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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国妃-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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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在看着她,等着她的回答,不知道这个女子到底会选谁。
七国迎其为妃,从古至今,唯有她李骁鹤一人!
“皇嫂,无论你如何选择……”习陵讷讷地说着,已经忘记了改正称呼。
“李骁鹤三个字,都将名留史册。”
“是吗……”李骁鹤低声喃喃了一句,随后像是感应到了什么,看向了天空之上。
而南烜本人却是直勾勾地盯着李骁鹤,眼里的执着让所有人都为之惊讶。
唯有李骁鹤还是一脸淡淡的样子,然而所有人都不知道,在北疆使者喊出那句话时,她就已经蒙了,而到后来的徐燃,最后到南烜,她已经完全没有反应了。
所有人都在看着她,等着她的回答,不知道这个女子到底会选谁。
七国迎其为妃,从古至今,唯有她李骁鹤一人!
“皇嫂,无论你如何选择……”习陵讷讷地说着,已经忘记了改正称呼。
“李骁鹤三个字,都将名留史册。”
“是吗……”李骁鹤低声喃喃了一句,随后像是感应到了什么,看向了天空之上。
第三百二十九章 暗流波涌
江湖总是消息流传的最快的地方,自那日七国王者于城楼下求娶坤域帝侯李骁鹤,璇玑阁的消息便赚的盆满钵满,有无数的人争相来购买当日内情,一时间无论朝堂还是江湖都在讨论着李骁鹤的事情。
某间破旧的客栈里,来来往往的江湖行脚人热热闹闹地讨论着什么。
“昔日云泽少女,今日第一女帝侯,昔日七国追杀,今日七国争相迎娶,李骁鹤,果真是个奇女子啊!”
“你说她就一小小女子,当初通缉悬赏她的有几个大势力,现在就连暗军黄泉都撤了悬赏令,那绿妖,直接就销声匿迹了!真神了嗨!要我怕是活不到今天了……”
“哈哈哈!要是你估计坟上草都有人高了啊!大家伙说是不是?”
“你这么说有个屁意思!人家是天命之人,神派来的!人有莫留山在上面顶着,我可是孤家寡人……”
“得了!”有个披头散发的剑士将手中大剑往桌上一拍。
“别说这些个屁话,人家小姑娘能走到今天这步不都是她自己一步步扛过来的,你看看人家做的那些大事,我们这些大老爷们能比的上哪一件?”
嘈杂的客栈忽然安静了下来,只有时不时响起的杯盘碰撞声,然后一声叹息响起。
“乱世,我可为国征战,盛世,我可静安己身,这份气度便是当世少有啊!”
很快有人接道,“说的不错,我们居然比不过一个小姑娘,也是惭愧。”
见气氛凝滞下来,客栈掌柜的忽然插了句话,“也不知这帝侯长的如何?那天子可是久负盛名,不知二人可般配?”
这话果然立刻便引起了新一轮的讨论,众人七嘴八舌地胡扯着,自己曾经在某某地方见过李骁鹤,然后什么什么的。
角落里一张桌子边的一个年轻男子,一身江湖人打扮,全程都默不作声地喝茶,也不知有没有在听别人的议论。
旁边同桌的人撞了撞他的胳膊,问道,“兄台怎么不说话?”
男子笑了笑,“我又没见过那帝侯李骁鹤,说什么呢?”
那江湖人哪里不知道别人都在吹牛,顿时觉得这小伙子有点意思,“小兄弟叫什么?”
“在下姓萧。”男子顿了顿,“名朗。”
那人作恍然状,“萧朗兄弟,我叫翻天鼠混四,你就叫我混四就好。我跟你说啊,这里谁能见过李骁鹤啊,都吹牛呢!”
男子抿唇点了点头,“嗯。”
混四咂了口茶,忽而有些向往地自语道,“也不知道那李骁鹤何等风姿,竟让那七国王者都争抢……哎?兄弟你去哪儿啊?”
