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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一等弃妇-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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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有些冷冷道:“我们没有什么关系吧,您至于打听的这么清楚吗?”说着便要错过走开。
  唐文却笑道:“怎么会没关系?同行是冤家,您的绣技又是那么出神入化,我不得做到知己知彼吗?”他抬手拦住即将走开的女人,顺势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岳筝马上被蛰到似的甩开他的手,后退两步拉开两人的距离。
  唐文仍是笑,半点不在意的样子。可是心中却对这个女人莫名的有着恨意,那天不止让他颜面尽失,更是砸到了他心中的痛处,明明漏进来一丝阳光,却在他欣喜地要感受一下的时候又狠狠地将盖子盖紧,并毫不留情面的嘲笑他的傻瓜样子。
  他才会一到齐家就问,“那个买那些废蚕的女人齐兄认识?”
  齐鸣点头……
  他便了解到这个女人的一些信息,谁知两日不到,就有人传说那个女人竟将那些冰蚕养活了。
  震惊!
  他当时只有这一种心情,却马上很快反应过来,阻止了当时就要拜访她的齐鸣,将自己的全部技能全部都打了出来。
  唐文在那震惊过后,便是些微的慌乱,再也顾不得藏拙,他是真没想到,才是在蚕桑事业上起步的金川竟然也有这等不凡之人。所以他要想在金川凭着自己的能力再创一个唐家,就必须竭尽全力。
  无疑这个女人打破了他那种留着一半底牌也足够在金川扬名的想法。
  更何况这个女人那天那样戏耍他?
  他唐文最是恩怨分明,所以也就别怪他会记恨上她。
  岳筝很不喜欢这个人给人的感觉,当下也不接他的话,只道:“请你让一让,我还有事要忙!”
  唐文却轻佻地啧啧两声,身体纹丝微动地挡在她的面前,声音有些轻飘飘地道:“你就不好奇,我怎么会在这里等着你吗?”
  岳筝很不客气道:“一点都不好奇。”说着便直接往路中央走,企图绕开他。
  但唐文紧跟着就抓住了她的手腕,狠狠地,笑着道:“在下却很想告诉你,并且……”
  岳筝挣扎不开,急得大喊道:“你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就想行凶吗?”
  这下刚刚就有注意到他们两人的路人出声了,“那后生,你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就是就是,那边就有两个巡街的衙役!”
  唐文连忙笑着解释道:“多谢大家关心了,昨天惹了娘子生气,她就非要回娘家去,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原来是小两口闹别扭啊,有什么事好好说。”
  “大男人可不能跟女人家动手。”
  “你”,岳筝气得脸颊绯红,恨声道:“谁是你……”
  话没说完,就被唐文捂住了嘴巴,一脸妥协地笑意:“好了,都是我的错,你别在赌气的说这话了,咱们找个清净的地方好好谈谈。”
  眼睛却盯着她,一点惊慌都没有,大有你再说,只会让旁人误会更深的意思。
  岳筝狠狠地拉开他捂住自己嘴巴的手,一字一句道:“好,咱们好好谈谈。”
  然后就在路人类似“就是,坐下来慢慢说”的劝架声中跟着唐文向一边的茶楼走去。
  一坐下,岳筝就看着唐文道:“有什么话,说吧。”
  唐文却并不理会,而是就像与好友来茶楼聚会般,点过茶,又点了几碟点心。
  他如此这般,岳筝便也不再说话。
  茶点上过,唐文吃了几块点心,又慢慢地喝了几口茶,还很友好的与岳筝推荐道:“你尝尝,这家茶楼的点心不错。虽然紧对着对面的金川第一茶楼,但生意也做了下来,实力还是有的。”
  不远处的小二听到,兴奋地附和道:“这位公子真有眼光,诺诺”,说着向对面努了努嘴:“第一茶楼干不下去了,那匾一大早就被摘了下来。他们这一来,到让我们这里有点吃不消了,二三楼的雅间这个点儿都满了。”
  幸灾乐祸的声音还没说完,就被近旁客人的一声“结账”给唤了过去。
  唐文闻言又看了看对面的金川第一茶楼,他自是刚刚就注意到了,却一直疑惑地不明白,好好的一家茶楼,能干到第一,那么背景不可谓不深厚,只是怎么说关门就关门?
