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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偏执狂的喂养日常-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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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附议。”
“臣也附议。”
皇上面色沉如山,好半晌才命令道:“来人,以朕口谕,削除端王封号王位……”
离开了议事殿,几位臣子走在白老国公爷的身后。相国赵巧机感慨道:“国公爷好魄力,倒是显得吾辈心地狭隘了。”他意有所指,面上却浮现出敬佩的神色。
白老国公爷满是皱纹的脸上看不清他到底是什么表情,语气淡淡,也不动怒,回道:“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王爷却是这样做了,国相一心为宗亲着想,哪里是狭隘了。”
赵巧机话语一哽,这老头子,便是对上他就没怎么打赢过嘴仗,如是自己回他的话,说是就是他就是承认自己狭隘,说不是就是对宗亲有二心,哪个话都不对。索性闭嘴,温和一笑先走一步了。
白老国公爷从宫里回来,直接去了自己的书房,而等他一回去就见到了久等的外孙子一脸深沉的望着窗外白墙绿瓦,连自己进来都没发现。这是在走神了,白老国公爷忽然又想到赵巧机的话,想着,他不是有魄力,而是若不让皇上将端王处置了,那他这个外孙子若是袭承了王位,日后不知要挨多少骂名,外孙子的子孙后代又该有什么清誉可说。
可惜,太多人只看到荣华富贵,而不知道拨开云雾,就能发现荣华富贵身后是一片的累累白骨。
陆墨甄今日方下学,王府是不能回了,从昨夜起端王行径不端的事被泄漏出来以后,到陈游徳死了,陆丰就跟个疯子一样,但凡看到不顺眼的就会暴起动手。就连侧妃徐氏都被打了一个耳光,更不用说其他躲躲闪闪的庶子庶女了。
王府不想回,他便来国公府他外祖这里坐坐。
白老国公爷吩咐下人沏了一壶茶,然后招过陆墨甄坐下,一祖一孙都是性格冷淡的人,尤其是在这种时候,说不出安慰的话来。白老国公爷将今日在议事殿里的话同陆墨甄说了,最后问了一句:“你可怨我让你没了荣华富贵?”
陆墨甄听见陆丰要被削封,整个王府都要撤掉牌匾的时候,内心其实是高兴的。他神色淡淡,话语中也是非常无情的。“不怨,端王府我早就不想要了。”自小不受亲生爹娘待见,后来懂事了又有生父的妾室,庶子庶女添堵,陆墨甄是真的对陆丰、对整个端王府都没有一丝感情。
在那天的宫宴上,他一身荒凉是因为,陆丰真的不是一个好父亲。他可以不要脸,却忘了他的孩子还在,若不是陆墨甄心性冷漠,阴沉乖戾,说不定在那么多异样的目光中早就失态了。
没有人愿意受到难堪,特别是这种难堪还是由你最不喜欢的人带给你的。你不过是个可怜的人,受到波及而已。
也更是因为,陆丰既然不能做为一个好父亲就算了,他还连微薄的脸面也不打算给陆墨甄,好像他生来世上就应该受到这样的待遇一样。这何其不公。
后来,白老国公爷在知道陆墨甄是真的对端王府没感情以后,又对他提点道:“皇上虽然削封了,可没说让以前赏赐给端王的封地要回来,即便你父亲不是王爷了,依然可以过上富足生活。只是你的出路,未免就要限制了。”
陆墨甄还年少,不能因为陆丰的事就毁了,白老国公爷也不愿意看见女儿留下的唯一血脉就这样可惜了。而陆墨甄自己当然理解了,他越来越聪明,想的也越来越多,比任何人都要想到遥远,他自己也不愿意就这样活在陆丰带来的阴影中。
