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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国妃-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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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当时是你不小心亲到我的吧?”
白袭颇有些惊讶,难得见到她这副不好意思的样子,让他心里有点痒痒的,若说亲她的话……
“你说的是哪次?”他问。
李骁鹤:“……”
她僵着脖子转过来,伸手推开跟前的这张俊脸,磨牙道,“你亲过几次?”
“三次吧……”白袭掰着手指,歪头天真地数着,“一次是在云泽森林里的水潭里,一次是在福临客栈的房间里……”
“还有一次呢?”
她简直一头黑线,在她不知不觉的情况下,已经被他非礼过那么多次了!特么的他还是那个守礼的古人吗?沧澜大陆到底是怎么个风俗!
“还有一次,就是……现在。”话音刚落,他便往前一凑,嘴唇一下压在了她的额头上,一触即离。
李骁鹤愣了愣,她竟然从这个吻中体味到了安慰的意味。
“不用担心的。”白袭在她耳边轻声安慰。
李骁鹤沉默了,没错,她在担心,不停地担心,从她在城楼上跟白袭说过那番话后。从云泽出来后,就一直在被追杀,被算计,她都没有如此害怕过,直到虞安城差点被破了时,她才忽然感觉到无力。
“我说你干嘛抱着我?”李骁鹤才发现某人不知何时把她圈住了。
“喂,我要揍你了啊,真揍……”
“云泽异宝真的存在。”白袭忽然开口道。
“什…什么?”李骁鹤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云泽森林从乱古时代就已存在了,乱古时代是神话时代之后的一个交替时代,天地变换后,唯一剩的便只有三个遗迹了。”
白袭姿势不动说着,让李骁鹤靠在他身上,听他娓娓道来。
“七国皇室,五大暗军,几乎都知道,云泽大荒,莫留轩辕。但在大征伐结束前没有哪个势力真正在乎过,他们更在乎开疆辟土。直到那个传说中的莫留山出现了。”
“告诉他们云泽有异宝,得之可统一天下,他们就这么信了?”李骁鹤接上他的话,心说能当皇帝诸侯的人没这么笨吧!
“他们当然没这么笨。”白袭一下就看出了她心里在吐槽,伸手搭上她的手腕把脉,“当年在大征伐时代的时候,本来真正的赢家该是北疆的柩帝,他利用当时一个神秘的世家所拥有的一种赤毒,准备在坤域的二十四州都投下赤毒……”
听到这里,李骁鹤顿时倒吸一口凉气,这个柩帝未免也太过狠毒,两国交战,胜为王败为寇,用这种手段简直丧尽天良。
“然后呢?谁救了坤域?”看如今坤域的现状,再看北疆的十三州,她知道事情必有转折。
“脉象逐渐平稳,无大碍了。”
白袭把完脉却没有放开她的手,就那么抓着,李骁鹤刚要开口质问,他立刻开口继续道,“正在柩帝发兵坤域等待着坤域亡国之时,一个老人牵着一个小孩出现了。”
“老人?”
“没错,他牵着那小孩从千军万马之前走到坤域城楼下,说了一句话,‘赤毒千里,天怒人怨,帝柩之罪,该当诛。’ 柩帝大怒,挥兵围杀那老人与小孩。”
“然而,那老人只不过轻轻一挥手,北疆的三万大军连同马匹瞬间都如雕塑般无法动弹,不只北疆军感到惊讶,连被救的坤域人也同样惊骇不已,后坤域不仅没有失守还占领了北疆的十八州,柩帝归国后不久就郁郁而终,北疆也只余下了十三州。”
“听起来跟传说一样。”
李骁鹤挑挑眉,见白袭看着她,不禁撇嘴,“好吧,太扯了,我不信。”
也不怪她不信,虽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但也不能这么扯吧,一个老人家带着一个小孩能让千军万马止步不前?那还要打仗吗?直接让那老人放那一戳,准赢。
白袭也不反驳,点点头道,“的确,这段历史发生在百年前,人们所见也不过是根据史册上猜测而已,但是那一战的所有见证者包括那个城的人都相信莫留山是神一般的存在。”
“并且,凌驾于七国之上。”她曾听过这事,“如此隐世,后来怎么会从七国收弟子?”
