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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宠妻-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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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长公主道:“我当你是姐妹了,以后喊我闺名昭静就好了,可千万别生分了。”她拍拍俞明枝的手,“我可是真的很喜欢明枝这个孩子呢。”
俞夫人无声的叹气,心中那片惆怅还是挥之不去,只能勉强的笑着应付大长公主。
一行人又浩浩荡荡的回到公主府,酒席早已经备下了,
偌大的公主府内,早已宾客云集。男人们在前面的院子里喝酒说话,女眷们则在后院的花厅里赏花,徐徐清风送来阵阵桂香,还有满园盛放的各色菊花。
众人一边喝着菊花酒,一边闲聊家常,大长公主毫无皇亲国戚的架子,就像个交好的朋友那样。
俞夫人之前没有来过京城,各家夫人小姐们都不认识她。如今俞家有了显赫的身份,便热情的围聚过来,互相认识交谈。
俞夫人不得不暂时放按下心事,应付着这些夫人。
不过幸好有大女儿在旁,分担了不少问题。
看着女儿礼数周全的回应着,她欣慰的点点头,不由地夸赞两句。
“俞夫人,秦夫人。”一道女声突兀的插进她们母女的谈话中。
俞明枝听到这个声音,眉头不着痕迹的皱了一下,然后带着淡淡的微笑看向局促的站在她们面前的中年女人,一身石青色的锦衣华群,虽然料子是华贵的,头上的金银首饰也是价值不俗的,但是难以遮掩她晦暗的脸色,和眼中透露出的尴尬。
“傅夫人?”俞明枝没想到这位傅夫人居然还能光明正大的站在自己的面前。
秦机说过,傅定要也被抓起来了,那么他的家人就算不会被投入大牢,也会限制自由,而且已是罪臣的家眷,怎么可能有资格出现在大长公主府?
傅夫人犹犹豫豫的想要上前一步,“其实我早就和傅定遥和离,回到娘家了,我与他们傅家毫无半点关系。秦夫人,以前是我猪油蒙了心,被傅定遥伪善的表面欺骗了,所以当初没能向你施以援手,希望您大人有大量,既往不咎了吧?今日我特地来向您赔礼道歉的。”
俞明枝起身,阻挡她再向前一步。
她这话说的可真是有意思,什么叫“大人有打量,既往不咎”?意思是如果她继续追究以前的事情,那她就是个小肚鸡肠的人吗?
到了今时今日自取灭亡的地步了,居然还想在言语上占得一两分便宜?
这位傅夫人根本就不是来道歉的吧?
她想着,仔细的打量了傅夫人的衣装和双手,衣裙看起来没什么问题,一只手自然的垂在身侧,另一只手则握着酒杯,举在胸前,像是要喝酒赔罪。
她对母亲说道:“明枝不是曾说过去向左散骑常侍求助,希望他能为父亲平反的时候,遇到一位夫人,不仅没有得到帮助,反而被官差抓住了吗?这位就是那位夫人,傅定遥的妻子。”
“原来是你!”俞夫人说话声音轻轻的,但是包含着深深的恨意,当即一双眼睛里就迸发出了怒火,
如果不是这些人人面兽心、官官相护,女儿何至于被抓入大牢,受尽苦楚?
居然还有脸来请求她们的原谅?
“你能令俞刺史死而复生吗?你能使那些事情从未发生过吗?哪怕我不许要这诰命夫人的名头,俞刺史不需要追封的荣耀,来换他回来,你可以吗?”她声音依然很轻,在嘈杂的花厅里甚至很不起眼,但是字字如刀,深深的戳进每一个听到这些话的人耳中。
是啊,轻飘飘的道歉一句,就像化解这桩事了吗?未免将别人家的苦楚和丢失的姓名,看的太轻太轻,也太把自己当一回事了吧?
