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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一等弃妇-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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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人!“你大冷天的又打什么扇子呢?”岳筝问道。
  月无人晾了晾手中的折扇,道:“没有蓑衣,暂以当伞。”
  曲儿与朔儿这时又跑了回来,先到娘亲跟前,从手里的纸包中捏出一个杨梅喂到娘亲口中,然后又分给桃坞和小文,故意馋月无人。
  “好香的酱杨梅啊”,月无人很配合地说道。早就知道那天把这小家伙惹得不轻,就陪他玩玩吧。
  曲儿得意地看了他一眼,“我娘亲做的,当然很香了。”依旧得意地小声音。
  这还是岳筝见异园中成熟的杨梅落了满地,红艳艳地铺在地上,便取了两篮子忙里偷闲地做了些。
  其实异园中得水果,像这样落了的多的不可胜数。
  每次见了,岳筝都很是心疼。倒是蜂儿说,这些落了东西并非白费,能使异园下脉无极水更加甘甜,这才不那么耿耿于怀了。
  而月无人听是岳筝做的,再闻着那酸酸甜甜的味道,竟然不争气地口舌生津,俗称流口水。
  他拿扇子扇了扇,绝不没出息地跟一个小孩子要东西吃。
  曲儿如此而番打击了月无人,消了心蒂,又与朔儿在一边玩去了。
  月无人蓦地叹了一口气,岳筝看向他:“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张纨又来找我,说我能放张家一条生路,可以嫁给我来做妾。”月无人陈述道。
  岳筝想了想,说道:“这样也不错啊,张纨那样的大小姐,嫁给你做妾,也算是报复张家的一种手段了。”
  月无人看向说话的女人,他这么想过,但是,他不想娶一个仇家的女儿放在家里膈应自己。就算让张纨给自己做妾,比让张家破产更能折磨他们。
  “张敢说,当初是我爷自己撞到烛台,才引了大火,烧了我们家,也不是他们想的。”月无人却说道。
  啊?“那你是想放过他们了?”岳筝不可思议道。
  “夜半火起,烧死我爷,烧伤我爹,气病我娘,若不是我在山上,也难逃此劫。”月无人冷笑道:“知道张敢气死人不偿命的手段了吧!”
  岳筝默默无语。这人怕是心里很不好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说了。
  月无人却是在说起张纨伊始,就忘了屋里的其他人,觉得只他们两人在谈话而已。
  房间里异样的寂静,才让他惊觉回神。不过,他旋即一笑,说了就说了,隐痛就不再是隐痛了。
  “那你想怎么办?”岳筝问道。不会是想给张家致命一击,让他们在金川再也待不下去吧?
  其实这几天来,在月无人有意故意地为金川那些富贵人家,特别是与张家蜜兴旺起来有很大贡献的人家的主妇接诊调理身体后,几乎都建议人家用岳家蜜。
  可以说,现在的张家已是一点生意都没有了。昨天张家才降过价,比这边的价格还低。岳筝也明白,这样的价格对于张家来说,简直是往外扔蜜。
  他们打的主意,岳筝当然清楚,可能想用价格挽留住客户,直到把这边打趴下吧。
  但是张家有再多的钱,也撑不下去的。因为她的蜂蜜,根本不要本钱啊。
  当然了,这方面,月无人也是不知道的。前几天,他竟揣了五六千两的银票过来,一见面就扔桌子上,“给你补本的”,他这么说。
  一直说自己家的蜜得以扬名,全是接了他月家的名,薄利多销的月无人,竟又别扭的给她送什么补本钱,让岳筝又欣慰又好笑。
  虽然自己不嫌钱多,但是异园中的蜂蜜能卖的这么火,确实与月无人有莫大的关系,当时就推拒了。
  “我有赚的”,她说。
  “呵,别是蜜源一大部分是金川王那里来的?”他轻讽道。
  “整个金川这么大,就那一间店,离得远的人很多都不想跑远路,所以,再多开三家店怎么样?”
