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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国妃-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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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忽然被打开,一个穿着淡紫色衣裙的女子走了出来,脸上带着银色面具,鸟儿落在了她的肩膀,安静地看着他们。
虽然看不见脸,但男孩却真的被惊艳了一把,那种莫名的心中一动让他小小年纪脸红了起来。
“你是何人?”
男孩全然没有在王天虎那里的气势,而是嗫喏着回道,“我……我是戾儿。”
李骁鹤俯下头看了他一会儿后转身回到了房门,正在戾儿心里失落之时,丹朱忽然从房内飞了出来,在眼前盘旋着。
“要我……进去吗?”戾儿期待地问道。
“啾~”
戾儿看了眼王天虎,见他守着门一言不发,便小心翼翼地跟着丹朱走了进去。
一个简单的不像女子闺房的房间,除了必要的床和桌凳外,便什么都没有了,处处透着清冷,就连戾儿这样的小孩都觉得有些不舒服。
那个戴面具的女子正坐在靠窗的卧榻上,应该是在看着窗外吧。
他贴着门站在那里,一步也不敢接近,直到丹朱叫了一声,李骁鹤转头看到了他,说了句“坐”他才坐下来。
李骁鹤招了招手,丹朱便飞到他跟前的桌子上,对他“啾啾”的叫着,戾儿立刻便抛开了陌生跟它玩了起来。
“那个……它叫什么名字?”他低声问道。
“丹朱。”李骁鹤头也不回地说道,随后又不经意地加了句。
“以后问别人问题时记得说请。”
“奥……”戾儿有些悻悻的样子,两只小脚不安分地蹭来蹭去,问了句,“请问你是父皇的妃子吗?”
李骁鹤意外地偏过头,知道他是误会了,“不是。”
戾儿显得很高兴的样子,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有兴致勃勃地问了句,“你为什么要戴着面具呢?”
“因为我不想被有些人找到。”李骁鹤放下了一直拿在了手中的书。
“什么人要找你啊?”戾儿完全被勾起了兴趣。
“很多人,有好人有坏人,有坤域的,也有神风的。”
“你还去过坤域和神风吗?”戾儿干脆趴在了桌子上拖着下巴全神贯注地听着。
“坤域去过,至于神风……”李骁鹤顿了顿,声音有些缥缈,“只差一步,就可以去了,但我却做错了一个选择。”
“什么选择……”
二人就这么你问我答地聊了大半天,直到窗外落日余晖,戾儿的肚子咕咕叫起来。
“你该回去了。”李骁鹤说。
戾儿有些舍不得,但自己的确饿的不行了,这里看起来也没什么吃的,这位姐姐过的比冷宫里的妃子还可怜。
“那我走了,你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吗?”
“等下次你再来的时候告诉你,不过不能让你母后知道。”李骁鹤说。
“真的吗?”
戾儿很高兴,不仅是为了能知道她的名字,更高兴她还欢迎自己下次再来,于是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我一定不会让任何人知道的!”
“嗯。”李骁鹤刚应了一声,王天虎便推门而入了。
与此同时,外面的暗线又再次陷入了莫名其妙的沉睡之中,直到戾儿离开。
王天虎拿着吃的站着房门前,按照以往的习惯,他直接放下便好,虽然第二日依然会原封不动地由他撤走,但今日他却不像那么做。
“怎么了?小皇帝出什么事了?”李骁鹤以为是戾儿发脾气了。
“他回去了。”王天虎将东西放在桌子上,顺势问了句,“你为什么故意把他引过来?”
“他是自己来的。”李骁鹤没打算解释。
王天虎也知道自己还没那个资格让她跟自己解释那么多,于是也知趣地没问了,临走时还是忍不住说了句,“那个,你……多少吃点吧。”
李骁鹤有些意外地瞥了他一眼,没有戴面具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来,“死不了的,不然你以为我是如何在棺材里躺上五年的?”
