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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宠妻-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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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王妃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明枝救过我的性命,如今是报答的好时机,特别是大夫说明枝要特别注意调养,所以把我自己所知道的都告诉给俞夫人,希望能帮上一些忙。对了,如果你们缺什么药材的话,只管和我说,虽然现下不住在成王府,但是仓库的钥匙还在我身上呢。”
秦机道:“多谢成王妃好意,不过目前药材家里都有,所以不劳您费心了。”
成王妃道:“那就好。”
俞夫人让他们快吃饭,自己却说道:“我已经记下好些要注意的事情了,明枝不用担心。”
“好,母亲。”俞明枝笑了笑,心里一阵发虚,不禁在桌下握住秦机的手。
秦机揉了揉她的手,以示安慰。
俞明枝想到他身上未解的毒药,镇定下心神,和母亲、成王妃客套几句。
一顿饭吃完,俞明枝借口有些累,和秦机携手回去,没想到杭央就等在院子门口。她看到他心中一喜,当即就加快了脚步,不想手被轻轻地一扯,又慢下来了。
“嗯?”她不解的回头望向秦机。
秦机笑道:“有身孕就该有身孕的样子了,不然被成王妃瞧去,露馅了怎么办?”
俞明枝失笑,“你说的对。”她只好按之前的速度,慢悠悠的走到院子前,喊杭央一块儿进去说话。
杭央道:“属下从大夫那里打听过了,说是他师父突然想起有一位游历四方的名医,若是能找着他的下落,说不定能有法子……另外,还有件不大靠谱的,属下不知道该不该说。”
这会儿还有什么不该说的呢?俞明枝点头道:“说吧。”
杭央还是迟疑了一下,瞥一眼秦机的脸色,才说道:“大夫说这件事蹊跷的很,所以不如……找南疆的巫医看一看。”
“南疆巫医?”俞明枝皱起眉头,这一类人她听说过,但只限于听说,从未见到真正的南疆巫医。
那是一群十分神秘的人,靠着巫术法术行医治病,玩弄各种毒虫蛇蝎于鼓掌之间,并能巧妙的入药,但是和这些人相关联的说法,往往是“害人”、“可怕”一类的贬义,真正得到过救治的人虽然有,但是被传得神乎其神,反倒不可信了。
但是有一点让她想起来了,那就是南疆的各种毒虫。
据说这些虫子培养出的毒蛊,可以使人产生幻觉,行为异常、大变性情,或是使人无疾而终,林林种种,各种各样,其中奥妙无人能解。
秦机所中的毒,会不会和这个有关系?
俞明枝看向秦机,认真的说道:“南疆巫医这一条,也可以考虑考虑,说不定他们知道些什么呢?”
秦机知道此事非同小可,他中了毒,是何人所为,怎么做到的,他不用想也能明白过来。
得尽快解决,不管用什么办法。
“不单是那位名医,你再去打听打听京城里有没有南疆来的巫医。”他吩咐杭央,这样的人物他从前没有注意过,所以也不大清楚。
杭央得令,又问道:“公子和夫人还有其他要吩咐的吗?”
俞明枝和秦机对视一眼,既明白了他的想法,对杭央摇摇头,“暂且就这些,麻烦你了杭央。”
“夫人客气了,这些是属下改为之事。既然没有其它吩咐,属下赶紧去办了。”杭央行礼,退出去。
秦机带俞明枝来到窗边坐下,小几上摆着棋盘,他道:“我们好久没有下棋了,时间尚早,晚饭吃多了这会儿肚子还有些胀,不如找些事情来做。”
俞明枝正愁着没事好拖着秦机一起来做,应道:“好,不过这回我可不会再让你几个子了。”秦机棋艺不佳,最初过招几回,都是她轻松得胜,便让了几个子给秦机,谁料他居然借此翻盘。他偏说那是侥幸,哄骗的她又让了几次,谁知这家伙乘胜追击,棋下的越来越好。
难怪能有今时今日的地位,她算是更了解一些了。
秦机搂着她,笑道:“好,都听你的。”
两人便开始下棋,一边洁白如雪,一边幽黑如深夜,双方棋子在棋盘上厮杀开来。
战局越来越精彩,每走一步棋都要经过深思熟虑,否则将有满盘皆输的可能,他们似乎都忘记了目前的烦恼,尽情的投身在棋盘上的战斗之中。
一局棋竟是到酣战到亥时才打成平局,俞明枝见秦机要收起棋子棋盘,按住他的手,道:“我们再来一局如何?”她不想这么早睡,哪怕自己已经乏的厉害了,虽然现在也想明白那些要害秦机的人不可能现在就会要了他的性命,因为根本不是好时机和有利的手段,但是还是害怕秦机闭上眼睛之后就像下午那样昏迷过去,会发生什么时候,谁也不知道。
这种无知的恐慌,让人像陷入了无底的深渊中一样绝望。
她一点儿也不想感受到。
秦机目光温柔的看着她,“你累了,该早些休息,身子为重。”
俞明枝摇摇头,“我不累,我还能再下三盘棋呢。”
秦机揉揉她的脸颊,笑道:“我看会儿公文,不会睡下的,就看着你休息。”
俞明枝凝望着他的笑脸,扑进怀里,“我想陪着你。”
“又不是睡醒了就再也见不到了。”秦机安慰她,“你不好好休息的到,我会心疼的。”
俞明枝仰头看他,“就再下一盘。”
秦机叹口气,拿她没有办法,“下一盘你就乖乖睡觉吗?”