“所以,阿甄,你不能致仕了。”
致仕,当官,权倾朝野。陆墨甄今后不能再走这条路了,陆丰给予端王府的阴影是非常强大的,又或者说是陈游徳以死明志的血书影响是强大的,天下读书人之多,百姓之多,悠悠众口堵不上,天子也没有十全的办法。
当天,皇上的口谕就下来了。
有多少人的眼睛都盯着端王府的情况,在不同府里出来的下人偷偷查探王府情况时,看见宫里来的太监总管并没有一脸带笑的离开后,纷纷奔回自己府里向主子回复消息去了。
端王却是倒下了。
自宫里的人离去后,他便颓然坐在椅子上,眼下是浓黑的眼圈,眼角疲倦,眼中的血丝都是红的。他默默睁着眼,无力喘气,已经对自己即将受到的待遇认命了。没了封号,他再也不是什么王爷了。
比他更崩溃的大有人在,一干的妾室都在胡闹。最起劲的便是徐侧妃,她趴在陆丰的腿变哀哀哭诉,“怎么会这样呢王爷,怎么会是这样呢,这叫咱们以后怎么办哪?我的清儿,我的嫣然日子还长呢,他们不能这样活着啊。”
徐氏也是彻底慌神了,本来在王妃死以后,她还满腔热血的想要在陆丰身上拼一拼,好被他接纳晋升为继王妃,哪知道变数来的那么快,她前日还在想着如何为她的儿女算计如何过的更好,如何除去世子,今日就成了连王位都没有的人了。
这巨大的落差叫她变得有些失心疯了,说的话都不曾仔细想过。坐在椅子上本就阴沉无言的陆丰被她的话刺激的眼中血色更浓了。他忍着,没对徐氏动手,然而徐氏自己找死,迫不及待的想要从陆丰身上得个以后的出路:“王爷,去宫里求情吧,去找太后啊!找太后,找谁都行,只要能保住您王爷的身份……!”
那声声“王爷”提醒了陆丰,他现在已经不是宗亲的身份了,不再能让世家巴结,他日后怕还会需要去依仗别人,他接受不了!愤怒让他突然捏着徐氏的脖子站起来,他高大的身躯在人看来有些可怕,神情也是狂怒的让人不敢靠近,他一字一句道:“再提‘王爷’这二字,我便打杀了你!”
徐氏被掐着脖子,脚尖都离了地,从来都是娇弱的女子,如今却被一个高大的郎子这样对待,不仅对陆丰多年的感情受损,还让她感到心悸和恐慌。她不住的摇头和点头,差点连她自己都分不出是什么意思,若是陆丰再不松开手,她就快要被掐断气了。
“爷,夫、夫君……放了,放了我……”徐氏快要窒息道。
陆丰冷眼看着她,只觉得这妇人从未这样面目可憎过,他对她再也没了往日那种怜惜。手微微一松,徐氏便跌落在地上,惊恐的趴在地上喘气,她瑟缩着不敢动,等厅内安静的可以掉落一根针时,才微微抬眼,只来得及看见陆丰离去的衣角。
想不到自己的美梦做不完一生,如此短暂就醒了,徐氏又想到掐着自己脖子,一双红眼如厉鬼般瞪着自己的王爷,往日恩爱不再,顿时心痛的难以自己,捂脸痛苦起来。
王府里似乎都乱成了一窝粥,而唯一没乱的,就只有做自己的事的陆墨甄了。他照常去书院,哪怕看待他的人目光都非常讽刺和嘲笑,也未曾落下任何一门课业。
与他不同的是陆河清陆嫣然兄妹二人,她们比徐氏还要接受不了自己将要从王爷之子女变成普通人的儿女,没有任何身份!荣华富贵,一切都将离他们远去。
就在陆墨甄从书院回府的时候,陆河清冲到他院子里质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宫宴上你不是同父王在一起吗,为什么任由别人诬赖他?!”
陆墨甄连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叫长命百岁把他丢出去。
陆河清带着他的小厮反抗起来:“陆墨甄,你为何不肯说话,父王变成如今这个样子,难道你不应该有些愧疚自责吗?”