“他们收的并非亲传弟子,而是游习弟子。”
“游习弟子?”
“从百年前那一战后,沧澜大陆上的所有人都知道了并且相信了莫留山的至高存在。沧澜各诸侯君王都妄想得到莫留山的助力,然而莫留山却严禁插手世俗之事,最终几番纠结之下,有了游习弟子一说。”
“如风之浣那般,无论是谁,通过莫留山的考核便可在莫留山上学习两年,期满下山,虽学习的只是策略治国,文武技能,却依然让各国趋之若鹜。”
“奥~~”李骁鹤兴致缺缺,睡意朦胧地咕哝。
白袭目光闪过笑意,声调慢慢下降,“七国最顶尖的几个人除了坤域,天倾,和北疆外都出自莫留山。”
“那你也是……”白袭的声音低沉而缓慢,像优雅的钢琴般让她有点昏昏欲睡。
“你说呢~”白袭低头看到怀中人迷迷瞪瞪的样子不禁露出笑容,心里直感叹,要抱一个还真不容易……
第四十七章蒸土筑城法
虞安城风来楼,依然是靠窗的位置,龙鳞拿着壶酒靠在栏杆上,一口接一口地喝着。
身后刀疤青年坐在桌上,用手托着下巴,盯着桌上的酒渍发呆。
“小獠呢?”龙鳞垂眼看着虞安城人来人往,野兽般的气息消失不见,只有满身孤寂的背影。
“不知道跑哪玩去了。”刀疤青年眼神动都不动地回答。
“长弓,”龙鳞沉寂良久,忽然开口道,“召集所有地灵卫,找到小獠回越黎。”
第二天,虞安城已然是一片宁静,南烜穿着一身便服,才走到太守府门口,就看见一个灰袍老者在太守府门口站着。
他啥也不干,就直勾勾地看着太守府的大门,也不要求进去,直看的看大门的人冷汗都冒出来了。
他估计是太守府不让他进去,准备帮他一下, “这位老人家……”
老者眼神一瞟他,颇为淡定地来了句,“你怎的才来?让我好等。”
然后这位就轻飘飘地进去了,守门的人对着他一阵赔礼,“您见谅,不知是三皇子的人,真是……”
南烜:“……”
太守府立刻有人禀报,三皇子来到府中了,黄禀立刻出来接待。
“见过三皇子,这位是……”黄禀疑惑地看向老者,然后看向南烜。
老者也面无表情地看他,期望他能给个答案。
“不用多礼,他……”他忽然觉得自己找了个麻烦,还不能说,简直太丢脸了,“他是我的手下。”
说着摆摆手,让老者一丝坐在椅上,正色道,“虞安城西城墙修缮的如何了?”
“三皇子,下官有一事禀告。”
“说。”
黄禀差人去他书房拿过来一个木盒,南烜接过手打开一看,是几张白纸,上面有图也有字。
“这是什么?”他问。
“虞安城城墙的设计图。”黄禀回答。
“这是何意?你要重铸虞安城城墙?”
黄禀点头,“前两年虞安城城墙因风吹雨打和战争而坍塌,而今又被……咳,那个不明人士弄塌,故此下官想在原有的城墙上加固城墙。”
南烜看着手上的纸念道,“蒸土筑城法?”
“即把糯米汁、白粉土、沙子和熟石灰掺和在一起夯筑而成,虽为土城,但具有石头一样坚硬的质地和抗毁力。”黄禀解释道。
“此法从未听说过,是自创?可运用实验过?”南烜质疑,虞安城城墙位于居庸关后方,若居庸关失守,那么虞安城无疑是最后一道防线了。而且,绿妖屡次侵扰下,虞安的防御不可轻视。
“呃,这个……在坤域内还未有实验运用过。”
“你的意思是在坤域外有人试过?”南烜有些猜想在脑中形成。
“黄大人对此法的效用可有信心保证?”
