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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一等弃妇-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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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筝疑惑地看着儿子,“小彤?”
  小曲儿点了点头,自豪道:“这是我给小马儿起好的名字。丹青先生说,‘彤,丹也,丹属红’。”
  岳筝听得忍不住笑,夸赞道:“曲儿真聪明。”
  ------题外话------
  看书愉快!

  ☆、100 惊险

  容成独看着眼光明亮的小家伙,眸中沉思。这孩子,不止聪明,悟性也极高。
  她又道:“真不挑一挑了?买了回去可不要后悔。”
  容成独清冷的嗓音响起:“挑过了未必是好的,我的眼光你还不相信吗?”
  小曲儿这时看向容成独,才又转向娘亲道:“曲儿就要小彤,还有大彤也要,给天明哥哥。”
  大彤自然就是旁边的大马了。
  岳筝感觉容成独话中别有深意,这时听了儿子的话,又颇是欣慰,便点了头。
  如此岳筝便过去要解马缰。容成独拦住了道:“我来吧。”
  他没有吩咐金鳞,喜欢并且享受这种气氛。
  岳筝怀疑地看了他一眼,握住他的手,轻声道:“你别勉强。”
  这一刻她知道,他想像一个平常男人那样给她疼爱。
  容成独傲然道:“本王牵个马都勉强吗?”说着已是过去解了缰绳。
  曲儿因为就要有了自己的马儿,一直情绪高昂的,这时喊道:“我来牵小彤。”
  一大一小牵着马走在最前面,岳筝后面跟着,看着容成独时而回头嘱咐儿子,心中暖暖的。
  容成独一直在努力改善他与曲儿的关系,她能感觉到。
  金鳞跟在最后面,震惊中不掩惶惶。王爷到这种下等的地方就算了,竟然还亲自牵马?府中那进贡的骅骝名驹都没有亲自牵过的。
  ……
  岳筝付账,容成独什么话也没有说。他算是明白女人那点别扭的心思了,那颗夜明珠后来他亲自带过去,还是被她给放到了外间。
  这是她维护自己的方法,容成独愿意包含。
  外面太阳暖暖,照到人的身上十分舒服。
  付过了钱,容成独带着小曲儿又去马棚不远的水槽处饮了水。这才对与儿子蹲在那里看马儿喝水的岳筝道:“走吧。”
  小彤却是很乖,枣红色的皮毛在阳光下于是柔亮。
  八十两这两匹马,岳筝深觉物有所值。
  见小彤在任由小家伙牵着,只时而调皮地跳跳小蹄子,岳筝倒也放心。走到容成独身边道:“我来牵着吧。”
  容成独睨了她一眼,不理,转而对金鳞道:“你去牵着马,让……曲儿坐上感觉一下。”
  金鳞应是,随即就听到小曲儿的欢呼声。
  四人两马刚出了鲁家马市,马市正中所建的两层高的敞楼,——楼梯只有栏杆护着,曲折在蓝天白云下,是专供过来买马的人休息的——,楼梯上,一身玄黑相搭的锦衣的鲁敬,突然惊怔地看着一处,差点没从楼梯上滑了下来。
  后面陪同的掌柜连忙扶住,疑道:“爷,您这是怎么了?”
  鲁敬还是惊怔的表情,指着前方问道:“你看那个灰衣男子,是不是王爷?”
  掌柜一听,同样震惊地看了过去,只一个背影就俊雅不凡,不过却牵着一匹普通的马。便道:“爷,那哪能是王爷呢?”
  鲁敬用力地甩了甩脑袋,真是惊糊涂了,笑道:“你哪见过王爷,许是我眼花了吧?”
  不过,虽是只见过王爷一次,可倒不至于认错的。而那个一脸笑意地在旁的女子,可不就是筝姐!
  这个姐姐认下的义妹,不会真的跟了王爷吧?
  岳筝在玉弯巷的院子,他可是去过的。还是为了答谢她肯把针法技法不藏私地教出来。虽然是付了银子的,可这个毕竟是义姐,他当时就跑了一趟。
  怪不得自己那时就觉得那院子富贵的奇怪,如果真是与王爷在一起的,也就不奇怪了……只是怎么不进府呢?
