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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一等弃妇-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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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式儿的心中,却是凉的像被塞满了冰块。
  她轻轻把衣服给他披上,一个侧身就在他对面的凳子上坐了下来。
  “傻子,想什么呢?”明眸善睐,巧笑倩兮。
  黑漆的眼珠转动,定在了散发着女人意蕴的少女身上。北策看着她,有些呆呆的。
  “你怎么了?”式儿担忧地问道。
  “我要走了。”少年开口,声音干哑。
  “嗯”,式儿低下头,强笑道:“你都在这里好几天了,是该走了。”
  “我去盛川,以后都不再回来了。”北策仍是干巴巴地说话,听不出半点感情。
  式儿一下子抬起头,盯着他怔怔的,豆大的泪珠瞬间滚落下来。“好”,她抬手擦了擦,带着笑意道。
  北策当即起身,几步转回床边,一把掀起被子,拿出裹在里面的依旧沾染着情欲味道的衣服。
  他很快穿好衣服,黑色锦衣将少年恢复成了以前那个青涩的男孩子。
  式儿双手交握,依旧低头在桌边端坐着。
  余光中看到男子身影移动,抬头看见他停在妆镜台边,拿起她的梳子,将一头乌黑长发结成发髻,束了黑色绸带。
  她的眼前越来越模糊,几乎看不清他的身影,只能看见一团黑。
  他从来都不喜欢她么?
  这时酉时刚过,楼下一片丝竹正是热闹的时候。
  听着下面传来的曲子,她忍不住捂住嘴巴呜咽出声。
  北策将梳子轻轻放下,朝低泣的女子看去。
  式儿感觉到他的注意,蓦地趴在桌子上,枕臂而哭。呜呜……的很大声。
  北策走到她的身边,看着她颤抖的肩膀,不知想起什么,神色一恸。他犹疑着,终于将手按在她的颤抖的肩膀上。
  “你保重”,他闷哑的声音低低沉沉的。
  “你好没良心”,她猛地起身,抱住他精瘦有力的腰身,大声喊道。
  北策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直到身前的女子渐渐止住哭泣。
  他扶住她的肩膀,将她推开,解下了腰间的荷包,长臂一伸放到桌子上。“给你的”,他说道。
  式儿一下子站起身来,手臂猛然扬的高高的,但却又无力地放了下来。她屈膝一礼,干涩地说道:“谢谢恩客。”
  北策闻言,盯着她的头顶深深看了一眼,迈起大步子就从她的身旁擦过。
  “莫北策,你……”式儿转过身,看着他的背影喊道。
  这时门外面传来叫唤之声:“式儿?陈爷来了,点名让你出来呢,快点下来了。”
  北策呼的一声拉开门,眯眼往里面望的一妈妈连连后退两步。
  “呦,小书生,还在我家式儿这里呢?这次带钱了没有?”一妈妈挑了挑眼角弯弯勾起的眼线,轻笑着问道。手中丝帕一甩,一阵幽香袭来。
  北策皱了皱眉,往后退了一步。
  “带了”,他回道。
  “好了,式儿都陪了你这么几天了,让她下去玩会儿吧?”一妈妈紧跟着一步欺来,似笑非笑问道。
  “随便”,他仍是没有半点神色变化。
  一妈妈暗自翻了个白眼,这样的一个臭小子,也能把女儿的魂儿给勾去了。
  房间里的式儿,听了此话,眼中又蒙上一层水雾。
  “傻愣着干什么的,还不快收拾收拾?”一妈妈瞪了里面的女孩子一眼,大声喊道。
  式儿应了声是,就轻抬莲步,窸窸窣窣地换衣去了。
  北策见一妈妈堵着门没有让开的意思,便说道:“请让一让,我要出去。”
  “这就要走哇?”一妈妈的嗓门很大,刺着北策道:“小书生,你能舍得我们家式儿吗?”
  “我要出去”,他再次强调道。
  一妈妈笑了笑,又说道:“哪是男人薄幸?书生最是呢!”
