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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国妃-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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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骁鹤站起身来,看向原束卿,“我会留他一命,不过”
第三百四十五章 十封信
所谓兵败如山倒便是如此,任你之前如何权势滔天,失去权力的那一刻你便什么也不是。
元华以前从来不觉得这句话会应用在自己的身上,也从不会认为自己会一败涂地。以至于他被大军围起来的那一刻他都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又或者他在别人的春秋大梦里,因为在他的梦里只有胜利。
直到他从昏迷中睁开眼看到眼前这个戴面具的女子面前时,他才感觉到了一丝真实感。
“你是……国师?”他似乎听过宫里议论过这位奇怪的国师整天戴着面具。
李骁鹤坐在案前拿着笔画着什么没说话,而是旁边的王天虎回了句,“乔王真是聪明。”
这句夸奖配上乔王此刻狼狈不堪被绑着的模样格外的讽刺,但乔王本人却不以为意地笑了笑。
“敢问国师,此次祭天一事是太后之计还是国师之计?”
“是太后计如何,是国师之计又如何?你现在已经是阶下囚了,还想干嘛?”
王天虎没好气地说,心里的感觉很是奇妙,他实在没想到有一天能够让乔王作为阶下囚站在他跟前,虽然他还是挺心虚的,但这种莫名的自豪感还是蹭蹭的。
“你是那个阻截我的人。”
乔王看了王天虎一眼后转向李骁鹤的眼神有些玩味,“那道困住本王的奇怪白光该是出自国师之手吧?不愧是莫留山之人。”
他一说完王天虎就蒙了,心里那个震惊全表现在脸上了。
“你你你……你是?”他瞪圆眼睛看着她,心里那个惊骇,怪不得这女人会那么些奇怪的武功。
李骁鹤淡淡地扫了他一眼,然后跟没事人一样提笔在纸上画着什么。
她如此镇定让乔王不禁皱起眉来,心里也有些打鼓,进一步试探道,“七国皆知莫留山人不可插手世俗之事,否则可是死罪,毕竟不是每个莫留山弟子都有李骁鹤那样好的运气……”
他的话没说完,房内忽然响起刺耳的一声断裂声。
“啪!”
王天虎朝旁边看过去,只见那女人手上的笔直接断成了两半,剩下的一半还在滴着墨水,染透了那张纸。
乔王以为自己说中了她的要害,狂肆一笑道,“怎么?说不出话来了?”
李骁鹤抬头看向他,说出了自她出现后的第一句话。
“我怕我一开口,你会被吓到。”
王天虎刚想说这个牛吹的略大,就看到了乔王张狂的脸忽然白了白。
“你……你……你不是……”
乔王看着眼前这个戴面具的女人半天说不出整话来,这熟悉的声音让他整个人都陷入震惊与恐慌之中。
王天虎看的满脸疑惑,心说这女人真的已经厉害到说一句话都让别人胆寒了吗?
“死了?”
李骁鹤扔下笔,将那张染了墨水的白纸拿在手上,走到他跟前漠然地看着他。
乔王没有说话,手掌却在微微颤抖,明明她还没自己高,但他觉得这女人是以一种居高临下的态度在看他。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那女人早就死了!你到底是什么人?”
面对乔王完全失去理智的嘶吼李骁鹤无比的平静,而是抬手将那张纸举到他眼前。
乔王一看冷静了些,“你什么意思?”
王天虎有点好奇地伸头看了眼,发现那纸上除了那团墨迹外只画了一个奇怪的图案,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有些眼熟。
“这不是铁杀卫的标志吗?”
他在北疆也待了不短的一段时间,经常在北疆各地看到这支军队的旗帜图案。
“这个图案属于铁杀卫,而铁杀卫属于你。”李骁鹤将那张纸交给王天虎,踱步走到离乔王更近的地方,目光如利刃。
“堂堂铁杀卫,却在三日内被原太后瓦解,看来五年前的那场战争让乔王损失惨重啊。”
乔王惊慌地后退一步,睁大着眼睛望着眼前的女子,“看来你从璇玑阁那里买了不少消息,不过你要是想为李骁鹤报仇的话怕是无能为力。”
李骁鹤慢慢抬手将脸上的银色面具拿了下来,“我亲手杀掉的人,还需要从璇玑阁买消息么?”
乔王看着这张熟悉到憎恨的脸许久没说出话来,然后陡然干笑了一声,“易容术不错,可惜,就算她李骁鹤还活着我也会让她再死一次!”