  嫌筝姐地位低下?
  鲁敬自然不欲多管闲事,不过那个女子又聪慧,长相又秀美,虽是温温弱弱的,但却中心不迁。他还是去找姐姐说一下吧,“这里的事张叔你看着办,我回府一趟。”
  不过跟姐姐说,也没什么用吧,那可是王爷!当今天下,除了皇上谁能说他一句?
  更何况,王爷向来不近女色。
  再者说,王爷要女人,天下绝姝也在指掌间。
  这筝姐……
  鲁敬登时涌出一连串的念头,随即快步下了楼梯。
  留在楼梯上的掌柜脸色放光,“难不成那真是王爷,微服出来的?”也连忙跑了下去,想要去看看王爷真面目。
  世间显贵的金川王啊!
  ……
  郑家马市的外面,一圈人围在那里,闹嚷嚷的,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很是明显。
  人圈的中间,站着一脸通红焦急地大石头,很明显地倔强对立神情的邦子,兄弟两个均是一身灰白裋褐。在两兄弟侧后方,还有一只明显受了惊吓的骡子。不停地挣着被大石头紧握着的缰绳,几欲挣脱。
  另一方,是三四个结伴的锦衣蓝衫少年,趾高气昂的,身后跟着几个仆从,牵着几只鬃毛大狗。一个个耷拉着舌头,兴奋地要挣着绳子上前去。
  其中一人正轻蔑的怒声道:“这骡子在地上拉了粪便,弄脏了我们的鞋子,你们倒还有理了。果真是小民不可理喻,要么陪咱们的鞋子钱,要么就把这骡子给咱们的毛犬进食。”
  谁家的牲口不在路上拉屎?明知道这里是马市,来来往往的都是牲口,还不注意着?“几位少爷,骡子不懂人事,拉屎在街上不是很正常吗?小人也没说自己有理,已经给你们道过谦了不是?”邦子尽量忍着,语气还是有些冲。
  “你这话什么意思?”面皮红白的锦衣少年呵斥问道:“我们还不如这牲口了?”
  都是爱找事的年纪,又有找事的资本,此言一出,其他的几个人也都蠢蠢欲动。几只大犬适时地发出几声浑厚的叫声,震得周围看戏的人都往后退了几步。
  这两个农家少年,今天是兄多吉少了。
  “放狗”,少年朗声吩咐道。
  邦子和大石头不觉后退一步,骡子愈加惊慌。
  两个仆人听话松了狗链,刚刚就兴奋不已的大狗跃身就上。
  周围一阵惊呼,人们四下逃散。
  几个少年高兴地哈哈大笑。
  邦子怒喊道:“你们还有没有王法?”
  “有王法也不是为你设的!”少年笑道。
  眼看着大狗就扑倒了人身上,却突然在下一个瞬间僵直的落在地上。众皆惊异,地上的抽搐不停的两只大犬身下,迅速地流出殷红的血液。
  静了一瞬,有声音大喊道:“那个不要命的,敢害老子的爱犬。”
  受惊的众人回过神来,哄笑一片。
  邦子却脸色惨白,不过是来买个骡子,怎么会碰到这么些麻烦事?
  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嫩柳一般柔和的声音:“邦子,大石头,你们两个没事吧?来这马市做什么呢?家里的房子盖好了?”
  女子柳黄色衣衫,绣着淡灰色花样,未显出身影,就问了一大串。话音落下,满头雾水的邦子才看见在一个身着黑衣的严峻男子拨开人群后面出现的岳筝。
  当时就惊喜地喊道:“奶奶,怎么会是您?”
  岳筝与容成独一出来鲁家马市,就要回去的。却听到了邦子怒极的声音,开始还以为听错了,人群错闪间看到了邦子,又听到有人喊着放狗,当下就忙让金鳞把狗打开。
  岳筝道:“我凑巧过来带着曲儿买马,这时怎么回事?”看了那边地上的两条狗,皱起了眉头。
  邦子噼里啪啦的就把刚才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他们新买的骡子被嬉闹着过来的少年人踩了,登时大怒,不愿意了就。
  锦衣少年见出来的这女人,还有那握剑的一看就是会武功的男人,上前喝道:“就是你动手杀了我的狗?”
