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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一等弃妇-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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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他声音急促,怒气难抑地道。
被换到这里来的初寒,与其他几个婢女连忙匆匆地进来。
屈膝见礼,有些怯生生地道:“王爷有何吩咐?”
容成独冷硬道:“把外面的榻收拾一下。”
“是”,几个婢女应了声,就避之不及的赶快退出。
他本来没打算见那些女眷的,这时却要看看,是那婢女没看见她,还是她真的没来?
若是没来,又是什么十万火急地事绊住了她?
知道王爷要接见女客,宽敞的外间里又进来是几个婢女,从门口到角落,各处都站着一个人。门口廊子上,也增添了十几名侍卫。
容成王朝在这点还是很开放的,男女只要不是单独见面,有长辈或是下人们在场,都是很正常的。
而这金川王接见女客,也跟见见下属们差不多。
至于增添的侍卫,当然是为了王爷安全考虑的。
再晴走在最前面,后面是徐于两位理事的妇人,在后面还跟着两家夫人的女儿洛香、沁香。
两个少女都是心如鹿撞,无暇想别的事。满脑子转的都是,今天的打扮是否合适?
而再晴心里就满是疑惑了,王爷不是向来不喜见人?怎么还单单点名见她们?
将要到金川王的住处时,再晴忍不住小声问前面带路的小丫头:“你知道王爷要见我们,是何事吗?”
碧瓦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眨眼间就走上回廊,从没有来过的几人,也不敢打量。
于沁香却低头抿嘴微笑,想起上一次去竹林看他的情景。虽然没有几句话,她又一直很紧张,但是毕竟是他曾经同意见过她,不是吗?
她忍不住偷偷地想,他这次要见她们,其实是不是为了见她?
婢女通报过,一行人就进了房间。
容成独正半靠在榻上,几个女人进门时,他抬眼看过去,见真的没有那个人,心中一时又寥寥落落的。
几个女人屈膝行礼,他也只是无力地说了声:“起吧。”
几人起身落座,一时静默无声。
一道柔亮的女声响起:“王爷身体还好吗?”
大家都顺着声音看过去,说话的沁香突然红了红脸。
于夫人却看着女儿,鼓励似的淡淡一笑。
容成独敷衍地答了个字:“好”。
洛香也不甘心地接着道:“王爷病中想必没什么胃口,我跟母亲学着做了一道开胃的糕点……”
再晴垂目看着地,心里却感叹,女孩子的时候,就是这么大胆。
其实这个王爷有什么好的,又冷又无趣。
她正想着这些,却听到又冷又无趣地王爷问她道:“张夫人家里很忙吗?”
再晴不明所以,却还是连忙摇了摇头:“不忙的。”
“哦”,容成独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本王以为张家有什么大事要忙呢,唯二的两个女眷,也没来齐。”
初一听,再晴以为金川王生气了,可是再一想,心中却直觉得不对劲。
金川王两次驾临张府,第一次没看出意图,第二次却是没坐一会儿,就像这般怪罪似的问到妹妹。
上一次,她还费心地为妹妹没能过来迎接解释许多。
这一次还问?王爷是不是真的这么小心眼啊?
瞧见金川王那俊美无匹的容颜,再晴也没有什么信心往其他方面想,便揣着疑惑回道:“我家妹妹是有事的,并不知道王爷生病。”
容成独冷冷地看了再晴一眼,她能不知道?
再晴被看得心里没底,只得起身告罪道:“臣妇替妹妹请罪,请王爷恕罪。”
“嗯”,容成独漫不经心地轻轻一声。
在座的两对母女,奇怪地交换了一下眼神。
容成独接着又道:“有劳各位担心了,请回吧。”声音清冷之外,还是漫不经心,心不在焉。
洛香愤愤不平地看了沁香一眼,委屈地看了前面那个高高在上的男子一眼,只得跟着众人告退。
容成独说过话之后,一副沉思的神色,也没理会告退的女人。
真放出话去,说自己不行了,她才会过来看看他?本以为她那么狠得刺了自己一剪子,心中定是愧疚不已。
她之前不是也说了喜欢自己,那定然也会担心不已。
这样一来,自己说话她还能不听吗?
谁知道这女人竟给他弄个眼不见心不烦?