  月无人的话拉回了岳筝的思绪。
  她想了想,连忙摆手:“没钱了,不开。”
  “你还缺钱啊!”月无人怪笑。
  “当然了”,岳筝瞪眼。
  桃坞忍不住插口道:“其实奶奶,何不把咱家的蜜批出一些给货郎的,这蜜价格又低,货郎走街窜巷的,一定很好卖。”
  “好办法!”岳筝笑赞道,早怎么没想到呢。
  月无人想了想,也点了点头。“可行”,他说道。
  “我让月大写几张告知贴到城门口去”,月无人笑了:“这样一来,张家的钱就散的更快了。”
  岳筝想到莫家,他们现在已经很不顺了,但是还有品鉴大会那一个使得齐若兰扬名的可能,还有一个即将奋起的齐家,所以她的战争还没开始呢。
  走的时候,月无人在她身边低声道:“待会让你家的小厮给我送点杨梅去。”
  岳筝先是一怔,随即看着月无人很快地飘出去的身影好笑不已。
  到了前院,便遣了天明端了一碟子杨梅送了过去。
  ……
  冰雹渐渐地小了,却夹杂着密密的雨珠,李嬷嬷无意间朝外望了一眼,惊喝一声连忙打了把黄油伞出去。
  给踽踽独行进来的人遮了伞,李嬷嬷担忧道:“将军啊,怎么出门也不打个伞,都淋成什么样子了?”
  薄薄的白衣完全湿透,紧紧贴在身体上,严密的肌理也隐隐显现。
  “可别冻伤了,这个时候已经很冷啦。”李嬷嬷又急急地说道。
  “没事”,陆鸿说:“我有急事,你下去吧。”
  被冷雨打击下热气蒸腾的身躯走出伞下,又浇了一阵冷雨,到了岳筝的门口停住。他敲了敲门,她很快拉开半关着的那扇门,同时还好笑地说道:“敲什么门啊?这样的天气,你怎么还出门?”
  却在看到是他时,声音生生止住。
  “哎呀,你怎么淋成这个样子?”岳筝惊讶疑惑。
  陆鸿扯了扯嘴角,说道:“我来问一个问题。”
  “你怎么了?这么不对劲?”岳筝对着这样的陆鸿,感觉很怪异。
  看到他这一身的雨湿,又侧开身:“你快进来吧,有什么问题非要今天问不可?”
  陆鸿没有动,只是问道:“筝儿,你是不是讨厌我啊?”
  岳筝心中一顿,脸色微变。她正要说话,他道:“你老实说,我没事,只是很多事都想不明白,又不敢直接揭开。”
  “好吧,我之前是讨厌你,但是现在已经没有了。”她看着他道。
  相处中,早就不讨厌他了。其实之前对他的讨厌,有一大部分都是迁怒,因为那时自己不知该怒谁。
  “你知道我是谁吗?”陆鸿一瞬间怒火冲头,却强忍住了,抬手按在了胸口处,终究没有把那块与衣服粘在一起的断玉扯出。
  岳筝疑惑地看住他,“陆鸿,你今天怎么了?”
  陆鸿看向她,却是满目柔光,前所未有的,他说:“没事,一时感叹。让天明去将军府把我的衣服拿来,你去给我煮些姜茶吧,我想我是风寒了。”
  “好吧,西厢有一间收拾好的客房。”岳筝点头道。
  陆鸿眼色一沉,瞬间又是笑意。“好”,他应道。
  曲儿听说陆鸿来了,欢呼一声就跑去了客房。陆鸿喝过姜茶,干衣服才回来,他换上衣服也没当时走,领着曲儿又是重新给那只小狐狸做窝又是考校他背书的情况。
  曲儿一直不让他走,岳筝便留他吃晚饭。
  容成独来时,给她带了两身府里绣娘做的蓝印花布的衣服,但是却对她道:“这两件衣服给你的婢女,让她们过年时候穿。”
  岳筝正看得喜欢,猛地一听这话,脸色立即沉了下来,颇为不满道:“王爷真是心细如发,连我婢女过年穿什么衣服都给包了。”
  容成独先是不明所以,却马上明悟,这是他的筝筝看到他“关心”别的女人,心里不舒服了?