王天虎莫名心里一酸,只觉得那笑容除了带着讥讽外,还有无尽的苦涩。
她到底……经历了些什么……
第三百四十章 从北疆开始
后来的两天里,那位幼小的皇帝都悄悄来了天极殿,坐在那里听李骁鹤说话一听就是一整天,王天虎也多了一门给小皇帝送饭的任务。
然而最近几天小皇帝却没有再来天极宫,王天虎都有些急了,心想是不是被太后给发现了,结果李骁鹤本人却一点不着急。
白天她就坐在窗前写东西看风景,偶尔和那只灵鸟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晚上就站在最高的飞檐上看星辰,第一次看到的时候把他吓个半死,那时他才真的发现,原来这女人不仅拥有神秘的力量,其武功也比第一次见面更加的厉害了。
事实上,李骁鹤远比王天虎所以为的更加着急,迫不及待地想要完成在北疆的任务,因此才选择利用一个小孩子。
“我让你做的事怎么样了?”李骁鹤问。
王天虎看了眼悠闲坐在窗前看风景的某人,漫不经心地回道,“安排了不少人,也收买了不少人,算不上什么势力,但搜集情报方面是绰绰有余了。”
“搜集的全部情报都交给我。”李骁鹤回头看了他一眼,“立刻。”
王天虎心神一凛,知道她这是又有计划了,一点也不敢耽误,急哄哄地就跑出去了。
“喏,这些都是这些天搜集来的情报,七国的都有,北疆也有,你要不要……”王天虎喘着粗气还没说完,就见她几乎是迫不及待地从一堆情报中找出标着神风的信封来。
只有李骁鹤知道,在拆开那封情报时她的手都是微微颤抖着的。
王天虎很不解地看着眼前一向清冷的好像对世间一切事物都失去了兴趣般的女子,此刻像是见到了什么无比珍惜的东西,眼神里是他从未见过的热切与激动。
但是那封关于神风的情报只是一些皇室的琐事,最多也就是关于那位性情大变的神风天子的事情了,还不如看看北疆的情报,至少还能知道怎么对付乔王,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对付乔王就是了……
李骁鹤看着纸上每一个描述白袭的词,他做的每一个事情,脑子里想象着那些画面,心里的苦涩蔓延到无边无际。
躺在棺中的时间没有日夜,没有时间,她就像是被整个世界遗弃了一般,唯有想着白袭的脸,抱着就算死也要再见他一面的念头,撑过了这将近两千个日夜……
李骁鹤恋恋不舍地放下,拿起坤域的情报,脸色便凝重起来。
“怎么了么?”王天虎好奇地问道,事实上他有很多的问题要问,比如,她到底想干什么,但真问出来肯定也没有答案。
李骁鹤没有回答,而是拿起了北疆的情报看了一遍问道,“坤域王将病况如何?”
“外伤并不打紧,确定是中毒,好在王将内力深厚,加上神医相助,虽保住了性命却昏迷了五年不醒。”王天虎一一道来。
“我给你的那些珠宝银子都拿出去打探消息,多发展一些人,还有……”
李骁鹤忽然消了声,看了王天虎一眼,将桌上的面具戴了起来,然后换了个语气转而说道,“你说的不错,戾儿那孩子的确是可怜,但皇家之事你我又怎能随意插手,弄不好还会连累自身。”
“啊……”王天虎一愣,不知道她怎么忽然说起这个来了。
李骁鹤眼一瞥,王天虎立刻浑身一个激灵,一下反应过来了。
“啊,是啊是啊!不过……”
“不过戾儿毕竟是个孩子,军政大权都太后执掌,若有一日太后真的为了情而选择了乔王,那戾儿的帝位都……”
李骁鹤的话还没说完,门便猛的被人推开,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个稚嫩的声音。
“你说的是真是假?”戾儿肉嘟嘟的脸上尽是怒气,小手攥的死紧。
李骁鹤被他瞪着却没有什么表情,拿起茶杯有一口没一口地品着。
“今日来的早了些。”
王天虎低头在心里吐槽,什么今日来的早了,明明是来的晚了……
而且明明不用喝茶吃饭还假装喝茶……
“你回答朕!”戾儿上前一掌打翻她手中的茶杯怒喊道。
茶杯摔在地上,碎成好几片,茶水全都洒在了李骁鹤的衣袖上,就连那银色的面具上也沾上了一片茶叶。
气氛一下凝固了起来。
戾儿看到一地狼藉才发现自己做了什么,满脸歉意道,“那那那个……朕我……”
李骁鹤缓缓抬起眼皮看向他,一点表情也没有,但整个人都带着一股淡淡的煞气。
王天虎吓了一跳,整个人都在怕怕,这小子完了……
“你是凭着什么身份在我面前无礼的?”