俞明枝道:“你不许故意放水。”
秦机道:“好。”
俞明枝的脸上略过一丝欣喜,分好了棋子,重新摆开阵势。
这时,珠儿端着汤药进来,是按老大夫新开的方子熬的,光是热腾腾的气息就能让人感觉鼻尖和喉头发苦,还好珠儿贴心的准备的一碟酸甜可口的蜜饯。
俞明枝眉头没皱一下,直接将汤药一饮而尽,随后挑了个蜜饯丢进嘴里,就要继续和秦机再大战一场。
明明刚才还软弱的要看着他的女子,这会儿面对苦涩到难以下咽的药却面不改色,豪气万千的像是干下一碗烈酒。秦机笑着微微摇头,认认真真的和俞明枝继续下棋。
这一盘到了亥时中就结束了,以俞明枝胜出而告终。
她想再来一局,“……你就不想赢一回吗?”她劝说的同时打了个哈欠,困乏的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了。
秦机俯身过去,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口,柔声说道:“我们睡觉去可好?”
“睡觉……”说到这两个字,一阵困意涌上来,俞明枝潦草的点点头,但随即想起什么,又猛地睁开眼睛,“不行,说好了你要赢一局的。”
“以后还有机会。”秦机说着,跳下软塌,打横抱起俞明枝往床榻走去,“我得好好想一想怎么才能赢过你,你得给我时间来考虑不是?”
俞明枝靠在秦机的怀中,点了两下头,“那你下次能赢过我吗?”
“你会看到的。”秦机道。
“好,一定要让我看到。”俞明枝实在太困了,这种困意来的有些不寻常,大概是汤药中某一味药的作用,根本就招架不住。
秦机把俞明枝轻轻地放在床上,脱去了鞋袜,又卸下了头上的珠豺和外衣,然后叫珠儿打来热水,给她擦脸和手,最后盖好被子。
看着妻子陷入熟睡之中,他悄声叮嘱珠儿好生照看着,自己来到书房,从抽屉里取出一叠公文。
事情走到这一步,是他早就预想到的。
只要沾染了泥潭,身上就不可能干净的了,哪怕用尽办法来清洗,总还会留下一些痕迹。
那些痕迹会成为致命的毒药,所以他不会期待那些人曾经许诺过的事情,曾经也不曾期待什么将来。
可自从有了枝枝,有了家人,就变得不同了。
他该做的已经做到的,如今只差临门一脚,既然现在要将他逼到死路,威胁到他的家人……便会有千百种方法来回报那些人。
秦机的目光落在几封书信上,上面的火漆还是完整的,代表他从拿到这些书信开始,就一直放在抽屉里,从来没有看过一些,也想过也许没有派上用场的一天。
但是现在不同了,这是他的武器,必须物尽其用。
正文 第一百七十四章 巫医
第二天清晨,俞明枝无端的一个激灵,从睡梦中猛然清醒过来,随即手按在横在自己胸口的那只胳膊上。
“秦机?”她轻声唤道。
“嗯?”还未睡醒,声音里夹杂着一丝低沉,甚是好听,也让人安心。
俞明枝侧过身,手搭在秦机的腰上,面对着面,感受彼此的气息。
她仔细观察着秦机的脸色,晨光透过轻薄的纱幔投射在他的脸上,使得皮肤如玉石一般,又像是极其脆弱的一张白纸,只有轻轻一点就会戳破。
他在应了一声后,又归于睡梦中,清浅均匀的呼吸声,随着呼吸而微微颤动的细长睫毛。
她在床上蹭了蹭,好离得他更近一些。
“秦机。”她又喊道。
但是这次秦机没有答应。
她伸出的手颤抖着,落在他的脸上,像是对待珍宝那样,细细的抚摸着,将垂在脸颊上的一缕碎发拨到耳后去。
她就这么静静的凝望着,等待他醒过来。
不知过了多久,秦机告假不用上朝,她又有了“身孕”需要多注休息,所以珠儿她们都没有来打扰。
一直安安静静的秦机终于发出一声轻叹,而后缓缓的睁开双眼,眼中带着刚睡醒时会有的迷茫。
“你醒了。”俞明枝松口气,直起身子来,准备叫珠儿准备热水和吃食。
“等一下……”
秦机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古怪。
俞明枝忙俯下身问道:“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难道毒药的症状要开始显现了吗?