  他轻笑,捏了捏她的脸颊道:“王爷也不好做啊,要关心的事情实在太多了。”
  岳筝脸色更难看了。
  容成独哈哈大笑,“别小心眼,不能跟婢女争东西。”他十分好心地劝解道。
  但是他脸上愉悦的笑容却在看到牵着小曲儿进来的陆鸿时,顿时沉在洁白如玉的面容之下。
  因为陆鸿的眼光,透露出太多的挑衅与不屑一顾。就好像,有什么被他牢牢掌握在他的手中一样。
  容成独很快看到那个站在他身边的孩子,神情不禁更为严肃……这个曲儿,既然对他好也不行,也不是不能舍弃的
  

  ☆、127 为仆

  连阴几天,终于晴了起来,一大早便是朝霞光烂。又因再过五天就是年三十,街上空前的热闹起来。担了各种小食的人沿街叫卖,摊贩也列满街衢两边,这是少有的不限制沿街货贩的时候。
  岳筝走过热闹的街道,到了自家绣庄的时候,手上多了一网兜的菱角和马蹄粉。过年所需的各种糕点吃食都到了准备的时刻,而她还没有开始准备呢。
  虽然瞎婆婆说让她带着曲儿回落柳村过年,但这边还有一大家子人呢。总不能都带过去吧,而且过年了,乐趣不就是在这打扫房屋、准备吃食的过程中?
  现在虽然还早,但是绣庄里已是进进出出的忙碌起来了。
  岳筝进去,见陈列绣品的那边正是人多热闹的时候,桃坞与姜氏两个人忙得一人要同时应付三四人,招手让坐在店铺与后院门口的小燕儿把菱角和马蹄粉拿到后院,就过去帮忙。
  现在卖的正火的这批绣品,是前段时间放绣出去的樱桃、荔枝一系列的以喜庆颜色的水果为主图的刺绣。并不要求很高的绣技,大多是简单的平绣,只是求其喜庆之意,正是要在年节前推出去的。
  放出去时,大幅刺绣一百文一件,尺幅小一些的六十文三十文不等。现在收回来,每幅都至少要赚一多半。
  这些既构图精巧,又简单大方的绣图,倒是很受姑娘媳妇们的喜欢。据桃坞说,昨天一开始卖,就卖出去三百二十八件之多。
  丫头还说有好些娘子都已经做好了新年的衣服,见到这样的绣布,有好多都又买下几幅裁衣服呢。
  岳筝笑说:“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
  桃坞很是不服气地道:“今天还是天气不好,街上人少呢,明天奶奶亲自去看。”
  这一大早就如此热闹的场面,岳筝好笑地暗叹。看来女人都是爱美的,好看的衣裳再多也不嫌少的。
  当听到面前两位少妇模样的女子在讨论着买几幅做几套春衫,一过年就能上身了。岳筝笑着接话道:“来年春衫,还不定兴起什么样的布料呢。不若到时候再买。”
  左边的浅领少妇忍不住笑道:“你这样买东西,也太实在了。东家知道了,少不了要扣你工钱。”
  姜婶忙里偷闲道:“夫人可说错了,这就是我们东家老板娘呢。”
  “原来是老板娘啊,这么实诚,那我们就再多买几幅吧,可给我们算便宜点。”少妇又笑道。
  实诚?岳筝失笑,她不过是觉得就是过了年做春衫还不是去买她家的印花布?于是便道:“没问题,结算时把零头给您抹了,没零头的话,也少给您算三十文如何?”
  少妇喜得眉开眼笑,其实三十文放在手里也不会多在意,但若是买东西时省下的,就是喜欢。
  旁边的人见此,也都纷纷要抹零头便宜的。
  桃坞跺了跺脚,奶奶也太不会做生意了,三十文啊,说没就没了。若是零头少于三十文的话,人家肯定不要抹零头,而是直接要便宜三十文的;若是零头过了三十文的话,至七八九十文,也都给抹去吗?