  “要不是我们式儿看上你,你以为就你那点银子,就能够啊?”她满是讽刺道。说着眼神望到桌上的钱袋。
  北策脸色羞红,但却很快恢复。“我以后会还的”,他平静道。
  一妈妈还想说什么,被式儿打断了:“妈妈,你快让莫公子走吧。”
  她没整妆,只是穿好了衣服走来。
  一妈妈望了她一眼,嗨了一声跨进门来:“去去去,擦擦粉,把那红眼圈给盖住。”说着又斥责道:“好好的,你哭什么呢?”
  式儿不理,转眼间就笑着讨好道:“妈妈,不是说陈爷等着吗?咱们快下去吧,他说了,最喜欢我自自然然的样子。”
  走出门口两步的北策,闻言转头看了眼那个酥胸半露的女子。
  这一看,式儿已经挽着一妈妈的手臂错过他下楼去了。
  看着女子的背影,他觉得有些心酸。
  下楼时,一妈妈捏了捏式儿的手臂,轻叹道:“你还小,别那么容易把心交给男人。”
  式儿没有说话,看见坐在楼下欣赏歌舞的陈爷时,连忙摇臂招呼,笑容满满的。
  北策走出花楼大门时,后面式儿已经被拉在陈爷怀中陪酒了。
  后面欢声笑语,但北策却觉得那声音让人听了比哭都难受。
  他走出了半条街,却突然地转身跑了回去。
  花楼大门的红灯笼下,他扶着门框喘气,一眼看着那个挂着满脸笑意窝在锦衣男人怀中的女子。
  式儿转头看了过来,看到门口的他,笑容灿烂。
  北策迈过门槛,走了进去。“跟我一起走吧”,他看着她说道。
  式儿从男人怀中跳了起来,轻盈地落在他的旁边,牵住他的手,同样看着他回道:“好啊。”
  陈爷侧过身子,看着这牵手并立的男女。“哪里来的小子,敢跟陈爷我抢女人?”陈爷年届中旬,声音极为低沉。
  “陈爷,我喜欢他。”式儿拉紧北策,抢先说道。
  “式儿,你胡闹什么呢?”一妈妈看到这边的情况,连忙过来,厉声呵斥道。
  “陈爷,请你给我一个面子。”北策躬身一礼,沉稳道。
  所有人均是一愣,这愣头青。
  你要面子,就得给你,凭什么呀!
  大家笑眯眯地都瞅过来看好戏。
  “那也得看你要不要的起我陈爷给的面子。”陈爷拿起一根筷子敲了敲茶杯,轻声缓慢道。
  北策淡然一笑,“在下莫北策,即日便要上京求学,状元之位,在我手中。”少年的声音不急不躁,只是听他说出来,就让人信服了一半。
  式儿吃惊地看向北策。
  陈爷却是哈哈大笑。“好”,他大喝一声,满饮了一杯酒,说道:“自古英雄出少年,我给了你这个面子。”
  “式儿是你说带走就带走的?”一妈妈却马上说道。
  北策还未说话,式儿就过去拽住了她的胳膊,撒娇道:“妈妈不希望女儿幸福吗?女儿还想做状元夫人呢!”
  一语出,满堂笑。
  一妈妈戳了戳她的额头道:“你想得倒美,人家中了状元,还不结缘鼎族,到时候你能保住命就不错了。”
  “我不后悔”,式儿马上说道。
  过来消遣的人,都是风流之人,一时间起哄道:“一妈妈,你这是要做恶老鸨破坏少年佳偶了?”