而且听说赵仲被抓之后,傅夫人立刻就和傅常侍和离了,还带走了儿子,回到娘家,改姓了娘家这边的姓氏,仿佛和傅定遥一点关系也没有了。
真是个贪生怕死的东西。
以为秦舍人他们不会来找你算账了吗?做什么春秋大梦!
满是轻蔑和鄙夷的眼神纷纷落在傅夫人的身上,让她好生不自在,而且刚才俞夫人的那一番问话,令她瞠目结舌,一个字也不知道如何回答是好。
俞夫人冷笑两声,依然文文静静的坐着,像个端庄淑娴的贵妇人。
而反观傅夫人,越加的灰头土脸,恨不得找个地方钻进去。
她抿了抿嘴唇,又要往前走,被俞明枝挡住了,“傅夫人还有什么话要说的吗?”
傅夫人红了眼圈,盯着脚尖,轻声说道:“对不起,对不起你们……我真是罪该万死,请你们给我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求求你们了,俞夫人、秦夫人……”她说到后面,情难自已,痛哭失声,接着她再往前走,谁知情绪激动而脚下不稳,身子往前一扑,手里的酒泼出来。
“秦夫人小心!”有人大喊一声。
紧接着,俞明枝被人狠狠的一撞,推到一旁去,堪堪躲过了洒出来的酒水。
正文 第一百五十四章 升官
傅夫人红了眼圈,盯着脚尖,轻声说道:“对不起,对不起你们……我真是罪该万死,请你们给我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求求你们了,俞夫人、秦夫人……”她说到后面,情难自已,痛哭失声,接着她再往前走,谁知情绪激动而脚下不稳,身子往前一扑,手里的酒泼出来。
“秦夫人小心!”有人大喊一声。
紧接着,俞明枝被人狠狠的一撞,推到一旁去,堪堪躲过了洒出来的酒水。
那清湛的酒水洒落在织有牡丹花纹的地毯上,随即冒出一阵白烟,“呲呲”作响,并伴随着一阵阵恶臭。
在场之人无不震惊,纷纷向后退去。
堂堂大长公主府,居然有人当中行凶?!
傅夫人眼看白白浪费了准备好的毒药,立时抽出袖子里的匕首,面目狰狞的扑向俞明枝,“你这小贱人,我今天就杀了你为我夫君陪葬!”
大长公主喝道:“来人,将她拿下!”
刚才推了俞明枝一把的女人迎上傅夫人,抓住她的手腕,与她扭打纠缠。
傅夫人双眼血红,喝道:“你拦我做什么?!放开我,放开我!我一定要杀了俞明枝这个小贱人……”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匆匆赶紧来的护卫们压制住,并堵住了嘴巴。
因为这里都是女眷,也想不到会有人在大长公主府里行刺,所以护卫们都是在院子门外守着,听见了喧闹声才匆匆赶过来,看着有人在大长公主面前撒野行凶,当即就要直接将人的脑袋砍下来。
大长公主摆摆手示意他们先住手。走到她面前,骂道:“贱妇,居然赶在我的地方撒野?也不瞧一瞧你现在是什么身份?居然还敢侮辱我的义女?怎么能让你那么轻松的就死去了呢?俞家受到的苦难,你也得尝一尝,否则什么叫赎罪呢,对吧?来人啊,拖出去。割去她的舌头。再押去衙门!还有,她们家的那些人也统统都抓起来,谁知道这群疯子还会不会来报仇。”
护卫们领命。将人拖出去。
因为这屋子里全是女眷,所以没有就在屋门外的庭院里的行刑,而是拉到远处再说,否则惊扰到了屋中的贵客们可就不好了。
随着傅夫人被押走。屋子里又恢复了之前的热闹。
毕竟谁也犯不着为这个犯妇费神。
此时,人们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刚刚推开秦夫人。并且和傅夫人颤抖的女人身上。
俞明枝已经认出她的身份了,淡淡的道谢道:“多谢岳夫人。”
岳夫人笑着说道:“举手之劳而已,而且我们都认识那么久了,应该的。”她满是慈爱的凝望着俞明枝。仿佛她还是她的儿媳妇。
