练。”
“丞相大人,您——。”宋绮罗拧眉,话也说不出口了。
某人一副吃饱喝足的模样,“本相怎么了?”
她缩着小脑袋,哎,这种事还是不要继续讨论较好。
梁琰摸了摸她的头,转移了话题,“明天就去你家和你爹娘商量一下我们的成婚的日子。”
她点着头,他胳膊的上环着的手不自觉抱得更紧。
两人没继续待多久,管事便前来禀了事。
“相爷,”管事看了看两人,又继续道,“宫里来消息,传您进宫一趟。”
宋绮罗只当是陛下召他进宫有要事商议,她放下他的手,脸上扬起一抹笑,“丞相大人,您去忙吧,下官就回去了。”
梁琰重新拉上她的手,往前迈着小步子,“那本相顺便送你回去。”
宫人引着他进了莲池宫。
今日的莲池宫不比昔日,单单是宫人就多了十几个,不过这昭仪娘娘到底简单惯了,宫里的布置仍旧简约单调。
梁琰双手背在身后,挺拔的身子立在那宫内,俊脸清冷,宫人们都低着头,不敢多看几眼,直到昭仪娘娘李如心从主殿内出来,退却了宫人,气氛才缓和了一点。
“相爷,劳您走一趟了。”
梁琰不想多耗时间,直奔主题,“不知娘娘召本相进宫所谓何事?”
李如心被他清冷的声音吓到,犹犹豫豫半天才继续道,“我能重获圣恩,多亏了相爷。”
“娘娘蕙质兰心,陛下回来这莲池宫不过早晚的事,本相不过搭了一根线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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