  一妈妈朝这些起哄的人啐了一口,“乐自个儿的去,少管闲事。”
  “你准备拿多少钱来赎我们式儿”,她问北策,不掩轻蔑。
  北策有些后悔刚才冲动了,这个女子,他仅仅只是觉得她的笑很悲凉,让人心中不舒服。
  “我现在没有钱”,他说道。
  “没有钱要式儿跟你去喝西北风吗?”一妈妈嗤笑道:“快走吧。”
  “妈妈,我有钱。”式儿看了北策一眼,连忙说道。
  “你以后就等着哭去吧”,一妈妈很铁不成钢地说道。
  ……
  两个时辰以后,式儿跟在北策身后,走在深蓝色的夜幕之下。
  她穿着寻常女子家的棉布长裙,嘴角处一直挂着笑意。身上的衣服,是她做来去庙会上玩耍的时候穿的。
  她摸了好几遍,心里喜欢极了。
  花楼是她长大的地方,几乎认识花街上所有院里的女人。那是世人眼中不堪的地方,对她而言却是家。
  但是今天跟着他出来,她一点都不后悔。
  “我们去哪里?”式儿紧了紧怀中的包袱,问道。
  “去一个地方”,他低声回道。
  说了等于没说!
  式儿撇了撇嘴巴,情致却很高。深蓝的夜幕下静悄悄的,她心中的欢快飘了满街。
  ……
  ------题外话------
  呵呵,虽然少,总算更上了。
  一章就想让北策走的,写的时候总是比构思的多。
  看书愉快!
  上午誊论文写得我手腕子疼,人家都写好了,我还没写好,后面的字写的乱七八糟的。
  晚上还有一篇要誊。
  每到期末交论文,都有一种想死的感觉……

  ☆、110 离开

  黑蓝夜幕下,大门紧闭。北策在门槛上随意坐了下来,两条长长的手臂支在膝上,手无力地垂着,有些无精打采得样子。
  式儿站到他的前面,虽然看到他神情中的颓丧,仍是嫣然笑道:“到地方了吗?你怎么不敲门?”
  “你看不见天还没亮吗?”他语气恶劣地道。
  式儿听闻,心中一阵委屈,到底什么也没说,呼地一下在他旁边坐下了。
  过了一会儿,她忍不住问道:“咱们今天就去盛川吗?”静悄悄的只有少年轻轻的呼吸声,她便继续道:“我还没去过盛川呢,听说北边很冷,现在都会下雪是吗?我也没有见过雪呢。”
  唧唧喳喳的。
  北策看了她一眼,有些没好气道:“见得多了就烦了。”
  他那会儿在想什么啊,会想要带她一起走?
  式儿对于他的态度,不以为意,仍旧继续说:“我们坐船去,还是坐马车?坐马车的话,是雇一辆还是买一辆?”
  ……
  天亮了,式儿抱着包袱已经点着头睡着了。
  睡着的人渐渐歪到了北策身上,他垂目看了肩头沉静的女孩子,呼吸轻缓,很是安享。但他大手一抬,就将她给推开了。
  式儿惊醒了,揉着眼睛问道:“开门了吗?”
  “你去一边等着吧。”北策看着她道。
  睡意完全消散,式儿不可置信地难掩伤心地看着他。
  现在都这么对她,以后呢?
  “你真是过分”,她气道,然而说过了这句话,就抱着包袱走开了,不远处有一株大树,背靠着另一面把自己藏了起来。
  他不让她跟着一起去,就是因为她这见不得人的身份吧!现在还如此,待他真的功成名就,自己就更见不得人了吧?明知道是火坑,为什么跳下去的时候心中还是这么喜欢!
  岳筝早早地就行了,洗了把脸,就习惯性地去开门。走到门口,才想起已经三四天他都不来了。就是因为那天她收了陆鸿的祛疤药。
  这王爷脾气真是不可理解,动不动就发,还一次比一次厉害。岳筝忿忿地想,她是不会去王府里看他的,她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吱呀一声开了大门,当猛一看到门口站着的身影时,她心中欣喜地一跳,看清是北策时,有些失落。
  但她还是很高兴的,已经好几天没见过他了。
  “策儿,怎么不叫门,在这等长时间了?”她笑着问道。
  “我刚到”,他低头回道。
  岳筝往后退了一步,说道:“快进来吧,我正好也有事找你呢。”
  北策跨过门槛,她边向里面走边道:“前段时间,李先生送了一套书,听人李先生亲自校注的,对考试很有用。”
  他跟在她的身后,听着她的声音,嘴角不禁缓缓翘起。又要从她身边走开了,也不知以后还有没有听到她说话的机会。
  翘起的唇角又黯然地抹平了,他突然问道:“筝姐姐,你的伤好了吧?”
