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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宠妻-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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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事情办得好,也会有加官进爵的赏赐。

    秦机看重的是这些吗?

    她瞥一眼新婚丈夫,朝廷上的事,她只要沂王一派覆灭,让父亲平冤昭雪,其它的随他去吧。

    反正皇上将这个天下折腾到这个地步,更过分的事情又如何呢?

    俞明枝喝口酸梅汤,刚觉得做久了腰有些酸疼,一只温暖干燥的手就覆上她的腰背,轻轻地揉着,随着动作酸疼的感觉渐渐散去,浑身舒畅。

    她侧头对身边的秦机笑。

    秦机轻声道:“回家之后,我给你好好按按。”

    俞明枝道:“顺便教我可好?”她顿了顿,补充一句,“将来孝敬娘。”

    秦机应道:“好。”她什么心思,他还摸不准吗?

    此刻他心里就像吃了蜜糖一样甜。

    另一边,皇上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地图,铺开来给秦机看,指着几处地方,“这里都要去看一看,不仅风景,美食也是一流。秦爱卿,到时候你一定要陪伴在我的身边,把你夫人也带上。”

    俞明枝道:“多谢皇上厚爱。”

    皇上道:“听说秦夫人以前也在江南待过?那儿景色不错吧?快给我讲讲。”

    对外都说郭宝芝是在江南找到的。俞明枝瞟一眼秦机,面露苦笑。

    秦机淡淡说道:“皇上,微臣的妻子她会去江南是因为……”他意味深长而无奈的看向皇上。

    皇上猛然想起,一拍脑袋,满是歉意的对俞明枝道:“我忘了……真是对不住啊,秦夫人。”

    解围了,俞明枝微笑着摇摇头,“皇上言重了。”

    皇后忙笑着凑近皇上,娇声问道:“皇上,您会带着妾身吗?”

    皇上握紧她的手,“当然,你是一国之母,当然要陪着我一起看看这大好河山。”

    “皇上您真好。”皇后靠在皇上的背上,“妾身再想一想后宫里还有谁可以陪着皇上一起去。”

    “嗯,这件事交给你来决定。”皇上道:“皇后越发懂我的心,交给你来办,我放心的很。”

    皇后得意的神采飞扬,到时候赵淑妃和其他几个小狐狸精可别想有这份殊荣了。

    皇上又叫秦机来看地图,讨论起路线,仿佛明天就可以出发了。

    正当他兴致浓浓的时候,有一名身穿铠甲的人急匆匆的奔到莲心台下,神色焦虑的和刘公公低语几句。刘公公一听,脸色顿时白了,脚步匆匆地奔到纱幔前,“皇上,有急报!”

    他的声音尖厉,瞬间划破了轻松愉快的气氛。

    皇上在地图上指点的手一滞,不悦的皱紧眉头,喝道:“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坏了朕的兴致,小心把你丢出去喂狗!”

    刘公公吓得浑身一哆嗦,道:“北边传来消息了,颜侍郎他……”

    秦机听到这里,眸色也变得深沉。

    “怎么了?”讲话支支吾吾的,令皇上更不高兴。

    刘公公跺跺脚,快要哭出来了,“北边的人造反了,颜侍郎被抓了!”

    “大胆刁民!”皇上将地图狠狠地扔出去,正好砸在刘公公的脸上,“将那人叫进来详细说话!”

    颜侍郎躲过沂王一派的毒害,带着大量的钱财粮草前往北边赈灾,安抚灾民,也是宣扬皇上仁慈的。但是不仅没有平复民怨,反而激起叛乱了?俞明枝担忧的看向秦机,他的脸色稍微有些不好,但很快就消隐下去,神色镇定的看着那个传信的士兵。

    那人“噗通”一声跪下,喘着粗气给皇上行礼,带着哭腔说道:“皇上,颜侍郎日夜奔波劳苦,安抚灾民,分发粮草,但是那些刁民不知听信了谁的话,以为粮草只发放三日,剩余的都进了贪官污吏的腰包,所以聚集起来造反了。他们抓了颜侍郎,说是要将他大卸八块来祭旗,然后……然后……”他胆战心惊的抬眼瞧了瞧在场几个人,“打到京城来……”

    “刁民,刁民!”皇上霍然起身,怒发冲冠,“小小刁民居然敢觊觎朕的江山!是朕要将他们大卸八块!”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七章 奸计

    秦机没有动。

    皇后上前温声劝道:“皇上息怒,为那些贱民不值得。”

    皇上仍在生气,面色慢慢涨红,狠狠地将一张凭几踢到一边去,“召集所有人立刻过来!”

