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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一等弃妇-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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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筝拉着了儿子,也跟过去道:“不知道,尚同他可有什么办法没有?”
  再晴忍不住好笑道:“原来你这是为我们家担心呢!能有什么办法,尽力做到最好就是了。不过一个丝纱品鉴大会,也不一定非要拿那个上上。”
  岳筝看着再晴不在意的样子,苦笑着摇了摇头。
  这的确没什么不可以,但是若有些人抱着想出头就要将最高的那一个打掉的话,就必须得接招了。
  不过以鲁家在金川积累下来的脉路,还有府君这个后台,鲁家也不该半年之内就败掉啊!真正的原因,还是她难产而死吧。
  张目对再晴,真的是十分的疼,十分的爱,而鲁敬,与这个唯一的姐姐的感情也十分深厚。
  不过……岳筝看着再晴的背影,不禁想到,这一时,应该不会再发生她难产而死的事了。
  她不止一次的提醒她要小心,没半个月也都会让大夫看脉。
  目前,一切安好。
  再晴领着儿子又在这里待了会儿,感到疲乏时,才乘车离开了,还说明天要过来这里吃饭,恭贺乔迁之喜。
  再晴走了没一会,鲁奶妈就送了两个婆子过来。
  岳筝给她们安排了房间,让她们不必伺候,制作一些清扫的活计就行了,有一个婆子是张家厨房里过来的。
  再晴的意思是让她给岳筝和曲儿做饭。
  但岳筝却没打算让她做,买来米面肉蔬,岳筝就给这两个婆子送去了足够的量,让她们只做自己的饭就成。
  而她和儿子吃的,自己做就成。
  两个婆子客气了一阵,直说不敢。
  但是岳筝说绝不会有人怪罪她们,只当是在这里与她们母子二人作伴的,其余的不必太在意,两个婆子也就欣喜地应了。
  岳筝还对她们说了,若是家里有事,只要说一声,也是随时可以离开。
  ……
  ------题外话------
  谢谢朋友们的支持和喜欢。
  看书愉快!

  ☆、076 门外

  岳筝考虑现在自己手中银子已基本上没有,只有那几十两金子,可这些要应付她们以后的生活:买店铺,买几个下人,确实捉襟见肘。便想用心绣一幅从绣技到用料都上乘的绣品。
  何况还有一个红儿,她并非不主动去找这个前生给予她最大帮助的女孩子。只是当初生活混沌的她,从来没有问过红儿家里的住址,就连她家几口人,都不十分清楚。
  只知道她与自己一样,早早地就没了母亲。
  红儿在遇到她之前,似乎家里因为贫困差点没有把她卖了。岳筝也只隐约知道,红儿第一次没有被卖,是被什么人救下来,而她好像对救她的那个人,还有点喜欢的意思。
  可是救她的这个人是谁呢?她第一次因贫困而被家人卖出时到底是什么时间呢?
  岳筝敲了敲额头,对前世浑浑噩噩的自己暗恨不已。
  似乎是,姑爷,姑爷,姑爷身边的一个侍卫!
  她的脑中突然一闪,想起前世的时候红儿在她面前的确提过这么一句。
  那时红儿称为姑爷的,不正是陆鸿吗?
  陆鸿身边的侍卫?
  前世岳筝没见过,这一生就更没见过了。好像这陆鸿常是一人行动,身后从来不见带人的。
  不过她却记得,前世莫灵儿嫁给陆鸿才刚一个月,就把身边的一个丫头——豆蔻许配给了陆鸿身边的一个侍卫。
  难道这个侍卫,正是曾经对红儿出手相救的那个吗?
  天啊!