  岳筝一愣,疑惑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受伤了?”
  “我听介之大哥说的”,北策一下子想好了借口。
  他听说此事的当天,就猜到被传为金川王心上人的岳姓女子便是她了。
  岳筝了然地点了点头。“伤口已经结痂了”,她说着已来到房间,直到容成独的小书间,找了好一会儿才从镂花精致的书架低下摸到了李先生作为谢礼的一套书。
  她不明白李先生为什么会送一套书给她,要容成独收起来,他却说李朝玉人俗书更俗,扔在一边就是了。
  还是她说留着有用,才被他勉强同意放在他的书架上。
  只是没想到,他竟然都给人家塞到了书架底下。真个是自大的让人哭笑不得,好歹这也是天下士人都追捧的书啊。
  岳筝半跪下去要将书拿出来时,北策伸臂将她拉了起来,问道:“筝姐姐,你找什么呢?我来吧,要不你伤口该疼了。”
  “刚才我说的话,你没听见啊。”岳筝伸手在他额头上敲了一下,却点头道:“都在书架下面,听李先生说有十六册。好多人都说,照着他的这些书念,考取功名很容易的。”
  北策听着疑惑不已,当那锦蓝封皮、已银白精线装在一起的书映入眼帘时,他惊讶地看了看书,又看了看岳筝。
  这么珍贵的书,不说装帧如何,但就是李先生的书,谁会舍得放在书架下面?
  想到此,他忙爱惜地掸了掸书皮。倒是意外地,没有灰尘。
  “怎么样啊?”见他如此珍惜的样子,岳筝忍不住笑道:“你都拿走吧,我早就要给你的,只是一忙起来就忘到了脑后。”
  北策听此却是摇了摇头。“曲儿也要读书,留给他看吧。我没问题的,都学得差不多了。”他将书放在书桌上,说道。
  岳筝好笑道:“策儿,你跟我还客气吗?曲儿才多大点,再说了以后要用再买就是了。”
  “筝姐姐,这样好的书,市面上买都买不来的”。北策好笑地说道。
  怪不得都塞在书架底下呢!
  岳筝惊讶道:“不就是几本书吗?”
  “李先生是当世大儒,他的书只那些普通的简装本,每本也都是有价无市的。”北策笑着,忘了心头萦绕的悲伤。
  岳筝听了这话倒是想起才与策儿见着时,他就是要去听一个李先生讲学去的。不过那个李先生,她也没看出多不一般啊!
  倒是觉得容成独说的很对,这个人是有些俗的。
  不过她却没有跟北策说这些,只是道:“既然这样,你还不带走。好好念书,趁年少得个功名才是正经。”
  看他的脸色并不是很好,她忙又补充道:“但是也不能为了学习,连身子也不顾了。几天不见,倒是憔悴了许多。”
  北策蓦地脸色通红,忙低下了头呐呐地应了声。
  岳筝也没在意,对他道:“我去做饭,你吃过饭再走吧。”
  她说着就向门口走去,北策却喊住了她:“筝姐姐……”他顿了顿,才说道:“我今天就要去盛川求学了。”
  岳筝听了,心中登时敞亮起来,高兴道:“那我更得好好给你做一顿饭了,到了京里可要好好念书。”
  北策闷闷,点头应了。
  她就是把他当弟弟,还痴心妄想什么?
  她的脚步声听不见了,他才将目光从门口收回。看到书桌上的书时,心中舒服了一些,信手翻开,里面的字迹十分见功力。想必这些都是李先生亲手抄写的吧!
  北策一行行地看着,目光不觉间撒到桌角的一本褐皮书上,忍不住翻开,迎面扑来的都是古老典雅的气息。
  景行乐谱?