  金鳞点头,道:“金川府律,不许在街上纵狗,你们不知道吗?”
  少年人被问的一噎,马上又趾高气昂道:“杀了本少爷的爱犬,报上名来,府牢还缺人着呢。”
  “狂妄小儿。”金鳞冷笑道。
  邦子为难地向岳筝道:“奶奶,给您惹麻烦了。”
  岳筝笑了笑,对于别人是麻烦,对金鳞来说当是小菜一碟了,“没事,咱们旁边说话。”
  “想走,没门,今天你们一个都走不成……啊啊啊!”嚣张的声音,突然间就变成了惨叫。
  少年的手腕子,软软地垂着。
  岳筝先转身走离了人群,邦子左右看了看,拉着自家大哥就连忙跟了过去。
  “什么人啊这是,连这几个二世祖都不怕。要知道被折了手腕子这人,可是于理政的亲侄子,他爹还是金川最富的一县之长呢。另一个少爷更厉害了,听说金川的府律,可是他爹带人修订的呢。”
  “可不是,哪一个没有大来头?要不怎么能这么嚣张呢,天天遛狗生事的也没见怎么样。”
  这当儿一个少年悄悄退后,转身就跑进了王家马市。
  边上的人看见了,马上喊道:“那不是王家的小少爷,只怕这一去是搬救兵去了。”
  金鳞根本没有管周围这些人嗡嗡地在说什么,剑鞘左右闪动,片刻之内就又解决了被放过来的两只大狗。
  三个少年气很,却不敢上前与金鳞对上,只是喊道:“你这武夫,没有听到吗?我们可是得罪不起的,知趣的就乖乖地自己去道歉。”
  金鳞连表情都懒得有了,剑朝肩上一扛,转身就走。
  被折了手的少年,想要偷袭,还没上前一步,膝盖就是一阵尖锐的腾退,哇的一声半跪在地上。
  ……
  容成独站在枣红马前,表情一贯的冷冷,遗世独立,走过的人都不敢从他身边三丈以内经过。造成了道路一边拥挤的奇观。
  小曲儿双手抓着马鞍,直着小脊背端坐在马鞍上。看见娘亲好好地从闹处过来,大声喊道:“娘亲,娘亲。”
  刚刚那边哄乱,岳筝当然不敢让小家伙跟着。
  容成独看着走过来的女人,也不回头,清冷道:“好好坐着。”握着小马驹的缰绳的手,紧了一紧。
  邦子看见马上的小曲儿,欣喜地喊道:“曲儿少爷,你都会骑马了啊?”
  小曲儿还记得邦子,笑眯眯道:“小彤很乖,我很快就学会了。上前上前……你看我让它往前走,它就往前走呢。”
  枣红色的小马驹果然朝前迈了蹄子,不过缰绳在容成独手中,很快就被阻了下来。
  邦子和大石头都看着笑,自然看见了这个不似凡人的男子,都不敢接话,也不往前走了。
  岳筝问道:“怎么进城买骡子来了,家里房子盖好了。”她的声音打破了空气中的压抑。
  邦子连忙回道:“盖好了,四五天前都改好了,前两天太阳好,晒了两天房,昨天的时候就搬进新房子了。”
  少话的大石头补充:“奶奶还让给奶奶您和曲儿少爷收拾了房子。”奶奶和奶奶,南方人发音不一样,很好分辨。
  但岳筝听见了,还是觉得很好笑。
  邦子点头道:“是呢,我们来买骡子,就是为了以后进城来看奶奶方便。我奶早念叨着您呢。”
  “正好,我也正打算你们房子盖好了,接婆婆过来我住的地方住两天呢。”岳筝道,心中也的确想瞎婆婆了。
  小曲儿也插话道:“邦子哥哥,你回去了就让婆婆过来。”
  邦子忙点头应好。
  岳筝说道:“邦子,我开了家绣庄,这两天就开门了,家里不忙了你就过来帮我跑腿。”邦子人机灵,同时她也能通过这个途径接济瞎婆婆一家。
  邦子一听,顿时就豪情万丈的应了:“旦听奶奶的吩咐。”
  这时清冷的声音飘来:“可以走了吗?”
