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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宠妻-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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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怕,我带你回去看大夫。”

    俞明枝瞥一眼皇帝,故意亲昵的靠在他的肩膀上,一手搂住他的脖子,乖顺的点点头。

    秦机向皇上告罪,“臣要先送郭姑娘回去,请皇上赎罪。”

    皇上点头道:“你们快去吧。”

    “臣告退。”秦机说完,抱着俞明枝上马,在众目睽睽之下策马离去。

    皇上叹一声,对投来莫名目光的群臣喊道:“走走走,我们继续去打猎。”

    秦机用最快的速度,带俞明枝回到帐篷,差随从请来御医。

    御医仔细检查过,只是后背浅浅的擦伤一块,右脚也扭伤了。他在秦机灼灼的目光中,满头是汗,赶紧的配好伤药之后,让珠儿给俞明枝清洗包扎。

    一收拾好,秦机立刻回到帐篷里,问道:“枝枝还有哪里不舒服?先歇会儿,我送你回杨家。”

    “无碍了。”俞明枝对上他紧张的目光,又说道:“以前跟随父亲学骑马射箭,没少受伤,我没那么娇气。”

    “没事就好……”秦机目光暗了几分,“这是有人布的局。”

    “什么?”俞明枝瞪着他。

    秦机道:“我看到地上有一些橡果,应该是有人故意引来野猪,让你和皇上相遇。”

    俞明枝想到在凤撵上被人的轻轻一蹭,让她差点栽进皇帝的怀中。她眉头皱的更深了,将这件事说给秦机听。

    “果然请你随驾,是有阴谋的。他们想让皇上看上你,让我和皇上生出间隙,他们就可以趁虚而入。”秦机握紧拳头在膝盖上锤了锤,“颜侍郎那边,目前没有危险,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对,不仅是她,郦望山还看上了颜侍郎的命。

    俞明枝忙说道:“你还是快去盯着颜侍郎吧?我这会儿应该无碍了。”

    秦机得寸进尺的搂住她的腰身,贴着身侧不肯走,“我要叫皇上看一看你我的感情,将那点苗头彻底掐死。”

    俞明枝道:“那你也不用贴着我……”

    秦机道:“万一正好有人进来,看见你我一个坐这头,一个坐那头,岂不瞧出端倪来了?”

    俞明枝说不过他,低着头不搭理。

    “皇上虽然好色,但只要我态度坚决,你我二人感情坚固深厚,他必然会放弃这个念头。不过,之后一段时间你还是别遇上皇上为妙。”秦机搂住她的肩头,“躺着蹭到后背不舒服,你就靠在我身上休息会儿吧。”

    俞明枝支撑着,没靠。

    秦机轻拍几下她的肩膀,道:“放心,颜侍郎那边看得死死的,绝对不会出事。就算……他死了,也会有人替补上他的位置,押送粮草前往北方。”

    “会派你去吗?”

    “不会。”

    “我只是不想耽误了婚期,在杨家和郭家逗留的太久。”

    “我懂我懂,枝枝想嫁给我。”

    “……”俞明枝撇过头去。

    两人无声的坐着,俞明枝感受到秦机身上温暖,在这个时节里恰到好处。她眨了眨眼,虽然心中有忧虑,但也有些困倦了,努力的坚持着不倚靠秦机。

    “秦舍人,皇上那边出事了。”帐篷外,响起刻意压低的声音。

    俞明枝抬眼望向秦机,秦机面色如常,仿佛对此事了如指掌,“你进来说话。”

    帘子掀开,进来一个青年,就站在门口不会更靠近一步,先对秦机拱手作揖,然后说道:“按着您的吩咐,在皇上回去路上,颜侍郎趁机将自己的马换给他。然后在追赶一头黑熊的时候,那匹马突然癫狂发疯,把皇上掀翻在地上,差点被蹄子踩中。”

    俞明枝目光一凛,看来这就是秦机的计划……

    那青年继续说道:“经人检查,那匹马被人动了手脚,喂下毒药。皇上大怒,命人彻查此事。”

    秦机微笑,“很好。”

    俞明枝道:“颜侍郎岂不是也要倒霉?”

