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我和丞相大人的日常-第1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宋绮罗原本松散的目光立刻凝聚起来,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挺直腰背,随后从圆凳上站起来,转过身低下头,动作连成一串,对那人道,“下官见过丞相大人。”
  还是在一样的屋里,还是说的这句话,还是同样的口吻。
  唯一不同的大概只是那来人脸上相比上一次更为淡漠。
  梁琰沉着嗓子“嗯”了一声,没等她说什么他便径直从她面前去了那主座之上。
  见他坐好,她忙上前走了一步,说道,“丞相大人,这些案卷都已经做了记录,您再阅一遍。”
  梁琰也没应她,伸手拿了一本案卷低头看着。
  宋绮罗见他似乎不准备说话,也不敢再回到那圆凳上坐着,于是便挺直了身子,微微低着头在案桌前站着。
  座上的男人抬眼,目光看向那个站着的小女官。
  其实他哪里有什么心思看着眼前这些沉古的案卷。
  他向来自负清高,这二十年来他从未对一个女子如此上心过。本想着她这人心思单纯简单,两人之间的事不能太过急躁,便处处想着法子让她与自己独处,慢慢接受自己,因此元宵节那日,他借口令她陪着自己逛灯会,又事先包下那船舫,为她准备了元宵,灯会上没有拿到喜欢的灯笼,他回府之后便画出灯笼图样令管家交给京城最好的匠师连夜赶制出来,又亲自在上面提了她的名字。
  再者说那春闱考题,他早在元宵节之前便已经确定好,元宵过后,又要回到每日上朝下朝的日子,为了多点时间与她相处这才寻了借口来这礼部衙门办事处商议什么考题,弃着自己放着暖炉的轿子不坐,只是为了路上能与她多待会,可显然他做的这些是丝毫没有入她的心上,不然也不会在那天他做了一些亲近之举之后,她便态度大变,与他说话时,言语间尽是疏远。
  他付出的她不稀罕,她抗拒,作为一个自负的男人自然是无法接受的,因此这些天便冷着她。
  可是冷了几天,遭罪的似乎还是他自己,还是忍不住,终于又寻了理由来这礼部衙门。
  思绪过后,他收回目光,英挺的眉间蹙成一个好看的“川”字。
  打定注意不开口,这个没心没肺的,既然喜欢站着那便多站会。
  约摸一炷香之后,宋绮罗已经觉得自己小腿有些酸麻了,她稍微挪动了一下脚,这才缓解了一会。
  梁琰注意到她的动作,眼下这案卷却是无论如何都不想看下去了。
  突然案桌上啪的一声,她抬眼看过去,原来是那梁琰将手中的案卷甩到桌上。
  “丞相大人,怎么了?”
  “宋郎中,坐下吧。”他终于开口。
  宋绮罗如获大赦,忙坐上那圆凳。
  “今天就把这考题定下,以后本相便不再来这礼部衙门,与春闱有关的其他琐事,本相方才已经交给冯侍郎。”
  “那丞相大人,这考题?”她试探着问了一下。
  “以官为要义,写一篇策论。”短短一句话便决定了举人们接下来要面临的事。
  宋绮罗听了微愣,这考题和那日她说与丞相大人说的为官者倒是有异曲同工之妙呢。
  “宋郎中觉得如何?”
  “下官觉得甚好。”她答道。
  “那就如此了,本相今日回去便拟折子明天上朝递给陛下。”说完他便起身,也不再看她一眼就直接离开了。
  敞开的门扉又卷进了冷风,吹散屋里残余的,那人留下的松竹香。
  她转过身,拢了拢衣袖,看了大大敞着的门,心道,丞相大人,您怎么每次都不带上门?