“金鳞”,容成独站起身来,喊了一声。
立时一个侍卫进屋来,半跪下回道:“属下金风,金鳞带人去岳姑娘原籍了。”
得益于那天晚上,金风大致上知道这些情况。
“嗯,”容成独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其实对他来说,金鳞还是金风,都是一样的,代号而已。“去张府附近看看,她有什么事。大概,是找房子去了,去看看,碰见她就说本王快死了,让她来一趟。”
他说着话,是怀着很大的赌气成分,和报复心理的。
金风显然没有金鳞接受能力强,愣了半晌才回道:“属下马上去办。”
容成独这边却早已进了内室。
碧瓦端了药进来,看到王爷正在扶着伤臂坐在桌前沉思,不敢打扰地悄悄站到一边。
也不知什么人敢伤王爷,金鳞他们也太笨了。幸亏一直瞒着太妃娘娘,若不然他们这些下人都别在王府伺候了。
端着药的婢女兀自想着。
容成独清冷道:“没事出去,本王想独自待会儿。”
碧瓦不敢反驳,只是低声道:“王爷,该喝药了。”
容成独看着那碗药,心中有些厌恶,却仍是清冷道:“今天不想喝,下去吧。”
碧瓦有些为难地轻声道:“王爷……”
容成独透着凛冽的目光马上就打在了她的身上,碧瓦马上住嘴,端着药退了出去。
岳筝有些着急地步履匆匆地进来时,容成独正半靠在床上闭目养神。
见他只是脸色有些苍白,并没有怎么憔悴,岳筝松了一口气。天知道当那个侍卫说出那一句话时,她心中多么慌张。
不过看着安好的人,侍卫的那句话:“王爷说他快死了”,又回响在她的脑海中。当时她本就在犹疑着要不要过来看看,心里想着是为房子的事,其实她也知道那不过是一个借口,她确实很担心他。
所以那个侍卫那样的一句话,真的是让她又惊又无奈又慌张。
岳筝喘匀了呼吸,走到床边坐下,不禁好笑地问道:“你不是快要死了?”本以为在那样的事情之后再见到他,自己定是尴尬的无话可说。但真到了跟前,那些东西又都烟消云散。
容成独冷哼一声,仍旧闭着眼睛,清冷道:“来了?”
语气淡的让人抓不住。
岳筝却只感觉到他是在别扭,忍不住一个想法冒了出来:就算他真的是曾经那个人,她也是很快就能原谅他的吧?
虽然他常常是十句话有九句都是这样清冷的,命令的,但是她却能听出,这样的语气那样不自然。像是他刻意加上的一样。
但当她对他稍稍亲近一分,他立即就卸下这些伪装,变得那么温柔。
岳筝道:“你都要死了,我能不来吗?”
“真到我要死的时候,你这么来也晚了。”容成独本以为自己会怒不可遏地训斥她一顿,但她到了跟前,听见她的声音,那怒火却消失无踪。却还是保持着清冷的傲然道:“你以后听我的话,能怎么样?”
岳筝反驳道:“我又不是你的奴仆!”
容成独怔了怔,显然没有想到她会这么说,却马上道:“我什么时候拿你当过奴仆,你就不能顺从点,让我高兴一下。前天怎么跟你说的,让你来看看我。”
他从来都没有这么多话过:“我让你来看我,你来就是了,我能怎么样你吗?你不来,好,我也不生气。想是你觉得没过来的理由,我就让人说我病重,这理由给你找的还不光明正大吗?”
岳筝看着说的这么“大公无私”的男人,却知道这样的话有一半真就是好的。
给她找理由?
她昨天没来,他说不定怎么生气呢。
容成独看了眼盯着他看的女人,威严地咳了一声:“你想什么呢?”
岳筝却道:“我刚才看那房子去了。”
容成独淡淡的,“猜到了。”
说着话,没受伤的左手却越过来想拉住她的手。
岳筝抬手躲开,同时道:“那间院子……”
她才说了个头,就被他气恼的轻吼打断:“你躲什么,摸摸都不能了?”
岳筝脸色微红,质问他道:“你说什么?”
容成独想立刻反击,却想起她的往事,不甘心道:“总有一天本王要让你求着我摸你。”
他的话语模模糊糊的,岳筝没有听清,又问道:“你说什么?”
容成独丢给她一个慵懒的眼光,不在意道:“能说什么?”手指却撩着她的衣边,好像这是很有趣的事情一样。“那间院子怎么了?”他接着问道。
岳筝不再看他,有些无力道:“我不想要,你别为难人家经纪了。”
容成独还是不在意的问着:“为什么不要?不好吗?”