  他一直以为,这是一本只记录在册却早已失传的书……
  北策怔在了当下。
  她根本不会看书的,而她现在又与金川王好……。虽然他姐说一大早就见王爷从她家中出来,但他也没想到他们竟好到了这种地步。
  王爷的东西都在她这里了,那么……北策猛地回头,朝里间望去。
  他们睡在一起了,像他跟着式儿那样?
  北策觉得喘不过气来,他踉跄地跑到了门口,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外面清冷的空气。在她的住处,发现属于另一个男人的东西,这比听他姐说那些话,更让他接受不了。
  听到姐的话时,他犹自可以自欺欺人地以为他们什么事也没有。可是亲眼看到,而且她在那些书籍面前,又是那么随意,这证明她根本没有把那个男人当成外人了。
  他想起了她站在书架前找书的样子,神态间自在闲适,就像是管理着丈夫的东西那样。
  北策觉得眼中涩涩的,有些事明明知道了,亲眼验证到,还是这样让人心中不舒服。
  他定定地站了好一会儿,喘了一口气,笑了笑,她幸福就好了。
  “小叔叔”,听到了小家伙惊喜的声音,北策随即就看到了从另一个房间出来的曲儿。
  他走上前去,揉了揉小家伙散着的头发,笑道:“听说你上学了,书院里好玩吗?”
  小曲儿连忙感兴趣地问道:“听谁说的,听谁说的?小叔叔一直没有来看我,我还以为小叔叔不管我了。”
  北策一弯身,将小家伙抱了起来。“小叔叔只是最近有些忙,我怎么会不管你呢?”他说道。
  “是啊,娘亲也说,不能去打扰小叔叔,小叔叔也要读书呢。”曲儿稚嫩的声音说着头头是道的话。
  北策温温一笑,心想着,我定会在京城立足,也好给你日后铺好路。只是才刚刚冒出这个念头,便又无力地熄灭了。
  日后的曲儿,哪用得着他给铺什么路?
  这时小文和天明也都起来了,在曲儿的介绍下,两个人向北策见过礼,小文就带着曲儿洗漱去了。
  曲儿被小文拉着,还不忘转头对北策道:“小叔叔,等会儿我带你去看看我的小马驹。”
  他忽然又觉得,自己一定要拼出个身份,日后也好为他们撑腰,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无能为力。
  早饭做好后,岳筝从厨房出来,不自觉地就朝门口瞧了瞧,意料之中的没有半个人影。
  ……
  早饭过后,北策也没坐一会儿就要走了。
  岳筝没有留他,不过却回到房间,取出苹果、枇杷好几种水果给他装了起来。想了想,又包了一百两银子放在里面。
  她没有想什么借口对北策解释这些水果的由来,也没有说银子的事,而北策也根本没有什么心思问。直到他出了门,带着式儿走了好远,她拉住他的胳膊说:“我很饿了。”
  他这才想起她还没吃饭,于是微带歉意,掏出了一个红艳艳的大苹果递给了她:“吃吧。”说着又掰了一根香蕉给她。
  式儿惊讶道:“苹果?香蕉?还是这么新鲜的,真是少见呢。”
  北策此时才有了丝疑惑,但是很快就满眼黯然。
  走到一家馄饨铺时,北策停了下来,对抱着苹果吃地津津有味的式儿道:“你在这里吃点东西,我回家一趟。”顿了顿又道:“你吃好了,就去北浦等我,我从家直接去那里。”
  “你是不是后悔让我跟着你了?”式儿问道。
  “没有”,北策说道。
  他抬步走了,不知想到什么,又停了下来,沉声道:“你还是在这里等吧,我过会儿来接你。”
  式儿听了,粲然一笑。
  ……
  莫灵儿从窗口看到挎个包袱进门来的北策,连忙走出来叱道:“你还知道回来啊?这两天又跑哪里鬼混去了。”
  北策面无表情道:“管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
  “真是反了你了”,莫灵儿喊道。
  北策已经进了屋子。
  因为他前段时间的胡闹,母亲说要罚他让他知道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少斤两,身边的小厮丫头都给撤走了。
  屋中桌子上,才几天已经落了一层灰。
  他丝毫没在意,找出了一个背箱,将所用的书籍一一装下,把岳筝给他兜的水果也装进去,盖了盖子就把箱子背了。至于李先生的那一套书,极爱惜地拿布包了,抱在怀中,将走之时,又停下来留了一纸书:“去盛川求学,勿念勿寻。”
  写好了,抱着书就大步跨出家门。
  后面母亲的叱骂:“小兔崽子,你又哪里鬼混去?没银子花了,别往家里来要。”
  北策充耳不闻。
  莫灵儿看着弟弟的背影,有些担心地说道:“娘,策儿他背着背箱,这是要哪里去?”