秦机望着她,墨黑的双眸幽深如夜空,让人看不透也琢磨不透。
她的心莫名的凉了几分。
“相,相公?”
秦机眨了下眼,又恢复了往日的清明光彩,他嘴角扬起一丝笑意,抬手贴在她的脸颊上,“枝枝。”
俞明枝紧盯着他的眼睛,问道:“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秦机摇头,“没有。”他又捏捏她的脸颊,笑道:“你太过紧张了。”
俞明枝笑笑,“这是因为在意你。”
秦机起身,在她唇上亲了亲,“我们得在意点别的事情。”
俞明枝假装正色道:“什么事?”
秦机道:“你想的其他事情。”
“没个正经。”俞明枝嗔他一眼,然后喊珠儿她们准备东西。
秦机搂着俞明枝的腰起身,道:“今天我需要去拜访一位老友,他性情孤僻古怪,不喜欢见生人,所以没办法带你一起去。若是杭央他们找到大夫了,先留在家里。”
“谁跟着你一起去?”俞明枝没有阻止,而是如此问道。
秦机道:“杭续,还有其他几个武功高强的得力亲信。而且,我会乔装了再出门去,一路会小心的。”
俞明枝应声“好”。
丫鬟们准备好了热水和吃食,俞明枝一问,方才知道现在居然才辰时中都还没过。
心里装着事,便会难以安睡。她苦笑摇头,对着镜子整理珠釵。
秦机站到她身后,挑出一支步摇和绢花,“今天带这两样不错。”
俞明枝看看他手里的东西,随后点头,“听你的。”
秦机便动手将步摇和绢花插在她的发髻上,仔细的调整好位置。
俞明枝看着映在镜中的人,和他脸上认真专注的神情,心里涌动着复杂的情绪。
“我看珠儿准备了绿豆糕,吃一些,一会儿大夫来给你看看。”
俞明枝道:“你不也多留一会儿让大夫看看吗?”
秦机道:“我那事有些急,所以赶着过去。再说了,早去早回,说不准我回来的时候。杭央找着人了呢?”
俞明枝对此满怀希望。
秦机拉着她的手,在饭桌边坐下,夹了一块绿豆糕,直接送到她嘴边,“来,尝一块儿,这是新做的,放了桂花。”
俞明枝就着他的手,尝了一口。
绿豆的清香,桂花的醇甜,巧妙的融合在一起,恰到好处。
“是你吩咐厨房这么做的吧?”她问道。
秦机笑着点头,“是,我新想出来的法子,试了一试,口味还真和预想中只有一点点不同。”
俞明枝道:“我很喜欢吃。”
秦机道:“那以后准备绿豆糕做小点心的日子,就弄成这样吧。”
“好呢。”俞明枝欣然点头。
因为快临近中午,所以他们都没有吃太多,感觉肚子不饿了就差不多了。然后秦机和杭续在书房里准备了片刻,等再出来的时候,两个年轻人突然变成了五十多岁的中年,从衣着打扮来看,像是给富户们送菜的耕田汉子。
要不是她太熟悉秦机双眼中透出的感情,她几乎快要认不出来了。
“如何?”秦机在她面前转了一圈。
“极好。”俞明枝称赞道。
秦机揉了揉俞明枝的肩膀,“那我出去了,会赶回来吃午饭的。”
“好。”俞明枝看着他,“我等你回来。”
她目送秦机匆匆的从院子一道供下人进出的小门离开,又在庭院里站了一会儿,直到母亲和成王妃过来,才一道进屋。
“怎么在外面站着?吹着冷风了可不好。”俞夫人关切的说道,“秦机呢?昨晚才说好要照顾你的。”
“我只是出来透口气,正准备进屋呢。”俞明枝神色自然的微笑道:“秦机平日里忙公事太操劳,难得有休息的机会,所以吃过早饭,我让他再睡一会儿。”
俞夫人下意识的看眼垂着幔帐的内室。
俞明枝赶紧转移话题道:“一会儿大夫过来,正好母亲在,也能让您放心了。”
俞夫人点头,“好。”
成王妃问道:“秦侍郎的手如何了?”