黄禀呃了一声,不知说啥好。昨晚他才准备回去就寝,就被李骁鹤喊下了,然后交给他一份图纸,说是筑城墙的方案。
“只要步骤正确,质量达到,这样的城墙抵御力绝对出乎你的意料。”
她是如此说的,那眼里满是认真,竟让他不知怎么拒绝,毕竟虞安城城墙十分重要,事关一城百姓的性命,他不能如此轻信一个女子的话。
“这是我欠虞安城百姓的。”
见自己犹豫,她又说了一句,让他有些惊讶,在这女子的心中,人命占据着一个很高的位置。
于是,他答应了,可是他要怎么跟三皇子讲呢?他可知道,这位三皇子对待公事是多么的严肃。
“王将大人,”黄禀换了口气,以南烜的封号来称谓,“下官相信一个对爱惜百姓生命的人。”
南烜一怔,想起了当初眼前这人被贬来虞安城的原由。
“如此,那便实……”
“我女儿呢?”老人家不知死活地开口,生生破坏了激昂的气氛。
南烜和黄禀一时哑然,二人同时把这位给忘记了。
“你的意思是在坤域外有人试过?”南烜有些猜想在脑中形成。
“你女儿哪位?”黄禀疑惑,他当然知道这方法是谁想出的,没听过那位有爹啊。
老人家砸吧砸吧茶水,“现在正躺在你家的那个。”
南烜手上的茶杯不经意地抖了一下,竟然是……那个妖女的爹,莫名地有点紧张怎么搞的?
黄禀表情微妙,不经意地扫了南烜一眼,大概懂了,三皇子恐怕也不知道。
提到李骁鹤,南烜忽然想起那日打扫战场时,谭明发现的城墙头的那一滩血,心里生出些几分紧张来。
他清清嗓子,威严道,“黄大人,那名毁坏城墙的女犯呢?”
女犯?黄禀楞了楞,缓了缓才想起来他说的是哪一位,他一时有些猜不透三皇子的意思。事实上,这李骁鹤是什么时候被抓的他都不知道,毁坏城墙的罪名可大可小,往大了说是通敌叛国,往小了说就是一堵墙的事,况且人李骁鹤当机立断救了一城百姓,也算有功。可他是知情的,皇后密旨命三皇子用云泽少女交换永安公主的自由,不知这三皇子是选择妥协还是杀上京都。
黄禀叹息,身为臣子就是这么为难,身为一个父亲更是为难他家儿子看上了李骁鹤,他怎么能伤儿子的心呢?
第四十八章离魂
“这虞安城可不少女犯,不知三皇子说的是哪名女犯?”他先谈谈口气再说。
“就是一拳打碎城墙的那个!”南烜不耐烦地说。
“那就是我女儿。”喝茶的那位耳朵贼灵,立刻指着鼻子,满脸自豪。
黄禀不知说这位什么好,这可是犯法,到底哪来的自豪感?
“原来是李姑娘啊,她正在东厢房内休息呢,老人家先饮茶。”
“她伤势如何?”
说到这个,黄禀一时面色为难起来,“不知殿下可知离魂?”
南烜脸色陡然一变,离魂他自然知道,七国内有不少使毒的门派势力,其中神仙谷便居于首位,唐家因以铸造为主,次之。据传闻江湖上存在十种奇毒,其中赤毒作为百年前的奇毒,当之无愧位列第一,而离魂便位列第四,出自神仙谷,中毒者三日内与普通人无异,但只要第三日子时一到便会瞬间毒发,毒发速度非常之快,中毒者会在瞬息死亡,让人猝不及防。
“暗军黄泉下的手。”对于虞安城的势力,黄禀多少也清楚,只是不好管,“赏意居人去楼空,不知情的人都处理了,只剩一个活口,名甄怜儿,虞安城大乱便是因为她得到了消息才泄露的。”
“关入大牢!”南烜咬牙切齿,真是无知的妇人,还没那个妖女省心。
“这是第几日?”