  是一直被忽略了的容成独。
  岳筝好笑地点头,又对邦子道:“走吧,你也跟我回去认认路。”
  邦子虽然看着那个马前的男人压力很大,并不敢开口相问。顶着压抑点了点头,只是好字还未出口,骡子和两匹马都惊躁不安地嘶鸣起来。
  地面都有些微微动荡,不慌不急的走着的人,这时也都惊叫着四下躲散。上百只膘肥猎犬,一起奔着涌出了王家马市。
  伴随着奔涌出来的猎犬,响着蜂鸣一样的哨声。
  猎犬并不攻击别人,直朝着他们所站的方位冲来。
  金鳞顿时大惊,当即飞身而起,一股脑的袖口中的各种飞镖都甩了出去。
  岳筝下白了脸色,一瞬间就觉得身边一暖。令她心安的他的气息萦绕,她忙紧握住了他的手。却在下一刻惊叫道:“曲儿呢。”
  挣开了他的手,就向小马驹边跑去。
  幸而小马驹竟是安静的站着,曲儿张着小嘴呆坐在上面。岳筝一伸手将他抱下,摸着他的脑门颤声安慰:“不怕不怕,娘亲来了。”
  小曲儿没有立即出声,却是很快地嗯了一声。
  容成独脸色变幻,终是从容迈步过来,清冷的声音中透着安慰:“没事的,去鲁家马市吧。”
  岳筝看了他一眼,想要责备,却又无从责起,不能指望他把曲儿当作亲生儿子一般疼爱。
  若是他亲生的,就是再担心她,也不会放着曲儿坐在马上,这样的境况下,马不惊简直是奇迹。她真不敢想象,若是马惊了,儿子甩下来,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这一切想法,闪念之间。
  容成独眸光定在她的身上,察觉到她的心思,想要说:“你想错了,只有你是最重要的。”但是他却只是握了握手,开口道:“走吧。”
  清冷而又从容。
  而这时的一片街上,已经乱成了一团。
  骡子已经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邦子和大石头尽管瑟瑟抖抖,还是瞅着抓了跟木棍,前面挡着。
  猎犬奔跃着想要近前,金鳞阻止已经很是吃力。躲散不及的人,踩伤的,撞到猎犬被咬伤的,不计其数。
  乱初起时,鲁家马市门口激动地搓着手而不敢上前的掌柜,看见那奔涌出来的猎犬,只是惊怔一瞬,马上回神,飞转至里面就大声喊道:“来人来人快来人,有力气的男人,不管是来买马的还是咱们的伙计,都跟我出来,挡猎犬去。”
  王爷啊,那是王爷啊,救了王爷得多大的功劳!到时候把王郑两家马市都变成鲁家的,也是一句话的事了。
  ------题外话------
  看书愉快!

  ☆、101 血腥

  张爷何故如此激动?里面的人疑惑对望。
  鲁家马市与王家相隔不远,里面的伙计,买马选马的人听见外面嘈杂声而想要出去看看的可不在少数。
  张掌柜这么一句话,倒让人都愣住了。
  这时不知谁也紧跟着跑进来喊道:“快关门,关门,王家的狗发疯了,百十头猎犬都跑出来了。”
  张掖还待再说什么,就听到人这么拆他的台。而看那些刚才愣住的人,听到这话都像翻滚的开水一样涌动了起来,呼号孩子的,帮忙喊着要关门的……
  张掖一下子将刚才喊话的人给跺了一脚,然后大声喊道:“都给我静下来,有力气的掂刀掂棍子,跟老子出去。杀猎狗一个头,给他十两银子。”
  张掖喊得声嘶力竭。而嘈乱的人群在听到十两银子时,成功地静谧了一瞬。
  谁不知道王家那猎犬训的,简直比山里的狼还凶猛!还百十头!十两银子是多,但也得有命享啊。
  静谧一瞬的人群,又四下散动起来。多数不一的声音却都在说一句话:“你们关不关门?不关门,有没有什么偏远的侧门。”
  还有人在说:“鲁家马市有个后门,通到后街巷。”
  “一群怂包,二十两银子一头,是男人的就跟我过去。”张掖不得不再次大喊,随后喝道:“鲁家的伙计,各个马场留下十个,其他的都跟我去。不然就都解雇,解雇!”