  “奶奶啊,你后面看看去吧,好娘她们都说想你了呢。”桃坞一边给面前的人算账,一边说道。
  “你这两幅,三百二十文。”她随即又对柜台前的中年妈妈道。
  妈妈笑了笑,转向岳筝道:“老板娘,这零头也给抹了吧。毕竟咱也时常光顾你们家店,一会儿还过去买两罐蜂蜜的。”
  “您只要两幅,也抹了零头,我们就没得赚了。”桃坞笑着道。
  柜台后面还给岳筝摆手,示意她不要说话。
  岳筝明白自己一句话给坏了规矩了,谁让她现在手里钱多了,就觉得几十文很少了呢。不过,怎么也是老板娘,不说话躲走给客人的印象就不怎么好了。
  想了想,便道:“既然妈妈您说了,这二十文零头就给您抹了。我刚才的话都说出口了,也不好改。这样吧,从这位妈妈开始,只要买在四件,或者超过四件的,零头都不算了。”
  后面等着的妇人,听了这话都笑着称赞。
  桃坞听了,则满脸的肉痛,还得笑对着客人。
  “奶奶,您去歇着吧,这些桃坞和姜大婶来做就行了。”她再次忙里偷闲道。
  姜大婶也连连点头,奶奶啥都好,就是出手太大方了。
  岳筝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从柜台右边走了出去。桃坞这性子,简直跟金鳞一个样子嘛,都那么爱钱,不如跟容成独说说,把桃坞嫁给金鳞?
  这个想法在脑中只是一闪,岳筝就很快地抓住了。这真是个好主意,而且,好像金鳞这段时间出现的很频繁啊,有一次她还撞见金鳞给那丫头带东西。
  虽然只是一兜糯米面,但是这更能说明问题了。什么时候一等一的大侍卫会去买那糯米面了,说不定金鳞早就有那意思了。
  倒是桃坞这丫头,一点都不显!
  岳筝皱眉暗思。
  “奶奶,我娘做的糍粑,里面是豆沙馅呢。”小燕见岳筝出来,连忙跑到她跟前,双手捧着白团团的两个糍粑朝她递着。
  岳筝回神,看到小丫头这可爱的样子简直爱到了心里。一个多月下来,以前骨瘦如柴的小姑娘已经肉乎水灵了不少。
  想起前天带着小家伙去张府看再晴姐。张玄说他很快就要有小妹妹,曲儿当时满眼惊奇和羡慕地拉着她的手说:“娘,曲儿也要小妹妹。”
  “曲儿别急,很快你就会有小妹妹了。”再晴打趣道。
  “都快生了还不老实点。”岳筝当时说她,再对上儿子期盼的目光,心里就更不好意思了。
  她弯下腰掂了掂小燕儿,笑道:“小燕儿真乖。”心里却在想,早早地生个小姑娘跟曲儿作伴也不错。
  “奶奶吃”,小丫头备受鼓舞地把糍粑递到岳筝嘴边。
  店铺右间这时却起了一阵哄闹声,好像是有人说那边老板娘都让便宜卖了,这边的不也便宜点?
