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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一等弃妇-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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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瞬间,酒馆里呆愣住的其他人,也都随着这一句话回过神来。
  有人急火火地叫去喊大夫,“快去,快去,找大夫,这么大一个血窟窿,还能救吗?”有人要去喊衙役来,“快去将负责咱们这一片的二保子叫来,有人闹事了,杀人了。”
  而与北策同来的那群少年,则都悄悄地退了出去。
  北策被岳筝拉起来时,还是一副愣愣的模样,看到溅地满是血滴的袖口,他抬头看着岳筝,问道:“筝姐姐,死了吗?”
  岳筝看了那抱着头嗷嗷乱叫的人一眼,安慰道:“没事,他不会死的。”却不想北策一听这话,就急着再找东西,“他欺负筝姐姐,就得死。策儿长大了,不会再让人欺负你。”
  岳筝一听此言,又惊又痛,拉住他抱住,喊道:“策儿,你冷静一点。”不禁想起在莫家那两年,她被莫老婆子赶着做这做那,被莫灵儿故意找茬时,他就安慰她说:“策儿长大了,再也不让人欺负你。”
  她从来听了就忘,连安慰都没当过。不想他,竟是这么地烙在心上。这的确是烙在北策心中的伤,那欺负她的人是他的母亲、姐姐。那个时候,他纵心中有恨,又往何处发?
  在心疼她,另一方都是自己的至亲。
  但此刻被她抱着,听到她略带颤抖的安慰自己的话,北策竟产生了一个念头,当初就算是自己还小,就算那是母亲姐姐,他也该毫不犹豫,什么都不顾忌地保护她。
  或许现在,她就是自己的了。但他却一直懦弱,就连两年前举家南迁时,将她和曲儿抛在那个人言风雨的村子时,他也没敢理直气壮地说出一句反对的话。
  忆此,他突然就反手搂住她的腰,大声哭起来。
  “还是个小孩子,这就害怕了吧!”
  “酒壮怂人胆嘛,不过,将人打成这个样子,不害怕就不正常了?倒是幸好这位大夫,不然这姓娄的只怕要没命了。”
  拍了拍少年坚硬的脊背,岳筝听到人群的声音,侧过头看去,原来月无人不知何时已经下来,正在那里救治被砸之人。
  只是她才一看过去,月无人就抬头看了她一眼,眼中饱含着戏谑的笑意。
  岳筝却心生警惕,这娄爷是张敢之亲,月无人与张敢有仇,怎么可能会主动出手相救?就是那些与他无冤无仇的,他还挑挑拣拣地才救人。
  一瞬间只觉,他会救这人,定是与自己有关。难道他是怕这人出了什么事,而使她惹上官司?这么想着,岳筝心中有些温暖。
  看向月无人的目光,也不自觉地变得有些柔和。
  而月无人又抽空撩了她一眼,这柔和的视线,让他的心一瞬间猛顿,却又马上恢复正常。
  月无人身边的那个护卫,叫月二的,这时已经控制住了场面,两个想去喊衙役过来的人,也被他止住了。
  他对那些不满地瞪视他的人,一律粗声粗气地喊道:“我家主子会救这个色胚的。”
  这一语,成功地让正义感饱满的人想到事出之因,又见那红衣男子只几下就止住了娄爷头上的血,也都停住脚步不动了。
  只要不出人命就好。酒楼负责人这么想。其实他也不想沾上官府,到时他也讨不了好。
  岳筝见场面稳定住,心中放下一块大石。不想因为这样一件事,影响到策儿还没有开始绽放的生命。
  不过多么恨莫家的人,对于策儿,她都不忍心。
  而北策一时哭出来,顿觉丢人无比。想都未想就把脑袋深深埋到岳筝颈间,却又忍不住从心底叹出一口气。
  他总感觉,筝姐姐已在他的生命中越来越远了。
  ------题外话------
  看书愉快!
  对不起你们,写这么慢。
  今天早早地更。

  ☆、089 企

  “这里的事我来处理”,月无人走到跟前,看着岳筝,又是一脸笑模样,不过却灿烂异常:“你先回去吧,躲一躲!”