“第五日。”
“什么?”南烜先是一惊后又是一喜,想起了一个人来,“唐家的万灵丹?”
黄禀点头,心道这李骁鹤也是命大,若是别人恐怕没办法在三日内到达云州唐家,更没有办法让唐家拿出珍贵的万灵丹来。
“她的外伤如何?”
南烜并未放下心,万灵丹只不过能延迟毒发,而不能彻底解毒,若不能及时拿到解药的话,那妖女恐怕还是难逃一死。想到此,他下意识地看了老人家一眼,见他旁若无闻地喝着茶不禁松了口气,幸好老人家朴实不懂这些,否则会伤心死。
某朴实的老人家:不愧是我闺女,中的毒都这么稀有~~
“外伤已无大碍,需要休息一段时间才可完全痊愈。”黄禀有点失望,本来他还想着到时把她留下来跟他儿子好好处几个月,感情自然就上去了,可如今,为了解毒肯定是不能留在虞安城了。
“那姓白的男子呢?”对那紫衣男子他是在放心不下,那男子的气息让他感到熟悉,却没见过那张脸,那身功力绝不在他之下。
“他在……忙呢~”黄禀舌头打个花花绕过去了。
“如此便好。”南烜下意识地以为白袭是离开了,云泽异宝他可以不要,但绝不能落到别人手里,否则又是一场乱子。
“喝饱了,我闺女呢?”老人家仰头理直气壮问这两人。
“这……”黄禀一头汗,他脾气暴躁的很,也只对南烜恭谨些,难得对别人这么有耐心,也是为了自家儿子的幸福,不过这亲家也忒难应付。
“李兄,你女儿重伤未愈,需修养一段时间,不如你暂且住在太守府中可好?”
黄禀算盘打的啪啪响,反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先把亲家拉拢好了,再让自家儿子好好表现一下,这亲事还不妥妥的。
“不用了。”
门外忽然传来一声温润声音,桑宁最先出现,然后便是白袭缓步走到三人跟前,白衣紫袍,玉冠束发,举手投足间优雅而具有威慑,让人折服。
从云一听那声音,就不动声色地挪过身子,端起茶杯,低头喝。
黄禀在心里摇头叹息,儿啊,咱还是放弃吧,先不说长相,就这气度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上的啊~~
南烜的第一反应则是以眼神质问黄禀,你不是说他在忙吗?都忙到太守府了,你这是菜市场吗谁都能逛!
“见过王将大人。”桑宁低头一礼。
白袭虽是以一平民之身见礼,却并不下跪,甚至连头也不曾低下一分。
这人就像是一个天生的王者,南烜这样想到,没有什么能够让他低头屈服,这份气度便不是一般的门派世家能够培养出来的。
“有礼,不知阁下是何人?”
“在下白袭,一介商人。”白袭答道。
商人?南烜冷笑。
“白公子说不用了,是何意?”黄禀赶紧打岔,这两人简直快冒出火花了。
“骁鹤身中离魂,时间紧迫,需要及时找到解药,但她放心不下李伯父,故此就不叨扰太守大人了。”白袭淡然一笑,目光看向喝茶的某位,“李伯父可对?”
骁……骁鹤?南烜眉头直跳,怎么听着这么不顺耳呢!