“你理解错了,信不信无所谓。”
李骁鹤慢慢掐着他的脖子,在他耳边低声说道,“亡者谷一役,所有七国参与过的势力我都会一一找上去,让他们知道,我李骁鹤回来复仇了,要用他们的血铺满亡者谷中我的血洒过的地方。”
乔王听着耳边恶魔般的低语,一字字,一句句,都像是诅咒。
王天虎看着这一切觉得心里莫名的慌乱,以他如今的耳力自然能听到这女人的话,但他却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什么亡者谷,什么七国势力,复仇的,他竟然一点也没听这女人说过,也从来不知道她到底想做什么。
“在我对你动手之前,你可以回答一个问题,可惜让你刷一下好感,说不定我就放不过你了,如何?”
李骁鹤向后伸出手,王天虎了然地将摇光递给她。
“谁发起的诛杀计划?”
乔王不知道眼前这女人到底是不是真的李骁鹤,明明那女人都已经……
“不说吗?我很好奇,连璇玑阁都禁止贩卖的消息,那个人到底是怎样的身份。”
李骁鹤神色淡淡地说着,手上的动作却凌厉无比,直接反手将摇光刺进了他的小腹丹田处。
那刺穿血肉的“噗嗤”一声让王天虎猛的打了个激灵,手脚凉了凉。
“这叫摇光,北斗七器之一,算是我的遗物吧,对了,我还丢了一串青铜手链,不知道你有没有看到?”
李骁鹤神色自若得好像在闲聊一样,手上的刀却毫不停滞地继续往前刺入,似乎要刺穿他的肚子。
乔王整个脸都扭曲了,白的像纸样,头上大滴大滴地流着汗,身子不停地颤抖着,但却没有一点挣扎。
王天虎也发现了这奇怪的现象,难道这女人什么时候点了乔王的穴吗?
“被……拿走了……被鸿渊拿走了。”乔王断断续续地说完。
李骁鹤神色一滞,冷漠的脸难得出现了一丝动容。
“他去了那里吗?”
乔王似是见到了生的希望,眼里充满期望继续道,“第……第四天就去了!”
“是吗……”
李骁鹤低着头声音带着悲哀与寂寥,片刻后她抬起头来,双目中尽是死寂。
“谁,发起的诛杀计划?”
“我不知道!我真的……真的不知道!”乔王终于忍受不了疼痛,不顾形象的凄惨叫了起来。
李骁鹤没有再追问,将刀拔了出来后又一点一点刺进了他的肩膀锁骨处。
王天虎听着那骨头断裂血肉分离的声音觉得牙关发麻,之前还曾钦佩过摇光的锋利,现在看了觉得恐怖的不得了,切骨头跟切肉一样流畅。
“只流了这么点血啊,还没我当日流的一半多呢!”李骁鹤切完后也不拔出刀,就那么看着他的血往下流,煞有其事地感叹了句。
“我真后悔当日在天兆城没有直接斩草除根,顺便把剩下的那部分铁杀卫也毁个干干净净。”
“信……”
因为失血过多和疼痛,乔王的脸白的没有一丝血色,整个人都处于挣扎状态。
“什么信?”李骁鹤立刻追问道。
“一封信……不知道谁寄来的……一封信,那个人发起了诛杀计划。”乔王说完后身体就像突然失去了禁锢一样,软软地滑了下去,插进肩膀里的摇光也滑了出去。
血汹涌而出,像流不完一样,似河流般淹没了脚下的土地。
王天虎也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你有查探过吧?不然怎会轻易相信那么区区一封来历不明的信吧?”李骁鹤俯头看着他问道。
乔王捂着伤口,为自己点穴止血,低头缓缓道来,“没错,为了怕被误导我特地通过璇玑阁查探的情报,发现这样神秘的信共有十封,有十个人都曾接到过这样的信,但实际参与亡者谷一役的人应该只有七方势力。”
“谁写的信?”李骁鹤神色冰冷。
“我真的不知道!你也说了,璇玑阁怎么也不愿透露……啊!”