    青年道:“众臣赞扬皇上天子威仪,所以能震住疯马,保得群臣安全。皇上盛怒之余,庆幸颜侍郎这位肱股之臣毫发无损。颜侍郎向皇帝感激涕零,大呼万岁,所以怪罪之事就揭过去了。”

    俞明枝松口气,“倒是很会演戏。”

    秦机挥挥手,让青年退下,然后靠近俞明枝一些,彼此的呼吸都能感觉到的近处。

    “枝枝,这会儿你不用担心了吧?”

正文 第六十七章 盛怒

    俞明枝叹道:“工于心计,极会布局。”

    秦机看她不冷不热的样子,依然保持着现在的姿势,踩在地面上的靴子感受到些微的有节奏的震动,说明正有一群人策马向这里走来。

    “谢谢枝枝的夸奖。”

    俞明枝虽是不喜他的举动,但也清楚这么做必然是有缘由的,于是刻意保持着与他的距离。

    果然,很快,她听见一连串的马蹄声,以及皇上的怒喝。

    “查,一定要给我查清楚!一个都不许放过!竟然敢用这种手段害到我的头上来,治一个灭九族也不为过!”

    话音刚落,一道人影似一阵风窜进帐篷内,正是皇上。他一进来就看到那对未婚夫妻头靠着头,恩爱相依的模样,起初一怔,眼底显出幽幽的妒意,但很快消弭开来,快步上前。

    秦机和俞明枝假装这会儿才发现到圣上驾临,连忙分开来向他行礼。

    皇上摆摆手,“不用不用。可有御医来给郭姑娘看诊?伤着何处了?”

    秦机代为答道:“谢皇上关心,臣的未婚妻只是擦伤几处,御医已经开过方子了,过几日便能痊愈。”

    皇上点点头,又转头嘱咐刘公公回宫之后拿一些上等的补品送到郭家。

    跟随着一起来的群臣们无不感叹爱屋及乌,赵仲冷冷的目光在秦机含着淡淡笑意的脸上流连,恨的攥紧拳头。

    本以为万无一失,叫颜侍郎伤亡于疯马之下。

    谁料这厮居然趁皇帝的马受伤,将自己的马献上去,差一点点酿成大祸。

    本想一箭双雕,谁料引火上身。

    此次必然是要损兵折将了。

    回头到沂王面前,要如何交差。

    这头,秦机问道:“皇上因何大怒?臣可否为皇上排忧解难?”

    皇上心情不好,但还是简单的将发生之事的前后说给他听,罢了又是把乱臣贼子臭骂诅咒一通。

    “……我已经吩咐人去查了,秦爱卿陪着郭姑娘就好。至于你们,就陪着我在大帐坐着,好好的瞧一瞧你们之中谁是乱臣贼子,一旦查出来……嘿嘿,正好这儿上等骏马无数,大伙儿难得看一次五马分尸吧?”

    极其血腥残忍的话从这位端正雍容的帝王口中说出来,却是轻松自然的。

    好似拍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俞明枝心中感叹一句:果然人不可貌相,郦望山和左散骑常侍如此,一国之君也是如此。

    胆小的官员听得皇上的话,猛地浑身一震,战战兢兢的跟在后面。至于其他官员,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只怕这会演变成一场互相构陷、泼脏水的闹剧。

    等这群人全都走光了,帐篷里又只剩下俞明枝和秦机二人。

    他们刚要说话,外面响起珠儿的声音,“秦舍人,小姐,中书侍郎夫人想进来说话。”

    秦机高声道:“郭姑娘一切安好,请顾夫人放心。”

    顾夫人就站在外面回应道:“是我照顾郭姑娘不周,请秦舍人海涵。”

    秦机道:“无妨无妨,不敢耽误顾夫人雅兴。”

    顾夫人闻言,转身离开。

    俞明枝道:“皇上总是如此愤怒,竟要将主使五马分尸?”