这话简直太好笑了,他好似找到了发泄口,居然要将这一切的错都归类在陆墨甄身上。阻拦他的长命百岁都皱着眉头,手中用的力气更大了,陆河清吃痛叫了出来。
陆墨甄忽然停下脚步,他走到陆河清的面前,如墨浓黑的眼神盯着他,对视久了叫陆河清也畏惧他两分。“宫宴上发生的事,到底是不是真的,你不如自己去问他?”这个他自然就是陆丰。
陆河清一脸气愤的看着他:“……”若是要问,他早就去了,可当他知道连他娘都被父王那样对待,他自然是退缩了。
陆墨甄当然懂他的心思,微微勾唇,面上的蔑视和讽刺叫陆河清更加愤怒,他却道:“事情自然是真的,如今,你也再不必同我争什么世子之位了。”
王爷都不是了,哪里还有世子呢。
陆墨甄转身离开,长命百岁见陆河清也不挣扎了,便松手放开他,但却依然挡在他面前,以防他冲过去对陆墨甄不利。
然而陆河清却只是怔怔的站在原地,他被陆墨甄脸上的讽刺刺伤了眼,只望着前方发呆。他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陆墨甄当不了世子了,他却一点也不害怕惊惶呢?
☆、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卢娉菀坐在桌前,正描摹着字帖,她旁边桌子坐着封印秀和陈娇娇,两人为其他人围着,像小鸟一样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就在她描摹好最后一个字体的时候,其中一个声音忽然提到她耳熟于心的名字,手微微停顿下来,抬头看向旁边。那声音正说个不停:“呀,我可没诳你们,朝堂之上皇上就下了口谕,骗你们是小狗。”
“端王爷已经不是王爷拉,我那叔父本还想将我表姐嫁给那小世子陆墨甄的,只是现下出现这样的变数,一切心思都没有了。”
“岂止你的叔父,我阿爹原本也是有这个意思的,不过还好我一个月前就同我表哥交换了生辰八字了。”又一小姑娘说道。
几个姑娘都透露出父亲之前都想同端王府攀亲的消息,而现在端王府倒了,这世间再也没有什么端王爷了,真叫还没许配出去的她们感到幸运。不由得拍拍小胸脯,压压惊。
卢娉菀呆呆的写完字,她虽然不太清楚什么叫“端王爷已经不是王爷了”是什么意思,但是她听出了她们话语中,端王府发生了不好的事情。甚至连住在端王府里的陆墨甄也因此不好了。
天渐渐阴沉,在她们下学的时候下起雨来,淅淅沥沥,叫人感到几分凉意。卢娉菀站在回廊处等人来接她,因为天还没变凉,穿的少现在下雨了又起了点风,索性没等太久就有知礼知雅撑着大伞过来找她了。
知礼蹲下身子,道:“姑娘,来趴在奴婢背上,免得被雨水打湿了鞋。”卢娉菀听话的趴上去,抱紧她的脖子,轻轻道:“好了,知礼。”一人背着她,就有一人撑伞。
回去的路上卢娉菀很安静,叫知礼和知雅都觉得怪怪的,又很担心。回去以后也是早早用了吃食,就说想要睡觉了,知礼问她怎么了,卢娉菀也不回话,问的急了就会挥手赶人。知文默默在一旁看着,突然跟知礼知雅道:“姑娘这样子,不就和当初喜姑姑不愿意她和陆小世子多时接触一样吗,是什么事惹她难过了吗?”