乔王忽然凄厉地高喊了一声,直冲破了这天极殿,传到了殿外。
“母后,国师那里有狼在叫……”元戾害怕地抓住旁边人的衣角。
原束卿听到那声音心里一紧,她从未听过他发出过那样的惨叫声,心里的那一丝侥幸也消失殆尽。
“我们回去吧,戾儿。”
天极殿内,乔王两只肩膀都像失去了骨头一样,一边一个小半尺长的伤口,露出了森森白骨和血肉。
“你……你……”
“虽然答应原束卿留你一命,但我没说要放过你。”李骁鹤拿过王天虎手上的那幅图纸擦了擦摇光上渐渐滑落的血。
“觉罗,扶风,天倾,尚翼,神风,坤域,一个个找就好了。他们可没有你这样的好运气,能让我饶一命了。”
王天虎看着血腥的一幕目瞪口呆,不知道该说什么。
“走吧。”李骁鹤对王天虎说了句。
“走……走去哪?”王天虎张口结舌问道。
李骁鹤没有回头,将摇光扔给了他,“离开北疆,去觉罗。”
王天虎心里一惊,难不成这女人还真的想走遍七个国家复仇么……
“那个,你真的是……李骁鹤吗?”
他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李骁鹤脚步顿了顿,“嗯。”
王天虎愣在原地,真的是那个……沧澜第一帝侯,莫留山掌门真传弟子李骁鹤吗?
那个充满了传奇的李骁鹤……
第三百四十六章 再见之时
李骁鹤离开的时候元戾还在吵着原束卿要去天极殿看国师大人,但他的母后看着眼前被王天虎送过来的血肉模糊的男人时只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戾儿,宣旨,乔王病逝,此后讨论乔王功过者,杀无赦。”
元戾因为她眼中的冷漠心中一咯噔。
就这样悄无声息的离开,李骁鹤站在晏城外回头看了一眼,然后没有什么表情地离开了。
身后王天虎还恋恋不舍地望着这座待了许久的地方,嘴里念叨着,“住的好好的干嘛要走呢?”
李骁鹤头也不回地说了句,“如果你不想被毒死的话就继续待着吧。”
“毒毒毒死?”
王天虎连忙小跑几步跟上她的脚步,惊恐地问道,“你什么意思?”
“难道我没告诉你吗?从我们住进去的第二日开始的饭菜里都放了毒药,剧毒。”
李骁鹤神色自若地说,跟前的丹朱也显得特别兴奋,飞来飞去的不消停。
“你开玩笑的吧……”王天虎忽然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开始疼了起来。
“我很久不开玩笑了。”李骁鹤淡淡道,随即伸手接住落下的丹朱回头看了他一眼,“去找辆马车。”
“哈?”王天虎刚想抱怨,但想想毕竟是个女子,要去觉罗还有很远一段路,不雇辆马车还真不行。
虽然念念叨叨,但王天虎却还是一点没耽误地去找马车了,留李骁鹤一个人站在路边等待。
“又花了五两银子,这么下去的话原太后给的那些珠宝剩不了多少……”
王天虎赶着马车一边一边数银子一边嘀嘀咕咕,无奈地抬头时,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路边的那个女人。
很简单的一身淡紫色衣裙,垂到脚踝的长发如倾倒下的墨,就算容貌被银色面具挡住了,也还是一眼在人群里先看到她。
“啊!搞什么啊?”
由于看的太走神,就连旁边一队人马忽然冲了过来都没注意到,好在王天虎转向及时才勉强躲过。
不过他架的这匹马却躁动不安,像是感觉到了危险般不安起来。
“好厉害的杀气……”王天虎暗暗心惊。
即使穿着普通的衣服也掩盖不可那股凛冽的杀气,这等气势绝对高于铁杀卫数十倍!
这到底是什么人……等等!
王天虎忽然想到了什么,远远看向站在路边的那女人,被心里的猜测吓了一跳的他猛的架马车冲过去。
那边奔驰的人马中一男子不满地朝身旁喊了句,“刚才差点都撞到马车了,你就不能小心点吗?”
“小心点?”傅轻萝嘴角勾起狂肆的笑,被疾风吹的纷乱的长发遮住了眼中倒映的身影。
“你有本事拦住太子吧!”