  岳筝一手扶着已有些站不稳的北策,瞪眼看着他道:“我有什么可躲的?”
  呃!月无人显然一怔,无奈而又迷惑道:“那这位,这位不是喊你姐姐?你弟弟伤了人,你不就该带着他躲一躲吗?……”
  “不是弟弟!不是!”半迷糊的北策听到月无人的话,抬起头来大声反驳。
  月无人的眼光在他们身上扫过一瞬,没有理会北策的话。不是姐弟,也是认识的吧!“还是你觉得有我这个神医出面,伤者家属就不会找,哦,他算账了?”他看着岳筝,很认真地反问道。
  尽管对于他的帮助感觉疑虑重重,接受地也并不甘愿。但是看着地上那一滩血迹,岳筝还是收起了拒绝他的帮助的话。
  见她无话,担忧却又不敢向前的式儿,忍不住喊了声:“夫人,请你快点带策离开这里吧。”语气中夹杂着一丝乞求,一丝怅惘。
  “欠你一个情,”岳筝有些不甘愿地朝着月无人说了一声,将依靠在身前的北策转了身子,右手伸到他的腋下,半架半扶住他,轻柔却又无奈道:“策儿,走了。”
  月无人听到她如此轻柔的声音,眉头不觉轻皱起来,右手也在无意识之时握起。察觉到了,连忙将身上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对女子已走到门口的背影道:“记着你的话……”
  她出了门,就听到酒馆老板有些忐忑的声音:“客官,您让这伤人的走了,要是闹将起来……”
  然后是月无人清朗的声音,“放心放心,不会扯上你的。”
  他的声音里似乎透着满满的愉快。
  岳筝听此,心中有丝淡淡的不安。月无人到底打的什么主意,难道以为要用这一个人情换她同意按他的要求出售蜂蜜吗?
  “筝——姐——姐,策儿,不会家!”
  北策突然的醉哝打断了她的沉思。
  岳筝眼光落在肩侧男孩子红得异常的脸上,疑惑一直听话顺从的策儿,竟然是跟家里闹了别扭了吗?尽管她本就没打算送他回莫家,——想着把他安排到旅店内,回去就让天明去莫家通知思源——,这时却问道:“策儿为什么不回家?不回家要去哪里?”
  北策似乎是受到了她话语的刺激,自己挣开,踉跄着上前两步,大声喊道:“不回去,不回去,他们只会关着我,从来都不考虑我心中最想要的是什么?”
  “筝姐姐!”挥舞着双臂大声发泄的人,却猛然转过了声,脚步不稳地来到岳筝的身边,同样大声地喊道:“筝姐姐,我要跟筝姐姐在一起,要让你幸福快乐!可是娘她,为什么?”
  少年什么都不顾的大喊,引得来往路人纷纷侧目。
  虽然早就知道了策儿对她的这种心思,但此时听他这么大喊大叫地说出来,岳筝还是没由来地一阵恼怒。只是见他这样发泄过,就双眼发红地看着她,她心中又是没由来地一阵心疼。
  毕竟对于策儿,她是真心疼爱的。
  岳筝无奈地叹了口气,上前将突然就这么默默无言的少年扶住,却有些斥责的意味:“不回家,就先去我那里吧。”
  因为时常会出现在她那里的容成独,她本是没打算带策儿回自己家的。但是如今他这个样子,她也不放心把他仍在旅馆。
  却不想北策摇了摇头,看向岳筝,商议着问道:“筝姐姐,去紫石巷,好不好?”他说着,从怀中摸出一串黄铜钥匙。
  这三个字,不可避免地让岳筝想起了前世他陪着自己的那段日子。
  看着他点了点头,她道:“好!”
  两个人自然不会注意到,他们从酒馆出来没多久,就被两个粗使婆子撞了个正着。其中的一个拉了拉另一个,悄声却又难掩兴奋道:“五少爷,五少爷,那不是五少爷吗?!”