李骁鹤伸手将银色面具取了下来,常年不见阳光的皮肤白皙通透的好似寒玉,不施粉黛的五官淡然而美丽,不似小家碧玉的秀致,而是充满大气的舒朗。
这还是第一次见到李骁鹤的真面目,戾儿一时看傻了,下意识地问道,“朕……是北疆皇帝啊……”
“是吗?”李骁鹤忽然勾唇讽笑了声,站起身来。
“你是北疆的皇帝,你掌握着什么?你连自己的皇位都掌控不了,你一无所有。”
戾儿双眼红了起来,变得泪汪汪的,“我还有母后!”
“你是你母后的,你母后可不是你的。”
李骁鹤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漠然地说道,“你所拥有的一切都是你母后给予的,乔王让给你的,撇去这些不谈,试问七国天下有几人知道你元戾之名?”
小皇帝元戾被她问的哑口无言,眼泪源源不绝地流了下来,属于北疆皇室特有的绿色眼眸瞪的大大的。整张小脸都被染湿了,张着小嘴却说不出话来。
王天虎看的有些不忍心,想开口安慰两句时被李骁鹤一眼扫了过来,顿时沉默了。
“不是的,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元戾失了神般地说了几句后,猛的指着李骁鹤吼道,“我要杀了你!”
“不妨试试,又或者你可以让你的母后或是乔皇叔帮帮你。”李骁鹤说完便拂袖离开了,毕竟穿着件湿衣服一点也不好受。
王天虎有点心疼他,就算贵为皇帝毕竟也只是个小孩子,心思还是脆弱敏感的,被那女人这么一欺负实在可怜。
“她……到底是谁?”元戾低着头尽量不让王天虎看到他皇帝的眼泪。
“那个女人?”王天虎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因为他也不知道那个女人到底是个什么身份。
“好像很厉害,厉害到……能轻易越过千军万马,毫发无损地走出皇宫吧~”
他从那些情报中,以及平时与李骁鹤的对话中也猜出了那女儿的身份估计也是说出来吓死人的那种,就那一句“我若要出宫,千军万马也拦不住”就让他深深震撼了一把。
元戾小身子一颤,然后转身就跑出了天极殿,小小的身影看起来格外让人心疼。
“怎么?觉得我心狠了?”李骁鹤换了套浅绿色的衣服走了出来。
王天虎沉默地低头,打死也不敢说他这么觉得,不然他真的会被打死。
“他只是一个小孩子……”
李骁鹤打断了他的嗫喏,“他不只是一个小孩子,而是一国之君。”
王天虎没再说话,转身准备离开时忽然听到身后一阵茶杯破碎的声音。
他下意识地转过身,却看到李骁鹤居然躺在了地上,神色痛苦地捂着胸口,脸色苍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的嘴唇都被咬破。
“你怎么了?没事吧?喂你别吓我啊!”王天虎急得一身是汗,他还从来没见过这女人如此的脆弱过。
李骁鹤整个人都蜷缩成了一团,双手紧紧地捂着胸口,痛苦地颤抖着。
“送……送我去……前庭。”
王天虎连连点头,抱起她就走,却不小心弄掉了李骁鹤脖子上挂的一枚淡紫色的玉佩。
李骁鹤听到这声音立刻摸向自己的脖子,发现什么都没有后,脸色更加苍白,竟直接挣脱了王天虎向地面摔去。
“你干嘛!”王天虎被她弄的心里气闷。
李骁鹤趴在地上到处找着玉佩,找到后就死死地攥在手心里,贴着胸口,苍白痛苦的脸上带着一丝满足。
王天虎看的心酸,不知道那玉佩到底是谁送的,居然让她如此珍惜。
在心里轻叹一口气后,王天虎什么也没问将她抱了起来向前庭走去。
怀中的人攥着那玉佩默默无声像是昏过去了,直到他将她放在前庭的一棵大树下之后,转身离开之际才听到那低低的一句。
“白袭……”
王天虎神色一滞,脚下却没有停顿地离开了,他知道这个女人最不想让人看到的就是她最脆弱的一面。
李骁鹤靠在大树下,握着那块淡紫色的玉佩,忍受着这五年来经常要忍受的撕心裂肺的痛苦,无数次重复心脏被掏出来的那一刻,直到昏厥。
只有这块紫峦玉珏能让她支撑着活下去,在那无尽黑暗的日子里不至于疯掉,而是撑着见到光亮的那一日。
然而除了白袭的脸,那些始作俑者,所有参与过亡者谷一役的人,她都不会放过。
首先,从北疆开始。
第三百四十一章 母子嫌隙
乔王元华,北疆先帝的第三个哥哥,生而骁勇善战,年少之时便已战功赫赫,真说起来也算是王将皇帅等人的前辈一代,但天性乖张,生性多疑,一生唯一信任过的除了权力外也只有原家小姐一人。然而继失去皇位,原束卿又成为了先帝的皇后,乔王真正变成了唯权力是从的人。
原束卿与于他有旧情,也更是为了维持乔王党派与太后党派的平衡。然太后垂帘听政毕竟不是长久之计,等到戾儿大婚后便能亲政,到时她也得退居后宫,不能再干涉政事。但戾儿生性顽劣愚钝,于政事更是一窍不通,怎么可能对付的了元华那等狼子野心之人?