岳筝低头,却又抬头直视着他:“我现在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这样,让我感觉很不好,我不是那样的女人。”
容成独奇怪地看着她:“哪样的女人?”
岳筝真受不了他,什么都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勾栏院里的女人,要靠男人的钱养活自己。”
不想容成独一听,也光火了:“勾栏院里的女人掏钱就行,对于你,我掏的是心,你竟然这么想?”
说不感动是假的,岳筝还是强硬道:“我不喜欢!”
容成独浑身高贵气势陡增,他又不是直接送给她,费了那么多的心思“卖”给她,她还不喜欢!
难道不知道,他给的东西,就是不喜欢,也得谢着收下吗?
“我想给你什么”,他清冷傲然道:“你谢恩收下就是了,今天晚上就搬到那里去,不准再住在张家。”
“你”,岳筝虽然有些了解他这烂脾气,还是有点受侮辱的感觉,“你有没有拿我当跟你一样的人看?”
容成独见她说着这一句话,眼眶都红了,突然就闷哼一声,捂住受伤的右臂。
岳筝忙担心地看着他,“伤口又疼了吗?”
容成独点了点头,提醒道:“你都给我刺成这个样了,让我顺心一次能怎么样?”不自觉地又转换成命令的语气:“晚上就从张家搬出来。”
岳筝听他这么说,忍不住生气道:“谁让你那个时候去找我,疼也是活该!”
容成独丝毫不气馁,似乎是努力想了想,说道:“你还骂我,我什么时候骗过别的姑娘?想杀我就算了,还那样污蔑我!”
他这么一说,岳筝又愧疚又不好意思,盛怒之下说的话,哪有什么理智?
“你别说了”,岳筝轻喊道。
“好”,容成独很干脆道:“把那院子‘买’了。”
岳筝犹豫着不说话,容成独马上又清冷道:“本王从小到大,从没给人那么……”
岳筝忙打断他,“好了,别说了,我买下了。”
容成独满意地点了点头,“老老实实地听话多好,非让本王费这么多口舌。”
正说着话,外面初寒轻声请示道:“王爷,王太医来请脉了,也是时间换药了。”
容成独戏谑地看了岳筝一眼,语调清冷道:“不必把脉,让他把药留下。”
外间响起了王祥的声音:“启禀王爷,这药是下官今天才调配出来的,上药之前,最好拿温水把伤处洗一洗。”
“嗯,下去吧。”
听到里面的命令,王祥听着不禁晃了晃脑袋。
他这个跟着王爷的太医,简直要比宫里的都难过了。谁知道王爷怎么受了伤,还让他必须瞒着。
上个药,又从不让他近前。若真是有个什么事,他三个脑袋也不够砍啊。
留下药,王祥无奈地走了。
容成独对岳筝道:“你来给我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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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后有二更,提醒一下哦。
看书愉快!
☆、074 二更
婢女们很快就将要用到的温水、药、布带一一备齐,然后又悄无声息的鱼贯而出。
容成独看了眼只是盯住他的右臂不懂的女人,吩咐道:“愣什么呢,快点儿啊!”
“哦”,岳筝像从梦中惊醒一般,身子一下弹起,在一边明显是要她净手的水盆里洗了洗手……然后又坐回容成独跟前,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容成独也看着她,两人对看了一会,岳筝不禁羞恼道:“你把衣服脱了啊。”
容成独愉悦地笑了笑,无赖道:“我胳膊疼。”
“你前天怎么脱的?”
“那个时候不觉得疼!”
他回答的如此理直气壮,又再次强调道:“这是你冤枉我,给我砍伤的。”
天呀!说的好像她拿斧头要他性命一样。
容成独还说:“你问也不问,就冤枉我勾引别的姑娘,除了你,哪个在我眼里是……”
她哪有说什么勾引?他也太会用词了。
岳筝连忙脸红地欠身,揪住他的衣领开始解那入手丝滑而又精致无比的纽扣,同时娇斥道:“你再说我就走了。”
容成独很享受她这样的神态,想要看她这个样子真是太难得了。他的眼睛里洒满了醉人的笑意,稍稍一低头,就在她额上印下一吻。
岳筝虽然还是很不好意思与他这样亲近,但从第二次见面这个人就是动不动地就吻她。到现在,她也觉得好像这样就是应该的。根本没有再想过去呵斥他,只是更低地低了脑袋,轻声道:“你老实点。”
容成独宠溺一笑,温柔道:“放心,我哪次不听你的话?”
岳筝心里鄙视,到底是谁听谁的话啊!