  摇头笑了笑,竟带了些沧桑之气,“真的人世间,就只有一个变字是真理吗?”
  岳筝有些不耐烦道:“你有什么话快点说,我没闲工夫听你在这里发牢骚。”
  哈哈!唐文爽朗大笑,引得周围的人都好奇地看向他,而他却丝毫都不在意。
  他却又一瞬间没了笑容,甚至是严肃地问岳筝道:“你认识我?是我得罪过你,还是唐家得罪过你?”
  岳筝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回答:“不认识。”只是你确实得罪过我。
  但这话是不能说出口的,不是自相矛盾吗?
  唐文紧跟着道:“既然如此,当日为何那样戏耍于我?”真的是一想起那天的情景,他就恨得牙根痒痒。
  他自小吃过很多苦,但像这样的侮辱到他心里的,还真没有过。
  “好玩”,岳筝回道,干脆利落。
  唐文怎么也没想到,这就是答案?
  他愣了一瞬,又哈哈大笑起来。
  岳筝暗自皱了皱眉,尽管只是几句话,她却感觉到,这个唐文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
  “我突然间想到”,唐文满是笑意地看着岳筝道:“咱们两个立个赌约怎么样?”
  这个女人先引起他的厌恨,再次十分具有与他相媲美的绣技,所以若有可能,他很想把这个女人赶出金川。
  合作?
  他从没想过,就算齐鸣说她的那幅绣品神乎其神,他也不需要与侮辱过他的女人合作。
  唐家的人,最不缺少的就是自信。
  岳筝问道:“什么赌约?”
  唐文道:“凭娘子的手艺,定是要参加几个月后的品鉴大会的吧!我想说的赌约就是,到时咱们谁得第一,就可以要求另一个做一件事。我希望你,到时候滚出金川。”
  岳筝觉得很好笑,一下子也没忍住笑,看着这人道:“唐师傅?我真不知道该说您自大,还是该说您是看得起我?可别忘了,在金川还有一个鲁家绣庄呢。”
  唐文却轻蔑一笑,“是的”,他道:“鲁家绣庄的确在金川有了足够的威望,但是别忘了,南人向来不通丝绣。鲁家绣庄凭的,也不过是几代人在金川的积淀。第一年,他们侥幸得胜,往后可就不好说了。”
  说完又是很轻蔑地冷哼一声,他唐家能比不上一个小小的鲁家吗?
  岳筝先是皱眉,不一瞬却又点头轻笑:“您分析的很有道理,那么,这个赌约我就接了,只是到时候您别耍赖才好。”
  “只要您要求我做的事,不是娶您就行!”唐文回道。
  岳筝不甘示弱地嘲笑道:“唐师傅未必太看得起自己了,您这样的男人,是个女人都不愿意嫁的。”
  唐文摊了摊手,随即喊来小二,让准备笔墨,对岳筝笑道:“还是白纸黑字比较安全。”
  笔墨很快上来,唐文提笔龙飞凤舞的字就写了下来,他边写边念着:“今,金川梨溶茶楼,唐文,岳筝,立约曰:……”
  突然抬起头问岳筝道:“您可想好了要求我做什么事,好白纸黑字写下来。”
  这时楼梯上前前后后下来一群人,最前面的是陆鸿,莫北轩,后面是几个稗将,紧跟着几个少妇。
  岳筝只认识齐若兰,莫灵儿。
  一时间疑惑,他们这些人是商量什么事吗?
  陆鸿很显然也看见了她,然后便皱着眉看向了他对面的唐文。
  唐文也看见这些人,但却没有理会,只是再一次提醒岳筝:“可想好了?日后再补很麻烦的。”
  那些人这时已经站在大堂内,齐若兰轻柔地道:“唐师傅?你怎么在这里,还和这个……”
  知晓前情的陆鸿这时又看向莫北轩,却见他看到那个女人神色微微有变。一时心中极为气愤,气愤自己,还关心这些没关系的事情干什么!