  梁琰走后,屋里又安静下来,宋绮罗再次趴着,不知为何,心里竟然有点空落落。
  她想,许是因为这突然安静下来的屋子,许是因为要事已经处理完她又要闲下来,许是因为——
  一晃又到了晌午时候,主要的事情已经处理完,礼部衙门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做的事,宋绮罗便向冯远告假准备回去宋府,这冯远本就不愿多见她几眼,她一开口都没犹豫一下便甩袖准了。
  回到宋府之后,她空落的心这才踏实一点。
  宋老爷宋夫人还有麒麟和阿宝都在院里坐着,这会阳光正暖和着,她一回来阿碧又往院子里添了一张小凳。
  “阿姐,你今日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她一坐下宋麒麟便黏了过来。
  “阿姐事情忙完了呀,以后还可能有更多时间陪着麒麟。”
  一旁的宋老爷听到这话,就又控制不住问道,“罗儿,这春闱之际,理应诸事繁多,怎这么快就完事了?是不是你又同丞相大人闹矛盾了?”
  宋绮罗最见不得她爹成日里打听这些事,“爹。以后您就别再问我这些事了。”
  宋老爷更不高兴了,“怎么,你自己不上心还不许你老爹替你上上心?”
  “爹,我知道您是为了我好,可是我真的不喜欢把这些公事拿到家里来说。”
  她娘见安静没几日又要争论起来的父女俩,一阵头疼,“老爷,罗儿好不容易回家,你就别再说这些事了,你当初想要罗儿做郎中,她现在也做上了,我们就不要再奢求太多,这样足够了。”
  宋老爷平日里对着宋府中的谁都喜欢念叨几句,唯独在自家夫人面前不敢回一句,如此这般倒是不再说什么,只坐那捋着自己的小胡子。
  “阿姐,我今天和阿宝又新学了几个字。”麒麟见没人说话便又缠着宋绮罗,他拉过阿宝的手,“阿宝,你说是不是?”
  阿宝平日里话比较安静话也少,这会也只轻轻点了头。
  “我看呀,是你新学了几个字吧,人家阿宝认识的字可比你多多了。”
  说来也是奇怪,阿宝这孩子虽只有八岁但却识得这四书五经,前些日子便在书房碰到他捧着那本《论语》看的入神,她总怀疑阿宝是哪家贵府的小公子,被人拐了这才流落到她们家,她同她娘说起,她娘道她胡思乱想。
  院子里又是一阵说笑。
  没一会便见阿福走了进来,脸色和以往相比更是慌张,“小姐,小姐,出事了。”
  没等阿福继续说完,便见几个人直接进了这院落里。
  为首的那个她认得,是刑部侍郎元行之,他身后跟着几个步履一致的带刀狱卫。
  脚步整齐,朝这边走来,宋麒麟吓得拉着阿宝躲到了宋夫人身后。
  她爹想要上前说什么,宋绮罗忙拦住。
  “原来是刑部侍郎元大人,下官见过元大人。这无事不登三宝殿,不知元大人怎突然过来寒舍了?”
  元行之竖起右手,身后的狱卫停了下来。
  “宋大人,本官奉了陛下口谕前来,请听旨吧。”
  宋绮罗脸色一变,却还是领着宋府众人跪下。
  “查礼部郎中宋绮罗,涉泄露春闱考题之嫌,遂押入天牢,听候发落。”
  她眼睛顿时睁大,泄露春闱考题?怎么可能,这考题她上午丞相大人才告知自己。
  “元大人,下官没有做这等事。”
  元行之哼了一声,“宋大人,本官只是传陛下口谕,这话你与本官说再多遍,那也是无用的。”
  宋老爷也知道这事的严重性,虽然平日里会念叨宋绮罗,但也信她不会做这事,于是他忙说道,“大人,我家罗儿是清白的,她才从礼部衙门回来不久呢,一定要明查呀。”
  “宋老爷子,本官可管不了那么多。再说据本官所知,这春闱考题之事就宋大人与相爷知道,难不成你们还觉得这事是相爷做的不成?”
  “自然不敢怀疑相爷,可是我们罗儿也是冤枉的呀?你们可有证据?”