知文心思没有知礼稳重,情趣上又不如知雅会的多,唯独学识上比较占优势,没想到发现姑娘不对劲的地方的会是她。她的话叫知礼知雅又不太相信,只得道:“可不能叫姑娘这样憋着,若是生病了怎么办,还是去找夫人吧。”
知文默默回道:“还不如去找大爷呢,平日里姑娘最亲近的就是大爷,也许只要大爷哄一哄姑娘就能开心了。”
知礼知雅互相看了一眼,异口同声的对知文道:“你先照看着姑娘,我去找夫人(大爷)。”
知文:……讨厌,被抢先了她也想去找俊美逼人的大爷。
卢娉菀一个人躺在床上,呆呆的抬头看着上方,盖着小被子以防凉意近身。她有些忧郁的想着,要是小甄哥过得不好了,能不能把他接到自己府里来住啊?这样好像以后都能在一起惹!想想还是有点开心的。
而被知雅找来的卢泯然却在想,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感觉妹妹好像一天比一天大了,连思想都有些不受控制了。他走进卢娉菀的卧房,示意给他行礼的知文先出去,整个卧房就只剩他们兄妹两个了。
坐在床榻边,扯开盖到头上的小被子,露出卢娉菀的小脑袋,卢泯然看见她憋红的小脸微微一愣,关心问道:“怎么了娉娉,在书院受欺负了吗?”他略微惊慌,心下一沉。上辈子的总裁的时候都会听见不良小表弟会跟自己说起那校园里的往事……什么女子团体暴打女同学啦,什么为抢男喷油暴打同学小三啦,不对!娉娉那么乖,怎么可能会跟这些有关。
卢泯然反复告诉自己现在是家教礼仪甚严比自己那个时代不知有礼多少的朝代,风雅二字就是见面的第一印象,彬彬有礼就是交往的前提,谁不规矩就是没教养,多少人眼中看着呢,他拉开小被子,把卢娉菀抱在怀里哄着:“和大兄说说话。”
卢娉莞整个人都像没精神的,小脸红红但神情怏怏无力的。卢泯然有些担心她是不是生病了,摸摸她的额头,没有哪里不舒服的。卢娉莞在他怀里动了动,抬起头问道:“大兄,小甄哥以后是不是不好过了?”
卢娉莞的不好过,是指要破产之类的意思。因为她听那么多小姑娘说幸好没有和小甄哥定下亲事,以为是王府要破产了,陆墨甄没钱要成穷逼了。
卢泯然被妹妹问的眼皮一跳,认真的看着卢娉莞,道:“娉娉哪里知道的事?”明明他把消息压得死死的,就是不让她知道端王府的事情,怎么这么快就被攻破了?!千算万算没算到琳琅书院还有一帮战斗力破天高的小姑娘们一点也不比他前世呆的地方的姑娘要单纯,才会让卢娉莞轻而易举的知道了。
卢娉莞当然是如实说了,她甚至还天真的问卢泯然,吓得他生生出了一身冷汗。“书院里好多人都在说的。大兄哦,小甄哥家里不好了,能不能让他住我们府里来哦?我想养他哦。”
养什么?养个从小就是变态的小变态吗?
卢泯然:谁把我妹妹教坏了我要找他算账!!这真的是叫卢泯然心跳慢了一下,然后不动声色的问:“哦,你想怎么养他?你数数看你的金库,可有半分银钱?”卢娉莞的小金库里都是家里人给她的奇珍异宝,不是玛瑙翡翠就是名画陶瓷,银钱这种东西太俗才不会让她存着呢。
卢娉莞被卢泯然两句话给难住了,对哦,没有钱拿什么来养小甄哥?他要吃,还要住……不对!
卢泯然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妹妹反应会这么快,跟平时呆萌呆萌又听话的样子不一样,软软的声音道:“大兄哦,为什么要花钱养小甄哥呢。我有吃的,还有住的,可以分给他啊。”
妹妹你到底是慈悲为怀呢还是持家小能手啊,居然想着不花一分一毫养个小变态,这账算的太好了!卢泯然虽然为卢娉莞表露的一点生意头脑感到高兴,但还是颇为忧郁道:“哪怕他如今不是世子了,在他名下的私产指不定养四五个你都绰绰有余。娉娉,他可不好养的。”养大了说不定还能把你吃了,大兄不放心啊!
卢娉莞没征得卢泯然的同意,更加闷闷不乐了。而卢泯然也终于知道为什么卢娉莞一下学就躺在床上来了,看来,这还是在跟自己发小脾气,怪自己没第一时间把有关端王府的消息告诉她呢。
于是等侯夫人赶过来的时候就看见儿子居然坐在床尾,这是头一次啊!而小女儿却趴在被子里对儿子不理会,压下心中那一抹微妙,侯夫人走近道:“这是怎么了,可是在与你生气呢?”