    “自然是有人刻意挑起他的怒气。”秦机微笑着解释道。

    俞明枝又叹道:“皇上就这样被你们玩弄于掌心。”

    秦机大胆的将另一只手也搭在她的肩头,如此一来像是把俞明枝环在自己的臂弯里,“一会儿怕是场面血腥,我送枝枝回去吧。”

    俞明枝摇头,“我倒想看看这场好戏。我们只管坐在这儿,只听不看,怎会有血腥场面?叫你错过这场好戏,太可惜了。”

    秦机搂紧她一些,“枝枝真是懂我的心。”

    俞明枝扭动两下肩膀,“做戏给皇上看,也不必如此投入吧?”

    秦机轻笑两声,就是不肯松开半分。

    俞明枝拿他没办法,只好屏气凝神听外边的动静。

    来来往往好几回人,隐约有大哭大闹的声音,夹杂着君臣们的怒喝,无奈帐篷阻隔,无法听得真切,只知道气氛在无形中越来越压抑沉重了。

    他们的帐篷里倒是安宁,珠儿送来茶水糕点,一会儿又拿来香喷喷的烤羊腿,说是皇上赏赐的。

    他们吃喝着,听着外面打板子和用刑的响动,无动于衷。

    不停的有人来禀告事情的进度,说是马夫招认这件事就是颜侍郎所为。群臣为此一番唇枪舌战,令皇上心中积攒的怒气越来越盛。

    颜侍郎走了一步好棋,在皇上遇险的时候第一个上前,关心皇上安危,又是因为内疚,一心告罪求死,赢得皇上一片怜爱之心,最后又在群臣赞扬皇上之时感恩戴德,将皇上当作再生父母。

    如此这般,便在皇上心中留下他是弱者的形象,下意识的会袒护他。

    所以,当马夫指认颜侍郎的时候,他是大怒的。

    顾侍郎和颜侍郎趁此心思,再大卖悲情。

    于是,诬陷忠臣的马夫被拉出去一顿毒打,哀嚎之声久久萦绕在围场。

    随着时辰推移,事情还没有定论,马夫已经被打的死去活来,奄奄一息,就是不肯再张口。

    他不愿张口,但不阻碍去调查的人搜到蛛丝马迹。

    在天色暗沉之时,去调查的人马在马棚里搜出一包碎银,那银子上有股淡淡的桂花响起,只要牵来猎犬闻一闻,想来会有收获。

    秦机依然没有去大帐瞧一瞧,陪在俞明枝身边寸步不离。

    他悠闲自在地吃着烤羊腿,称赞御厨的技艺,然后殷勤的给她切分羊腿。

    等天再黑一些,有宫人前来,请秦机和俞明枝前往附近的行宫休息。俞明枝从帐篷里出来,状着胆子望一眼大帐的方向。

    火盆里火光旺盛,照亮一片天地。

    一团黑乎乎的东西趴在地上,难以分辨是什么东西。

    直到一声虚弱的呻///吟,才发现地上竟是一滩烂肉似的人,满脸鲜血,辨不出容貌。

    秦机从背后伸过手,遮住俞明枝的眼睛,轻声在他耳边说道:“别看,我会告诉你结果。”

正文 第六十八章 安抚

    与皇上相比,秦机对人犯的用刑已经算温柔的了。

    仅仅是一眼,俞明枝就被惊吓到了。

    心“突突”的乱跳,几乎快要从嘴巴里跳出来。她顺从的跟着秦机离开,听见一个尖细的嗓音喝问,“还不快从实招来,否则你这命根子就得拿去喂狗了。”