故此她一直在竭力维持二人之间的平衡,甚至对外界传闻戾儿是乔王之子的流言都故意充耳不闻,也只是为了迷惑元华,望他能留一分余地。所以说,李骁鹤的所作为原束卿带来的影响是巨大的。
乔王在皇宫中一向行动自如,但由于李骁鹤要求不能泄露她的身份,因此天极殿是绝不能让他踏入的,以至于乔王误以为这位新国师是她找来对付他的神秘人,甚至还误会了最近几日夜探乔王府的人是她安排的。
原束卿最怕的就是乔王索性破釜沉舟,正面与她母子对立起来,故此思索再三还是微服出宫去了乔王府。
有时候事情往往就是这么巧,这边小皇帝元戾从天极殿回去后就直奔他母后的乘鸾殿去,一路上各种气愤难忍,只想质问他母后到底与乔王叔是什么关系,结果却被宫女告知,太后出宫了。
“出宫了?”元戾想到刚才在天极殿听到的那番话,脑子里一时气的发蒙。
从小宫内流言纷纷,他或多或少听到了些,也曾质问过母后,但母后都是一口否决,并且让他不要跟乔王叔生嫌隙。
他终究还是信任母后的,但现在不是别人说的,而是天极殿那个姐姐说的,他不得不信。
“母后出宫去哪儿了?”
“这……回皇上,奴婢不知。”
“不知?”
元戾愤怒地瞪着大眼睛看着眼前的宫女喝道,“你是母后的贴身侍女还能不知道母后去哪儿了?”
宫女“噗通”跪了下来,“奴婢真的不知道啊皇上,太后之事岂是奴婢能管得到的呢?”
元戾看她那样子只觉得这些宫女都不曾将他放在眼里,就如天极殿里那人说的,这些人只不过是因为母后才怕他的,其实根本谁都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朕是皇帝!”
元戾一脚踢向那宫女,虽然将那宫女踢得一倒,但也由于身量小而差点跌倒,索性更加生气了。
“来人!杖刑!打到她说为止!”
那宫女见他真的动了怒,立刻害怕起来,“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几个侍卫上前将那宫女押了下去,不一会儿就响起了女子的惨叫声。
乘鸾宫内一时气氛僵硬,所有宫女侍卫人心惶惶,元戾板着张小孩的脸,但却没有人再敢忽视他。
乔王府。
“太后这是何意思?本王不懂。”乔王一把挥开原束卿的手,转过身去。
“元华……你我为何会走到如今这般地步?”原束卿幽幽叹息了一声,也转过身去。
她这满含幽怨的一声叹息让乔王心里一颤,想起了二人之间的许多往事,一时间愤怒也消散了许多。
“等等。”
他转身看着她的背影挽留道,“你想说什么就说。”
背对着他的原束卿嘴角微微勾起,转过身来便是低垂着眸落寞的样子。
“元华,当年我嫁给先帝也是迫不得已,若非为了家族,我又怎会……”
讲到伤心处原束卿的脸上浮现一丝苦涩的笑,“你我之间有缘无分,怪只怪我们生在皇家,但我从没有想过与你成为敌人。”
说到这里乔王忽然怒从心起,“说的好听!当初太后夺权之时可是丝毫不曾手软!”
“你只记得我夺你权力,却不曾记得我五年前为了救你而付出了什么……”原束卿苦笑着说道。
乔王被说的哑口无言,毕竟五年前那场战争里坤域的确是把他逼入了绝境,那个永安公主和西北军统领几他半数铁杀卫都围杀了干净,还差点将他诛杀,多亏了原束卿及时带兵支援才救下了他。
原束卿见他不语继续说道,“我与戾儿不过是孤儿寡母,手中无权又怎能做稳这皇位,你又三番两次疑心于我……”
“那天极殿中的女人是怎么回事?”