  岳筝连忙摇了摇头,拍了拍自己的脸颊。
  红儿跟着她这么个不清不楚的主子,到底吃了多少苦啊。
  以后一定要时常留心街上什么卖儿卖女的事情,还有牙行里也要特别交代一下,最好这一世能赶在那什么侍卫出现之前,她先把红儿救下。
  岳筝这么决定下来,感觉额头上一片火热,烧地很不好受。她站起身,将桌上的灯挑的更亮,然后出去打了一盆水,洗了洗脸,感觉清爽许多。
  她这才到东面墙壁边上立着的一个摆饰架边,将第三个框里放着的一个精巧的箩筐取了下来。
  其实她一进这房间,最先注意到的就是这个精巧的箩筐。
  出乎意料之外,却又好像在意料之中,箩筐里正如她猜想的那样,放的是一卷卷色彩鲜明,柔软却又坚韧的丝线。
  从赭到绿,各种颜色都很齐备。每种颜色中,又至少有四种由浅到深的过度色。
  一看就是为精于刺绣之人准备的。
  岳筝拿着一卷丝线在手中用力地握了握,不自觉地抿嘴笑了。却突然间产生一种强烈的感觉,那就是,他,容成独,好像能知道她所有的心思一样。
  在另一边盛放布匹的柜子里,岳筝找出了一匹质地轻柔,月白透明的轻纱。
  她不识地这纱产自哪里,却知道这样的纱是绣双面绣最好的一种材料。
  不过后来出了朦胧地似带着一层淡淡的光芒的烟笼纱,这种纱屈居第二了。
  但至少目前来看,没有什么纱都超过这一种。
  岳筝想要尽快绣出一件精美的双面绣,因此便把面幅裁的很小,只有一面铜镜大小,这样可以保证在短时间内完成。
  而且这一次的面幅形状,也设计成圆形。
  拿箩筐中最小的一个绣绷将纱撑起,看着绣绷内的纱面,她的脑海中就已选出了一幅图:正面黄猫扑蝶,反面则是熊猫抱着一根竹子,憨态可掬。
  这是双面全异绣,比她上次绣出的那个简单的双面绣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双面全异绣,顾名思义,正反面不论针法、用色、图像,都是不相同的。唯一的相同之处,就是要两幅画面的大体轮廓一致。
  这样绣在透明纱上的绣品,正反两方面看来,才不会显得不协调。
  只审视了两眼,岳筝心中就已有了大致体式,劈了丝线,穿针,然后便穿针引线的开始打底。
  这样的双面全异绣,小型绣件是很好把握,绣起来并不会太费心思,然而大件的,就比较难了。
  虽然岳筝心中有图,下针即成图,在这一点上可以节省下不少的时间,但是她想把玲珑望月中的女子按真人身高绣出,绣屏高至少得七尺。
  而丝纱品鉴大会,满打满算也就剩了三个月时间。
  岳筝已经考虑着尽快动手,而不等着用冰蚕纱了。
  若非她心中有图势,就是给她两年时间,她也未必有信心能绣出那么一大幅绣屏。
  门吱呀一声响,小曲儿身后拖着一个枕头,站在那里看着她,小嘴儿动了动:“娘亲,今天晚上我能不能先跟你一起睡?”
  岳筝只抬头看了他一眼,便仍然继续忙碌,听到小家伙的话,也丝毫不停手上的动作,却语音含笑道:“怎么了,一个人害怕了?”
  今天晚上她从异园中挑出苹果、梨四五种水果,切成丁,配着粳米熬了粥。菜则是简单地炒了一个香菇肉片和一个凉拌莲藕,最后还有一盘剥了壳的荔枝,在上面滴了淡紫色的藕花蜜。
  一顿晚饭,清新怡人。
  这还是重生以来,得到异园之后,她不用想着任何借口地拿异园内的东西出来做东西吃的一次。
  领着儿子吃过饭,岳筝又带着他去后面看了看那些蚕宝宝,拿了足够的蚕桑花给那些冰蚕吃,而那几筐如今已经肥嫩嫩的家蚕,似乎是也闻到蚕桑花的香味,一个个儿也都骚动起来。
  岳筝只好也给了它们一些。
  和小家伙看了一会儿,就带着他回房了。
  天才擦黑,她就把小家伙安顿到了床上,嘱咐他乖乖睡觉以后,就熄了灯,然后去把碗筷洗刷了,这才回了房。
  哪知道这都过了一个时辰了,儿子那里竟然还没睡着?