男子本已起身走开,忽然回头说了一句,“她很美。”
混四一愣,“你咋知道?”
然而男子已离开了这纷乱嘈杂的客栈,除了混四都没有人注意到。
小鹤,知道你过的很好,哥哥就放心了,也可以放心地把你托付给白袭了,而哥哥自己也该有所成长了,珍重。
尚翼国,沅渭城。
皇上大胜而归本该举国欢庆,然而此时尚翼皇宫却是冷冷清清。
就连徐燃也是噤若寒蝉地站在上书房内,低头不敢看那坐着的人。
“婚期。”
徐燃刚想问什么婚期,便反应过来主子问的是什么。
“三月十五,还有半个月。”
“三月十五……”
尚翼非乱忽然冷冷地笑了声,脸色苍白的近乎诡异。
徐燃听了觉得浑身一寒,然后低头苦思冥想了半天,也不知道那天到底是重要的日子,突然他想到了一年前七国第一次在暗中联手围攻云泽禁地中的某人,而那一日也是李骁鹤第一次出现在七国视线内。
想到这里徐燃哪还能不懂,天下间能踏进云泽禁地的也只有那两个人了。
“云泽禁地,三月十五,世间只有他二人能踏入的地方……”
“咔嚓!”
徐燃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那张金丝楠木所制的御用桌案,碎成了粉末……
“主……主子……”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主子一怒之下,如此大的威力,就算是之前知道李骁鹤没死时也只是冷笑,没有如此暴力。
尚翼非乱拍碎桌案的那只手上抓着一副卷轴,手腕一抖,卷轴展开后显现出了一个身穿火红色的人。
徐燃知道那画上的人是谁,加上在荧河之畔那夜主子所说的话,以他看来,主子怕是真的对李骁鹤动了真情了,可惜她却要嫁给鸿渊太子了。
“主子,艳娘求见。”
“进来。”尚翼非乱冰冷的眼中隐隐放出了一丝光彩。
艳娘身着一袭黑色衣襟,长发高高用束带简单地盘起,目光凛冽。
“主子,一切都已准备好,属下已派人将其运往衡城。”
尚翼非乱露出满意的表情,“红叶楼那边如何回复?”
徐燃抱拳回道,“红叶楼楼主答应届时会亲自动手。”
“亲自动手……”
尚翼非乱双眼微眯,似乎有些疑惑为何一向精明的红叶楼楼主为何此次如此积极,甚至做这吃力不讨好的事,毕竟李骁鹤如今风头正劲,谁愿意去得罪她,这实在不符合姬千泷的行事作风。
“主子。”
旁边徐燃从地上捡起被拆开的一封信,问道,“这个要怎么办?”
尚翼非乱抬头看着那封信,忽然不屑地嗤笑一声,“烧了。”
徐燃一愣,这可是那位奇怪的人送来的,就这么烧了么?主子这是迁怒吧……
“对了,主子有一事……”艳娘有些犹豫不决地说道,“侯爷一直在外面求见。”
“不见。”尚翼非乱俊美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甚至更加冰冷了。
“将他留在宁肃宫中,在所有事情尘埃落定前,不要让他有任何下令的机会。”
艳娘面露纠结,“可是……侯爷让我带一句话给主子,问主子是否忘记了你的名字是何人所取。”
尚翼非乱扶在椅上的手微不可见的一颤,随即闭上了双眼,“出去。”
徐燃和艳娘对视一眼,都看出来主子此刻的心情不太好,气势压的他们都有些喘不过气来,立刻退下了。
“等等。”尚翼非乱忽然又喊道。
艳娘与徐燃同时回头,只听到一句。
“保护好。”
艳娘十分郑重地应了声,随后目光扫过她的主子那苍白的脸后沉默退下了。
气氛沉重的书房内,一地狼藉,就连呼吸声都变的微乎其微。