俞明枝道:“每日按时换药,过三五日就无大碍了。”
俞夫人问道:“不会影响今后吧?”
俞明枝摇头,“伤的不严重,只要这期间不使力,不会留下问题的。”
“嗯。”俞夫人放心了。
正说着话,大夫来了。他给几位都把了脉,说是都没有问题。
临走前,他向俞明枝使了个眼色。
俞明枝道:“要麻烦大夫天天跑来一趟,实在辛苦了。”
大夫道:“行医救人是大夫的职责。”
俞明枝露出温婉的笑意,对珠儿点点头,“你送大夫出去,顺便拿十两银子送给大夫。”
大夫拱拱手,“多谢秦夫人。”
珠儿送大夫出去。
俞夫人道:“我也准备要出去了,去给你父亲上柱香,有成王妃陪我。”
俞明枝应声“好”,接着对成王妃道:“多谢你愿意陪着母亲。”
“没事,”成王妃摆摆手,“全当出去透气散心。而且俞司空是国之栋梁,也算我的前辈了,怎么也该去墓前上一炷香。不过……”她讪笑两声,“沂王还没下落,我们这样出去有些危险,无奈我这会儿调不来王府的护卫,不知家里有没有人手可以派出来的?”
杭央杭续都在外面做事,按道理这样的事情由他们两个出面是最好的,但是这会儿肯定是回不来的,所以只能另外派其他人,还要找一个合理的理由。
“他们兄弟两个今天回家探望爹娘去了。”俞明枝面不改色的说道:“正好趁着秦机在家休养,也让他们休息休息,所以我另外叫一个人来护送成王妃和母亲吧,他们也是得力的人呢,可以放心。”
成王妃道:“好,都听你的。”
俞明枝对珠儿说道:“你陪着成王妃和母亲去吧,一定要妥当小心。另外,你再喊上章勇、岑季两个,再带上一队护院一起过去。”这两个人都是当初在乱党扰乱京城时,保护过她的人,身手也是亲眼所见过的。而且,有些事情,珠儿也晓得,有她在,她更能放心一些。
珠儿应道:“是,夫人。”
俞明枝道:“快去快回,不要在路上耽搁了,叫车夫走人多的地方,到了城外。”
这么叮嘱着,她还是不放心,若不是要等杭央的消息,她真想陪着母亲一起去。可是,就算不用等,母亲也会拿她有身孕,不宜劳顿为由让她待在家里吧?
她的手不由地按在自己的肚子上,目光却看着母亲和成王妃,顺手从小几的抽屉里取出一只小瓷瓶和一把匕首,“母亲,您带着防身。”
俞夫人笑起来,“你太紧张了,对身体不好。”
是啊,她太紧张了。俞明枝也知道这样不好,可是……哪里能不紧张?