  岳筝倒不急着理会,想听听邦子会怎么处理,轻轻咬了一口小丫头举着的糍粑,便拍着她的小脑袋让她去后院玩。店里人多杂,还真不是小姑娘待的地方。
  看看小燕的年龄也三四岁了,不能像大家女儿读书识字,跟在好娘身边学起女红倒是好年纪。现在并不一定让好娘教她什么,但是带着她们三个绣娘身边,耳濡目染地再大一些学起来也容易。
  “后院里去看好婶娘她们刺绣吧,乖乖的啊。”岳筝想了想,说道。
  姜氏向来不提让小燕儿学女红的事,先让她去玩着,自己再跟姜氏说吧。虽然是主仆关系,但岳筝并不想太过于干涉他们的生活。
  小燕儿却说道:“娘不让我去绣坊,说我会打扰到好婶娘她们。”
  看着小丫头懂事的样子,岳筝又笑了:“没关系,你若是喜欢,可以让好婶娘给你找个小绣绷来先绣着玩。”
  小燕儿点头,像模似样地施了一个屈膝礼,就蹦跳着开了门喊着好婶娘跑过去了。
  岳筝笑了笑,转身几步过去右间。邦子已经安抚好了这些叫嚷着让便宜些的顾客,不过还是听得人抱怨:“张家蜜现在可是比你们的便宜的多呢,你们这买到三坛子才降三十文,不厚道呀。”
  但是也有人说:“我看你是被这物美价廉的东西给养刁了,张家的便宜那你咋不去买啊。”
  邦子也听到了这两人的龃龉,这时大声道:“诸位也得体谅我们,咱家奶奶说了,为了让更多的人吃到岳家蜜,批发了许多给货郎游街窜巷的卖。我们这里若是大降价,货郎那里不就不好买了。不是我邦子自夸,就我们家这蜜,你出了金川一百两银子都买不到一坛。所以各位啊,你们可是赚大发了呢。”
  一句话说到许多人心里,他们就是趁着过年多买点,送礼太趁手了。
  邦子倒是会说话,脑袋瓜转的也快,到时布店开张,就让他与姜叔在那边照料。说起新的店铺,与绣庄只隔了一条街,却比这里大了一倍,如今都是姜叔在那边看着修整,请的还是赵师傅一班。
  岳筝也没有急着走,只是站在一边看着。没一会儿,这一阵忙碌就过去了。刚才还人声嚷嚷的店里,只剩了一两个顾客。
  店里的忙碌都像骤雨似的,说来就来,说去就去。
  “奶奶,这邦子你得管管,怎么客人一哄就给降价呢。”桃坞眼见着最后一个客人出去,来到岳筝身边不无抱怨道。
  “让我管邦子?丫头啊,你这不是借着邦子说我呢吧。”岳筝说道。
  “你,哎呀,奶奶,我们店里的东西比起其他店里的,已经很便宜了,您还降价!”
  “桃坞,你别这么死心眼”,邦子说着也走了过来:“咱又不是单件便宜的,这样不是买的多了吗?看着是便宜了些,总起来算咱们赚的却多了。”
  桃坞听了,掰着手指头算了算,不情愿地说道:“也不过多赚那么一点点,但是一开着降价的先例,这些客人往后就更是让你便宜了。”
  “那便宜不便宜还不在你了。”邦子好笑地说道。
  “不是浪费口舌吗”桃坞嘟囔道。
  岳筝无奈地笑看了她一眼,这时姜氏端了几杯茶过来,先给她一杯,又招呼其他人过来喝。
  今天虽是大晴,却比前几天冷的多。喝一口热茶,腹中暖暖的倒很舒服。
  岳筝对姜婶说了可以让小燕儿每天在绣房里学女红的事,姜婶一听,竟是喜得落下泪来。
  倒弄得她有些摸不着头脑,“姜婶,你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啊?”岳筝故意问道。
  “奶奶大恩大德”,姜婶说着,却是跪了下来:“小燕儿能被您这么栽培,我替她谢谢您了。”
  岳筝连忙示意桃坞扶姜婶起来,笑着道:“多大点事,也值得磕个头,我现在可没红包给你们。”
  姜婶却颇为感慨地叹了一口气,说道:“奶奶眼里这不算什么,但是小燕儿能从小跟着好娘她们学刺绣是天大的福气了。”南之川那边,能有几个会刺绣的女子啊,更何况是好娘她们那般的技艺。
  当然了,她更知道奶奶在这方面的神技,小燕儿若能学得一二,日后必定能得夫家看重。
  这边正说着,一个灰褐衣衫的中年男子背着左手进门来,右手中还拉着一只雪白雪白的短腿小狗。
  王家的事情之后,这种长不大的小狗倒是兴了起来。
  “陆老爷,您又来了”,邦子接着道:“怎么,还是要一瓶养身的蜂蜜水吗?”
  “这陆老爷最近几乎天天过来,还一来就得待上大半天才走。邦子跟他聊了几次天,也熟悉了起来。”桃坞在岳筝耳边道。
  中年男子似是听见桃坞的声音,看向了岳筝,满是打量的神色。
  “陆老爷,这边请坐。”邦子又说道。
  桃坞狠狠地剜过去一眼。
  陆老爷摆了摆手,向前两步对岳筝道:“你就是这里的老板娘?”