“母后……”低沉而痛苦的声音像一阵低沉的悲鸣。
李骁鹤,我愿为你放弃最重要的东西,你为何不愿留在我身边。
扶风国,无尽虚空白殿之中。
透明的琉璃水镜前,年轻的白皙的手自然地垂下,手指间夹着一张纸。
而他面前则站着一个李骁鹤的熟人,当日出现在唐家,打伤唐茗的那个白殿之使。
此刻她看着水镜中的李骁鹤站在城楼之上,说完那句话。
“……无论生死,都不会改变。”
“殿主,云泽少女应当被打入深渊监狱。”女子双眼如冰冷无情的木偶。
未泱将一只手放在那面水镜之上,忽然画面变成了另一番景象,却一点也看不清。
“虚空之眼竟然被遮挡住了?云泽少女已经如此厉害了么?”女子没有感情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惊讶。
“她还不够格。”未泱垂眸看着一片白光笼罩的水镜,抬起手中写着字的纸张,看似年轻却充满沧桑的双目划过一丝利光。
能利用白殿的人从不存在,不过既然能一举两得,又何乐不为呢……
觉罗国。
檀香袅袅的殿内,纯白色的折扇被横放在褐色的木架上,气氛安宁而静谧。
青南一身玉白长袍站在高高的桌案前,看着这把名为雪守的折扇,不知在想些什么。
良久,身后青玉的声音忽然想起。
“皇叔在犹豫。”
青南没有回答他,而是依旧沉默地看着折扇。
青玉心中一叹,面上却是含笑道,“皇叔为了觉罗付出的太多,其实,偶尔也可以为自己考虑一下的,不必顾虑太多。”
他这么一说的确让青南的目光坚定了起来,却是带着一丝冰冷。
“本王既为君相,便该为觉罗国奉献一生,无论何时,至死方休。”
青玉一怔,“皇叔……”
青南目光放在眼前桌案上的一封拆开的书信上,藏在袍下的手紧了紧。
“霁风雪月四卫何在?”
青玉心中一紧,平时霁风雪月只会动用一支,很少会同时动用,如今却突然召集四卫,皇叔到底想干什么?
坤域都城,皇宫之巅。
李骁鹤坐在宜凝宫的屋顶上,手拿一壶酒,旁边还放着一壶酒,怡然自得地咕嘟喝着酒,脸上带着满足的笑。
“如此开心?”
龙鳞习惯地坐在她旁边,拎起那壶酒仰头喝了起来。
李骁鹤龇牙一笑,“嫁人乃是人生大事,当然开心啦!”
龙鳞早已习惯她这副不拘小节的样子,摇摇头笑了笑也没再说话。
李骁鹤放下酒壶,“我成亲那日,你也来参加吧,要真说起来,你还是我第一个朋友呢!”
“第一个见到你的是鸿渊吧?”龙鳞质疑地看过去。
“哎呦他不算啦!”李骁鹤娇羞道。
“白袭是男盆友,是爱人。”
龙鳞看着头顶的漫天星辰,低沉的声音道,“恭喜你。”
“谢谢。”李骁鹤嘿嘿一笑。
“不过,你以后的路会很难走的。”龙鳞的声音不再那么冷硬,带着一丝怅惘。
“你毕竟只是个女子。”
“无所谓。”李骁鹤灌了一口酒,看着头顶那一轮明月,“不管发生何事,都有白袭与我一起度过。”
龙鳞听了没说话,一口一口地喝着酒。
李骁鹤忽然放下酒壶,对着天上的星辰大喊,“死老头,我过的很好!你也要过的很好!我要嫁人了!我真的要嫁人了!”
月色朦胧,坤域皇城看起来静谧而安宁,让人看不到潮流暗涌。
第三百三十章 阴谋之始
“帝侯大人!”
“帝侯大人!”
第二天李骁鹤是被一阵喊声吵醒的,发现自己居然睡在了屋顶上,底下的皇宫因为自己的失踪已经乱成了一群,侍卫宫女们一个个都在喊自己的名字。
她揉揉眼睛,坐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再睁开眼时被吓了一跳。
“你怎么还在?”