“嗯。”从云放下茶杯,整整衣袖,端端正正地坐着应了一声,瞬间变成气度不凡的高人。
“对了,这个归还三皇子。”
白袭手心拿着一块玉佩,血色通透,活灵活现,正是凤血玉佩。
南烜没接,脸冷了起来,“这是我送她的。”
白袭勾起唇角,无比疏离含笑回道,“这玉佩价值不菲,骁鹤消受不起。”
南烜冷哼一声,一把接过玉佩,真是不知好歹的女人,竟敢拒绝本皇子的好意!这块玉佩可是能保她安全的。
桑宁都快看不下去了,王将大人太耿直了,从头到尾他家公子就没说过是李姑娘说的。公子啊,你把聪明才智用在打击情敌上真的好吗?
黄禀看这硝烟弥漫的战场,满心只有一句话,儿啊,这媳妇咱真的要不起,真的……
“她身受重伤怎能跋山涉水?”南烜质问。
“我已给她服了苓丹和安神止疼的药。”白袭轻飘飘地反驳。
南烜憋屈了一腔怒火,想去揍李骁鹤一顿,却又想起她正在休息,忍了几忍,最后对着白袭铿锵有力地来了句,“告辞!”
“太守大人,在下方才进来时正看到令公子在寻您,似乎是为了修城墙的事……”
白袭话音刚落,黄禀就急匆匆地跑出去了,客厅里只留下白袭和从云二人。
“久仰,”白袭对老人家点头示意后,转身就走了。
桑宁也对从云弯下腰一礼,他自小跟着公子,虽不知道眼前这老者的真实身份,但能让他家公子恭敬对待的,整个沧澜大陆都没有几个,他也猜到了几分,自然不敢怠慢。
从云目光闪了闪,没漏看白袭眼中的戒备与警告,良久,一声叹息响起。
第四十九章师公和劈天神功
黑影卫大军在虞安城外就地驻扎了三日后,修整好后,遵从南烜的命令,加入了修缮城墙的队伍。
城内的百姓回过神来,才想起了李骁鹤这个一箭挡住他们送死的人来。于是都纷纷打听到了太守府,提着鸡蛋提着绸缎来看望她,却被告知李骁鹤正在养伤,不宜见客。而事实上,李骁鹤的确不宜见客,除了最开始那会儿清醒,她拜托白袭将修筑城墙的方法写出来,交给了黄禀后,就一直睡着,直睡了三天。
对此现象,黄翔是最捉急的人了,他还没拜师,这师傅就死了可不好,虽然大夫说了无碍,但他硬是揪着虞安城所有的大夫轮流看了一遍,直到黄禀狠抽了一顿才消停。
唐茗在被鱼心连番轰炸的空当也跑来太守府看望了李骁鹤,考虑到李骁鹤的仇家太多和太守府的安全,她也没要求让李骁鹤住到福临客栈去了。对于李骁鹤的昏睡,白袭也给了他答案,苓丹的效用虽神,却痛苦过大,自然加了另一味药,正好方便修养。
唐茗也没多问,倒不是那么相信白袭,只是他并没有害李骁鹤的理由,一个死了的云泽少女可没有云泽异宝。
“万灵丹需要每个月服下,一个月后,不管她醒不醒,就是硬塞也把这个塞到她嘴里去。”
她交给白袭一个瓷瓶,里面自然是万灵丹了。
“没有那么久,大概这两天她便会醒来了。”白袭笑道,她的这个朋友也真和她的性格一般直率。
唐茗等人是明访的,而暗访的则只有一个人。
半夜所有人走后,王将大人才悄悄出现在李骁鹤的窗前。他本想指着她鼻子呵斥一顿的,谁让她不知好歹,不接受他的好意。
“你要解毒必回云州唐家,到时肯定要进坤域,厉王不会放过你,有我的玉佩至少安全些,真是不知好歹……”
“……”南烜板着脸瞪了半天,那床上的人也一动不动。那苍白的小脸慢慢有了些血色,却依然虚弱的很。
光天化日合伙抢皇子的玉佩,又偷偷混进黑影卫里,又擅作主张,一箭射退城内上千百姓,如此强悍的女子他还从来没见过,天倾的那位皇女怕也没有那份果断吧。可如今这么个彪悍的人却乖乖躺在床上,反倒让人不习惯。