  莫老婆子也嘀咕了一声,终是摆了摆手,颇恨铁不成钢道:“让他吃吃苦,就知道什么是好了。他再回家拿钱,你不许给他。”
  辰时正,北策就带着式儿坐上了驶向灵川的船,然后再转车马……
  ------题外话------
  感觉不对,写不出来了。
  

  ☆、111 不想

  呼啦一声,月无人将一个藏青锦绸的包袱扔在桌子上。
  岳筝惊讶地看着他。
  月无人潇洒地挑了挑眉,一掀月白色衣衫就翘着二郎腿在旁边坐了下来。“打开瞧瞧”,他颇为自得的说道。
  打开包袱,里面尽是些不值钱的小物件,有绣了点小野花的绢帕,有一二角的碎银子,还有一看就是费心思做的农家糕点。
  “这是什么?”岳筝问道。
  “不是你让我去给那些看不起病的人家瞧病吗?”月无人脸色有些发黑,瞥了她一眼道:“才几天,就忘了?”
  “还是你想耍赖!”月无人突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指着岳筝说道。
  “我……”岳筝惊讶地哭笑不得,哪知道三不医的月无人竟然这么好说话,她才说了一句,就去了。这才几天啊,看这一包袱东西,还不知跑了多少家呢?
  “这有多少人家啊?”她问道。
  月无人习惯性地要去摸常常插在腰间的扇子,摸了个空,忙将手在桌子上一拍。“本神医至于骗你吗?一百户人家一家都不少,对了,是零三家。”他说的底气很足。
  “那就这么点东西啊?”岳筝好笑地问道。
  “还有生鸡蛋,你要吗?”月无人看着她说道。脸色却有些郁闷,那些小民治好了病,就喜欢送鸡蛋,以前爷爷一出门,就提家许多鸡蛋来,吃得他从小看见这些圆滚滚的东西就害怕。
  岳筝见他如此,噗嗤一笑。她顿了顿,拿起几条绢帕打趣月无人道:“你给人看病,还收人家姑娘的帕子啊?就不怕再给人招惹个什么相思病?”
  几次接触下来,这个月无人倒也不让人那么讨厌的。
  月无人瞅了那几条帕子一眼,“这些人就是这个样子,没钱还非要给点东西。”他说着撩了撩耳边垂下的一缕黑发,得意洋洋道:“当然了,就本神医这一幅品貌,不赠帕子也难保不惹相思啊。”
  “你还真是回往自己脸上贴金”,岳筝看了他一眼,笑着说道。
  “我也只是实话实说”,他说道。“你这下没什么话说了吧,早早地,等会儿就找工人将你那绣庄隔出一间来,我会推荐人去你那里买蜜的。”
  “先别忙”,岳筝抬手止住了他,问道:“你医术精湛,怎么那个娄爷竟傻了?那天你不是说,一定能将他治好的吗?”
  月无人脸色微变,有些吞吞吐吐:“这……这个问题那只能说明姓娄的坏事做的太多了而已。自作孽不可活嘛!”