看着岳夫人的笑脸,想到傅夫人之前的话,大长公主突然问道:“按理说我不会请傅夫人来此。到底是谁邀请她一起进来的?”她心头的火气还没有消,怀疑的看着岳夫人。
花厅里顿时噤若寒蝉。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言不发。
岳夫人也没有说话,仿佛眼里心里只有俞明枝一人。
这让俞夫人很不高兴,以前两家定亲之后,亲热的喊着“亲家母好”,等俞家落难了,立刻就嫌弃的丢得远远的。再到现在,先是儿子,后是当娘的,居然厚着脸皮来贴她们。
要她看,傅夫人就是岳夫人带进来的。
岳家不是和赵家定亲了吗?早已狼狈为奸,肯定也有不可告人的把柄落在赵仲的手里,并且也被皇上猜疑起来,迟早会引火烧身。
所以该怎么办呢?自然是赶紧的念着“旧情”,希望和他们俞家重修旧好,指望她让女儿和秦机和离,然后再嫁给岳朝晖。
做什么美梦呢?
现今看一看,秦机为了俞家的事闹心脑力,费尽心机的保护明枝的周全,岳朝晖哪一点能比得上?
也许之前还有一个文雅君子的好名声,可是现在呢?
怕是人人避之不及了吧?
但是岳朝晖几次出手,都没能捞到半点好处。
当娘再直接寻上门来,又会有什么好结果呢?
所以,需要一个计策,让俞家感恩戴德的好计策。
傅定遥倒霉了,结发夫妻多年,傅夫人怎么可能不管呢?明知夫君已经死罪难逃了,所以要拉俞家的人垫背——岳夫人一定是这样劝说傅夫人的吧?
傅夫人被激发了仇恨,一心想要报复俞家。
恐怕连泼毒水的办法,也是岳夫人提议的,毕竟这样是最能不引起怀疑的接近她们的办法。
岳夫人已经清楚傅夫人的手段了,所以才能及时的推开俞明枝,并且再积极的和傅夫人打斗,用这份行动来表明她的好,让俞家感谢。
真是打了一副好算盘,可是她既然想清楚了其中的弯弯绕绕,自然不会给岳夫人一点好脸色看。
没有人说话,气氛渐渐变得尴尬。
俞明枝挽住大长公主的胳膊,微笑着说道:“许是傅夫人偷摸混进来的?今天是高高兴兴的好日子,来往的人多了,难免会有些疏漏,所以义母不要再追究下去了,明枝不想看到诸位夫人小姐因为这点事情而不安呢。”
大长公主拍拍她的手,“明枝真是乖巧善良,好,我就听你的。大家坐下来继续说话吧,就当那件事从来没有发生过。”
“是。”众人齐声应道,偷偷的舒了口气,继续说话。
俞明枝颇有深意的看一眼岳夫人,她不是想替岳夫人说好话。其实这件事做的并不漂亮,细想下去都会猜到撺掇傅夫人的到底是谁,唯一可惜的是没有确凿的证据。
她说了那番话,正是要岳夫人好好的看一看俞家现今的地位。
一句话,可以左右生死。
虽然权利很诱人。但也可以让人死无葬身之地。
她希望她能明白,因为不要再来招惹俞家。
岳夫人注意到俞明枝的眼神,仿佛一瞬间就被看穿了心事,讪笑两声,借着和路过的一位夫人说话,退到窗边去。因为怕有“此地无银”的嫌弃,所以没有急于现在就走。
“明枝。”俞夫人拉住女儿的手。“但愿他们岳家今后不会再来打扰我们了。婚约都没了。闹到那样不愉快的境地,怎么还有脸皮凑过来的。”
“应该是不敢了吧?”俞明枝笑着凑近母亲一些,问道:“看来秦机在母亲心目中很重要呢。”
看着女儿嘴角浮现的一抹坏笑。俞夫人捏了捏她的手,没好气的说道:“怎们可能,我只是讨厌岳家而已。”
俞明枝也不戳穿母亲的谎话,依偎在母亲身边。
俞明鸯正和长公主的孙女儿玩在一处。两个年龄相当的小姑娘总有说不完的话,玩不够的游戏。
听着银铃般的嬉笑声。大长公主笑着关心起俞明枝的身体,打听他们准备什么时候要个孩子,好让自己再做外祖母,惹得俞明枝红着脸不知如何作答。而大长公主的女儿们听见这些,“嫉妒”不已,又是一阵好不热闹的说笑。
正说着话。有侍女来通报“成王妃到了”。
大长公主忙道:“快请她进来!”