  “哪呢?你不会是看花眼了吧?”另一个也是那么兴奋地问道。
  家里人已经头疼地找了五少爷两夜一天了,若是被她们两个找见,怎么着也得个赏。
  “那不是?”婆子朝那边大喊大叫起来的少年努了努嘴,这另一个婆子也看见了,惊叫了一声道:“真的是哎,这样,吴姐姐,你去跟着他们,我回府跟老太太报信去?”
  被称作吴姐姐的婆子不满地瞪了她一眼,“你去老好儿,我出力去?五少爷是我先看见的,回信也得我过去回。”
  这一个婆子脸色稍露不满,只是再看了看那边已经被一个妇人搀扶着离去的少爷,便点了点头道:“行行行,你去,我跟着过去。”
  “不过搀着少爷那妇人是谁?”她又问道。
  吴姐姐无所谓道:“你管她是谁,是坏人才更好呢!”
  如此一说,这婆子的脸色也是一亮。是坏人,她们的功劳就更大了!得好好跟着,可不能跟丢了。
  少爷嘛,自然不会跟她们两个粗使婆子走的。到时老夫人也怪不着她们当时不拉住少爷。
  不过这一个柔柔弱弱的妇人,能是什么坏人?走走停停地跟着前面两人的婆子,突然这么想到。
  不过一瞬,便跌脚拍手叫道:“哎呀,可别是什么不正经的女人要把没经过人事的少爷往邪路上带吧。”说着想起自己还在大街上,连忙收了音。
  婆子想到这个可能,心中更是一阵大大地激动。
  这都是什么事呀,五少爷年纪小小的,怎么竟跟这种女人结交上了,怪不得一天两夜的都不回家去,还喝成这个样子!
  婆子颇为痛心地摇着头,暗道看老夫人怎么将你这缠人的狐媚子收拾了。
  ……
  到得紫石巷的拿出宅院门前时,晕晕乎乎的北策似乎也好了许多。
  门口,他推开岳筝,便举着钥匙上前,回头看了她一眼笑道:“筝姐姐,我来开门。”
  站都站不稳,还非要去开门。岳筝顿感头疼,一路上也竟是说些奇怪怪的话,岳家村的蛙、蝉、狗、鸡,没有一样是他不说到的。
  真不知道平时挺乖巧的少年,喝了点酒就闹腾如斯。
  看到北策几次都不能将钥匙插到锁孔中,岳筝连忙上前,夺过了钥匙道:“我来!”
  北策也不别,老老实实地站在她的身边,看着她开锁的动作,心中突然及时熨帖。其实他虽然头晕,站不稳,但是心中感觉却很明晰。
  心中感觉虽很明晰,但却又觉得血液中好像被点了一把火,以往不敢说的话,这时想都不用想,自自然然地就从口中跑了出来。
  见她开了锁,伸手要扶他之时,北策一伸手,便搭到了她的肩上,笑着有些傻乎乎道:“筝姐姐,这样真好。”
  带着酒气的呼吸一下子就喷浮在她的鼻端,将他往后一推,岳筝道:“策儿,不许胡闹!”
  她的声音里,带着威严。一下子就让他想到那一句狗屁的话,“长嫂如母。”
  北策默默无言。
  岳筝扶着他进了房间,却发现这地方整齐洁净,与前世她住进来时竟是一般无二。扶着北策在床上躺下,床上的那条质地不错的粉红绣花绸缎被让她有一瞬间愣神。
  曾经她盖这床被子,将近一个多月。
  北策倒是一沾床就闭上了眼睛,看着是熟睡了。岳筝看了他一眼,有些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
  刚要转身出去,手腕就被瘦削而骨骼清晰的少年的大手用力握住。
  “策儿,放开。”岳筝回头,带着些不喜道。
  北策眸色一动,却马上坚定地摇了摇头,无半点底气地祈求道:“筝姐姐,你在这里陪我一会儿,好不好?”
  岳筝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说道:“我不是走,想出去看看能不能给你烧点水。”
  “嗯,哦,”少年脸上涌出欣喜,忙松开了她的手,半是催促道:“那筝姐姐去吧,我等着!”