  可他还是止不住地想去问问那女人,跟着一个陌生男人在茶楼做什么?
  陆鸿蓦地甩袖便要离开,岳筝正好说道:“若我得了第一,唐师傅只要答应我一辈子不为齐家效劳即可。”
  唐文一鄂。
  “岳筝你什么意思?”齐若兰的声音一下子大了起来。
  岳筝看她一眼,笑道:“你听不明白吗?”
  唐文在双方之间看了看,猜测这个女人与齐家关系密切,不过是恶关系。可又觉得,她这话像是针对齐若兰的。
  若是齐鸣把事情完全都讲给他,唐文也不用这么猜测了。不过他还是很爽快地道:“行!”说着便拂袖落笔。
  莫灵儿这时也指责岳筝道:“你这女人是不是一会不找事就难受啊。”
  陆鸿也停下来了脚步,听见这话,转头看向莫灵儿。察觉到他的视线,莫灵儿微微低头闭嘴。
  而齐若兰则焦急地走到唐文身边,有些请求地娇柔道:“唐师傅,万万不可。”虽然不明白他们具体在说什么,可是岳筝的那句话她听得清清楚楚。
  齐若兰不禁暗骂岳筝的险恶,到时候逼走了唐文,她哥肯定会再劝说北轩将这女人接回来。
  唐文却没理,收起最后一笔,才笑着对齐若兰道:“兰儿莫慌,难道有我在,能让第一被她拿去吗?”
  说着轻蔑地看向岳筝。
  岳筝不禁嘲笑地看向莫北轩,当初没有出手,把这唐文留给齐若兰救,真是太对了。
  但是莫北轩却显然是在想别的事,并没有注意到这一幕。
  齐若兰不明所以地问道:“什么第一?”
  唐文当下便将刚才的赌约大致说了。
  齐若兰听过,心中不禁大喜。真能把她赶出金川,就太好了。
  陆鸿却一步过来,质问岳筝道:“你真是每天闲的没事做吗?这么无聊的赌约也理会?”
  岳筝对他突然之间的暴怒不明所以,却还是好脾气道:“我也不能人家都打到门前了,还不接招吧”。
  “允梅呢?”陆鸿突然急躁道,那句“他不管你”没说出口,就更加烦躁起来,一脚踢翻了旁边的一个凳子。
  他是决定了,既然这不是当初那个女人,他就别跟好友抢了,可是今天从看见莫北轩,就一直感觉心中怪怪的,像是有火想发也不知如何发。
  不过场面却因为陆鸿的一句话寂静下来,谁都清楚“允梅”是谁的字,可是谁都想不明白,将军这突然间提王爷干什么?
  岳筝没有说话。
  唐文最先打破沉默,让小二将这茶楼的掌柜喊来,把一纸赌约在众人的见证下压在茶楼,并对岳筝道:“品鉴大会之后,梨溶茶楼见。”
  岳筝应好,起身与他击掌为定。
  陆鸿一方面是觉得岳筝应该不擅长那些东西,另一方面则是看见她,想起那些事就心中烦躁,便训斥她道:“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岳筝听罢,忍不住生怒,好好的这是怎么了,说话这么恶狠狠的语气?要知道我也不见得多待见你这个人呢?
  不过是相处间见你对曲儿不错,为人处事也算不错,我怎么会给你半点好脸色。
  “我的事,轮不到陆将军插嘴吧。”她微染怒气道,说过便起身离开。莫灵儿马上就道:“真是不识好歹,她就是这种人,”对陆鸿道:“不值得搭理。”
  陆鸿像似没听见,看见她离开,也要提步追过去。
  唐文故意让岳筝出丑地喊道:“哎,你还没结账呢!”带着不怀好意地笑容。
  听到唐文这么一句话,陆鸿回头看了一眼。唐文脸上的笑容点点消失,严肃地朝他拱了拱拳。
  陆鸿将腰上的荷包拽下,撂到桌边上就转身大步离开。
  莫灵儿忍不住问身边的莫北轩:“四哥,陆将军他今天好奇怪,怎么那么关心那个女人的样子。”
  莫北轩仍然皱着眉。
  旁边一个稗将马上附和道:“是啊,将军确实有些奇怪。”
  莫北轩却也提步要走,齐若兰拦住他疑问道:“轩?”