南烜看了一会儿后,便原路从窗子翻出去了。
月华如水,如绸缎般流泻在木窗上,一片静谧。
白袭靠在南烜进出的窗上,对着李骁鹤的睡脸微叹了口气,带着无奈而宠溺的语气道,“还真能惹麻烦……”
阳光带着草木复苏的香味穿过木窗,投射在房内的雕花木床上,上面睡着的人,睫毛颤了颤,眼皮子动了动。
门被打开,一个丫鬟端着脸盆毛巾正走进来,走近了就看见床上躺着的那位缓缓睁开了眼睛,一下子喜形于色,放下脸盆就要去喊人。
李骁鹤用全身的力气一把抓住了那丫鬟,嘴巴张了张却没说出话,丫鬟惊喜又疑惑地看着她。
李骁鹤虚弱地喘了口气,半天吐出来一句话,“饿,我要吃饭……”
丫鬟立马反应过来了,这都五天没吃饭了,当然会饿。
她连连点头跑出去了,出了门就开始喊里面那位醒了,激动之情让饿得要死的李骁鹤都纳闷,她好像还是毁坏城墙的罪人来着。
丫鬟刚出去,门又被打开,黄翔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眼巴巴地蹲在床边看着李骁鹤,那小眼神哀怨的直让李骁鹤发麻。
由于太饿了没力气,她只能用眼神来询问这位少年,你想咋滴?
少年眨巴眨巴眼,手上端起一碗粥,白白软软的,散发着香味,“师父,我都等你几天了?”
李骁鹤一看到那碗粥眼睛就移不开了,不知从哪来的力气,一骨碌爬起来,夺过碗仰着脖子就开灌。
“呼…”李骁鹤长舒口气,一碗粥下肚,总算活过来了。
“你等我干嘛?”就算她毁城墙强玉佩,不对,她是被冤枉的的,就算犯罪也得太守亲自抓,怎么让个未成年来?
“不对,你叫我什么?”她没听错吧,她什么时候收了这么大一徒弟?
黄翔笑嘻嘻地蹲在床前,一扫之前见到李骁鹤的色胚样,讨好道,“您就别瞒了,我都知道了,那城墙是被您给一拳轰倒的。”
李骁鹤心喊糟了,这是要她坦白从宽吗?要不要死不承认?
黄翔没看见她的心虚,只顾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我知道您那是练了劈天神功才会这么厉害的,您就收我为徒吧!”
“什……什么功?”
“您就别装了,师公都已告诉我了,我这都端着粥等了您好几天了。”
李骁鹤凌乱了,“谁姓师?”
黄翔对着她一阵挤眉弄眼,“当然是师父的相公白公子了,当初是徒儿不懂事,见色起意,以后再不敢冒犯您老人家了!”
相……公……
白袭你过来我保证不掐死你!李骁鹤抓狂,她才醒来要不要这么给她大惊喜啊!
“他跟你说我会那什么功?”她放下碗问。
黄翔乖乖点头,“您别看徒儿整天游荡花楼,其实我那是在找高人拜师,我从小就想学一身武艺去闯荡江湖,可惜从来没遇到什么真本事的人,还不如我老爹教我那几招。”
李骁鹤撇嘴,我要真信你,我就真是你师父~
“直到师父你出现了……”黄翔的眼睛发光,“连王将大人都说城墙是你打的,还有那个神臂弩,整个虞安城都没有能拉动的!”
“黄公子啊,我是真的不能教你什么功……”李骁鹤看他那热情的样子,不得不浇他盆凉水。
黄翔满不在乎,一脸了然,“徒儿懂,师父前些天发功时伤了身体这几天都要好好休息,当然不能教我了,您就好好休息吧。”
李骁鹤无语,张张口,“这也是他跟你说的?”
“嗯。师公还说师父一醒肯定会饿,但只能吃软和的东西,让我每天一早都端着粥候在床前等着师父醒来。”
黄翔抬头问她,“师父你还喝吗?”