  他一说这话,倒让岳筝想起来他曾经就是如此说容成独的,脸色不免冷了下来。“你就是医术好了点,并没有什么资格如此评价别人吧!”
  月无人一下子就听出此话是为了谁,忙拱拳道:“误会误会,那时要是知道有你这么个女人会和金川王看对眼,我怎么也得出手一救啊。”
  岳筝听了双目一亮,激动之下站起身来,揪住他的衣服问道:“你真能治好他那怪病吗?”
  月无人低头看了看抓着自己领口的纤手,伸出两根手指掰开,语气嫌弃道:“你是个女人,矜持一点。”
  “你买什么关子,快说,不然就别想我帮你。”岳筝大声道。
  月无人摇了摇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他说道:“去给我倒杯水。”
  “月无人”,岳筝说的有些咬牙切齿。
  “好好好”,月无人摆了摆手,看着岳筝说道:“我不是不给他治,只是他的病真的难治,这种病就是天生的,根本没办法。”
  见她听了,一脸灰色失神地坐下来。月无人笑嘻嘻道:“怎么样,是不是后悔跟他好了?我告诉你,小的时候我就听爷爷说过,金川王,哦他那时候还是个小孩子,我爷爷被请到皇宫去给他看病,就说了治不好的。只是不知道他们被我爷爷看过了还不死心,上一年还派人请我出诊。”
  “你说我能出诊吗?”他悠悠然地说道:“我爷爷都治不好的病,我就更不能治好了。我出诊,不是砸我自己招牌吗?”
  “真的没办法治好?”岳筝尽力将心情平静下来,问的时候竟还带着几分平和:“那他的病,一直在身上,会有什么后果吗?”
  “当然了”,月无人看傻瓜一般地看着岳筝,说道:“身上有病没有什么后果,还要医生干什么?”
  “他活不过四十,发病次数越多,死的越早。”他又说道。
  岳筝却只感觉脑中轰的一声炸开了,有什么话就在耳边但却怎么都出不来。
  看着眼前的女子听了他的话,两行眼泪一下子就滑了下来。月无人有些手足无措起来,他微不可察地叹了一声,拿袖子在她脸上抹了两下子,说道:“瞧你这点出息,只要他以后再不犯病,也难保不会多活几年啊。”
  他这两句话听到岳筝耳中,更让她觉得心中钝钝发疼。
  真的没有想过,他的病竟然这样……与他在一起的这些日子,并没有见他有过什么异状,不自觉地就忘了他的病,若不是今天问起月无人,她都要忘了他还有病。
  自那日她收了陆鸿拿来的伤药,他负气离开,她也就一直跟他别着,心中不禁有些后悔。
  她深吸了一口气,他应是从小养就了这样不能让人违背的脾气,她让着他一些又能怎么样呢?
  “那有没有什么方法,能够让他一直不发病?”岳筝很快打定主意,又问月无人。
  月无人摇了摇头,“我没给他切过脉,不过想来王府中的太医应该有药的。”但是却又说道:“不过那天我见他气色挺好,你用你家的蜂蜜试试,应该会有效。”
  怎么忘了这一点?
  岳筝心情轻松下来,以后做饭全部都用无极水,百花蜜加蜂王浆强身的蜜蜂也要敦促他天天晚上喝。
  月无人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说道:“做点饺耳吧,我想吃了。”
  “好”,岳筝应道。
  “不过你能不能告诉我,张敢怎么得罪你了?还有你为什么一定要让我帮忙?”她问出了一直以来心中的疑惑。
  月无人一时怔住,眼神中布上隐痛。须臾,他呼出了一口气才答道:“简单地说,他让我家一夜之间成为灰烬。”
  “……为什么?”没料到月无人说的如此简练,岳筝惊讶地问道。
  “因为,”月无人冷冷一笑:“我爷爷发现将药材炼制后与蜂蜜混合,能够治病,有些比单幅药的效果还好。他就想得到爷爷写下的蜜药十六方,我家就被烧干净了。”
  烧干净了。
  简单的四个字,从他口中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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