成王妃穿着浅色的衣裙,看亲来文静低调。她看到俞明枝。笑意更深了,但先向大长公主请安。
大长公主招招手,叫她坐到自己跟前来,“要见你一面真是难,今天居然还迟到了这么久,定然要罚你三杯。”
成王妃道:“姑母是直到的,成王殿下难得回一趟京城,所以……”
大长公主拍拍她的后背,“我懂我懂,成王今天也来了吗?”
成王妃点头,“来了,正在前面和姑父说话呢,一会儿过来给您请安。”
大长公主道:“来,给你介绍我的义女。”
成王妃看向俞明枝,道:“其实我早就认识秦夫人了,在乱党扰乱京城的时候,是秦夫人救的我呢。”
“是吗?”大长公主眼睛一亮,“看来明枝和我们家真是有缘分。”
成王妃应和道:“是呢,那回我就瞧着秦夫人是个有胆识聪慧的姑娘,十分喜欢。如今可好了,往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有空要多来往啊?”
俞明枝道:“一定一定。”然后,她向成王妃介绍了母亲和妹妹。
几个人相互认识,闲谈几句。
侍女来通报成王和秦舍人过来给大长公主请安,不过花厅里还有未出阁的小姐,所以两个在庭院来的抄手游廊里候着。
大长公主便带着俞夫人母女、成王妃一起来到外头走廊。
成王和秦机见到大长公主,双双恭敬有加的行礼。
大长公主笑着摆摆手,让他们起身说话,“我总念叨着什么时候能再见一面老二你。”她端详着这个侄儿,虽然和皇帝不是同一个母亲生的,但是这位王爷心底纯良,又是个极为闲散,天南海北到处跑的人,比之沂王那个狼心狗肺的,不知要好上多少倍,因此也对他和善一些。
成王道:“人生在世短短几十年,而此世间到底有多大,有多少我们未曾见过的人与事,都是我们不知晓的,书上也没有提到过多少的,所以想去看一看,不留个遗憾。”
大长公主道:“你啊,总有歪理。不过你说的也对,我要是个男人,也想看一看外面的世界到底有多少新奇的东西呢。但是你也要顾及着你的妻子和孩子,毕竟孩子还年幼,需要父亲的照顾。”
成王拱拱手,“侄儿谨记在心。”
成王妃道:“多谢姑母关心,不过王爷出去看看,化名写了一本书,讲的是番邦的风土人情,在京城里大卖呢。让更多的人通过书本了解外面的世界,也是好事一桩不是?”