红叶楼虽然群龙无首,但其第一杀手楼的名号无人超越,乔王派出的杀手便是红叶楼前十的杀手,竟然去了趟天极殿便再也没了踪迹。
“堂堂红叶楼前十的杀手,生不见人,死不见尸,那位国师大人可真是深不可测啊!”
原束卿即使知道个大概,真正听到时依旧心里一惊。红叶楼的前十位杀手虽及不上死去的姬千泷,但也不是一般人能对付的了的人物,就连她和元华也只能与对方堪堪打个平手,李骁鹤居然在她的眼线监视下神不知鬼不觉地就杀了对方,此等手段,让人不得畏惧。
“她……她是一个你我都惹不起的人。”原束卿自知若要让乔王释疑就必定要回答这个问题,索性选择了半真半假的说法。
乔王听她这么一说先是疑惑,随即便脑中一激灵,“你是指……”
莫留山?
原束卿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她知道乔王想到了什么,这也正是她想要的。
“她只不过是借住在北疆皇宫一段时间而已,不会插手其他事,更不会参与任何权力纷争。”
原束卿顺着他的话如此这般说了一番后总算让乔王解除了心结,但是却也让乔王对那位新国师的身份更加关注了。然而对原束卿来说,只要能镇住乔王就可以了,至于李骁鹤那边,她自有办法能让她迫不及待地走出北疆皇宫。
二人耳鬓厮磨重叙了一番旧情后,原束卿便坐上马车回了皇宫,然而走进乘鸾殿里她的脸色就变了。
眼前的乘鸾殿一片狼藉,就像是经过了一场灾难般,宫女们瑟瑟发抖地跪在那。
“怎么回事?翠竹呢?”
宫女们低头跪着一句话也不敢说,却一个劲地发抖。
原束卿眉头一皱,走进寝宫里便看见了元戾坐在那里,见她来了也不说话,就那么直勾勾地看着她。
“皇儿这是怎么了?又被太傅罚了?”原束卿走到他跟前想摸摸他的头,却被元戾儿闪开了。
“怎么了?”
元戾冷冷地看着她,“母后去哪儿了,朕找了好久都不曾找到,问翠竹问问不出什么来,真是急坏皇儿了。”
原束卿听着他一口一个朕本该高兴他也终于懂的了皇帝的威严,但心里却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来。
“母后有事要办,出了趟宫,戾儿找母后有何事?”原束卿也坐在了对面。
“有事要办?不知是何事?”
原束卿也察觉到了元戾话语间有些咄咄逼人,尽量温和着语气道,“戾儿是不是又听到了什么流言蜚语?母后早就告诉过你,身为帝王不能偏听偏信,要知道判断……”
“够了!”元戾忽然大喊一声,眼睛瞪的像只凶狠的小兽。
原束卿也被他弄的生日气了,板着脸沉声道,“对母后不敬,太傅就是如此教你的吗?”
元戾冷哼了声,“太傅可没教我敬个**!”
“啪!”
原束卿一巴掌打了出去,元戾的小身子被打的倒在了地上。
五条鲜红的掌印,衬在白嫩的脸上显得触目惊心。
“戾儿……”打完原束卿就后悔了,慌张地想去扶他,却被他冷冷的眼神瞪了回去。
元戾就那么看着她,一滴眼泪也没有流,冷冷地说了句,“母后歇息吧,儿臣告退了。”
“戾儿!”
原束卿伸手想挽留他,却被狠狠地挥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走远。
“戾儿……”原束卿怔怔地站在那里,心里忽然生出一股恐慌来,似乎那个平时跟她撒娇的孩子就那么一去不返了。
“翠竹呢?”
宫女急匆匆地跑进来回道,“回回太后,翠竹姐姐被……被皇上打了三十杖,已经昏死过去了!”
原束卿听了心中一凉,眼神一凛,“来人!立刻给我查探戾儿最近几天都去了什么地方见了什么人!”
“是!”金绪心里一颤,想到了某个住在天极殿的女人。
天极殿前,一个小小的身影在门前站了好久也没有进去,最后就连某个暗中看着的人都受不了了。
“我说你到底进不进啊?”
王天虎一脸不耐烦地跳出来,他都提前把那些眼线给解决了,不进来的话他岂不是亏了,里面的那位就等着他呢!