    刘公公赶忙去办事。

    等人走远了,皇上看向亭中其他人,脸色缓和了些,“秦爱卿,你和我一道过去。秦夫人,劳烦你再陪皇后说会儿话。”

    “是,皇上。”俞明枝轻声应道。

    亭子里的气氛并没有因为皇上脸色的变化而好转,隐隐有股剑拔弩张,哪怕是刚刚还在和皇上说笑的皇后,都抿着嘴不说话。

    “画好了。”洪画师突然撂笔,他的说话声轻松悠然,丝毫没有被北方急报影响到。

    因此,短短的三个字,显得十分突兀,所有人都望向他。

    洪画师挥挥手,唤来宫人将画像拿给他们看。

    皇上努力扯起一丝笑意,“秦爱卿,秦夫人,快来看看洪画师的手笔。”

    秦机这才和俞明枝凑过来看,一对恩爱伉俪活灵活现的呈现在洁白的纸上,神态表情掌握的恰到好处,更重要的是真实,不像皇上那张还需要洪画师巧妙的表现出他的英武不凡。

    “怎么样?”皇上又提起一点兴致。

    秦机作揖,“极好,多谢皇上给微臣的殊荣。”

    皇上道:“喜欢就好。走,我们去御书房。”

    “是。”秦机临走前向俞明枝点点头,带有几分安慰的意思。

    俞明枝颔首,继续陪着皇后。

    君臣两人一走,洪画师也收拾收拾自己的宝贝笔墨走了。莲心台上瞬时冷清下来。皇后叫宫女将皇上踢翻的凭几等物重新摆好,然后又拿来新的瓜果点心。

    可是气氛再也回不到之前那样的轻松愉快了,皇后心事重重,不由叹了几口气,对俞明枝说道:“你说,这好好的,都是什么事。”

    俞明枝柔声安慰道:“娘娘不必担心。暴民造反因是一时愤起。没有充足的粮草,没有精密的兵器,更没有能出谋划策的军师。所以成不了气候。现下能嚣张,不过发难突然,且有颜侍郎作为人质。只要朝廷先派高手救出颜侍郎,再派兵马围剿。那些暴民不足为惧。”

    皇后略微惊讶的看向她,这个出身商贾的姑娘。居然能如此镇定,和秦舍人一般模样。

    每次相见,总能给她一些惊喜。

    大概是曾经流落在外,所以见识气度都不是普通闺阁小姐可比的。

    当真和秦舍人般配。

    她拍拍她的手。“最心疼的是你和秦舍人,昨日刚刚成亲,今日就碰上这种事。皇上本来给了秦舍人几天假期。就是好叫你们新婚夫妻有时间相处,唉……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怎叫人不恼火。”

    俞明枝道:“我虽是不舍,但秦舍人食君之禄,自当忠君之事。而且国安宁,家也才能安宁呀。”

    皇后赞许的点点头,“有秦夫人这番话,我也宽心许多。来,尝些这糕点,是御厨新做出来的。”

    她手指着矮几中央的一个盘子,那面粉团子做出来的东西像极了盛放的牡丹。

    俞明枝用筷子夹起一只,咬了小小的一口。

    入口软糯,带有一丝清甜,内里是红豆馅的。

    皇后问道:“如何?”