卢泯然头一次在母亲面前有点尴尬,然后无声的表示妹妹越长越大,貌似青春期到了兄长有点把握不好了。
没得到儿子的回答,但看儿子那略尴尬的神情也叫侯夫人感到新奇,于是把目光放在被子里卢娉莞的身上。可能比之余父亲和兄长,母亲是最叫孩子放下心房的人,卢娉莞自己忍不住了,蹬掉小被子,从床上爬起来,伸开手示意侯夫人抱抱。
然后,然后她开始告状了。
“阿娘,我的小金库一点也不值钱吗?没有银钱,连娉娉自己都养不活哦?”
卢泯然:我应该宰了那臭小子,妹妹心中最重要的位置都快要被他占去了!
侯夫人疑惑看一眼儿子,温柔回答女儿:“怎么了,为何问这个?你的小金库里面可不止阿娘和你大兄送的东西,多的是你阿爹、外祖外祖母、大舅二舅送给你的礼物呢。”
卢娉莞听完瞬间激动起来,小拳头忍不住捏了起来,忙问:“真的吗,很值钱吗?可以养小甄哥了吗?”
前面的问题很正常,后面的问题是个什么鬼?心里有着“我女儿怎么了”疑问的侯夫人这时候又把目光落在儿子身上,表示先听卢泯然的回答,再同女儿说话。
卢泯然表示全都是陆墨甄那臭小子的错!于是话中提及到端王府,还有卢娉莞闷闷不乐的原因。侯夫人听完一脸若有所思的神情,淡淡问道:“你说,陆小世……陆墨甄对娉娉心怀不轨?”
卢娉莞不懂话中深意,只在一旁眨巴眨巴眼,瞪着侯府人给她做主。
卢泯然点头,侯夫人对极致宠爱自己妹妹的儿子感到淡淡的无奈,有种儿子果然是儿子,无论他年纪有多大都还是个孩子的感觉。儿子你可知道你长大以后也是要娶媳妇的,这么阻拦别人以后可是要遭报应的?
侯夫人年长,哪怕阅历比不上重活一世的卢泯然,可在情商上面简直能秒了总裁儿子!什么叫心怀不轨,心里还没彻底成熟的儿子居然这么说完全是出于对一切接近女儿的郎子都处于戒备状态!简直不要和自己待字闺中时的兄长们太想像了。
于是默默卢娉莞的头,安抚道:“你大兄唬你呢,自小大兄最疼爱你,娉娉你怎能同你大兄怄气呢?”
卢泯然一脸正色的看着卢娉莞,垂着的手轻轻动了下,只等妹妹认识到错了就扑到自己怀中好接住她。
卢娉莞果然是个可爱的小天使,只要提及家人对自己宠爱这一方面态度就会大软。只是还是坚定的靠在娘亲的怀里暂时不打算被大兄抱着,天真烂漫道:“我还是不能养他吗?”
……养……你当他是个宠物吗。这时候卢泯然终于有点回过味道来了,娉娉还小,根本没到情窦初开的年纪,想要养陆墨甄恐怕也是把他当马厩里的宠物一样吧?啊?绝对是!不然为什么执念这么深呢,妹妹现在还不懂爱,料想陆墨甄也得不到什么好处。
这样想着,卢泯然也放心很多。于是义正言辞保证(哄骗)道:“你还太小,等你长大了才能养别人。在此之前,大兄可以答应你,交给陆墨甄自己养活自己的方法。娉娉可知‘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施人恩惠,不如教会人本领,这也是大兄要教你的。”
侯夫人在一旁也很是赞同儿子一番教导的话,更不用说卢娉莞这略呆的心眼了,就是清醒不过三秒啊。所以说这样呆的妹妹不敢轻易放手被人拐走啊!
☆、第30章
没能如愿以偿的把小甄哥养起来的卢娉莞虽然有些失望,但还是很高兴即使自己不养他,也会有大兄教他本领。已经击掌为誓的卢娉莞高兴的看着卢泯然正在整理着装,大兄答应她今日就去找小甄哥教他自己养自己的方法哒!