“以防万一的。”她笑着把东西塞进母亲的手里。
俞夫人把东西都收好,“那好,我们这就出发了。”
“母亲慢走。”俞明枝送她们到院子门口,就被劝回去了。
成王妃道:“你就放心吧我的好妹妹,一定安安全全的把你母亲送回来。”
俞明枝也不客气,点点头,“劳烦成王妃。”
成王妃笑了笑,追上俞夫人。
俞夫人回头,看似是拉着成王妃说话,实则深深的看了一眼俞明枝。
俞明枝看到了,心疼一惊。
她们是血脉相连的母女,有的话即使不说,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也能明白过来。
那样的眼神和动作,她似乎知道了什么。
这让怀有秘密的她,一时心慌。
是知道她根本没有怀孕,还是其它的事情……
俞明枝望着她们远去的背影,心事重重的回到书房,珠儿不在便由璟儿到近前服侍。
她坐在窗边揉了揉额头,风从窗户缝隙透进来,虽然能使人头脑清醒,但是吹不走满心的焦虑。
独自一人的等待使得时间流逝变得缓慢,她叫璟儿拿来针线和布料,打算绣点东西练练手来打发时间,空等着更叫人难熬。
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叫卖声此起彼伏,人们顾着谈笑买东西,两个不起眼的中年农家汉子从墙根下溜达过去,在一个小巷子口停下,他们互相传递了一个眼神,然后其中一人飞快的张望一眼四周,确定没有盯梢的人之后,极快地闪进巷子里。
还没走几步,外面传来一个口音奇怪的声音。
“来看一看瞧一瞧,这些可都是南疆的珍宝,包治百病,绝对不容错过。”
为首的男人脚步慢了一些,一句话中唯有“南疆”两个字让他听进去了。
杭续道:“我去问一问。”
秦机略微点头,然后径直向前面走去。
杭续出了巷口,一眼就看到随着叫卖声而拥堵起来的人群。他在外围转悠了一圈,听着那南疆人如何吹嘘自己带来的药可以治疗各种疾病,似乎还拿出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使得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惊呼。
有人被吓得连连倒退,他趁机挤进去一看。
地上摆着一口大缸,乌黑的汁液散发出浓浓的酒味,而其中最让人震惊的是里面赫然泡着一只成年男人手臂粗的蟒蛇。那蟒蛇被南疆人用木棍挑起来,给周围的人看,一边得意洋洋的说道:“看吧,这是货真价实的蛇酒,这只大蟒蛇你们中原人一辈子都难看到一回。”
确实,长成这样粗壮的花斑蟒蛇,在京城一带少之又少,人们害怕又好奇的盯着蟒蛇看,直到南疆人将狰狞的蛇头对准备他们,才齐齐一声喝,倒退一步。
他们后退了,显得根本就不怕这东西的杭续十分显眼。
南疆人笑嘻嘻的问道:“老爷,一看您就是有见识的,买酒吗?包治百病,延年益寿,更可以……”他凑近一些,笑的意味深长。
杭续问道:“你是从南疆来的?”
“是啊。”南疆人点点头,“我口音不像吗?”
“是有点。”杭续实话实说。
南疆人“哈哈”大笑,“我从南疆走到京城花了半年多的时间,起初路上的人都听不懂我讲的话,只好一边走一边学,结果成了现在这副口音。”
“原来如此。”杭续盯着他的脸,“你这蛇酒给我来一罐子!”
“好叻!”第一笔生意来了,南疆人乐开了花,忙不迭的用罐子给舀了满满一罐,“五十文钱,您收好!”
杭续给了钱,然后打开塞子,细细的一闻,又浅浅的尝了一点。
味道有些奇怪,不似他们这边人所泡制的蛇虫药酒,不过喝下肚子以后也没有任何奇怪的感觉。
“感觉怎样?”有人好奇的问他。
杭续便把自己真实的感觉告诉他们。
见有人买了蛇酒,之前已经被南疆人说动了的人们纷纷掏钱来买。
南疆人笑的更开心了,很快一缸子酒就卖了大半,露出盘绕的蛇的尸体。
杭续已经盯着人看,直到人群散去,他美滋滋的数着钱的时候,走上去,面带好奇的问道:“我从前听说过一些事,想请教请教你。”
南疆人从地上爬起来,笑呵呵的问道:“老爷让我发了一笔财,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我要是知道的一定全都告诉你。”
杭续已经斟酌过字句了,张口便问:“我早年听闻南疆那里能够用有剧毒的蛇虫炼制蛊毒,可害人,也可救人,可有这么一回事?”
南疆人听了,神秘的一笑。
正文 第一百七十五章 好人
“有,当然有。”他顿了顿,随机神情有些蔫蔫的,“可惜我不会。”
杭续道:“但是你知道。”
“是啊,我知道。”南疆人又高兴起来,“南疆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情。”
杭续瞟了一眼巷子口,公子谈事情还需要一些时候,所以他有的是时间和这个南疆人闲扯。他往南疆人身边一蹲,一副十分好奇向往的样子,“你能和我说说吗?我这辈子是去不成南疆了,就想听听南疆的人说一说那里。”
南疆人今天心情好,便话也多,于是滔滔不绝的说开了。
杭续听的十分入神,时不时的问上两句。
从养蛇虫,到如何炼制蛊毒,再到各种各样的毒药能怎样害人又能对付怎样的毒药,说的比茶馆里的说书人还要精彩,渐渐的吸引了闲着没事干的路人。
南疆人一看围过来的人又多了,心里生出一条妙计,扯着嗓子喊道:“我说了这么多,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
说着,真的有人丢了铜板在他面前。
南疆人乐呵呵的捡起钱,说的更开心了。
杭续看着这人,脑海中整理着他刚说的那些话。
相比寻常的毒药,快速的或是逐渐的要人性命,或多或少都会留下一些中毒的痕迹,但是南疆的一些蛊毒却能够做到不留蛛丝马迹,所以公子所中之毒也许真的能从南疆这边找到线索。
可惜,眼前这个南疆人不会。
他趁着南疆人歇会儿的空当,问道:“你们南疆人来京城讨生活的人多吗?”