    “很好吃。”俞明枝道。

    皇后微笑道:“好吃一会儿叫御厨多做一些,你拿回家去也给秦舍人尝一尝。牡丹寓意好,正适合你们新婚。”

    俞明枝道谢。

    皇后也吃了一个,然后打发身边的女官去御书房探探消息。

    过了许久,女官才回来,“朝臣们齐聚在御书房,听说了消息后一个个都义愤填膺,正在给皇上出谋划策。”

    皇后急忙问道:“商量出办法了吗?”

    女官道:“秦舍人已经提议了,说是先派出大内高手,将颜侍郎营救出来,然后由当地官府集结兵马,围剿那些暴民。秦舍人说,暴民都是有勇无谋之辈,最容易对付,所以不必为他们可以制造出的嚣张而头疼。”

    皇后看向俞明枝,“不愧是夫妻,连想法都是一样的。”

    俞明枝淡淡的笑了笑。

    女官又说道:“但是赵尚书令不认同禽舍人的看法。”

    俞明枝微微皱眉,又是这个人。

    女官道:“赵尚书令认为这群人能够在短短时日内弄出这么大的阵仗,挟持朝廷命官,定是有高人在背后指点,所以他请皇上从京里任命一个将军,带兵前去支援。”

    皇后不悦的骂道:“姓赵的每一个安分的。”

    俞明枝忙问道:“皇上怎么说?”

    女官道:“皇上想听秦舍人的意见,但是被赵尚书令吵着,头疼的很。”

    皇后冷笑:“姓赵的自寻死路。让他吵好了,将来赵淑妃在后宫的路更难走。你再去听消息,有风吹草动,立刻回来通报。”

    俞明枝看着女官走远,以皇上的性格下决定只是时间问题,但是赵尚书令这一次依然要以惹怒皇帝为代价,不停的提出相左的意见,一而再再而三的这样,不禁让人深思他到底在盘算什么。

    皇后靠在凭几上,挑了几颗葡萄丢进嘴里,酸味之后弥漫看甜蜜,她微微一笑,“咱们且等着看好戏吧。”

    俞明枝配合着笑了笑。

    皇后望向荷花丛,深深的呼吸一口,“说起来,你和秦舍人什么时候要个孩子?秦舍人年岁不小了,皇上和我盼他成亲也有几年了,当初他做太子伴读的时候,就曾要给他许过亲事,都被他婉拒了。原来这是众里寻他千百度……”

    俞明枝没想到皇后突然会提起这件事,害羞道:“顺其自然吧……”

    “诶。”皇后攥住她的手。“等你们有了孩子,长到三四岁时,便也来和我的儿子一起读书。”

    皇后深有用意,俞明枝欣然点头,“皇后娘娘不嫌弃,自然是好。”

    “皇上物色了不少德高望重、学识渊博的先生,宝芝可以放心。”

    “好。”俞明枝应道。这会儿居然都要考虑起这些事了吗?看来虽然秦府的事情不用她操心。但还有很多事要去考虑呢。

    两人又说笑了几句,远远的有人影从小路上过来,等走近了。她们一瞧,原来是秦舍人回来了,但是他的身边却不见皇上的踪影。

    等人上了莲心台,皇后开口问道:“秦舍人。皇上呢?”

    秦机道:“皇上仍在御书房,其他朝臣已经退下了。”

    皇后皱眉。又问:“事情决定下来了吗?”

    秦机道:“是,皇上派了大内高手,现下已经出发前往北边营救颜侍郎了。”

    皇后松口气,点点头。“那就好,没叫赵仲奸计得逞。”不管赵仲的提议是好是坏,在她看来就是奸计。

    秦机拱拱手。“皇后娘娘,若没有旁的吩咐。微臣想带内子告退了。”

    皇后摆摆手,“好,不打扰你们新婚燕尔了。”

    俞明枝起身,和秦机一道行礼,然后退出莲心台。

    出宫的路上依然没什么话,等上了马车,两人又腻在一块儿之后,俞明枝问道:“赵仲太反常了,他到底想做什么?”