刚被敬爱的母后打了的元戾心情低落,也就没有在乎王天虎的不敬。
“她……是不是还在生气?”元戾低声问。
王天虎切了一声,“你想多了,她根本没那闲工夫生你的气。”
“也是,她怎么会将我放在眼里……”元戾苦笑一声,转身就要走。
“哎等等!”王天虎见他转身要走顿时急了,那女人可是要他把小皇帝给带进来的,若是办砸了自己绝对没好脸子看。
“她她她……她说她原谅你了!她想见你!”
王天虎说完后自己都觉得心虚,但看到小皇帝一下充满期望的脸后又觉得自己做对了。
“真的吗?”
“呃嗯嗯啊,大概也许可能……是真的!”
元戾听完高兴地跑进了天极殿,他有许多的话要跟她说,迫不及待地进去后一眼便看到了坐在前庭大树下的李骁鹤。
脸色苍白的吓人,脸上没戴面具,还是那样淡漠清冷的表情。
“你……怎么了?”元戾愣愣地问。
第三百四十二章 异变
“我生病了。”李骁鹤说。
元戾小小的心脏一紧,他见过太多的人因病而死去,比如他的父皇。
“你会死吗……”他颤声问道。
“应该不会了吧。”李骁鹤漫不经心地说,已经死的过人怎么再死一遍,况且……
她伸手放在心脏的地方,她现在也不算活着吧。
元戾松了一口气,随即神情低落地坐在她对面,“回头我让太医给你治病。”
“多谢陛下。”李骁鹤扯着嘴笑道,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病情复发而格外脆弱起来,她第一次在面对这个小孩时觉得一丝心软,这个年龄的元戾让她想起了她五年前曾收养过的两个孩子。
那个男孩叫辛离吧,现在大概也长大了,不知道还记不记得自己。
“别叫我陛下,我根本不是陛下。”元戾头埋在胳膊里,闷闷地说。
“你是陛下,是北疆的皇帝。”
“我根本不配,我比不上王将,比不上皇帅,更比不上天子……”元戾声音越加急促,带着气急败坏。
“你为何要与他们相比呢?”李骁鹤听到他提到的天子二字心弦一动,嘴角的弧度也温和了起来。
“母后总事说鸿渊天子在我这个年纪就已经名扬天下了,而我……”
元戾低低地说了许久都没听到对面的人回话,抬头望去,发现面前的人盯着自己的手在出神。
“而我就连一个女子都比不上。”
“女子?”李骁鹤抬眼问道。
“那个女帝侯啊,听说是叫李什么鹤,那个字我记不清了,沧澜的第一位女帝侯。”
元戾嘟嘟囔囔地说着,也记不得脸上还顶着五道指痕。
“听说还是鸿渊太子的太子妃,不过后来好像是死了,应该是个和母后一样厉害的女人吧……我也想跟她一样厉害,当个好皇帝,让母后不要那么累,可以代替父皇好好保护她。我不想骂母后的,我只是……只是太生气了,母后是站在我这边的,怎么能……”
“不。”
元戾叨叨了许多话后,李骁鹤忽然开口,“她是个坏女人,自私的坏女人。”
“啊?”元戾一时没反应过来。
“啾~”丹朱不知从何处飞过来,落在了李骁鹤肩上。
“李骁鹤,她是个自私的坏女人。”李骁鹤扶着树慢慢站起来,重新带上了面具。
“为什么?”元戾追问道。
“你该走了。”李骁鹤再次披上了冷漠的声音,“元戾,成为真正的北疆皇帝,保护你的母后可不是随口说说的。”
元戾一怔,随即对着她的背影大喊道,“我一定会成为真正的北疆皇帝,好好保护母后的!”
“行了,走吧,不然你母后该知道了。”
王天虎从他身后走过来,想摸摸他的头还是没敢动手。
元戾刚离开房内便传来李骁鹤的声音,“外面天寒,太后不如进来取取暖。”
王天虎也不惊讶,那女人早知道小皇帝回去后会跟原束卿大闹,小皇帝一怒之下就算不来这天极殿,他也会想办法将他引来。
至于太后的到来恐怕也在那女人的意料之中,故意让对方听到元戾那番话。
“原束卿虽是个强势的女人,但毕竟是母亲,元戾便是她最大的弱点。晓之以理,不如动之于情。先让她愧疚,再让她感动,事半功倍。”那女人如是说。
话音刚落,原束卿便从殿门外走了进来,眼圈微红,但却保持着北疆太后的威严,步伐沉稳地走了进来。
越过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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