  岳筝点了点头,心头有些怪异,问道:“您是找我有事?”
  陆老爷点头,却又马上摇头。“没啥事,就是问问。”他说道:“听说你一个女人带这个孩子,挺不容易的吧。”
  岳筝疑惑,扯了扯道:“还好吧,不过您打听地倒是挺多的。”一般的顾客,谁会关心老板娘生活怎么样?
  陆老爷不好意思地四下看了看,指住邦子道:“不是老夫打听,都是你这小伙计说的?”
  邦子不可思议地指了指自己的鼻间,“陆老爷,我说过这些吗?”
  陆老爷反问:“你没说过吗?”
  “奶奶,我可没说这些。”邦子连忙申辩。
  岳筝一笑,心中却是对这人有些警惕。“您要买些什么?”她问道。
  陆老爷却不理这话,探头往后院方向看了看,问道:“你家那孩子没跟你一起过来?”
  岳筝看向邦子,这到底是什么人啊?
  邦子却恍然大悟的道:“奶奶,其实这位陆老爷也挺可怜的,天天牵着这小狗崽到街上转转,想找到他失散的孙子。小的昨天还真在他跟前提了一句小少爷,陆老爷想是很喜欢小孩子吧。”
  岳筝嗯了声,说道:“我儿子倒不太喜欢热闹人多的地方,况且学里也留了课业,很少出门的。”
  “你这天天让孩子看书,可别把孩子给憋坏了。”陆老爷有些焦急地道,见所有人都奇怪地盯着他,忙咳了一声说道:“我是觉得,哪有孩子不爱玩的。”
  “你要是忙,我老头子没事,正好帮你带带孩子。”他又说道:“我可以教孩子读书、骑马、射箭,这男孩子啊,女人带不来的。”
  “陆老爷,我们家小少爷怎么样也用不着您帮忙带吧。”桃坞颇有些严厉地打断了他的话。
  陆工一听,有些讪讪的,却马上又说道:“我其实也是想找个活儿,这不都过年了,家里还没钱买米呢,帮人带孩子这不是又可以挣钱又可以聊慰我思孙之苦嘛。”
  这下,所有人看他的眼色都是怀疑了。没钱买米?就这小巴狗,买了一栋宅子都买的下来。
  “陆老爷,我们这里还做生意呢。”邦子连忙说道:“您别处去找孙子吧。”
  “哎,我虽不是饱读诗书,但也算破万卷了,教小孩子最是来的了。”陆老爷对岳筝说道。
  岳筝看着这人,满眼疑惑,冲她儿子来的?
  邦子连忙推人出去,“您集市上看看,这时节小孩儿多着呢,说不定一瞅就瞅见您那孙子了。”
  陆老爷手腕不知怎么一转,就把邦子给撒开到一边了。
  “那这样吧,相识即是有缘,这狗送给你们家那小少爷玩吧。”他说:“本来是给孙子买的,也不知啥时候才能找见。”
  很平常的一句话,却说得所有人心里有些戚然。
  这时背着背篓的一群村里姑娘说笑着进来了,姜婶忙过去招呼。
  “您老这是干嘛呀?”邦子依然好脾气地说道:“您牵走吧,找到您家小孙子了让他玩吧。我们家小少爷怕这玩意儿。”
  “怎么着?”陆老爷忙问道。
  “还不是前段时间被王家的狗吓着了,打那连狗这个字都不能提。”邦子说着,又去推陆老爷了。
  陆老爷哦了声,就顺着出去了。
  “这是什么人?”岳筝问道。
  “奶奶,小的知错了”,邦子低头道:“以后再也不跟外人瞎侃了。”
  “我总觉得这人不简单,一直提到曲儿。”岳筝沉思片刻道:“日后再见到他来,你们都注意这点。若是赶上曲儿在的时候,一定要看好。”
  邦子自是连忙应是。心里也泛起狐疑来,仔细想想,刚才那陆老爷可不是每次来都说小男娃怎么样怎么样,他孙子怎么样怎么样,总会有一两句话引着他说些什么的。
  邦子想到这些,不禁背生凉汗。
  那老头子也太能绕话了吧!