龙鳞很淡定地瞥了她一眼,还是那个坐姿,手里还是拿着那个酒壶,似乎一晚上都没有动过。
“我为何不能在这里?”
李骁鹤被问的一噎,关键是这位每次喝过酒就走人,潇洒的不得了,这次居然会留下来。
“留就留吧,请你吃早饭!”
李骁鹤搓搓有点凉意的手,心说这要是白袭在这儿肯定会用衣服帮自己盖着,或者干脆抱着自己一起躺着赏月了。
身后龙鳞淡定地来了句,“不用。”
李骁鹤跳下屋顶后听到这句话也没有再勉强,对着那些跟没头苍蝇一样的宫女侍卫们一声吼,“我在这儿,早餐呢!”
那些宫女侍卫们看着人都松了口气,三日后这位帝侯大人就要嫁去神风为太子妃了,坤域作为她的娘家,她们若是把人丢了,到时可是要杀头的。
“侯爷,请用膳。”
“叫李姑娘。”
侯爷听起来就让她想起来像重玄侯那样的老头子,太别扭了。
侍女没犹豫就应下了,一年前这位李姑娘住在这皇宫里时便是个好相处的人,没承想会变成帝侯,不过性子倒是没变,故此她们倒不怕逾矩犯上。
李骁鹤两口便喝光了粥,嘴里叼了个包子又拿了两个馒头就要往屋顶上跳时,宜凝宫外忽然急匆匆地冲进来一个人,一进来就抓着宫女不放。
“人呢?”
那宫女一见是太子殿下,脑子都蒙了,娇羞的不行。
李骁鹤无比淡定地举起手,“这里。”
南烜见到她便是一愣,然后有些别扭地偏过头,神情快速恢复正常,“我来看看你有没有什么要帮忙的,这几天你小心点,我走了。”
“哎……”李骁鹤还没来得及说,便眼看着某人风一般的又离开了。
李骁鹤重新把包子叼在嘴里,在众宫女的惊呼声中,轻飘飘地飞上了屋顶。
“喏。”她把馒头递给龙鳞,然后坐下认真地啃着包子。
龙鳞瞄了眼手上干巴巴的馒头,再瞄了眼某人手上香喷喷的包子,问了句,“为什么你吃的是包子?”
李骁鹤头都不带抬地回道,“因为是我请你吃啊~”
龙鳞不知怎么的也回了句,“那你之前还喝过我的酒呢?”
李骁鹤吃完包子把嘴一抹,理所当然地回道,“我昨晚还请你喝了一整壶呢!”
龙鳞被她说的无言以对,半晌挤出来一句,“都要嫁入神风当太子妃了,你这女人怎还如此小气?”
“再有钱也不能乱花啊,管着一个国家呢,得要为我家白袭省点。”李骁鹤笑的特别甜地看着他。
龙鳞不屑而鄙夷地转过头去,一口一口十分优雅地吃着馒头,然后忽然停了下来。
“他喜欢你。”
李骁鹤脸上的神色顿了顿,然后“嗯”了声,“他会找到属于自己的那个人的。”
龙鳞笑了,“姻缘之事是天定,你何以如此肯定?”
“你觉得南烜会孤独一生?不会吧。”李骁鹤自问自答着。
“我本来就不应该存在于沧澜大陆,若我没出现,南烜必然也有自己相伴一生的人,而那个人绝不是我,不是吗?”
龙鳞听完没有说话,低头吃了口馒头后忽然问道,“那你可想过,你来这沧澜也是早已注定的呢?”
李骁鹤神色一滞,“什么?”
龙鳞垂眸看着手上的馒头,“若你本该来这沧澜,而南烜也注定会爱上你,你还能如此坦然吗?”