  小曲儿听到娘亲话里有些嘲笑的意思,当下也不说话,将大枕头吃力地拿小手臂挟住,吱呀一声又把门关上,小步轻快地就跑到了娘亲跟前。
  看着仍然忙着飞针走线,而不管他的娘亲,小家伙十分珍重地道:“我是男子汉,才不会害怕。只不过是刚刚搬了新家,我怕娘亲不习惯而已。”
  “好好好,”岳筝笑着道:“娘的曲儿真懂事,总是这么为娘亲打算。”
  小曲儿轻轻哼了一声,表示对娘亲的夸奖毫不在意,抱着枕头就爬到了娘亲对面的凳子上,坐好问道:“娘亲,你还不睡吗?”
  岳筝停了针线,看着对面的小家伙道:“娘亲一会儿就去睡,你呢,就不要在这里坐着了,快去睡吧。”
  小曲儿“哦”了一声,然后道:“我也还不想睡呢,在这里陪着娘亲。”
  岳筝无奈地摇了摇头,“好吧,不过一会儿就乖乖睡觉去。”
  小曲儿点了点头,然后就乖乖地坐在那里,看着娘亲十指灵活地捏着那个纤细的绣花针,上下翻转。
  ……
  正忙碌着的岳筝,当然不会想到,白天里一再地命令她搬过来的那个人,这时正顶着一身淡月黄,站在大门口。
  抬手欲敲又落下。
  金风无声地在十几步之外站着。不过看着自家王爷要敲不敲的犹豫手势,他都感到心急了!
  容成独最终把手臂放下,之所以那天晚上忍不住地夜闯她的房间,气恼问罪的成分占大部分,这时,再半夜里找她,不知要被这个别扭的女人怎么想呢。
  上次运气好,正感到她伤心的时候,不仅没有赶自己出去,还投怀送抱。这一次只怕就没这运气了吧,就算是开了门让他进去,定是一刻钟不到就被赶出来。
  算了,反正白天也见过她了。
  容成独看了看透过门缝微微照出来的灯光,悻悻地自我劝慰着,一转身,便大步离去。
  金风真没想到,王爷犹豫了半晌竟就这么潇洒地大步走了!
  随即马上按住腰中剑,快步跟着。
  金鳞啊,你快点回来吧。我也在不羡慕你每个月都要拿比我们高出一层的俸禄了,王爷真不是好伺候的。
  心中牢骚的金风正心无旁骛地跟着,前面的王爷却突然停了下来。
  差点没刹不住脚步撞上去的金风,一瞬间吓得满头大汗。
  悄悄地擦了擦额头,却见前面的王爷转了个弯,直朝着王太医的医药处去了。
  金风也忙跟了上去,汗流浃背,得亏是武功好,要不然撞了王爷,他就别要命了。
  王祥的医药处这时当然也亮着灯。
  王祥正在灯下滚动着药撵,认真闲适地撵着药。身旁还有一个童子,站在那里认真地看着。时不时地会问个问题。
  房间里的静逸很快就被打破了,外面守门的人挑着个灯笼,轻轻推开房门,朝里面探着脑袋,低声而又慌张道:“王太医,王爷过来了。”
  王祥惊讶的目光看了过来,随即就收了回去,却很快地站起身,从桌子后绕出,几步到了门口,对着廊口站着的清冷至极的男子见礼道:“下官见过王爷。”
  容成独摆了摆手,这才提步跨进房门。
  王祥跟着,疑惑地问道:“王爷夜间过来,可是臂上伤口疼了?”
  容成独没有说话,目光将这屋子扫了一圈,没发现可坐的地方,就转身看着几步之外的王祥问道:“你说,我的病,有没有治好的可能?”
  王祥掩不住满目惊讶,关于病,这位王爷可是从来没有过问过半句,只是他们这些太医说怎么治,就怎么治!
  这时却亲自来问,能有个什么意思?
  难道王爷这是要来敦促他们找出个治愈的方子吗?