她说着,和成王相视一笑,夫妻间的恩爱和理解展露无遗。
大长公主道:“王妃真是一个贴心的好妻子呢。”她又将视线调转到俞家母女的身上,“老二,这是梁国夫人和我新收的义女,也是秦舍人的妻子。”
成王像个晚辈一样对俞夫人作揖,“见过梁国夫人。”
俞明枝好奇的多看了两眼成王。和他的两个兄弟不同,昏庸荒诞的皇帝、心机深沉的沂王,这个成王温文尔雅,言谈举止之间自有一股浑然天成的贵气,站在人群中特别的耀眼,光彩甚至盖过了她深爱的秦机。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俞明枝又看向秦机,秦机面色如常,甚至还有些冷。
只有当他们目光接触的时候,眼底的冷意才化为春风。
大长公主注意到他们的表情,微微一笑,招招手让秦机到跟前来,“听明枝说,你在那套首饰上也花费了心思?没想到我们秦舍人这样的多才多能,协助皇上处理朝政是个好手,在设计这首饰上也是极有心思会哄女子开心的。我们明枝可真是幸福呢。”
秦机道:“不知大长公主殿下可喜欢?”
“喜欢,喜欢。”大长公主连连点头,“我见过无数的珍宝,可都比不上你们的这份心意。等会儿,我就要换上那套首饰,叫别人羡慕去,”
秦机道:“殿下喜欢,微臣就放心了。”
大长公主还不打算回去,反正那些夫人小姐们也时常见面,哪有那么多话要说?而成王,是一两年都难得见一次面的,还有新的女儿女婿,也多想说说话,关心关心他们,做一个义母的责任,而俞夫人是个善良的女人,十分容易让人产生亲近的念头,所以一个也不想放走,想和他们多说说话。
她道:“我要听老二你说说外面的事情,哦对了,那本书也送姑母一本可好?”
成王道:“其实侄儿已经带来一套了,就是怕姑母看不上眼,所以不敢拿出来献丑。”
大长公主拍手,“太好了,快拿上来给我看看。”
成王的侍从立刻双手捧上一套书,恭恭敬敬的呈给大长公主。
大长公主看着,面色一喜,“太好了,可以看好久了呢。”她叫侍女小心收好,“还有明枝和秦舍人,我想听听你们是如何设计那套首饰的,我想一定有个很有趣的故事吧?”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五章 拜访
俞明枝笑着低头不语,继续做着手上的针线活。
这时,珠儿从外间进来,满脸的喜气,“夫人,大喜事,皇上下了圣旨,正是的晋升公子为中书侍郎呢!他可是咱们大周朝最年轻的中书侍郎。”
俞明枝抬头看她,眼角余光注意着母亲,“可算是终于正是任命了,晚上得要准备一桌丰盛的饭菜庆祝一下。”不管秦机升官到底为了什么,总归是件喜事,不能家里什么表示也没有,传扬出去指不定胡编乱造成什么样子。
珠儿“诶”一声,“奴婢这就去找杜管事。”
“去吧。”俞明枝点头,目光又回到手里的针线上。
俞夫人看女儿像个没事人,快到嘴边的话又咽下肚,化为无声的叹息。
随着秦机晋升为中书侍郎,朝中的动荡渐渐归于平静,犯事官员留下的空缺都有适当的人选补上了,一干问罪的官员在新任的刑部官员复核过案子后,都定下行刑的日子。虽然沂王如人间蒸发了,至今没有下落,但是日渐恢复往日热闹的京城,让人生出世道平安、恶人伏法的错觉来。
至于皇上一直心心念念的南巡一事,也被真是的提上来讨论了。
路途遥遥,如果一路车马过去必是人马劳顿,哪里还有心情玩乐或是过问当地民情,而最方便快捷又省力气的办法便是走水路。