卢泯然自然有自己的想法,他重生在这个从未听说的朝代,拥有了家人,生活一切都很幸福,然而他身为总裁的本能却让他无法忘怀那种身价几千亿,坐拥数百家公司,几千万员工跟着他混的过去。
家族企业,打勾。豪门大少,打勾。创造了自己的企业神话,卢泯然决定要让这个时代,也要遍布他的产业!这个时代若不是入朝为官是最大出息,做个商人就是地位低下的,没法保证自己家人、子孙后代的地位,不保险。那么算计来了,他需要一个人,来当他的第一打工仔,人选已经由亲爱的妹妹小天使提供了——
前·陆小世子·一届白身少年。
细细思考下来,陆墨甄也确实是个最好的人选。一,他如今身份已经不够尊贵了,不经常被人知晓,他若开始与商户打交道也再好不过。毕竟他一身贵气,再给他个假身份,必然能让商人想要结交。
二,正好答应了娉娉的要求,若是真有以后,真有那么个万一,陆墨甄真成了自己的妹夫,那总得要富可敌国才能配的上他妹妹。就像他那时代一样,总听想要结婚的女秘书念叨:“没车没房没人要。”
三,陆墨甄这个人的底细他清楚,人品还有待观察,除了心里阴暗一些,脾气暴戾一些,倒也能唬得住人。更何况有些人生而高贵,气质天生,足以叫人膜拜仰慕,再加上他还有个最大的助力,国公府。
总结这三点,卢泯然欣然定下这个决定,然后决定答应妹妹今天去找卢氏企业第一打工仔了。可惜不能带卢娉菀去,因为她过敏了。
气候的变化让她有些敏感的皮肤起了些疙瘩,重点集中在屁屁、小肚子上。有点痒痒,就挠一挠,再痒,再挠一下,叫卢泯然看着都忧心忡忡的怕她把自己的皮肤挠坏了。
于是临走前又叮嘱了知礼知雅知文几遍,一定不能放任卢娉菀自己动手。若是太痒,就烧一盆热水来,用白帕子敷在身上等御医过来了再让他治治。
卢娉菀靠在侯夫人怀里,现在是彻底成个病秧子了,她过敏的有些难受,并且想要动来动去。可她知道自己动来动去不仅不会舒服一点,连阿娘也会很难受便压抑着自己,咬着嘴唇,抓着侯夫人的衣角等御医过来。
侯夫人都急死了,她问着悠月:“怎么回事,御医人呢?”
悠月看着卢娉菀透白的小脸,也心疼她神情怏怏的模样,安慰道:“快了快了,姑娘再忍忍,侯爷捎着御医,应当在回来的路上了。”
是的,卢侯爷看见乖女儿居然起了小疹子以后马上去马厩牵马了,也不管大街上骑马飞驰会不会被同事掺一本,直奔御医院。救女儿要紧,至于那些爱找他茬儿的才不管呢。
卢泯然没去陆府,他自己定了一个地方,就在郊外的一处庄子里。这庄子早在他还没出生的时候就已经是他的了,侯府家业丰厚,田地、庄园都是侯夫人在管,给儿子的就有酒楼十座,庄子六座,田地三百亩,名下佃户百来户人家。这还是他没出生之前的私产,等出生以后因为侯夫人一举得男,卢氏的长辈们都有送上礼物,侯夫人的娘家兄弟和卢泯然的外祖外祖母也非常大房。更何况夏侯家还是出了名的有钱,给起礼来绝对大方。
虽然比起以前自己继承家族产业的资产来说是九牛一毛,但这种能重新创业打造自己的企业神话也让卢泯然有些激动。自己同陆墨甄约的这做庄子,就作为卢氏企业迈向天下第一有钱企业的第一步!