  如此危急之间,张掖竟也能考虑这么周全。一向跟在他手下的几个伙计,登时都热血翻涌起来。
  二十两银子,干半年才能挣到这么多。一头二十两,两头就是四十,三头六十……
  当时一人抽了根棒槌,大喝一声“我去”,眨眼间就跑到大门口。张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将就近拴马的一个成人胳膊粗的铁桩子子拔起,快步奔出。
  生意场上打滚了十几年,再看不出那人一身富贵绝非常人他就白活了这三十多年。再有自家爷的话,那定是王爷无疑。就是不为了领功,但是不能让王爷在他们家门口受伤,他就得出去奋力保护。
  张掖一出,后面三三两两的拿着劈刀、棍子出去的一大串。
  鲁家马市偏东十几丈的地方,此时已经杀成了一锅粥。
  猎狗凶猛,见了血连哨音也不听了。四下奔窜,见人就咬。顷刻之间,已有数十人被狗咬伤。躲避不及的人中,有那身强力壮的汉子,也被激发了血腥。
  “王家的人做什么?大家将老弱妇孺挡在身后,跟这些畜生拼了。”有人大声喊道。
  光天化日之下,闹市之中,人的地盘,还能让些畜生占了上风。
  这时奔出来的张掖也跟着喊道:“对啊,杀!将这些畜生都给宰了。”
  王家凭自家训练的这些畜生,让他吃瘪了不止一回。
  说话间,一条凶猛大狗扑倒他的身前。手起棍落,将大狗敲得晕乎乎地后退两步。张掖紧忙再落一滚,大狗就抽搐着躺在了血波之中。
  只是还没直起身子,又一条大狗扑了过来。胳膊登时被抓出了一道参差的血痕,幸得鲁家的一个伙计连忙出手。
  这伙计手中是一柄尺长锋刃,一下子就将那黄色猎犬划了喉。地上瞬时滴了一道血痕。
  张掖笑道:“有根,好样的。”……
  王家马市的东家,一个胖胖的褐色领襟绣了一道花的中年男子,匆匆忙忙地被人叫了过来。一眼看见张掖拿个铁棍很敲自家的狗,睁眼大叫道:“张小子,你干什么?”
  张掖大喊道:“快杀啊,杀完了,领着狗尸来找我,一条二十两。”
  众人兴奋地吆喝,就是身上被抓伤,也不感觉疼。
  中年男子大怒,“你这卑鄙小儿。”走到目瞪口呆地看着街上一片混乱场面的儿子跟前,再次怒喝:“老子这点家底,早晚被你败光!”