    地上的人“呜呜”的哭咽,说不出一句清晰的话语。

    可审问的人并不会管这些,他们必须问出皇上想要的答案,如此人的性命与尊严在他们的眼中,比草芥都不如。

    凶猛的猎狗嗷嗷叫着,那尖细的声音阴森森的笑着,合着风吹过树林的“沙沙”声,说不出的恐怖。

    俞明枝的步子越走越快,将惨呼声远远的甩在后面。

    围场附近的行宫早有宫人安排好房间,因为君臣和后妃亲眷都滞留在围场内不得出来,夜幕下的行宫宁静深远,听不见一丝嘈杂。

    珠儿端来热水,伺候俞明枝梳洗过躺到床上。秦机捧着一卷书,坐在外间的桌边。

    灯笼里“噼啪”一声响,反显得行宫更为寂静。

    因此急匆匆奔来的脚步声就十分响亮了。

    “秦舍人,猎狗闻到左卫一名姓牟的执戟身上有同样的桂花香味,据左卫的人说他妻子最爱吃桂花糕,也最爱桂花的香气,所以家中常年备着桂花香。人在这样的环境中待久了,自然身上衣服上也沾染了些。这会儿,张公公正在严刑审问牟执戟。还有,那个马夫受不住酷刑,已经死了,皇上叫人把他的尸体丢进虎圈里。”

    俞明枝坐在床上,静静的听来人讲述。

    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尸体被野兽撕扯的血腥画面。

    她皱了皱眉头,听见秦机说道:“叫老张注意点,用刑也有表面上看不出伤的法子,何必弄得人犯浑身伤痕累累,叫人看的胆战心惊,传出去以为皇帝是个暴君呢。”

    来人应道:“下官知晓了,定会将这句话传达给张公公。秦舍人请早些休息吧,那个牟执戟也是个嘴硬的人,皇上差人去抓他的家眷了,恐怕得闹一宿。”

    秦机道:“顾侍郎和颜侍郎呢?还有赵尚书令那一伙人呢?”

    “皇上听他们吵架听的厌烦了,叫他们闭嘴等着,看看牟执戟到底会说出什么来。秦舍人请放心,颜侍郎晓得拿捏分寸。”

    秦机点点头,挥手叫那人退下。

    房门关上后,秦机走到幔帐边上,对着里面说道:“枝枝听到了吗?”

    “嗯。”俞明枝轻声应道。

    秦机道:“睡吧,很长时间都不会有人来回禀了。与其空坐着,不如好好睡觉,养足了精神明天看好戏。那些谋害你父亲的人,和他们的党羽如何一个个栽跟头,万劫不复。”

    他说着,语调在最后微微上扬。

    俞明枝听在耳中,又是很轻很轻的“嗯”一声。

    她轻手轻脚的回到床上,珠儿给她盖好被子,重新备好茶水放在床头。

    俞明枝翻了个身,面朝里侧躺着,听见身后终于静下来后,才闭上眼睛。

    可是她睡不着,脑海里总在不停的翻腾那个血肉模糊的马夫和尸体被老虎撕扯的画面,连带着黑暗的府衙牢狱记忆也铺天盖地的侵袭而来。她抬手揉了揉额角,那里抽筋似的疼,令她更难以入眠。

    就在这时,空灵悠长的笛声响起。

    依然是回京路上,秦机吹奏的那一曲。

    笛声入耳,安抚心神。

    俞明枝专心致志的听着笛声,仿佛能驱散走脑海中可怕的画面。

    也不知道到底是几时睡着的,当俞明枝醒来,天色已经亮了,床头的蜡烛也被人吹灭。

    珠儿端着热水进来,笑着向她打招呼,“小姐您醒了呀,正巧早饭刚刚准备好,都是公子亲自吩咐人做的。小姐,奴婢伺候您洗漱吧。”

    俞明枝揉了两下额头,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昨晚也没有做噩梦。

    多亏有秦机。

    俞明枝默默的收拾好,来到外间就看到秦机气定神闲的坐在桌边,桌上的白粥正冒着热腾腾的气,外面的长廊下,一个瘦高的背影正匆匆离去。

    秦机拽住她的手,拉到旁边的位子坐下,“闹腾了一夜,总算有消息了。”

正文 第六十九章 情话

    俞明枝问道:“牟执戟又咬出谁了?”