扶着他的肩膀帮他褪下右边的袖子,看到已经那明显是新换的布带上仍印出来的一点红色,她不禁心中一疼。
当时自己真的恨不得杀死他,可是现在却又这么心疼。
就算不知道他是被她误认了,还是会心疼。
容成独觉得一颗心被她这样的眼神看得轻柔不已,这是他从来没有体会过的一种感觉。
但他却将嘴巴凑到她的耳边,无边诱惑而又向往道:“什么时候你能脱下我的衣服,让我带着你做另一件事就好了。”
岳筝听此,哪还有什么心疼,只剩气恼,你了半天说出一句话:“我真恨自己下手太轻了,让你这么胡说八道。”
说着就解下他胳膊上的布带,气恼中也没注意到手上的力道,扯得快了,一下子牵动还没有长好的伤口。
容成独只胳膊猛一抖动,下一刻又打趣地控诉她:“筝筝,你谋杀亲夫!”
岳筝看着那一道沿着手臂流下的血痕,眼眶当即就红了,根本没听到他说什么,看着在白天里更加清晰、也更显狰狞的伤口,想要不顾一切的把疗伤蜂蜜水给他用上。
但是她还有理智,即使真的喜欢这个男人,但还没有到了信任他到把自己最大的秘密与他分享的地步。
她微微静了静心神,把他往床边拉了拉,就着温水给他冲洗伤口,也不说一句话。
容成独盯着她的脸看了看,从没有过地温柔道:“别担心,也别愧疚,男人受个伤,流点血,能有什么?”
岳筝手上轻轻地动作,却嘲讽道:“那刚才您还说,您的胳膊疼!哪个男人会害怕疼的!”
容成独笑了笑,醉人心神,很坦白道:“那不是为了让你心疼我吗?要不然,你能帮我脱衣服吗?”
他故意放缓后面三个字,说的极其暧昧。
岳筝脸色红了红,真是一个死性不改的男人。
好不容易给他上好了药,他又让她给他把衣服穿好。她还没刚一点不愿的意思,他就开始说她前天晚上怎么冤枉他,怎么骂他。
岳筝简直受不了他这无赖相,不能想象,这个男人怎么就跟只变色龙一样。
她帮着他穿好衣服,系上扣子。这次却是小心翼翼地,担心会再碰到他的伤口。
一时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系上领结上的最后一颗扣子,岳筝往后坐了坐,疑惑着问道:“王府里的伤药这么差吗?都一天多了,伤口怎么还没有一点结痂的样子。”
容成独也颇为认真地回答:“本王以前不曾受过伤,不知这一块就如此薄弱。跟出来的太医,怎么都是跟皇宫里的不能比的。”
被王爷诬陷的王祥,在药房狠狠地打了三个喷嚏。
岳筝点了点头,又说:“那你就忍两天吧,结了痂就好了。”不过有些干巴巴的。
不想容成独却很听话地“嗯”了一声。
岳筝觉得也没自己的事了,就想说要走了。却突然被他拉过手去,她疑惑地看过去。
他正把一个雕镂精美的盒子放到她的手上,岳筝不禁疑道:“这是什么?”
容成独笑看了她一眼,把盒子朝向她,打开来,好听的声音响起:“皇兄前两天派人送来的,凌海的夜明珠。夜晚你把它放到房间,也不至于太暗,而且有助益睡眠的功效。”
岳筝忙把手抽出,坚决而又有些生气道:“我不要,你为什么总是给我东西?”
容成独危险地眯了眯眼睛,仍旧柔声道:“那你呢,又为什么总是要与我划得这样分明。”
岳筝看了他一眼,却立刻躲开他的目光,回道:“我不觉得我们之前有什么关系,可以让我一直接受你的东西。”
“笨女人”,容成独忍不住骂了一声,宠溺又带着点刻意贬低的意味。
“我觉得我已表示的很明确了,若不是你在别扭什么东西,你早就该是我的人了。”他又说道。
容成独说着,又把盒子啪的盖上,大手攥过她的手,塞到她的手心里。
他却没想到女人还是把手抽走了,而且这一次更剧烈。盒子一下子摔到地上,那颗硕大的夜明珠,在白天依旧可以看见淡淡的光芒,溜溜地从盒子里滚了出来。
容成独一下子怒了,感觉自尊受到很严重的鄙视。
什么时候,什么人敢这么拒绝他手中的东西?