  “宋老爷子,就这么跟你说吧,现在不是证据不证据,是陛下直接下了旨要将宋大人押入天牢,听候发落。”
  说完他又朝身后挥挥手,“宋大人,对不住了。来人,带走。”
  那几个持刀狱卫立刻上前,押住宋绮罗的两只胳膊。
  后边宋夫人忙上前拉住宋绮罗,“大人。绝对不是我们家罗儿呀。”
  “放开我阿姐!”宋麒麟这会看有人要将宋绮罗拉走,倒是突然大了胆子去拍打两个狱卫。
  院子里顿时闹了起来,唯独被押着的宋绮罗不哭也不喊,她回头笑着安慰道,“爹,娘,你们放心,我没有做这事,会没事的,我也会回来的。不要担心。”
  “行了,这话也别了,宋大人咱们走吧。”元行之转身朝外走去,狱卫们押着宋绮罗跟在后面,随后慢慢消失在宋府。
  “老爷,这可怎么办呀?”宋夫人将宋麒麟揽在怀里,两人哭成一团。
  宋老爷心下也是着急,但一时也想不出法子,只能不断叹着气。
  “都怪你,让罗儿做什么官,做做小官就算了,又让她去做什么郎中,跟着丞相后边做事,这丞相背后指不定多少人盯着他,若她还是个好好的姑娘家,现在又怎么会卷进这些事里?”宋夫人见他不说话又是一阵指责。
  宋老爷来回走着,听到她的话,突然意识到什么,“夫人别急,夫人别急,我有法子了。”
  宋夫人哽咽了一下,“什么法子?”
  “阿福,你速速去一趟相府,就同相爷说小姐被刑部的人带走了。”
  阿福接了话便一路飞奔出去。
  “老爷,你这法子还不如没有法子。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丞相大人的性子,这心狠着呢,而且刚才那大人也说了,这春闱考题之事只有他与罗儿知晓,这会罗儿被抓了去。他只怕躲着还来不及,又怎会救罗儿?”
  宋老爷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脸上的不似方才般着急,他捋着胡子,颇有些自信地说道,“夫人,你就放心,这丞相大人会出手的,咱们家罗儿会没事的。”
  梁琰从礼部衙门回了相府便直接进去了书房,处理了几本公务,他便放下手上的事,去那里间的案桌上将上次搁置在这的白纸拿了出来。
  白纸上只点了一滴墨,现如今墨迹已干,自然是不能在顺着这墨继续点缀了。
  上次原本打算动笔勾勒一副图,不料被那明武二人扰了思绪。方才那会,他不禁想起今日去那礼部衙门时见到的场景,脑海中有了想法。
  他将这白纸揉成一团,扔在了地上。
  心中一团烦扰,最后又取了折子,打算将春闱考题写上去,只是这笔墨还未落成,那管事便直接推了门进来,这还是第一次,想来是有急事要禀,他手微顿,却仍旧敛着眉眼,问道,“何事如此慌张?”
  管事因走的急,说话断断续续,“相爷,方才宋……宋府来了小厮,说那……那宋大人被刑部的人带走了。”
  只听嗒的一声,那被梁琰握在手中的墨笔跌滑在桌上。
  他眸底一暗,脸色瞬间变得阴沉。
  静了许久,管事才听他沉声道,“让人去明府请明大人过来一趟。”
  “是,小人这就去。”
  明来赶到相府时,额上冷汗直冒,他昨日才去了刑部一趟,今日就在家歇了一会,怎知那刑部侍郎元行之便直接越了他奉了陛下口谕去宋府拿人了。
  这到底是陛下口谕,在府上听到这消息时就知道相爷定然会令自己过去,果然没出一炷香时间,那管事便来催了。
  走进书房时,梁琰正揉着自己的眉心,见他进来,直接抓起案桌上的书卷扔了过去。
  明来也不敢夺,硬生生让那些书卷砸在身上。
  “相爷,此事,此事下官也是不久前才知道呀。”他忙解释。
  “你这尚书怎么做的,底下的人直接越了你领了陛下口谕去拿人?”梁琰冷声问道。
  “相爷,下官今日没去刑部,就将相关事宜暂时都交给了那元行之,这才出现了这事。”
  “到底怎么回事?”