桑宁眉头皱了皱,视线转移到了最前方的那个紫色衣服的人身上。
公子……
再说站在路边的李骁鹤在看到白袭远远策马跑过来的那一刻就僵住了原地,整个人都失去了动作,脑子里,心里,眼里,都只剩下了他的脸。
还是那样完美的脸,还是那样的强大,但是也更冷漠了,那双比星辰还要璀璨的眼,就像完全失去了人气一样的死寂。
风极速拂过,一缕白发闪过眼前。
李骁鹤心中狠狠一痛。
踏入亡者谷时的你,该是怎样的心情,来迎娶我的你,又是如何走出洒满我鲜血的山谷的。
白袭……
擦肩而过的那一刻,李骁鹤甚至无法控制自己的视线跟随着他而动。她很想伸手抓住他,摸他的脸对他说,我回来了,为了你,我从地狱回来了。
然而他冰冷的视线只看着前方,那个不知道有什么的前方。
去晏城吗?是听到了那个神迹的传闻么?是去寻找我的足迹吗……
没想到,再见之时,你我唯有擦肩而过,如今的我已经失去了你的目光。
不过在一瞬间,这一队人马就已经远离,李骁鹤一人站在原地,茫然地伸着手。
“你没事吧?那些人……你干嘛呢?”王天虎见那些人离开后松了一口气,有些奇怪地看着她伸出的手。
李骁鹤似乎才注意到了自己无意识地伸出的手,低头愣了半晌都没有说话。
直到王天虎注意到她颤抖的手才发觉这女人有些不对劲,“喂,你没事吧……”
李骁鹤没有回答他,紧握着手沉默地走进了马车厢。
王天虎有些无措地张了张嘴,最后也还是什么都没说,爬上了马车。
心不在焉地准备驾车时,身后的车厢里忽然发出低声的呜咽,王天虎身子一僵,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
不不不会吧……
那个女人居然在哭?
那个神鬼莫犯的虐残乔王的女人居然在哭?
“啾~”丹朱也被赶了出来,小脑袋不开心地耷拉着。
王天虎摸了摸它的脑袋,叹了口气后缰绳一甩驾着马车往觉罗而去。
车厢内,李骁鹤紧咬着嘴唇双手捂着胸前的的紫峦玉佩,脸上的面具滑落在地,眼泪一滴滴滑落,喉咙不停发出低声的呜咽,带着无法承受的崩溃了的痛苦。
五年来,那些痛苦,委屈,孤寂与面对死亡的绝望,在见到白袭的脸的那一刻,都化为了深邃骨髓里的思念。
与此同时,带领着皇朝暗卫人马的白袭忽然回头朝刚才经过的那个路口看了过去,然而那里早已没了人影。
见到他这一细小的动作,桑宁低声问了句,“你说公子在看什么啊?”
傅轻萝目光闪了闪,脑海中浮现刚才站在路边那个长发女子,虽然戴着奇怪的面具,但一点生机都没有,完全像个死人一样,如果不是自己碰巧瞥到了,也会跟桑宁一样完全察觉不到。
不过,太子是怎么察觉到的?从李骁鹤死后对什么也不感兴趣的太子,怎么会突然注意到那个奇怪的女人呢……
这样一队气势强大的人马突然闯进晏城皇宫,很快便引起了原束卿的注意。
然而不等她去拦截对方,对方便已经直接踏进了皇宫正殿内。
她到达宫门之时看见的便是被御前侍卫重重包围的那个冷漠强大的男人,脚踩一地鲜血睥睨一切。
天子鸿渊!
原束卿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比在面对李骁鹤那个女人时还要惊恐,至少她知道那个女人的目的只是复仇,但眼前的这个男人却不一样。
为了李骁鹤那个女人,这个几乎无敌的被称为天子的男人早已经疯了……
“见过原太后!”桑宁抱拳见了个礼,算是为自家公子的行为做了个解释。
白袭他身后走出,自顾自地走到了原束卿跟前,金绪等御前侍卫都不自觉地让开了一条路。
“她人呢?”
“什么人?”原束卿竭力保持着镇定。
桑宁从后面凑上来,笑着解释道,“那个太后啊,我家公子问的是那个造成神迹的人在哪。”
站在后面的傅轻萝抱着胳膊,心里明白的很,太子根本就是直接认为那个人就是李骁鹤。
“权力纷争的把戏而已,鸿渊太子难道还不明白吗?那场神迹不过是……”
她还没说就被冷冷地打断了,白袭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凛冽。
“人在哪里?”
原束卿后背冒出一身冷汗,实在受不了看着这双凌厉的眼睛。
这个男人气势太强大了,失去了李骁鹤的他已经不再需要那副温和的模样来掩饰了。
桑宁虽然友好地笑着,但却没有上前去解围,而是选择旁观,毕竟谁也不敢触怒这样的公子。
二人正僵持间,一个小身影忽然冲了出来,挡在他们中间。
“不准欺负母后!”元戾仰着脖子凶狠地瞪着这个高大的男人。
白袭低头看向这个身穿龙袍的小皇帝,开口问了句,“人呢?”
元戾一怔,虽然有些害怕还是下意识地回了句,“什么人?”
“一个女人奥,北疆小皇上知道她在哪儿吗?”桑宁半真不假地哄道。
“你是问……”
“戾儿!”