  是时候明白地与他说清楚了,自己与他,就是说破了天去,也是没有可能的。年纪轻轻,好好地为前途学习,才是正途。
  岳筝烧好了水,倒出一盏放在凉水里冷着,看向从她提着水进屋来就一直把目光放在她身上的北策,神情严肃地郑重道:“策儿,你北上求学去吧!”
  “为什么?”本是半躺着的少年,一下子坐直了身子,大声道:“我不去,我要照顾你。”其实脱口而出时,他硬生生地换了说法。他更想说,我要娶你。
  但是……
  岳筝明白他的症结,不外乎是为了自己,当下冷了脸道:“你如今文不成武不就,又没有养家之力,何谈照顾我。”
  “我会……”北策听此,急急忙忙忙得要打断她的话。
  岳筝却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继续道:“更重要的是,我如今心里已有了喜欢的人,他自然会照顾我。你以后不要再说这样的胡话,不然我就生气了。”
  却不待她说完,他激动慌张的声音就盖住了她的:“什么,筝姐姐你在说什么胡话?喜欢什么人?可靠吗?会照顾曲儿吗?”
  “自然会的”,岳筝回道。
  “那是什么人?”北策一下子掀开被子,下床来,同时说着:“我知道,筝姐姐向来是喜欢四哥的。难道你现在还想着四哥吗?他心里没有你的!”
  岳筝皱眉,厌恶道:“天底下难道除了莫北轩,就没有别的男人了吗?”
  北策却狠狠握住她的肩膀,眼眸中也是盛盛燃气的火焰,突然就失控的朝她喊道:“那是什么人?为什么?我不好吗?还是你嫌我年龄比你小?”
  “你冷静一点”,岳筝拿开他的手,语气没有多少起伏道。
  北策却更加恼火,一直以来的压抑再次游走在爆发的边缘,却强制压抑住了道:“筝姐姐,八岁的时候我就喜欢你了,可是你那时却嫁给了我四哥。现在我长大了,你为什么却又说有喜欢的人了。策儿呢?你一直对我那么好,怎么能说没有就没有了?”
  “策儿,我对你,自认为从未超越过男女之外的界限。”她情淡说道。
  北策只觉得刚刚还饱胀了怒火的心,一下子就扁扁的。筝姐姐,什么时候说话这么不留情面了?
  “那是我多想了吗?”他喃喃地问道。
  “总之”。岳筝盯着他的眼睛说道:“我希望你北上求学,将所有的不正经的心思都放到学习上去。”
  “筝姐姐!”他也看着她,苦笑着喊了一声,竟满是沧桑。
  岳筝没有说话。
  室内沉默的压抑。
  北策突然说道:“那让我吻你一下吧,筝姐姐,遂了我这个心愿,我就听你的话,明天就起程北上。”
  “你想都不要想!”岳筝却被他的话气得发抖。
  “只是吻一下,都不行吗?”北策双眸阴郁,轻声问道。却在下一瞬,伸出双臂,将她的柔软的身躯完全箍在自己的怀中,因为刚才的怒气而微微发烫的嘴唇雨珠般落在了她的额上。
  岳筝只觉得浑身僵硬不已,心头却是怒火燃燃。怎么都想象不出,他竟敢这么对她?虽是这吻落在额上……
  只是岳筝还没有发作,就听到门口传来一个破了嗓的声音:“你这个不要脸的,没脸没皮天天就想着勾男人的骚货,我的儿子你也上来勾引?狗食了心的,一天没有男人你就屁股痒是不是?”
  ------题外话------
  看书愉快!
  怎么最近都没人噻我?懒西更新慢,你们生气了?还是觉得我写的不好看了?
  把更新时间调前,睡醒了一看,哇更了一章,是不是很惊喜?
  我睡觉去了哦!

  ☆、090 吵闹

  随着这粗暴的骂声,莫老婆子肥胖的身子就撞进门来,后面还跟着两三个婆子,一个丫头。
  因为气恼,莫老婆子的胸脯快速地起伏着,进得门来,看见儿子抱着那个女人,这比刚才在门口听到,让她更为生气,当下指着岳筝,又是破口大骂:“你这种不要脸的女人,老天爷怎么不收了你?老娘我不与你计较,你倒三番四次地找上门来了!”