李骁鹤摇头,姓白的你这么骗一个未成年就没有罪恶感吗?
“帮我把他叫过来。”
黄翔问道,“叫谁?”
李骁鹤无力地抚额头,“你师公……”
第五十章轩辕决
“不用了,乖徒儿。”
黄翔扭头一看,满脸喜色,白袭和桑宁,身后是太守夫人。
白袭走在最前面,关心的表情溢于言表,上前扶起李骁鹤问道,“骁鹤,身体可还好?”
骁……骁鹤?她猛的打了个冷颤,怪异地看着白袭问,“你没事吧?”
“只要骁鹤你没事我就没事,”白袭继续腻着嗓子喊她,桑宁在身后站着都觉得肉麻阵阵,公子简直中邪了有没有。
太守夫人在旁边看的偷笑,赶紧使了个颜色给他家儿子,黄翔乖乖找到他娘身边。
“李姑娘你好好休息,一会丫鬟便会过来伺候你,我和翔儿就不打扰了。”
李骁鹤觉得莫名奇妙,还没开口就听到门外忽然响起一声冷哼,随即一个背影拂袖而去。
“那是南烜吧?她怎么了?”李骁鹤摸不着头脑,那人看起来很生气的样子,怎么到门口却不进来,不会还在生气玉佩的事吧?
“对了,玉佩还没还他呢!”她赶紧在脖子上摸。
“别找了,我已经替你还给他了,不用太感激于我。”白袭眉头微挑,神色又恢复了一贯的淡然。
“你玩变脸呢?”她不解。
桑宁默默无闻地站在那,心里腹诽,人都气走了,当然不装了。
“无事逗逗小宠物也颇有趣。”白袭坐在床边,执起她手腕把脉。
“你全家都是宠物……”李骁鹤满腔怨念,低头看自己包着白布的胳膊觉得丝丝悲凉,“我一定跟这个世界犯冲,老是在受伤。”
“你干嘛和黄翔说我会毛神功?”她会个屁的神功,胸口碎大石算不算?
“我看他体质不错,收个徒弟不好吗?”白袭低头查看了下她胳膊上的伤口,神色淡然。
“可我不……”
“你想学武功吗?”白袭问。
李骁鹤双眼一亮,与刚才黄翔的眼神相差无几,“你要教我吗?”
她可是见过白袭的功夫的,别的不说,就那身轻功也不得了。之前见到的那个叫虹越的少年都比她厉害的多,她的一身怪力和格斗技巧对付普通人还行,对付会武功的就不行了。
“不是我教。”
“那谁教?”难道让唐茗教,会被嫌弃死吧。
白袭悠悠一笑,修长的手指向门那边。正好踏进房门的某老人家,硬生生地把那句“闺女”给咽下去了。
“你开玩笑吧?”李骁鹤不敢置信地指着站在门口茫然的从云。
“怎么如此表情?”白袭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随即在她耳边悄悄说了句话。
李骁鹤的表情立刻变了,看着从云的眼神变得诡异起来。
“你……你们要干什么?”老人家禁不住吓的。
“爹啊,女儿都受伤了你都不走过来看看我。”李骁鹤撒了个嗲嗲的娇,其效果看白袭立刻到了三尺外就知道了。
从云不惊不喜,慢吞吞地走到她跟前,抬起她的手把脉,目光移到她手上的那串青铜雕花手链时划过奇异的光芒。
“爹啊……那个……你叫什么来着?” 她才想起,好像还不知道她爹的名字。
“噗!”桑宁一时没憋住,笑了出来,这是打哪捡来的爹……
“从云。”老人家老实回答,然后放下她的手,一板一眼地说道,“离魂,活不久了。”
“从云爹,我是你女儿……”麻烦表示些悲伤好吗?
“吃万灵丹。”
桑宁一听,好家伙,口气也忒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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