原束卿一听就知道不好,顿时厉喝一声,却还是没来得及。
“国师吗?”元戾懵懂地说着,随即茫然无措地看向自己的母后,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
白袭眼神一凛,“她在哪儿?”
元戾被他的气势吓到,眼里泪汪汪的,忍不住退到原束卿身后。
“鸿渊太子,国师不过是寄居的莫留山之人,并不是你要找的人。”原束卿厉声道。
“我要找的人……”白袭抬眼看向她,那一律白发微微飘动。
“元华呢?”
原束卿心里一颤,“他已经死了。”
“拿到那十封信的人我会一一找到,哪怕是尸体。”白袭目光下移到了瑟瑟发抖的元戾身上,“想好了吗?”
原束卿咬住嘴唇,若真是召集千军万马来也能压制住对方,但自己绝不可能保护的了元戾,可恶!
“她也是莫留山的一个弟子,应该是为了调查李……帝侯的死而来,已经离开了。”
原束卿心道,李骁鹤我也算对得起你了,如此也不算违背我的诺言,你我两清了。
“已经离开了?”傅轻萝脑海中忽然浮现出路边那个奇怪的面具女人。
白袭听完转身便朝宫门走去,身后桑宁和傅轻萝带着皇朝暗卫跟了上去。
一行人就这么浩浩荡荡地离开了北疆皇宫,北疆守卫们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包括皇城的北疆百姓们。
“乔王的命改日来取。”
白袭留下这么一句让人心寒的话后便彻底失去了身影,徒留身后惊恐万状的人们。
第三百四十七章 触摸
“天快黑了,这家客栈虽然小了点也能住,咱今晚就歇这儿了吧?”
王天虎歪头朝车厢内问了句没听到反对的声音后,才跳下了马车,然后掀开了车厢的帘子。
李骁鹤探出头来,脸上已经戴上了面具,换换走下马车,环顾了下四周。
离觉罗边境十分近的一座小城,看起来相当贫困,也就这家客栈比较看的过去,
由于天色已晚,街道上更是萧瑟,城门守卫昏昏欲睡,还不愿关上门。
李骁鹤心里划过一丝怪异感,但却没有心情再去多想。
“客官来的真是时候!这正好还有五间上房,您请!”虽然生意差,但小二依旧十分热情地迎上来,一个劲地招呼着。
“两间上房,送些洗澡水上去,再送些吃的。”赶了一天车,王天虎疲累的简直不想再说话。
小二刚带着二人去了楼上房间,门外就响起了马蹄声阵阵。
“掌柜的还有房间不?”
来人一进门就大大咧咧地喊了句,后面跟着一个女子走了进来。
掌柜立刻笑着迎了上去,“二位客官,这还有三间上房,二位是要一起住还是分开住?”
桑宁没反应过来,“为啥一起住?”
那边傅轻萝一脸不开心地冷哼了句,“我跟他像是夫妻俩么?”
“对不住对不住实在对不住!”掌柜的连忙赔礼,“我瞧着二位挺配的就……真是不好意思啊,我这就带二位去房间。”
“慢着。”傅轻萝转身对外面说了句,“公子,还有房间,就住这里吧?”
“嗯。”
掌柜的听到这低沉的一声后就看到门外走进来一个身穿紫衣的年轻公子,那副容貌直让他一把年纪都看呆了,更别气度了,就是少年白头,那么好的头发里多了一缕白发,怪可惜的。
“咳咳,我带几位去楼上房间。”
白袭默不作声地跟着走了上去,桑宁和傅轻萝知道这次没找到人公子很不开心,索性也没再拌嘴,都安静的很,搞的掌柜的心里直抓挠。
这公子是,刚才那位姑娘也是,今儿个是怎么了?一个两个的长的好看算了,还都这么冰冷冷的吓人!
房内李骁鹤刚坐下,王天虎还在为她整理行李,就听到掌柜的的声音由远及近传来,中间还夹杂着其他人的脚步声。
王天虎听了笑了声,随口道,“没想到这除了咱俩,还有人辛苦赶路呢!”
等了半晌没回声,他回头看过去,只见李骁鹤微侧着头,双目微垂,似乎在发呆,但王天虎却知道这是她在注意什么东西。
想到这里他也放低了声音,指了指外面问道,“怎么了?认识?朋友还是敌人?打不打的过??”