    “是啊。”秦机感叹一声,“但目前来看,不难猜出他在这件事上的盘算。”

    “嗯……”俞明枝点点头,蹭着秦机的胸口,“这个派出去的将军一定是他的心腹,去了北边之后镇压暴民、收复失地,但是颜侍郎一定会‘意外’死于暴民之手。而且,会在北地宣扬沂王的英明神武,收买民心,最后回到京城时,恐怕兵权不会那么容易被交还。”

    秦机点头,“没错。”

    俞明枝琢磨了会儿,轻声说道:“难道沂王已经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否则最近怎么胆子一个个都变得这么大了?”

    秦机道:“自从围场一事后,一直都有人盯着沂王一派,并无异常,按理说这段时间,不可能做出什么准备。所以……他们才要争从京城派兵马?”

    俞明枝道:“皇上是怎么样的想法?”

    “皇上还是记在心上了。”秦机道:“打算继续再看看。”

    他抱紧俞明枝,在她的额头上啄了几口,“如今这件事的决定不会有改变,所以暂且不必忧心,我们回家好好的过我们的小日子。”

    车轮骨碌碌的转动着,奔驰在大街上。

    俞明枝听着外面热闹的叫卖声,“还是再多盯紧点沂王那边的人吧,我始终有不好的预感。”

    秦机应一声“好”,“对了,这条街上,有一家卖包子的小店,他们做的肉包子和梅菜肉包特别好吃,顾侍郎推荐我去尝尝,你要试一试吗?大约……就在前面那个路口左转就到了。”

    “好啊。”俞明枝晓得他不想自己多操心,于是点点头。

    秦机吩咐车夫一声,到了路口便调转了车头,来到一间小小的包子铺前。

    刚刚揭开的蒸笼里,冒出一阵阵的热气,带着包子的香味,挡住了人的视线。俞明枝一闻到这个味儿,就馋了。

    秦机让她在车上等着,自己亲自下去买。

    出了宫门之后,他们马车上的“秦”字木牌就被摘下来了,所以行人并不知道他是大名鼎鼎的秦机,还是如往常那样在街上行走买卖。

    “客官请等等!”店老板拿起一张洗干净的荷叶,熟练的用竹夹子夹起几只包子放在叶面上,他的妻子接过来,手脚利落的包扎好递给秦机,然后收钱。

    “哟,秦舍人居然也爱吃这种粗陋的东西。”

    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

    俞明枝听见动静,稍微掀开窗帘,看过去。

    是一个大约十七八岁的少年,一身墨绿色的圆领袍,穿着还算朴素,但是神色却同纨绔子弟一样嚣张跋扈。

    “嗯……”俞明枝点点头,蹭着秦机的胸口,“这个派出去的将军一定是他的心腹,去了北边之后镇压暴民、收复失地,但是颜侍郎一定会‘意外’死于暴民之手。而且,会在北地宣扬沂王的英明神武,收买民心,最后回到京城时,恐怕兵权不会那么容易被交还。”

    秦机点头,“没错。”

    俞明枝琢磨了会儿,轻声说道:“难道沂王已经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否则最近怎么胆子一个个都变得这么大了?”

    秦机道:“自从围场一事后,一直都有人盯着沂王一派,并无异常,按理说这段时间,不可能做出什么准备。所以……他们才要争从京城派兵马?”

    俞明枝道:“皇上是怎么样的想法?”

    “皇上还是记在心上了。”秦机道:“打算继续再看看。”

    他抱紧俞明枝,在她的额头上啄了几口,“如今这件事的决定不会有改变,所以暂且不必忧心,我们回家好好的过我们的小日子。”

    车轮骨碌碌的转动着,奔驰在大街上。

    俞明枝听着外面热闹的叫卖声,“还是再多盯紧点沂王那边的人吧,我始终有不好的预感。”

    秦机应一声“好”,“对了,这条街上,有一家卖包子的小店,他们做的肉包子和梅菜肉包特别好吃,顾侍郎推荐我去尝尝,你要试一试吗?大约……就在前面那个路口左转就到了。”