  莫北轩低头看了面前的妻子一眼,说道:“我去找她商量件事。”……
  齐若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忍不住将手指狠狠地掐进手心,能商量什么事?难道真的像婆婆说的那样,还让她回来做北策的嫂子。
  这小叔子是什么眼光,竟然看上那样一个无才无德又比他大了那么多岁的女人?
  莫北轩这几天真是被北策愁坏了。
  被莫北轩带回家之后,家里的人是真的将北策给囚禁起来,第二天就给他收拾东西,让他去京城求学。
  北策不想再这样被家人把自己与她分开,他已经是大人了,为什么什么事都还要被家人束缚着?于是他就半点也不隐瞒地跟母亲顶撞起来,“这辈子除了筝姐姐,我什么女人都不娶。”
  关着他不让他出来,那他就天天酗酒,再也不摸书。
  莫家这几天确实被闹得鸡犬不宁,若不是岳筝借住在张府,只怕莫老婆子早骂上门了。前天晚上闹得狠了,莫老婆子一叠声地喊道:“把那女人接回来,接回来还是你嫂子,看你还怎么娶她?看她回来了,我怎么收拾她?”
  然后她就拉了莫北轩进屋里商量了半个时辰。
  北策是他们莫家读书最好的一个,莫北轩真不舍得弟弟的前程被这样一个女人拖累。
  他对岳筝,真的是半点感情都没有。仅有的一点记忆,也是在莫家才搬到岳家村那一年里的几次简短的对话。
  只是当他也跟着出来,看到自己的顶头上将,跟在她的身旁,气急败坏而又关心地说着什么的时候,心中竟有些空空的。
  莫北轩蓦然升起一股冲动,想上去宣布,这是我的妻子,就算是休了她,也请将军您尊重些。只是他像钉在地上一般,没有上前去的勇气。
  ------题外话------
  看书愉快!

  ☆、081 同购

  陆鸿跟在女子身边,忍不住心中一阵一阵的气恼,低吼道:“你哑巴了?怎么不说话?”
  “跟哪个不知哪里冒出来的男人有什么话好说的?你不知道吗,连尚同家里的负责养冰蚕的龙先生都说他厉害。你倒好,还跟他定什么赌约?你干脆现在就离开金川得了!”
  “你有没有在听我说?”总之陆鸿的火气是越来越大,根本不在意大街上的人对他们指指点点。
  “又不是没有男人给你依靠,你一个女人家非跟男人斗什么?还跟着那男人去喝茶?还坐在那人来人往的大堂里?”
  岳筝被他的话气得简直想要让蜂儿出来把他蛰成个哑巴,却又怒极反笑道:“哦,照你这么说,我该跟那个不知哪里冒出来的男人,躲到人们看不见的房间里去说了。”
  “你……”陆鸿一下子怒火更盛,但看着眼前女人的神情,想起刚才自己的失态,不禁摇头轻笑道:“你真是,让我不知如何是好!”
  岳筝看着他,像看着脑子有病的人一样。刚刚还是炮仗,马上就熄火?
  见她还一直朝前走,陆鸿赶上拉住她问道:“你这是还要去哪里?”
  “你说话就说话,别拉拉扯扯的。”岳筝一用力便把他甩开,又没好气道:“我家里的菜吃完了,要去买菜,难道这也得跟陆大将军请示?”
  其实对陆鸿,她早就没了当初才重生那会儿的愤愤不平了。
  不料陆鸿一听她此话,一本正经道:“请示一下也不算多事,本将也得关心一下民众生活。我正好没事,陪你一块去了。”
  不知怎么的,后面一句话顺口就说了出来。
  陆鸿隐隐感觉到,他完了。
  岳筝惊异地转头看他,“你真这么闲吗?”