  北策被这突然的变故惊得一阵愣怔,却还是紧紧抓着岳筝的肩膀,不让她走开,此时回神,更是长臂一伸,将她揽至怀中,昂首与母亲对峙:“娘,我要与筝姐姐在一起,请你以后都不要这样骂她,不然儿子不依。”
  “不依?”莫老婆子既惊诧又生气,怒火更盛,“好哇,养这么大就养出你个白眼狼。这种不要脸的女人,多大点就风骚地勾引男人,还把那么一顶绿帽子戴着你哥头上,老娘何止要骂,还要把她那张脸刮花,看她拿什么再去勾男人?”
  莫老婆子声震如雷,虽将近六十岁的年纪,但身体却极为硬朗,说话间肥胖的身体就到了两人跟前,肥手一伸,就见岳筝一个趔趄地从她儿子怀中拽出。
  岳筝冷冷一笑,当她还是那个几年前任打任骂的人吗?她手用力一挣,便脱出了莫老婆子的钳制,声音轻轻却字字落地有声:“你最好客气点,看清我是否还是几年前那个任你折磨的孤女?”
  莫老婆子仰头一笑,再看着岳筝时却是满脸的狰狞,粗落而轻视道:“怎么着啊,找到府君家里的靠山,就能为所欲为了?就是将你浸了猪笼,府君太太能说什么?我倒还要问问她呢,府君夫人就是这么做榜样的,认个这样不堪的妹子,连我这未长大的儿子都要勾搭!”
  “娘,你说话注意点。”北策一步上前,将岳筝挡在身后,红着脸大喊道:“儿子喜欢筝姐姐,不是筝姐姐……你能不能讲点道理。”
  见此,莫老婆子气得脖子都粗了,肥手一下子就扇到了少年的右脸颊上,骂道:“我打死你这个狼崽子,好的不学,坏的学的倒是快,现在都敢忤逆你娘了。”
  白皙的脸颊一下子就腾起了五个指印,北策却好似无觉,对母亲的话,也不作任何反应。只是此时心中皆是苦涩,日后筝姐姐真的会离他越来越远吧,再怎样渴望与她在一起,都是奢望了。
  但莫老婆子却尤不解气,眼光撞到站在儿子侧后的女子满是嘲笑的眼神时,登时气得差点没有翻了白眼。
  很得意是吧?我让你得意!“你们,”她手招了站在门口没有进来的三个婆子道:“进来,把这个不要脸的衣服给我扒了,打到她长记性为止!”
  又不停歇地吩咐那个丫头:“丁香,你去街上买面锣来。”说着满是精光的豆子眼看向岳筝:“等她记了打,就把她给拉到街上,敲锣打鼓地让人都看看,这个不要脸的。赶出了家门,还巴巴地跟来勾引小叔子。”
  “娘,有什么你冲我来。”莫老婆子话未说完,北策就着急地喊道。
  莫老婆子却理也不理,转头目视进门来的三个婆子。
  三个婆子一脸兴色,听完了话就撸着袖子上前。
  北策心中略慌,却马上镇定下来,张开双臂挡在岳筝前面,威严大喝道:“谁敢上前一步,别怪我不客气。”
  这,这可是家中少爷,想要对付她们还不是小菜一碟的事情。三个婆子顿住了脚步,看向当家老太太。
  “小崽子,你一边儿去。”莫老婆子上前来,抬手将北策抓住,叱道:“回去再说你的事。”
  北策心中又腾起了那种被压抑的怒火,用力一挥,吼道:“今天我就是不准许你动筝姐姐!”莫老婆子一个趔趄,撞到身后的圆凳,狼狈不堪地蹲在地上。
  哈哈!清脆的笑声响起,房间里愣住的几人这才回神,看向发笑的女人。岳筝半掩嘴唇,黑润的眼中尽是笑意,对看向她的众人道:“不是很好笑吗?”