  “说是宋郎中泄露了春闱考题。您也知道,这事关重大,一旦查明,严重者,直接问斩。
  案桌后面那人没有说话。
  “不过,相爷,”明来犹豫一番复又说道,“这宋郎中只不过是一颗棋子,这颗废了咱们可以再寻上一颗,就下官上次与您推荐的那——”
  又有几本书卷飞过来,直接打住了明来的话。
  “本相这话只说一遍,你听好了。”梁琰从案桌后踱了出来,他走到明来面前,一字一顿道,“宋绮罗不能出任何事,她不是棋子,本相也不需要任何棋子。”
  明来脸色一惊,梁琰这话里的意思很明显,宋绮罗现在不是棋子,他也不需要棋子,所以那什么江袭月也不必再向他举荐,他讶然的却是,这相爷对那宋绮罗的感情绝对不止提拔器重这般简单。
  “相爷,下官能都斗胆问您一句吗?”
  “说。”梁琰语气里已经没有多少耐心。
  “这宋绮罗,您是不是看得太重了?莫非您对她存了不一般的心思?”
  梁琰叹口气,许久没有回应他。
  他想自己大概是越矩了,无论有没有那都是梁琰的私事,如武士文所说,有些事他们不该管。
  良久,他还是开口,“你可还记得上次我同你们说过的一句话?”
  “您说过那么多话,下官哪里还记得?”
  “我说过这宋绮罗有她的过人之处。” 他踱回案桌前,将摆放整齐的那本折子拿在手上,又将它打开,拇指度覆上那娟秀的宋绮罗三字。醇厚的嗓音低低的响起,“她能让本相天天思着,想着,念着,这算不算她的过人之处?”
作者有话要说:  呜呜呜呜,药铺君今天要哭死,下午五点多的时候手机上的存稿全部都没有了,于是又重新写了一章一万字的,所以才耽误到现在才发,呜呜呜,仙女们原谅我(︶︿︶)
  ps: 希望大家能支持正版啦,评论区发15个红包哟,嘿嘿希望我的红包都能发出去。

  ☆、及时|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明来一脸震惊地看着这个他和武士文追随了十年的男人; 在他们眼里,梁琰从来没有用这般温和的语气说过话,也不曾见过任何一个女子能走进他的心里,他们更无法想象将来某一天有人能与他并肩而立。
  想到这; 他不由又想起梁琰生辰那晚; 他护着的那个女子; “相爷,您生辰那日?”
  “是她。”
  梁琰将折子放回去,眸色暗沉。
  “下官明白了。”纵然这宋绮罗他再不满意,他也不得多说什么; 毕竟这是梁琰相中的人,而他明来只需要按照他的吩咐办事就可。
  “相爷,只是,毕竟是陛下亲自下的旨意,您怎么也不好直接去那天牢将人捞出来吧?”