南疆人摇摇头,“虽然穷,总归比外面的世道要好一些,而且路途遥远,要穿过茂密的丛林,那里不光是剧毒的蛇虫,还有吃人的猛兽,搞不好还会在里面迷失方向,一辈子都在里头了,要经历万难才能从树林里走出来,所以一般都不愿意冒险。我是不同啦,想出来看看顺便多赚点钱。和我一道出发的有五个人,活着到了京城的只有我……”
杭续心头一惊,难道公子的毒就没得解了吗?
南疆人吞了口口水,继续说道:“……还有一个老头。”
杭续差点想打人。
南疆人道:“那个老头可真是厉害啊。”他望着湛蓝的天空,两眼冒光,“你说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头,要是换做我,可能连路都不能好好走了,但是他啊,走起路来健步如飞,砍杀起猛兽来,一刀一个就解决了,我们都亏了他才省了不少气力。说起来,以前我在南疆都没听说过有这么一号人呢。”
“是很厉害。”杭续附和道。
南疆人道:“是啊,而且我刚才说的那些东西,他全都知道。”
杭续问道:“他也来京城了吗?”
“是的。”南疆人点头,“我们昨儿还在城东的饺子馆碰见过呢,但不知道他打算在京城靠什么谋生,好像在这儿也没有家人,但是银钱都不愁花的样子,点了三只烤鸡,一口气全都吃完了,我还指望能给我留一只解解馋呢。”
杭续笑了笑,“你现在也有钱买烤鸡了。”
“哈哈,这倒是。”南疆人又叹道:“估计是用了什么办法,从大户人家那里拿了好处吧?毕竟他本事多,总归能找到的,不像我只能在街头卖卖药酒。”
杭续拱拱手,“多谢你今天告诉我这么多。如果这酒喝着不错,我下回再来找你买。”
南疆人掂了掂手里的铜板,“我还得多谢你给我开门红呢,要不是你第一个站出来买,他们还不知道要迟疑到什么时候。”
杭续假装腼腆的笑笑,然后起身要走。
南疆人拱手道谢一声,又和围观的人说开了。
杭续抱着罐子,慢悠悠的回到巷子口,又慢悠悠的走进去。
秦机正站在一户院子门口,脸色不错,看来事情办得很顺利。
他快步上前,将遇到南疆人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给他听。
秦机道:“派人通知杭央,让他去找这个人。”
杭续答应一声。
两人原路返回,不是直接往秦家去,而是绕了一个大圈子。
半路上,在京香坊门前,他们碰见了雍王。
雍王正在帮助一个迷路的七八岁小姑娘找家,他神态温柔的哄着,原本哭哭啼啼的小姑娘很快破涕为笑,专心的舔着手里的一串冰糖葫芦。
他们跟在雍王的身后。
很快,小姑娘指着一户院门,欢天喜地的叫道:“这就是我家!”
雍王笑道:“太好了。”说着,上前敲门。
很快,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随之门开了。那妇人一瞧见门口的小姑娘,当即如同见了鬼似的,后退半步,“你怎么回来了?!”
问出这句话,很显然是故意丢掉了女儿,并且一辈子都不想再看见她。
小姑娘的年纪显然还不足以意识到这件事,扑向自己的年轻,甜甜的喊了声“娘”。
雍王抓着小姑娘的手没有松开,轻轻地一扯,就把小姑娘拽回到自己面前,笑道:“小姑娘,你娘要你到我家来做事学习,你愿意吗?”
“嗯?”小姑娘不解的眨眼睛。
妇人一听,仿佛见到了救星,她可不会管眼前这小子会对女儿做什么,只想尽快摆脱这个累赘,“是的是的是的,这位小少爷要带你去过好日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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