陆墨甄是看在卢娉菀的面上过来的,哪怕他现在不是世子了,但课业一样只增不减。失去了高贵的身份,付出的就要比别人更多,哪怕陆丰对他漠不关心,他的外祖和舅舅也一直在栽培他。
从学识到武艺,陆墨甄都要做到文武兼备。这种人不少,可他要做到最顶尖的程度。从寒山寺跟他一起回来的无错师兄已经教习他武艺了,能守卫整个寒山寺的武僧师兄武艺自然是不必说的。想想每每过来挑衅却被揍得半死的世家子弟就行了。
陆墨甄进来时就看见卢泯然面前摆了许多账簿,算盘十把,坐下十个管事正在仔细盯着账簿算账。卢泯然在这时候的上位者气息已经袒露,总裁多年,霸气测漏。他见等的人来了,道:“先坐,一会在同你说。”
陆墨甄在一旁坐下,这个位置正好清晰可见一个管事正在清算的账目,他面色不改,心里想着卢泯然叫他过来绝不会只看着这些人算账,难不成他是想走商路,就同他的外祖家一样。
没等多久,管事们纷纷算出来,将算好的账簿一一呈给卢泯然。然而哪怕没算错一笔,也没叫这位主子露出个笑容来。甚至,神色更为冰冷了。
也是,经历过自己富可敌国,产业可绕古代一圈的卢泯然怎么会满意自己的私产只有这么一丢丢,挥手让提心吊胆的管事们先去外面等着。然后,他眼神落在陆墨甄身上,道:“没了世子爷的身份,是不是很不习惯?”
卢泯然哪怕神色清冷,可话里意思却让陆墨甄感到一丝不怀好意。敏锐如他,料想卢泯然不会做出有害自己的事,回道:“你找我来不会只想说这个吧?”
明明娉娉的大兄一直很讨厌自己,突然来找自己一定不是什么好事,陆墨甄对他略有防备。
“我来找你,是想问你有没有兴趣……掌握本朝经济命脉。”卢泯然不愧是想做大生意,一开口就叫陆墨甄微微皱眉。索性现下除了他二人再无其他,外面又是卢泯然的人和他自己带来的下人,今日的话绝不会叫第三人知晓。
陆墨甄深以为今日的卢泯然同往日不太一样,就好像他终于恢复了自己的本性,掌握本朝经济命脉,他好大的口气,可看他眼中的坚定好似这绝对会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卢泯然摆手,示意他先不用回答。自己则同他说一说自己的想法:“本朝的土地广阔,有些佃户没有办法用,农耕不了,岂不浪费?世家名下良田千亩,都是他们的私产,有些根本不用之农作,空闲浪费岂不可惜?百姓没有自己的私产,无土地做住宅,哪怕税务不高也叫他们落魄不已,城中乞丐多数百,这些人力不用更是浪费。本朝产业除了酒楼、食肆、商铺等简陋单一,你可看见其中商机?”
卢泯然黑眸深邃,眼中光芒顿时亮如星辰,整个冰冷的人都锐利起来,只差捉住陆墨甄摇晃,少年,你难道看不见面前摆着金山银山许多座山吗?!
这样的卢泯然略陌生,但陆墨甄却觉得他说的话让他有了点兴趣,阴戾的眼眸中细细思索,卢泯然说他便转换着这些说法的可行性,这些日子得到外祖的教导让他比从书院的老师那学到的更多,而现在卢泯然的话也让他思绪飞转着。
说实在,在陆墨甄还是世子时,如果他想走商路其实起点比卢泯然更高。原因只有一个,身份。但那时候谁都没想到端王会出现这样的事,也许有些天意弄人的成分在里面,卢泯然决定哄了妹妹开心,又得一个打工仔,确实是一箭双雕的好事。
特别是在他把卢娉菀伤心陆墨甄要变的跟路边的乞丐一样(这绝对是卢泯然自己的意思)之后的话告诉这阴沉少年以后,真是以肉眼可见他马上一身灿烂的气息变化啊。
“真的?你说的都是真的?!”娉娉要养自己?完全可以哒!他可以吃少点,喝少点,睡觉不睡床板睡地上,哪怕站着睡也行!完全沉浸在娉娉要养自己的惊喜中陆墨甄没看见卢泯然奸计得逞的眼神。
卢泯然:呵呵呵呵呵呵,对付这种情窦初开的少年只要用这种方式就可以轻松秒杀他们了!
果然,陆墨甄答应了:“其实我更愿意被娉娉养着,如果有下一次希望你不要阻止她。”说完陆墨甄还在回味卢娉菀说要养他的幸福感,整个人醉醉哒。
卢泯然冷笑:“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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