  可是这么多年来,京城那么多医术精妙之人汇集在一起,也没有治愈良方,不过就是用药养着。
  而且自从到了金川,王爷犯病的几率比在京城时又大了许多。
  “要治好吗?”王祥说地既胆怯又不好受——毕竟他调养王爷的病也有十几年了——,“很难,下官,没有把握。”
  容成独就知道是这个答案,听到时脸色还是忍不住暗了暗。
  这些日子以来,那种一直陪着她到老的想法越来越强烈。所以即使知道这顽疾没有治愈的可能,还是想来问一问……
  “王爷也颇通医理,想也知道情导命”,王祥好似劝慰道:“王爷日后若能常常保持心情愉悦,下官想,得养天年也是可以期想的。”
  容成独听了这话,心中有些烦躁。
  以往是生无欢,死无惧,现在呢,他不想要这需要小心翼翼地保护的躯体。
  孤高独绝的人,想到了那个曾经拒绝给他治病的大夫,他语气僵硬地又问道:“那个姓,月的人,能不能治好我的病?”
  王祥一听,脸色轻微地变了变。
  王爷这是定要治好这病了?
  月无人他亲自去见过,神医月家之后。可恐怕连太妃娘娘都不知道,当初先帝曾密诏了月家老爷子亲自到皇宫给王爷诊过脉。
  当时他才刚入太医院,有幸跟着师傅,在场听到月老爷子亲口对先帝说过的话:“王爷与其说是病,不如说是命。天妒,不可医。好好调养,可至不惑之年。”
  先帝听了这话,就让人把曾请过当时神医月老爷子来给王爷诊过病的事给封锁了。就怕太妃娘娘与王爷知道后,再没有了希望。
  可还是有一句话漏了出来,那就是王爷最多能活到四十来岁。
  所以说月无人那时不医,说这是自作孽,和当初月老爷子所言,并无本质差别。
  想起这些,王祥真不知道怎么回答王爷这么一句带着点侥幸的话。
  侥幸啊!从来不敢想,苏世独立的一个王爷,竟然能用这种语气来向他咨询!
  王祥呵呵笑了两声,道:“王爷,下官倒是觉得您这两天精神好了不少。就是出门几次,也没再像以前一样那么容易发病。想这都是那岳……”
  岳娘子三个字差点脱口而出,猛然想起王爷曾下过的命令,王祥险险地开口道:“……岳姑娘的功劳,医理第一条,就是强调情对身体状况的主导作用,王爷心中有了这岳姑娘,日后就不是孤身一人,这病渐渐消失了也未可知。”
  这是王祥从在轿子里给岳筝施针那天之后,就不断在考虑的一个问题。
  他只觉得,在那个女子面前,王爷才好像是一个有血有肉的凡人,不再是以往那种给人的印象:看着是活在人世间,却总让人感觉飘然独立于浊世外。
  容成独听了这一番话,想到那个常常会让他失去冷静的女人,温情地翘起了嘴角,却有些责备地说王祥道:“本王看你别坐医生,去做批命的人得了。”
  王祥还从没听过王爷这么富有人情味的打趣之言,当下也忍不住笑道:“王爷说起批命,下官倒想起横桥颇有名气的那个批命先生,推演极准,何时王爷可以带着岳姑娘去算一算。”
  容成独清冷的目光洒在了言笑晏晏的王祥身上,王祥忍不住抖了抖。
  真是喜怒无常,太…。了
  容成独突然凛然尊贵道:“本王从来不信命,只信一点,命在自己手中!”
  话音落,他就已消失在门口。
  王祥摇了摇头,心道话不要说的太满!
  ……
  第二天岳筝起来,简单地梳了梳头,没来得及洗脸,就去打开了大门。
  一开门,就看见斜对面门柱边青松挺立似的站着他。
  容成独身姿站得笔直,但却总能给人一种慵懒的感觉。他双手交插在宽大的袖内,仍是那样一身珍珠灰,流动飘逸,清冷独立,慵懒魅力……
  早晨的空气清新的有些清冷,好像都染上了他身上的气息。
  凉风丝丝吹过。
  容成独看着那个有些呆呆地女子轻笑出声,“我刚才还在想,你什么时候才开门。”说着看了看东边的天空,像是夸奖又像是嘲笑道:“不错,还不算太晚!”