嘀嘀咕咕问了一大堆李骁鹤也没回答他,抬头扫了他一眼,“出去吧。”
王天虎摸摸鼻子,心说我还想安慰安慰你,看这德行估计是恢复了。
他刚带上门就遇上了桑宁,觉得这人有点眼熟但愣是没想起来。
桑宁之前也没注意到马车上的人,眼下见到王天虎也只是觉得这大汉内功不错多看了一眼,二人就那么擦肩而过。
而房内李骁鹤起身走到比邻房间的墙壁前,将手掌覆在上面,然后以手掌为中心发出了微弱的白光,她慢慢闭上了双眼。
片刻之后,在隔壁的房间内站着的白袭忽然转过头望着那堵什么也没有的墙壁,眼中是凌厉的光芒。
李骁鹤脸上露出一丝惊讶,然后低声轻笑道,“不愧是白袭,还是厉害。”
说完后缓缓俯身贴着墙壁,脸上的笑意变的越深,眼中带着满足。
夜色逐渐降临,王天虎在楼下捡了两个馒头后便回去睡觉了。
站在客栈屋顶上的傅轻萝四周环视了这座小城后,也斜躺着慢慢阖上了眼。
在底下仰头看到这一幕的桑宁笑了笑,在能看到她的方向靠着栏杆睡下了。
坐在桌前的李骁鹤换上了一身白衣,在烛火下露出一丝愉悦的笑意,然后双手结印,白色光芒被隐藏在烛火下,悄无声息地蔓延至整座客栈。
光芒散去,她轻轻推开半掩上的门,脚下动作因急切而加快,但却没有一丝声音。
走到隔壁的门前时,她的脸上是掩饰不住的雀跃之色,但还是没有选择推门而入,而是更谨慎地从旁边的窗子跳了进去。
屋内静悄悄的,从打开的窗子里透射进来的月光下能看到房里简陋的环境。
靠里的床上躺着一个人,并没有盖被子而是直接和衣而睡。俊秀的双眉紧蹙着,好看的嘴唇也严肃地抿着,铺下的墨发中一缕白发格外刺眼。
李骁鹤看了只觉心酸无比,这个天生贵族的男人什么时候如此委屈过?
她小心翼翼地接近,然后坐在床边,小心翼翼地伸手想抚摸这张在脑海里反复了千万遍的脸。
温热的,她想,不像自己现在这样,冰冰冷冷的,到处都是冰冷的,就连心脏都是冰冷的。
白袭。
她轻轻动着嘴唇,假装在喊他,然后看着他的睡脸,触摸着微皱的眉头,最后慢慢看到了失神,然后缓缓俯身,在他的额头轻吻了下去。
眼泪就那么控制不住地滑了下去,隐约带着那么一丝暖意,李骁鹤觉得此刻的自己怕是只有眼泪不是冰冷的了吧。
静谧的只有风声的夜色里忽然夹杂了一丝不和谐嗯响动,以及微乎其微的气息。
李骁鹤双目微阖,眼神一凛,随即再看了白袭一眼后离开了这间房。
在穿过窗子的那一刻,她故意让衣角碰上了窗户。
极轻的一声,却足以让白袭这等绝世高手瞬间警醒。
然而他睁开眼时也只看到了一个白衣身影一闪而过,而在外面的异懂却让他在瞬间翻身跃下了床沿。
屋外的李骁鹤嘴角露出狡黠的笑,然后在经过桑宁的地方时手指微动,下一刻消失在了月色之下。
“怎么回事?”桑宁惊讶地睁开眼,发现自己居然大意地睡熟了。
屋顶上傅轻萝也已醒来,此刻正与不远处的房顶上的一群黑衣人相对峙。
“该死!”桑宁低咒一声,迅速飞上屋顶,站在了傅轻萝身旁。
“抱歉。”
对于桑宁的歉意傅轻萝显然没放在心上,而是不屑一顾道,“五年来这都多少拨了,还不死心。既然惹怒了太子,就要好好认命承受太子的怒火,居然蠢到用杀手来暗杀太子!”
桑宁咧嘴森冷一笑,“竟敢暗算你桑大爷,道行不浅嘛!”
黑衣杀手一言不发,全身带着死亡之气冲了上去。
这是一场寂静的厮杀,白袭站在二楼的栏杆上看着庭院地面上月光倒映下的屋顶几人交战的身影,眼底深邃若海。
能够近他身且一点踪迹都未被发现,甚至那最后一点声响似乎还带着一丝刻意,刚才那人的身手绝对不是这区区几个杀手能比的上的,简直是云泥之别,到底是何人?
这等身手不在他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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