    “好啊。”俞明枝晓得他不想自己多操心,于是点点头。

    秦机吩咐车夫一声,到了路口便调转了车头,来到一间小小的包子铺前。

    刚刚揭开的蒸笼里,冒出一阵阵的热气,带着包子的香味,挡住了人的视线。俞明枝一闻到这个味儿,就馋了。

    秦机让她在车上等着,自己亲自下去买。

    出了宫门之后,他们马车上的“秦”字木牌就被摘下来了,所以行人并不知道他是大名鼎鼎的秦机,还是如往常那样在街上行走买卖。

    “客官请等等!”店老板拿起一张洗干净的荷叶,熟练的用竹夹子夹起几只包子放在叶面上,他的妻子接过来,手脚利落的包扎好递给秦机,然后收钱。

    “哟,秦舍人居然也爱吃这种粗陋的东西。”

    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

    俞明枝听见动静,稍微掀开窗帘,看过去。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八章 坑人

    拳头挥到一半,一只手突然伸出来,轻轻地握住他的胳膊,力道不大,但足以阻止他的冲动。

    “傅兄。”温和的嗓音响起,仿佛一道春风,吹散了大半怒气。

    傅公子猛然清醒过来,举起的拳头顺着那只手的力量,抓了抓后脑勺,假装头发痒了,而不是击中那个刻意引起他怒火的人。

    秦机面色沉静,丝毫不失望,淡淡的看着那个出现在傅公子身后的年轻男人。

    “秦舍人好。”岳朝晖淡笑问好。

    秦机不大高兴见到他,只点点头,算回应他了。

    傅公子平息了怒火,但是心里的那点小盘算还没打消,继续说道:“我只是想给秦夫人问声好,秦舍人和夫人不会不给我这个面子吧?”

    秦机居然真的点头了,“确实,该说的话我说过了。”

    傅公子隐隐的又有打人的冲动,岳朝晖抓紧他的手臂,听说秦夫人也在场,他又回想起两次相遇的前后。那次在秦家大门前,他有心见一见秦夫人的真容,于是将猜测到的消息告诉赵尚书令和傅常侍,试图让他们在半道截到秦机等人时,能找到机会看到。

    结果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还是错过了。

    昨日婚礼的盛况,他也看在眼里了。

    静静的坐在早已包下的安静的雅间里,喝着最上等的狮峰龙井,他看着八人抬的花轿从眼皮子底下经过,大红的花轿上堆满娇嫩的鲜花,织花的红纱帐随风轻轻飘摇,却还是不能看清新娘子的真容,只隐约看见一道娇丽曼妙的身影端坐着。

    后来。眼看着花轿要拐过街角,一阵大风吹起,飘散的花瓣间,纱幔被吹起了一角。

    他瞪直了眼睛去看,然而机会眨眼之间就没了。

    他依然什么也没看到。

    花轿拐过去,余下漫长的撒花侍女和嫁妆队伍。

    甚至有一片花瓣落在他面前的桌上,在风中微微颤抖。

    岳朝晖对上秦机深沉的目光。他的眼睛虽然清湛。但仍然一眼望不到底,让人摸不透他的心思,就像有时候明明透着笑意。却让人胆战心惊,唯有看向他的妻子时才会是真情实感。

    他微微的嫉妒。

    这种难以名状的感情,竟不知缘何而起。

    他拱拱手,“秦夫人安好。在下岳朝晖,家父商州刺史。”

    帘子纹丝不动。但响起一道沉闷的女声,“岳公子,傅公子好。街上人多,我不便露面。就这样打招呼吧。”

    之前在赵家见面时,她借口祖母要求严格,戴上面纱。所以如今这般也算正常。

    岳朝晖很是失望,但总不能强求人家。“没关系。”

    傅公子偷偷的用胳膊肘捅了他一下,这家伙居然就这么放过秦机家的婆娘,一点儿乐趣也无。

    秦机瞥一眼撇撇嘴、似乎要放弃的傅公子,微笑道:“岳公子这派做法,才是对的。傅公子的要好好学一学才是,免得将来犯了大错,令尊再也保不得你了。”