    秦机道:“这回换了我。”

    俞明枝用小勺慢吞吞的搅动米粥,好散去热气,可以入口。

    “他们又走了一步臭棋。”

    秦机笑道:“何以见得。”

    俞明枝放下小勺,“因为你还泰然自得的坐在这里,恐怕皇上都没有召你过去问话。”

    秦机点头,“确实。姓牟的一说出我的名字,被打的比马夫还狠。虽然我交代过了,但挡不住皇上认为自己被愚弄了而大发雷霆发火。”

    俞明枝打了个冷战,已然难以想象那人被折磨成什么样了。

    “别又打死了。”她低头,轻声说道:“否则线索断了,就麻烦了。”

    “这桩事只要做了,一定会留下痕迹。”秦机夹了一筷子她最爱的腌黄瓜放在白粥中央,“据姓牟的同僚说,五六日前有人交给他一只小包袱,而那个人看着像尚书省的小吏,这会儿正有人回去抓人呢。”

    俞明枝眼睛一亮,“总算查到尚书省了。皇上他们不会一宿都在围场吧?”

    秦机“嗯”一声,“有时候犯人不一定会招认,但是他的亲友在旁边看着,会于心不忍,不如求一个痛快速死,供出一些消息。所以,皇上才不许任何人离开,除了你我。”

    受到特别待遇,舒服的睡了一觉,但是俞明枝并不开心。

    且不说赵仲、郦望山狼狈为奸,谋害颜侍郎的事情还没查完,另一桩是皇上对她的想法,是否因为尊重臣子而放弃。

    秦机又夹了一只菜肉包子给她,“快吃饭吧,不然要凉了。”

    俞明枝心思纠缠,埋头喝粥。

    秦机看她吃饭了,自己才动筷子。

    在无声中吃过早饭,珠儿麻利的收拾走碗筷。

    空坐着无趣,俞明枝道:“你昨晚吹了多久的笛子?要不要先睡会儿?”内外两间房都不大,她睡在里间的床上,秦机只能在椅子上将就一晚,肯定睡不好。

    秦机眼中闪过一道喜色,不过睡不安稳一晚上对他来说算不上什么。当年逃难路上,日防夜防,防吃小孩的人也要放野兽,哪里得到过安歇。后来,科举高中做官,筹谋诸多,亦得不到好好休息,这么多年已经习惯了。

    枝枝难得说一句关心的话,他感觉心里温暖,更不用说困累了。

    “还好,”他按住俞明枝的手,细细的摩挲着,“我陪你坐着,等消息。”

    俞明枝转开目光,就看到桌子一角放着一本书,应该就是秦机昨晚看的那本。她身子稍稍前倾,看到封面上大大的“菜谱”’二字。

    这位叱咤朝堂的大奸臣爱看的居然是菜谱。

    “你不会真的想做厨子吧?”她几乎是开玩笑的说道。

    秦机认真的点头,“若没有那场灾难,迫使我离开家乡另有了一番机遇,现在只怕是开了一间小小的酒家,全家以此为生。”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眼中有着一丝向往。

    那是最朴实纯真的最初的梦想。

    俞明枝问道:“如果让你重新选择呢?”

    秦机道:“我不后悔,也不遗憾。”

    他顿了顿,望着回过头来的俞明枝。

    “因为可以遇见你。”

    俞明枝瞪他,“你给姑娘说情话的能力倒是非凡。”

    秦机道:“只说给你一人听。”

    俞明枝听到这句,有意岔开话题,“那你如今都学会什么菜了?”

    秦机闻言一拍掌,“哪一天我去杨家做饭给你吃,你尝一尝我的手艺如何。”

    俞明枝的态度又瞬间冷下去了,“随意。”

    秦机却不气馁,“就当庆祝这次反击的漂亮,也谢谢枝枝愿意去赵府,不然也不会知道他们要对颜侍郎下手,否则以我们的布置,难保颜侍郎平安。”

    俞明枝道:“我也是为了我自己。”

    秦机笑了笑,对她的态度见怪不怪。

    行宫里依然寂静,除了他们和打扫的宫人,没有其他人。随着皇上来围场狩猎的人们,都被困在帐篷里,胆战心惊的想着下一个倒霉的会不会是自己。

    快到午时,又有人来报,说是和姓牟的接触的那个尚书省的小吏被抓回来了。

    秦机慢条斯理的喝口茶,“这回又供出谁了?”