  岳筝跨出门槛,看着他问道:“你站在这里多久了,不会就为了看看我什么时候开门吧?”
  容成独再次笑了笑,眼光醉人。
  他也上前两步,语调清冷而又慵懒:“我也是才刚在这里,当然不是为了看你什么时候开门,我还要和你一起用早膳,走吧,回家去。”
  说话间,他已经错过她的身旁,衣带交绕,然而刹那间就已经错开。
  岳筝马上也跟着进去,心中感觉很不错。
  但是当她跟着到了房间内,就见刚才还心情不错的容成独,这时一脸黑色沉涌地坐在外间靠门口的一把椅子上。

  ☆、077 早餐

  岳筝看了他好几眼,疑问道:“你怎么了?”
  容成独却马上质问道:“你床上睡的是谁?”
  岳筝往里面看了看,儿子正趴在那里睡得香甜,随口道:“你看不见吗?还是不认识了。”
  容成独一听更是生气,心中还有点酸酸的感觉,强势道:“日后就是我们的孩子,也不能跟你睡,更别说这个……”
  见她听了这话一脸气愤,他很不自然地停了话。
  其实心中很不服气,他说什么了,值得跟他瞪眼生气?
  他这话跟没让她没余地害羞,只有生气,全部的生气。
  更别说这个?这个什么?
  那是她的儿子,是她放在心尖上疼爱的儿子!
  容成独!
  还没怎么样呢,就已经这么说了,以后儿子能得他的善待吗?
  岳筝强迫自己收起气愤,不咸不淡道:“这是我的儿子,怎么样不用你费心。”
  容成独看着她的眼神,不觉头疼地揉了揉眼眶,怎么一见面都要吵两句?他就说一句都不行吗?
  想起昨天,她在自己怀中的大哭。容成独不情不愿地妥协道:“我不过是说一句,也没有说不对他好啊。这个小家伙,在府里的时候我还领着他玩过好几次呢。”
  真是的,一个心思缜密,目无下尘的绝傲之人,竟然这么笨,好好的话说得像是小孩子在要夸奖一样。
  岳筝十分忍不住地瞪了他一眼,然后便也不管他了,自己洗漱去,洗漱好了才发现,他倒是万分自在,正不知哪里拿出一本书在那里看呢。
  容成独倒是不想看书,只想把床上那个小家伙给揪出来。可是考虑到那样做可能产生的后果,只好强自忍住。
  见女人洗漱好,他把书往椅子后一放,起身来走到她跟前,颇似商量道:“你这里也没人伺候,我让以前照顾过你的那个婢女过来。”
  “碧瓦吗?”岳筝问道,却只见容成独不确定地点了点头,才接着道:“算了,你就消停会儿吧。弄得那一面镜子,昨天就让再晴姐吃惊了好久。我看她心中积了好多话都没问我的,你再把碧瓦送来……”
  岳筝也不再说什么,出了房间。
  容成独跟着,话音中失去了冷清,责问道:“你准备跟我别扭多长时间啊?”
  岳筝不禁站住,回头看着他道:“那你以为我该怎么办?一点都不考虑我的儿子,一点都不考虑自己的未来,然后乖乖地跟你去王府做你的女人吗?”
  容成独感受到她心思中的杂乱,暗叹一口气,道:“好了是我说错话了,这个事情慢慢说。”
  岳筝不再看他,继续朝着西厢边的厨间走去,似叹似不舍道:“你真让我为难。”
  他听到,不禁挑了挑眉。
  傻女人,到底是谁让谁为难?
  ……
  岳筝一边生火,一边抬头去看好奇地看着厨房的容成独,有些无奈道:“你跟来做什么?”
  看他这连厨房都没见过的样子,凑什么热闹呢。
  容成独倒似变了一个样子,眼中流动着尽是温暖的笑意:“不知道你会做什么让我来吃,想到要吃你亲手做的东西,很开心!”