  街面上的猎犬,已经死伤一半以上。
  嘴里衔个金色哨子的男人双眼通红地看着……锦衣少年回神,梗头道:“我的爱犬吱一声都没,就被那个大个子给打死了。这个亏,我不吃。”
  中年男子顺着儿子的指向看去,见到那个将手中剑挥舞的眼花缭乱的黑衣男子,挥舞之下,扑过去的猎犬染血堕地。
  心疼护短纷纷涌来,对身边人道:“叫上家里的伙计,谁敢打猎犬,就揍谁。”
  人退去了。
  中年男子又对咬着哨子的男人道:“继续吹,尽量提醒它们,别瞎奔乱撞。”
  在金川混了这么多年,他们王家也不是谁想欺负就能欺负的。鲁家,他也早看不顺眼了。一阵更加明亮的哨音响起,他回头再吩咐一个伙计:“去府衙喊衙役过来。”
  得赔偿,他家的狗不过出来溜溜,鲁家就大开杀戒……到时候就这么说。
  邦子和大石头都受了好几处的伤,却挡在前面并不退开。
  岳筝简直被这一瞬间的变故惊呆了,忍不住将怀中的曲儿紧紧抱住。而小曲儿却并未有半点惊吓的样子,挺着小脊背透过娘亲的肩膀看着不远处的一场拼杀。
  容成独不在意地朝血色四溅的地方看了眼,扶住她的肩膀,清冷的嗓音在这热闹的场面中有一种安定人心的作用:“别站在这里了,去鲁家喝杯茶定定神。”
  岳筝犹豫了一下,总觉得这事怎么也因自己而起,伤了这么多人,自己却躲起来。但那热血不断冲过来的味道让她胃中一阵难受,终是点了点头。
  又见邦子和石头体有不支,便喊道:“邦子,石头,快过来。”这两个孩子真有个什么意外,怎么跟瞎婆婆交代。
  “奶奶,您快躲起来吧。这人多,我们没事的。”邦子抽空回道。
  ……
  锦衣少年突然指着说道:“王师傅,在那里,在那里。不是因为他们,不是因为那个女人,我的爱犬也不会死。”
  王师傅的哨子陡然换了一个调子。
  那只鬃毛犬是他最心爱的一头,此仇不报心难舒畅。
  几十头猎犬,这时又调整了方向,也不攻击身旁人,和开始一样,直朝他们这边来了。
  王家的伙计也涌出了一二十个,不怕死地冲进打杀的人犬之中。挡着那些拿棍打犬的人,自个儿被狗抓了,也不让开。
  这时金鳞的压力再次增大,本就杀了几十头猎犬,力气早使了大半,而剩下的这些大犬又都直朝着他护着的方位过来。
  一时间后悔不已,该带着与金跃他们联系的铃蛊的。
  猎犬齐涌而至,挡不及的地方一时跃过去两三头凶猛大犬。
  金鳞也顾不得管面前的,连忙转身,背上登时就被抓伤一片,却像不觉一般,舞剑打那些奔到主子跟前的大狗。
  危险转眼就来,岳筝看着那些跳过来的狗心中直抖。
  蜜蜂,蜜蜂!
  她惊慌之间想要召唤蜜蜂出来,一犬猛至。珍珠灰色萦绕着淡淡的光芒,迅速将她完全挡住。岳筝心中一空,只记得不能让他受伤。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将儿子放下,然后将他们推到一边。
  瞬间之下,就觉腰上烧痛无比。猎犬扑势未减,下一刻她就被扑倒在地。
  容成独再难保持心中冷静,失态大喊道:“筝筝,不要。”从未习过武的男子,迅雷不及掩耳之间就将猎犬只手擒住。
  他眼中狠厉,直把猎犬吼中捏得渗着皮毛流出鲜血,纤长而又骨节分明的玉指也没有松开,血一滴一滴地砸在地上。猎犬像风箱似的喘息着,不住挣扎。
  由他清冷的面容,如被雄狮压在爪下的兔子一般的猎犬,让在场的热闹的人心中都升起恐惧。
  下一刻,百斤重的膘肥猎犬被他一举手扔了出去。没有半点挣扎,猎犬就僵直了四肢。
  遥遥看见的锦衣少年,中年男子,吹哨之人,都脸色惨白怔怔站着。
  容成独转身,将地上的女子一手拉了起来,热血污了她一掌,这热度让她禁不住一抖。
  他的眸光太过清冷,像早冬吹拂着干净的地面上一片枯叶的风。他毫怜惜地,狠狠地将她拉了起来。
  这时金鳞已经收拾了另外几条猎犬,被王爷吓得发了狠,转身继续去屠杀剩余的。
  他的手紧紧握着,握得她的骨头都疼了。
  岳筝不敢说话。他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语地道:“逞能?”
  他凛冽的语气,让她不自觉低下了头,随即抬头,质问道:“你说什么?”