    来人道:“这回是个大的,御史台郦望山。”

    此言一出,俞明枝和秦机双双精神一振,抬起头望过来。

    之前两个人痛打了许久都不肯招认,抓回来一个尚书省不入流的小吏,他们原以为还得有的磨蹭,没想到直接就供出了郦望山。

    来人补充道:“是顾侍郎抢在皇上的人之前,抓住尚书省小吏的老母,逼他直接说出郦望山。”

    俞明枝的心又开始乱跳,这次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在想这次到底能不能治郦望山的罪。

    秦机问道:“皇上怎么说?”

    来人觑着他们的脸色,连忙说道:“皇上有些迟疑了,虽说能想到背后指使的人地位不低,但是真正指出来他又退缩不信了。”

    秦机叹道:“必然。”

    俞明枝又低下头。

    来人继续说道:“所以,这会儿皇上在单独和郦望山说话,没其他人在边上,没第三个人知道他们到底谈了什么。”

    秦机思忖片刻,“谋害皇帝毕竟是大罪,他就算不愿相信也没有办法。”他摸了摸下巴,“看来这时候必须拿出他和沂王有勾结的证据了。”

    俞明枝道:“如此甚好!”

    秦机吩咐那人:“就这么回了顾侍郎。”

    “下官明白了。”那人又匆匆离去。

    俞明枝攒紧拳头,没想到在赵家的一次偷听,就能牵连出这么多事情,定然不能让沂王一派的人好受!

正文 第七十章 偷听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报信的人迟迟没有出现。

    等待是令人感到煎熬的,哪怕秦机一直在找着各种各样的话题来打发时间。俞明枝有些坐不住了,也许今日是沂王一党覆灭的日子,她真想亲眼看一看。

    在又一次的问话被俞明枝含糊的应付过去之后,秦机无奈的叹口气,“你可要想好,大帐之前必然有酷刑留下的痕迹,你真要去看一眼?”

    俞明枝深吸一口气,郑重的点头道:“反正都已经看到了。”

    秦机看她硬装出一副淡定的样子,掸了掸袖口,起身后开口道:“好,我们过去亲眼看看。”

    俞明枝跟上他,两人快步出了行宫,一名青年牵着踏雪站在门口,见他们到来,一言不发的将缰绳交到秦机手中。

    秦机扶俞明枝上马后,像是出门散步似的,牵着马慢悠悠的往围场的方向走去。

    俞明枝坐在马背上看的远,望着阳光照耀下郁郁葱葱的树林,斑驳的光点落在青葱的草地上,七彩斑斓的鸟儿在树枝上蹦蹦跳跳,鸣唱着清脆的调子,细细的清风送来花草的清香。

    又是极其寻常的一天。

    但随着临近围场,气氛越发的压抑。

    几匹马散落在道路两旁,悠闲的吃草,但绿草上,一滩鲜红的血迹格外的刺眼,甚至可以看到两颗人的牙齿。

    而围场早已由重兵把守,将几个出口堵得严严实实。他们看到秦机过来,包围才松懈开来,恭恭敬敬的欠身,让开一条缝隙让他们通过。

    “田将军,皇上现下在何处?”秦机放慢脚步,问挎着刀、一脸凶相的站在门口的中年男人。

    田将军道:“西边那间最小的帐篷,仍在和郦御史谈话。”

    秦机又问:“赵尚书令那边的人可有逃出去的?”