  “再晚些时候你随本相去一趟刑部天牢。”
  明来领了话退出去; 他又唤来了管事,“去一趟宋府,让他们安心安心。”
  梁琰似乎突然冷静下来,他绕回那案桌之后; 取了一张白纸铺平在桌上; 将镇纸压好,又俯身着手辗着那方微干的砚台。
  天牢靠角落的牢房里,地上扑了些许杂碎枯草,宋绮罗坐在上面; 手上锁着重重的镣铐,她艰难的将双手绕过膝头抱着自己的膝盖,她的视线低垂着,久久不曾转移。
  这里阴暗潮湿,不见天日,她被关进这里没多久,便觉得浑身发冷,只得紧紧抱住自己试图汲取一点温暖。
  今日在礼部衙门办事处的谈话,只有她与梁琰知晓,她这边才回府不久,那边陛下便派人带了口谕过来,定然是有人在她回府时进宫参了她一本,可是这泄题之事也得有根有据吧?不可能无缘无故便说泄露了考题,她不过是一个小小女官,仔细想想在这朝中应该没有威胁到谁的利益,也并没有得罪过什么人——等等,唯一有可能得罪的那也只有冯远和那司务厅司务,这两人一直看她不顺,前些天自己还顶了那冯侍郎几句,难道今日里自己与梁琰的谈话被他偷偷听了去?想了想又觉得不可能,这么做太明显,显然不可能,但凡有点脑子的都不会蠢到如此地步,毕竟这事真查究下来,还要到涉及梁琰。
  她微微叹口气,抬头朝牢房外看出入。
  当初先祖皇帝陛下为了防止犯人们彼此勾结,命人将本应相对而立的牢房错开,而相邻的牢房之间都砌上了泥墙,因此,这会她的目光所及之处没有任何犯人,但是却能断断续续听到别处牢房里大概正在被刑审的犯人的尖叫声。
  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喊叫声传来,她身子不禁抖了一下。手上更加用力环住自己,她将脸埋进膝盖间,心里却告诉自己,清者自清,她还能出去。
  这时,牢房外传来声响,她微微漏出那双已经有些木然后的双眼。
  “元大人,您里面请。”
  “今日押进来的犯人带出来,本官奉了陛下旨意要好好审问一番。”
  “是。”
  随后,就见那个狱卒小跑到她这牢房前,掏出一大串钥匙,将锁打开,走到她面前,在他们这些狱卒眼里,犯人不分男女,进来该审问的就审问,该上刑的就上刑,只见那狱卒粗鲁地扯着她的胳膊,“走。”
  宋绮罗“嘶”的一声,细眉皱成一团,这狱卒力气大,这么一扯,胳膊上一阵酸痛。
  最后,狱卒将她带到刑房里。
  只见那元行之正坐在黑木桌后,低头看着搁在桌上的一张纸。
  “宋大人到底是姑娘家,你们也没个轻重。”元行之装模作样的对那狱卒说道,“宋大人请坐吧。”
  宋绮罗在木桌前坐下,不知他打的什么主意,打定主意觉得自己还是先保持沉默较好。
  “宋大人,本官看你脸色苍白,想来也是吓怕了。”元行之摸摸下巴,心想到底是个女子,经不起这般折腾,那接下来的事那就顺利多了。
  宋绮罗仍旧不语。
  “别担心,你只要肯在这上面画个押,那本官便可以立刻派人将你安好无损的送回府。”
  宋绮罗只觉得他这话说的奇怪,却见元行之将手边的纸转了个方向随后往她前面一推。
  她低头看过去,细眉瞬间紧锁,这张白纸上黑字满满写了一页,从头读下来,这分明是一份通篇以她的口吻陈述梁琰命令她将考题泄露出去的供词!
  宋绮罗咬紧嘴唇,她就想在这朝中无仇无怨,又怎么会有人陷害她,原来是通过她来陷害丞相大人,思虑一番,她抬起头,小脸上透着一股坚毅。
  “元大人,下官不会画押的。”
  元行之本以为万无一失,不料她却突然这般坚定的回他。
  “宋大人,本官时间不多,还得进宫给陛下复命。”
  “元大人,本来就没有考题泄露之事对吧?”宋绮罗似乎突然明白什么,她搁在膝上的小手慢慢握了起来。
  “宋大人不愧是当年唯一一个考中探花郎的女子,这么一猜便猜准了。不过,即使考题没有泄露,这有能耐的人也能让它变成泄露,能让陛下相信就是有这么一件事。此外,你再好好想想,你上有老下有小的,这押不画,那宋府可就连个指望都没有了。”
  她握着的手微微发抖,脸色越发苍白,接着几乎没有任何有犹豫地回道,“元大人不用再废口舌了,下官不会做这等事的。”
  元行之嗤笑,脸色却突然变得狠厉,却还是忍着压住声音道,“宋大人对这相爷还真是忠心耿耿,不知道他是给了你什么好处,他能满足你的,其他人未尝不能。”
  “下官不知道这后面究竟是谁主使想将丞相大人拉下来,但是既然你们这手段下官知道了,那下官就绝对不会与你们一块做这种事。”
  听得她语气越发坚决,元行之感叹自己看走了眼,这女官平日里明明是一副见谁都怕的模样,谁想这会胆子倒是不小,态度坚硬,竟然会直接出口拒绝。
  软的不行那就只能来硬的。
  他鼻子里重重哼了一声,“来人,请我们宋大人画押。”
  门口站着的狱卒听到命令,便几步走过来,强行拿住宋绮罗的手,将她的大拇指染上红印随后用力朝白纸边角按去。
  宋绮罗挣脱不开,只得抬戴着镣铐的左手用力磕在那狱卒的手背上,狱卒吃痛啊的一声忙放开手。
  “废物,连个女人都搞不定。”
  元行之骂完狱卒便站起身,准备亲自动手,他人虽不健壮,但到底是个男人,几下便将宋绮罗的两只手制住,又令那狱卒将供书递过来。
  她见自己的拇指正要按上去,心顿时慌了,突然不顾一切的往元行之的手上用力咬了下去。
  当真是费了力气咬下去的,痛得那元行之怒火冲天,嘴里大骂,“贱人!”