  岳筝听了,忍不住扑哧一笑。
  不过瞬间脑海里就想到他身体极为虚弱这个事情,以往倒是从没想过帮他调养一下。
  异园书中记载的六十四种蜜方,却没有一种是针对他这种怪病的。
  也只有竹节花蜜带有平喘顺气的功效。
  不过管它呢,他上次喝了一杯竹节花蜜水,不也没什么不妥之处吗?天知道当她后来偶然想起他的病常是由花香引发,而她竟然给了他一杯花蜜水的时候,心中是多么忐忑。
  她问道:“太医有没有让你用蜂蜜调养过身体?”还是问问比较放心。
  容成独拿着一根菘瓜正好奇地看着,听她这话,几乎是脱口而出道:“你不是给我……”他察觉到这话暂时还是不说的好,边忙改口道:“你是想让我每天喝蜂蜜养生吗?”
  岳筝虽然很疑惑他刚才那句话,却忙着回道:“是啊,竹节花淡的几乎没有味道,竹节花蜜是没有香气的,不过我还是担心让你长时间喝会不好。”
  被她这么关心,容成独舒坦极了,对于这破败的身躯能不能配得上她的自卑,也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马上接过她的话道:“没关系,定会很有好处的。你每天早上都给我沏一杯,我早早地过来喝。”
  岳筝点头,却又说道:“你如果觉得那里不对劲,一定要跟我说。你走开一点,水溅你身上了。”
  转头对站在她身边看她淘米的男人说道。
  容成独稍稍往后撤了一步,看着那米不可置信道:“这米怎么一点光泽都没有,好像陈米,能吃吗?你没钱了吗?买米的钱都没有了?”
  岳筝将米又冲洗了一遍,语气凉凉道:“呦,你还能认出来新米陈米啊?我难道就是傻子,专挑陈米买?”
  转到灶台边,下了米在锅里,同时说道:“我们吃的米,跟王府里的自然是没法比了。我看你还是回去吧,省的吃了不好。”
  容成独一直默默地,却突然哈哈大笑,指着岳筝道:“筝筝,你真小心眼!怪不得我给什么都不要!”
  男子说着,又很无奈地摇了摇头。
  岳筝气得脸色微红,不再理这人。
  灶底支着火煮粥,她又忙着去洗菜。
  还得给他沏蜂蜜水。
  岳筝又陀螺似的转到另一边专门烧水的灶上,昨天温着的开水还是温的。拿了杯子,用身体挡住时,偷偷倒进半杯无极水。
  沏好,仍旧不说话地递给站在几步外看她忙碌的男人手中。
  容成独一边细细的品着,一边盯着她又去洗菜的背影。突然清冷命令道:“筝筝,你做菜也不问问我喜欢吃什么?还是在我家那几天,你早已经观察到了我的喜好?”
  岳筝被他这无赖的话说的哭笑不得,却道:“你在别人家吃饭,还要挑三拣四吗?”
  容成独挑了挑眉,突然上前,几乎把她圈在身前。岳筝心慌地连忙推他,“你干什么呢,被人看见了,离我远点。”
  容成独磨磨蹭蹭地在她脸颊边亲了一口,才疑惑地问道:“能被什么人看见?这不是在家吗?”
  岳筝便说还有两个婆子在呢,更何况,还有曲儿呢,若是起床来找她,看见这一幕,她还真不知道怎么说。
  容成独这才退开些距离,将杯子往旁边的案子上一方,光明正大道:“筝筝,是你误会了而已,我不过是想把杯子放回去。”
  气地岳筝满脸通红,说地好像自己多希望他怎么样一样。
  早晨炒了一盘菘瓜炒肉片,凉拌黄瓜。煮了红枣粥。
  她把菜放到厨房靠门口的那张饭桌上时,一直看不出这是什么东西的容成独终于问道:“筝筝,你做的这是什么菜?”
  拿了碗正准备成粥的岳筝懒得理他这白痴问题,便道:“黄瓜你没吃过吗?去屋里看看,曲儿起来没有呢?”