李骁鹤愣住了,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因为她一直以为自己的穿越只是一个意外,因为那位神所谓的众生。
她忽然想到了在白殿地宫时,那位神所说是她自己要来这个世界的。
“你知道什么?”她忽然有种触摸到什么隐秘的预感。
“你想多了,空语族是被神遗弃的一族,怎么可能会知道什么。”龙鳞不在乎地说道,然后吃掉最后一口包子,拍拍衣服就要潇洒地走人。
“得了吧!”李骁鹤也站起来,朝着要离开的某人背影嘲讽道,“你都说我可能是注定来沧澜的了,那为何不觉得我让空语族得到自由也是注定的呢?”
龙鳞的脚步停了下来,李骁鹤勾起嘴角继续说着,“白殿与莫留相互牵制,而空语族的血却是唯一能救治双方的良药,你不觉得这是神故意留给空语族的筹码么?”
沉默片刻后,龙鳞留还是什么也没说便纵身一跃,消失在了远方。
李骁鹤知道他还是怨恨着神,不过那与她无关,龙鳞能放过坤域皇室便已是他最大的仁慈,对于他们来说,数百年来空语族一切的不幸都来自那位神。
风来楼。
鱼心趴在案台前,纤细修长的手指噼里啪啦地拨弄着算盘,时不时地用毛笔在账册上记着什么。
旁边一个伙计走过来,“老板,王将大人又来了,估计心情是不好。”
鱼心手下动作不停地抬头瞥了一眼,然后飞速将账册整理好,朝那边走了过去。
“都要登基为帝了,太子殿下这是生的哪门子气,瞧我这儿客人都被吓跑了一半。”
南烜抬头见是鱼心便又低头盯着酒杯出神,阴郁的脸色丝毫不变。
鱼心也不介意他的冷淡,直接坐在了他的旁边,也自己给自己斟了杯酒,默不作声地喝了起来。
二人就这么不做声地喝着酒,忽然酒楼里吵闹了起来。很俗的戏码,地痞流氓调戏良家妇女。
但不幸的是,正好碰上某人心情不好,于是……
鱼心见了不禁皱眉,“放肆!当这里是什么地方?”
风来楼的伙计还没动手,那地痞便被一脚踹了出去。
那哭泣的少女惊吓的停止了哭泣,瞪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眼前的人,“王……王将大人?”
一脸煞气的南烜踩着那地痞,蹙眉道,“你不是升泉人。”
言下之意是你并非坤域人,却为何一眼认出了他。
“民女曾是尚翼皇宫中的宫女,曾伺候过李骁鹤李姑娘,曾见过大人一面,后来因为……被逐出了宫。”
少女眼中的眼泪缓缓滑落,惨白的嘴唇颤抖着,“此次来坤域就是想投奔李姑娘的,民女实在是……实在是无路可走了!”
少女自然就是当日的桃花了,此刻一身狼狈,却不掩娇嫩容颜,怪不得会遭地痞的调戏。
南烜似乎是在回忆,脚下那被踩着的地痞正哇哇叫的他心烦,便也懒得想了,干脆扔了那地痞,派人将桃花送到皇宫去了。
“谢王将大人!谢王将大人!”桃花千恩万谢地走了。
南烜又回到了桌边,默默地对着酒杯发呆,鱼心看了不禁纳闷。
“人说借酒消愁,殿下为何不饮酒只看着酒?”
南烜嘴唇动了动,“因为我喝醉了还是会想起她,也会想到……”
“她将嫁给别人。”鱼心接了下去。
“不愧是唐茗的亲人。”一样的毒舌。
下面的一句话由于心情实在不佳,南烜并没有说出口,但鱼心却懂了。
“你不是第一个这样的说的人。”鱼心毫无愧疚地笑了笑。
“但事实上,作为过来人,这次我真的没有什么建议来教你了,毕竟,相爱是两个人的事,而缘分,由天定……”
最后一句话的话音还没落下,眼前便已没了人影。
看着楼下街道上远去的人影,鱼心妩媚的脸上带着一丝惆怅。
“然而更多两情相悦的人,却不能在一起……”
南烜几乎是逃离出风来楼的,因为他不想再听任何关于那妖女的事,他怕自己控制不住立刻跑去皇宫见她。至于见到她之后,他自己也不知道。
让她不要嫁给白袭,嫁给自己?