    岳朝晖抢在傅公子开口之前,说道:“秦舍人言重了。明辉他做事会有分寸的,那么不打扰您和夫人了,告辞。”说罢,他拽着傅公子就要走。

    秦机凉凉的开口道:“岳公子处处为他人着想,真叫人感动,只怕有的人不领情呢。”

    俞明枝听得出,秦机在刻意激怒傅公子,猜到他的心思之后,她也不言语,默默的听着。

    傅公子正被岳朝晖拽着要走,一听秦机这奸佞一再侮辱他和父亲,心中怒火“噌噌”的往上冒。

    “明辉,别上他的当!”岳朝晖在他耳边轻声说道。

    傅公子已然听不下去了,他在京中的名声一向很好,人人都尊敬他的父亲,以为他是个恭顺谦和的读书人,谁料今朝居然被秦机当众说出前日的丑事来,看看周围人的眼神似乎都变了,有几人对着他指指点点,分明在议论他的表里不一。

    看着那张因为火气而扭曲的脸,秦机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声音不高不低但也足以叫周围的人听见,“毕竟那回事不是一次两次了,昨儿前一次的人家还来府上要钱的吧?”

    “啧啧啧,这么说傅家的少爷欺辱过好几回小姑娘?难怪秦舍人不敢叫他见到秦夫人呢,换谁也不敢叫这种人面禽兽见啊?”

    “是啊是啊,没想到傅家人居然是这种德行,以前真是看走眼了。”

    “会不会是姓秦的说假话呢?”

    “你看那傅家少爷气得,不打自招了都!哪还会是假呢?啧啧啧,没想到傅常侍家也是这样,这个朝堂,这个国家要完了……”

    “嘘,你小声点!”

    傅公子气得满脸通红,喝道:“秦机,你居然监视我家!”

    “关心同僚而已。”秦机耸耸肩。

    居然能这么厚颜无耻的应下来,傅公子瞬间暴跳如雷,挥起拳头砸向秦机的脸,“秦机你这奸佞,休得胡言,坏了我家的名声!”

    秦机在拳头距离自己的脸颊只有一寸距离的时候,痛呼一声,歪向一层,扶住包子铺的桌子才稳住身形。

    他演的逼真,在围观的人们眼中傅公子这一拳真真切切的打在了秦舍人的脸上。

    虽然秦舍人叫人憎恶,这一拳打的大快人心,但是对于傅公子和其家门……

    议论声又起,比之前更为吵闹。

    傅公子愣愣的看着毫无痛意的拳头,再看看捂着脸颊的秦机,瞬时明白他在做戏,便又要再挥一拳。

    岳朝晖急忙架住他,“傅明辉,还不嫌丢人吗?你是要给秦机把柄,让你父亲明日在朝堂上难看吗?”

    他一语道出秦机的目的,但是失去理智的人哪里听得进去。挣扎要打人。

    秦机冷冷道:“傅明辉,你好自为之!”说罢,他急忙上车,催促马夫尽快离开,不给岳朝晖一点充当和事老的时间。

    “诶!”岳朝晖一手伸向离去的马车,然而秦家根本不会有人听他的话。

    俞明枝怕掀开帘子会叫岳朝晖和傅明辉看见她的容貌,所以一直隔着帘子听着。以为秦机真被姓傅的打了。等人一钻进车厢,连忙关切的问道:“疼吗?要坑他,又何必吃这样的苦头?快给我看看。”

    看着她眼中透出的焦虑和关心之情。秦机微微一笑,松开捂着脸颊的手,凑近了给俞明枝看,“没事。没真叫他打着。我还得给你好好的看着这张脸呢,怎么舍得给他打着呢?”