  北策侧头看她,终无一言地伸手将她的手腕拉住。
  而莫老婆子此时既丢了颜面,又为自己养大的儿子竟然为了一个女人与她动手而伤心。当下气得嗷了一嗓子,就推开过来扶她的丁香,麻利地起身,走到北策跟前,刷刷就左右给了他两巴掌。
  她骂道:“养你这么大,就是让你反过来打老娘的吗?”
  北策刚刚动手,也只是情急。他素来听话孝顺,这时是不吭一声,不还一句。
  “你们都是死人吗?还不把这臭婊子给我扒了衣服打?”趁机制住了儿子,莫老婆子怒气冲天地对那三个只顾愣在那里看戏的婆子喊道。
  婆子听罢,就一拥而上。
  这次莫老婆子有了防备,北策用力挣,还是挣不脱,眼看着那几个婆子就接近岳筝,而她的脸色此时白的过分。挣不脱的北策,只好好言与母亲说道:“娘,儿子错了,你罚儿子,不要这么对筝姐姐。”
  他的声音都有些颤抖,这时她已被一个婆子按住了肩膀,另一个婆子上前就要撕她的衣服。不能,不能看着她受这样的屈辱。北策心中大喊,对母亲的半点情谊也不顾了。
  他将肩膀一扭,抬脚就跺在莫老婆子腿弯,当下便得了自由。
  莫老婆子倒在地上,这时已经不似刚才那样喊骂,而是坐在地上抱着腿哭骂了:“白眼狼啊你个,还没长大的你,就对你娘拳脚相向了……”
  北策却好似半点没有听到,到那几个婆子跟前,一脚一个都跺翻到一边去了。这些婆子都是有力的,并非无力反抗,只是打她们的是主子,不敢反抗而已。一个个儿的或是捂肚子,或是抱着膝盖大声哀叫起来。
  屋子里吵嚷成一片。
  北策上前,伸手要将岳筝被拉开的领口合上,却被她后退一步撤开了,他亦紧跟着上前一步:“筝姐姐,对不起!”
  岳筝没甚表情地摇了摇头,刚刚三个壮硕的婆子将她围住,她真的害怕了,对莫家的人也更加怨恨起来。
  若是北策没有这样的反抗他娘,自己今天就要被衣衫不整的拉到街上游行吗?这个念头一出,她心有余悸。
  她没有武功,以后出门,定要带着人,下次一有危险的苗头,就要趁混乱之际,唤出蜂儿。就像刚才的混乱,出来几只蜜蜂也不会有人注意到是从哪里过来的。
  岳筝看了北策一眼,心绪复杂,他为了她连一向对母亲的恭顺都不管,甚至跺了莫老婆子一脚,只怕他的心里也不好受。
  清了清嗓子,她说道:“我走了,你记住我的话。”
  北策再也没有勇气说话,以后与她不是形同路人,就是极好的结果了。母亲为何如此固执,事事都要与她过不去?
  想到这些,刚刚心中对母亲的愧疚,一下子又消散了大半。
  恰在这时,莫老婆子扶着丫头丁香站起身来,手边抓住一个红漆圆凳毫不留情地朝北策扔去,硬实的凳子砸到少年的脊背上,发出闷然一响。
  北策不由自主地上前一步,岳筝连忙伸手扶住。不知道莫老婆子如何能狠下心把那么重的一个凳子朝着儿子扔过来,还是扔到脊背上,哪怕是扔到腿上也好,难道她就不明白,人的上身连着肺腑,这个狠得一下子,是可能出人命的吗?
  “没事吧?”她紧张地问道。
  北策的脸上却并没有什么伤心的神色,反倒有些如释重负的样子。他想说话,却先咳了两声,然后才道:“没事,都没有感觉疼。”
  莫老婆子这时又吩咐那三个婆子道:“你们去把这小崽子给我捆起来,今儿个我亲自动手,非得把这个臭婊子好好教训一通不可。”
  “养儿子有什么用,老娘再疼你,到头来却还不如一个臭婊子?”她继续骂骂咧咧的。
  三个婆子再次一拥而上,场景眼看着又要乱起来,却有人一脚踢开了半掩着的房门,笑着进来,一边说道:“这里怎么这么热闹?”他的声音虽是笑意的,却夹杂着怒火。
  屋内几人听到声音都回头看去,见是身着圆领靛青洁白茉莉花纹袍的陆鸿。
  岳筝狐疑地看向两步就进到屋内的人,他怎么会来?瞧他神情是知道屋内都是些什么人的,难道是他本就知道这里是策儿租的房子?