  陆鸿挽着双臂,斜视了她一眼:“怎么是闲?菜价我可一直关心着呢。”大步两下子就超过了岳筝,走在她的前面。
  岳筝不禁暗自嘀咕,真是怪人,脸变得也太快了!
  正这么想着,那个离她两步多远的男人,又开始了教训她:“我看你得买个懂规矩的嬷嬷,教教你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像上次,去做客呢怎么就跑人家厨房做饭去了?你以为人家会因为你的好厨艺,就高看你一眼?相反,只会让人看不起。什么是贵族?就是好多事你都会做,就是在那闲瞪眼,看着别人做来,这才是得所。”
  “真想不明白,曲儿跟着你这么大,怎么变得那么懂事的?”陆鸿说着,回头看了她一眼,恨铁不成钢地摇了摇头。
  岳筝回瞪他一眼,反问道:“你这是变身老嬷嬷了,这么啰啰嗦嗦的。”
  陆鸿叹了一口气,又说她道:“嫌我啰嗦,我说的这些话你最好记住。不然……”说着声音又变得闷闷的,“以后有你被人嘲笑的时候!”
  ……
  到了菜市场上,陆鸿却又变了另一个样子,连岳筝都能感觉到他那从心底向外散发的雀跃。他好像一下子成了一个小孩子,会跟岳筝说这个这个都是我喜欢吃的,买些;好像一下子又成了稳重体贴的人,会主动接过买来的蔬菜,自己提着。
  走到鱼贩子摊前,陆鸿停了下来,叫住继续往前走的岳筝:“等等,买条鱼。”
  人声嘈杂的菜市场上,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让岳筝的心中狠狠地一撞。这样的对话,多么熟悉。以前的时候,她偶尔一次跟着父亲去菜市上买菜,不止一次见过这种场景,丈夫在后面喊住只顾往前走的妻子:“等等,再买点某某。”
  那个时候的她,就特别喜欢这种温馨。她觉得,会关心家中菜肴的丈夫,一定是极体贴的,也会幻想,自己以后跟着夫君到菜市,会不会也是这样被他拉住他看上的什么东西。
  岳筝看着那个两手提满了蔬菜,半蹲着在那水盆里条鱼的男人的侧影。他穿的很正式,很华贵,与这肮脏的菜市,一点都不协调。但是他身上的气息,却又是那么生活。
  “这两条,称一下。”陆鸿挑了两条肥肥的鲶鱼,一转头就看见她眼神恍惚地看着自己,发呆。
  一下,两下……
  陆鸿突然觉得心跳的越来越快,为了掩饰,忙站起身,语气不怎好道:“傻站在那里做什么呢?”
  岳筝回神。
  见小贩已经把鱼称好,忙上前道:“买什么鱼呢,我可不会做。”
  陆鸿气定神闲道:“我会!”
  小贩娘子见此连忙笑着道:“这位夫人真是好福气,嫁了这么好的一个夫君。回家就等着吃鱼便好了,若是你们可以等会儿,让我家那口子把这鱼给你们择好怎么样?”
  陆鸿心情很好,满面笑容地摆了摆手:“不必了,回家了我自己处理就成。”又笑看着岳筝道:“还不快点付钱?”
  小贩一边把两条串起的鱼递给陆鸿,一边朝岳筝这方向道:“夫人,总共九十八文钱。”
  小贩娘子还在说:“你们这对夫妻,真是让人羡慕。看公子这么富贵的人,还能亲自陪着娘子来菜市……”
  岳筝连忙把钱递给说个不停的女人,转身前道:“你可能误会了,我们不是夫妻。”
  然后在张口结舌的小贩娘子的注视下,陆鸿一脸黑云地跟上岳筝,“你有必要对每个误会的人都这么解释一下吗?”
  从进来买菜,他们两个几乎被所有的摊主都误认为夫妻两。
  岳筝也都会笑着跟误会的人说,他们不是夫妻。
  可是这一次,却是陆鸿被误认而心情最好的一次,不料这个女人还是死心眼地跟人家说明白!
  岳筝看了他一眼,没什么表情道:“不应该解释清楚吗?”