    “没有。”田将军拍着胸口说道,“他们不敢乱来,万一被抓着送到皇上面前,可不就坐实了罪名。”

    秦机道:“狗急了可是会跳墙的。”

    田将军点点头,“秦舍人放心,我绝不会松懈的。”

    秦机这才拱拱手,微笑道:“下官多谢田将军。”

    俞明枝在高处看着他们,这两个人的架势哪里像五品中书舍人和三品左卫将军了,仿佛秦机才是官阶高两级的那个人。

    田将军也客气的拱手,“哪里哪里,秦舍人请这边走。”说着,他指着往西边的一条小路,“我已经叫人看着了,赵仲的人靠近不了半分。”

    “好。”秦机继续牵着马往那边走,“从这条路走,不会看到那些脏污血腥的场面,枝枝不用害怕。”

    俞明枝望着蜿蜒的小路,绿荫挡住了午后*的阳光,显得清爽舒服。

    “我不该害怕那些的。”她轻声说道。

    秦机回头望她一眼,眼中有深深的柔色笑意,“这没有什么可自责的,换作在家乡时的我,若不是为了做厨子,恐怕杀鸡宰羊都不敢看一眼。每个人的成长经历都不同,我不希望你会有那样的经历能锻炼到你面不改色的去看那些。”

    俞明枝轻轻的苦笑一声,“如今都不同了。”

    秦机道:“你有我。”

    俞明枝意义不明的又笑了笑,撇过头去看湛蓝的天空。

    秦机没有再说话,继续前行。

    很快,错落的白色帐篷映入眼帘,明明那么多人来到围场,但是四下里居然静悄悄的,听不见一点声音,诡异的让人心惊。

    秦机让青年将马牵走,自己带着俞明枝蹑手蹑脚的来到最西边的小帐篷后面,站在一排小树后面。

    这儿既能遮挡太阳,又只要能注意点就可以听见帐篷里的对话声。

    俞明枝瞥一眼秦机,便专心的关注起帐篷里的说话声。

    “郦爱卿,刚才有人对我说你的外甥被抓进府衙大牢了?真有其事?”

    郦望山痛心疾首的说道:“谢皇上关心,微臣那不成器的外甥确实失手杀手,被抓进大牢。他是咎由自取,怪不得旁人。无奈他爹娘想去看望一眼,居然被府衙的人拦下,说是案子还未审完,不得探望。”

    他趁机想蒋京兆尹一军,但是皇上不买账,幽幽的问道:“这桩事暂且不提,我怎么听闻爱卿的外甥在犯案当日,曾和我的皇弟一起出现在街上呢?”

正文 第七十一章 猜疑

    郦望山立刻叫道:“皇上,微臣不知此事!”

    皇上狐疑的“哦”一声,“不过你现在晓得也不迟。”

    郦望山道:“皇上,微臣的外甥虽然寄住在我家中,但他平日里做什么,微臣从来不过问,毕竟自个儿的孩子都还顾不过来,他又不是没有爹娘。”

    “哦。”皇上依然回应的非常简单。

    “皇上,微臣听说沂王殿下一直爱好游山玩水、吃喝玩乐,曾联名上奏弹劾,克扣了他的俸禄。殿下与微臣那是有仇啊!而微臣那个不成器的外甥,也是爱这一套,估计是在哪家酒楼认识的,就处到一块儿去了。”

    帐篷里安静了片刻,秦机轻声道:“皇上不信他的话。”

    果不其然,皇帝道:“我并没有问你和沂王的关系,也没有问他们为何认识。”

    郦望山还算镇定,答道:“微臣认为解释清楚其中关系,对皇上,对微臣都是好事,万一君臣之间因为误会生了间隙,可就不好了。皇上乃是圣明之君,想必比微臣更懂其中利害。”

    皇上轻笑,“郦爱卿说的很对。”

    郦望山陪笑几声,感慨道:“皇上今日从微臣出仕之初谈起,令微臣感慨良多。”

    “我也没想到,一晃居然这么些年了。陪伴在我身边的人,来来去去,唯有你们几个才是真心效忠于我的。其中唯秦爱卿最为坚定不移。”

    郦望山没有对此提出异议。

    皇上叹气几声,幽幽问道:“郦爱卿认为呢?”

    郦望山本以为皇上感叹那么一句就过去了,没想到居然问他的意思。

    看似简单,但实则暗藏玄机。

    皇上只要问出来,不管他如何回答,秦机是忠是二心,依旧会被皇上猜疑。

    他咬咬牙,俯下身行礼,“微臣惶恐,微臣不敢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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