  他说道:“以后再敢这么逞能,我饶不了你。”
  岳筝委屈不已,低吼道:“我不是不想你受伤吗?你身体……”
  她没说完,就被他厉声喝断:“我不是手无缚鸡之力。”
  忙着杀犬的金鳞还是听到了,心肝狂颤。可以预感,他又要受罚了。
  小曲儿几步之外站着,看着娘亲后腰上被血污了的衣服,眼中晶莹闪烁,突然间身子一抖,所看到的竟都成了红色。
  从这一天开始,他看到红色就害怕。
  岳筝在容成独的目光下熄了内心的不平,他眼光微闪,是害怕吗?岳筝第一次真切地感到他的心思,说道:“我没事……”
  没说完又被他打断:“死了才算有事吗?”清冷的声音还带着微微的颤抖。
  恰在这时,四五个握刀的衙役面色中不掩惊异地挑着没有被血污染的地面,挑着走了过来,一个瘦长脸的说道:“岳筝是吧?”
  容成独清冷的眸光扫过,几个掩鼻皱眉的人都心惧地低下了头。
  “有什么事?”岳筝疑问道。
  瘦长脸的心中忐忑,想着等了几天才等到这女人出了玉弯巷,错过了这次,下次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呢。“什么事?你将人给打傻了,自己都不记的了?”他强撑着说道。
  岳筝一时迷惑,什么时候将人打傻了?脑中突然一亮,想起前几天酒馆中的事。
  看她似想起来的样子,衙役便道:“跟我们走一趟吧,娄家的人已经把你给告了。”
  给告了?这个时候来抓人?
  好不容易杀尽了最后一只猎犬,金鳞衣上尽是血滴子的过来。
  心疼不已的中年男子,在看到有衙役到场时,连忙跑了过来,挤在金鳞前面对衙役们讨好道:“各位兄弟,一定要给我做主。我这百十头猎犬,哪一只不在白金之上,这可是上万两银子啊。都被这小子给杀了,对了,还有鲁家的管事张掖,鼓动着人来杀啊。”
  一听到银子,几人眼中都是一亮:“这是怎么回事?”
  中年男子将要解释,就被金鳞一剑捣到了一边。
  容成独紧握着岳筝的手,转身前眼光余尾扫到那几个衙役,还有中年男子身上,冷冷吩咐道:“处理妥善。”
  金鳞低头抱剑应是。
  容成独紧握着她的手并不松开,另一只手放到了她的腰上,感受到那里的濡湿温热时,心中狠狠一颤。
  他扶着她直朝鲁家马市而去。小曲儿忙跟着抓住娘亲的裙裾。
  张掖见此,忙撂了铁棍,屁颠颠地跟了过去。
  中年男子捂着肚子,忍疼忙喊道:“可不能放了他们,这个张掖也是挑事者之一。”
  衙役都念着这王老板口中的上万两银子,也喝道:“岳筝留下,张掖也跟咱们走一趟。”
  正喊着,就见一道剑花闪过,随即感觉脸上火辣辣疼痛,一摸脸颊竟掉下一片肉来。惨叫声随即在好不容易静了下来的街上响起。
  另一边的中年男子,也在同时抱着手臂哀嚎。
  王家伙计拥了过来,还有其他几个衙役看着金鳞,叱道:“小子,你敢伤人?这么嚣张,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了?”
  王家小少爷,早就吓得躲回了王家马市。压惊茶一杯接一杯的喝。
  ------题外话------
  本来还想再写个一二千字呢,不过等会要去上课,只好收住……
  看书愉快!

  ☆、102 几家

  张目走过来的时候,正好遇见顺着廊檐走过来的关关。她身着水红衫裙,雪白里衬半露半现,行动间裙裾的花纹微微摇曳。正是女人最好的年纪,怎能不令人赏心悦目?
  她亲手端着一个瓷盘,上面的青色鱼纹汤盅缓缓冒着热情。
  张目愣了一瞬,并停下脚步。
  关关心中暗喜,脸上也不禁带了丝浅笑。她走近,即使双手端着东西也不影响她优雅地屈膝施礼。“姐夫”,声音娇俏,令人心动。
  张目缓缓眯了眼睛,房内刚刚还隐隐听得的谈话声此时停止了。
  他问道:“你端的什么?”
  关关轻盈回答:“这是我特地为姐姐做的补身子的鲫鱼汤,鱼是从烟湖边垂钓之人手中直接买的。”
  张目随意点了点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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