可笑,估计那妖女会直接嘲笑他一顿,然后若无其事地走人,又或者,干脆永远地离开坤域……
南烜停住脚步,捂住了自己的脸苦笑一声,“南烜,你怎么变的如此懦弱?”
“救命……救……救……我……”
微弱的**声传来,南烜转头看向黑乎乎的巷子。那里躺着一个隐约是人的东西。
南烜朝黑影走过去,看清了眼前的那团黑影,呼吸瞬间一滞。
眼前的人已经停止了呼吸,双眼以不可思议的情形睁大着,脖子上一道半指长的伤口源源不断地流着血。
正是那个在风来楼的地痞。
糟了!
南烜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后背一阵寒意掠过,他猛的跑向皇宫的方向。
妖女,妖女!你千万不能有事!
另一边,升泉城外某处山谷。
龙鳞刚离开了坤域皇宫便被人阻止了前路。
长刀出鞘,寒冷的刀刃上映出了上百个蒙面的人,以及站在中间的那个白衣人。
“你们是什么人?”
没有人说话,除了呼啸的风吹过树叶的声音。
杀意悄然而至。
第三百三十一章 破!
“参见帝侯大人!”
城门守卫恭敬地跪下时,还是忍不住好奇地偷看这坤域第一女帝侯长的什么样子。
李骁鹤骑在白龙身上背着北斗,脸上带着难以掩饰的笑意,“不用多礼,我出去一趟,若太子问起来就说我去馨城外的山谷了。”
现在处于非常时期,她骤然成为坤域帝侯,且要嫁入神风,一定会让很多人感到慌乱,故此桃花的话虽然让她兴奋,但还是保有一点理智,若真有什么事,南烜也能及时带人来救援。
况且,李骁鹤不经意一笑,现在的她还没有什么人能真正伤到她。
“驾!”
大婚在即,李骁鹤可不想耽误嫁人的时间,立刻就策马出发了。
风来楼之上,鱼心看着街道上奔驰而过的白马,眼里复杂万分。
不自觉地握紧拳头,就连手中的银簪刺进了肉里,鲜血淋漓也没有察觉。
南烜到达皇宫里就直冲宜凝宫,却发现李骁鹤人早已不见了。
内殿里,匕首被扔在床边,桃花的尸体直挺挺地躺在那儿,脖子上一道血痕,血液都已经干涸,但脸上却带着诡异的满足的笑意。
“人呢?来人!来人!”他怒吼着。
不明真相的宫女匆匆跑了过来,见到尸体的那一刻便惊恐地叫了出来。
“闭嘴!人呢?妖女人呢?李骁鹤在哪里?”南烜双目通红,掐着宫女的脖子问道。
那宫女被掐的喘不过气,根本说不出话来,旁边的宫女连忙回道,“帝侯大人出去了!早就出宫去了!”
“出宫?”南烜心中一紧。
“刚才……刚才这女子来找帝侯大人,大人很高兴地把她带进寝宫了,然后她们不知说了什么,帝侯大人就很匆忙地就跑了出去,还吩咐要把白龙牵过来。”
南烜这下真的急了,把白龙都牵出来了,一定是出宫了!
“那个女人到底说了什么?她们到底说了什么?”
南烜脑子一片混乱,他想不明白,李骁鹤又不是傻子,怎么会不知道现在外面有多少危机!
到底有什么事能让李骁鹤在和鸿渊的大婚之即冒险出去?