  陆鸿心中一阵怄气,简直是个死心眼同时又缺心眼同时又爱慕虚荣的女人!
  两人一路再无话的出了菜市。
  走了一段,岳筝道:“东西给我吧,你不回家吗?”
  陆鸿还没平息下来的怒气又上来了,却强笑着问道:“我跟你菜市转了这快一个时辰了,连顿饭都不让我吃?你不是不会做鱼吗?”
  岳筝反问道:“你不是说做菜掉面子,我怎么敢让你去做鱼?”
  陆鸿忍不住气吼道:“没脑子,太没脑子!好好想想,我是那么说的吗?”
  说着也不管岳筝,大踏步地就往前走。
  岳筝跟上去,再三说自己回去。陆鸿只道:“曲儿邀我过去的,你不喜欢我去,回去跟你儿子商量。”
  之后便不再说话。
  ……
  走到内城巷时,遇到了正站在墙边的莫北轩。
  而在看到还在她身边的陆鸿时,莫北轩的脸上难掩惊讶之情。
  陆鸿看到莫北轩,心里又像被压了一块大石,但想到曾经他还鼓励莫北轩休妻,而自己这时却对那个被休的女人产生了感情,感觉更加复杂起来。
  不过他却是十分无事地问莫北轩道:“你怎么在这里?”
  莫北轩看了岳筝一眼,才低头回禀道:“属下知道将军会从这里回府,特地等候,有一件事想问问。哦这,这一次组织桑女巧妇去民间传习缫丝技巧,将军可亲自到场?”
  陆鸿看见他刚才看身旁女人的那一眼,心中特不爽,以前她是你的女人的时候不知珍惜,现在又看个什么劲儿?
  当下十分不满道:“怎么,刚才不是就商议好了?本将军明天要去军营!”
  莫北轩微怔,不明白怎么今天一见面,以往相谈甚欢的陆鸿竟三番五次地用训人的语气跟他说话。却低头道:“是”,见礼离开之前,看向岳筝。
  难道是因为这个女人?
  陆鸿脸色不好,也不知出于什么心理,问岳筝道:“你以前不是说,你与莫家是邻居,怎么刚才你们二人也不说话?”
  岳筝却抬头看了看天色,道:“天不早了,曲儿恐怕已经下学了。”说着就疾步走开。也不知小家伙到家没有?
  门还锁着呢!
  想起这一点,岳筝脚步更快了些。
  陆鸿在后面看她那着急忙慌的样子,只觉得一腔不愉快顿消,好笑不已。
  ……
  到了玉弯巷,转过几个弯,远远地就看见大门敞开着。
  岳筝心中咯噔一下,连忙加快脚步。未进门,昨天晚上各自回家的两个婆子就听见她的脚步声,从门口处接了出来。
  “夫人,您可回来了。”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道。
  岳筝看见这两个人,心中也定了下来,却还是问道:“家里没事吧?”
  陆鸿两手提着满满的菜蔬紧跟着过来,一点都不惊讶地凉凉道:“忘了这是什么地方了?能有什么事?”很自然地就把手中提的蔬菜递给两个婆子,吩咐道:“送厨房去。”
  两个婆子都认识她们府上的常客,陆将军,但这毕竟是夫人的家,而且这位夫人看着也不喜欢她们过去那间厨房,因此虽然很殷勤地接过了,还是看向了岳筝。
  岳筝点了点头,跟着就进了房门。
  大门这样开着,半点都没有被撬的痕迹,她已经能猜出是谁开的门了。就知道那人是不会老老实实地等她回来的。
  两个婆子却还是一脸有话说的模样跟着岳筝。
  岳筝便停下问道:“还有事吗?”