  吼完当即用另一只手甩了过去,啪的一声打在宋绮罗的脸上。
  “呜。”她本就瘦弱,这么一掌便直接被甩到了地上。
  元行之尚在怒火中,即使这般也觉得不解气,正要抬腿踢过去,谁料下一刻一把明晃晃的剑便架在他的脖子上。
  旁边那狱卒看了来人,顿时软了腿忙跪在地上,“小人见过相爷,尚书大人。
  “元行之,你好大的胆子!”元行之听到这声音,颤抖着转过头,见梁琰正握着长剑,眸子里的怒火似乎完全聚集在这把剑上,仿佛下一秒就要穿过他的喉咙而过。
  “相……相爷。”他哆嗦着声音。
  “什么时候这天牢里竟然还敢直接强行画押?”梁琰声音里一片冷厉。
  “下官,下官知错了——啊”还没来得及说完他便被梁琰一脚踢倒在地上。
  “明来,这个就交给你了。”
  “是,不过,相爷,这人您暂时还是不能带走。”
  明来犹豫着,又怕梁琰直接将人带走,还是出声提醒了一番。
  梁琰步子顿下,微微侧过头,最终没有应他,只是朝那个蜷在地上的小女官大步走过去。
  宋绮罗无力地躺在地上,她的耳脑还是一片震荡,嘴里一片血腥味,她那双乌黑的大眼睛现在微微眯着,但是她能看到那个今日一脸冷漠直接离开礼部衙门的男人正迈着稳健的步子往她这边走来。
  逐渐走近,然后再慢慢弯下腰,紧接着她的身子一轻转眼便落入他的怀里,还是那片宽阔而又坚毅的胸膛,还有那抹清淡而又熟悉的松竹香。
  她有些无力地抬眼,视线却最终只能停留在男人好看的下巴处。
  “丞相大人。”她轻轻喊了一声。
  梁琰原本冷峻的脸在听到她细小的声音后慢慢变得温和。
  走到刑房出口,他看了一眼被他抱在怀里的小女官,她的原本白嫩的右脸此刻一片红肿,唇角还有尚未干涸的血迹。
  叹口气,声音是他惯有的低沉醇厚,却意外地带着一份温柔。
  “别怕,我在。”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丞相大人终于出现了,那个姓元的该怎么惩罚呢(╥﹏╥)
送大家一个温油的丞相大人,么么哒 (*^▽^*)

  ☆、触碰|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守在门外的几个狱卒见他出来忙弯腰点头行礼。
  梁琰见了外面的人; 脸色恢复冷然,“宋大人原本在哪间牢房?”
  “相爷,您请随小人来。”其中一个狱卒说完便领着梁琰去了那角落里的牢房。
  刚踏进这牢房,梁琰俊挺的浓眉便蹙了起来; 这天牢里毕竟不见日光; 湿气重; 地上的枯草堆比较脏乱,这小女官身子骨又弱,在这呆上一段时间,定然是承受不了的。
  那狱卒见他站在那许久未曾动一下; 于是大着胆子上前问了一句,“相爷?可还有何不妥?”