  陆老爷那边,却是刚到街上就一脚把那小巴狗给踢开了。回到家带了下人,找几个姓王的人狠揍了一顿才算解气。
  

  ☆、128 生产(小修)

  未进二门,凄厉的叫声就传入耳中。张目心中紧提着的一口气立即散了,倒后一个趔趄,被身后的小厮连忙弯腰撑住。
  小厮焦急地说道:“大人,您得撑着,咱家没长辈,太太生了小少爷还得您打点呢。”
  张目稳了稳心神,大步跨进月亮拱门,未到门口就对跪在那里的几个婆子嘶吼道:“养你们这么一群废物有什么用?不过就是出城上个香,怎么就能惊了马?惊了马你们怎么就不能护住太太?”
  房内再晴的尖叫声更加清晰地打在张目的心头,他的眼眶倏地就红了,抬脚将面前的一个婆子就踹出几尺之外。
  再过一个多月她就该生产了,这个时候怎么还能同意让她出去?就是同意,自己怎么不陪着一起去?
  张目心中悔怒交织,瞪着那些颤顫的婆子道:“都哑巴了,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鲁奶妈的儿媳妇,一个梳妆干净利落的婆子,朝前跪出一些,说道:“当时我与太太在一辆车上坐着,也不知怎么回事,那马就受惊了似的乱跑乱撞,开始还好些,后来就直接往田里冲。老奴当时死抓着太太,却还是被颠出了马车。幸好是表小姐在落地的时候垫在了下面,才没有……”
  “关关?”张目条件反射地怒吼,说道:“是她,一定是她。来人,把她给我带过来。”
  仆妇们都见了当时情景,那表小姐可是为了挡住太太连命都不顾了,怎么老爷这意思是表小姐捣的鬼呢!
  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没有人敢开口出一个字。
  “啊……张目,再也不给你生孩子了。”房间内这时传来一声变了调的呼喊。
  “好,晴儿都听你的,你一定要坚持下去,给我好好的。”张目扒着房门回应,他真是不敢进去,上次玄儿出生时鲁奶妈说的“产房重地,男人进去会有血光之灾”的一句话在他耳边来来回回的晃荡。
  他已经怕的草木皆兵了,就算急得满头大汗,也不敢逾步一寸。
  “小姐,不要说话了,攒攒力气”,鲁奶妈的声音顺着门缝传来:“没关系的,孩子一会儿就出来了。”
  夹杂着产婆提示用力的声音。
  张目此刻间灵敏异常,他听出了那产婆声调中的慌张。
  慌张!
  他倏地抓紧了门框,那是金川城最好的一个产婆,接生二十年,经验老道,据说从被她接生的孩子每个都是健康成人。
  她怎么能慌张?
  张目想训斥产婆,却发不出声音来。
  这时身后传来娇弱不堪的声音:“姐夫,都是我不好,没有照顾好姐姐。”
  张目回头,看见关关在身边婢女的搀扶下跪了下来。
  他满心的恐惧和怒气一下子找到了发泄口,“怎么说?上个香惊马,不是晴儿太倒霉了?”张目诡异地问道。
  关关有一瞬间的慌张,却坚定地说道:“是我没有拉好姐姐。”
  想把她就这么糊里糊涂地嫁出去,怎么可能?
  “既然你这么诚恳,”张目说道:“来人啊,把表小姐的手剁了,一个人都拉不住,还要手有什么用?”
  关关登时双目失色,不可置信却又满目伤心地看想张目,哽咽道:“你,你是不是怀疑我故意害的姐姐?”
  张目看着她,不说话。
  她又连忙解释道:“我本来不知道姐姐今日出门的,早晨遇见了,才想着一起去寺庙上柱香,车上又不是我一个,车夫是你们张家的忠仆,我如何能害到姐姐?”
  张目冷冷一笑,道:“你是跟我要证据了?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东西,晴儿叫的那么痛,你要是真拿她当姐姐,能扯出来这么一堆话?收留你,真是瞎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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