    俞明枝松口气。笑了,“来,喝口茶吧。”她递上一杯早已倒好的凉茶,然后又用帕子擦去他额头的细汗。

    秦机喝光茶水。然后握着她的手,在手背上亲了一口。

    俞明枝又靠在他的胸口上,秦机轻轻地摇着扇子。

    “一会儿。我再叫人上街说一说,明天傅家的少爷欺辱良家妇人的消息就会散开。都叫人瞧瞧傅家是什么样的德性。”

    俞明枝轻笑一声,“是该好好的瞧一瞧了。谢谢你。”

    秦机轻声道:“傅家叫你吃了不少苦,一样一样的都要千百倍的偿还回来。先不说这些了,等着看戏便是了。来,尝一口包子,冷了就不好吃了。”

    “嗯。”俞明枝解开草绳,荷叶像花儿绽放一样展开,露出还有些热的包子。

    因为被荷叶包裹过,所以包子沾染了一些荷叶的清香,入口更加美味。

    俞明枝咬一口,不停点头,“真好吃。”

    秦机就着她的手,也咬了一口包子,“以后带你吃遍京中所有的美食。”

    俞明枝道:“再好吃,也比不过你做的饭菜。”

    秦机笑道:“我们枝枝说起情话来也是一等一的高手。”

    俞明枝脸微微红,嗔道:“哪里比得过你。”

    两人将街上发生的那桩事暂时跑到脑后,一直说说笑笑着回到秦家,然后商量着亲手将洪画师的话裱起来,再挑一个显眼的地方挂好,再决定晚上吃什么。

    小两口轻松愉快,恩爱不已。

    而留在街上的两个人心情则没有那么好了。傅公子被岳朝晖泼了一脸冷水,终于冷静下来了,然后两个人躲过众人的目光和议论,躲进包子铺里。尽管周围一股肉腥葱姜味道,到处都是面粉,墙上早已被炊火熏得发黑,但他们早已顾不上这里的脏乱了。

    傅公子抓着岳朝晖的手臂,“你说,我到底该怎么办?要是给爹知道我今天在街上的这一出,一定会被打死的!我娘都救不了我。我要有个三长两短,岂不是便宜了那几个庶出的?”

    岳朝晖蹙紧眉头,有这样的朋友真是叫人头疼的很,偏偏不给他想办法不行。

    “你不如先负荆请罪去吧,总比你父亲明日被秦舍人取笑了才知道为好。”

    傅公子眼巴巴的看着他,“不会今晚就被打死吧?”

    “再怎么说,你都是嫡长子,身份在那里呢,还有你母亲帮忙劝说,怎么可能将你打死?而且这件事并非难解决,毕竟说出这番话的人是秦机。他是什么人?京里谁不知道他最喜欢栽赃陷害,毒害忠良了?”

    傅公子还是不大相信,“可是街上的人不是都……”

    “那是刚听了那番话,下意识的相信,等一会儿叫人上街说道说道,还用怕吗?”

    傅公子拉着他的手感激不尽,另一只用袖子胡乱的擦着额头上的汗,“多亏有你啊,朝晖。”

    岳朝晖淡淡的笑了笑,无比失落的望向门外,那里早已没了秦机马车的踪影。

    包子铺的夫妻两个在门口探头探脑,紧张兮兮的看着屋里的两位官家少爷,踟蹰着不敢上前或是开口。

    傅公子被他们贼头贼脑的样子弄得又火大,岳朝晖发现异状,赶紧拉了他一把,使了个眼色。他立刻就换上了一副笑脸,“对不起,打扰您了,我们这就走。对了,岳兄,你不是也爱吃这家的包子吗?老板,来给我一整笼的包子,这是钱,不用找了。”

    包子铺老板看着手心里的那粒碎银,惊喜的给妻子看,“好好好,马上就给您打包好!”

    夫妻两个忙去了,岳朝晖领着傅公子神情泰然的从包子铺里出来,面对人们的闲言碎语,面不改色,一派斯文有礼的模样笑谈着。

    人们又疑惑起来,这件事究竟是怎样的?

    赵冠洲一路听着人们的闲话过来,看到好友神态安然,先是一愣。

    外人以为他是个大好人,他做为多年的好友,还能不知道他的本性吗?

    “可真是稀奇了,这么快就消火了?”他低声笑道,看向岳朝晖,“岳兄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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