他真的压抑不住怒火,这个笨女人到底有什么可别扭的,给她什么都说不要,不要……
他的语气蓦然变得很冷,“捡起来!”他生气地恶狠狠地命令着。
这样的他,让岳筝有一瞬间的恐慌。
这样的冰冷的语气,与以前高傲的语气,完全不一样。
岳筝不禁紧张地握紧双手,坚决道:“我不要!”
“你还敢说?”他猛地看向她,怒喝道。
岳筝起身就要走,却被他一下子拉住:“不准走。”
她勉强镇定,手却不自觉地有点发抖,回答他道:“你还要做什么?”
她这无所谓的语气,更是让容成独觉得自尊心加倍受伤。
真的是他做什么她都看不到,他做什么她都不理解。
他迁就她都迁就到了什么地步,而她竟然半点都没察觉。
容成独也不回答岳筝,只是怒喊道:“来人。”
碧瓦和初寒一起战战兢兢地出现,低声道:“王爷有何吩咐?”
“去”,容成独道:“把今日过来的,在母妃那里的,所有的小姐都请过来,赏画。”说着又朝碧瓦看了一眼,吩咐道:“你,去在竹林里收拾一下,把本王的画,前朝的画,都摆上去。”
“是”,两个婢女屈膝一礼,退着离开。
“我可以走了吧?”岳筝无可奈何道,他拿伤臂拉着她,她根本不敢用力挣扎。
可是为什么这个时候,还是为他考虑?
怒火稍抑的容成独侧眸看了她一眼,清冷道:“本王让你走了吗?跟着过去,看看该怎么对待你的男人。”
“你”,岳筝气极,也不管那么多,甩开他的手就大步离开。
容成独倒抽一口冷气,马上对着门口吩咐道:“拦住她!”
聊得正嗨的女人们听到初寒传过来的话,一个个都惊奇疑惑不已,王爷这是怎么了?行为这么古怪,一次又一次……
面面相觑中,太妃娘娘也被这个儿子给弄晕了。
到底想做什么,突然间就把病重的消息传出府去?
若是想见这些闺秀女子,说一声不就行了。她马上就把整个金川未出嫁的女儿们都招来王府宴请!
虽然这么想,太妃娘娘还是笑道:“我这个儿子一无所成,成日里就是读书赏画的,各代名家书画都收藏了不少。”说着看向那些已是满脸喜色的少女们,道:“既然请你们,就过去看看吧。”
又吩咐孙嬷嬷道:“你也跟着过去”,语气微变道:“瞧瞧都是些什么画!”
孙嬷嬷会意,当下就又招了几个婆子,一起跟着去了。
玉竹林中,容成独早已没了刚才怒火燥燥的样子,优雅如仙地在几案前把一幅画看得津津有味。
岳筝被站在他的身旁,身后十步之外,就是两个佩刀侍卫。
看着这个沉浸在画作中的男人,她又一次感觉到那与他邈远的距离。
就算喜欢他了,又怎么样?
离得这样远,想法这样不同,走到一起,结果会如何呢?
她不再是前世那个喜欢了,就追求着“在一起”这个看似圆满的结果。她早已经学会思考,“在一起”之后会发生什么。
容成独回头,看到的就是她这样沉思的眼神。
他隐隐感觉到这样做,有些冲动了。
但是这个女人,实在是太不知好歹了。
不让她看一看,她就不会知道自己对她,是有多么迁就,甚至可以说是讨好了。
竹林外传来细细碎碎的脚步声,不一会,十几个芳华妙龄的女子就出现在眼前。
岳筝看了一眼,微微低下头。
孙嬷嬷在后面跟着出来,笑道:“王爷,老奴能不能也来凑个热闹。”
容成独无所谓地,面容清冷地点了点头。
孙嬷嬷却在看到他身后的岳筝时,微微愣住了。
对这个女人,王爷真是上心了?
而这些少女,自一出现就把目光放在了那个缥缈如仙的男子身上。
他从不接见外人的,今天却……
少女们都很欣喜,洛香与沁香益甚。
少女心思活跃不已,她们两个都完全有理由相信,王爷这么大费周折,是想见自个儿。
容成独对这些千金小姐微微点了点头,疏离更加高贵,他的声音更透露出了这一信息:“今日凑巧,心情愉悦,想起这些画,又兼知各位恰在府里,请各位来赏玩一下。”
但即使是这个疏离的话,也让欲偷眼还羞怯的少女们欣悦不已。
只见过王爷一面,从不知王爷说话如此好听!