  北策此时问道:“介之大哥?你怎么会来?”
  陆鸿笑着将屋内众人表情打量个遍,这才回道:“凑巧,路上看见了你与筝儿,又见一个婆子鬼鬼祟祟地跟在你们后面,我不放心,就跟来了。”
  他说地如此轻松,当时见到那样亲密地搀扶着北策的女人时,早燃烧了一腔妒火。真是防前防后,防不住左右。还以为只有他与允梅喜上了她,谁知还有个北策?
  可恼他当初怎么就没有看出来?!
  陆鸿眼中蓦地闪现一股恼意,背在身后的手不禁瞧瞧握紧,然而却是挑了挑眼角,看向她,说道:“还不走,难道还有什么话没有跟小孩子说完?”
  岳筝毫不避讳地直看到他的眼中,竟然一直在外面偷听,也不进来帮她?是的,他就是不帮忙,她也没理由责备他。但是他在这个时候,又跳出来做什么?
  却不知道陆鸿在刚才莫老婆子让几个婆子打她的时候,就要踢门进来,却又见北策竟是为了她连母亲都一脚跺开,心中便不由怒火炽盛。
  他停下了脚步,决定冷眼旁观。也让女人看看,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孩子能怎么保护她?
  “陆将军,您与这臭婊子认识?”莫老婆子却上前一步,笑意讨好道:“这女人可不是个什么好东西,您还是……”
  话没说完,就在这个青年将军越来越冰冷的眼神中消了音。莫老婆子背后蒸腾出一片冷汗,想起昨天四儿跟她说:“那岳筝是越来越不简单了!”
  这时才明白,四儿说这女人不简单,只怕是早就知道她又勾上了陆将军。
  呸!真是一刻都不消停,但别忘了你还是我们家的休妇呢。
  莫老婆子想到此,心中蓦然增了几分底气,对陆鸿道:“陆将军怕是还不知情,说起来老婆子也不怕丢人,这女人本是我那四儿的媳妇,只是太不老实,两年前就给休了去。谁知道她却又跟了来,还,还缠上了不懂事的策儿,这真是家门不幸。”
  就不信陆将军听了这话,还不气地拂袖而去,会管你这女人?
  说完,她得意地瞟了岳筝一眼。
  岳筝听到莫老婆子这话,心中一顿,真没想到莫老婆子为了打击她,连两个儿子的声誉都不顾了。
  但是陆鸿却笑了笑,声音温和如徐徐杨柳风:“这个事筝儿早便告诉我了,既然你莫家已经休了她,你也没什么权利教训她吧。”
  莫老婆子一时颜色大变,知道了已经?还是那个女人说的?怎么看着却一点都不生气,难道她看错了,这陆将军根本对这女人没有半点意思?
  岳筝也是脸色变换。陆鸿,难道查过她?
  “走了”,陆鸿还是那样笑意然然,上前两步来,握住女人的手腕,说道。
  岳筝却皱紧了眉头,他握着自己手腕的手太用力了,那里还有莫老婆子刚刚拽拉而成的一片淤青。
  “介之大哥”,北策突兀喊道:“你拉痛筝姐姐了。”
  筝姐姐?筝姐姐!
  为什么第一次听到北策这么喊她时,忽略掉了其中的喜爱?陆鸿从看到女人与少年时,就有一种被背叛的感觉。
  安了心喜爱她,正与容成独斗法时,却发现还有一个被她隐藏起来的对手,这种感觉真的是让他想把这个女人给狠狠地揍一顿。
  嗯?冷哼一声,陆鸿向北策,又看了看身侧紧皱着眉头的女人,阴测测道:“弄痛你了?”
  岳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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