京城南面临稚江,水路四通八达,当年太祖皇帝选择这里作为都城,而非祖籍家乡便是看重这一点。直接坐着大船从沿着水路往北方去,比走陆路节省时间力气。麻烦的是需要建造龙船,再者时间过去的太久,有些久远前开凿的河道已经堵塞荒废,需要重新开拓,有的地方不通水路的也需要地方州县纠集工匠,开挖出河道来。
这些都是需要耗费人力、财力和精力的事情,皇上将自己的想法都告诉了秦机。然后此事就由他和顾中懿全权负责。可以调动所有官员的权利。
权利虽大,责任也很重。
事情很多,秦机没忙到脚不沾地的地步。都是自己人之后,办事就方便了很多。他只要将各项事务交代下去,就可以回家歇着了。
三件新衣裳,俞明枝都做好了。细节之处有不足,但对于第一次做衣裳的人来说。已经很了不得了。
秦机穿在身上分外的满足,说是今后除了要穿官服的时候外,都要穿枝枝做的衣服。
俞明枝笑起来,“那怕是不够穿。可是我答应母亲和妹妹,要给她们做两身裙子。”她伸手抚过箩筐里的彩色丝线,“我也是觉得新奇。所以做着也不嫌累,反而觉得有趣的很。”
秦机搂住她。“你看这将来啊,我要做厨子,你要做裁缝。”
“那也挺好的呀?”俞明枝应道。
“那时候天天给人做衣服,绣花样,看你还会不会厌烦。”
“嗯……”俞明枝摇摇头,“做那样的裁缝,我肯定是比不过那些有资历的了。所以,要另辟蹊径,才能大把的银子。”
“枝枝想做什么呢?”秦机饶有兴趣的问道。
俞明枝道:“物以稀为贵。”
秦机瞬间明白了她的想法,“原来你是想卖成衣。”
“相公真了解我。”俞明枝笑道。
秦机放下衣服,扶着她的胳膊来到软塌坐下,说道:“看样子我们的生意必然是当地最好的了。”
这话说的有些大,但只要他们自个儿开心就好。
“每天数钱数到手软。”俞明枝注视着秦机,他的目光中似乎真的有对这样的生活的向往。
他真的想过那样平凡的生活吗?
可是谈何容易,涉身于惊涛骇浪之中,岂是说抽身就能全身而退的,少不得沾湿了鞋子。
秦机倒了一杯温热的水给俞明枝,“没想到我娘子居然是个小财迷。”
“谁也不会嫌钱少不是?”
秦机点点头,真要过那样的日子,虽没了朝堂上的明枪暗箭,但烦心的事也不会少,柴米油盐样样都是需要操心的。若是那时候在位的君王像当今的这位一般昏庸无道,怕是日子更加的不好过。
所以很多时候愿望只是愿望,它尽管美好,但要实现难如上青天。
他正想着,耳边又响起俞明枝的声音,“我昨天听大长公主提起南巡的事情,她也要去,就是不知道要何年何月才能准备好呢?”
秦机道:“皇上心急的很,给了半年的时间。”
“半年……”俞明枝细细一想,大周朝的天下如此广阔,修缮河道非一年半载可以完工的,除非投入大量的人力,“岂不是要苦了沿途的百姓?”
秦机叹道:“皇上心心念念的要去南边看一看,先帝在的时候不允许他这样胡闹,如今谁能管得了他?所以肯定是要去的,不了了他这桩心事,不知还会折腾出什么花样来,或是让多少人枉丢了性命。”
俞明枝摇头叹气,“也不能这样,日子还长着呢不是?”
秦机道:“他等了很多年,等不下去了。哪怕是我,也没办法劝住他。”
俞明枝挽住他的胳膊,靠在肩头上,“说不定能有别的法子转移他的注意力,让他一时对南巡失去兴趣,缓一缓也是好的。”
秦机应道:“我会想办法的。”他不想在这件事上谈论太多,说得越多,以枝枝的聪慧,肯定能猜出一些事情来。
皇上要南巡,哪怕前面满是阻碍,他也会一一扫除干净。
皇上必须去,他也等这一天很久了,甚至等得有些累了,只想快快的结束这一切。
“对了,今晚咱们家有个客人来吃饭,”秦机想起一事。“我已经嘱咐厨房多做一些菜了。那位客人与你有过一面之缘。”
“莫非是雍王殿下?”俞明枝问道。
“正是他。”
俞明枝道:“他怎么会突然要来我们家吃饭?”