  说过了,心中却有些忐忑,不敢去看容成独的表情,只低头盛粥。
  容成独不甚满意地嗯了一声,出门前却说道:“我没吃过这样子的黄瓜。”
  ……
  岳筝将饭碗也端上桌,凳子摆好时,穿戴整齐的小曲儿在容成独前面跑到厨房里来。
  到了她跟前,就奇怪地问道:“娘,那个叔叔怎么在我们家里?”
  她笑道:“来咱们家做客啊!”跟着问道:“洗脸了吗?”
  小曲儿点了点头,“我洗好脸,叔叔正好去叫我。可是娘亲,为什么他一大早就来我们家做客?”
  岳筝把儿子抱到凳子上坐下,说道:“吃饭了,哪来那么多问题?”
  她不想想日后曲儿与容成独相处的问题。
  ……
  容成独胃口极好,没一会儿碗里的粥就见了底,然后理所当然地递给岳筝,岳筝看到他的眼睛时,两个人不禁相视一笑。
  另一边的小曲儿,窝在凳子上一边扒饭,一边看着娘亲跟那个叔叔,有点闷闷不乐。
  他其实不讨厌这个叔叔,可也不喜欢。
  但是娘亲为什么会对他这么好,还会对他笑?
  岳筝盛了粥递给容成独时,他悄悄地捏了捏她的手。岳筝不禁狠狠地看了他一眼,把碗很不客气地放到他的面前。
  容成独却还是满眼笑意。
  这时小曲儿突然开口道:“娘亲,明天早上也请陆叔叔来咱们家做客吧。”
  岳筝愣了愣,想起前两天小家伙的闹腾,斟酌着道:“陆叔叔很忙,没有空的。”
  小曲儿反驳道:“陆叔叔说,我有事的话什么时候都可以找他。”
  岳筝勉强笑着道:“曲儿乖,要听话哦。”
  小曲儿依旧闷闷不乐地低头扒饭。
  容成独脸色有些阴郁,看了看对面的小娃。心里分析着,看来这小娃对陆鸿真是偏向,这样的话,陆鸿必定会在她的心中被考量的。
  这么想着,容成独才突然想到,这小娃不正是陆鸿的儿子吗?这一刻他才感觉到那晚她稀里糊涂地错认了他,是多么幸运的一件事。若是真的被她找到陆鸿就是当年那个人,即使她恨不得杀了那人。
  可容成独却知道,她绝对没有胆量真的杀了那人。那么又有一个这么偏向陆鸿的孩子,还有他什么事啊?
  容成独眼神一瞬间暗了暗,一定要找机会,找机会让陆鸿永远错过她。
  不知不觉又是一碗粥。
  一大一小两只碗一起递到岳筝面前。
  岳筝不禁叹道:“我真是该伺候你们的,”问容成独道:“你会不会吃的太多了。”
  容成独清淡道:“一个大男人,才吃两碗饭,你还嫌多?”
  真是不知好歹,在你家的时候也没见这么能吃啊!
  岳筝不说话地接过一大一小两只碗,却发现锅里的粥只剩不到一碗的量了。
  这还是特地多做了些,竟然还不够吃。
  自家儿子吃饭向来不回二碗的啊。
  岳筝给容成独盛了粥,放到他面前,却看着桌子双臂撑在桌边的儿子道:“没饭了,曲儿吃娘的吧。”
  小曲儿不愿意,盯着容成独道:“为什么给他不给我?”
  岳筝有些无语,跟儿子能讲明白什么?她总不能让容成独吃她的剩饭吧?
  她也没说话,端着自己还剩了半碗的粥要喂小家伙。
  小曲儿只觉得娘亲对自己根本不亲了,只把剩下的都给那个叔叔,扭过头去,表示不要。
  “曲儿,娘亲生气了。”岳筝看着他轻声道。
  小孩子这才看了娘亲一眼,双手捧住碗道:“我自己吃!”
  岳筝赞许地笑了笑。
  容成独颇不是滋味地把自己的碗推给岳筝,想把他当外人,没门。
  岳筝摇头,容成独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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