宫女跪在地上吓的脸色惨白,“奴婢实在不知道啊!殿下饶命!饶命啊殿下!饶命……”
南烜哪还有心思去听她们求饶,直接冲出了皇宫,皇宫守卫还来不及行礼便被他一把揪住了衣领。
“人呢?帝侯往哪儿去了?”
那守卫莫名其妙地指着一个方向,“一刻以前,往馨城外的山谷去了。”
“馨城……”
南烜思索片刻实在想不出东南方向有什么后,立刻便夺了城门楼的一匹马骑了上去,消失之前对着守卫喊了句,“通知秦鹫,带领黑影卫往馨城外的山谷方向去!”
风驰电掣般的速度,南烜却还是觉得慢了,恨不得飞起来。
那地痞的伤口绝非一般人能造成的,绝对是不低于前五暗军的存在,那个叫桃花的少女的忽然出现,妖女的离去……
这一切都是阴谋,一个针对李骁鹤的阴谋,妖女,你绝对不能出事!
与此同时,静谧庄严的神风皇宫内,太子所居住的梵月宫。
傅轻萝和桑宁站在宫前看着忙来忙去的侍卫宫女们有些叹息。
“我从跟在公子身边后,就没见过梵月宫出现过这么多人。”
傅轻萝闻言轻笑一声,“最开始是因为公子被皇室排挤,没有人想来,后来便是公子手握神风皇权,别人都不敢来了。”
这一番沧桑变换,公子到底付出了多少代价,只有公子自己才知晓。
桑宁也不免陷入回忆,变得有些感伤起来,“我总觉得李姑娘就是上天派来公子身边的,来补偿公子前二十多年来所受的所有苦。”
傅轻萝没有说话,脸上却也是欣慰愉悦的表情。
远处轻轻盈盈地飞过来一只蝴蝶,落在了梵月宫前。
桑宁见那蝴蝶颜色淡如水色,双翼像薄薄的水晶般,美的不像凡尘之物,顿时被吸引了注意力。
“别动。”傅轻萝神色一凛,露出少有的严肃之态。
“怎么了?”桑宁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那蝴蝶飞到了梵月宫内。
“那不是普通的蝴蝶,或者说,那根本不是蝴蝶。”傅轻萝微皱眉地说。
寝宫内,白袭看到自窗内缓缓飞进来的透明蝴蝶神色陡然一变,然后放下了宫女送来的太子妃正服。
一向淡然的脸,出现了一丝严肃。
“什么意思?哎……那是公子吗?”桑宁忽然看到他家公子走出了梵月宫,立刻便跟了上去。
“公子你要去哪儿?”
白袭的声音依旧淡然,“不用跟着我,我出去一趟。”
桑宁还要追问,却被白袭淡淡地瞥了一眼,顿时消停了。
身后傅轻萝也走了过来,神色莫名,“公子有点奇怪。”
“是啊,平时……”桑宁刚转过身后面的话一下就卡住了嗓子,瞪大了双眼,惊讶地指着她的后面喊道,“光!白光!”
在傅轻萝转身的一刹那,身后梵月宫内的寝宫里的耀眼白光忽然间消失无踪。
“什么光?”她皱眉问道,眼前什么都没有,“大白天的还能看见光?”
桑宁也不知该如何解释,干脆跑进了寝宫内,却什么也没发现。
房内只有淡淡的一缕香味,不属于这梵月宫的香味,也很快便散去了。
“怎么回事?”他愣愣地自言自语。
远处天边阴沉沉一片,偶尔有闷闷的雷声传来,大有山雨欲来之势,但山谷之外却是晴朗一片,就像是两个世界。
李骁鹤骑着白龙徘徊在山谷前,看着这怪异的现象陷入沉思,这初春季节为何会有这么大的暴风雨?
身后的馨城也异常寂静,连城门也关了起来,似乎是为了抵挡远处将要到来的暴风雨,李骁鹤就连找个人问问都不行。
不过眼下这种怪异的情况让李骁鹤对桃花的话也更信了三分,怪异的地方自然会有怪异之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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