岳筝看到那些含春带笑的面庞,一个个娇艳无比,都那么想亲近她前面的这个男人。而他,又是有权利享有的,不论何时,他都有在自己身边收拢这样美好的女子们的权利。
她才领悟,不止是距离,她更加要不起这样的夫君,即使奢望都没有可能。
除非她自己不在乎,不在乎他日后是否会将心思转移到其他女子身上。
可是这一刻,她已经有点理解前两天再晴与她说到的“恶心”的感觉了。
任何一个高傲,不,自尊自爱的女人,都受不了这样可以任意网罗貌美女子的丈夫,即使没有爱!
因为跟这样的男人在一起,永远都不可能得到他平等的对待。
一旦自身吸引他的目光的东西不再有吸引力,就要经常被“恶心”。
突然她感到衣襟轻轻动了动,垂眸就看见他挑衅的目光。
那些少女们大胆地胆小地都在争先恐后的表达对他的关心。
为什么要选一个这么吸引女人目光的男人呢?
其他的女人喜欢,让她们喜欢去就好了。
她不参与行了吧!
尽管她也喜欢他!
岳筝别开目光,不再看他。
容成独只觉得一阵挫败,受伤的自尊让他面对这些少女们时,脸上的笑容更加了几分亲和。
沁香却看到他刚刚那一瞬对身后女人的不寻常的亲近的动作。
她心中一顿,才去注意那个女人。
虽然她微低着头,穿得也比以前更加体面,但沁香还是一眼就认出她来。
就是那个买给她蜂蜜的女人,因为当初徐洛香的纠缠,她一直担心买到假的蜂蜜,所以对这个女人也就印象特别深刻。
只是她有什么资格站在他的身后?
凭什么身份,婢女吗?
心中的嫉妒让她很快地整理了思路,声音娇柔道:“王爷身后的这位夫人,沁香看着好生面熟?”
“你们认识?”容成独问道,颇有点感兴趣的样子。
岳筝没有说话,她本能地听出这个女孩子话语中的不善。
沁香笑了笑,声音依然那么娇柔,却带了点委屈:“事情都快有一个月了,那个时候沁香出城针灸,回来时在路边看到这位夫人带着一个小男孩,在那里卖蜜。沁香想到太妃娘娘一直不太服这里的水土,就问她买了那一罐蜜。不想又巧遇洛香,她和她家未来的二嫂,听我说了,却都一口咬定我买的蜜多半是假的。我们又回来太妃娘娘这里证实……”
容成独脸色已有些不耐烦了,女人的把戏只要稍微留心一下,就很容易看懂。她这是要对自己的女人发动攻击了!
果然,沁香马上就问岳筝道:“这位夫人,今日没想到还能巧遇,您不如证明一下,到底那是不是张家的蜜?”
不管是不是,她都让这个女人出了丑,不是吗?
岳筝也不看她,声调平平道:“当时你要卖张家的蜜,我回答的却是保证比张家的更好。”
沁香却没想到她这么直接地回答,愣了愣,笑道:“这么说,那蜜不是张家的,你当时是哄我呢!虽然看你那时一身破败,生活定是困窘之时,可……”
支着耳朵听的少女们,这时已是小声嘀咕着“原来是个骗子啊”。
容成独面色阴沉,打断了沁香的话:“这位小姐,你也不必这么耿耿于怀。母妃倒是跟我说过,说是后来张家送来的蜜,倒不如先前的那罐好了,原来原因在这里。”
他的话,让沁香脸色煞白。这位小姐,她在他那里竟是连名字都不曾留存的人们。
他的话也让少女们低声交谈起来,“原来中间有这误会啊!因为太妃娘娘都说张家的蜜好,我们家可是每个月都跟他家预定了呢。”
“我们家也是的,一罐都要五百两,简直跟抢一样,而且竟然不是太妃娘娘盛赞的那蜜。”
虽是这么低声说着,但是少女们对王爷刚才那非常明显地维护那妇人的话,心中都感觉着不那么舒服。
而张纨今日也是跟着洛香一起来了的,此时脸红似火,根本在这地方坐不下来了。这个于家小姐也真是的,这个时候说着些做什么?
当初她父亲因为这一罐不是出自自家的蜜被先送到王府中,可是担忧地几日食少眠少。就算是接了先前一罐蜜的光,她们自家也不是不劳而获啊!
洛香更是不好受,她本就极其好强,就算不为张家丢了她的面子,只是王爷那话明显地护着身后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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