  梁琰低下头,见她还半眯着眼盯着自己。
  想了一番,最终还是转身朝外走去。
  “相爷,相爷; 您您您——”
  “和你们尚书说,明早必回。”他带着人直接离开了天牢,只留下这句话。
  那狱卒正着急,不知一会该如何与明来交代; 回头却看见明来出现在后面; “大人,相爷相爷他把人带走了,说明早必回。这可如何是好?”
  明来看了一眼前面已经空无一人的入口,叹气道; “既然丞相大人说明日归那边明日,不用着急。”
  “是。”
  相府的金顶红轿正停在天牢外边,那几个抬轿的灰衣小厮正在轿边站的笔直,梁琰穿的紫袍,他一出来,小厮们便认得出来,只是他们家相爷,好像不是一个人。
  待梁琰走近,才发现他们尊贵冷峻的相爷怀里竟然躺着一个女子。
  “相爷,这?”
  梁琰斜睨过去,那小厮忙闭嘴,上前将轿子的帷帘掀开。 
  梁琰将人轻轻扶坐在轿子里,宋绮罗这会恢复了些许力气,她半眯着的眼睛慢慢睁开,看着梁琰又俯身量那暖炉往她脚边挪,没一会,她身子便暖了起来。
  她开始有些担忧,想着那供书的事,又想着自己到底是陛下令人送来天牢的,怎么能说离开就离开?
  梁琰弄好这里面的事,才准备出去这轿子,转身那一刻手上突然一阵嫩滑,他侧身看过去,只见那小女官拉住他的手,虽只触上他的两根手指,但已足够让他心情大好。
  宋绮罗见他的目光在两人手间大打量着,这才发觉自己越矩了,她动了动准备收回手,不料却被那人反手握着,全全纳入他的手掌中。
  “怎么了?”他问道。
  “丞相大人,下官有罪在身,不可这般冒然离开。”由于嘴角裂开的伤口,她说的很慢,一字一顿。
  梁琰不想她再说话,当下便沉着声音道,“明早便送你过来,再者说,有本相护着你,何惧?”
  她还想说什么,却见梁琰直接下了轿子,随后令小厮起轿回相府。
  她掀开轿子的侧帷,只见有人给他牵了一匹黑马。
  算了,对方是丞相大人,她到底奈何不了,回头再与他细说今日之事。 
  轿子抬到相府时,暮色已近,霞光盈满天边。
  宋绮罗自觉起身准备掀开帷帘出去,她手才碰到那红色帷子,便被人捞了过去,那人手上微用力,又用另一只手穿过她的胳肢下方,随后她整个人被那人捞在怀里。
  “丞相大人,下官,可以自己走。”
  梁琰揉了揉她的手背,“本相力气多,可行?”
  宋绮罗觉得自己嘴角越发痛了,索性不再回他。
  没有意外地,梁琰又将她打横抱在怀里,抱进了相府中他的屋里。
  这是宋绮罗第二次来这屋里。
  上一次还是年前丞相大人生辰的时候,她还记得自那之后到元宵节前夕丞相大人突然对她冷淡起来。
  “你先在这歇着。”梁琰将她放在软塌上,随后唤了管事过来。
  “相爷,热水已经差人去弄了。”管事方才看到自家相爷抱着脸上红肿着的宋大人回来,心下一惊,暗自猜测是不是在这天牢里被人用了私刑,也难为相爷如此着急。
  “去令厨房熬点清粥。”
  管事退下之后,宋绮罗从塌上坐起来。
  她觉得丞相大人有点夸张,她只不过是被人打了一巴掌,还有胳膊被人用力拽的有点痛,怎么在丞相大人眼里,好像她成了那手脚都不能动的呢?
  “丞相大人,下官只是一点点皮外伤。”她想想觉得还是提醒一下比较好。
  “虽是皮外伤,但很严重。”
  “丞相大人,其实,下官有事要与您说。”今日那事不能再耽误了,早点告知梁琰早点安心。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