秦机道:“这些日子,他挨个的在各家亲戚那里拜访吃饭,如今你是大长公主的义女,也算是亲戚了,自然也要过来见见面。”
俞明枝对那少年有几分好印象,“好。我有点好奇,他还会回他外祖家吗?”
秦机道:“皇上有意留他在京城多住些日子。等到南巡的时候一起出发。那时候顺路回去。”
“哦。”俞明枝原以为皇上去去风景如画的江南一带也就罢了,没想到还得再往南走一走吗?离开京城这么久,也没有子嗣可以留下来代为处理朝政。最信任的秦机也是要跟着去的,留下来的不管是哪个官员可能都不是皇上真真正正能信任的人,如此想来还真是胆大。
秦机见她有些出神,问道:“枝枝在想什么呢?”
“巡游的路上。也不知道会不会经过襄州。”往后就在京城定居下来了,就算将来有了其它的打算。可能也不会再回到襄州,那里是她出生成长的地方,有着难以割舍的感情。
秦机道:“会去的。”
俞明枝眼睛一亮,“太好了。”
秦机道:“其实是我提议的。皇上就想着去襄州看一看,安抚襄州当地的百姓,并且要给岳父盖一座祠堂。是对他的歉意和尊敬。”
俞明枝叹气点头,若是能早一点发现案子的蹊跷之处。那该多好啊……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天色渐渐暗下来,然后杭续来通报,说是“雍王殿下来了”,俞明枝跟着秦机匆匆的去迎接这位殿下。
少年还和第一次相见时那样,穿着月白色的圆领袍,明朗又温润内敛,见到秦机和俞明枝两人后,连连摆手示意他们不必行礼,“我该喊秦夫人一声‘表姐’,而秦侍郎便是我的‘表姐夫’。”
俞明枝和秦机相视一笑,便也以“表弟”来称呼他,显得极为亲近。
秦机引着雍王来到堂屋,俞夫人和俞明鸯也赶过来了,同样被阻止了行礼。
雍王客客气气的喊了一声“俞夫人好,俞二小姐好。”说罢,还对她们和善的一笑。
俞明鸯眨巴眨巴眼睛,圆圆的大眼睛闪亮亮的,格外的可爱,“大哥哥你好。”
几个人笑起来,最不见外的就属这个小丫头了,那一声“大哥哥”叫得真是甜。
众人说笑着在桌边落座,丫鬟们鱼贯而入,端上精心准备的饭菜酒水。酒过三巡,聊了一些闲话,诸如雍王近来在京城做些什么,有什么需要帮助的,或是想去哪儿玩。雍王也向秦机请教了一些读书上的事情,看来虽然身份尊贵,但还是不忘读书,是个有想法的少年。
提到读书,俞夫人道:“秦机请来的那位女先生着实不错,对明鸯好,又教得认真,到底是从哪儿找来这么一位女先生的?我看她谈吐举止,也不像是一般人家的小姐。”
秦机道:“那位女先生的祖父是前一位中书令的堂兄弟,也是书香门第,可惜父母死得早,家里靠一位兄长支撑着。结果嫂嫂容不下她这个一直待字闺中的小姑子,处处刁难,她没办法就来京城投靠中书令。不过她不想处处依靠堂祖父家里,于是借着才学出众这份本事在京城里谋一口饭吃。”
“这样啊……”俞夫人道:“是个可怜人,我们也得好好对人家。”
雍王注视着明鸯,问道:“你近来都在读什么书呢?”
“启蒙的书。”俞明鸯道。
雍王笑问道:“喜欢读书吗?”
俞明鸯用力点头,“喜欢!我也要像先生那样,做个才华横溢的女先生!”
雍王大笑,“真是好志向呢。”
俞明枝发觉雍王似乎对妹妹很有兴趣,和秦机对望一眼。
雍王又问了俞明鸯几个问题后,转头对秦机和俞明枝说道:“我外祖家中有一位小表妹,年岁和俞二小姐差不多大,我看着俞二小姐便想起那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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