  从张府厨房过来的张婆子回道:“这也不知是谁家的一个公子,开了府上的门,就一直待在夫人房内,我们……两个也不敢过去撵。”
  “是啊是啊”,另一个紧接着道:“那通身的气度,咱姐妹两个看了就胆颤,连头都不敢抬。刚刚小公子下学回来,就问咱们两个,门不是锁着呢吗?怎么开了?听咱们说了,就跑到房间去了。才刚就听见小公子气呼呼的声音,老奴两个……”
  岳筝点了点头,打断了她的话:“我知道了,不怪你们,我去看看。”
  陆鸿也静默地跟着,心中有点不是滋味儿。他们两个,都到了如此不避忌的地步了吗?其实又有什么奇怪的,她要了这房子,不就意味着同意被他养着了?
  两个婆子看着陆将军也跟了前去,还有那突然间就变得有气无力地脚步声,不禁疑惑地对视一眼。
  怪不得夫人什么都不让她们伺候,原来是有了一个相好的了。还有这陆将军……
  只是她们家也算金川的鼎户之家了,怎么刚才那公子,她们竟是从没见过的?两个人相对着摇了摇头,撇了撇嘴就朝西厢的厨房而去。
  “你走,你走,这是我娘亲的房间。小叔叔说,男女授受不亲,七岁不同席。”
  “年纪不大,懂得倒不少。只不过我为什么要走,这房间还有我的一半呢!”
  还未走近,就听到这样的对话。不同的是小孩子的声音急躁不喜,男子的声音清润如雪山泉水。
  “那一半是我爹爹的,不是你的。”小曲儿怒视着斜坐在椅榻上的叔叔,大声宣布道。
  容成独却清冷一笑,品味似的喝了一口自己找到那些玉竹花蜜,忙活了半个时辰之久才沏好的蜂蜜茶。不慌不忙道:“小娃,你娘亲没跟你说吗?以后我就是你的爹爹了。”
  这冷冷清清的一句话,一下子让只是怒的小曲儿暴走了。他虽然小小年纪,却能感觉到娘亲更喜欢跟这个叔叔说话,昨天晚上就不管他,偷偷地跟这个叔叔去说话。
  小曲儿不管不顾地上前就去拉容成独,两只小爪子紧紧地扯着男子的衣袖,拖着大喊道:“你走,不可以在我娘亲的房间里!”
  小家伙年纪轻轻,力气虽然也不大,但折腾起来也是很厉害的。
  容成独并不敢挥手推开这孩子,手中还端着一只茶杯,只一瞬间,晶莹的蜂蜜水就都洒在了他的身上。
  容成独眉头不禁紧紧皱起,心下暗恼,却还是耐住性子道:“小娃,快放手。”
  小曲儿却还是挣扎着拉他,依旧喊着让他走的话。小家伙毕竟是拉不动成人的容成独的,气急间一下子就猛地朝地上蹲了下去。
  小小的屁股蹲儿狠狠地砸在了大理石地面上。
  容成独还没起身过去拉起他,岳筝就疾步进来,也没管容成独,连忙跑过去将噙着泪水蹲在那里的儿子抱起来,担心地重复问道:“宝贝,摔到哪里了,疼不疼?”
  小曲儿突然哇哇大哭,心疼地岳筝轻柔又焦急地擦着小脸蛋儿上的泪水,口里还哄着道:“不哭了,娘亲给看看,吹吹就不疼了。”
  小家伙却哭个不停,岳筝只以为是儿子摔地疼了,不禁生气地看了眼容成独,语气咄咄道:“你多大一个人,就不能哄着他些?”
  容成独只感觉心口一滞,他还不够哄着这孩子吗?这个女人,一大早上就跑个没影,见了面就用这种语气与他说话,真是太岂有此理!
  陆鸿倒是不急不缓地走了进来,到了已经被岳筝抱到凳子上的小家伙身边,笑着道:“怎么了?男子汉大丈夫岂能哭哭啼啼?”
  小曲儿却在陆鸿一到跟前,就伸着手臂抱住他,惊喜而又委屈地大声道:“爹爹!”
  一个称呼喊得房内三个大人尽是脸色一变。
  容成独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爹爹?什么时候,他们相认了?她不是恨他吗?这才几天,他几乎天天守着……
  岳筝拿着小瓷瓶装的治伤蜂蜜水,走到小家伙身边,斥责道:“这能胡乱叫吗?你怎么这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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